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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转运技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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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她,她循声望去,却是周啸江跟前最得力的秘书陈秉章。
“陈叔叔你好!”她乖巧地跟他打招呼。陈秉章曾帮忙安排她的工作,她对他也很是感激。
“你呀!”陈秉章在她面前一步处停了下来,惋惜般摇了摇头,“跟我来吧!”
梅超君心中微微一沉,但仍是故作轻松地笑问道:“陈叔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周叔叔只说让我来,难道是他生病了?”
陈秉章不好说东家的事,但他内心深处,对周慕楚这种招蜂引蝶的浪荡子行为还是很不认同的。
“你闯祸了!”他点到即止,小小提醒了她一下。
当初梅超君的那些资料,都是他让人去查的,对她的身世,他了如指掌。她的坎坷际遇,颇令他感到唏嘘,对她也不免生了一丝恻隐之心。只是,当时她一心想要往周慕楚身边凑,他的那点恻隐之心才淡了一些。
梅超君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加慌乱,下意识追问道:“还请陈叔叔明示一下,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周叔叔不高兴了。”
陈秉章却不肯说再多,只说她去了就知道了。
他径直带她乘坐电梯,上了八楼住院部ICU病房。
周啸江和楚惜恬都穿戴着全套防尘隔离服,刚刚从病房中出来。
这两夫妻都在,又是重症监护室,梅超君心头重重一震。
“周董,楚女士,人带过来了!”陈秉章步子加快,几步走近两人,束手说道。
“周叔叔,楚阿姨!”梅超君也赶紧小跑着追上,惴惴不安地向两人打招呼。
周啸江目光朝她看了过来,那一向杀伐果断的目光中,此时充满了悲伤、沉痛、责备、可惜、可叹等种种复杂神色,让本就慌乱不堪的梅超君更加心头一紧。
“今天已经没有探视名额了。”周啸江声音略显压抑,“你就在外面看一眼慕楚吧!”
梅超君脑子里轰的一声。
虽然隐隐已经猜到,可能与周慕楚有关,但,现在真的得到确认了,她仍是如遭当头一棒,身形一晃,差点便要栽倒下去。
她扭转头去,透过透明的玻璃隔断,她清楚地看到了ICU病房中,病床上躺着一个头缠纱布、插着不少管子、已看不清那人是谁的患者,病床的周围,则是一堆监护仪器。
那里面躺着的,便是自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周慕楚吗?
昨天他还好好的,还生气十足地挤兑她、占她便宜、打击秦昭,怎么一转眼,他就躺在ICU了?
啊,想起来了,她昨天,似乎跟他做了体…液交换,还不无恶意地诅咒他下地狱来着!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会躺在ICU里,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认知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
难怪刚刚陈秉章说她闯祸了!
难怪刚刚周啸江看她的神情那么复杂难言。
周啸江对她一直很好,即使在公众场合,也不忘提携她一把,虽说有她祖上当年的小小恩情在,但她不能不念这份恩情。
而她呢,却利用转运符的机会,毫不留情地对周慕楚下手!
她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虽说是周慕楚激怒她在先,但她也不应该恶毒到盼着对方死于非命吧?
周慕楚是他们的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面对周啸江夫妻?
“超君,这么大老远的把你叫来,你也饿了吧?”周啸江一边脱身上的隔离服一边说道,“不如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话,等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说吧!”
梅超君本以为周啸江会大发雷霆,会雷厉风行地向她兴师问罪,没想到对方不仅没向她施展白色恐怖,反而关心她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愿意跟她一起吃午饭……
她不配,她不配他对她这么好!他始终把她当成晚辈一样关爱呵护,这让梅超君心里更加惭愧内疚。
“周叔叔,我还不饿。”羞愧、痛心、后悔,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梅超君愧对周啸江,
“我不知道周少他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就呆在这里看一看他,等你们吃好饭,我再去见你们吧!”
“也好。”
周啸江倒也没有强求,虽说自家儿子也是咎由自取,但梅超君就全然无辜吗?就算他无所谓,楚惜恬又岂会愿意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等周、楚诸般人等离开,梅超君这才慢慢靠近ICU的玻璃外墙,手指轻抠着玻璃墙面,深深的懊悔与无力感袭击着她,她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心中不停祈祷,一定要好起来,拜托你一定要没事啊!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怎么到头来,反而变成施暴者了?!这要叫她到哪里说理去啊?欲哭无泪!
过了一会儿,司机送了一份盒饭和饮料过来。
“梅小姐,你也吃一点儿吧!万一你倒下了,周董他们不是还得多照顾你一个?”
虽然略显讽刺意味,但梅超君还是向他道了谢,接过盒饭,默默地走到了窗台边上。
ICU外面没有设立座椅,她要吃饭也能站着吃。
盒饭是在就近的便利店买的,对她来说,还是很美味的。只是此时此刻,她木然吃了两口,只觉得味同嚼蜡。
第48章
四十分钟后,周啸江打电话来,让她去下榻的汀兰大酒店见他。
周啸江与楚惜恬端坐在酒店套房客厅的沙发上,颇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式。
“坐下说吧。”周啸江语气温和道。
梅超君道了声谢,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中稍稍坐了半个身子。
“超君啊,”周啸江语重心长,“我想,你也不愿看到慕楚发生这种事,我也相信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但是,我还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导致不幸发生的。当初,是我拜托你去照顾眼睛受伤的慕楚的,要知道,我可是对你寄予了极高的厚望啊!”
梅超君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望之意,心中不由更觉惭愧。
她能为周啸江所做的事不多,好不容易人家拜托她做一件事,她不仅办砸了,还差点赔上人家一条命,还有比这更辜负别人期望的吗?
“对不起,周叔叔,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她当时对周慕楚怨恨以极,真的是巴不得他赶紧原地爆炸算了。但如今真的发生了这种不幸,她才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背上了更为沉重的心理负担。
若是周啸江知道了其实是她借着转运符,把周慕楚害成这样的,估计他也不会再对她这么客气了吧?
所以这个秘密,打死她也不能说。
“那么你老实告诉我,慕楚本来应该在家好好养伤的,怎么会突然想起跑到太平湖这边来的?听说他到太平湖的当天,又转道去了兰京,半夜却又匆匆赶回,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梅超君反倒一怔。
周慕楚当天竟然偷偷跑去兰京了?难怪后来她都没看到他和朱兮了,当然了,她当时正沉浸在与秦昭重逢的美好时光中,也没去关注他就是了。
那天夜里,她确实是见到他了,他死皮赖脸想躺在她床上不走,难道就是从兰京又回来了?
那天晚上,他好像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他跟朱兮分手了,等等,她后来没看到过朱兮,难道是他跟朱兮去兰京后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把朱兮撂在那边了?
“我很惭愧,这件事我并不太清楚。抵达太平湖后,分配好房间,周少说要先休息一下,让我不要去打扰他跟朱兮,我后来自己出去玩了,并不知道他竟然已经出发去了兰京。”
“你是遇到你的初恋太忘我了吧?”楚惜恬出其不意道。
呃……
梅超君一触到楚惜恬满是怨怼的目光,顿时没勇气与她眼神相对了。
“你跟我们家慕楚,是在谈恋爱吗?”周啸江问。
“没有,不可能的事!”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周少一直都不待见我,而且他正在跟朱兮交往,我也不喜欢他。”
“你上次不是亲口跟我说的,你好喜欢他的吗?你们不是已经同居了吗?”楚惜恬冷飕飕开口驳斥道。
“对不起,楚阿姨,我当时骗了您。我因为跟周少达成协议,要监督他读几本书,他不想听您的安排搬回家去住,才威胁我那样说的。”
监督周慕楚读书的事,是周啸江安排的,在这件事上,周啸江需要维护她一下。
“之前的事就不说了,就说到太平湖之后的事吧。”周啸江一言以决,开始了合理猜想,“慕楚是不是在追求你?不然怎么会跟秦昭争风吃醋?”
梅超君双手齐摆,“不是的,周少怎么会莫名其妙追求我?他不是争风吃醋才跟秦昭争锋相对的,他只是对我不满,喜欢恶作剧,才会那样的。”
周啸江与楚惜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来她竟是这样想的。
知子莫若母,周慕楚会做出这种反常的举动,楚惜恬会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依他那傲娇高冷的性子,向来是行动走在言语前面的,他可能不会亲口说出来,但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表明了,他是很在意梅超君的。
虽然对他竟然对梅超君动心的事情颇有些费解,但事实摆在这里,也由不得楚惜恬不信了。
不过,梅超君能有这种自知之明,楚惜恬还是很欣慰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约见秦昭吗?”周啸江目光灼灼,迫切想要一探究竟。“他去见秦昭的时候,你在哪里?”
梅超君身子一僵,紧抿双唇。
周啸江的语气,就像法庭上检察官审问嫌疑人似的,他这是在怀疑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约见秦昭,”她迎视着周啸江的目光,表示她内心一片坦荡。“我甚至是听您说了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去见秦昭。周少是从我的房间里离开的,他走后我一直呆在自己房间。”
“这么说,他约见秦昭之前,一直跟你在一起?”楚惜恬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点,“那么,他肯定是有跟你说过什么了?”
梅超君眼神暗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当时只顾着伤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听周慕楚说了什么。即使他真的说了什么,她也会有意识地装作听不见,她当时只恨自己手上没刀,不然一早把他捅死了。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周啸江闭了闭眼,神情有一丝无奈。
他本来没想过会是梅超君和秦昭联手给周慕楚做局什么的,他对梅超君这点认知和信任还是有的,只是,他自己那么宠着护着的儿子,如今躺在ICU生死不知,若要他轻飘飘把这两人放过,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他现在的悲剧,虽然是他自己造成的,但,不可否认,超君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有你那个初恋情…人秦昭也是!超君,你同意吗?”
“周叔叔,这件事跟秦昭无关。”梅超君很想大声驳斥,但实在底气不足,“我承认我有责任,但秦昭是无辜的,他不过是受我的牵连而已。周叔叔,你说吧,希望我怎么做,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百分百不打折扣完成的。只是,希望您不要为难秦昭,都是我的错!”
“这样吧!”周啸江略加思索后说道,“我打算等慕楚从ICU出来后,把他转回海市那边的医院做进一步治疗,你跟秦昭就轮流护理照顾他,直到他恢复健康出院为止,如何?”
梅超君还想替秦昭争取的心思顿时便歇了下来。
凭心而论,自己的爱子遭到如此大不幸躺在病房里,周啸江不管是对她破口大骂也好,还是各种打击报复也好,梅超君都能咬牙认了。她甚至都想好问何德林借钱来支付周慕楚的医药费了,大不了从后半生就完全卖身给他了。
没想到周啸江既不打她也不骂她也不问她要钱,只是让她照顾病中的周慕楚,这简直就跟大发慈悲没什么两样了,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讨价还价?
“谢谢周叔叔给我这样一个赎罪的机会。”梅超君大喜过望,忙不迭答道,“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周少的。”
这样也好,至少她还能减少一点负罪感。
“那就这样。”周啸江一锤定音,“到时候我不会再另外安排护工,就由你和秦昭24小时看护慕楚,至于时间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商量好。”
梅超君赶紧表态,“好的,好的,就照周叔叔说的这样。”
“秦昭在一楼大厅的咖啡厅里,”周啸江说道,“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你们自己把事情安排好,我再重申一下,慕楚住院期间,是由你们两个且只是你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亲自照顾他,若是被我发现病房里没人,到那时,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请周叔叔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若她连这一点最起码的都做不到的话,她干脆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跟周啸江再三保证后,她起身告辞,赶紧下楼找帮昭去了。
等她走后,楚惜恬猛地站起身来,一脸不悦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啊?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周啸江跟着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妻子,安慰说道:“我知道你心气不顺,觉得阿楚都是他们害的。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何况,你看上去我好像是轻轻放过他们,其实……你就慢慢等着看吧。”
*
一楼咖啡厅里,秦昭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他昨晚被周啸江召唤而来,之后便一直半囚禁似地安排酒店之中,表面说是留他在这里做客,其实是想等周慕楚醒了怎么处置他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秦昭!”
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他赫然抬头,发现来人果然便是梅超君。
“超君?你也被周董叫过来的吗?”他惊喜又意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实在烦躁,何况,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冤枉得很啊,简直无妄之灾。
认真说起来,在这件事上,梅超君的责任比他更大,既然她被找了过来,说明周啸江也是要追究她的责任的。两人分摊总比让他一个人承担好。
“是的,没想到你也被叫来了。”梅超君一脸赧然,“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秦昭默了一默,让她坐下,“别说对不起,我现在很怕听到这三个字。对了,周董跟你说什么了?”
梅超君便把周啸江询问她,以及对两人的裁决处置一事说了。
“就这样?”秦昭也有些难以置信。
梅超君点了点头,心情明显好了一些。
“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安排照顾周慕楚的时间。”
病房里要24小时都有人,并且指定只能是他们两个,那么,时间上的安排就必须先解决好。
“国庆节期间,我都有空,我可以24小时都在医院里。”她斟酌说道,“节后的话,我们一人一天怎么样?或者你看看你时间怎么安排方便点?”
秦昭垂下眼帘,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紧,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似是充满挣扎。
“超君,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无耻。”
良久,他这才抬起眼来,下定决心说道:
“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的精力都倾注在太平湖这个项目上,我是要常驻那边的,不可能一直呆在海市。你看,能不能你先请一段时间的假,我按照你的工资付你双倍薪水,就麻烦你在医院照顾一下周少如何?”
刚刚他在犹豫思考的时候,梅超君心里就已微感不妙。
说起来,这件事秦昭确实是无辜的,就算要她承担全部责任,她也无话可说。若这件事发生在她被何德林提拔为助理之前,她请假就请假了,最多就没有收入罢了。但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而且前两天她还因为要照顾周慕楚的眼睛而耽误了时间,打乱了何德林的计划。
今天她刚跟何德林说好,节后会返回公司,何德林再带一带她,让她尽快融入工作,他好抽身去做自己的事。
在照顾周慕楚这件事上,她可以多牺牲点,她也想好了尽量照顾秦昭的时间,她自己多受点累都无所谓。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秦昭竟是一点时间也不愿花在医院。
虽然她很想理解,他既无辜,便不该屈尊服侍病中的周慕楚,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变相的羞辱。
但,他就一点也不考虑她吗?哪怕她本就一介游民无所事事,要等到周慕楚彻底康复出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指着她一个人24小时守在病房吗?
一丝苦涩漫上心头,无尽的委屈蜂涌而出,直冲鼻尖,让她冷不防鼻头一酸。
“那就给我三天时间行不行?”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想在他面前轻易示弱。“我跟我师父说好了,我不能一上来就食言……”
“我付你三倍工资,如何?”他一咬牙,毅然下定决心,反正,最难的话他都已经说出口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太平湖的项目对我们公司非常重要,那边实在离不开人。超君,你知道吗?我虽然是自己开的公司,但压力大得不得了,不像你为别人工作,东家不做可以做西家,我是稍一做错,就要被甲方各种拿捏。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好不好?”
更何况,他凭什么要去照顾周慕楚,他自己出了车祸事故,与他有什么关系?周啸江不过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对他这种小蝼蚁随便打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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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梅超君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感觉呼吸陡然变得困难起来。
咖啡厅里播放着抒情的音乐,此时正好在放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
就让一切走远
……”
她眼中隐有波光浮动,他的脸在她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破碎。
思绪飘飞出去,她仿佛飞回到八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里,天边洁白的云朵,轻柔的风,她光着脚踩在新铺设的沥清马路上,明明是又沉又硬的路面,她却觉得仿佛置身海风徐徐的沙滩上,一脚深一脚浅,踩出一串浪漫醉人的五线谱。
“……
但愿海风再起
只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
“呵!”梅超君反手抹了一把眼睛,再睁眼时,那些脆弱的、可笑又可悲的情绪全都不见,只留下死一般的沉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之前那些甜蜜与美好就像一出讽刺的滑稽戏一般,点点滴滴,都在嘲笑戳痛着她。
罢了,罢了,人生百年,谁还没干过一两件蠢事?
“秦昭。”
“什么事?你说!”
相比她平静的神情,他的语气则显得过于急切。或许因为对她心怀愧疚,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弥补她一番。
“照顾周慕楚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来吧!”她一脸正色,眼中已无悲无喜。“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好,我答应!你说吧!”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下来吗?”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做的。”
梅超君差点失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个,还给你。”
她从包包里摸出那枚定情信物(一元硬币),轻轻地推到了他面前。
他定定地望着那枚硬币,脸上微微一抽,眼中露出一丝痛楚的神色。
“上次,你在台上唱的《第一次》,把我弄哭了。”她幽幽说道,“你能再为我唱一次吗,我想点一首歌。这一次,我肯定不哭。”
秦昭的眼泪险些落下来。
“……好,你想听哪首歌?”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都显得太过苍白,他又有什么脸再去解释什么?
“《相见不如怀念》。”她说了歌名。
“好。”他站起身来,深深望了她一眼。
那是怎样意态深沉的眼神啊,带着曾经的温柔、惋惜、无奈、忧伤却又意难平。
只是,她心已死,无论他是深情或是无情,她已经毫无所动。
他叫来服务员,吩咐了几句,又塞给了服务员一百元小费,服务员很配合地去帮他准备了。
轻快的音乐前奏响起,秦昭手握麦克风,声音颤抖:
“谁说我俩还要相见
相见不如怀念
……
又何必多情空余恨
不如常怀念
……”
秦昭的歌声断断续续,明明是轻快活泼的曲调,他却一片眼泪簌簌,心如刀割。
他欠她的眼泪,欠她的心痛,总算是还给她了。
梅超君早已在他眼中蓄泪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从此后,咫尺天涯,终成陌路。
*
两天后,也就是周慕楚在ICU72小时后,他终于清醒过来了一下。
之所以说是“一下”,是因为他并没完全醒过来,只是自主意识稍微复苏了一个短暂的时间,都够不上医生问他话的。
负责ICU监护的医生说,他各方面数值都维持得很好,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这两天周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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