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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南栖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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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她唤了一声。
赵良卯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毫无声息。
裴娇倩突然害怕了。
刚才爸爸强行拉起外公的手,在授予管理权的文件上摁下手印的那个场景,再一次回到她的脑海中。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裂,世界很大,她很孤独无助。她的脑子从来只识记名牌和男人,面对复杂的人生选择,她茫然无措。
外公现在这样的状况,即便能活下来,也是一个活死人了吧。
爸爸到底靠不靠得住?他能落井下石,将妈妈死死地困在羁押所里,能把外公气得中风,还强行逼外公按下授权的手印,那么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他连她这个女儿的股份也算计上呢?
她越想越后怕,后悔刚才没有撕掉那份文件。可是现在,她又没有勇气冲出去,找爸爸要回那份文件,或者向媒体揭发爸爸。
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爸爸的对手。
她站在那里,心慌意乱,想了好久,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妈妈可以无罪获释了。
她转身冲出去,直奔邓嘉祥的病房而去。
不出所料,她在走廊里被拦下了。还是那两个警察,还是那一套说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探望邓嘉祥。
裴娇倩抓狂了,把身体一横,就要往里冲:“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邓嘉祥?我是他的妻子!我要见他!放开我!”
两名警察一人伸一条手臂,就把她拦了下来。她对警察又抓又挠,又踢又打,叫喊声将这一层的病人和医务人员都惊动了,大家纷纷从病房和办公室里走出来,往这边观望着。
两个警察见局面有些乱,就打算使用强力手段制住她,送她离开。
这个时候,邓嘉祥那间病房的门开了,廖一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来到警察身边,小声与其中一位商量道:“邓嘉祥托我出来求二位,他有几句话要与裴娇倩说,不涉及案情,纯粹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能不能让裴娇倩进去一下?”
裴娇倩听到了他的话,立即转身往病房里冲:“放开我!听到没有?我和我丈夫有话要谈,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见他!”
警察有些犯难,因为上司告诉他们两个,不可以让裴娇倩接近邓嘉祥,原因没有说明,他们两个猜测,应该是担心裴娇倩影响邓嘉祥的供述吧。
可是现在裴娇倩闹得太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而邓嘉祥又主动要求见裴娇倩,并且保证谈话内容不涉及案情,只是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们两个就有些犹豫了。
裴娇倩就趁这他们手臂一松劲的机会,冲开两个人的拦阻,推开病房门,跑了进去。
病房里,南汐正在照顾南河吃早餐,邓少麟靠在床头上,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慢条斯理地喝着,眼睛专注地看着南汐的脸。
这场景,令裴娇倩火冒三丈!
她还没有和邓嘉祥离婚的,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勾搭上了?
要是按照裴大小姐平时的脾气,早就冲上去,扇南汐两个耳光了!
她咬着嘴唇,捏着拳头,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邓嘉祥,气得黑了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南汐留意到她的样子,站起身来:“我是来给小河送早餐的,现在也该到上班时间了,我走了……”
“小河还没吃完早餐呢,你急什么?你不用刻意回避,反正你什么都知道,她昨天不是还求你带话了吗?我想她今天闯进来,所说的也不过那几句。”邓嘉祥将牛奶杯放到了床头柜子上,抬头看向裴娇倩,眼睛里有非常明显的嘲讽。
裴娇倩一口气顶在喉咙那里,差点儿喷了出来。
可是她咬牙忍下了。
真难得,她差一点儿被自己感动哭了。想她裴大小姐,什么时候忍过这种气?今天,为了妈妈,她竟然也能冷静和理智下来。
她沉下一口气,走到病床的病尾,与邓嘉祥正面相望。她说:“无论如何,请你放过我妈妈……只要我妈妈没事,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邓嘉祥勾了勾嘴唇,说:“我让你进来,是想告诉你,我要与你离婚……我会请律师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你等着我的律师的电话吧……”
第94章
裴娇倩央求邓嘉祥放过赵欣瑶,但是邓嘉祥却根本不理她。
他说,他叫她进来,只为告诉她,他要与她离婚。
裴娇倩站在床尾,双手捏着拳头,脸僵成了一块冰。
南汐看着他们两个怒目相向,想了想,站起身来:“我要上班去了,小河留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她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她把早餐的餐具收起来,背起包就要离开。
邓嘉祥喊了她一声,她没有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廖一江就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也没有问太多,只是说:“说实话,我觉得小河一直这样跟着邓嘉祥,不是一个好办法……”
“我也知道这不是办法,但是我能怎么样?她不愿意跟我走,我又不想每次都给她用镇静剂,然后再扛她回家。我没有办法……”南汐回头,从窗子里看了小河一眼,见她安静地坐在邓嘉祥的病床边,并没有受到那两位的影响。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最其码……邓嘉祥对小河是不错的,小河放在他身边,我倒是挺放心……算了,我们走吧,人家两口子谈事情呢,我们不好围观。”
于是,她和廖一江离开了医院。
本来廖一江说,她昨晚受了惊吓,而且今天警察也会找她处理昨晚的案子,所以她今天不要上班了,就留在家里休息一下。
可是南汐执意要去公司。
廖一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路在远不在,小河也不在,她觉得很孤单。
而且,让她安静地呆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她会想多事情。
比如:路在远到底去哪里了?他到底是谁?最近发生的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这些事情想多了,她会头痛。况且她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一个人在家里纠结,她会抓狂。
她几天没有到公司来了,原本以为路在远会在这几天关照一下公司的事,没想到她一到公司,立即就被案头工作给埋没了。可想而知,她不在的这些天,她家那位总裁先生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在管公司的事。
其实,认真一点说,路在远似乎从一开始没有太把智美放在心上。
南汐曾经劝过他,既然已经投资了,就认真地对待这一份事业。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路在远都会拍着她的肩膀:“交给你,我放心。”
南汐很无奈,但那个时候她不会多想,只以为他自由散漫惯了,一时不能适应做老板的工作。
现在回想,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智美是否赚钱,他自从得到这家公司的掌控权后,几乎没有几天是正经坐在公司行使老板的职责,他对裴天鸣的那部纪录片,比对智美要用心得多了。
多奇怪!如果真的像裴娇倩说的那样,这一切的事情都与路在远有关,那么他必然是与裴天鸣有仇的。既然有仇,他又为什么那么积极地为裴天鸣拍一部歌功颂德的传记片吗?
南汐百思不得其解。
处理了手头上的一些紧急事项之后,时间便到了中午。
秘书进来问她要不要订午餐,她没什么胃口,也不觉得饿,就拒绝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秘书答应一声,离开了。
南汐放下手里的笔,窝在沙发椅里,闭了一会儿眼睛。
她想休息一下,可眼前全是路在远的样子。她气得骂了自己一句,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拨了路在远的电话。
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
自从昨天他打来那一个报平安的电话,连话都没有讲完就挂断之后,他就音信全无了。
最后那“嘭”的一声响动,南汐一直在猜想是什么。
是不是他遇到危险了?电话不能打,可是联络她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只要他想,总有办法的啊!!
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了,她没有接收到来自他的任何讯息!难道他被断绝了与外界的通讯?
这样一想,她不由心慌起来。
她从抽屉里翻出路在远办公室的钥匙,起身走出去,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她想寻找一些线索,比如一个电话,一个地址,能给她一些提示,让她猜测出他眼下的去向。
办公室里的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抽屉,她都翻了一遍,都是智美公司的各种文件资料,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她打开路在远的电脑,有密码。
尝试着输入了几个密码,都不对,只好放弃。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盯着电脑上的密码输入框框,那光标闪啊闪,像是在向她示威,令她十分恼火。
最后,她“啪”地关掉了电源,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取了车钥匙和包包,冲了出去。
她摁下电梯,焦躁着等待着。
电梯来了,门一开,廖一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她手里拎着车钥匙,便问:“你要出去?去哪里?”
“我出去办点儿事,下午还回来的。”她向廖一江交待了一句,就进了电梯。
“办什么事?我陪你去吧。”廖一江又退回到电梯里。
南汐伸手就去按电梯的开门键,可是来不及了,电梯门合上了。
她想了想,先按下8楼那个键,又按下b1,然后转头对廖一江说:“是私事,我自己去就好。”
廖一江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处境这么复杂,还分什么公事私事?我还是跟紧一点儿比较好,免得你半路上被人劫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8楼就到了。电梯门开了,可是他没有走出去。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南汐急忙按住开门键,对廖一江说:“廖总监,昨天的事真是多亏了你,我心里很感激,等这一阵子忙乱过了,我一定请你吃饭,表达谢意……不过……你刚才也说了,我现在的处境有点儿复杂。虽然我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多当心一些比较。那些媒体无孔不入,我是见识过的,被他们频繁拍到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会连累到你。”
廖一江抿了抿嘴唇,将手里一个袋子塞给南汐:“好吧,为了不被连累,我还是不要跟着你好了……这是你的午餐,你带上,饿的时候吃一口。”
南汐接了袋子,说了一声:“谢谢。”
廖一江摇了摇头,出了电梯。电梯门随即关上,继续下行,很快就到了b1的停车场。
南汐上了自己的车,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杯奶茶,一个牛肉汉堡,一袋炸鸡块。
她把袋子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直奔路在远的工作室去了。
因为路在远和ben都不在,后期的剪辑和配音工作都停了,工作室的门锁着。
南汐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些乱,椅子东一把西一把地散落着,设备上都蒙薄薄的一层灰,说明这里有好几天没人工作了。
她走到路在远的位子上,拉开他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她打开笔记本,是他日常的工作行程记录,密密麻麻,每天都排得挺满,不过全是跟拍纪录片有关的人和事,公司的事很少。
她翻了几页,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合上本子,放了回去。
然后她打开他工作台上的一台电脑,浏览了一圈,几乎都是脚本和采访的片段。她见电脑与前方墙上的大屏幕连着,就随手点开一段。
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影像。
她听到一个人在说话,但是因为中午的阳光太强烈,映得屏幕一片白,令她看不清正在播放的是什么。
她站起身,想去把窗帘拉上。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惊见门口有一个人,倚着门,正在往屏幕的方向望着。
她本能地抖了一下:“裴……裴总,你怎么来了?”
裴天鸣迈步进来,走到南汐的跟前,伸手去碰工作台上的电脑。
南汐下意识地一挡:“你要干什么?”
“今早我说我要看一看未剪完的毛片,你说你没有钥匙。你明明就有钥匙,为什么不肯让我看片子呢?”裴天鸣脸色铁青,责问南汐。
南汐稍一尴尬,马上应对道:“纪录片的事不是我负责,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知道,还是等到路在远回来,让他与你沟通才对吧?”
“不用了,这部电脑我带回去,我看过再给你送回来。”裴天鸣说着话,又伸手去够南汐身后的电脑。
他的举动,令南汐生出警惕心来。
他这样身份的人,会为了看一部纪录片的毛片,而亲自跑来工作室吗?他不是应该给她打电话,或者是让他的助理与她联络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汐听到正在播放的视频里传出一个声音:“……那天裴天鸣亲自到我家来,拎着一只小手提箱。他在我面前打开那只箱子,我看到里面是满满的一箱钞票,就心动了……”
南汐听到这一句,急忙推了裴天鸣一把:“裴总,你想看片子,也不要拿这台电脑啊,这是我们公司的财物……”
她边说着话,边转身去关电脑。
就听裴天鸣在她身后说:“你都听到了,就不必关了吧……”
南汐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直接按下了电源键,电脑“啪”的一声关闭了,大屏幕上的影像和音箱里的声音也同时消失了。
然后,她转过身,倚着工作台,将电脑护在身后,面对着裴天鸣。
裴天鸣看着她,也不说话。
两个默然对视了好一会儿,裴天鸣先开口:“我必须要把这台电脑带回去,即便你现在不给我,我也有办法将它拿到手……”
听他这样威胁,南汐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眉峰一耸,指着他质问道:“昨晚是不是你指使人闯进我家的?”
裴天鸣也不承认,也不否认,抬手一指墙上的大屏幕:“刚才放的那一段儿,你也听到了……路在远对我做了什么事,想必你也猜到了……你说是我指使人闯入你家,你要有证据。路在远暗地里调查我,弄这些东西来黑我,这可是确凿的事,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想这些事你并不知情,甚至我觉得你跟我一样,也不知道路在远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我不会牵累你,你只要把这台电脑交给我,让我看看他到底在鼓捣些什么。”
的确,南汐不知道路在远到底要干什么,但她还是本能地想要保护他。
她怕裴天鸣上来抢电脑,悄悄地把工作台上的改锥摸进了手里,紧紧地攥着。
然后她说:“我说过,这台电脑是我们公司的财物,你不能拿走!”
“财物?”裴天鸣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了,好吧,不如我们谈一谈条件。我觉得你不必冒险去保护一个欺骗了你的男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向我提供有关他的信息。”
“你想知道什么信息?”南汐没有动,盯着裴天鸣问。
“任何信息,比如他以前住哪里,他的亲戚朋友,他现在去了哪里……一切与他有关的,我都想知道。”裴天鸣摊了摊手,说道。
南汐心中暗想:我还想知道呢,不如你来告诉我呀!
“你要调查他?就因为他采访到了一些人,说了你当年的一些事?裴总,人正不怕影子斜,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焦虑?”南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人,只能着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说话,拖延着时间,想着对策。
裴天鸣抿唇轻笑:“年轻人,你自己去太阳底下走一走,仔细看一看你自己是不是也有影子斜的时候?你如今也是一只脚踏进了商界的人,有些事你该懂得……算了,我不跟你讲这些道理,你也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但是那台电脑里的东西,对我极为不利,我必须要拿走……”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南汐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急忙去拿手机,看一眼号码,不是路在远打来的,不由地失望。
她担心自己接电话的时候分了神,电脑被裴天鸣抢了去,便摁断了电话,没有接起来。
“路在远打来的?”裴天鸣问。
“不是,你……”
南汐正要开口撵裴天鸣,电话又响了。她侧目一看,仍然是刚才那个号码。
不得已,她接起电话来,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啊?”
“请问是南汐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南汐一边讲话,一边盯着裴天鸣。
“我是……”那个人犹豫了一下,“我是微博上那个人,辛萍是我姑妈,你还记得吗?”
“你?”南汐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这个……其实很简单,我翻了你发过的所有微博,发现你是在智美广告工作,而不是你自己所说的什么记者。你公司的同事有发过你们聚会时的照片,我在里面找到了你,知道你现在是智美广告的副总裁。于是我去了一趟你们公司,在前台接待人员那里,我看到了一张你的名片……”那个人解释道。
“你有什么事?”南汐没时间与他计较电话号码的事,直截了当地问。
那个男人回她:“我有什么事?不是你主动找我的吗?你不是想知道关于辛萍的事吗?怎么?现在你没兴趣了?”
“我……”南汐刚想说什么,看了对面裴天鸣一眼,便打住了,“我现在有事,一会儿我跟你联系,你等我的电话。”
说完,她挂断电话,看着裴天鸣,说道:“裴总,我认为像你这样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擅闯别人的工作室,强抢别人的物品。这台电脑我不可能交给你,你说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现在……可不可以请你离开?我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南汐不敢直接回绝他,她说考虑一下,实际上是为了缓冲一下她与裴天鸣之间的紧张气氛,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裴天鸣似乎也无意强取豪夺,那样的事,的确不适合他这样的身份来做。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我给你时间,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他前脚刚离开,南汐急忙冲过去,关了门,反锁上。然后她抓起手机,回拨了刚才那个号码。
马上就接通了,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南小姐?”
“是我,你说你是辛萍的侄子,我怎么能相信你?”她质疑道。
“只要你付得出代价,我愿意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与你见面,到时候我会出示我的身份证明,以前我们家以前的旧照片……你如果还不相信,我带你到我家,让你见一见我的爸爸……”
“不如让我直接见你的爸爸,让他告诉我辛萍的事,岂不更加可信?”南汐要求道。
“你疯了?要是被我爸爸知道我拿姑姑的身世卖钱,他会打断我的腿!”男人吼了一声。
第95章 离婚,辞职
那个自称是辛萍侄子的男人,急吼吼地要见南汐,令南汐生出疑心来。
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先前与她在微博上联系,说有人找过他,出很高的价格。
于是她问:“你不是已经有主顾了吗?还出那么高的价格,我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这样你也肯把辛萍的故事告诉我吗?”
男子闷闷地哼了一声,说道:“别提了……那个人太不可靠!”
“怎么不可靠?”南汐问。
“你别管了,总之你要想知道辛萍的事,准备好五万块钱,明天等我的电话,到我约好的地方见面。”他有些不耐烦。
南汐想了想,说:“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南汐将工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推开工作室的门,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望着,发现外面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才放心地走出去,锁上门。
她穿过走廊,匆匆下楼,出去后,迅速地打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里。锁上车门后,她又往周围望了望,没有看到可疑的特别关注她的人,她才放了心。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她紧张地留意着前后的状况,生怕再发生横里冲出来一辆车,挡住她去路这种事。
她甚至不敢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后座上,而是竖着立在自己的腰后面,帖身放好。
一直到她回了公司,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笔记本摆到办公桌上,接上电源,打开。然后找出来刚才在工作室放的那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是一个采访的片段,采访对象是一位中年男人。
此人自称是前政府高官,曾因受贿罪入狱,刚刚出狱不久。
据他讲述,当年天鸣物流因为劳资纠纷,员工集体上访,运营一度陷入困难。裴天鸣亲自提着一只装满了钞票的箱子找上他,他接受了裴天鸣的“好意”后,帮忙摆平了天鸣物流劳资纠纷的事。
这一段结束后,南汐又将同一文件里的视频文件一一打开,虽然受访的主体不同,但是终归一句话,他们都是在控诉裴天鸣的种种不是。
南汐大略看过之后,终于明白路在远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为裴天鸣拍什么传记纪录片了。
原来他是在花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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