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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少女是玄学大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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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萌赶紧回想了一下,失望地发现那名少女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便摇了摇头,谨慎道:
“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但是她跟我说,只要我一直往前走,不要停下也不要回头,就可以在十点半遇到能够帮我的人。”
张母惊得赶紧问道:“萌萌啊,你花了多少钱?”
在绝大部分普通人的认知里,算这些事情都是要钱的,还得花不少钱才能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要是想得到像张萌萌手里这样无比精准、关键是又恰好应验了的答案的话,没个几十万搞不定的吧?!
张萌萌怔道:“……她没跟我要钱。”
在父母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和严清心若有所思的注视下,张萌萌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又道:
“她碰到我的时候,我感觉有股凉气注入了我的身体里,让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说来也奇怪,明明眼下这大热天的,她面上半点出汗的意思也没有,沁凉沁凉的,让人特别想跟她亲近一下。”
严清心扫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人注视着他们之后,便带着张家三口往外走去,同时悄声问道:
“她是不是穿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
张萌萌惊得险些跳起来,幸好严清心眼疾手快地把她按下去了:“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严清心:“……说来话长。”
她看了看表,对张萌萌和她的父母笑道:
“既然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萌萌又找到了新工作,就让我这个当老板的请她一顿饭吧?我知道有家饭店不接外客,做的东西又健康又好吃,原料都是专门从特供的流水线上买来的,肯定适合您;我本来就在那里定了桌,没想到要请的人竟然来不了了,我还在愁一个人怎么吃得下四个人的量呢。”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问萌萌,不如就给我请这顿饭的机会,也算帮我一把,怎么样?”
正当严清心陪着张萌萌的父母上了车,往远处某家深藏在胡同里的私人菜馆开去的时候,周诗云终于将今天的来意对李怀贞合盘托出了:
“怀贞,你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没有结婚,是不是被我的父母给拖累的?哎,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好,可是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嫁人,一直都在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我真的想不到除了‘拖累’以外的别的词了……都是我的错。”
“真是太辛苦你了,我这么多年来都不好意思跟你联系,没想到你还愿意念旧情、帮我至此,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李怀贞假笑道:“应该的,别客气。”
她拍了拍周诗云的手,笑意盈盈道:
“咱们是好姐妹嘛。”
周诗云看着李怀贞温柔又和善的笑意,只觉得心头发冷:
如果真的像叶大师说的那样……这么多年来,她都是活在这张表皮之下的么?
不过周诗云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思绪,抱着最后一点乐观的可能,把那尊原本应该摆在周父周母卧室里的白玉佛像拿了出来。
这尊佛像在赵老四被天雷劈过、又被叶楠取出了其的逆向佛印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白玉应该有的光泽度,虽然还比不上之前的那么光华内敛,但是也是个品相不错的摆件了,拿来送人,可算是诚意满满。
周诗云把白玉佛像往李怀贞的手里递了过去:“我也没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这是我爸妈用闲钱淘回来的东西,品相还可以,赵老四跟我离婚之前还供了不少好香给它,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吧。”
李怀贞瞳孔紧缩,直接从沙发上猛地坐了起来,动作快得简直不像个年妇女了:
“周诗云,我看你是真的在找死——!”
第32章
周诗云看到了李怀贞这样异常的反应之后; 终于连心里最后仅存的那一点侥幸也彻底泯灭了。(搜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怀贞; 这……这真的是你干的?!”
——当叶楠告诉她李怀贞有问题的时候; 周诗云第一反应就是叶大师看走眼了,或许那个人也正好叫李怀贞而已:
毕竟李怀贞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替她照看父母; 还时不时地私下接济她一下;不仅如此; 她还年年都在给慈善机构捐钱; 已经坚持做了将近三十年的慈善了,甚至s市里还有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福利院呢。做好事不难,难的是要一直坚持做好事,眼下s市的人们一提起李怀贞; 谁不夸她一句慈善又温柔?
这样的李怀贞; 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在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来呢?
叶楠也没跟她多说什么,只给她提了个建议:
“那尊白玉佛像是李怀贞亲手雕刻而成; 又借着赵老四安排的人送到你父母的手里的。佛像里面刻有逆佛印; 只要供奉上专门的香烛,便能够吸人生气、夺人运势; 杀人于无形,是很典型的白骨灵修手段。”
“不过这个办法也有个不太妙的地方; 就是亲手雕刻了这尊佛像的人; 在将它送出去之后就绝对不能再碰它第二下;否则此人至今为止; 做过的所有恶事都会一朝反噬。你如果不信; 不如把它带去李怀贞的面前试一试如何?反正我已经将其净化过了; 如果李怀贞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话; 就肯定反应如常; 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想到周诗云刚把白玉佛像拿出来,李怀贞便彻底露了原形。‘
周诗云哑声问道:
“明明这么多年来你都在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人,可你竟然才是赵老四背后的那个给他出主意、让他来害我的人?我们难道不是最要好的姐妹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怀贞眼见着自己和周诗云彻底撕破了脸,又感受了一下,这偌大的房子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了,心想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她也就不再费心掩饰了,对着周诗云连声冷笑道:
“谁跟你是好姐妹?别弄错了,周诗云!我这些年来,日日夜夜都恨你入骨,只恨不得把你抽筋剥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周诗云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在过大的打击之下,隐隐都有些站不稳的模样了;李怀贞步步紧逼,咬牙切齿道:
“你知道么?从小我就被拿来跟你作对比,不管我做的多么优秀,别人都会在夸完我之后再跟一句,说周家大小姐能够做得比你更好。你长得好看,哪怕再怎么好胜又要强,也永远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欢你,周家又势头大得很,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你,根本就没人能看得见我!”
“人人都只知道周家大小姐周诗云,根本就看不见被你的光芒掩盖下去的李怀贞……真是让人羡慕啊,羡慕得都有些嫉妒了呢。”李怀贞看着周诗云难以置信的眼神,猛地就满怀恶意地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让周家彻底倒了台,又让你下嫁给了赵老四这样的垃圾男人,你怎么就这么好命,还有人愿意在这关头拉你一把呢?”
她对着周诗云的脖子直直伸出手去,那双原本应该保养得宜的双手上,赫然出现了青黑色的痕迹,连指甲的末端都变得无比锋锐,闪着暗色的光芒,分明就是要在这里直接把周诗云割开气管、杀人灭口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你今天的好运到头了,周诗云!”
——她的动作很快,周诗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根本就不可能躲得开的。在周诗云拿出了这座白玉佛像之后,李怀贞当即就在脑海里安排好了周诗云的死法和对外的说辞,根本就没给她留半点活命的可能。
只可惜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李怀贞甚至连这人的模样都没能看清,一抹浅淡的雪色便从一旁半开的落地窗边轻轻掠了进来;要不是李怀贞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个完整的正常人了,她可能连这一抹衣角的颜色都捕捉不到呢。
这人的身法极其优美也极其自然,有如冬日雪夜里一抹几乎看不清的、浅淡又冰凉的月色,也像是孤山寒潭里正在对着池倒影梳理自己羽毛的白鹤一样。柔和得让人几乎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戒备的意思,甚至会让人恍然间有种错觉:
这不过是一抹无害的白影,什么都做不得的。
而下一秒,在室内陡然炸开的、堪称澎湃的灵气便让李怀贞的手落了个空!
刚刚的那抹白影有多轻灵和温柔,此刻在这里迸发开来的灵气乱流就有多锋锐无匹。这些几乎要凝成实体的灵气对正道修士们来说,哪怕大家都是一个路子上的,也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李怀贞这样的、对灵气有着天然被克制弱势的白骨灵修呢?
本来还在向周诗云伸去的手急急撤回,但是也总归有些来不及了,人类的表皮终于难以继续维持下去,像是被雷点灼烧过的焦黑与干枯已经出现在了这只手上。
李怀贞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便急急向外撤去,可是她一动才发现,李宅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与这人同出一辙的灵气给封了个严严实实!于是她只能在室内一退再退、直到身后都挨上墙壁了,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明明只是个看上去年轻得要命的小姑娘,为什么她的身上能够有如此汹涌的灵气?!
如果说李怀贞原本还打算搏一把的话,那么眼下她是半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一心只想着要从这里逃走,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逃走就好:
谁会这么不长眼地跟这种人打?!除非是脑子被天雷劈坏了!
叶楠看着她惊疑不定、又变来变去的神色,一合掌笑道:
“我就说嘛。”
周诗云早就在她掠身而来的那一瞬间,被她轻轻一带,送出了窗外,站在外面的青草地上。哪怕此刻户外艳阳高照,也掩盖不了从室内传来的、越来越寒凉的冷意,而叶楠的声音竟然比这滔天的寒意更加冰凉几分:
“不管是赵老四还是那个叶家逆徒,都是大男人。如果不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结下了单方认定难以化解的仇怨,是不可能用到这东西的;哪怕男性强行布阵,也终究会遭到反噬。”
“我一看他命里带着桃花大劫,就知道这个阵法肯定是他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出气才布下的。他身为布阵之人却又自己命里带了劫数,卜者不自知,这才让他早早地在我的手里丢了性命。”
“我只有一事相问。”叶楠看着眼前面色飞速灰败下去的李怀贞,不解道:
“你和周姑娘之前的仇怨就真的这么深么?哪怕让你委身给一个都能够当你爷爷的人,你也无所怨言、心甘情愿?”
李怀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了起来。等她的笑声好不容易止住之后,她怨毒地看着眼前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叶楠,嘶声道:
“你根本就不懂这种感觉!”
“不管你怎么努力,这个人永远都可以做的比你好,你在她的衬托下完全就是个废物。可是她自己还不觉得这样有任何问题,一直都要凑到你的身边来,说着‘跟你做朋友’这样的蠢话,继续一无所知地把你衬托得更加平庸——”
“是的,我的确不懂这种感觉。”叶楠摇了摇头,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万分的认真和诚恳,险些没把李怀贞本人气到吐血:
“我从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无人能令我望其项背。如果真的要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的话,你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不是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平静得很,完全就是在阐述“人尽皆知的真理”般,没有任何炫耀与自得的意思;可是这种独属于胜者和上位者的平静与漠然倒是衬得李怀贞更加气急败坏了,她只能一叠声地骂道: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真是狗拿耗子——”
叶楠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李怀贞就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这不是符咒的威力也不是什么阵法的作用,只是来自于过分强盛的灵力倾压罢了。
灵力与邪气二者天生相克,她在那个贪图她的美色、许诺可以替她布阵害人的老邪修的身边跟了好多年,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个完整的“人”了;他也嘱咐过李怀贞,如果遇到灵力过分强盛的人的话,她是没有丁点儿胜算的。
于是这么多年来,李怀贞也一直都在试图通过散尽身外之物的办法来掩盖自己身上的邪气,还真就骗过了许君命为首的一干人士,直到今天——
她被叶楠周身浩海如海的灵压给骇得直接长跪不起,才终于隐约认识到了一件事:
一力降十会从来不假。
叶楠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正常的年轻人在受了老年人如此大礼之后的丁点慌张不安的意思,就好像她生来便该享受如此尊贵的待遇似的,纯黑色的眼睛里一片漠然:
“区区庸人……不过如此。”
她对着李怀贞翻开了手的山海古卷,穷奇的翅膀从已经探出一个角来了:
“如果你真的心有不甘,就该砥砺自我、努力追赶前去才是,为何要用这种腌臜手段?”
“李怀贞,你活得像个笑话。”
第33章
李怀贞在看清了她面前陡然出现的这头怪兽的模样之后; 难以自控地从胸腔深处发出了最惨烈的尖叫:
“这是什么东西?!走开; 快走开啊啊啊!”
哪怕她再怎么不学无术,不知道这便是山海经大名鼎鼎的、连吃人都像是有强迫症似的一定要从人头开始吃的穷奇; 那种深植在人心深处的恐惧也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人类已经依赖于科技与智慧的成果太久了,久到都几乎忘了要怎样才能好好利用自己的直觉与本能。但是在这种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李怀贞的本能终于对她发出了尖锐的、惊恐的哀鸣:
要逃!再不逃走的话; 就会、就会……!
穷奇的眼里闪动着饥饿的光芒; 锋锐的獠牙上挂着涎水; 明显要扑上来把李怀贞整个人都撕碎、吞吃入腹的模样;李怀贞已经被吓狠了,再也顾不上面前之人的威势; 口不择言地抖着声音骂了起来:
“你、你根本就不配被称为正道修士!”
“你驭使妖魔,不走正路,小丫头片子可别太不识好歹; 以暴制暴的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句话如果被别的正道修士听去的话; 或许还真的会是不小的打击; 严重一些的话道心不稳都有可能;但是叶楠在闭关前; 就已经听了不知多少这样的指责和怀疑了; 连来自同道人的诛心之语都不可能让她有动摇的迹象; 区区白骨灵修,又怎么能让她手下留情呢?
她依然垂着眼睛; 认认真真地看向手的山海古卷;穷奇已经扬起了足以遮天蔽日的翅膀,虚幻的半透明身影穿透了房屋直指天际; 可奇怪的是; 李宅外面的普通人没有一个能够看见它的模样的:
“愚蠢。”
她话音刚落; 穷奇便合拢了血盆大口,咔嚓一下咬了下去,直接就把李怀贞的头给咬断在了嘴里。刹那间李怀贞的灵魂爆发出了一阵痛彻心扉、语不成句的惨叫,毕竟她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哪怕她的头都已经在穷奇的嘴里被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她也不会彻底死去:
“疼、疼啊!!!求求你了,停下来!不要烧死我!”
叶楠这才施舍了半个眼神给身首两地的李怀贞,冷声道:
“白骨灵修之流,断人生机、夺人气运,本就是逆天而行的邪道,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说我是以暴制暴,那我便是以暴制暴罢。”
李怀贞心下一喜,心想这句话果然对这些固守本心的正道修士来说杀伤力无穷大,只要他们承认自己行为不当,便会开始自省;一旦他们开始自省,道心就会不稳,这样的话,她逃脱起来岂不是更加简单——
李怀贞的构想根本就没能成型。叶楠一道驱邪符打入她的胸口,彻底把李怀贞镇死在了自己的尸体里。叶楠的声音、结印的双手和道心都稳得很,丁点儿动摇的迹象也没有: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道,我等大义无霾。”
她头也不回地抱着山海古卷转身离去,把血液喷涌、身体正在渐渐冷却的女人与穷奇留在了室内,捂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无穷尽的冷意的周诗云双眼,低声道:
“得罪了,周姑娘。”
周诗云曾经发愿过,如果真是李怀贞害了她的话,她也不求别的,就让李怀贞偿命好了:
先不说嫁给赵老四这种人渣对她的生活来说,是何等毁灭性的打击;即便退一万步来讲,李怀贞也不该对她的父母出手加害!
周诗云的双眼一被捂住,就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陡然飞速涌动了起来,哪怕叶楠的双手已经离开了她的双眼,她也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闭着眼不敢睁开,直到赵飞琼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了起来,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问道:
“妈?你在干什么呢,不是说好了要去看望李阿姨的吗,怎么还不出发?”
周诗云猛地一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被全须全尾地送回了周家老宅里了。
周家和别的大家族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做生意起家的。在他们不缺钱的那段时间里,周家二老为了陶冶情操,将一身学问贡献给国家,便当起了教书育人的老师。没想到周家颓败得太快了,本来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才做的事情变成了正职,还一干就是几十年,倒阴差阳错地积攒下了足够的功德。
这些功德被赵老四强行攫取走的时候还体现不出什么来,但是一回到他们本人身上之后,便足以体现到方方面面了,就好比当年为了救急于是低价卖出去的周家老宅,此刻竟然能够在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的双重压力下,完好无损地再次以更低的价格回到他们手里一样。
周诗云站在自己的家里,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和身边的父母与女儿,只觉恍如隔世:
“……幕后黑手是李怀贞。”
“她想让我死。”
就在周家集体陷入后怕,只能额手称庆“幸好叶大师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否则的话以后可就真的麻烦大了”的时候,李家大宅终于在冲天的、只有玄道人才能看得见的三昧烈火,被烧得墙体都发出了哔啵哔啵的声音,最终才震耳欲聋的一声闷响里彻底倾倒了下来,成为一片连绵的、炽热的断垣残壁。
特别督查组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跟在叶楠的身后辅助她的,可没想到罗罗鸟看起来肥的很,明摆着是个静若死兔的模样,没想到一飞起来那可真是动如疯狗;再加上他们大部分人都不能御剑,路上还遇到了一堆红灯,等他们赶到李家门口的时候,便只来得及看见这一地的狼藉,丁点别的事情都帮不上。
许君命苦笑着从一干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的督查组成员越众而出,走到叶楠的身边深施一礼,带着满满的钦佩与难以置信的意味赞道:
“不愧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叶家家主。”
“只是还请叶家主收敛一下您的威压,这些家伙们已经要被压得倒下去了。”
叶楠这才从那一堆焦黑的残骸收回了眼神,合上了手的山海古卷,对许君命微微一点头:
“走吧。”
此时一直被特别督查组押解着的罗飞才终于有了说话的空间。他一见到缓步行来的叶楠之后,激动得两眼都要冒光了,拼命扯掉了一旁的督查组人员封在他嘴上的禁言符咒,对叶楠急急道:
“叶家主,我妹妹现在在哪里?”
叶楠还没说话呢,一旁的督查组人员便先替叶楠打抱不平起来了:
“你这小子怎么跟人家说话的呢?我们问你事,你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缄口不言,怎么等着到了你的身上,我们就要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么双重标准的人呢!”
罗飞那叫一个不服气,立刻就扯着嗓子斗了回去:
“我不能说还不是因为我师傅给我下的咒?要是我敢从我自个儿的嘴里说出我这个师娘的名字,我只怕当场就要爆碎成一滩血肉了,叶家家主能够追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她自己修行有成,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跟你们更是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了。再说了,我倒是敢说,你们敢不敢把我救活?”
特别督查组的人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的邪修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许君命终于任劳任怨地带着一干人从废墟里把一身焦黑、身首异处的李怀贞给挖了出来。他看着明显属于穷奇的咬痕,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终于在返程之前叫住了叶楠,委婉道:
“叶家主,山海古卷即便能够给你提供灵气,也终究是……困守妖兽之物。”
“这么邪门儿的东西,还是能少用一些便少用一些,您觉得呢?”
叶楠轻轻地笑了一声,要不是许君命是修道之人、足够耳聪目明的话,可能连这仅有的丁点儿动静也听不见了:
“是么。”
她看着远处还有高温残留的余烬,看着长风卷起满地黑灰色的烟尘却又完全冲不出灵力的桎梏,只能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把一切都染上焦色,缓缓开口道:
“可是如果我今日放过了她,你莫非真的觉得她可以行善积德、改邪归正?”
许君命苦笑道:“叶家家主真是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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