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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少女是玄学大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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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相识已久,许君命,我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明察秋毫的本事厉害得很,就算她本人没有灵气、构不成威胁,她里的那本山海古卷也是不容小觑的东西,邪性着呢。饶你一时半会儿的在她面前露不了馅,但是她里不知多少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都在盯着你,你但凡有丁点不对劲的地方,在她那里,就跟被扒光了皮没什么两样。”
  许君命疑惑道:“可是我记得,只有身具灵力之人才能驭使山海古卷。那本书里的大妖们,在她灵力耗尽的那一刻就被关进了书里,要不的话,她怎么还能镇守得住这本书……不对,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难道不该是她光镇守这本书就已经足够吃力了么?!”
  楚明远嗤笑一声,反问了回去:
  “那也只是对普通的叶家人而言的。你知道为什么历代数百位叶家家主里,只有她一人能被叫做‘山海主人’么?”
  “因为山海古卷这东西邪门着呢,它永远记得叶家人,永远记得回叶家的路,记得要把下一任家主捧上高位,要找到新的‘锁’,要一起努力把这些放出去就会天下大乱的大妖们关在里面……但是它能记得这么多,却永远不能像识途的老马一样,把主人驼回来。”
  “世世代代的叶家人要是没能等到家主的生前遗言、只能看到孤零零的山海古卷的话,就知道里面肯定带有上一任家主生前对身后事最后的交代。叶家人没有替死者收尸的惯例,因为历代的叶家家主都是消耗品——除了第百十代的家主,叶楠。”
  “她生来就像是跟这玩意儿有着建立在灵魂上的共鸣似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接叶家家主之位了。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九尾狐就蒙受了她的感召,从山海古卷一跃而出,幻化形体,伴她数年;等她年岁一长,整本山海古卷就更是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她的东西,只听她一人号令,乖顺得很,实乃座下一条好狗是也,指哪儿打哪儿,半点差池也没有。”
  “我可以告诉你,要是站在这片土地上的还是个完整的‘山海主人’的话,你都撑不到来见我的这一天,就得先一步露馅了。”
  “大人,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许君命声音干涩地问道:“您……您不会也是叶家人吧?”
  “叶家?”楚明远把这两个字揉碎了、嚼烂了,放在舌尖勾勾缠缠了好一会儿,才多情又缱绻地把每个音节都拆得细细的吐了出来,就好像这两个字代表的东西,是他毕生的挚爱与仇敌一样:
  “当然不是。我只是与‘山海主人’有过节,有大过节,所以她的每一点消息我都珍藏于心,分分秒秒不敢有一刻或忘。”
  “她只能死在我里,我们不死不休。”


第55章 
  “卡!”孙道满意地喊了停,心想他果然没看错人;就应该把这个叫叶楠的姑娘拎过来给他的这部电视剧当女主。要是换了别人;再不能有这个效果,只怕连严清心本人都演不出这种气势来:
  “场休息;等下继续。”
  孙导在这边刚一叫停,那边一天都要见上好几遭的奇景就出现了。
  换在别的片场里的话,就算男女主演之间没什么情意,为了日后的宣传和看点;只要别弄假成真;便少不了虚情假意的应酬;要是两边都是差不多年纪、明面上也没有不好听消息的人;一不小心看对眼了的话;只要处理得好;也算是戏里戏外一段佳话;再不济,大家都是正当好时候的年轻男女;感情这件事;说开了之后无非也就是激素分泌推动下的心理波动;就算不能到萌生爱情的地步,少说也可以互生好感——
  偏偏就在这个剧组里;半点这个苗头都没有。
  不仅没有这个苗头;甚至还跑偏了不少。
  这边孙道刚一喊停,场数分钟前还在勾心斗角、互相试探的姑娘们全都有志一同地挤到了叶楠的身边;就连严清心和于媛这两位名声愈显的都凑过来了:
  腿脚快凑上来的便赶紧给叶楠端茶倒水、捏肩捶腿;速度慢一点的也不甘落后;要么献上自己亲烤的酥脆香甜小饼干;自己亲泡的蜂蜜柚子茶,实在不行跟在叶楠身后帮她整理东西也是可以的。
  这边热闹起来,倒显得自己独自一人孤零零站在另一边的那位男主演,正好和戏里他自称的“寡人”一样,颇有点孤家寡人的意味。
  男主演也不敢多往那边凑,即使他是孙导钦点的,从上一部戏直接跟过来的男主,可他深知自己几斤几两,连萧大少都要亲昵地、以礼相待的人,女演员这边还能仗着同性别的便利嘘寒问暖,亲近一下;他要是真的飘了,赶往那边凑上半分,只怕明天一早起来他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没法在这里继续混下去了。
  当初还以为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幸跟孙导合作的来着,毕竟上一部戏里,男主再怎么多情英俊,说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优柔寡断、想占全所有好处的贪心人:
  既舍不下自己的正妻能够带来的煊赫权势和朝堂上的支持,又舍不下自己看的所谓“真心人”的美色和温柔;既想要自己的正宫皇后在政治上帮扶他一把,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是占了妻子的便宜才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所以就先入为主地时时刻刻觉得她盛气凌人,站在那里就要比自己高一头;才会去民间找了个普通的女子,觉得在这种小家碧玉的身上,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男性尊严。
  这种男人怎么看都立不住,是个靠不住的软蛋蛋。换作现在的随便哪个有骨气的姑娘把自己代入哪一位女演员的身上,都能够立时感同身受,恨不得立刻把这种人撕了来得痛快。
  观众们都知道不管过程多么颠沛和磨人,反正结局一定是好的就是了。所以就算前面的这些剧情看得人再怎么憋屈,他们也还是会咬着牙追下去的,就是要赌着这一口气,看看这种想吃两碗水的男人怎么翻车;想看看这戏里这俩姑娘争个你死我活之后会不会醒悟过来联,一致矛头对外。
  这就看出孙导选演员的高明之处了,他选了个之前丁点名声也不显的纯新人:
  这男主演一出来,灵气有余演技及格,放在别的戏里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放在于媛和严清心这样的人面前,就完全接不住戏;他一接不住戏,戏里的那种优柔寡断的懦弱感即便只演出来分,这一对比就对比出了十分,甚至不用他多说什么台词,只要他这张脸一出来就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等出了戏之后,这种小心谨慎的性格也不会闹什么乱八糟的新闻,更可以往尊敬前辈的方面靠一靠;于是宫斗剧的剧组里也半点宫斗的意思都没了,剩下的全都是这种老干部作风式的沉稳可靠。
  不愧是上了年纪、见过大场面的孙导,一石鸟不是盖的。
  于是就在这位男主演收拾包袱准备走人的当口,孙导又把他给拎了过来,让他来演这个完全不讨好的、后期不仅要后院起火还要江山起火最后死于非命的窝囊皇帝。
  男主演:???我懂了,合着我就给诸位大佬当绿叶的这一个功能了。
  有了上一部戏的基础在那里放着,哪怕这个皇帝比上一个还可恨、还软脚、还朝暮四心思不定,可只要这位男主演一露脸,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更出彩的女性角色们吸引过去的同时,也会下意识地就对着这位皇帝咬牙切齿。
  真是出分的人力和钱力就能招到十分满意的主演的典范方法,没有之一。
  这边是孤零零一枝独秀的枝子,那边就是莺声燕语花团锦簇。知道的说这是男主演知情识,不随便往那边凑活,尊敬前辈,不随便蹭前辈们的热度;不知道的只能在场外远远地看个热闹,说男主演真是太好命了,能跟着孙导从上部戏直接过来,谁都知道孙道是现在娱乐圈里少有的甭管什么关系都走不通的老派艺术家,能够被这么钦点两次,以后就算是没什么出色的作品,下半辈子的钱也赚出来了。
  只有男主演自己知道,他能在这里把下半辈子的钱赚出来,可只要他往那边随便凑一下、惹着萧景云了,这些钱只怕在他自己里捂不热就没了。
  于是他愈发小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只有认真背台词的份儿,就算严清心那边让助理去给大家买了木糖醇的奶茶来,他也总是最后一个去挑选的,为的就是不抢这边的人的风头,夹紧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叶楠在这边端端正正地坐在女演员们的间,她眼神好,又没人敢直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一眼就看到了在场外探头探脑的萧瑞图,不禁笑了起来,对于媛眨眨眼:
  “猜猜我看见谁了?”
  于媛一听便红了脸。她现在对所谓的爱情是没什么指望了不假,可是架不住萧瑞图这人展现出来的是十二万分的用心和真心。
  说他没心眼吧,可是自从他打算认认真真地追于媛了之后,所有的乱八糟的事情还没冒头呢,就先被他在那边截断了,一次两次之后,任谁都知道于媛的身后站着萧家二少。
  萧瑞图吃瓜本事了得,自然对娱乐圈里的这一套了解得倍儿清,知道这样随便就对人施以援的话,乱八糟的风声是不敢传到他面前来,可是委屈还不是全都要让于媛受着?
  他可不是那种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女方一人身上之后,他才出来不冷不淡地说几句话的轻浮浪子。就这种事前不想好、事后秀恩爱的德行,还能引得一堆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泪眼婆娑地说是国民爱情典范,好甜好甜,爱了爱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萧瑞图深知自己没有他大哥萧景云出色不假,可也是个知道“负责”和“认真”这两个字怎么写的正常人。还没等别人往什么乱八糟的方向想呢,他就先放出消息来,说这是那位给自家祖宅看过风水的大师的至交好友。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就先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要是日后他跟于媛谈恋爱的话,就断不能玩玩了事,不能仗势欺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谨慎对待才是。
  毕竟萧瑞图自己都已经把于媛的身份捧得这么高了,再乱来的话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就算以后两人之间没什么别的关系,可是有这一层人情在里面,还不是比什么关系都来得管用?
  这话一出,于媛就再也不是所谓的“未来可期的新人”了。有颜值有实力,背后还有人撑腰,就差一点有实力的奖项,便是下一个栖影后严清心!
  你要是说他有心眼吧,等于媛实在琢磨不透,去问他这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的时候,这人竟然想了半天,说,都不是,就是觉得你人好,让人心安。
  ——这是不是傻?人家姑娘都上门来问你对她是什么感觉来了,你怎么还反给人家一张好人卡的呢?
  可正是这样,才能显出这人的一片赤诚又认真的心思来。
  于媛赶紧过去把人请到了休息室里坐着,还给他倒了杯水,问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怎么又来了?”
  萧瑞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这么个做派,倒让于媛更加好奇了,一叠声地问下来之后,萧瑞图才吞吞吐吐道:“……我怕你被人欺负。”
  于媛一听就觉得有些想笑,果然就像叶楠说的一样,这位萧二少别的本事不知有没有,至少脑补的功力是一等一的好,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
  爱吃瓜的人就爱看些闲书,毕竟那些爆出来的新闻半真半假,有不少是为了给自己造势而专门雇人写的假料呢,可是这些假料还比那些真料好看得多、有爆点得多。
  萧瑞图自己就是豪门出身,见惯了这些乱八糟的事情,不能怪他总是忧心这些事情;再加上他自己又爱吃瓜、喜欢脑补,只怕现在就算萧景云跟他担保说自己会照顾于媛,他也会觉得肯定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到,有疏漏之处,不如像现在这样,自己亲自跑一趟比较放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于媛笑着解释道:
  “先不说这是孙导的片场,他最讨厌别人搞这些乌八糟的;就算他老人家镇不住场子,也还有阿楠在这里,别担心。”
  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父母的关照,两人的一腔热血全都放在家里唯一男丁、她的弟弟身上了,就连她考高考的这两个关键时间点也只是随便问了她几句而已,话里话外都在指望着她别念书了,赶紧随便找个工作或者凭着这张脸找个有钱人嫁了补贴家里。
  就在于媛要参加高考的前几个月,在家里复习的空当还要帮她弟弟做饭,帮家里收拾家务,边复习功课边忍着她弟弟的闹腾;也幸好之前叶楠帮了她一把,现在全家的注意力都在新出生的胞胎身上,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再没空从她这里吸血,于媛才能好好松上一口气,要抓紧时间给自己挣个前程。
  以至于当萧瑞图替她想前想后想了这么多之后,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好像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替她想这么周全。
  于媛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这真的是叶楠说的,她的正宫桃花、命定姻缘的话……还真是个好人家,只怕打着灯笼也再也找不到这样没得挑的第二家了:
  萧瑞图心思简单,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就对她这么好;又心思周到地想到了有人会嚼舌头这件事,提前把她的身份抬了又抬,让别人再不敢轻视她去,和那些闹着玩玩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一看就是要对她用心上心的,知道尊重人、体贴人;萧家家风又端正和睦,光看萧家二老结婚多少年了,还跟新婚一样蜜里调油就知道;而且跟别人家里那些为了一点钱财就要争红了眼的家伙不同,这一家子没个想争权夺利的,兄友弟恭,亲慈子孝,没半点烦心事,好事绝对少不了萧瑞图一份,可平时也又用不着他出力,这种富贵闲人不知多少人都眼馋着想嫁呢。
  除去这些外事不说,就连于媛也觉得萧瑞图是个好人。
  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心累得倒和八十岁的老人一样有如朽木死灰,可即便如此,在看见萧瑞图之后,她还是觉得有些想微笑。
  萧瑞图看她脸上带了些笑意出来,就知道自己这么做不算唐突,也没惹她生气,也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我本来看着你没受欺负就放心了,本来想着远远看一眼就走,不好随便打扰你。”
  剩下的不用他说完,于媛也知道了:
  这人一想多就大老远地跑过来,说是来看她,却又怕仗势欺人被她讨厌,也不敢随意用自己的特权、只举着专门想要来探她的班的牌子在外面傻乎乎地等。都等到了散场了也没随意进来,只远远看她一眼,觉得没被欺负了,便打算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好别让她有心理压力。
  没成想叶楠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他,这才让萧瑞图终于有会再次站到于媛的面前。
  两人相顾无言了半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于媛灵一动,问道:
  “等下你要不要看我们拍戏?孙导对这方面的限制不多,只要你安静一些在场外等着的话,一定可以的,你要是想看,我等下就去问问孙导。”
  萧瑞图拼命点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好好好!”
  等到于媛去问孙导的时候,老人家也知道这位萧家二少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也没什么心眼,平生最好吃瓜,便大一挥,直接允了萧瑞图进场看。
  萧瑞图一进来就看见了被莺莺燕燕环绕着的叶楠。走了一个于媛,立刻便有另外的女演员顶上来,毕竟这部伪宫斗剧里最不缺的就是女性了。
  打眼一看,剧组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性全都凑到了这里,围在叶楠的身边,怎一个热闹了得。甭管是看在萧景云面子上的假意,还是像张萌萌和严清心这样的真情实意,总归衬得一旁的皇帝更加凄凉就是。
  和眼下绝大部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人不同,叶楠只是这么垂着眼睛、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就很有上位者的气度了。再加上刚刚那场戏里的衣服也没换下来,她这一身黑色的衣服,倒更显几分稳重的冷淡出来,引得在场边准备随时修改剧本的编剧本人都摇头晃脑地念叨了两句: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孙导一听就皱了眉头。
  他选了这么个男主可不是打的这种心思,只有这种软脚虾才能反衬出觉醒的理所应当与反抗的顺理成章,还能在主演栏里保留男主的名字纯粹是为了过审用的。
  要是真的发展什么“君王带笑看”的乱八糟的感情线,他第一个就要撒不干顺便痛殴编剧百回合。
  为了让编剧稳住,千万不要瞎改剧本不要瞎加戏,孙道笑眯眯地走过去,和善地问道:
  “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萧瑞图:孙导,孙导你收一收!你笑着的时候背后都要有黑气冒出来了!
  编剧咂摸咂摸这句话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我不会乱改的,孙导放心。”
  他用杆遥遥隔空一点叶楠,低声道:“孙导看看这周身的气度,别说咱们的男主了,放眼方圆十里内只怕都没人配得上这姑娘。她不是名花,不是倾国,她才是君王。”
  孙道这才笑眯眯地坐了回去:算你识相。
  一旁的男主演:我懂了,你说的很对。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他们今晚要拍的是最后一段戏,拍完之后再补几个镜头,这部孙道的收官之作就能杀青了。反正电视剧的拍摄可不是按照剧本的时间线来的,方便拍什么就拍什么,等到最后串联到一起就是
  在人人都恨不得把电视剧从十来集拉长到几十集、一百多集,好赚更多的广告费的时候,也只有孙道这样的老牌导演还会保留着之前那种不为名利只为拍戏的作风;再加上找来的演员都技艺精湛令人省心,更不用说叶楠本人往那里一站本色出演就足够了,算来算去,就剩这最后一段戏没拍。
  这部戏的关键就是要借着月色和夜色,才能显出其的真谛来。之前没拍是因为一直没什么好月亮,要是全都用打光的话,未免太假;有好月亮的时候白天的戏份又重,累的人晚上气色不好,所以拖来拖去,竟然把这一幕拖到了最后一天才拍。
  这是一段很长的戏。在剧由于媛扮演的那位明明才满京华、却被贪慕虚荣的家里强行送进宫的后妃本来就心如死灰了,没想到见过了皇帝之后,更加绝望,雪上加霜:
  边疆战事吃紧,从前线飞来的战报都跟雪花似的要把桌子给埋了;京城官员大都灯下黑,尸位素餐,要办一件事先要经过几十个关口,事还没报上去,要走的人情银子却花了成千上百,就没个能干活的人;明明风调雨顺,该是减免赋税的时候,征收的赋税却一年高过一年,搞得明明是丰年却像是遭了灾似的。
  这个国家已经从里子坏掉了,可是这位年轻的皇帝却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也不想管。前线的将士们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年轻的皇帝在想着的事情却是什么时候能再吃上从边疆送来的奶皮子,这场仗得赶紧打完才有的吃。
  她久有才名,心怀家国天下,本来都要立志自梳了却又被送进宫里来,还遇上这么个软脚虾。于是这姑娘一个没想开,在月圆之夜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便要举身赴清池——
  然后就被路过的叶楠随后一捞,救了上来,半点响声也没有发出,足见其功夫高明。
  漫天月华流照之下,于媛的衣角都没来得及湿上半分,只有叶楠的足尖恰好沾到一点平静的水面,借着水面一使力,这才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等到于媛扮演的这名妃子终于回过神来了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一朵悄然盛放的玉兰花被夜风吹到了湖心,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那一圈圈的涟漪的正。
  要不是她十分确定自己刚刚已经跳下去了,还是被人救上来的,只怕说这一圈圈漾开的水波是由这朵玉兰花惊起的都有人信,半点有外人来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恰巧在这时,一阵夜风掠过她尚未来得及完全关起来的窗户,将放在窗边几案上尚未来得及合起的书卷吹得书页哗哗作响。好一阵翻动之后,这阵风才徐徐停下来,最后落在陈年旧事上,赫然便是巾帼宰相上官婉儿的逸闻。
  ——就连巾帼宰相当年都是内舍人,十岁封才人,后来还不是代朝廷评品天下诗?
  就在她心思电转的这一刹那,窗边开得正好的玉兰花边掠过一点漆黑的衣角。
  真要论起来的话,这个套路其实已经写烂了,演烂了,看客们只要看个开头,就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这又是接下来所有的剧情开始的起点,正是从于媛扮演的这位妃嫔未能投水自尽、便生出了要做巾帼宰相的意思之后,所有的剧情便都从后宫争斗转到了争权夺利的上面。
  所以这段镜头必须要一气呵成不说,还要用长镜头,取的就是一个在极静极沉的黑夜里酝酿出了日后滔天的烈火这种隐喻。
  足足半分钟,一个剪辑都没有,要的就是这种一气呵成的、处处细节都能环环相扣的感觉,以此来衬托命运。
  于是要吊威亚的不光是叶楠,还有一旁的于媛,惹得萧瑞图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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