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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只待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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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工作人员几乎要拽不住她,他们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不住地劝她,最后有工作人员实在是架不住她那副疯魔的架势,匆匆走进候机室,把林郁请了出来。
那一刻,她仿佛又恢复了理智,突然就安静下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唤了一声:“阿郁……”
只是彼时的少年眉眼都是疏离的,他用近乎带着恨意的表情看着她,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不要叫我阿郁!”
她顿时噤了声,从前她是强势蛮横的那一方,他永远安静又温柔,但是那一刻,仿佛身份调转,而她,竟不敢回嘴。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你比我更应该知道理由,不是吗?”林郁扯了扯唇,冷笑着问道。
白芷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白芷,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林郁看着她,用近乎残忍的语气继续说道,“是——认识你。”
白芷眼中的泪水猛然滚落下来,可林郁见了,却满眼都是憎恶:“我更讨厌鳄鱼的眼泪。”
白芷猛地止住了泪水,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所以……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是吗?”
“对,最好老死不再相见。”林郁说完,就转身大步地往候机厅走回去。
白芷留在原地,看着他决然的身影,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绝路,不再是朋友,也不会有其他任何的可能。
那一天,她在机场坐到晚上,看着一架架飞机从头顶飞过,那些飞机里的其中一架,带走了她年少时最好的朋友,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个故事的开端,应当源于许多年前的那个夏日,那时白芷和林郁都才十岁。
那一年,韩市发生了一场轰动全国的绑架案,一对母子被人绑架,母亲被绑匪撕票,儿子幸免于难,那个幸运的男孩叫——林郁。
而绑架案的主谋,则姓白,正是白芷的父亲白青柏。
白青柏在逃跑的路上被警察击毙,白芷的监护权便落到了早已另嫁的母亲徐欣那边。
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六年之后,这场事故还会有续集,当年失去母亲的受害者,和施暴者的女儿,竟然会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朋友。
可是,当真相被揭露,这一场友情便只能以最决绝的方式走向决裂。
白芷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有些糊涂,她扶着额头坐起身,看到月光从窗前洒进来,落下满室清辉。
年少时的过往如一场梦境,在她脑海里飘过,她怔了片刻,甩了甩头,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是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她只看了一眼,便穿了一件最普通的T恤出了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张婶坐在客厅里,见她出来,张婶连忙站起来道:“白小姐,你醒了?厨房里熬了醒酒汤,我这就去给你盛一碗。”
“林郁呢?”白芷问道。
“先生出门了,还没回来。”
“不用盛汤了,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白芷说着,就匆匆出了林园。
林园太大,等她好不容易走出来,已经热出了一身汗,白芷一边擦汗一边后悔刚刚没问张婶借辆车。
这鬼地方出行真是太不方便了!还是青安接地气!
正巧一辆出租车开过来,白芷马上就上了车。
“去白霞街。”白芷上车后,报了个地名,然后就把手机的电池和卡都拔了出来,扔进包里。
她看着窗外,目光里有平时所没有表现出来的清醒和警惕。
“白霞街到了。”司机报了一声,白芷付了钱后,就下了车。
白霞街附近有一个小商品市场,此时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但是仍然很热闹。白芷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她后,随便走进一家店,买了一套普通的衣服。
她去厕所换上新买的衣服后,换了个门走出去,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淡淡地说了一声:“去白云路。”
如此重复了三次,白芷在一个冷清的公交车站下了车,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男式的运动服,头上戴了一款鸭舌帽,长发盘在帽子里,耳朵里还塞了耳机,乍一眼看去,像是一个出来夜跑的男孩子。
白芷也确实是在跑着,她拐进一条巷子,进了一栋废弃的大楼,直奔楼顶。
楼顶已经有一个人影等在上面,白芷拿下耳机,一边走一边吐槽:“下次咱们换个地方行吗?比如说大排档,还能吃个夜宵。”
对方转过身来,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上也戴着一顶鸭舌帽,他站得笔直,眉宇间有凛然之气。
听到白芷的声音,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白芷:“饿了吧?哪,专门给你买的烧烤。”
“谢谢沈队!”白芷见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她毫不客气地把袋子接过来,直接坐到地上开吃。
被她叫作沈队的人,在她身旁席地而坐,看着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最近有一批海洛因进了韩市,海关没能截获。”
白芷听了,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问道:“跟秦三爷有关?”
“是,但是确切证据需要靠你来找。”
白芷点了点头,站起身道:“知道了,给我点时间。”
“你最近在林园?”沈队也跟着站起身,突然问道。
白芷一愣,随即道:“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任务。”
“不,我的意思是,秦三爷这几年一直在找机会和林家合作,林郁此番回国,秦三爷极有可能从他身上找突破口,你可以关注一下。”
白芷听了,近乎笃定地道:“没用的,秦三爷涉黑,一般人可能不知道,林家肯定有所觉察,林郁那个人,是不可能和涉黑的人合作的。”
“你倒是了解他。”沈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白芷笑了笑,不置可否:“走了,我会见机行事。”
(4)
回林园的路上,白芷拦了一辆出租车,特意让对方开到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
她平素最常混这些场所,她越是在这种地方出现,于旁人看来,反而越是正常。
她看着窗外,城市的华光在她眼前一一闪过,她往窗边靠了靠,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苍穹上挂着一轮圆月,美而亮。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轮月亮,心里平静又觉得有些遗憾,真不知道这一生,还可以看几回这么美的月亮?
她这样的身份,随时可能成为枪下亡魂。
生前无人知晓,死后亦不会有人惦念。
谁会想到,当年那个刁蛮任性、容易冲动的少女,如今竟变成一个习惯隐忍的卧底?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卧底警察!
她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的父亲生前赌博吸毒,让她每日过不安稳,死后还留了一身污名给她,让林郁和她反目成仇。
七年前林郁愤恨而走,她的人生跌入低谷,她去酒吧夜夜买醉。有一晚回家的路上,醉得踉跄的她引来流氓纠缠,好在她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当场就把那几个流氓痛打了一顿。
这一幕恰巧被韩市的缉毒大队队长沈刚看到,第二天沈刚便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成为一名卧底警察。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那时的她太颓废了,看不到光,也看不到未来,随时都可能堕落深渊,沈刚的提议,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个方向,不再迷失。
于是,她放弃了国内最好的学府,接受他的安排去了一所职校,成为人人口中的不良少女,旷课、赌博、打架、酗酒……做尽了一切让人不齿的事。
但暗地里,她一直在接受沈刚提供的卧底特训。
卧底的训练强度很大,她一开始很不适应,一天的训练下来,往往浑身都是伤痕,她那时不过十八岁,纵使表面上再强大,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脆弱。
有很多次她都想大哭一场,可她最后却一滴泪都没有掉,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即便是哭瞎了眼,林郁也再不会借她一个肩膀,为她抚慰伤痛。
所以她咬牙坚持,让一次次的魔鬼训练为她铸就坚硬的盔甲。
沈刚说,选择做卧底,便等于放弃了普通人能轻松得到的一切,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要统统放弃。
因为卧底的世界,只有沉默、只有谎言、只有任务,连自己都不再是自己。
这么多年,她害怕过、彷徨过、紧张过,但从来没有后悔过。
可是,她没有想过林郁会回来,没有想过原来被他误会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车子很快就载她到了目的地,她一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间酒吧里走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性感的美女。
白芷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女人脸上,不是霍璇,也不是之前报纸上出现过的当红明星,反倒像是最近出镜率很高的一个模特。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林郁突然抬眼朝她望了过来。
白芷一惊,连忙转过头,匆匆走进边上的一间酒吧里。
林郁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心头蹿起一道无名的怒火。
身旁的女人在他耳边娇声说道:“林少,听说你的林园景致独一无二,不如今晚带我去欣赏一下?”
“今晚只怕是没时间。”林郁扯了扯唇,将女人从怀里推开,他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将她塞了进去,“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不顾对方惊诧的面色,面无表情地朝白芷刚刚进的酒吧走去。
这间酒吧和其他的并无差别,只是看起来更嘈杂、更喧闹,林郁留意了下名字,叫作蜉蝣。
“白姐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在吧台调酒的年轻男孩,名唤阿成,剃着光头,脖子上文了一只鹰爪,一看就像个不良少年。
阿成和七胖一样,从前是江肖尘的手下,后来江肖尘出事后,副手龙哥顶替了他的位置,他们不想跟着龙哥,便跟她混了。但她毕竟才跟了江肖尘一年,没有什么根基,所以就开了这间酒吧,将那些愿意跟着她的人暂时安置了。
好在秦三爷和青云会的老大封二爷看在江肖尘的面子上,对她还算关照,所以道上倒也没人敢随便打她的主意,酒吧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七胖说白姐去给小白脸当24小时贴身助理去了?”阿成给白芷递上一杯现调的鸡尾酒,一脸打趣,“怎么有空来查岗?”
白芷挑了挑眉:“他人呢?叫他给我滚出来。”
“在,在,在……我在!”说曹操,曹操就到。
七胖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颠颠地跑到了白芷面前,乍一眼看去,像是一只移动的肉球。
胖子分两种:一种是可爱型的,肉乎乎的怎么看怎么萌,让人忍不住想在他脸上捏两把;还有一种是威猛型的,体格健壮如熊,满脸横肉如刽子手,怎么看都像是混黑社会的。
七胖属于后者,他的年纪和阿成差不多,两人都比白芷小两岁,但看起来,他可以当阿成的爸爸,不过七胖除了揍人的时候威猛之外,平时还算是一个温和的胖子。
“白姐,刚龙哥找我了,说很快就能拿到一批好货,问我要不要预订。”七胖凑到白芷面前,小声说道。
“我说龙哥最近怎么看着春风得意,原来是有大生意了。”白芷不动声色,扬唇笑了笑。
“可不是,我听说他最近还准备投资按摩店呢!”阿成补了一句。
“不说他了,白姐,那小白脸怎么样?你还满意吗?”七胖猥琐一笑,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让白芷不忍直视。
白芷抽了抽嘴角,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阿成却把白芷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犹豫片刻,劝道:“白姐,尘哥已经走了三年,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尘哥的女人,我们的嫂子!”
听到阿成提到江肖尘,白芷有些黯然,七胖和阿成是真心把她当自己人的,若是有朝一日知道她是卧底,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她没有说话,举杯就要一饮而尽,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白芷转头,看到林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中有若隐若现的怒火。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喝酒。”
白芷一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把酒杯放下,扬了扬唇:“老板说不喝,那就不喝。”
“既然还知道我是老板,那这个月最好给我安分点,我不喜欢我的人流连赌场,也不喜欢她流连酒吧。”林郁突然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更不喜欢她把手机关机,让我找不到人。”
白芷抬头直视着林郁,忍不住笑道:“林老板这规矩,不像是管助理,倒像是管女朋友。”
“女朋友?”林郁玩味地重复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凑近道,“相比江肖尘的口味,我还是更喜欢良家妇女一些。”
白芷的脸色一白,心里有一瞬间的刺痛,但是更多的却是想把林郁打一顿,她长得哪里不像良家妇女了?!
而且他平时约会的那些女人,也没有很良家妇女好吗?!
“白姐,没事吧?”身后的阿成看到白芷面前气场十足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问道,脸上浮现一抹对林郁的警惕和敌意。
“没事。”白芷应了一声,“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白芷一走,七胖就朝阿成挤了挤眼,阿成心领神会之余,不由得有些无语:“那个也能叫小白脸?”
那身材、那气势,完全跟小白脸的特质搭不上边啊!
七胖挠挠头:“他脸白啊!”
“……”
白芷跟着林郁出了酒吧,却见他上了车后直接就发动了车子,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
她看着林郁的跑车箭一般驶了出去,不由得有些恨恨地跺了跺脚,该死的林郁,越来越没有绅士风度了!
白芷回到林园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进了林园后,她反倒不急了,慢慢踱步进去。
林园就像是林郁的私人花园,林木花草,郁郁葱葱,林家不愧是韩市的首富,一个人便能占据这么大的地皮,随便一隅,普通人奋斗一生都未必能得到。
她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走得很慢,那人却看得很专注,一直到她走到了楼下,他也没有动,只是双手悄然紧握成拳。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尘哥的女人,我们的嫂子!
年轻酒保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林郁的心里。
江肖尘,他凭什么?
林郁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突然有些震惊地朝后退了一步。
不,他对她只有恨,从前恨她的父亲、恨她的隐瞒、恨她为什么要是那个人的女儿……现在,他恨她自甘堕落……
(5)
“所以,我的工作是给你试香?”白芷站在林郁的工作室里,配合地伸出手腕,让林郁在她的手腕上喷上香水,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郁没有回答她,只是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移到自己的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
他的模样认真,表情不含丝毫暧昧,可白芷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到工作室的四周,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郁的工作室宽敞明亮,一层层的架子,放着瓶瓶罐罐的制香原料,一张白色的桌子上,放着调制香水的器皿、过滤器、试纸……
等等,试纸?
“你不是有试纸吗?为什么还要我来试香?”白芷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林郁这才抬眼瞄了她一眼,只是表情却有些嘲讽的意味:“试纸和人体皮肤若是一样,我还需要你当我的助理?”
白芷闭了嘴,在林郁面前,她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
林郁放开她的手,道:“别碰手腕,等会儿我要闻下中调。”
白芷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站着,看着林郁坐到桌前,往一个瓶子里添加原料。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丧失嗅觉的少年,会成为一个调香师。
“你的嗅觉,是什么时候恢复的?”白芷架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林郁手上的动作一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片段。
那是高三那年,他们一起被绑架,好在他一直戴着可定位的手表,所以父亲一发现他失踪后,立刻就联系警方找到了他们。
绑匪还没来得及提条件,就被警察一锅端了。
白芷见自己这么容易就获救了,顿时喜出望外,她直接飞扑到林郁的身上,抱着他大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果然命硬!我们没事了!”
她不知道,她飞扑而来的那刻,有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
那是她的味道,是这世上最好闻的味道。
惊喜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林郁怔了片刻,便含笑接住了她:“嗯,我们没事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惊喜,因为几乎在恢复嗅觉的那一个瞬间,他就准备好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要和她一起去看那片荒地上的花海,然后告诉她,是她的花海让他恢复了嗅觉。
只是他没有料到……
林郁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借以掩饰眼中翻滚的情绪:“如果你问我我的嗅觉是怎么丧失的,我大概会回答你。”
白芷的脸色一白,没有再说话,因为原因她早已知道,还是霍璇告诉她的。
她至今还记得霍璇当年的质问声——“你知不知道他的嗅觉是什么时候丧失的?在他妈妈被你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爸爸一枪毙命的时候。”
所以,她后来才一门心思想要帮他恢复嗅觉,只可惜,她终究没能和他一起等到那一天。
林郁却没放过她,他放下手中的物什,走到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拿起她的手腕,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慢慢道:“我还记得,你爸开枪的时候,那颗子弹直接穿透了我妈的心脏,她的血飙到我的脸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我几乎呼吸不了。等我把我妈的血一点点擦干,我发现我什么都闻不到了。”
白芷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起当时的场景,那个场面光是想想,都让她心碎。
十岁的他,亲眼看见他母亲被枪杀,而凶手,却是自己的父亲。
白芷脸色煞白,心中涌现莫大的痛楚,那是父亲为她种下的罪恶种子,而她,尝到了恶果的滋味。
她的眼中有泪水流出来,为这无能为力的开头,以及不会再有变数的结局。
林郁抬头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既快意又痛苦,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表情温柔,声音却轻而残忍:“哭什么?你再哭,我妈能活过来吗?”
“对不起……”白芷忍不住哽咽出声,“对不起!”
林郁的脸色更冷了,冷笑道:“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三个字!”
“那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白芷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咬着牙问道。
她不能道歉,又无法补偿,她能做什么?
林郁还未回答,白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芷一怔,正准备关掉,却看到来电显示着“秦三爷”,那一刻,她没有犹豫就接了起来。
“秦叔,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白芷走到一旁,刚刚还有些悲伤的音调,转瞬便切换了一种风格——妩媚、娇柔,又带着丝爽快。
那是属于夜莺的语气。
林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那样的语气。
“听说我蒙洛斯的金字招牌被林家公子金屋藏娇了,我自然要关心下。”电话那头的秦三爷笑道。
白芷听了,不由得笑道:“您说笑了,林家公子哪儿看得上我呀?”
“既然如此,那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我做东。”
“秦叔请客,乐意之至。”白芷的心微微一动,含笑应承。
白芷挂掉电话后,嘴角的笑意便收了起来,秦三爷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于她而言,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白芷背对着林郁,林郁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光听到她要跟秦三爷吃饭,他心里便不痛快起来。
他虽然不排斥去蒙洛斯,但对秦三爷,却从来都是敬而远之,那个人,并非善类。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去吃饭,白助理?”林郁面色不悦,冷笑道。
白芷的面色微微一僵,她转过身去,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林老板,我突然想起来,我只是口头承诺了你。”
既然是口头承诺,便随时可以反悔。
林郁的面色更难看了,他目光平静地盯了白芷一会儿,最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唤了一声:“过来。”
白芷刚一犹豫,便听到他嗤笑一声:“怕我吃了你?”
白芷这才朝林郁走过去。
他倚在桌沿,手上拿着香水瓶,姿态闲适、浑然天成,比T台上的模特还要夺目。
白芷走到他面前,刻意垂了垂眼帘,生怕自己的目光会被眼前的人吸引过去,她在心里暗暗叹气,就林郁这颜值,不混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林郁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伸手撩开她的长发,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他对着她的脖颈轻轻一喷,香气四溢。
“不是喷过手腕了吗?”白芷的耳根有些泛红,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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