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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我喜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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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孟兰熟练地从锅台底下的炉灰里摸出一只铁钩子,从墙角那一堆杂物底下拨弄出来两个带缺口的粗瓷大碗,孟湘慢慢放弃挣扎,开口问道:“这里是你家?”
“是啊。”孟兰抓起一张泛黄的旧报纸,将那两个碗里的灰尘擦干净,淡淡道,“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和我阿婆还有我妈一起。”
抬手指着旁边那张只剩外框的床架,她又道:“我们家里穷,连个土炕都垒不起,只能自己去山里砍柴,搭了这张床。我和阿婆还有我妈三个人躺在上面,夜里翻个身都怕把床摇塌了,冬天冷得四处透风,我妈和阿婆就把我挤在中间,三人盖着一床被子,冷得连衣服都不敢脱。”
“你肯定没见过冻疮吧?”孟兰回头看着孟湘,微哂道,“满手满脚都红肿粗大,又疼又痒,脚肿得连鞋都穿不进去,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就这样还要去山里捡柴禾,采草药,下着大雪还要……”
“所以你觉得不公平,是吗?”孟湘打断她的话,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自己从小吃尽苦头,而我却生活优渥,万事不愁。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这样对你不公平,是吗?所以你就把我绑来这里,也想让我吃点苦头?可你的遭遇,并不是我造成的不是吗?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对我才是不公平?”
“不公平?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孟兰冷笑道,“我并不嫉妒你过得比我好,我也不恨你,我也不会怪命运不公。尽管躺平接受就是了,没什么可抱怨的。”
随手将铁钩子丢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她又抬眼看向孟湘,嘴角浮起一抹讥诮:“不过接受归接受,我可没说不会报复呀?”
瞧着她脸上阴森森的笑,孟湘心头一阵恶寒,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自从发现自己被她绑架以后,孟湘就忍不住猜测,孟家那些事会不会都是她干的?如果真是她,那就太可怕了……没想到她竟然伪装得那么好,还那么能忍,一直在孟家屋檐下委屈求全卑躬屈膝,就为了一朝下狠手,把孟家搞垮?
“孟允成吃的那些药,是不是你搞的鬼?”孟湘忍不住打哆嗦,感觉眼前的人异常陌生,仿佛不像人,而是一个魔鬼。
“是我啊。”孟兰承认得很干脆,一边将面包撕成一块块的,丢到那两只碗里,一边轻笑道,“我不仅将他治偏头疼的药换掉了,还在他喝的茶水里加上裸头草的粉末,一直让他喝了三年多,他都没有尝出来。”
“裸头草你知道是什么吧?”孟兰勾着嘴角,笑得一脸邪气,“是一种有毒的蘑菇,里面含有裸头草碱,吃多了会令人产生幻觉,损害人的神经。你们不是都问那些合同是怎么回事吗?都是我让他签的,在他产生幻觉的时候,干什么他都不知道。还有那二十多亿,你们不是都问去哪里了吗?被我转到海外账户去了,到我老死恐怕都花不完,那可真是一大笔钱,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他。”
“哦,对了。”孟兰又笑道,“还有你爷爷奶奶,那一对老不死的恶心东西,现在可好了,一个偏瘫在床上,一个躲着不敢出门,就算没死也差不了多少。看他们这样活着干受罪的样子,我可真是太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直言不讳,毫无保留地全部抖落出来。孟湘听得周身泛凉,一股血气涌上心口,直堵得她眼眶发酸,喉头发涨。紧忍住眼泪,她颤声道:“爷奶就不说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孟允成?他对你那么好,一直很关心你照顾你,你怎么能忍心?!”
“怎么,他对你不好吗?你还不是一样叫他孟允成?”孟兰笑得嘲讽,眼底一片冰冷,“要不是拜他所赐,我妈怎么会死?怎么会死那么早,死那么惨?!要不是因为他,我妈会完完好好读完大学,成为我们乡里最受欢迎和尊重的老师。她会是我们全村的骄傲,而不是像过街老鼠一样,天不黑就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没脸没皮!这些都是孟允成害的,他就该被千刀万剐,活该他被当成神经病,一辈子待在那个疯人院里,永远都别想出来!”
“可他并不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啊!”孟湘到底是没忍住,替孟允成争辩道,“当年他也不想跟你妈妈分开,可他被关起来,根本没有办法,你让他能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孟兰也红了眼睛,笑得异常残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他要不知道怎么办,能不能先管好他的下。半。身?连怎么负责都没想好,他就睡了我妈妈,凭什么?你的妈妈是妈妈,我的妈妈就不是妈妈了吗?!”
说到最后,孟兰几乎是大吼起来,两行眼泪滑落下来,眼神凶恶得像一头要吃人的凶兽。
孟湘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再也无法替孟允成辩解一句。
深深吸了一口气,孟兰擦干净脸,俯身将那些香烛烧纸装到袋子里提着。然后她踢了孟湘一脚,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指着孟湘:“走了,去上坟。”
第061章
孟湘一看那把匕首; 顿时心头一凛; 低声道:“你绑着我的腿; 我没法走。”
孟兰倒也干脆,俯身用匕首挑起她脚上的绳子,然后用力一划,将绳索割断。
顾忌着她手上拿的匕首; 孟湘还是没敢动。孟兰却踢她一脚,让她站起来。
孟湘不敢违抗她,连忙抖落脚踝上缠的绳索,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孟兰捡起地上的绳索,又绑到孟湘身后的手腕上,捆扎得结结实实,勒得孟湘直皱眉。然后她像牵着牛羊一样牵着孟湘往外走。
难怪她那么痛快地就把孟湘腿上的绳索解开了; 原来是想让孟湘自己走路。
身上被捆得结结实实,还有根绳索攥在孟兰手里; 孟湘即便想跑也跑不掉。何况孟兰手上还有一把匕首,保不齐被惹火了就会捅她一刀。
孟湘不敢冒险; 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往外走。
从那间低矮昏暗的平房走出来,外面光线骤亮。孟湘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打量四周,只见外面是一个更加颓败的小院子; 满地荒草丛生,四周土墙全都塌了。外面还有一些其它破旧的土胚茅草屋,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 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都没人居住的样子。
“你不用看了,这里没人。”孟兰扯着绳子,淡淡道,“山里一直没修路,我们村里的人都搬到山外面去住,这个村已经废弃了。”
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孟湘心下一阵绝望。难怪孟兰没有堵上她的嘴,原来根本就不怕她叫喊。只怕她喊破喉咙,周围也不会有人听见。
似乎看破她心中所想,孟兰冷笑道:“你想喊就喊吧。你能喊出人来,我就放了你。”
孟湘忍不住气恨地瞪她一眼,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心里快速琢磨着,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
“你上前面去,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孟兰用匕首抵住孟湘的后腰,推着她往前走,“别想耍什么花招,你跑不掉的。你若是胆敢不老实,那我也不介意提前送你上黄泉路。”
感觉到后腰间的阵阵凉意,以及孟兰话语间透出的冷酷意味,孟湘红着眼睛快步往前走着,感觉自己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她还没能等到妈妈回来。一年多没见了,当真想她。
还有卫修。他若是听到她的死讯,该有多难过啊……
两腿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孟湘仰头看天,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她不能在孟兰面前哭,不能输了这口气。
还不是死到临头的时候,孟湘紧紧咬住牙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还有转机。
她去精神病院应该是昨天的事,过了一夜,她没回家,卫修肯定急疯了。他一定会四处找她的,他一定能找到她的下落,他一定会救她的。
心里忽然燃起巨大的希望,孟湘浑身又有了力气。
她重新打起精神,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周群山连绵起伏,叠嶂层峦,蜿蜒横亘在天地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秦岭。四下到处林深草长,凄凄莽莽,一派原始风貌,看起来竟像是千百年都不曾有人踏足过似的,满目古朴苍凉。
如果不是被绑架,孟湘一定会觉得眼前景色很壮美。可惜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看风景,一心只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孟兰甩掉。
孟湘体育一般,跑步也不快,再加上她的体形比较瘦弱,即便真能逃跑,只怕也跑不过孟兰。
再加上这漫无边际的莽野森林,她也不认识路,一旦迷失方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问题。
一路胡思乱想着,感觉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两条腿都走得酸疼起来,西边的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还没到吗?”孟湘停住步子,回头问了一句。
隔着衣服,孟兰用刀尖戳她一下,冷冷道:“快点走,别废话!”
孟湘连忙躲开刀尖,用商量的语气询问道:“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停一会儿?你把绳子拴在树上吧。”
“不能,你想尿就尽管尿在裤子里。”孟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抬腿踢她一脚,“快走!”
孟湘没敢再折腾,只能迈着酸疼打颤的两条腿,继续往前走。
天色越走越黑,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往上爬着,到了半山腰的一个树林子里,孟兰忽然一扯绳子,不走了。
孟湘也连忙站住脚步,估计大概是到地方了。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晦暗不明,四下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晰。
孟湘正四处打量的时候,孟兰忽然又扯着绳索,将她牢牢捆绑在一棵树上。
“这是哪儿啊?你怎么又绑我?”孟湘挣脱不开,气恼地喊叫着,可是孟兰根本不搭理她。
手上提着塑料袋,孟兰走到孟湘对面,蹲到地上,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着。
两只破碗里盛着面包,孟兰又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咚将里面的酒水全部倒到地上,然后她又拿出打火机,将香烛和烧纸都点上,一瞬间火光红亮,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孟兰身前的那个小土包。
借着火光看清眼前的一切,孟湘惊得头皮发麻,寒毛倒竖,差点吓得尖叫出声。
“妈,我把潘颖的女儿带来了,以后就让她在这里陪你吧。”孟兰坐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孟家的悲惨下场,然后她顿了一会儿,含着一丝哽咽道,“妈,我替你报仇了……”
“明天我就要出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这个地方,我会想你的。”她低声道,“妈,我这二十多年来,全都为你活着。以后我想轻松一些,只为我自己活……”
听到她在那里说个不停,孟湘又惊又怕,却又不敢打断她的话,只能疯狂扭动着身体,企图从树上挣扎出来。
过了良久,孟兰终于说完了,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慢慢走到孟湘面前站定。
两手在树干上蹭得磨出血来,疼得火烧火燎的,可那绑在身上的绳索却依旧丝毫不动。
孟湘慢慢放弃挣扎,抬眼看着孟兰,还是没忍住哭了。她颤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给我个理由。”
嘴角浮起一抹叽诮,孟兰淡淡道:“谁让你妈总是躲在国外不回来,那我只好抓你了。只要你死了,你妈一样难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岂不是更好?”
孟湘满脸的不可置信,怒声气骂道:“你还是人吗?!我妈又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谁让她过得那么好呢,离了婚还能嫁个更好的男人,连孟允成都对她牵肠挂肚的,直到这会儿还不死心。”孟兰冷笑道,“凭什么你妈可以过得那么幸福,我妈就只能含恨九泉,早已化成一培黄土,到老至死都不得善终?”
“我要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尝尝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她勾着嘴角,笑得异常残忍,“你说你妈听到你的死讯以后,会不会去找孟允成拼命?你说孟允成知道以后,会不会难受得自杀谢罪呢?我还真期待那一天呢,只可惜你恐怕是等不到了。”
孟湘听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寒而栗。她从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人!
还好她妈妈没回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
闭上眼睛,孟湘觉得能保住她妈妈也可以,她认命了。不想再跟孟兰这个魔鬼多说什么,她微微昂起头,眼圈滚烫,咬牙道:“行了,你动手吧!”
晦暗不明的夜色里,孟兰轻笑一声,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动手杀你的,我可不想杀人。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暂时脱离危险,孟湘慢慢睁开眼睛,刚刚紧绷的身体后怕一般松弛下来,浑身冒出涔涔的冷汗。
两手端着胳膊,孟兰勾着嘴角,慢慢道:“看到我妈的坟了吗?她当年就是在这里遇到熊瞎子,半边身子都没了,血淌得满地都是。村里人说她不守妇道,不让她葬进祖坟,我和我阿婆就在这里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看到孟湘满脸的惊恐和害怕,孟兰嘴角微哂,继续道:“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妈吧。现在山里刚开春,熊瞎子饿了一冬,正是出来觅食的时候,你这样的正好现成。不过这几年,熊瞎子越来越少了,听说有可能已经灭绝了。但是没关系,山里还有很多狼,嗅着你的味儿就来了。”
“如果很不幸,狼也不吃你,那你就只能可怜一点,饿死了。这个大山里面一年到头不见人影,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还是祈祷熊瞎子和狼早点来吧,也好给你个痛快。”孟兰说着,朝她摆摆手,“再见。”
说完她便两手抄兜,什么都没拿,转身往回路走去。
孟湘顿时急了,连忙喊道:“喂!你别走啊!你别走!”
可是孟兰根本不搭理她,依旧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模糊的夜色里,孟湘绝望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嘶声哭喊道:“孟兰!你这么伤天害理,就不怕你妈泉下有知,会怪你吗?!”
远处那个模糊的背影顿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一点点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树林子里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嶙峋的怪影在暗夜里伸张,冷风吹过,那坟包前还没燃透的烧纸被吹得四处乱跑,在黑暗里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十分阴森而诡异。
身上绳索捆得死紧,动弹不得分毫,孟湘惊恐不安地竖起耳朵,听着四下动静。漆黑幽深的山林间一片沉寂,又好像窸窸窣窣,有无数的动静。偶尔发出一两声怪响,顿时就惊得孟湘心脏嘭嘭直跳,两手用力抠着树皮,快要把指甲掐断了。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黑暗里的不安全感令人紧张得心惊肉跳。孟湘害怕地低下头,含着眼泪紧紧咬住嘴唇。她绝望得想哭,可是又不敢哭出声,害怕她的声音会把什么东西招过来。
漆黑死寂的树林子里,孟湘无比期冀能听到什么动静,希望能有人来救她。可是她又十分矛盾地抗拒着,害怕来的那个东西恐怕不是人。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充满各种恐怖的想象,孟湘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掉着眼泪:“叔叔……卫修,救救我……”
第062章
卫修找到孟湘的时候; 看到她垂着头被绑在树上; 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她对面还有个疑似坟墓的小土包,边上摆着一些祭品,地上散落着一些燃过的香烛和纸灰。整个画面看起来极为阴森诡异,不仅是卫修; 和他一起搜救的那七八名刑警也都愣住了。
卫修看得目眦欲裂,当场就要冲过去,两名警察连忙拦住他。另几名刑警牵着警犬慢慢靠近过去,排除危险以后,刑警姜队长轻轻托住孟湘的头,试探她的颈下动脉和鼻息。
回头惊喜地喊道:“还活着!”
几个人连忙将孟湘从树上解下来,两名医护人员拆开折叠担架; 抬着急救箱冲过去,急忙给孟湘检查心率血压等生理特征。
听到孟湘还活着; 卫修心头一阵狂喜,默默在心里感谢上苍。他红着眼睛站在一旁; 知道不能去打扰医生抢救,只能目光焦灼地盯在那里,希望孟湘没事。
发现孟湘血糖很低,脉搏也很弱; 医生给她注射葡萄糖溶液,然后说要尽快到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
姜队长带着几名刑警留在现场勘验各种作案痕迹,其他人抬着孟湘往山下赶。这大山里交通不便; 急救车和警车都开不进来,他们从这里赶到停车的地方至少还需要三个小时。
他们已经联系最近驻地的直升机赶来救人,只是这地方太偏远了,飞机层层审批下来,再往这边赶来只怕也要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孟湘体内有没有中毒,他们不敢耽搁,只能尽快往山下赶。至少到了救护车上,可以给孟湘做血液检验。
卫修心急如焚,抢着抬担架,尽力避免颠簸,好让孟湘躺得舒服一点。
这两天三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天晚上在公司加班,结果家里阿姨打来电话,说孟湘一直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问他是怎么回事。卫修给孟湘打电话,果然已经关机。他觉得孟湘可能是和朋友去玩了,手机可能没电了。他按捺着性子做完工作,时不时给孟湘打电话,可是一直没通。
到了夜里十一点,孟湘那边还没有消息,卫修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当即联系杜景臣,询问孟湘在律所那边的出入情况。结果杜景臣说孟湘上午离开律所去送资料,之后就再没回去过。他们律所比较自由,上下班也不需要打卡,他们还以为孟湘自己有什么安排,所以也没找她。
这样算起来,孟湘大概已经失联12个小时。卫修不由心中一沉,莫名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孟湘晚上如果要去什么地方,肯定会提前告诉他,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可她手机关机了,即便是手机没电,她也可以找地方充电,或者借个手机给他打电话说一声。现在通讯条件这么便利,她不可能找不到地方充电,也不可能借不到手机。
可是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她却依旧没有发来任何消息,那是不是说明,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具备这些条件?
京市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处处便利,她为什么不具备这些条件?
卫修忍不住怀疑,她会不会是失去了人身自由?
他一边猜测着,一边又忍不住抗拒,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其实孟湘根本没事。
深夜里的宏泰大厦顶层灯火通明,卫修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孟湘依旧未回。他焦虑地站在巨幅玻璃幕墙旁边,俯瞰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不知道孟湘究竟在哪个角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
公安局那边人口失踪要达到24小时才能立案侦查,可是卫修等不了那么久了。他找人联系交通部门,调取孟湘去送资料的那个公司附近的监控。结果发现孟湘从那个公司出来以后,沿着马路一直向西走了一站路,最后竟然去了精神病院,之后就再未从那里出来过。
卫修知道孟湘应该是去看孟允成,难不成她还在精神病院里?
知道孟湘的下落,卫修心下稍安,连忙又赶去精神病院,可是他并未找到孟湘的下落。
孟允成已经睡了,护工告诉卫修,白天孟湘的确来过,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和孟兰一起。
赴一听到孟兰的名字,卫修本能地心里打了个突。他对孟兰这个人,一直感觉有些怪异。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又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他见过千千万万张面孔,每个人接触几次,他就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孟兰这个人,他却一直都没看透,总觉得她好像蒙着一层面纱似的,令人觉得城府很深。不过孟湘和她接触不多,平时见面也不过客气几句,所以卫修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那孟兰是孟湘的同父异母姐姐,孟湘想怎样对她,那是她自己的事,卫修也不想过多干涉。
然而调取精神病院的监控,看到孟湘上了那辆A7以后,卫修知道那车是孟兰在开,心下却忍不住开始后悔。他应该早点提醒孟湘的,应该让她离孟兰远一点,怎么能轻易就上她的车?
跟着交通部门的监控,看到那辆A7离开精神病院以后,好像是故意走一些小路,躲到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似的。不过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排查,他们还是找到那辆A7的行踪,发现它上了城西的京兰高速。
监控镜头虽然不甚清晰,但依然能从前方挡风玻璃那边看到,那车上副驾驶座也有一个人。经卫修辨认,那衣服的确就是孟湘早晨出门时穿的那一套。
也就是说,孟兰把孟湘带走了。
卫修紧抿着嘴角,面色沉重。他可不认为孟兰会干出什么好事来。
连夜赶到公安局报案,这种有证据的情况当即就能立案,再加上卫修这种身份和背景,警方自然重视起来,连夜组成调查组,开始立案侦查。
一路从京市追到陇南,那辆A7早已被随意抛弃在乡野路边,车上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这边乡下没有道路监控,他们只能找当地警方协助,查找孟兰的户籍。可是没想到,即便是“蒲兰”这个名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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