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互穿后,我成了大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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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课间，姚絮楠研究着顾亦非给她的两张符。
　　顾亦非的成就，让她不得不意识到，有时候努力是真的没用。
　　她看过顾亦非手捏泡面鬼，这一点让她有一瞬间的悟了，也许她可以靠实力。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泡面鬼就出现了。
　　“非哥，我没有打扰你吧？”泡面鬼道。
　　“没。”姚絮楠自然道：“你不是还有个鬼朋友？要不要也给他烧点东西？”
　　泡面鬼道：“他不用，有人给他烧。”
　　“哦哦。”姚絮楠听人这样说，也就不勉强了：“话说你们这里还有需要东西的鬼吗？”
　　“非哥，你怎么那么好心呢！”如果不是自己非实体，怨念也不强，泡面鬼就抱人大腿上去了。
　　泡面鬼抱怨：“你看，我跟楠楠认识多久了，她对我爱搭不理的，我都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朋友了。”
　　姚絮楠摸了摸鼻子，道：“他对谁都那样。”
　　“唉，非哥，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了，有什么事，我以后听凭你差遣。”
　　姚絮楠看着泡面鬼，有些恍惚。
　　这鬼是看脸吗？也太肤浅了吧！
　　把鬼挥开，姚絮楠开始认真上课。
　　而此时，沉溺于网上的人又看到了事情的反转。
　　贴吧里，各个群，空间里都转疯了。
　　【一中笑话戴雨琳滚出学校】
　　【我把你当朋友，你当我是提款机@戴雨琳，你的良心呢？】
　　【我给你当枪使，对准姚絮楠，结果她才是受害者？】
　　这样的帖子一个接一个，楼主似乎只是想要发表愤懑。
　　所有人一点进去，又发现，这个楼主不是之前那个指责姚絮楠的人吗？
　　竟然还有后续？！
　　而这个楼主的历史痕迹表明，她几年前就和戴雨琳是朋友，之前贴吧里有人指责戴雨琳，她也有出来为戴雨琳发声，关系好到没话说。
　　现在，这亲密无间的朋友却反目成仇。
　　光从这几句话里听不出什么，但总归是觉得有瓜可寻。
　　一群吃瓜群众纷纷聚集。
　　“吃瓜。”
　　“火钳刘明。”
　　“我大一中也要出圈了！”
　　“空朋好！”
　　楼主发了一会儿疯，几栋楼都被校内外吃瓜群众挤满。
　　楼主似乎冷静了许久，才开始一字一句控诉，把过往自己的好，与今日她被戴雨琳当众打脸的事和盘托出。
　　明明早上的风向还是姚絮楠打人。
　　还没过几个小时，就转变成戴雨琳心机婊。
　　而看完了帖子的一群人，汗毛倒立，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
　　为了让自己姐姐不好过，找混混堵人，装病陷害！
　　如果不是最后她发疯，可能还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
　　戴雨琳固然可恨，一些人更觉得姚絮楠可怜了。
　　在这样的原生家庭，有这样的继母和继妹，真是可怜。
　　姚絮楠还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她本以为这件事过了就过了。
　　老师那里会记个名而已。
　　然而，她嘀咕了群众的八卦本质。
　　下课后，十一班前后教室门被其他班的男女生堵住。
　　他们指指点点，探头探脑。
　　“哪个是姚絮楠？”
　　“窗户那边那个，短发衬衣的女生。”
　　“哦哦，真人比网上更好看。”
　　“真可怜，你看她那么瘦，肯定是被继母虐待了。”
　　有男生同情道。
　　女生们也都纷纷看过去，那脸是瘦啊，腿儿也是瘦啊，这可是她们想都想不来的！
　　班里认识他们的也会上前去打打招呼，一波又一波，看猴儿似的。
　　毕竟没人想到，无聊的暑假补课，会有这样一出大戏！为他们的暑假补课增添了多少乐趣。
　　十一班都这样了，一班也差不到哪儿去。
　　戴雨琳被老师教训了——因为针对自己姐姐，还闹大做戏，白莲婊的模样，又被同班同学看到，拿回教室疯传。
　　比起姚絮楠这个被害者，戴雨琳这个施害者更让人好奇。
　　学习好，人漂亮，老师看重。这几条光环，让戴雨琳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不到一节课时间，班里人就知道了，戴雨琳让李老师生气了。
　　李老师多温和一个人，她竟然生气了。
　　由此可见，戴雨琳做的事多不可饶恕。
　　之前被戴雨琳骂的女生柯雪，一回教室就开始哭，哭够了之后，就开始在跟同学们说前因后果，获得无数的同情。
　　同时，女生又在网上对戴雨琳的假面目进行猛力抨击。
　　于是，其余班的同学，你传我，我传你，没一会儿，整个年级的都知道了。
　　戴雨琳这次是真的想要请病假了，她不敢看同学们的眼光，上语文课的时候更不敢去看李老师。
　　她想要让同学帮她带个请假条给老师，但没有同学愿意帮她，把她当成洪水猛兽。
　　而她去了找了李老师，一副身体多病，受不了的模样。
　　李老师一眼也不多看，公事公办道：“没事不要请假，毕竟学校不是演戏的地方。”
　　戴雨琳脸上阵青阵白，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老师，明明李老师应该信任她的。
　　她解释了，她当时说的都是胡话，但老师不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戴雨琳产生了恐惧，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给缠上了，拨开了她一直伪装的很好的面具。
　　这场闹剧在一中蔓延开，在整个A市的学生圈流传，传到国际学院那边，认识顾亦非的人都说，都是顾亦非的美色所致。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终结这闹剧的会是顾亦非本人。
　　一天下来，十一班和一班的教室门口就没有歇过人。
　　正中午，七班的姜颂承，罕见的敲开了十一班的门。
　　他倚着门框，一双长腿斜靠着，身上散发着这个年龄男孩子应该有的帅气和阳光。
　　教室里的学生，或来往的女生都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学校里不乏被女生们追捧的对象，姜颂承又是一个。
　　看见他蹲守十一班，都以为是找顾亦非来的。
　　而姚絮楠正从外边进来，恰好看见这熟悉的人影。
　　因为她每一次去操场，都会被这个人挑衅，久而久之，她就干脆在教室里复习了。
　　她走到人跟前，两人身高相差无几。
　　然而她一靠近，姜颂承就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一般，身上的气势炸开。
　　他凶任他凶，姚絮楠心想，凶还凶得过男主？
　　她跟人对视一眼，“找我？”
　　“不找你。”姜颂承挑了挑眉，没把‘顾亦非’放眼里。
　　他视线越过姚絮楠，就看见了走廊上正在擦拭手指的‘姚絮楠’。
　　说起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姚絮楠’给他的感觉有些像顾亦非。
　　就像现在，那洁癖的样子，活像是每次跟他打完篮球后，顾亦非洗干净手，拿纸巾仔细擦拭的模样。
　　他睨了一眼‘顾亦非’，再看向‘姚絮楠’，面上露出爽朗的笑。
　　在他的眼里，‘姚絮楠’做什么，都意外的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小姐姐，听说你被欺负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打回去。”姜颂承问。
　　顾亦非看着姜颂承那上赶着示好的帅脸，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光芒，他道：“我解决了。”
　　姜颂承的笑容僵了僵，想了想也是，姚絮楠打篮球那样潇洒，解决个心机婊肯定不成问题。
　　他退而求其次道：“那这次不要拒绝我了，一起去打游戏？”
　　顾亦非看见姜颂承，将纸巾团在手里，随手一扔，就丢进了垃圾桶。
　　“哪家？”
　　“广场对面那家天启网吧？”
　　顾亦非点头：“可以，到时候给我发信息。”
　　“我还没你联系方式呢，加个好友？”
　　姜颂承一说，顾亦非就答应了。
　　两人拿着手机交换了联系方式，直到姜颂承心满意足的离开。
　　姚絮楠看着顾亦非替她做了决定，还在好友列表里加了除他以外的另一个男生……
　　而这个男生还从头把她无视到尾。
　　她觉得气氛有些怪。
　　顾亦非踏进门，又回头看姚絮楠那一眼难尽的表情。
　　抿紧的唇瓣，微微皱起的眉头，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着某种诡异的信息。
　　顾亦非挑眼：“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可以把之前的话还给你吗？”姚絮楠面色古怪。
　　顾亦非挑眉。
　　姚絮楠憋不住道：“你们这样，gay里gay气的。”
　　顾亦非白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对直男间的友谊有什么误解。
　　姚絮楠知道顾亦非晚上要翘晚自习，赶忙在顾亦非走之前，把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姚絮楠居高临下，给之前还看了看四周。
　　见没有人，才把手里的信封给了出去。
　　顾亦非挑眉，看着姚絮楠。
　　沉默中，空气里似乎也蔓延开某种说不清的情愫。
　　不知为什么，顾亦非的心情有些小愉悦，比起和戴雨琳斗法还要高兴。
　　因为小瞎子终于认识到了他的魅力，而不是看见自己没感觉，看见其余男生就是各种瞎紧张。
　　“什么？”他明知故问，眼里却有暗芒闪过。
　　“情书啊……”
　　看着姚絮楠在自己面前蹩脚，顾亦非伸手，接了那封信。
　　平时他对情书不屑一顾，今天却因为对象是姚絮楠，到底是共享身体的乌龙战友，给个面子。
　　到时候拒绝的话，就更严肃点，让她别再心存侥幸。
　　顾亦非唇角牵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心里准备好退路，话语也开始斟酌着委婉。
　　他头一次拆情书，把信纸边缘撕得狗啃似的。
　　折了几次的纸被展开，入眼，字迹娟秀，开头就是‘你好，顾亦非同学，’。
　　顾亦非瞥了一眼姚絮楠。
　　这情书还挺正式严谨的。
　　他一目十行，扫过夸了一页的自己的优点，面上冷淡，眼神却是瞟向了姚絮楠。
　　姚絮楠也适时回望，手不自觉地扯着衣角，像在等反馈。
　　顾亦非又收回视线，而眼里的优越感慢慢加深。
　　直到他看完，看见留下的扣扣、手机数字，然后看见署名。
　　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顾亦非目光渐渐冷淡，继而眯成一条线，他问：“怎么不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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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还挺委屈的
　　“为什么是我的名字？”姚絮楠问完，就看见；　顾亦非的表情；　肉眼可见的变了。
　　像是从春光明媚；　忽地步入凌冽寒冬。
　　姚絮楠似被寒风刮脸，突然一红，又一白。
　　姚絮楠解释道：“这是别人拿来的；　我想暗恋你的女生也是花了时间和心思来写；　如果不跟你说一声……”
　　顾亦非手头的动作一顿；　几乎同时；　眼里星光也跟着坠落。
　　而姚絮楠现在心有所想；　耷拉着眼皮，根本就没有发现顾亦非的异状。
　　顾亦非漫不经心的把信纸塞回信封；　沉着的脸，似有红霞晕开；　又渐渐隐没。
　　而他的眉宇间满是不耐；　他看着姚絮楠；　镇定自若道：“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要我处理这样的事。”
　　“可你不是游刃有余吗？而且；　就是看一下；　也不费多少时间的。”姚絮楠没了底气地说。
　　顾亦非看着烂好心的姚絮楠；　忽地笑了：“我是不是还要给她写个已阅，又或是修改批复？”
　　“也不是……”
　　姚絮楠没有多少收情书的经验，她当时是觉得好心，觉得不能辜负了那个女生；　但现在一想，却又觉得，是挺麻烦的。
　　难道要对每个喜欢他的人都有所回应？
　　顾亦非又不是皇帝，何必每张都去朱笔批阅呢？
　　顾亦非语气发出鼻音轻笑，反问：“你还挺委屈的？”
　　姚絮楠是替那暗恋女生委屈，见顾亦非又不知道从哪儿拿了纸巾擦手，就觉得更委屈了。
　　“不委屈，又不是我给你写的。”她小声嘀咕。
　　顾亦非的听力很好，没错过姚絮楠的话。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冷笑转身。
　　姚絮楠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亦非勾起唇的讥讽，又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明明没有错，但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乱。
　　就好像，她无形中做错了事。
　　唉，男人心，海底针，难猜。
　　顾亦非到了校门口，去姜颂承汇合，一路上有些心情不稳。
　　懊恼和窘迫啥时间冲破他冷静的伪装，竟然弄错了！
　　他想要做点什么动作来挽回，又或者是在心里重演一遍刚才的场景，这样能让他稍微缓解，让他觉得刚刚那发生的每一帧画面，都显得没那么尴尬。
　　他怎么会觉得姚絮楠有正常的审美呢？
　　她分明就是个小瞎子。
　　顾亦非脚下飞快，他走过灯火和黑夜交叉的树林。
　　树林另一边的操场，是各种鬼哭鬼叫。
　　今天坝坝舞的领队教起了鬼步舞，长长短短的小腿儿在地上滑动。
　　小领队嗓子敞亮，‘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在前面领操。
　　一群大爷大妈跟着跳，本就僵硬的身体在这样的运动下，一会儿断脖子，一会儿断脚，场面尤为血腥。
　　平常顾亦非还会多看两眼，而今天他却没心情。
　　忙碌的他从记忆里抬眼，思来想去，根本没有为自己的面子找到任何可以粉饰的理由。
　　夏夜烦杂，偶尔还有蝉鸣挂在梢头唱响，路上又传来些许声响。
　　某些大树下坐了校职工家属的老爷子，下棋、打牌。
　　欢声笑语间，夹杂着几个鬼影。
　　老爷子穿着工字背心，扇子也停了，说这儿跟风水宝地一样，凉快得很。
　　鬼大爷摇头鄙夷，看着面前的臭棋篓子，恨不得亲上阵。
　　顾亦非稍稍转移了注意力，看见一群鬼和人和谐相处，总觉得画面诡异，他没有过多去想，飞快出校。
　　校门口，姜颂承和一个七班的男生早就等了一会儿了。
　　姜颂承看着手表，手又操在兜里，灯光下，他一贯带笑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侧影更加深邃。
　　顾亦非自转校过来，就跟人杠上了。
　　原因无他，他抢了姜颂承的风头，分了姜颂承一大半的暗恋者。
　　小女生们可能不会把喜欢二字挂在嘴上，但谈论顾亦非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
　　男生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奇怪，明明平时也不是很看重的东西，突然丢了一大半，就跟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于是，主动挑衅和被动接受的两人，在这几年间关系也就这样保持着。
　　此时，顾亦非走近，姜颂承身边的男生就注意到了他。
　　“承哥，是姚絮楠。”男生看见顾亦非时，眼神暧昧地在姜颂承和他之间流转，就差没有起哄。
　　顾亦非跟没矛盾的人都挺好的，就算是姜颂承。
　　明面上两人不对付，但他也是认可对方，不然也不会每次对方挑衅，他都应战。
　　他又不是中二病重度患者，至于姜颂承激两句，就忍不住要争个高下？
　　看到个子娇娇小小的‘姚絮楠’出来了，姜颂承面展颜，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看着不是很高兴，因为我占你学习时间了？”
　　顾亦非看不惯对方的假笑，一副和谁都能和谐相处的模样。
　　“没有。”顾亦非道。
　　姜颂承哦了一声，结束了对话，这是十之有八的男生标准回答。
　　顾亦非作为那八中之一，也不觉得姜颂承的回应有什么奇怪。
　　他只是分析着自己的脾气——
　　他发现，跟姚絮楠认识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就很容易被对方挑拨。
　　这发现有些晚，让他一瞬间有些局促。
　　也可能并不是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现在的状况，让他发自内心的不安定，间接造成了他情绪的波动。
　　想完，顾亦非也把心态放平衡了。
　　两个人到了网吧，很熟练地找了机子。
　　姜颂承看了一眼顾亦非的身份证，瞄到生日，突然出声，语气里藏着惊讶：“你竟然比我还大几个月。”
　　“是吗？”
　　顾亦非这个时候才关注了一眼身份证。
　　姚絮楠的身份证生日日期是九月一日，一年前办的。
　　照片上的人和现在的脸也没多少差别，姚絮楠的刘海被撩起，脸巴掌大小，五官精致，只是眼神木讷地看着镜头，留下一个看上去少了许多活力的人像。
　　顾亦非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头，照片上的人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走吧，去包间。”
　　如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少的网瘾少年在网上挥斥方遒，间或传来两声不耐烦的声音，烟味儿泡面味儿四散开来。
　　这是学校附近最受欢迎的一间网吧，因为未成年人可进，不少学生会选择到这里来消遣。
　　也导致了，每次老师们来巡视一查一个准。
　　顾亦非掩着鼻子，踩着混暗的小道，跟着去了包间。
　　包间环境稍微好一点，姜颂承让他先选了机子，准备给人开机的时候，就发现顾亦非熟练开机。
　　屏幕亮起，姜颂承才在顾亦非的身边缓缓坐下。
　　姜颂承好奇：“你之前来过？”
　　顾亦非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心想之前还和你在网吧里对干过好几次。
　　他下意识地看姜颂承，在姜颂承那好奇的眼神里，顾亦非转回脸：“没有啊，原来这个是开机键呀！”
　　顾亦非故意捏着嗓子学娇软女生说话。
　　姜颂承：“……”
　　姜颂承也开了游戏，见和顾亦非玩的是一款，他的笑容更真诚了。
　　“你也玩这个游戏啊？”
　　顾亦非输入账密的手一顿，他们虽然是死敌，但互相知道对方游戏账号，还拥有彼此联系方式。
　　他松口气，幸好自己及时发现这点。
　　很快，他又输入小号。
　　这一打岔，姜颂承已经登陆了。
　　这是一款对战游戏，姜颂承自然选了战士，转头一看，顾亦非也选了一款审美剽悍的战士。
　　他还以为对方会选奶妈。毕竟奶妈好上手，女生大部分都是这样的选择。
　　姜颂承道：“你赶紧过来，我带你。”
　　顾亦非一改之前的装萌，语气里是惯常的冷静：“你过来，我带你。”
　　姜颂承手一顿，视线转向身边的少女：“哟，那么牛逼？别不是吹吧？”
　　顾亦非嗤了一声，“又用激将法是吧？来啊，让你看看谁是爸爸。”
　　这边打得火热，姚絮楠还在教室里如坐针毡。
　　就像儿行千里母担忧，怕他渴了饿了，会不会怕黑，会不会跟朋友发生口角……
　　孟书宇也发现姚絮楠坐立不安，问：“非哥，你长痔疮了？”
　　姚絮楠眼梢一挑，没急着说孟书宇，反而开始看四周的人有没有听到这人胡言乱语。
　　不过晚自习有些哄闹，没人注意到。
　　姚絮楠担心着，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顾亦非很独立，完全不知道她的挂心。
　　姚絮楠在做英语，一心二用间，忽地，手下笔尖在纸张上画下长长的痕迹。
　　——她觉得脑袋一阵晕乎，室内灯光明亮地让她觉得倍感刺眼，似从眼里深深撞入灵魂深处。
　　她忍不住闭眼，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敲得一度停歇，如过山车般升上云霄，又慢慢回落。
　　她再睁眼，眯了眯，有些不适应面前的昏黑和明亮。
　　黑的是包间，亮的是屏幕，她的手里还捏着一手握不全的鼠标，头上戴着耳机。
　　耳机里，传来男生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楠姐？怎么不动了？”
　　“承哥，注意，敌人过来了！”
　　姚絮楠的神识慢慢聚拢，意识收回到了身体里，她的眼睛也开始聚焦，屏幕画面也渐渐清晰，是一个游戏界面。
　　而她的角色现在正在疯狂掉血，敌方的嘲讽谩骂充斥着整个屏幕。
　　一旁的姜颂承打得激愤，还维持着赢了上一把的热血：“楠姐，上啊！你不是说你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