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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有47条染色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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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手·枪有一个有效射击距离吗?”
  “不知道。”颜以冬实话实说。
  “那当时毛桃距离我们有多远?”
  “十几米吧。”
  “那你知道十五米开外,如果有人拿手·枪指着你,他能射中你的几率有多大吗?”
  “不知道。”
  “只有百分之一。”
  “你是说……”颜以冬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就算当时陈雷开枪,也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打到毛桃身上。”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他打中了,但没打死,你能想象那是什么后果吗?”
  颜以冬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洪川法·医实验室解剖台上的那两具全身布满黑线的尸体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时是现场指挥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决断,或者说,如果当时刘队是现场指挥的话,会不会也能如此快速,如此准确地作出和江昭阳同样的决断。
  “也许他不用打中,用枪声直接就能把毛桃吓跑了呢?”颜以冬突然想起了以前在书上看过“野兽都怕巨大的响声”的著名论断来。
  江昭阳无奈地一笑,“一个被人砍断过手臂的猩猩,一个知道用麻袋绑人的猩猩,一个手上绑着柴刀,把几个大活人活活切成碎片的猩猩,会被一声枪响吓得抱头鼠窜吗?”
  “那它既然有能力把我们全部杀掉,又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引我们来这里?”
  “我刚才就是不确定这一点,不过现在想起来,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它也许真有让我们替小玉的家人迁坟的打算;二是也许它也同我们一样,心里有着各种不确定。比如在我和刘队都在情况下,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杨二狗的团伙全部杀死。”
  尽管江昭阳每天都坚持运动,体力好过常人,但他毕竟受了伤,更何况现在还背着一个大活人爬台阶,在狂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也感到了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休息了片刻。
  颜以冬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放我下来吧!”
  江昭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仿佛在憋着一股劲。
  半分钟后,他又继续跑了起来,这次竟然一步没停,一口气跑到了出口附近。
  当暗门处的光线突然映入眼帘时,颜以冬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挡了一下,同时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刘队,怎么不走了?”她听到江昭阳突然喊道。
  一阵寂静之后,那人影慢慢地左右摇晃了两下脖子,然后突然转过头来。
  他的肩膀没动,手臂没动,只有一张脸,突然“咔”的一声转了过来。
  “啊……”
  “啊……”
  “啊……”
  颜以冬突然失声尖叫了起来。
  不仅是因为刘队转头的方式过于诡异,还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尽管出口附近的那人体型和刘队一样,但他身上的气息机械、冰冷、麻木,早已不是刚才那个有说有笑的人了。
  在这个安静到极点的溶洞里,“刘队”脖颈处骨骼不断转动发出的“咔咔”声,一次又一次清晰地刺入了她和江昭阳的耳膜里。
  她发现就算是阅历丰富的江昭阳竟然也被吓了一跳,身体发出了一阵不易察觉地战栗。
  “小冬,你下来!”他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就在她脚尖落地的瞬间,就看到“刘队”忽然从嘴里发出了一个怪声,随后又“咔咔”地把脖子转了回去。
  “老刘,你今天这Cosplay玩得有点大啊!”江昭阳突然冷笑了一下。
  那人影仿佛听懂了他的讽刺一样,突然调转了身体,从嘴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咀嚼声。
  那声音极为恶心,就像是饿狼在咀嚼鲜肉的声音一样,让颜以冬马上心惊肉跳地捂住了耳朵。
  就在那声音结束的一瞬间,刘队突然跳了起来,用尽全力地向前一扑,他就像飞在空中的蝙蝠一样,竟然直·挺·挺地扑向了她和江昭阳站立的地方。
  就跟颜以冬感觉到的一样,他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和善的刘队长了。
  他突然变得不计代价,不计风险,完全退化成了一头饥渴的野兽。
  他是真的疯了!


第28章 突袭
  就在颜以冬条件反射般把身体贴向岩壁的时候,江昭阳却不躲不闪,在黑影离他有十几级台阶的时刻,突然从身后拔·出了枪。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果断地完成了拉栓、上膛、瞄准、射击。
  “砰……”
  “砰……”
  “砰……”
  “……”
  巨大的枪声在狭窄的岩壁间不断回荡着,颜以冬感觉自己耳膜已经被震穿了,正发出刺耳的蜂鸣。
  在她蹲在地上的瞬间,看到飞在空中的那个黑影的头部像是突然爆裂的西红柿一样,正往外喷溅着红色的汁·液。
  落地后,江昭阳依旧不停地射击着他的头部,直到把弹夹中的子弹全部射空之后才停下手来,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对着那黑影看了起来。
  那人双目圆睁,眼球仿佛已经从眼眶中凸了出来,半边脑袋的血管凸起,另外半拉脑袋已经被江昭阳射烂了,正往外散发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不过纵然他的五官已经变了形,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刚才的刘队没错。
  “咳……”颜以冬只看了尸体一眼,就忍不住扭头干呕了起来。
  江昭阳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她完全吐不出来,索性转过身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片,顺便把刘队的手·枪抽了出来,然后拉起颜以冬,向出口跑去。
  在走出地下的瞬间,颜以冬心力交瘁,马上瘫倒在了地上,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表情木然地喃喃道:
  “怎么会……”
  江昭阳没有理她,出来之后就四处转着圈找着什么。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索无果后,他语气有些焦急地问:
  “你知道怎么把墓门关上吗?”
  颜以冬强打着精神朝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手指向了角落里的两个似猎犬,又似麒麟的石兽身上。
  “你去试试那个,那东西叫镇墓兽,专门守墓用的……”
  她话音刚落,江昭阳就一个箭步冲到了镇墓兽的旁边,用手抚摸着它们身上冰冷的纹路,期待着能从中发现某种“机关”,然而摸索了一阵之后,却一无所获。
  “它的嘴……”颜以冬提醒道。
  江昭阳马上把手指探进了左边镇墓兽的口里,在一阵摸索之后,又把手指探向了另一个镇墓兽。
  很快,他转过身,朝颜以冬摇了摇头。
  颜以冬焦躁地皱了下眉,又重新把四周的地面打量了一遍,她的目光最后依然定格在了那两座镇墓兽的身上,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一下站了起来,慢慢地把手搭在了镇墓兽头顶像角一样的东西上面。
  她的右手轻轻一用力,镇墓兽的头部随之发生了轻微的转动,她突然听到从身后的墓穴中发出了一阵机关运作的响声,地上的暗门“啪”的一声突然合了起来。
  江昭阳看着地上忽然闭合得一点缝隙也没有的地面,不禁重重地吁了口气。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撸起袖子就把颜以冬搀了起来,柔声问道:
  “还能走吗?”
  颜以冬双目无神地盯着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入口,点了点头,“能。”
  “要不还是我背你吧?”江昭阳不放心地说。
  “不用……”颜以冬推了推他一下,然后试着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脚步虚浮,看起来还是有些腿软。
  江昭阳一边扶着她往塔外走,一边叮嘱道:“刚才发生的事,看到的东西,什么都不要说!”
  “你是怕人破坏?”
  “怕人破坏是一方面,另外你也看见了……刚才刘队那个样子。”
  江昭阳刚说完,便明显地感觉到颜以冬的身体骤然产生了一阵痉·挛,他马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
  不过他没想到,她却选择了拒绝。
  “不用了,江队,我能挺得住!真不用……”她眼里含·着泪花,微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江昭阳心里瞬间泛起了一丝担忧,他知道坏了——人通常只有在快挺不住的时候,才会一直重复告诉别人自己能挺住;人也只有在真有事的时候,才会一直重复告诉别人自己真没事。
  “小冬,你听我的,回去以后直接申请调岗吧,适合你的岗位其实有很多,在哪都照样发光发热。”
  颜以冬用手背默默擦了一下眼泪,“江队,我就是不明白——人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怕吗?像你一样,明知道会丧命,还可以拿起手·枪毫不犹豫地追过去,就算十分钟前还跟你谈笑风生的战友在突然间发狂,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人,真的可以像你一样吗?”
  江昭阳眉头一皱,眼神奇怪地望着她,她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他分明想说: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的意思是——我也能变得像你一样吗?我其实很想变得跟你一样的……”
  “我明白。”江昭阳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双眸间像是跳跃着一团火焰,很亮,很暖,像雪地里的阳光一样。
  他说:“曾经有一个前辈告诉过我:谁都能倒下,唯有我们不能倒下,因为我们倒下的时候,就是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
  颜以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被他拢了拢肩膀,快速地朝村委会走去。
  路上,她忍不住咬紧了嘴唇问道:
  “你说……刘队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那样?”
  “不清楚。可能是感染了病毒,也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如果是病毒的话……”
  尽管江昭阳的话只说了一半,但颜以冬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是病毒的话,我们俩也很可能会变得跟他一样,对吧?”
  江昭阳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一到村委会你就赶快去洗澡,古墓本来就不干净,我们又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颜以冬抬头看了一眼那张此刻依旧波澜不惊的侧脸。
  虽然那张侧脸上布满了血污和泥土,但同时跳跃着清风和阳光。
  她没再说话,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
  几分钟后,江昭阳终于带着颜以冬跨进了村委会的大门。
  此刻的村委会里虽然依旧人来人往,不过会议室的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一股死气沉沉的绝望。
  江昭阳突然松开了颜以冬,朝会议室冲了过去,在他推开房门的瞬间,整个人突然傻在了那里。
  巨大的会议桌已经被移到了墙角,暗红色的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白色的裹尸袋。
  “一、二、三、四、五、六。”他在心里默念道。
  “发生什么事了?”他突然拉住了一位年轻刑警问。
  “你们追出去之后不久,那猩猩就突然跑了回来,一下把会议室的屋顶捅穿了,它逢人就砍,没有人是它的对手。”
  “这地上的六具尸体是谁的?”
  “就是村长和他那一帮手下的……”
  “怎么少了一个?”
  “最后是佟姐提着刀跟它打了起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最后那个人的性命,不过佟姐也被它砍了两刀,好在伤得不重。”
  听到佟星河受伤,江昭阳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你们呢?你们当时在干嘛?”
  “我们……我们当时……都吓懵了,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刚才还对答如流的刑警瞬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江昭阳唇角微弯,带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你们倒是知道进退,懂得什么是明哲保身,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保护你们这群大老爷们。”
  年轻刑警脸上一红,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什么,但最终也没敢开口。
  “那秦玉呢?”江昭阳接着问道。
  “跟它走了。”
  “什么叫跟它走了?”
  “那怪物杀完人,就朝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最后坐在了那怪物的肩膀上。”
  “艹……”
  江昭阳突然吐了一口脏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
  在大院一角的宿舍里,江昭阳见到了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佟星河。
  尽管她的肩头缠满了洁白的纱布,但从那些方方正正的缝隙里依旧透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默默地坐在了她的床边,把头垂得很低很低,脖颈仿佛弯成了五月的杨柳。
  突然之间,他回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在北京的老胡同里,有一个瘦瘦小小,浑身血污的女孩突然间扯住了他的衣角。
  “救我!”她哭着说。
  虽然后来她变了,变了身份,变了模样,甚至连性格也变得蛮横而强势,但也许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把她当成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姑娘,从来都没变过,就算时光荏苒,她已亭亭,无忧亦无惧,但是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那脆弱的莲心,是根植在他心底的,那一塘风荷。
  颜以冬悄悄地站在门口,对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终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佟星河悠悠醒转了过来,弯弯的柳叶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应该是刀口的刺痛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过当她睁开眼,看到坐在她眼前的那人五官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来啦!”她撒娇似地嘤咛了一声。
  “嗯。”江昭阳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些棱角,似乎比平常更深了一些。
  “是来……说教的?”她不放心地问。
  “谈不上。”
  佟星河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仿佛对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很讨厌。
  “我以为……你一个人孤身来到湖北,多多少少会变得成熟一点。”
  听他这么说,佟星河又把头转了回来,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我以为自己能打得过……”
  江昭阳弯了弯嘴角,似乎是想嘲笑她,可最后却突然收起了那一抹嘲讽,继续保持着刚才沉默的姿势,一直坐了很久。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在静默的空气中分明又缠绕着某种交流,直到江昭阳默默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佟星河才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昭阳,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江昭阳没有回头,表情倔强地盯着脚下灰色的水泥地面看了一会,最后冷笑了一声,语调森然地回答道:
  “还能怎么办?疯了的东西,宰掉就好了!”
  佟星河心头一寒,连肩膀也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话似曾相识,这人仿若初见。


第29章 爷爷
  江昭阳出门后,从会议室的角落里捡起了一把柴刀,然后去了附近的房间,看了一眼幸存的嫌疑人。
  那人身材高大,鹰钩鼻,三角眼,几个小时前还一脸跋扈地把会议室的大门锁上,一度把江昭阳逼入了必须动手的绝境中,他就是杨二狗的大哥——杨门墩。
  几次的劫后余生,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个一米八的汉子。
  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戾气,只能蜷缩在小床的一角低声呻·吟,在他面对手提柴刀,步步逼近的江昭阳时,也只能挣扎着举起带血的手指,嗡动着皲裂的嘴唇颤抖着问:
  “你……你要么昂?”
  江昭阳也不跟他废话,随手提了张椅子,直接大喇喇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随手把带血的柴刀丢在了他的身上,“我不么昂,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杨门墩暗暗松了口气,“江队,是我们这些小民不知道天高地厚,招惹了您这尊大佛,您……您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江昭阳把刀重新拎在手里,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刀口处银色的利刃,呵呵一笑,道:
  “真团结,还我们呢!现在就剩你了,知道吗?”
  杨门墩的脸瞬间白得跟纸一样,江昭阳拽过他身下的床单,一边认真地擦着手上柴刀的血渍,一边语重心长地劝道:
  “门墩啊,你可得好好活着!你们七个人,眨眼就没了六个,我可不得来看看你嘛!你要是再死了,我可怎么跟上头交代啊!”
  听了这话,杨门墩不但没有感到心下安慰,反而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江昭阳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你是得好好活着啊,至少……你不能死在这里!”
  “领导,你啥……啥意思啊?”
  “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
  “先听我说完!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听他们说过,他们说你是……你是间谍,很难惹!惹公安也不能惹你。”
  “间谍……”江昭阳悚然一笑,“那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旦被我们盯上,人就只有两个地方能去,你知道是哪吗?”
  杨门墩表情疑惑地摇了摇头。
  江昭阳朝天上指了指,“一个是火星,那里暂时还没有我们的同志。”
  随后他歪着嘴角一笑,又朝地下指了指,“还有一个地方,叫黄泉。那里虽然有我们的很多同志,但是我没法联络到他们,既然你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不如这两个地方,你选一个?”
  杨门墩瞬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领导……领导,我伏法,你不要制裁我,我伏法……”
  “现在想起来伏法了,早干嘛去了?”江昭阳拿柴刀拍了拍他的脸。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继续问道:
  “那我问你几个名字,你能老实告诉我吗?”
  “能!能!您说,只要我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要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除了你们,这村里还有谁侵犯过秦玉?”
  杨门墩瞬间哆嗦了一下嘴唇,“凡是跟她有过关系的,今天都被二狗喊来了,如果还有其他人,我还能瞒着您?”
  “真没了?”江昭阳突然把柴刀横放在他的脸上。
  杨门墩又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说:
  “真没了!”
  ·
  在村委会大院里,江昭阳皱着眉又给蔺如峰打了个电话,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作了一个简要的汇报。
  自然,挨骂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在没有增加检讨的字数,不过蔺如峰在最后的时候却说了一句无比严厉的话,让江昭阳瞬间愣在了那里:
  “如果再出现无辜的牺牲者,你就准备脱下这身衣服吧!”
  他用手指搔了搔头,又掏出了一支红双喜,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面对压力时的习惯。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扭头一看,颜以冬正站在他的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
  “秦玉不见了。”
  “哦,我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毛桃是怎么来这的?”
  “你想得太多了。”江昭阳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它既然能来到这,就证明地宫的出口绝对不止一个,另外也说明,它已经在那个地宫里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那刘队……”
  “嗯?”
  “刘队的事,你还不打算说?”颜以冬嗫嚅着嘴唇,最后还是决定一吐为快,因为这事带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你看看他们一个一个灰头土脸的模样,现在说了能怎么样?有什么好处吗?”
  颜以冬看了一眼正蹲在大院角落里低头抽烟,窃窃私语的民警,不得不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算现在说出来,无非是告诉他们这样一个事实——在这个村里,除了有一只杀人不眨眼的猩猩以外,还有一些看不见的敌人,它们远比那只猩猩可怕多了。”
  江昭阳的一番话,说的颜以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别吓我。”
  “这可不是在吓你,是你自己忘了。”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她实在是太脆弱了,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小萝卜头一样。
  “我忘记什么了?”颜以冬不服气地嘟着嘴问。
  江昭阳把头凑到了她的耳边,“你忘了小玉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还有那个独居老头的老婆是怎么死的,这村子的人口,又是怎么从1007突然缩减到了现在的200人出头……”
  颜以冬瞬间瞳孔放大,浑身发冷,尤其是在江昭阳补充了最后一句话之后:
  “其实他们都是得了同一种病——疯病!”
  ·
  晚饭时间,民警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大饼,江昭阳也不客气,在佟星河的门口放了一把椅子,把大葱蘸酱之后裹进饼里,随后便大嚼起来,金色的霞光映在他的身上,像是涂抹了一层蜂蜜,让他整个人变得异常透亮。
  他胸口的白色衬衫上还留着猩红的血渍,他的双·腿之上横放着两把柴刀,这让他脖颈里坠着的白色·狼牙似乎也跟着染上了一抹血色。
  这些物件组合在一起,仿佛为江昭阳加冕了一层奇异的光环,颜以冬一时间竟然看得有些入迷。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男人。鲜血、柴刀、狼牙,在遇到他之前,都代表着恐惧,而现在,却成了他的一部分,或者说,已经成为了他本身。
  吃过晚饭,江昭阳坚持让颜以冬先睡,自己则坐在佟星河门口的椅子上,为她守夜。
  夜半时分,月明星稀,尺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浩浩荡荡,呜呜咽咽,像是在乌云下奔腾不休的江水。
  江昭阳靠在椅子上,听了一夜。
  颜以冬靠在床头上,喝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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