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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有47条染色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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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发强力麻醉弹伴随着细微的破空声瞬间正中毛桃的脊背,可他爬房的动作却丝毫未减。
“江队……”颜以冬不禁有些焦急。
江昭阳朝她摆了摆手,“硫喷妥钠还没发挥作用。”
从麻醉弹破空的那一刻起,江昭阳就已经掰着手指默算着时间,不过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毛桃已经跑到了屋脊的中段,动作却一直没有迟缓的痕迹,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向仓鼠打了个手势。
八支95式自动□□的射击声瞬间撕裂了佛手坪山色空濛的沉寂。
同时伴随着射击声响起的,还有秦玉撕心裂肺的哭喊:
“毛桃……”
“毛桃……”
“毛桃……”
这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在枪声的戛然而止后,更加凸显出一种绝望的凄凉。秦玉神色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全身布满了弹孔的毛桃,不禁用手捂紧了嘴巴,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如同呓语般问道。
就在江昭阳恍神的瞬间,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浑身鲜血的毛桃飞奔而去,不过她还没跑两步,就被江昭阳从后面钳住了手臂。
“你不能过去!”他霸道地命令道。
“你……为什么要开枪打它?它……它是好人啊!”秦玉语无伦次地质问道,随后把白·皙的拳头狠狠地捶向江昭阳的胸口。
江昭阳一直站在原地,任由她拼命发泄着内心的愤怒,而房顶的毛桃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又突然动了起来,甚至奔跑的速度比原来还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它已经从古寺的房顶上跳了下来,朝燃烧的木塔狂奔而去。
鲜血像雨后的泉水一样从它的体内喷涌而出,刚才还挂在它后背的麻醉弹的弹壳也随着它的动作全部脱落,掉在了地上。
“江队……”颜以冬惊讶地喊道。
“咦……”连仓鼠也突然慌了神。
这时木塔的底部也基本已经燃烧殆尽了。
“轰隆……”
伴随着木塔巨大的倒塌声,塔刹部分也突然掉落了下来,融进了地上那团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焰里。随着火星飞溅,烈焰燃燃,塔刹上早已没了陈瘸子的影子,只剩毛桃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大火前。
它突然转过身来,把视线聚焦到一个人身上,那人正趴在江昭阳的怀里,兀自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捶打着他的胸口。
这时,江昭阳突然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耳语道:
“小玉,它在等你……”
秦玉蓦然抬起头来,眼神茫然地看着江昭阳,随后她草草擦了擦眼角,转身向后看去。
毛桃还是那样直·挺·挺地站在大火前,摇摇晃晃地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在秦玉转身的瞬间,它突然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部位,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毛桃……毛桃……”秦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向它走去,脚步趔趄,嗓音疲惫。
毛桃身影一晃,忽然跪倒在地上。
江昭阳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麻醉弹终于发挥作用了,谁知它在跪下之后,突然间四肢伏地,朝秦玉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偌大的山谷中,只剩下秦玉伤心的呜咽。
毛桃在顿首之后,用左手拄地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它的嘴唇突然动了两下,然后便转过身,一下跳进了身后的烈火里。
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一个伟岸的黑影盘膝而坐,它把左手放在两腿之间,把绑在右手上的柴刀插入了膝前碎裂的石板缝里,宛如一尊已经涅槃入灭的等身活佛。
江昭阳在目瞪口呆的同时,隐隐地听到站在他身边的颜以冬喃喃念道: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他知道,那是她曾经解释过的“佛教三法印”的内容,只是不知道同眼前的画面有什么关系。不过比起这个来,他更关心的是刚才毛桃的口型。因为他觉得,毛桃刚才肯定是说过什么,否则秦玉不会在瞬间崩溃,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它刚才说的什么?”江昭阳问。
颜以冬扭过头,江昭阳才发现她早已泪眼婆娑。
“我不知道。”她哽咽着问:“它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江昭阳无奈地撇了撇嘴,“你哭什么呢?”
颜以冬用手拢了拢粘在泪渍上的长发,“我哭是因为它刚才在火中结了个印,那个印本来的姿势是左手手掌朝上,置于双·腿之间,右手覆于右膝上,以指尖触地,可是……它没有右手。”
颜以冬说着又哭了起来,江昭阳出神地回想着毛桃最后的姿势,它是把柴刀插·进了右膝前的地板上。
“这是结的什么印?”
“释迦五印中的降魔印,无论是它活着……还是死去,它都不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颜以冬用手指不断抹着从眼角涌下的泪水,留下江昭阳一个人面对着这滔天的烈火出了神。
“原来一切是这样的吗?”
“原来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都错了吗?”
“这个熔身在烈火中的猩猩,难道真的成佛了?”
·
当天夜里,当地的刑警想要对秦玉立即展开审讯,却被江昭阳一口回绝了。
“因为案件的特殊性,这次审讯由我们国家安全部全权处理,上级已经批准了。”
江昭阳既然提到了“上级”,当地的刑警也不敢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在特种大队的守卫下,江昭阳对秦玉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审讯。
这次审讯既不严谨,又不严肃,因为搜身、笔录、录音,什么准备工作都没进行。只有江昭阳,颜以冬和秦玉三个人分坐在两张床·上,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温暖的“炉边谈话”。
“小玉,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从这里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怎么找到陈雷的,又怎么抓到陈瘸子的?”
秦玉看了看他,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渍,许久之后,她才神色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非常细致地把所有的情况都交代了一遍。
情况大致同江昭阳的猜想类似,她一心想要报仇,对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展开了大清洗。
“陈雷到底是谁动手杀的?”江昭阳确认道。
“毛桃动的手。”
“你没参与?”
“是我让它动的手,这……算参与吗?”
江昭阳微微愣了一下,“算。他的头呢?”
“被毛桃丢进火里了。”
“是木塔的那场火里?”
秦玉点了点头。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秦玉抬头看了江昭阳一眼,冷冷一笑,“哥,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还会想待在这里吗?”
江昭阳忽然间明白了她的愤怒,她的绝望,她的歇斯底里和丧心病狂。
“你逃走的时候,是他把你抓回来的?”
秦玉这一次终于没有摇头,而是像一个孩子渴望得到夸奖一般语气软弱,小心翼翼地问:
“哥,那你说他该死吗?”
颜以冬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不自主地看向了江昭阳,本以为他会老练地跟她大讲国家政策和法律常识,没想到,他只是铁青着脸,语气极淡地回答了一个字:
“该!”
颜以冬不禁又打了个冷颤,而江昭阳闭上了眼,沉默了一会,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红双喜,用力地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罢,他才继续问道:
“一个黑猩猩就算站起来最高也不过一米七,毛桃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大?”
秦玉低头想了想,最后表情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尺八呢?你们吹过吗?”
秦玉皱了皱眉,“什么是尺八?”
“一种……外形和笛子很像的乐器。”
秦玉继续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那东西。”
“那晚上你没听到过有人在山谷里吹奏它吗?”
秦玉低头仔细想了想,最后表情不解地摇了摇头。
江昭阳表情一滞,眉峰锁起,整张脸变得像雨后的山峦般低沉。
“十几年前,在毛桃被活埋的那个晚上,你几岁?”
秦玉微微一愣,“那时候我还小,有四五岁吧。”
“它……是你挖出来的?”
秦玉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
“对。”
“挖了多久?”
“一夜。”秦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的苦笑,眼角又有些泛红。
“用什么挖的?”
“一个……小铲子。”
“什么材质的?”
“铁的。”
“中间没想过放弃?”
“哥,如果你唯一的朋友突然被人活埋了,你会……放弃吗?”
江昭阳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拿针刺了一下,他的眼前又不禁浮现出十几年前的那张笑靥来。
他停了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秦玉沉默了一下,随后表情温柔地一笑,语气认真地回答道:
“哥,我知道,世间一切,为我所用,非我所有。但是啊,如果一个人拥有得太少,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把仅有的朋友丢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就是那种你只要再后退一步,一切都会万劫不复的感觉。”
秦玉停了一下,抹了一下眼角的清泪,继续说道:
“哥,所以当时再小我也知道,我不能停,我必须要把毛桃刨出来,因为就算我曾住在地狱里,可我依旧不想坠入深渊啊。”
第36章 遗言
秦玉的话,让江昭阳沉默了许久,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这种静默才突然被打断。
颜以冬起身去开了门,发现敲门的,是一脸犹疑的仓鼠。江昭阳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微等一下。
“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江昭阳目光炯炯地看向秦玉。
“哥,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回答。”
“当年你把毛桃救出来之后,它去了哪里?”
“它一个人逃走了,因为它知道奶奶不喜欢它,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
“那它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知道你被人欺负的?”
秦玉沉默了一阵,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的,也许它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只是我不知道罢了,直到它前段时间带着一麻袋金银珠宝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它竟然一直在附近没走。”
“你怎么知道它是没走,而不是从外地突然回来的?”
“因为它带来的金银珠宝啊。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附近的山里有一个墓,墓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是那个墓不能开,因为里面埋葬着一座大佛,开了墓,大佛会生气的。”
“嗯。”江昭阳点了点头,没想到这村里竟然还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他想了想,忽然问道:“毛桃为什么会送金银珠宝给你,难道它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些东西送给那些欺负你的人?”
“应该是。它当时做了几个手势,不过我没看懂,直到那些东西被陈志国发现,夺走……”
“杀人是谁的主意?”
“我们俩的主意。”秦玉的表情从平静骤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它有一天夜里突然跑了过来,看到我脸上有伤,它突然变得很着急,很狂躁,你明白吗?就是它一句话不说,你也知道它马上就想杀人……”
“我明白。”江昭阳身体微微往前挪了一点,“所以,你给它绑上了家里的柴刀,给它套上了你的丝·袜,给它指明了仇人家的方向?”
秦玉表情极为平静地点了点头,看来杀人不是一时之念,而是仇恨堆积了多年的结果。
“那它身上的披风哪来的?”
“我不知道,应该是在古墓里找的。它小时候很喜欢我屋里孙悟空的连环画,怎么看都看不腻,所以它模仿孙悟空找了一个披风穿在身上,它很喜欢那个披风,每次来都穿着。”
“那丝·袜呢?为什么给它套上了你的丝·袜?”江昭阳紧接着问道。
“因为它掉毛,被你们发现就完了。”秦玉一笑,继续解释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衣服,所以只能在腿上给它套上一点。”
“那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不在。”
“最后一个问题……”江昭阳抬起头继续问道:“毛桃会不会说话?”
“不会。”
“你确定?”江昭阳表情狐疑地问。
秦玉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至少我没听它说过。”
“哦。”
“哥,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是觉得……聪明成它这样的猴子,会说人话也没什么稀奇的。”
秦玉没有继续搭话,双手撑着床板往后一靠,把身体紧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
江昭阳无声地朝颜以冬挥了挥手,他们两个人便默契地朝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身问道:
“对了,小玉,我们只找到了一个叫秦亮的人的头部,他的四肢在哪?”
“不知道。”秦玉闭着眼回答道,“大概被毛桃剁碎喂山里的野狗了。”
“呵……死得其所!”
“嗯,死得其所。”秦玉跟着他嘤咛了一声。
颜以冬小心地把双·腿跨出了门外,江昭阳却动作轻柔地反手带上了门。
颜以冬马上皱了下眉,有些不明白江昭阳这是想演哪出,她正想敲门喊他出来,却没想到挥出去的手臂却突然被仓鼠攥在了手里。
仓鼠面带微笑,朝她轻轻摇了摇头,颜以冬一愣,然后忽然间明白了过来——江昭阳肯定是有一些话还没说完,而这些话,他只能说给秦玉一个人听。
同她猜想的一样,门在关好的刹那,江昭阳便背对着秦玉叮嘱道:
“小玉,下面这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秦玉从朦胧的睡意中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只似有若无地轻轻“嗯”了一声。
“就这些天的案件来说,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并没有你直接参与的证据,所以在接下来的审问中,只要你一口咬定人是毛桃杀的,你并没有参与其中,他们就没有办法定你的罪。”
江昭阳期待着身后传来肯定的回答,可是过了许久,他的身后却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原以为秦玉睡着了,谁知回头一看,秦玉正靠在墙上,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秦玉突然笑了起来:
“拐子哥,谢谢你!”
江昭阳莫名苦笑了一下:
“所以,这一次你也不打算听我的话?”
“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在这里,它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连唯一的朋友都可以背叛的话……”
“朋友……背叛……”江昭阳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的意味。
“我不想变成那种连自己都恨的人。”
“可是毛桃已经……走了,对吧?如果它还活着,它难道会希望你剩下的人生在监狱里度过吗?”
秦玉没有回答。
“你还记得我刚才问你毛桃会不会说话吧?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问吗?”
秦玉表情迷茫地摇了摇头。
“因为它在跳进大火之前,我分明看见它的嘴唇在动,如果用我们人类的唇语翻译一下的话,它分明是在说……”
“它说了什么?”秦玉瞬间坐直了身体,表情也跟着变得紧张了起来。
“它在说——活下去……”
“活下去……”秦玉含·着泪喃喃地重复道。
“这或许就是它……最后的期望,你千万不要辜负它啊,小玉!”
秦玉的肩膀突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她最后表情犹豫地问:
“哥,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幸福吗?”
江昭阳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他几次哽咽着喉咙,才勉强没有流下泪来,在慢慢稳定住了情绪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小玉,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同的。幸福这东西……只有活下去,才能慢慢找。”
颜以冬突然听到从屋内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刷着红漆的木门在突然间打开,江昭阳走了出来。
“她怎么了?”颜以冬关切地问。
江昭阳掐灭了指间的烟,淡淡地回答道:
“没怎么,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
江昭阳刚出门,仓鼠就擦干净脸上的油彩凑了上来。江昭阳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紧绷着的五官,不明所以地问:
“这么急,什么事?”
仓鼠挠了挠头,“兄弟们都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你谈一下刚才那只猩猩……”
“嗯。”江昭阳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哥,它明明中了那么多枪,无论是麻醉弹也好,95的子弹也好,我们明明都没有射偏……”
仓鼠禁不住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江昭阳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
仓鼠的眉毛陡然舒展开了,他心中的不确定,原来眼前这个男人早就意识到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忍不住问。
“其实也不是发现的。”江昭阳从兜里又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之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就在古寺的行动开始之前,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既然体型如此巨大的猩猩谁也没见过,那它就不应该是自然界的产物。”
“你是说……”仓鼠又不禁哽了一下喉咙,“它有可能来自实验室?”
江昭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逻辑上来讲,不应该是这样推理吗?”
仓鼠闷头想了想,“话是这么说不假……”
“但可能性极低,是吧?”江昭阳忍不住说出了他没脱口的后半句话,“就连中国有没有这样的实验室我们也不知道。”
“这你就不能问我了。”仓鼠不怀好意地一笑,“连你们国家安全部都不知道的事,我哪能知道?”
江昭阳不置可否地一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往那个方向想,只是把它当成了一种自然变异的产物,但就在下达行动命令之前,我还是忍不住隐隐有了一种担心,如果它不是自然界的产物,而是某个实验室的实验品的话,也许它会有某种抗药性,比如:麻醉弹对它也许并没有效果……”
“再比如:也许就连子弹都对它毫无效果,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痛感,对吧?”仓鼠朝他眨了眨眼,一下说出了他们不久前刚刚达成的共识。
颜以冬瞬间睁大了眼睛。
毛桃没有痛感这种事,对江昭阳和仓鼠来说只需要看几眼它中弹后的动作表情,就能明白个八·九分,但对颜以冬这种没怎么摸过枪的新人来说,却无疑像一个惊天的秘密一样。
“你们是说——毛桃是一个由政府实验室制作出来的……‘战争机器’?”
江昭阳的唇角微微一扬,同仓鼠相视一笑,否认道:“我们可没这么说过。”
颜以冬看了一眼他们俩脸上气质相同的老谋深算的微笑,不禁有些生气。
“都写脸上了,你们俩还否认什么?”她指责道。
江昭阳连连摆手道:“我们只是分析有这种可能性,谁也没说这是事实。”
仓鼠也连连点头称是,“这种事没有证据谁敢乱说。”
颜以冬瞬间感到了绝望,这俩人简直像泥鳅一样。
“董信苗怎么样了?”江昭阳忽然问起军犬训导员的事情来。
仓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叹道:
“那也是个扶不上墙的货……”
江昭阳突然低下了头,“也不能全怪他,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
“其实出发前大家心里都有底,只要是由我们参加的行动,哪一次不是顶着天大的风险,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我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飞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牺牲了。”
“小苗也是这么想的吧?”
仓鼠点了点头,“他不是不舍得飞雪,是觉得它死得太憋屈了……”
江昭阳看了一眼仓鼠在不自觉间握紧的拳头,瞬间明白了受打击的绝非董信苗一人。
他伸手拍了拍仓鼠的肩膀,“等回收了遗体以后,我一定会让人查清楚,无论如何,都要给它一个交代!”
仓鼠无言地点了点头,突然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它不是犬,它就是我的狗,但它同时……还是一名和我们一路奋战至此的战士,利刃出鞘,向死而生,我们都是……中国特种兵!”
仓鼠这时突然说出了那句他曾经说过的话来,而江昭阳,却突然愣在了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37章 波澜
夜里,江昭阳和颜以冬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因为毛桃已经伏法,江昭阳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再跟颜以冬住在一起了。
他刚回屋躺在床·上不久,就忽然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拉开房门一看,颜以冬正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他把身体轻轻地斜靠在门框上问。
颜以冬瞬间把刚才的忐忑丢进了天上的云里,骂道:“滚!”
“那你这是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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