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的战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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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芳芳撇嘴：“你怎么知道上帝不靠谱？”
　　
　　李逵自信的笑笑：“杨说……”
　　
　　“我就知道！”方芳芳打断了李逵的话，又继续说：“你跟杨学来的那些东西纯粹就是为了浪费你的脑细胞，一天到晚不教你好，我对杨的人性产生了质疑。”
　　
　　李逵笑：“但愿你对着她也会这么说。”
　　
　　“开玩笑，你听说过论人是非当人面讲吗？”方芳芳自持自信。
　　
　　李逵轻笑一声没有说话，眼前的方芳芳看上去已经冒出了刺儿，该修理修理了。
　　
　　“上帝，我后半辈子的幸福都仰仗着你了。”方芳芳双手作揖，面向灯管。
　　
　　李逵嘲弄的看了方芳芳一眼：“有一天上帝降临，对一个人说：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那人说：我希望有9　条命。上帝虽然觉得这要求有点过分，但还是答应了，并说：好吧，我给你，每次你死了后会立刻复生。这人无比兴奋，想尝试一下死亡后立刻复生的感觉。就想死一次试试，于是他问上帝，怎么死才能过瘾，上帝让他去卧轨，他就去了。火车呼啸而过，这人还是死了没有复生。”
　　
　　方芳芳听傻了，这是个故事？
　　
　　“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复生吗？”李逵发问。
　　
　　方芳芳摇头。
　　
　　李逵笑：“因为上帝说，火车不止九节车厢。”
　　
　　方芳芳傻了眼，张着的嘴巴一时忘了合上。
　　
　　“这也太坑人了，上帝这种行为放在人间就是刑事犯罪，一句娱乐别人的话一条人命。”方芳芳语气悲愤。
　　
　　李逵说：“所以说，你不要以为上帝是大慈善家，也许她让你上四加一大学就是为了娱乐你。”
　　
　　方芳芳刚要说话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
　　
　　“喂？”
　　
　　对方停顿了一下，而后说：“方芳芳吗？我是黄果树的妈妈……”
　　
　　黄果树……
　　
　　方芳芳想起是谁了。
　　
　　“您这是……有事？”方芳芳问。
　　
　　电话那头传来李天一的笑声：“下午没有时间的话我们约一下来谈谈果果的补习事情吧。”
　　
　　方芳芳差点忘记了，她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跟李天一约好后，方芳芳就出了健身馆，临走时还顺走了李逵两袋压缩饼干。
　　
　　去往约定地点的路上，方芳芳不禁有点担忧，自己做学生都不达标，如何做一个达标的老师？
　　
　　正想着就已经到了。
　　
　　李天一侯在门口，热情的把方芳芳迎了进去。
　　
　　走进门，方芳芳第一眼感觉是，这家人真有钱，第二眼感觉就是，这家人很有钱。
　　
　　眼间全是金光，刺的方芳芳眼疼，这样皇宫式的装潢放在现代是不是有点……
　　
　　“婶婶……”黄果树扑到方芳芳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李天一见状倒是很会算计，一脸笑容的对方芳芳说：“先教一教试试看吧，上完一节课我们再谈。”
　　
　　方芳芳无奈，到了人家的地盘只能听人家的话。
　　
　　“果果，带老师去你的房间。”李天一冲黄果树说。
　　
　　黄果树瞥了眼方芳芳，抿了抿嘴唇：“就在这儿吧，出事我喊的话你还能听到。”
　　
　　出事……
　　
　　这能出什么事？
　　
　　李天一干笑两声，跟方芳芳赔笑脸：“那这样，你看行吗？”
　　
　　方芳芳苦笑着点了点头。
　　
　　黄果树拿来一本书，是本名著，当代社会作家的名笔。递给方芳芳的时候方芳芳还在疑惑，这是让她长长知识？
　　
　　“我妈说不好好学习就让我把这本书倒背下来。”黄果树说的时候语气淡薄，倒是方芳芳嘴角抽搐了起来。
　　
　　“如果不背呢？”方芳芳问。
　　
　　黄果树淡淡的说：“跪搓衣板……”
　　
　　方芳芳瞥了眼在客厅边上看电视眼神还时不时瞥向她们这边的李天一，音量适中的说：“这个世界上有三种笨鸟，第一种是先飞，第二种是不飞。”
　　
　　黄果树皱了皱眉，发问：“还有第三种呢？”
　　
　　方芳芳清了清嗓子：“第三种就是下个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
　　
　　语毕，李天一顿时绿了脸，呵呵笑了两声上了楼。
　　
　　黄果树精灵的很，发现方芳芳在治他妈这方面很有头脑，心情显得格外兴奋。
　　
　　一个小时中黄果树问了很多问题，方芳芳都凭着她颇有‘智慧’的大脑一一解答了。
　　
　　“婶婶，我是你的什么？”黄果树发问。
　　
　　方芳芳疑惑的皱了皱眉，瞥向了黄果树面前的电脑，放的是优乐美广告……
　　
　　方芳芳了然，笑了笑然后对黄果树说：“宝贝，这个问题去问你爸爸。”刚说完就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
　　
　　宝贝，这个问题去问你爸爸……
　　
　　这算是变相占黄果树小朋友的便宜吗？方芳芳吞了吞口水。
　　
　　……
　　
　　与此同时，杨阳杨的女子养生会所里，林肯做完一套全身的按摩，正坐在招待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杨阳杨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扔给了林肯一瓶。
　　
　　“谢谢。”
　　
　　杨阳杨轻笑一声说：“客气。”
　　
　　“你这儿还真别说，弄得确实像这么回事。”林肯看了眼杨阳杨说。
　　
　　杨阳杨脸上是惯有的自信表情：“还用你说？”
　　
　　“我看刚才给我按摩那姑娘不错，给我个电话。”林肯闭着眼不以为意的说。
　　
　　杨阳杨拿起桌上的饮料，抿了一口说：“你觉得我会给你祸害我这里姑娘的机会吗？”
　　
　　林肯笑：“你那么护犊子为什么还帮我追三儿？”
　　
　　杨阳杨有片刻的沉默，随后说：“你真的有想太多，我并不是在帮你。”
　　
　　林肯没有说话。
　　
　　“如果一定要说到帮这个字，也是想帮三儿。但是现在看来，我确实有些估计失误了。”杨阳杨说这话时语气中未见波澜。
　　
　　林肯睁开眼睛，看着杨阳杨，好一会儿之后说：“是因为她喜欢凉介？”
　　
　　“不，是因为三儿不喜欢你。”
　　
　　林肯似是知道这个答案，脸□彩并未发生变化。
　　
　　“就算没有凉介，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林肯语气中有自嘲的成分，他清楚方暮是方芳芳的哥哥。
　　
　　杨阳杨不明所以，微微皱了皱眉。
　　
　　而林肯，却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关于方芳芳的话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肯看向杨阳杨，勾嘴笑了笑：“十年之后，我未娶你未嫁，我们就互相成全了吧？”
　　
　　“一般自信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有这个自信我会在十年之后与你互相成全吗？”杨阳杨淡淡的说。
　　
　　林肯笑出声：“我自信你是一个不滥情的女人，而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不滥情的男人，所以，十年后，一切皆有可能。”
　　
　　杨阳杨这才笑了，这话确实有理：“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我十年为你守身如玉？”
　　
　　“不用，我不确保我可以熬得住十年，也许明年你就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林肯摆摆手说。
　　
　　杨阳杨只笑不语。
　　
　　另一方面，方芳芳已经给黄果树上完了课，李天一坐在方芳芳的面前，表情甚是严肃。
　　
　　“方小姐，经过我慎重的考虑……”
　　
　　不用说，下面一定是‘觉得您不太适合做我们家孩子家教这一工作。’方芳芳早已猜到了结局，如此一来，过程就不重要了，李天一再说什么都显得刺耳了。
　　
　　“经过我慎重的考虑，决定御用你做我们家果果的家教老师。”
　　
　　这就是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上帝在观照方芳芳这件事情上还是挺靠谱的。
　　
　　出了李天一的家门，方芳芳心情甚好，给林肯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驾。
　　
　　好在林肯很好使唤，一传呼就到。
　　
　　方芳芳不会去试图改变他们的关系，自然也不希望有人试图去改变，这个度最好，比朋友亲密一个节的度。
　　
　　林肯向来表现好，随叫随叫，不出二十分钟，车就开到了方芳芳的面前。
　　
　　“你简直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啊。”方芳芳调侃林肯。
　　
　　林肯瞥了方芳芳一眼：“你再这么多废话我就掉头甩你一脸泥。”
　　
　　说出来的话可不如表现那样好，竟是刺儿。
　　
　　“上车！”林肯这一声更像是命令。
　　
　　方芳芳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在上车的时候，方芳芳眼角的余光撇到对面开过来的一辆车，跟凉介的车同款，颜色也一样。正想仔细看看的时候林肯已经绝尘而去。
　　
　　“刚才那个是不是凉介的车？”方芳芳问林肯。
　　
　　林肯阴着脸，加大了油门。
　　
　　方芳芳下意识的握紧了安全带。
　　
　　回到学校，林肯熄了火，才说：“开车就像吃饭一样，很忌讳听到不干净的东西。”
　　
　　方芳芳抽了抽嘴角。
　　
　　进入校门，李逵就犹如一道黑影一般‘嗖’的一声窜出来又‘嗖’的一声把方芳芳带走了。
　　
　　健身馆休息室。
　　
　　方芳芳看着李逵准备的营养晚餐，还没吃就已经饱了。
　　
　　李逵似是看出了方芳芳的为难，温柔的说：“吃这个生孩子的时候不用刨妇产。”
　　
　　方芳芳表情难过的看向李逵：“我真的吃饱了，不如你去给林肯吧。”
　　
　　“林肯那份我已经给他了。”李逵道。
　　
　　方芳芳心中已经有无数匹马奔腾而过，好想咆哮……
　　
　　上次李逵妈妈寄来的特产还没有吃完……全都怪自己当初嘴欠说了句好吃……
　　
　　算来这已经是第十几次了吧？
　　
　　“你妈这次来是要交代你什么事情？”方芳芳表情严肃的转移了重点。
　　
　　李逵叹了口气：“还不是个人问题？我嫁人她比我还着急，搞不清楚以后是我过日子还是她过日子。”
　　
　　类似于这种牢骚，方芳芳已经听的不厌其烦了。
　　
　　“这样，以后见到伯母我帮你说说好话，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方芳芳说着就已经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
　　
　　李逵动作迅速的冲着方芳芳的包里扔了两包特产，并说：“别忘了明儿取体检报告。”
　　
　　方芳芳停住了脚，回过头想了下说：“我去不了，你帮我取一下吧。”
　　
　　“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李逵半耷拉着眼皮说。
　　
　　方芳芳呲牙笑了笑：“我妈说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
　　
　　待李逵有所反应，方芳芳已然出了健身馆。
　　
　　回寝室的路上，方芳芳又想起了凉介，又想起了凉介揽住的那个女人。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从昨天算起，明明只有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他，却好像是过了两天。
　　
　　回到寝室，方芳芳本想躺在床上好好规划一下未来要怎么继续，却在脑袋碰到枕头的那一刻，不省人事了。
　　
　　这个夜晚，有人睡的香，就有人失眠。
　　
　　凉介站在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这样的夜景日日都有，只是主角却不会总是一个。
　　
　　到底要谁来说明，如今是谁的天下？
　　
　　但愿方暮应付的来。凉介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医院回来
挺累的
只能随榜单更新，不能保持日更，某賛虔诚的道歉
等下再来一更




☆、第　21　章

　　次日；方芳芳起了一个大早，简单梳洗了一下就朝着黄果树家前进了。
　　
　　黄果树小朋友一看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当方芳芳到达他家的时候他正在门口等着。
　　
　　“老师很欣慰啊。”方芳芳摸了摸黄果树的头。
　　
　　黄果树甩掉方芳芳的手，瞥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
　　
　　“诶？”
　　
　　李天一从房里出来；笑着跟方芳芳解释：“果果他舅舅等下过来。”
　　
　　方芳芳了然。
　　
　　陪着黄果树等了半个小时，他那个大牌的舅舅连个人影都没有……
　　
　　李天一许是心疼家教费；就把黄果树轰进了房里。
　　
　　坐在方芳芳面前；黄果树的心却在门外。
　　
　　“昨天要你问你爸爸的问题你问了吗？”方芳芳试图把握黄果树的思想。
　　
　　黄果树显然被方芳芳的问题勾回了思绪；一脸疑惑的说：“我爸说我是他冲动后的惩罚，我听不懂。”
　　
　　方芳芳笑：“这种话你至少要到我这个年纪才勉强听得懂。”
　　
　　“那你现在听得懂吗？”黄果树问。
　　
　　方芳芳点点头：“当然，不然怎么做你老师？”
　　
　　“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我没必要自己听懂。”黄果树理所应当的说。
　　
　　方芳芳一时语塞；她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
　　
　　黄果树不是一般孩子。
　　
　　看来今天他再提问的时候要想清楚再回答了。方芳芳这样想。
　　
　　课上到一半，门口处有动静，黄果树比他妈到的还快，一打开门，脸色暗淡了。
　　
　　“果果啊，我是阿姨你还记得吗？”进门的女人捏了捏黄果树的脸。
　　
　　李天一迎了上来，一脸笑意的接过女人手里的礼品：“真是的，说来就来了。”
　　
　　女人笑笑，又看向黄果树：“果果越来越帅气了啊。”
　　
　　李天一笑着摆手：“哪里哪里……”
　　
　　“又没夸你，你谦虚什么？”黄果树说完投了一枚白眼转身朝方芳芳走去。
　　
　　方芳芳来了兴趣，瞥了眼李天一跟那个女人，转过头问：“那女的是谁？”
　　
　　黄果树头都没抬的说：“我妈的情敌。”
　　
　　方芳芳听到这话又瞥了瞥那边交谈甚欢的两个女人，疑惑她们怎么能看上去这么和谐？
　　
　　“婶婶，你给我看看这个问题。”黄果树递给方芳芳手中的书。
　　
　　方芳芳回过神，看了一眼，这类问题很常见，只是问题的形式不一样，实质却是一样的。
　　
　　“这个问题……”方芳芳每次都说‘这个问题很常见啊。’说到这儿就想换一种方式表达，结果嘴一抽说成了：“这个问题很见啊。”
　　
　　黄果树一脸错愕的看着方芳芳。
　　
　　方芳芳尴尬的挠了挠头皮，本想在解释一下的，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黄果树第一时间就到了门口。
　　
　　方芳芳也朝门口看去，门一开，进来一个男人，一个熟悉的男人。
　　
　　“凉介！”方芳芳喊着就窜了过去，凑到了凉介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胳膊。
　　
　　没等凉介甩开方芳芳的手，黄果树就已经一脸不高兴的怒视着方芳芳揽住凉介的手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呢？”方芳芳抬头一脸笑意的问。
　　
　　黄果树一把拉过凉介，然后阴着脸对方芳芳说：“舅舅是来找我的。”
　　
　　“舅舅？！”方芳芳很诧异。
　　
　　凉介自然的拿掉方芳芳揽住他胳膊的手，没有理会方芳芳，拍了拍黄果树的头：“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黄果树点了点头，然后瞥了一眼方芳芳说：“嗯，婶婶帮我的。”
　　
　　凉介这才看了方芳芳一眼，然后回过头对黄果树说：“你这个婶婶大学都不能顺利毕业。”
　　
　　方芳芳阴了脸。
　　
　　一来二去，方芳芳弄清了黄果树跟凉介的关系。凉介的妈妈跟李天一的爸爸一母同胞。
　　
　　想来，凉介确实是黄果树的舅舅。
　　
　　难怪昨天感觉上看到了凉介的车，事实证明，方芳芳的眼神还是挺好使的。
　　
　　这样算起来，那天在园子里遇见凉介时他手里的三张门票就有了解释。
　　
　　“舅舅，有眼无珠的什么眼？”黄果树问。
　　
　　方芳芳一皱眉，这不是刚才他问的那个很‘见’的问题吗？
　　
　　凉介难得的皱起了眉，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吗？
　　
　　眼看凉介没有头绪，方芳芳插了一句嘴：“我觉得是□。”
　　
　　看着凉介跟黄果树脸色很难看，方芳芳又轻声说：“要不然是……肚脐眼？”
　　
　　……
　　
　　语毕，凉介瞥都没瞥方芳芳一眼，就对黄果树说：“有眼无珠的基本意思是用来责骂人看不清某些事物的伟大或重要性。”
　　
　　黄果树点了点头，听的还算认真。
　　
　　方芳芳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感觉上有点在凉介面前卖弄了，又丢人了。
　　
　　“出自《举案齐眉》。‘常言道，贤者自贤，愚者自愚，就似那薰莸般各别难同处，怎比你有眼却无珠。’我知道你这个问题应该是有眼无珠腹内空，宝钗这句话主要是预言了她今后的命运。”凉介语气淡薄。
　　
　　黄果树跟方芳芳傻了眼。
　　
　　凉介自顾自的拿起黄果树面前的书，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你这个年纪学这些东西有点强人所难。”说完就起身上了楼。
　　
　　方芳芳崇拜的盯着凉介离开的方向。
　　
　　黄果树扯了扯方芳芳的衣角：“你认识我舅舅吗？”
　　
　　方芳芳回过头：“何止认识！”
　　
　　黄果树皱眉。
　　
　　“这么说吧，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喊我婶婶了，要喊舅妈。”方芳芳打着如意算盘。
　　
　　黄果树像是听到笑话一样轻笑了一声，嫌弃的看了方芳芳一眼。
　　
　　“你别看不起我，这种事情，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总有一天你要乖乖喊我舅妈。”方芳芳说着欲要拍黄果树的头。
　　
　　黄果树躲开方芳芳的手：“还剩下九十分，靠的是长相。”
　　
　　方芳芳阴了脸，这个孩子虽有五岁的年龄却有跟她相仿的智商，这是抬高他还是贬低自己？方芳芳有些无力了。
　　
　　其实，方芳芳是这样想的，从婶婶到舅妈，是一个残忍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还是要黄果树自己领悟。
　　
　　此刻，方暮在城市另一端，已是焦头烂额。
　　
　　国际机场。
　　
　　“暮暮，我希望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唐心握着方暮的手，不想走。
　　
　　方暮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暮暮，以后找一个完整的姑娘，不要找一个像我这样……”
　　
　　“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你负责那你真是多想了。”方暮打断唐心的话淡淡的说。
　　
　　唐心咬咬嘴唇，松开了拽着方暮的手。
　　
　　“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喜欢你。”唐心低声说。
　　
　　方暮复杂的看着唐心：“我记得我说过，喜欢我不必要总挂在嘴边，这样我会觉得你是想我可怜你。”
　　
　　唐心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却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
　　
　　方暮一把扯过唐心，拥在了怀里，足足一分钟之后才松开了她，柔声说：“我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你。”
　　
　　唐心已经很满足了，走出两步后，回过头来，对着方暮说：“林焕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希望你好好的。”说完上了飞机。
　　
　　方暮看着唐心离开的方向，想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林焕然不会善罢甘休，方暮是知道的。
　　
　　不能说他手段卑劣，却也不能说他是个正人君子。说到正人君子，方暮也不觉得他自己是。
　　
　　另一方面，方芳芳给黄果树上完了课，眼看凉介也有要走的意思，就厚颜无耻的等了他一下。
　　
　　出了门，凉介复杂的看着方芳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我们回同一个地方。”方芳芳提醒道。
　　
　　凉介轻叹一口气，说了声：“上车。”
　　
　　刚上车，方芳芳的电话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是李逵的。
　　
　　“喂？”
　　
　　“三儿，大新闻大新闻！”李逵语气亢奋，明显有点激动。
　　
　　方芳芳把电话拿远了些。
　　
　　“这次体检，李万姬被查出癌的苗子，现在已经住院了。”李逵兴奋的喊着。
　　
　　方芳芳的心情很复杂，她没有见过李万姬本尊，想来也只是在学校大榜上看到过她规矩的照片，更没有跟她打过交道，出了这种事情，很难解释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如果有所感觉，也一定是感叹生命短暂吧？方芳芳这样想。
　　
　　但是，坐在驾驶位上的凉介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显然是听到了电话中李逵中气很足的话。
　　
　　只有稍稍一秒的异常，凉介的脸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