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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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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忙忙碌碌,见人进来毕恭毕敬的招呼“姑爷好。”
霍睿凡四下看了看道:“ 都去哪儿了?”
佣人回说:“小姐跟林小姐在温室花房摘玫瑰,说是要做鲜花饼。太太头疼在房间休息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道:“太太本来好好的,看到少爷上夜店的新闻又被气到了。”
钟管家弯着背进来,一边指挥佣人又同霍睿凡道:“姑爷先休息会儿,马上开饭。”
他明知故问“冯时呢?”
钟管家笑容和善,“你也知道少爷是闲不住的主儿。”
冯青跟林佳萝提着满满一篮子花进来,穿着淡绿色纱裙的女人把篮子交给了旁人,一路过去询问:“累不累?”说着帮霍睿凡脱了西装挂起来,又说:“这几天小时表现特别好,还帮着打理家务,中午他说要睡午觉让我们别烦他,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刚刚开门人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了,妈妈生了大气回房休息了。”
林佳萝在一旁开脱 :“他都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确实闷坏了。”
霍睿凡摘了颗葡萄尝了尝,又抽了张纸巾擦手,“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儿正性没有!你们还处处给他找理由,这是害他不是为他好。”
“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洪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几人看向雕花栏杆后的中年女人,她着一声银粉色睡衣,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个头高大,面容冷峻,雍容华贵一点不显年龄 。
冯青喊了声妈。
林佳萝叫了声阿姨,拾级而上扶住了潘玉珠,笑眯眯道:“您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潘玉珠没回,目光勾着霍睿凡道:“你有空说他的不是,倒不如把他往公司的路上引一引。”她边说着走到沙发旁,霍睿凡微微弓着背跟随,语气谦和 :“妈,我也不是没教 ,您也知道他沉迷赛车,出车祸都不当回事儿。”
冯青也道:“这一点小时确实不太听话,都不知道爱惜生命。”
潘玉珠没多言,只是瞧了女儿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冯青本性柔弱,从小到大被母亲严加管教一点不敢造次,再加上父亲早年去世,家族企业全是潘玉珠一人担着,里里外外都是她,性格越练越硬,即便是在管教子女上也是该骂就骂丝毫没母性的怜悯。
冯青唯一的由着性子就是嫁给了霍睿凡,任凭他能力再高可潘玉珠顶瞧不上这草根出来的男人,面上是嫁人可跟倒插门有什么区别,再加上结婚几年两人都没个孩子,潘玉珠更看不顺眼他。
林佳萝在一旁调说了几句,几人上桌草草吃了顿饭。冯青借口有事同霍睿凡先行离开,路上霍睿凡憋了一肚子的气,恶声道:“你看看你这女儿当的,还不如林佳萝个外人,人还没嫁过来,地位都比你高!”
冯青道:“妈妈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多迁就一点 。”
“迁就迁就,你什么时候不是这句话,还亏你有些血缘关系,不然连个佣人都不如。”
“睿凡你别生气 ,下次……”
“行了!别说了。”他嘭的一声摔上了门,冯青冷不丁打了个颤,愈发自责自己的软弱。
……
阿尔坐在马路牙子上哭了半个多小时 ,有好心人过来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的照片 ……”她上气不接下气,半天说不清一句话,旁人神经病似的看她,“再去洗一张就好了,几块钱而已,哭什么哭。”
她的照片糊了,垃圾桶里的奶茶流在上面,阿尔关心则乱拿着袖子使劲儿擦,不料把人脸擦糊了,她急了,后悔的骂自己,骂够了,急完了,才发现无能为力,只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灯光交错,城市在夜色里呈现出一种诡异又冰冷的美,穿梭的车辆仿佛野兽一般,她行尸走肉般穿越人行道,无意触碰,别人还斥责她不长眼。她低头跟别人道歉,车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她别占路。她慌忙躲开 ,茫然若失,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更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碰壁,人来人往,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夜里她在天桥下找到了个僻静角落盖着旧报纸讲究。热风呼呼的吹,空气带着夏天的腐烂味道,肚子还在闹腾,阿尔合着眼却没睡意,半夜时分,不远处忽然传来辱骂声,一群人厮打,她躲在报纸里瑟瑟发抖,忽然有什么重物砸到脚上,钻心的疼,她慌忙起来跑。
身后是令人恐慌的脚步声,辱骂声,她拼了命的跑,穿越冷清的街道,混沌的夜色,直到天空泛出一色亮光,她才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薄雾的冷气冻的人发寒,她蜷着身子在公园的角落坐了一会儿,再起身膝盖处穿来钻心的疼,她翻起裤腿,膝盖处大片青紫,该是昨天夜里翻栅栏磕到了。
直等清洁工出来 ,她才一瘸一拐在街上寻找新的工作。
……
阿尔找了一家包吃住的餐厅给人当洗碗工,大堂经理瞧着她五官端正有意让她当服务员,又说洗碗工的活儿不好干。
阿尔摇摇头,她害怕再被欺骗,被男人占便宜。
洗碗工的工作确实清静不少,但是空间狭小,只有两个洗碗的槽子旁边有个垃圾桶,逼仄的空间不通风,弥漫着怪异的味道,阿尔想洗洗垃圾桶,管事儿的说:“洗那个干吗,浪费水。”
她只好作罢,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了一个多月,除了脏累没什么好挑拣的,休息时间阿尔就去街上找找人,可惜一无所获,又交了二十块钱话费,妮娜打来电话,语气焦急:“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阿尔道:“我才交了话费。”
那边听她语气不对,关心道:“你怎么了,听起来不高兴,过的不好吗?”
许久没来的关心刺激泪腺,阿尔眼睛发胀,她捂着眼睛笑道:“挺好的。”
那边笑笑道:“你普通话越来越标准了。”
两人聊了两句,对方问她想不想做家政,阿尔说已经找到工作了于是作罢。空闲之余,她又操心弄坏的照片,终于前台的晓梅告诉她可以去影楼修修,阿尔忙找了个地方,只有照片没底片,而且是旧式相机拍的,对方并未说修不好只是说难度高,阿尔担心修不好却修坏,于是作罢。
她回来晓梅问她怎么样了,阿尔便如实回答,对方赞同:“确实,别修不好修坏了没人负责。你可以多找几家影楼,总有可以修的。”
过了饭点,饭店已经闭餐了,几个服务生拼了几桌吃午饭,有人回头问了句:“你们谁要修照片 ?”
晓梅一歪头问道:“唐明,你们大学生应该挺懂的吧,认识会修照片的吗? ”
唐明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在这里勤工俭学,他放下筷子道:“摄影社的社长是我老乡,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
阿尔第一次来这种叫大学的地方,徐晋安曾经说等我们到了羊城,就送你读成人学校,阿尔说:“现在能走吗?”
他笑道:“再等等,再拍一组照片就走。”
她点点头。
怀里抱着书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走过,宽阔的大路两旁摆了两排枝繁叶茂的法桐,假山,湖泊,白色的水花在空中舞蹈,高大的砖红色的建筑隐匿其中 。
唐明边走边介绍,这是文德楼,这是崇明楼,阿尔一边看一点点头。又说老乡叫侯跃新,可以叫他猴子。不一会儿俩人到了摄影社,对方看了照片说可以修好,但是他正考驾照可能比较久,问阿尔介意不介意。她心里欢喜,不在意时间,还是再三交待弄好照片。
猴子点着照片笑道:“美女,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他捏着照片抖了抖,扬起胳膊在阳光下细看了看又说:“哎,我觉得这人有点儿面熟啊,挺帅的,你男朋友?”
阿尔没抱希望,平静道:“我丈夫。”
对方脸上藏不住的惊讶:“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
唐明在他胸前给了一拳,“问东问西的,想干嘛啊你!”
侯跃新摸着头哈哈的笑道:“别介意啊,我嘴上没门儿,认识一下,我叫侯跃新,叫我猴子就行 。”
阿尔道:“我叫余尔 ,年年有余的余,卓尔不凡的尔。”
对方竖起大拇指,“好名字。”
唐明道:“好好弄啊哥们,我们先走了,你慢慢忙。”
侯跃新捞了手机看时间:“都快中午了,走什么走,一起去食堂,我请你俩。”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第4章 第四章
下课时分,餐厅人头攒动,侯跃新去窗口买饭,唐明带着阿尔找了个角落坐下,一旁坐了几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儿,她们浓妆艳抹谈笑风生,有着与酒店那些按摩的女孩儿相似的地方但是又有些说不上来不同,总之在一堆朴素的学生里格格不入。
唐明扫了一眼旁边道:“我们学校的饭出了名儿的好吃,旁边几个艺校的学生经常在这里吃 。”
阿尔明了的点点头,又问:“艺校生是学什么的?”
“ 唱歌,弹琴,跳舞,大多是奔着演员去的。”说着他的目光露出出一种诡异的鄙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侯跃新端着餐盘过来,说是人太多,于是都点了木桶牛肉饭,抱歉之余又让阿尔凑合一下。
她感激不尽,连连说没关系。
“哎,我这个包,都过时了。”旁边的女孩儿一声轻叹。
另一个女孩儿道:“你那个包才几千块,早该换了,看我这个,二十万,新买的。”
第三个摇头,脸上无奈又甜蜜:“我最近对包提不起兴趣,昨天我生日,收到了99根YSL,以后改行种草口红了。”
她们三个高谈阔论,从包包到头发,样样都要强调花了几千块几万块。
阿尔低头嚼着软糯米饭,牛肉鲜嫩多汁,满口生津,非常美味,她沉迷美食对旁边的话题毫无兴趣,别人却对她有兴趣:“同学,你这头发真漂亮。”
阿尔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在叫自己,她回头嗯了一声,对面鲜嫩的红唇裂开,软绵绵的问:“你这是真头发吗?”
头发还有假的?阿尔扫了眼自己的辫子点头。
红唇女孩儿惋惜的哼了一声叹道:“ 还想问问你在哪儿接的,原来是自己长的。”
这顿饭吃的极快,从食堂出来,侯跃新继续回社里忙了,唐明下午有课把阿尔送到了公交站,宽阔的大路两旁矗立着高耸的建筑,同学们来来往往车辆错落的停在校门口,阿尔又看到了刚刚的红唇女孩儿,她满脸幸福的同一辆黄色车的玻璃窗说话。
唐明目光投过去,艳羡道:“帅吧,劳斯莱斯。”
“什么劳?什么?”
“劳斯莱斯啊,你一直看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呢,超豪华的跑车。”
公交车过来,唐明让她赶紧抢个位置,又在车窗挥手:“路上小心,弄好了猴子联系你。”
阿尔点点头,车子发动,她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那辆黄色车辆, 那车子一转,堵在了公交前,她没太在意 ,依旧为找人的事情发愁,过了几站上来一堆人,红灯处车子停住,阿尔看向窗外,又看到那辆黄色的车并排在一旁,车窗忽然摇下来,露出男人的侧脸,脑子里惊雷滚滚,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指头在方向盘上敲着节拍,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挤了下右眼 。
“徐……”一股巨大的喜悦喷涌而来,阿尔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车辆忽然动起来,她赶紧站起来道:“ 我要下车。”
有人说:“还没到站呢,不能下。”
她再看外面,那辆黄色的车子跟射箭似的汇入奔涌的车流,阿尔急了,摁着玻璃大喊:“徐晋安!”又踮起脚尖喊:“司机,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前面不应,她从人群里艰难的钻过去道:“师傅,我要下车。”
司机连眼皮都没抬,她急了上去抓司机的胳膊,旁边的人呵斥她:“一车人呢,你知不知道安全 !”
谴责奔涌而来,阿尔局促的站在原地,煎熬到下一站飞快的冲下车,再看,哪里还有黄色车辆的影子。寻人忽然找了一丝希望,她开始频繁的来航大门口等,都过了俩月多也没见到那个红唇女孩儿,更没见那辆黄色的车。
生活的光亮把她引向了黑暗,她又找不到方向了,妮娜却打来电话说做家政如何的好,让她赶紧转行,阿尔暂时无法决定。
国庆前夕,侯跃新打来电话说照片已经弄好,三点之前来拿完了他正好回家,阿尔答应,当天特意请了一天假。
路边的花儿开的正好,她怕人等,专门早早的过去,下车后她下意识的往对面看,目光扫到那辆车,她脑子里绷了一声,心底的希望呼呼的烧,慌忙拦了辆出租道:“师傅,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瞧着车型又看了阿尔一眼,匪夷所思,重复了一遍:“追前面那辆车?”
阿尔诚恳的点点头,对方倒是笑了,发动油门道:“那车性能太好,我不见得能追上,尽力吧。”
……
车子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到了家欧式装潢的店门前停下,服务生穿着中世纪的士兵衣服站在门口,阿尔从车上冲下就往里跑。
那人抬起胳膊拦住她:“小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阿尔不管那些,胡诌道:“为什么我不能来,我找人。”
“请出示会员卡。”
“会员卡?什么会员卡,为什么别人不用就得跟我要,我有钱,你让我进去。”
对方仿佛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任凭阿尔叫嚣。
她在门前来回踱步,一直到夕阳西下,夜幕缓缓升起,绚丽的灯光构成童话世界,厅内的女人穿着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姿态妖娆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浓重的笑容。
有人过来瞧了阿尔一眼,语调轻浮:“小姑娘,陪哥玩玩?”
阿尔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滚!”
她往远处躲,目光始终落在门口,直到曲终人散,城市开始降温,她脚都站麻了,门口才走出熟悉身影,那人旁边围了不少男女,他脚步踉跄同一旁的姑娘有说有笑。
“晋安!”
“徐晋安!”她冲过去大喊。
保全抬手要拦她,男人费力的挤了下眼睛让自己清醒,大着舌头道:“粗鲁!”
“真粗鲁!你们怎么能对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粗鲁呢?哈!”
保全赶紧解释道:“实在抱歉,不知道是冯总的人。”
“我的人?”男人笑了笑,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酒气,阿尔看着面前的人错愕不已,他把脸凑过去仔细瞧瞧,吸了吸鼻子问道:“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后面几个女人慌忙扶住,嘴里道:“冯总,您没事儿吧。”
他挥着胳膊摆手:“没,我好的很。”
阿尔鼻头酸涩,看着他满眼的陌生哽咽的喊了声:“晋安,我是阿尔啊。是你说的,余尔,年年有余,卓尔不凡,你不记得我了?”
旁边的姑娘调侃道:“ 还是个文化人啊。”
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男人把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迷迷瞪瞪道:“笑什么笑,我就喜欢有文化的。”
周围几人噤声。
阿尔低低的喊了声:“晋安。”
他的车开过来,有人及时拉开车门 ,不远处的男人挥手:“少爷,下次再拼啊。”
男人冲那边呵了声:“滚!”半弯着腰往车里钻,阿尔抬手拽住他的胳膊问:“你不认识我了?”
他呵呵的笑:“认识。”用力一拽把人拉进了车里。
……
阿尔第一次来大城市,仿佛走进了电视屏幕一般新奇,现在她跟着徐晋安来到他住的地方,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假的恨不得掐醒自己,金黄的雕塑,华丽的地毯,鹅卵石的地面,到处纤尘不染。
司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扶进门,又交待阿尔好好照顾少爷。
她迷茫的点点头,站在宽敞的房间里无所适从。
米黄的幔帐悬在头顶,墙上是他的巨幅黑白照片,正做着扣袖口的动作,面色沉稳,透明玻璃后是巨大的白色浴缸,毛巾睡衣整齐的摆放在台上。
男人烦躁的摇了摇头,伸手解着胸前扣子,嘴里喃喃:“水……”
阿尔慌忙嗯了一声,四处找不到有水的地方,他又喃喃不停,她着急的往浴室跑了,捞了个杯子却不知道水龙头怎么用。
“水呢!快点。”外面的人大喊。
“很,很快。”阿尔四处看,就找到镜子前有个蓝色的瓶子,她扫了个水字赶紧拧开了出去道:“水来了。”她过去把人扶起来喂了两口,男人眼皮都没睁,喝完了只管呼呼大睡,阿尔喊了他两声对方都没答应,便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做完这一切她又巡视了房间一圈,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掐了一下手臂,她疼的嘶了口气,巨大的落地窗前纱帘飘动,外面的又真又假,她看着床上酣睡的男人,不禁弯了弯唇,弯着手指轻轻描摹他的五官,对方皱了下脸,她慌忙躲开,又忍不住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5章 第五章
“你叫什么名字?”
“阿耳。”她脸颊红扑扑的解释:“耳朵的耳,我爸爸让支教的老师取的,他说我耳朵有福气就起了这个名字。”
“我以为是卓尔不凡的尔,尔雅的尔。”
“那就叫另一个尔,村子里的人不认字,乱叫,什么都一样。”
他笑笑,捡了跟棍子在地上教她这是耳,这是尔,暖融融的身影几乎要融进阳光里,树影交错,山涧潺潺,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
阿尔已经很久梦见过徐晋安了,那时候,他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而来,肩上扛着个打包四处拍照,微愣,阿尔又发现他穿的是离开时那件衣服,仿佛是在跟自己告别,她忽然着急起来,大喊:“你别走!”
尖锐的声音刺激耳膜,把她从梦里拽出来,眼前白茫茫一片,米黄的帷帐在头顶涤荡,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醒了?”
她翻身起来,玻璃透着男人健硕的肌肉,他腰间松松垮垮搭了条浴巾,对着镜子刮好了胡子,正拿毛巾擦嘴。
阿尔有些脸红,刚刚那梦真实的仿佛发生在昨天,她喃喃道:“我刚刚梦见你走了,很害怕。”
“哦?是嘛。”男人扭头过来冲她笑笑:“我哪儿也没去,就在这里。”
听他这么说,阿尔放心的松了口气,忽然心里又委屈起来:“你走了为什么没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他们都说你只是玩玩 ,我爸爸都要把我嫁给别人了!”
“嫁给谁,隔壁老王?”
阿尔掀开被子起来道:“不是,邻村那个养猪的,孙小刚。”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半靠在水台旁,一条胳膊撑着脑袋,煞有介事的思考了半晌,忽然凝重道:“我出了车祸,忘记了很多东西。”
阿尔急了,冲上去道:“我是阿尔啊!你说我们要结婚生子以后一起要来城市生活的。”
“哦……”他拖着嗓子,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又问:“那我是谁?”
“徐晋安!你喜欢摄影,还喜欢做标本,对了,你留下的东西我都好好保存着。”她努力的解释。
“我们的孩子几岁了?”
“什,什么孩子?”
男人抬头冥思苦想:“应该是四五岁的样子,还是个神童,男孩儿,你带着孩子生活很辛苦,在夜场工作吃尽了苦头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公子哥们为你打破了头。”男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修长的手指点着太阳穴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我也是很接地气的,有时候会看几本霸道总裁之类的小说。 ”
“晋安,你在说什么,没有孩子,我是阿尔,你说……”
男人抬手堵住她的嘴,“你这故事毫无新意,我完全提不起兴趣,不过我冯时从不为难女人,楼下有早餐你可以用完再走。”
她目光闪烁,应接不暇:“晋安,你不是说认识我。”她忽然想起来又道:“你失忆了对不对!我有你的照片,你看看照片肯定能想起来。”她边说边在身上找,这才想起来照片还没拿,“照片不小心弄脏了,我找了人修所以在别人那里,一会儿我拿回来给你看。 ”
冯时弯唇笑笑道:“演技不错,可以参加个海选会,说不定能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苍老的声音提醒:“少爷,该吃早餐了,太太打来电话让你早些过去。”
“知道了赵阿姨。”冯时捞了衬衣往身上套,又同阿尔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别的意思,行了,表演结束,回去吧,别让自己下不来台。”
“你不信?”阿尔走过去,她失望至极,沮丧了一瞬又吸了口气义愤填膺道:“ 我是大山里的,没见过世面,没文化没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吃苦又被人瞧不起。你是城里人,我知道你活在社会的顶端,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几年我什么都想过,也没抱什么希望,我只是想见一见你,如果不爱我了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不放,你也没必要这样。”
“对啊,我是负心汉,当代的陈世美,该被人唾骂,最好钉在十字架上焚烧 。”冯时扣好袖口扭头道:“我要穿裤子,你准备继续看吗?”
“我!”她的脸烧的白里透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整个嫩的都要流出水来似的,瞧的人心疼,冯时忽然来了兴致,拽着人往床边走:“故事很俗套,不过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完他直接把女人摁在了身下。
阿尔后背咚的一声陷在床上,惊慌的瞪着眼睛道:“你要干嘛!”
“你不就想这样?”他说着把脸凑过去。
阿尔脑袋偏过,尖叫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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