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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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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奇怪,又念及阿尔勤快,便说:“阿尔山里来的,不会说话,哪里惹到你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啊呀,少爷我就小肚鸡肠,赶紧辞了她,不然以后你这店别想开门!”
“不是,先生。”
“ 洗碗工到处是,你为什么非得要她,难道你俩有一腿?”
“柯宇森!”阿尔愤然道:“你不要乱说话,辞就辞。”她转头同经理道:“经理我辞职。”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好吧。”
柯宇森拍手称赞,“小芳就是小芳啊,果然豪气,快去收拾铺盖卷,我要亲眼看着你离开 。”
经理道:“这么突然她去哪儿啊,稍微缓缓吧。”
“可以啊,你们明天一起缓,关门大吉。”
经理噎了一口。
柯宇森摆手:“快点儿快点儿,少爷我不喜欢等人。”
……
阿尔想,自己果然是心存侥幸了,那天晚上她因为愤怒狠狠砸了柯宇森,报复姗姗来迟,冯时那丁点儿的好感灰飞烟灭,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阿尔越想越气,一脚踢在路边的栏杆上。
“小芳,你在干嘛,练功吗?”
“我不叫小芳!”她愤愤的看着豪车里的人道:“你没事儿干了,跟着我干嘛!”
柯宇森慢悠悠的开着车,胳膊肘子枕在车窗上道:“你不感动吗?我这么死乞白赖的追着你,看看别人的目光,都能脑补一部电视剧了。
阿尔看着周遭的目光,她道:“一点也不,你别跟着我!”
“哎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你落魄的样子。你有胆量打本少爷,本少爷不打你,但是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整你,知道吗?”
阿尔不想同这人说话,她加快了步伐,柯宇森又加速,不管阿尔如何走他都能让两人保持水平距离,她甩不掉这人,专门往犄角旮旯里走,柯宇森下了车跟着她,仿佛一张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阿尔气道:“你跟着我不怕丢了你的豪车吗?”
对方倒着走,深深被她的冷幽默折服,叹道:“小芳啊小芳,你说的话总是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跟着我不怕耽误自己赚钱吗?”
他摊手,“我的股票正嗖嗖的涨呢!”说着又捞起阿尔一条辫子,“看,像不像在遛狗。”
阿尔愤愤的拍了他的手,“你既然一句话能让我走投无路,何必跟着我,还是说。”她忽然脑洞大开,“你喜欢我,不想承认所以故意整我,又浪费自己的时间让我注意到你,对不对? ”
柯宇森脑袋一歪,“对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我一个人注意你太无聊,我这人喜欢热闹。”他说着捞出了手机,“我得把冯时他们喊过来,一起happy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这个文名是不是太难听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柯宇森才拨通电话,阿尔就溜了,他也没追,扬着下巴道:“整个城市的旅馆都被我定了,你今晚睡大街吧。”
阿尔才不管他,奋力的往前跑。
电话那头反问,“脑子有病?”
柯宇森哈哈大笑,“我在跟小芳说话,本来找你看热闹,人跑了,等等,我去找你。”
……
昏暗的包间里,不知道谁在歇斯底里的唱《死了都要爱》,年轻的姑娘一边尖叫着好,一边倒酒,冯时正抱着个女人坐在角落,门一开,他就摆手:“快快快,跟我喝一杯。”
柯宇森坐过去道:“喝交杯怎么样新郎官。”
冯时满上酒,“什么新郎官?”
“听说你快结婚了。”
“你说这个啊,我这结婚,就是唱戏,我妈说开场,我就上场,她说下,哎,我就下,没意思的很。”
搭在冯时肩上的女孩儿娇嗔道:“那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冯先生了?”
柯宇森端了杯酒道:“想见还是能见到的。”他又看向冯时,“你真准备娶那骚货?不过你俩也挺合适的,一个花,一个骚,绝配。”
冯时跟他碰了一杯,“那是,我这个人有一点好……知道自己斤两,只祸害坏人,不招惹好人。”
那姑娘又问,“我是好人坏人啊?”
冯时捏捏她的脸蛋儿,贴着她的脸颊说了几句话,女孩儿满脸娇羞,软软的贴在了他胸口上。
有人憋着脸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调子跑了山路十八弯。
柯宇森啪啪啪的敲着桌面,“刚子,你他妈鬼哭狼嚎的,别唱了。”
那人回头大吼,“不唱干嘛,我愿意唱,不想听找个人给你叫,床去。”
冯时点点柯宇森的肩膀,“别搭理他,被人甩了,伤心着呢。”末了又说,“你刚刚打电话说什么小芳”
他喝了口酒,入口冰凉,沿着食道下去,一路溜火,沸腾又刺激,柯宇森搓搓手道:
“就是你上次带的人,太他妈烈了,老子教训了她一顿,今天晚上估计冻死街头。”
他一五一十的把原委跟冯时说了,又提着眼睛道:“你可别给我怜香惜玉,你住院的时候是不是收留她了,这小娘们不教训一顿不长记性。”
“嗨。”冯时道:“你这段数对她不管事儿,骨头硬着呢,对她这种人只能用情;爱情,同情,就是不能动武,越挫越勇,吃软不吃硬,你这一招不管事儿。”
柯宇森道:“那你带她去美国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冯时坐起来,摊手道:“我说了啊,带她去,没说带她回来啊。”
柯宇森一愣,又竖起大拇指,“你绝。”
一曲既罢,刚子过来坐下道:“你们俩成天商议着整女孩子有意思没,初中到现在还没玩儿够,真够无耻的。”
“无耻者长命。”
刚子翻了个白眼儿,又问:“冯时,今年生日怎么打算,好几年了没过了,要不要给你组个趴热闹热闹。”
冯时摇头,“不用,我得给我爸上坟去。”
柯宇森嘶了一声,又说:“你们家是不是什么都要凑在大年初一啊,你爸大年初一死,你大年初一生,以后你儿子叫大年好了!”
“滚!”
……
阿尔才不信柯宇森能一手遮天,她溜达了一会儿找了几家小旅馆,不是关门就是客满,运气也是差。
夜里降温,冻的人瑟瑟发抖,她无处可去就在街上溜达,夜深人静的时候警察过来问她怎么不回家。
阿尔说:“我在公园将就一晚。”
“会冻死的!”警察以为是跟家里吵架出来的孩子,便说,“要不你去便利店买个面包坐坐,真会冻死,别不信。”
阿尔惊讶道:“便利店能呆一晚上?”
对方点点头,她赶紧在周围找了家便利店,才在货架上挑选东西,电话就响了,这次她看准了号码,是冯时。
这么晚了,他打来干嘛。
阿尔接通就听那边大吼,“阿尔!”
“阿尔阿尔阿尔阿尔阿。”
那边乱糟糟的,有人喊,“别他妈驴叫了!”
“冯时?你怎么了?”
“什么?你要吃,shi?”
“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带我去飙车,给我赢一局!”
果然喝多了,疯子,真是疯子,喝醉了还来骚扰自己,那边似有警觉,大吼,“不准挂!你敢挂我就不带你去美国。”
阿尔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因为你我现在无处可去,非得逼死我你才高兴吗?”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你遵守自己的承诺就行,别来骚扰我。”
“告诉我地址!马上,不然后果自负。”他忽然霸道命令。
阿尔无奈告知,不料还没十几分钟冯时就到了,若不是熏人的酒气,阿尔根本看不出对方喝酒了。他步伐稳健,颐指气使,叉腰对便利店的服务店道:“你出去,这家店我买了。”
对方目瞪口呆。
阿尔慌忙把他推出去,“你发什么疯啊!”
冯时打了个酒嗝又呵呵的笑,他忽然温柔了起来,捧着阿尔的脸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阿尔推开他,“你喝多了,快回家吧。”
冯时拽着她的手腕道:“不准走,我要弹钢琴。”他不由分说的拽着她上车。
阿尔尖叫,“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冯时已经踩上油门,嗖的冲了出去,阿尔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往被甩了一下,冯时哈哈的笑。
阿尔叫到:“你快停车,我们会死的。”
“死?什么是死,我们去死吧。”
“看路!啊!快转向,有车有车!”阿尔惊慌的叫嚷,刺目的灯光照过来,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下一瞬,她整个身体忽然被提了起来,不等她反应车子又平稳的开了,身后的卡车斜在路上。
有惊无险。
阿尔吸了口气道:“冯时,快别开了,回去行不行,你想怎么玩儿我都行,别玩儿命行吗?”
“你有什么好玩儿的,命好玩儿,多有趣。”
她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疯了!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阿尔说着找出了手机,她拨通了110那边询问地址,阿尔不知道,冯时在一旁附和,“报上你冯时大爷的名字!”
电话那头听她支支吾吾直接挂了。
不一会儿车终于停了,阿尔头晕眼花,胃里作呕却没东西可吐,冯时已经上前敲着玻璃的大门道:“给我开门,我要买钢琴!”
深更半夜的,乐器店早就关门了,阿尔站在一旁缓气儿,也不知道冯时给谁打了电话,一会儿乐器店终于开门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又喊阿尔,“你!给我过来。”见她不动,冯时随手指了个人,“把她给我拖过来,我给你钱。”
旁边的人奇怪,冯时伸手在西装里捞出一叠钱,随后一挥,“这些,这些,都是你的!”
对方诧异,他瞪着眼道:“嫌少?我还有。”他又掏,没有现金了,冯时索性捞出一叠卡,“给你,都给你,我有的是钱,密码是……”
阿尔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疯了!快回家。”
冯时拂开她的手:“你是谁?你管我?” 审视数秒,他似乎又反省过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对不对,在哪儿啊?”
阿尔拽着他,“走吧,快走吧。”
冯时一甩胳膊,“在梦里,我梦见过你。你是?”
阿尔同钢琴店的人道:“麻烦你们报警好不好或者给他家人打个电话,我管不了他 。”
冯时依旧叨念,“我在梦里见过你。”他反手一拽阿尔,直接把她拽进了乐器店,先是在鼓架上乱敲一通,看什么不顺眼就踹一脚,一边吼,“看什么看!我都买了,刷卡。”
阿尔冲乐器店的人道:“快报警啊,你们怎么不报警,他毁坏你们东西。”
那人倒是一脸乐意,又说:“冯先生是这里的大客户。”
阿尔心想,随便你们,反正不花我的钱,她也站在一旁看冯时胡闹,那人倒不干了,指着她道:“你给我过来!”
阿尔索性找了个角落坐下,冯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生气了?”
“对不起!”他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阿尔吓了一跳,询问店员,“他是不是有羊癫疯?还是人格分裂?”
店员抽抽嘴角,无言以对。
冯时拿脚轻轻踢了踢她,“你怎么不理我?”
阿尔别了脸,冯时就近坐在了钢琴凳上,阿尔还奇怪,本以为他会大闹一场,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那人真的弹起了钢琴,除了好听,阿尔更奇怪冯时这人,她见过不少撒酒疯的,不是吐就是打架,骂人。第一次见人撒酒疯玩儿艺术的。
旁边的店员道:“冯先生的钢琴可是一流,以前还得过大奖呢。”
阿尔询问:“那他为什么不弹了,音乐家不是很好吗?”
“这个我不清楚。”
阿尔又想起了徐晋安,他说他也喜欢弹钢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弹给自己听。她拖着下巴静静聆听,仿佛坐在钢琴边上的就是徐晋安,在给自己弹琴,在完成他们的梦,她正沉溺回忆,琴声戛然而止,座上的人也不动,阿尔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对方未回应,阿尔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
阿尔同店员把冯时架到了二楼,对方又说:“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阿尔感激不尽,床上的人睡的跟死猪似的,呼噜声堪比拖拉机。虽是张双人床,她才不会上去睡,又无处可去,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将就。一晚上担惊受怕,她劳累不堪,不一会儿便在冯时的鼾声中睡着了。
可她前脚才进入睡眠,下一秒又被电话铃声吵醒,阿尔费力的抬起眼皮接通。
“阿尔,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是唐明。
阿尔以为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便说:“哦,我没事儿,住的很好。”
“那就好,我跟你说个事儿,你……你丈夫找到了。”
“哦……”大脑缓冲不过半秒,她登时清醒道:“你说什么?真的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基友吐槽,别人的男主是有人欺负女主?我英雄救美,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负。
我的冯时……有人欺负女主?来啊,大家一起上………………
第20章 第二十章
“是的。”
“那他现在哪里?”
唐明没有阿尔那种兴奋,只是平静道:“我现在要回家,而且我家里没网,不能继续帮你了,你的情况我跟他也说了,我给你账号,你找个懂英语的人跟他聊吧。”
“好,谢谢你!”
“阿尔……我……”
“怎么了?”
“没什么。”唐明笑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祝你新年快乐,学业有成!”
挂了电话,短信很快传来账号,阿尔握着手机激动不已,她在地上来回打转,谁会说英语啊,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嘛,阿尔上去推了推冯时,“你快醒醒,求你帮个忙 。”
冯时烦躁的皱起脸,翻身过去,阿尔绕到床的另一边说:“冯时,冯时,你快醒醒,我找到我丈夫了。”
他也不知听清没,胡乱的哦了一声。
“你快起来啊,帮我个忙,我特别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冯时!”
“烦死了!”男人哗啦掀起被子蒙上了头。
阿尔劝说无果,哗啦打开了窗帘,灿烂的阳光瞬间沾满了整个房间,她站在窗前说:“你看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快起床吧。”
此时手机又嗡嗡的震动,冯时胡乱捞了回了一声。
对面道:“都要过年了还不省心,昨夜交警说有人在路上飙车,是不是你啊?”
“嗯?不清楚。”
“你啊你,就知道闯祸,事情处理好了,我让交警吊销了你驾照。乖两天吧,不要大过年的找事儿,又惹妈妈生气。”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别着急挂,明天下午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后天还得给爸爸上坟呢。”
“嗯。”
“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姐,拜拜。”
说完这通电话,冯时总算是清醒了,他随手一扔手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斥责阿尔,“叫唤什么啊叫唤,让不让人睡了!”
她眼睛亮闪闪的,“我找到我丈夫了。”
“跟我有关系吗?”他目光在房间里游荡 了一圈又问:“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在乐器店闹,后来睡着了,我就跟店员把你搬楼上了。”
宿醉后头昏脑涨,口腔里跟放了把沙子似的,又臭又涩,冯时起床去倒了杯水,阿尔跟了过去说:“知道我丈夫地址的是个外国人,我看不懂英语,你帮我看看吧。”
“好啊。”他痛快的答应,身体靠在桌上,胳膊一抬说:“但是我不欠你 ,你是准备用去美国的机会换呢还是准备换一个赌法儿。”
“我……”阿尔噎了口气说:“那你上次把我留在柯宇森那里 ,总可以交换吧。”
“可是你打了我一顿。”
“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重要多了。”
冯时不由一笑,“这样,我不为难你。你陪我睡,我帮你,其它免谈。”
“好!”
他挑挑眉,手摸上了领口,倾身上去,“不后悔?”
“不会,你也别后悔。”阿尔目光坚定 。
男人兴致颇高,“当然不会。”他说着走了过来,阿尔一脸干净道:“我们走吧,找个能上网的地方。”
“去哪儿,你刚刚可是才答应的,还没三秒就忘了?”
“对,我是答应了,也没说是现在,等我八十岁再跟你睡 ,你堂堂大少爷不会出尔反尔吧。”
他沉下脸来:“你再说一遍?”
阿尔垂下眼皮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再说一遍也是,你刚刚又没说什么时候,要怪就怪你自己。”
“好!你最好祈祷自己活不到八十!”
“你先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吧。”
……
清晨的街市明媚清静,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街边卖年货的小贩已经摆摊了,阿尔边走边看,马上就要过年了,真好,新年的时候能见到徐晋安也算是个好兆头。
冯时憋了一肚子气,他跟在那个女人后头冷漠道:“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玩意儿就高兴的跟傻子一样。”
阿尔看看袋子里的钢琴模型,这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乐器店作为赠品给的,虽然冯时不屑,但是阿尔视若珍宝 。她笑笑说:“我准备把这个送给我丈夫当生日礼物。”
“好廉价的礼物 。”
“这叫礼轻情意重。”
“你更重!”
阿尔才不跟他计较,待到了一家咖啡厅,冯时吃早餐的时候输入账号跟密码,阿尔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却道:“着急什么,中美有时差,人家现在在睡觉,不一定回复你。”
页面跳转,账号瞬间登上去,上面有十几条留言,冯时拿手划着页面问:“是这个叫fox的?”
“啊?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有人跟我说话吗?”
“有。”
“说了什么?!”
“徐晋安死了。”
“不,不会吧。”她扶着桌面的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阿尔抽着嘴笑道:“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冯先生,这个不好笑,我,我,我……”
“别我了。”他把手机页面给她看,仔细翻译道:“看好了,这里写,徐晋安死于飞机失事,12年10月,他得知亲生父母的消息,乘坐飞机前往,飞机失事,后来遵循他的遗愿葬在了中国故土。”
她木木的看着他,“你,你在骗我吧。”
“你不信?”冯时抬手喊来一名服务生,问道:会英语吗?”
对方点点头,冯时指着手机上的一句话道:“快,你翻译一下这句话。”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阿尔苍白的脸,十分为难的模样,冯时催道:“快点儿,不然我投诉你。”
对方彬彬有礼,只好说:“徐晋安去世。”
她眼里的泪吧嗒一声落在咖啡杯里,漾出一圈波纹。
冯时放下手机道:“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别人吧,不过这也比移情别恋好,起码没浪费你的一片痴情。”
服务生尴尬的站在一旁,微微鞠躬道:“小姐,节哀顺变。”他离开一会儿又端了一小碟蛋糕过来,人性化的安慰阿尔。
冯时在对面津津有味的品尝蛋糕,吃饱了才擦擦嘴同对面的人说:“生老病死,谁都有一死,你意思意思行了,哭什么哭。”
“这也有好处,省得你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人。”
“当然这也是命,谁也定不了。”他说着递过去一张纸,“快擦擦,最烦女人哭。”
“那,那……”她脑子空空如也,周遭空间摇摇欲坠,仿佛身处粘稠黑暗的混沌之中无法自拔。
“那什么?你其实选择不信,忘了他,移情别恋就不会痛苦 。”
“他们有没有骗我?”
冯时翻翻手机,“ 哦,有墓园地址,他们说如果方便麻烦你去祭拜一下,还有什么希望你走出阴霾,好 ”他还没说完,阿尔已经双手捂住了脸,她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塑,被时间凝固。
“你没事儿吧。”
阿尔轻轻摇头,却未置一词。
有人深陷悲痛无法自拔,有人旁观者清,自若枉然。冯时理解不了阿尔这种痛苦,他对死亡的概念依旧停留在父亲去世,每每清明,大家都会站在父亲的坟前痛哭流涕,小时候他天真浪漫哭不出来,只好奇的问:“妈妈,这个花真好看,我也要。”
潘玉珠让他别胡说,这是送给爸爸的,在父亲的坟前要难过,他不知道什么叫难过,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嚎啕大哭,只等祭拜结束,又擦掉虚假的眼泪询问什么时候买玩具。
等他大一些,就好蒙混过关了,不需要哭,只要表现的悲恸些就可以。这对他来说依旧有难度,他实在无法对一个从没见过的父亲感性起来,尤其是看到冯青的红红的眼眶,他总是问:“姐,我是不是冷血动物,为什么我看到爸爸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妈妈呢?”
“妈妈生气的时候我会害怕,生病的时候我也会担心。”
冯青温柔道:“这很正常,你只是跟爸爸接触的少,况且你还小,男人本来就比较理性,等你成年就明白了。”
等他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冯时站在父亲的坟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相比较之下他还不如冯家女婿霍睿凡。还有一点,据说冯成过年当天车祸,潘玉珠听闻消息激动早产,父子俩生日跟祭日撞在一起,冯时从小到大都没正经过过生日,这也算一点隔阂。
总是冯时对死亡极其没概念,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悲恸,一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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