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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来还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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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得好好替你物色女人,否则若让那个女祸害入了门,必定使天下大乱。”支手搓着尖挺的下巴,东方慕辰的脑袋飞快的思索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无聊!”知道好友是在说笑,瞿焰月低嗤了一声,跟着翻了翻白眼。“你别给我找来另一个麻烦就好了,优游花丛多好,我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昏了头,干么对星和日的感情这么鼎力相助?”将两颗白眼全数退还,东方慕辰的语气有些挖苦。
显然他对于自己原先叱咤风云的两个兄弟,全都成了绕指柔有些不满。
“因为你们都还有心!”瞿焰月的语气轻轻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借着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全都悉数窜入东方慕辰的耳中。“而我已是除却巫山不再是云了啊!”
东方慕辰没有接口,迳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的陪同好友一起饮尽。
火焰门的众人一直知道月的心中住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早逝,让月几乎放弃了自己精湛的医术,要不是火焰门那间实验室,只怕今生要月再次执刀,是绝无可能的事。
可惜纵是知晓月的心殇,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开解他人的人,所以除了陪着月喝点酒,他什么也不能做。
“别想太多了!”淡淡的一句话反倒是由瞿焰月的口中窜出的,他向来不是个把自己的情绪加诸在旁人身上的人。“有你们这些兄弟,生命已经少了许多缺憾,人毕竟是不能太贪心的。”
语毕,两人默默对视,原就情若兄弟的情份,在此时更加的稳固了。
窄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寒酸穷困的气息,冷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不断自窗口的细缝中窜入。
寒风拂在陈旧的简单家具上,更让这原本应该显得拥挤的空间感觉起来有些空洞。
“惜娘!别去了!”火大的一把弄翻了虽被叠放整齐,但却显得陈旧的衣物,乔炽情那人如其名的烈性子已然在她细致的脸上翻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却已经彰显了她的决心。
“什么狗屁托付啊!人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你这样巴巴的实现这个莫名其妙的承诺压根就没有道理。”乔炽情粗声粗气的说道,可偏偏那艳丽的五官和纤细的身材,大大的降低了她的威胁性。
“前几年,我和巧儿断了联系,爸妈刚好在那个时候意外过世,一阵混乱之下,我压根就不知道巧儿已经走了,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毁约的道理。”
张着大大的眼,紧抿着艳红的樱唇,小小的身躯中,在无形之中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不容他人撼动的倔强。
“你……我真被你给气死了!”乔炽情瞪着自己的好友,一向知道她的傻气,可总也没有想到她会傻的这样彻底。
在她父母死后,她的家产被夺,她从一个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成了一个十足十的一级贫户,可她却只是淡然一笑。
对于夺回家产一事,她从来不提,对于叔叔婶婶的错待,也全都咬牙承受,可是现在怎么却对一个不知算不算数的承诺这么坚持呢?
如果她的坚持能用在夺回家产上,那她铁定会拍手叫好,可偏偏她的坚持竟用在一个狗屁不通的承诺上,让她完全不知道该要向她的遵守承诺给予最崇高的敬意,还是该因为她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而掐死她。
“炽情,我一定得去的!昨天我还梦着了巧儿,她一句话都不说,可是从她满脸的忧虑,我知道她放不下。”一边自好友的手中抢回几乎被撕裂的衣服,她一边软言的说服着。
“狗屁!我说你那个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然你前几年为什么不梦,偏偏在知道她上天堂以后才梦!”
乔炽情粗鲁的咒道,虽然明知此举肯定会引来房惜娘不赞同的眼光,可是她真的很难忍得下去。
“炽情,你别这样!”软着声求饶着,她一向温吞惯了,难以适应这样粗鲁的言语。
“不然我要怎样?你知不知道,你想要去拯救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乔炽情没好气的问道,但不等惜娘接口,她又一古脑的说道:“他不但是个混黑道的大哥,甚至还掌管着一家全台北,不!是全台湾最大的酒店,这样的一匹狼,用得着你来解救吗?要我说你不被他拆吃入腹就偷笑了,拿什么去拯救人家。”
“啊!”听着乔炽情说着那个男人的背景,她的脑袋瓜子有那么一刻,几乎无法运转,只能怔怔的望着好友。
看着显然被吓傻的惜娘,乔炽情原本高高提起的心才要放下,想必向来温吞胆小的她一定不敢去招惹这样的大人物,可是没想到……
“我要拯救的是他的心灵,又不是他的物质生活,所以他的背景和我有什么关系?”惜娘问的很认真,让乔炽情硬生生的傻了眼。
“所以……你还是要去?在你明白他的背景不单纯的情况之下?”
乔炽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但见惜娘脸上那不曾褪去过半分的固执,她的心凉了一半有余。
“嗯!”用力的点点头,就怕动作太小会无法彰显自己的决心,进而被乔炽情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劝服。
乔炽情的脸黑了一半,但犹不死心的再问:“即使他很有可能杀过人,或者是个无恶不作的人?”音调又微微的往上扬高了数分。
“嗯!”又是一次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请问你打算拿什么去感化这个黑道大哥?”乔炽情的气虚了,但仍拖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放弃的问道。
“爱心、耐心和同情心。”惜娘的回答显得太过理所当然,而少了些许的说服力。
让我死了吧!
听到惜娘的回答,乔炽情在心底大大地哀嚎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在读诗经吗?那种人会理会你的爱心、耐心和同情心?!”
说到最后一个“同情心”时,乔炽情还是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她不懂,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明明二十几岁的人了,却天真的像是个六岁的小娃。
她的个性说好听点是憨直,可实际上就只消一个字就能精准的形容,那就是——“蠢”。
看着好友脸上的气愤和不赞同,惜娘的灵眸不知所措的漾起了一阵雾气,纤细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的扭啊搅的,只差一丁点就可以炸成麻花辫去卖了。
“炽情,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得履行我的承诺啊!”她怯怯的说道,但坚持却依然存在。
“好吧!好吧!”再也说不出什么,乔炽情只能举双手投降。“我服了你,让你去了,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惜娘的小脸蛋因为她的话而霎时亮了起来,她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直望着乔炽情,高兴的只差没有摇头摆尾。
“你得让我跟着去,否则……”与其要她留在南部整天七上八下的担心,她还不如跟着去看着,也好安心。
更何况惜娘的身子也不比一般,总得有人去照应着,否则只怕人还没受她感召,她就已经先蒙主宠召了。
乔炽情的条件让惜娘的心漾起了一阵暖流,但仔细一想,又不免犹豫。“可是,你的工作……”
“又不是什么伟大的工作,不做也罢!反正条件就一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你叔叔,看他们会不会让你去。”
以她对那两个不知廉耻两字怎么写的长辈的了解,他们铁定会伸出“四肢”反对,毕竟他们也怕惜娘离了他们的监视,把他们夺产的事一状告上法院,那他们就铁定呜呼哀哉了!
面对这样的威胁,惜娘没有任何的气愤,有的只是无可计数的感动,她知道好友的威胁只是威胁,她若真会去做,那她就不是乔炽情了。
她会这么说,只是希望她答应让她跟去照顾她罢了!
“炽情,你……”
“不用太感动,反正到了台北,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要是敢有一丁点不从,我就立刻把你打包带回南部,知道吗?”受不了惜娘那眼看着又要泛滥成灾的眼泪,乔炽情恶声恶气的威胁着。
惜娘怎会不了解乔炽情的意思,于是她用力的点下了头,给了她承诺。“嗯!我会听你的话的。”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收拾,难不成等着我帮你收拾吗?你别以为有我跟着去,你就可以偷懒,要知道我可是不会替你做这些的,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咕咕哝哝的数落着,那长篇大论却惹来了惜娘娇俏的偷笑,因为说着不帮忙,但她的手却又忍不住的将衣服叠了一件又一件,然后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里。
纵使不知明天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却肯定一件事,炽情始终会陪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安心。
这样的安心也让她确定,她一定能够信守承诺,将“快乐”送给那个名叫瞿焰月的男人,一偿巧儿的托付。
第二章
进一步,退两步,有些举足无措的惜娘望着眼前这幢大得吓人的屋子,原本满满的勇气顿时像是消了气的气球似的,所剩无几。
早知道就等炽情陪她来了,可是谁教炽情人一上台北,就急急忙忙的开始找起工作,说什么要等她们先安顿好,才能实现她的承诺。
可偏偏她等不及,趁着早上炽情出门时,就匆匆忙忙的找出巧儿妹妹留给她的地址出了门。
按照地址,她边问人边找,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找到的竟是这样的大别墅。
先不说那房子前头几乎足以媲美足球场的大花园和绿地,就说那正对着大门的几幢房子,就足以叫惜娘瞠目结舌,吓得只差没有转身就跑。
“唉!该怎么办呢?”长长得吁了一口气,惜娘本想先离开,可是只要一想到巧儿那张在梦中犹兀自忧烦的脸庞,她的脚步就是迈不出去。
“我究竟要进去好呢?还是回家呢?”再一次的自问,惜娘的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编贝般的白齿轻轻咬着下唇,惜娘犹豫再三,就这么走走退退的,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总不能事事去烦炽情吧!她为了我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能再教她挂心了。”
主意既定,白皙的小手随即怯生生的往那造型优美的门铃按去。
随着悦耳的铃声响起,惜娘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直透过冷冰冰的铁门柱子往里面望去。
可怎么瞧都没瞧见人出来,两道柳眉微微的往中间锁了一些。“该不会是没人在吧!”
不死心的再次往门铃按去,突然间门锁传来“喀!”地一声,让惜娘吓了好大的一跳。
轻抚着狂跳的心房,她小心翼翼的探手往铁门一推,门竟然开了。
“该不该进去呢?”她的犹豫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便被脑中再次浮现的脸庞给打败了。
深吸了口气,大起胆子,惜娘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一步跟着一步,她的心渐次的加速跳动,好不容易来到另一扇精致的木门前,她的紧张已经到了极限。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她僵住身影。“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犹豫,你当自己是在作贼吗?”
“你……”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惜娘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张目结舌”。
“你是谁,来这儿干么!”虽然明知道自己结结实实的吓了这女孩一跳,可瞿焰月依然没有好心的留些时间让她喘口气,便直接问道。
“我……我……我是来……”吞吞吐吐的,惜娘原就不甚灵光的脑袋在瞿焰月炯炯目光的凝视下更可说是完全失灵。
看着眼前这女人好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的呆样,不耐久候的瞿焰月索性自己猜起了答案。“是辰要你来的?”
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喝酒的时候,他是有嚷嚷着要替他找个女人,免得他不慎死在方可衣的女人香中。
但……真是这个女人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么显然辰看人的功力还得修练修练,毕竟这个看起来不满二十的小女人,全身上下拆拆解解,给方可衣塞牙缝都还不够,他怀疑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替自己挡住女祸。
“呃……呃……”在瞿焰月那炯炯目光的瞪视下,惜娘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望着他,然后不停的绞着自己白皙的手。
“到底是不是有人要你来的?”耐心尽失的纠拢了眉,瞿焰月忍不住扬高音量。
天知道他一向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只会嗯嗯啊啊,话都说不完全的女孩,再加上他这阵子为了一个实验几乎不眠不休,他没在第一时间将她丢出门外,已经要算是万幸了。
要不是看在辰的面子上,那女人绝对没有机会在他的面前站超过三十秒,更别说是有嗯嗯啊啊的机会了。
“呃,是!”就算再笨、再不懂得看人脸色,她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显然没有什么再让她犹豫了,于是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点头再说。
“好,那你会做什么?”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答案,瞿焰月跟着再问。
“什么做什么?”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双眸再次死盯着地板,原就不甚灵巧的脑袋,此时更是挤不出半丝的聪慧。
忍耐的闭了闭眼,瞿焰月想吼人、轰人,但这女人是辰好心找来的,他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他好心的提示了一个答案。
“你会不会烧菜煮饭,会不会整理家务?”不能轰人,但总可以自行决定她的用途吧!
他决定辰送来的这个女人,正好可以替补刚离职的管家,只要她此刻点了头,他就让她留下。
如此一来既方便了自己,又顾全了辰的面子,更可以让这女人有自知之明,别妄想成为这宅子的女主人,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她来挡一挡方可衣那个花痴。
如此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之,呵呵!
“嗯!我会。”还好他问的正巧是她最拿手的,要不然依他方才的愤怒,她怀疑只要她敢摇摇头,那么她此刻很可能已经扔出去了。
“那好吧!月薪十万,每个月休四天,供吃供住,明天开始上工,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见她点头,瞿焰月立刻开出条件,然后也不等她回答,就迳自进屋里去了,大门跟着砰地一声关上,完全不理会此刻呆若木鸡,一头雾水的惜娘,和一串突地自窗户丢在地上的钥匙。
“你是白痴吗?”惊天的一声怒吼,硬生生的打破了原来寂静的夜。
“炽情,你先别生气,先听我……”看到好友难看的脸色,惜娘连忙开口想要解释,可是话都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
“先听你说是吗?”挑起细长的柳眉,乔炽情很快的接了她的话。“我要是再听你说,我就该死了,搞不好等你说完,会听到你把自己卖了的结论。”
“我才不会把自己卖了,我没那么笨,好吗?”惜娘啷嘟哝哝的,显然对于乔炽情的话有很多的意见。“虽然我没听你的话,自己跑去找他,可是我不也安全回来了吗?”
“安全?!那可还很难说?”双手环胸,刚刚激动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乔炽情此时居高临下的瞪视着惜娘。“你是运气好,刚好碰到人家懒得对你怎样,否则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吗?”
来到台北也好一阵子了,在经过刻意的打探下,乔炽情的心里多多少少也对瞿焰月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了底。
所以她才不断的拖延着惜娘去找他,她就是盘算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免得让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没有想到向来胆小的惜娘竟然自己跑去找他,还让人提出那个什么暧昧、不三不四的条件,真是气死她了。
“你怎么这么说他呢?”惜娘皱起眉头,对于乔炽情的批评显然不怎么能够赞同。“虽然他有点凶,可也不像你说的这么恐怖啊!”
“不恐怖?!”再次扬高了音调,乔炽情细致的脸庞逼近惜娘。“他若是不恐怖,会对你提出那种条件,什么一个月十万,供食宿,月休四天?”
“可是他有问我会不会煮饭烧菜,还问我会不会打理家务,我认为他是要找管家。”惜娘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谁会一个月花十万块找管家,坐办公室的人都没那么多薪水。”乔炽情撇了撇唇,显然完全不信任惜娘的推理判断。
“可是我看他应该是有钱人吧?搞不好有钱人的管家行情就是这样。”不管好友的不赞同,惜娘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对于她的固执,乔炽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完全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得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讨论管家的行情。
惜娘天真,她可不!
她认定了瞿焰月开的这些条件是别有所图,于是当下板起了脸,警告般的说道:“我不准你再去那儿!”
“可是,我想去。”向来软软嫩嫩的声音这次多了一些坚持,不知怎地,惜娘的心里就是有一股冲动让她想去。
“不准去!”乔炽情听到惜娘的坚持,也火了起来,这小妮子怎地就不知道她是在为她担心呢?
传说,瞿焰月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浅浅的笑容便足以使人心底发毛,她不以为惜娘会是瞿焰月的对手,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早在她捡起那串被丢出来的钥匙后,她就已认定自己承诺下这个工作了。
“答应你的鬼!”乔炽情气极的低吼,光瞧惜娘那傻愣愣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模样,她就已经火冒三丈。“天底下没有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条规定,所以我说不准去。”
“可是,如果我要履行对巧儿的承诺,那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接近他,或许我就可以找到他需要帮忙的地方了。”
“帮忙?!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帮他什么忙?”乔炽情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种跺一跺脚,全台湾就会跟着震一震的男人。”
“可是,总有我能做的地方啊!巧儿说他一直不快乐,他不快乐,难道不是因为有他达不到的希望吗?”
惜娘反问,细细的柳眉因为乔炽情的坚决反对而往中间拢去,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哀愁美人的味道。
耳中听着惜娘那似是而非的论调,乔炽情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甚至伸手往自己的额际一拍,动作中无言的流露出她的无奈。
“你真的是不怕死,对不对?”乔炽情突然突兀的问道。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被这天外飞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惜娘愣愣的看着好友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黑社会的老大?”
“嗯!”惜娘点了点头,不过知道归知道,那感觉不太真实就是了,毕竟那人看起来气势是很够,但却没有印象中混黑道的那种杀伐气息。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管理的是一家全台湾最大的夜总会?”乔炽情捺着性子再问。
“你说过了!”惜娘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难道不怕自己若是真去做了他的管家,一个不小心不合他的心意,你就被卖到酒家去做酒家女。”
乔炽情的话几近于恐吓,但那又怎样?为了不让惜娘自动踏入火坑,她宁愿将瞿焰月的恶行放到百倍、千倍,就算死后因说谎而被割舌头,也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去送死。
乔炽情的恐吓让惜娘忍不住睁大了眼,就在乔炽情以为自己的恐吓达到了效果之际,惜娘突然正色的开口说道——
“他不是那种人,他看起来虽然霸气十足,可我觉得他是好人,而且巧儿会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人渣败类。”
“你……”乔炽情这下真是完全的气虚了!
她瞪着惜娘,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到底该说你是愚蠢,还是天真呢?”乔炽情翻了翻白眼,仰头问天。
“就算你说我是愚蠢,我也要去!”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似的,惜娘坚持的说道。
“你干么这么坚持啊?”几乎要哀嚎了,但乔炽情的心里知道,这次她只怕是不能劝动惜娘了。
别看惜娘她娇娇小小的一个小人儿,但是要真是拗了起来,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动。
“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寂寞。”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炽情将他说得高高在上,叱咤风云,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你……”乔炽惰这下是真的败给了惜娘,也尝到了什么叫做无计可施的滋味了。
“炽情,你别担心,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看着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惜娘的心倏地被一波又一波的罪恶感涌上,连忙的许下承诺。
她知道自己的固执让好友很担心,可是真的很想……很想抹去他眸中的那抹寂寞呢!
若是真的拂去了那寂寞,巧儿是不是就会安心的不再牵挂世事了呢?
“算了!”自己的坚持终究比不是惜娘拗性,乔炽情投降了。“就让你去试试吧!但至少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见自己终于再次说服了好友,惜娘快速的点了点头,双眸还不断发出兴奋的光芒。“什么事?”
“你得答应我,每天打电话给我,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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