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童星亲闺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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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妮抖了抖：顾爷爷发脾气的样子好狰狞啊！
　　顾以泽则道：“二伯，你也别激动。你看，这孩子长得像不像我？！”
　　——真别说，这忽然冒出来的顾家小伙子，真的有点像妮妮。
　　林轻眉第一次见顾老爷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老爷子是个混血儿，五官深邃，眼眸的颜色是微微发蓝的。见了眼下这小伙子，他的眼睛更湛蓝，鼻梁高挺，欧式大双眼皮，和妮妮居然有那么五分相似。
　　“像什么像？！”顾国钰还在发火：“现在、立即、马上就打电话给你哥，让他回来见客！放客人鸽子，这像什么话？！”
　　“二伯，哥他真的没时间。天知道他那公司有多忙！”
　　“胡闹！再忙有见客事情大吗？！”
　　林轻眉眼看场面无法收拾，赶紧道：“顾伯伯，没关系的，也没必要今晚非见客不可。”
　　顾以泽走了过来，伸出了一只手，友好地笑笑道：“林小姐，我最近追了《不一样的妈妈》前两期直播，妮妮可乖可懂事了。你也是，你做那个豆腐脑堪称一绝！现在我是你们母女两的铁杆粉！”
　　“谢谢。”
　　林轻眉微笑，原来这一家子都粉妮妮。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走到哪里都有这么多人宠爱。
　　眼看坑儿子的计划泡汤，顾国钰有些气愤。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是对方正忙。
　　顾以泽耸了耸肩：“我都说了，哥在开会。他真的没时间接电话。”
　　“这个混账小子！”
　　顾国钰气的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开什么鬼的会？！直说！儿子明显就是在躲妮妮和林轻眉嘛！但是——躲什么躲？！
　　这是他的崽崽和生下他崽崽的女人！再躲也躲不了这个事实！
　　哼！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他就不信儿子能一辈子不见林家母女两个！
　　就这样，顾以泽代替大哥蹭了一顿晚饭，完事，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二伯家。
　　出了顾家，顾以泽走到了一辆法拉利旁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打开，里面坐着顾传尧，他刚才目送着林家母女两个回到对面公寓，这才开车来到了自家别墅下。
　　“哥，二伯还在生气。”顾以泽不明白：“你就这么怕这位林小姐吗？！”
　　顾传尧道：“你还小，不明白。”
　　顾以泽真的不明白：“但是你已经把七年前的事情查清楚了，为什么现在不认她们？！”
　　——他是顾传尧的堂弟，也是顾家这一代中最小的孩子，自小和顾传尧要好。大哥有了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不想认妮妮？！
　　眼下，顾传尧跟他解释道：“我爸妈太喜欢妮妮。林轻眉看我们这么急不可耐想认妮妮，会认为我们顾家想要抢夺这个孩子的。她出于母亲的保护心理，恐怕不会愿意接受一个会争夺孩子抚养权的顾家出现。”
　　——妮妮存在的本质原因，就是顾家七年前想要个继承人。
　　他担心父母两个太过着急，会弄巧成拙，让林轻眉误以为他们顾家七年后想要回这个代孕得来的孩子。
　　于是，他让弟弟先去试探一下。果不其然，林家母女两个都在家中，父母对他的不出面大发雷霆。可他要是出现了，林轻眉估计就要带着女儿跑了。
　　其实，他只是想徐徐图之，不想惊扰林家母女目前平静幸福的生活。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以泽问道：“那大哥，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快了。
　　他也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期限：
　　“当妮妮和林轻眉都接受了顾先生的时候。”
　　这天晚上。
　　林轻眉洗完澡，就收到了恩人“顾先生”的消息。
　　顾先生先祝贺她们圆满完成了第二期的直播节目，接着透露给她们一个消息：下一期《妈妈》的神秘嘉宾，很可能是“中国第一童星”延能。
　　林小妮笑了：【顾叔叔，你消息蛮灵通的嘛！不过延能为什么上《妈妈》节目？！难道他这么火，也要蹭节目的人气吗？！】
　　顾传尧语重心长教育女儿——
　　【……上节目不光是为了蹭人气，也可以是为了宣传作品。延能的新电影《侠僧传奇》下个月要播出了。他现在到处赶通告、上节目、做路演。这些都是为了给作品拉票房。而《妈妈》节目组是目前天鱼娱乐旗下最火爆的直播，天鱼既然要捧这部电影，自然要沾一沾《妈妈》的人气。】
　　《侠僧传奇》是天鱼娱乐投资了3000万制作的大电影。目的就是为了力捧延能。而延能充当一期神秘嘉宾，就可以为电影拉来数十万的观众。
　　数十万——这对票房来说是质的飞跃。
　　现在，他这个当爸爸的，也算是沾了女儿人气的光了。要把自己公司的电影，打入《不一样的妈妈》节目组去宣传。
　　林小妮回复道：【我知道了。那我这几天要好好考虑怎么和小和尚相处。】
　　顾传尧想到了什么，立即打出一行字来：【妮妮，和小和尚当朋友可以。但不能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是女孩家，要懂得矜持。也不要轻易和男孩子有肢体接触。明白吗？】
　　【明白，妈妈已经教训过我了！】
　　这时候，林轻眉接过了手机，给他发出一条短信：【顾先生，上次你给我和妮妮买了汉服，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就当是一点小礼物吧！】
　　——比起林家母女带给《不一样的妈妈》的百万人气和良好口碑，5000不算什么——她们带来的经济价值，甚至超过5千万。
　　但林轻眉可不这么认为，她不能让女儿养成“拿人礼物都是理所当然”的概念。于是，她立即转了5000元过去。
　　——王导知道她们家境不好，这些都是提前垫付的工资。
　　并且附上一段话：【顾先生……你的好意我们明白。但，妮妮把我当做榜样，一言一行都学着我的行为。我做母亲的，必须要以身作则，告诉她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所以，你这汉服和饰品，我必须付钱，就当是我们买下来的吧！】
　　她是穷养了女儿，可是人穷志气不能短。这是她教育女儿最起码的素质。
　　微信中沉寂了片刻。
　　顾传尧凝视着屏幕上的小字，忽然对这林轻眉起了一丝尊敬。
　　也许，只有这样坚强的母亲，才有那么大的决心拒绝三百万，宁可当个单亲妈妈？
　　他回复道：【我明白了。】就不再强求。
　　不过呢，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她们母女的：
　　【我听王导说，妮妮要去张保俭的剧组面试角色。我打听了下，这次试镜一共有五个孩子，其中四个是“小艺人”3、4期的毕业班成员。实力不可小窥。你让妮妮好好准备一下试镜，尤其是哭戏。】
　　哭戏？！林小妮顿时心领神会！
　　亲爸啊，这是泄露给了她题目——面试的内容是表演哭戏！
　　【谢谢顾叔叔，我会好好努力的！】
　　这个角色——她势在必得！
　　第二天，林轻眉按时带女儿去试镜。
　　因为天气渐凉了，她特意给女儿多穿了点衣服，包裹的跟个小糯米团子似的。
　　打车去剧组的时候，司机师傅一看到她们就乐了：“哎呦喂，你们……你们不是那个……林小妮母女吗？！”
　　“伯伯好！”林小妮见到人就问好。
　　林轻眉也见怪不怪了，于是道：“师傅，麻烦去天鱼影视基地。”
　　上了车，司机师傅絮絮叨叨起来：“我老婆就爱看你们的直播。我呀，我有两个儿子，没女儿的福气。看了妮妮以后，都在考虑要个三胎女儿了！”
　　林轻眉笑笑，其实一般的孩子也不会像妮妮这么懂事，妮妮是个特例。
　　到了地方，司机师傅死活不肯要钱，只是要妮妮和他合影。还说：“我要把这张照片裱起来，放在车厢里。这样每个来乘车的乘客，都知道你们坐过我的车了！”
　　林小妮囧，她好像发现了一条生财之路？！
　　到达了摄影基地，经纪人滕楚北就迎了过来。他说道：“小演员的试镜马上就开始了。加上妮妮，这次一共来了五个孩子来争夺这个角色。其余四个都是“小艺人”培训班出来的童星。”
　　……果然和亲爸提供的情报一样！
　　接着，滕楚北带着她们来到了一个摄影棚里。里面有4个小女孩正在排队等待试镜，差不多都在10…8岁之间，这些孩子就是她的竞争对手。
　　滕楚北嘱咐道：“妮妮，待会儿轮到你上台表演的时候，把外套脱掉，穿衬衫上去，导演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林小妮：“知道！”
　　林轻眉不愿意：“天气这么冷，把孩子冻着了怎么办？！”
　　“林小姐，”滕楚北解释道：“穿的少一些，肢体表演的余地就越多一些。你放心好了，就脱一小会儿。”
　　“妈妈。”林小妮也不矫情：“滕叔叔说得对，大家都脱了外套表演。我不想搞特殊。”
　　“妮妮真乖。”
　　滕楚北赞叹这孩子有职业精神。
　　——他上个接手的女演员，就是个不能吃苦的温室花朵，所以提前回家结婚了。
　　——走演员这个行当，吃苦耐劳也是一项基本素养。无论你年龄多小。
　　这时候，“小晗”的试镜开始了。
　　林轻眉牵着女儿的手，排到了试镜队伍的最后。

　　☆、第34章034　试镜2

　　与此同时。
　　“这个不行，下一个！”
　　“孩子；　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吧！娱乐圈不适合你！”
　　导演张保俭连续看了三个小演员的试镜；　全部都ass。
　　第一个小演员，上台喊了两嗓子“救命啊救命！”；　就自个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当这试镜是上台来玩闹呢？！
　　第二个小演员，他不过是批评了几句，居然就被吓哭了，也不肯再演。
　　到了第三个孩子，上台的第一句话是：“各位叔叔伯伯们好……是我妈妈叫我来试镜的。”
　　张保俭道：“那你出去告诉你妈妈：可以带你回家吃饭了。”
　　连续看了三个糟糕的小孩；　张保俭的脾气已经不太好了；　“到底有没有一点像样的小演员？！”
　　其他两个评委面面相觑。王评委出来圆场；　道：“老赵；　她们到底只是半大的孩子。你要求别太苛刻了。我觉得这两个孩子表现的都还可以；　就是太紧张了些。”
　　“还可以，这叫还可以？！”张保俭冷冷道：“闵肖丽是怎么选拔这一批苗子的？！小艺人培训班出来的演员就是这个水平？！”
　　闵肖丽是天鱼“小艺人培训班”的总导演。她负责安排“小艺人”们上演员课；　再从中挑选出最好的小演员；　送入各大电视剧电影参演。可以说——娱乐圈目前所有活跃的一、二线童星；　统统出自她的门下。
　　孙评委不得不说一句：“老赵；　你这就冤枉闵导了。这三个孩子是小艺人第3期的学员。第三期培训是什么时候举办的？！前年！这培训班都结束一年半载了，孩子们还这么小；　忘性大；　把上课学的表演内容全忘了也很正常。”
　　——“小艺人培训班”秉承一年办一期的原则。目前正在海选的是第五期；　所以第三期是前年办的。第四期是去年举办的。
　　评委老孙接着道：“下面这个翟婷婷是第四期的孩子。今年9岁。看看她好不好？”
　　张保俭点了点头。第四期过去的时间不算长；　说什么也该有点功底才是。
　　不一会儿；　翟婷婷就站在了舞台上。
　　先是表演“呼救”这个场景，翟婷婷深吸一口气，就拔高了嗓子大喊救命。
　　张保俭总算点了点头，接着是第二幕试镜——哭戏。要求小演员在第一幕的基础上，表现出呼救无果的绝望神情来。
　　“哭戏”的难度系数很高，就是成人演绎也未必能当场哭。何况是要这么小的孩子来表演？！所以，张保俭并没有抱多大的信心。只要小演员能够红个眼，表情愁苦一点就算过关。
　　翟婷婷开始表演第二幕。
　　张保俭用专业的目光审视她的一举一动，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小晗的气质。
　　这时候，表演进入到了高朝环节，只见翟婷婷抬手拂过了眼睛，好像在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
　　下一秒翟婷婷的眼眶就红了，真的开始落泪。
　　评委老孙鼓了鼓掌，道：“哭了，真哭了。这个小演员不错！”
　　另一个评委也道：“就这个孩子吧。9岁、上镜、有功底，可以好好培训一下。”
　　听到两个叔叔都给予肯定，翟婷婷笑了起来，泪水还在源源不断。
　　“等等！”张保俭的目光却陡然一变。接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舞台上，居高临下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翟婷婷顿时惊慌失措。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紧把双手藏在了背后。
　　但张保俭不由分说，他拽过了小女孩的手，蹲下身闻了闻，顿时脸色变了：“叫你家长进来！”
　　外面，林小妮还在看台词本，就看到一个助理出来，匆匆邀请翟婷婷的母亲进去。这位穿着貂皮的母亲面露胜利的微笑，她还以为导演看中了自己的女儿。
　　试镜的教室本来是封闭的，但助理进去的很匆忙，居然忘了关门，接着，里面就爆发出一阵怒喝。把外面的人全部吓一跳。
　　翟婷婷的手背上有辣椒水。
　　张保俭刚才就看出来了，翟婷婷“擦眼睛”的这个小动作很古怪。果不其然——这个不负责的母亲，为了让女儿入选角色，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是你的孩子啊！”张保俭怒喝道：“你怎么能教唆她把辣椒水涂在手背上，往自己的眼睛上抹？！”
　　翟婷婷这下是真的哭了。翟婷婷的母亲还梗着脖子道：“孩子年纪还小，做不出哭戏来，弄一点辣椒水也是正常的嘛！平常演员拍戏不也是滴眼药水？！”
　　“呵呵。你这种行为就是虐待儿童！你根本不配当个母亲！给我立即离开这里！滚！”
　　张保俭真的发怒了。这种唯利是图的母亲，真的是没人性！
　　保安赶了过来，立即把翟婷婷母女两赶出了拍摄基地。
　　张保俭又打了个电话给闵肖丽导演，告诉她这件事。并且道：“今后，只要是天鱼旗下的所有电视剧、电影试镜，全部不许这个翟婷婷来参加！让她的母亲好好反省反省！”
　　挂了电话，张保俭余怒未消。
　　旁边两个评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想着赶紧把今天的试镜结束，反正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试镜的小女孩。
　　当林小妮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很凝重。
　　“叔叔伯伯们大家好，我叫林小妮……”
　　张保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这孩子真小，比刚才的翟婷婷还矮了一个头。
　　他看过她的两次表演，《白蛇传》和《李米的猜想》。前者也有哭戏，但他觉得是小丫头滴了眼药水才哭出来的。后者，她的肢体表演倒是很成熟。但是全程一句台词都没有。他料想她根本就是个哑巴小演员——太小了，还不会念台词的那种。
　　所以，他不看好她。
　　为了防止刚才的错误，张保俭特意检查了下她的手，确保她的妈妈没做出那种恶毒的事情来作弊。
　　检查完毕，表演开始了。
　　林小妮打算来点刺激的，导演让她表演呼救，她就表现一下“小晗”临死前的呼救景象呗！
　　——反正又没要求是什么样情况下的呼救。她就自己设置个场景。
　　于是，她走到了舞台中央，开始当自己是那个7岁的宋代孤女——小晗。
　　第一幕：周围围满了人，全部举着火把，个个盼望着她去死。
　　“小晗”坐在地上，她的目光左顾右盼，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颤抖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这是小晗的第一句台词。
　　张保俭和几个评委都“嗯？！”“咦？！”了一声，挺直了腰背，仔细观看——这小丫头居然直接表演“小晗”的剧本？！
　　接着，“小晗”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当她听到“祭窑”的消息时，终于知道死亡即将来临，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
　　第一句哀求，是小猫似的呜咽：“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拿我祭窑好不好？！”
　　这时候，小晗还寄希望于这些大人放过自己，所以是可怜兮兮恳求的模样。
　　接着是反抗无效，小晗被五花大绑起来，押送到了窑口。她开始挣扎、扭动、绝望地大喊：“你们不要烧死我好不好？！大人，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大人，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您不要烧死我啊！”
　　这里是小晗的心理第二层次：绝望。
　　这时候的表演，要比上面要激动一点，因为面对死亡，小晗的理智已经逐渐崩溃了。
　　接着，小晗被闷在了窑子里，外面的人开始点火，她也开始最后的呼救——
　　“救命啊！”
　　“救命！”
　　“救……”
　　是小孩最撕心裂肺的哭声。
　　比什么医院里害怕打针的孩子，哭的惨烈多了。
　　这里的小晗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最后的呼救，不过是徒劳挣扎而已。
　　所以，希望——绝望——垂死挣扎这三个心理层次，是小晗这个角色的主要转变。只要分析透了这三点，小晗并不难演绎。
　　她把小晗寥寥几句话的剧本都背下来了，现在，她已经完全入了戏，好像自己快要死了，开始挣扎着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毫无形象可言。
　　这样一来，她就把表演的痕迹都掩去了，让观众认为这就是真实。
　　看小女孩哭的这么惨，三个大人全部动容。他们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怜爱之心，个个都想上台去抱抱她，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小晗”。
　　但是表演还没结束，还有最后一幕。
　　剧中，小晗的魂魄最后和莲花碗融为一体，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于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她，也露出了一抹笑。孩子的笑，本该是天真无邪的。但是这一抹带着泪珠的笑，挂在扭曲的脸上，简直是令人心底发毛。
　　此刻，张保俭简直要以为：要成妖的是台上的这个“小晗”了。
　　无辜单纯、妖冶可爱、凄惨成魔——这就是剧本中的小晗。而林小妮——此刻就是那成魔的小晗。
　　她们不分彼此，仿佛共用了一种精神。
　　“……”
　　片场沉默了那么半分钟。
　　林小妮怯怯地道：“我的表演结束了。”
　　张保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发话，他陡然激动起来，颤抖地道：“就你了！你叫林小妮是吧？！”
　　“是。”
　　“好孩子，伯伯这个角色给你了！”他觉得林小妮无可挑剔。
　　林小妮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入选，只是道：“张伯伯，那个……我过两天还要去参加直播节目。我下周可能没时间准备拍摄。”
　　张保俭生怕她这个大宝贝跑掉似的，语气瞬间和蔼起来：“没关系。你表演的这么好，伯伯看呐，你根本不用做什么准备。这样好了，你不是下周去直播吗？那后天，明天伯伯准备一下，你后天来半天，把这一幕拍好，好不好？”
　　“伯伯。”林小妮不好意思道：“我拍好了就有五十万拿吗？！”
　　其他两个评委笑起来：“这还是个小财迷！”
　　张保俭很好商量：“不用你拍好，小王，把她妈妈叫过来，伯伯现在就付给你妈妈五十万。就算咱们协商好了，好不好？”
　　“好！”
　　林小妮开心了，有了工作报酬，她朝着富萝莉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接着，还有一件更开心的事情发生。
　　——大人们商量起签合同问题。有个助理小王过来，带她去隔壁的休息室等妈妈。
　　到了休息室，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门就开了。进来了一个男子。他好像是潜行进来的，带着墨镜和口罩。
　　林小妮愣了那么几秒，仔细看了看来人，忽然大声道：“顾叔叔？！”
　　顾传尧摘了口罩墨镜，露出俊美无匹的脸庞来。
　　——他来看小丫头了。
　　林小妮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第35章035　父女（二更）

　　顾传尧是特意翘班来看女儿的。
　　林小妮扑过来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张开了双臂；　就接住了自家小闺女。
　　怀中的孩子软软的、暖暖的、头发上氤氲着甜丝丝的奶香味，整个就是一只刚刚出炉的香喷喷小糯米团子。
　　这小团子还靠在他的怀里；　撒了个娇：“顾叔叔，你终于来看我了。”
　　顾传尧一手托住女儿的膝弯，一手把她抱起来坐在了沙发上。闻言，莞尔一笑：“你在等叔叔来看你？”
　　“嗯。上周小艺人海选面试的时候；　我就希望你来看我参加海选；　结果你没来。”
　　——上次海选是在天鱼大厦举行的。她一直眼巴巴盼望亲爸能来看她参赛；　结果顾总没出现。想起来就有点小委屈。
　　顾传尧摸了摸她的头：“叔叔在监控室里看了你的海选比赛。你表现的很好，叔叔为你骄傲。”
　　难怪呢。她松了一口气，原来爸爸一直在暗搓搓关注自己。
　　“顾叔叔，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
　　林小妮往他的怀里再钻了钻。这次父女见面，也真的是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