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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不天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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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阳毕竟是刚做过手术醒过来，就算是再强壮的身体，此时也是面色苍白。
“江城这边有没有什么事？”他坐在沙发上，传来几声轻咳。
“没有，就是关小姐又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似乎挺担心你的。”
刘子阳沉默了下来，然后又站起身，度到了窗口，背对着身子，没让人看见他脸上犹豫的不舍。
“先不要让她知道我回江城了。”
陈楠一愣，还想追问着，却被威廉拦住了，后者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走向了刘子阳那边。
“子阳，你的脸色不是太好，还是上楼去休息吧。”
刘子阳点点头，然后脚步沉闷的走上了楼。
“威廉，这是怎么回事？”刘子阳上楼之后，陈楠直接的拉着威廉问着。
“听子阳的安排吧，估计他现在也挺苦的，好多事他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子阳会安排好的。”
“那关小姐那边怎么办？”
威廉摇了摇头，“或者子阳还没有完全想起来，我想让他们分开一阵也好。”
陈楠呲了呲鼻子，最后还是没说话，就算他觉得再可惜，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不是刘子阳，有些事情是完全的代替不了的。
“这个是子阳的手机，我都替他保管了好一阵了，一会你还给他吧，他不是说了让我去照看着关小姐吗，我就不住在这里了，免得他的行踪被暴露了。”陈楠将手机塞在了威廉的手里，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威廉拿着手机笑了笑，觉得陈楠这是在和刘子阳赌气，这小子才跟了关岩溪几天啊，竟然都被那女人收买了，不过子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搞明白，难道说他还在在意蓝海正那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这些恐怕只能等刘子阳自己愿意说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清晨，海边的风比较和顺，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刘子阳就站在二楼的观景阳台上，双手撑着栏杆眺望着，远处还偶有几只停泊的船支，时而的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
此时放在那把休闲椅边上的手机忽然的就响了起来，刘子阳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双眸直直的就看着手机，却没有要接听的意思，直到手机又变得安静了下来，然后又转过身去，看着大海。
而双手却有些难耐的抓着栏杆扶手，此时他的心里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又是一通无人接通的电话，手机还是那样一直响着，最后归于平静，关岩溪叹息着将手机收了起来，给他打个无人接听的电话，似乎成了这几日必备的功课，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那种成了魔的思念。
距离上次谈到那种爱，已经是一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关岩溪已经搬回了向阳楼，甚至连公司都不去了，她不相信陈楠没有和刘子阳说过，就算是没有这个手机，陈楠也一定能联系上刘子阳的，联系不上这个人的恐怕只有她关岩溪一个人而已。
可是刘子阳没再来过，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他们之间的联系几乎就变成了这个无人接听却一直响的不停的手机。
这种感觉很可笑，可是她却戒不掉。
抬抬头憋回去了那种想哭的冲动，最近她疯狂的迷恋上了星座物语，每天都在对号入座她和刘子阳之间的那点感情，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呢，他不爱了，在躲着她！
其实前两天她还在欺骗自己陈楠说的都是真的，刘子阳只是没有带电话，这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没法说服自己，那种冷漠得疼痛难以自持的心，让她没法不去胡思乱想。
所以她不去看，不去听，甚至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的一点消息，她真的很害怕，刘子阳会突然的回来，然后跟她说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他不爱她了。
咧开嘴巴笑了一下，她已经站在向阳楼的大门前了。
“岩溪，不好了，快去看看，你外婆被车撞了。”小区里的张大妈着急的喊着关岩溪。
关岩溪一个害怕，连手里的蔬菜和水果全都掉在了地上，急忙的就顺着张大妈指的方向跑过去……
那是这辈子都没法忘记的场面，那辆车就停在那里，而外婆就倒在血泊之中。
“外婆……”
颤抖无力的喊声，关岩溪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就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只能颤抖的跪在了外婆的面前，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给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忽闪着朝着中心医院跑去，关岩溪一直握着外婆的手，心里颤抖着眼泪就挂在眼角。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让外婆出事了。
急救室里面，关岩溪被拦在了大门外面，中心医院算是江城里最好的三甲医院了，她曾经是这里的医生，她全都知道。
“岩溪，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蒋雅文挺着大肚子走过来，看见关岩溪眼眶都已经红了。
关岩溪只是朝她张开手，蒋雅文就将她抱在怀里，眼泪哗啦着流下来，那一刻心里除了痛已经没剩下别的。
可是蒋雅文毕竟是个孕妇，所以关岩溪让她回去了，此时就一个人守在这里，觉得特别冷清，特别凄楚。
夜逐渐的来了，关岩溪就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监护室里面拄着外婆，她身上插满了管子，而最为危险的时刻还没有过去。
有一种特别孤独可怕的念头，就像当初小园园住院的时候，她拼命地留着却还是走了，她害怕外婆最后也是这样。
医院里的主任都和她认识，所以有些话也没有瞒着她，那些指标数值她都看得懂，其实她比谁都明白。
可是痛，还是痛，痛的她想找个温暖的人依靠着，而现在除了他更是没有别人。
手机有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刘子阳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了时间竟然是凌晨三点半。
他的眉头纵了起来，然后走下床，双眸炯烁的看着闪着蓝光的手机，那上面赫然清楚地标着关岩溪三个字。
他的手颤抖的摸过去，就要按下了接听键，可是手机在这个时候忽闪了一下，然后那头就传来了关岩溪很浓重的鼻音，她哭过了！
“子阳，你在哪呢，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能来看看我吗，跟我说句话就好，……我是不是太多嘴了，所以你才不理我，子阳，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很痛，真的很痛……”
关岩溪有些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巴哭出了声音。
第NO201他的痛并不比她少
电话里又听见了她的哭声，虽然很轻微，可是隔着话筒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刘子阳的心跟着一阵慌乱，手已经抓住了手机，手指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此时只是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他焦急的拨打了回去，可是很快的又挂断了电话，他皱着眉头紧紧地捏着手机，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如果不想让她涉入这场危险，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甚至与她保持该有的距离，他的手狠狠地砸向了矮几，紧跟着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很快的他又抓起了手机，没有一刻犹豫的将电话打给了陈楠……
楼道里是痛苦压抑的哭声，关岩溪缩在墙角抱着双腿，那种痛苦和无助像是洪水一样的将她完全的吞没了。
一通没有人接的电话，而她却对着那个没有安慰的冰冷的机器说了那么多的话，说过了之后那种痛却还是如影随形，而且比之前更加的浓烈起来。
如果刘子阳真的还在关注她，真的还在意，那么现在他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更加的不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刘子阳，难道也会是这辈子的痛了吗！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来的时候，关岩溪才将头抬起来，一晚上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她站起身，双腿无助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才走到了那玻璃窗前，双手扶着玻璃，声音沙哑的喊着外婆两个字。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楠迈着大步子走过来，而看到的就是关岩溪那双哭红的眼睛，还有无比憔悴的脸。
“你，你没事吧！”难以抑制心里的疼惜，他情不自禁的扶住了要倒下来的关岩溪。
关岩溪的眼泪猛地流了下来，却还是摇了摇头。
而她的双眸还是情不自禁的朝着陈楠的身后看了过去，可是楼道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她想见到的那个人。
“子阳呢，他来了吗？”明知道问出口就是多么让人心焦的事情，可是关岩溪还是情不自禁的看着陈楠。
陈楠的眼神变得纠结起来，有些闪烁的看着关岩溪，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说着，“他，他有事，可能会晚些过来。”
关岩溪的心里紧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那种突然冒出来的冷漠的痛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明白。
陈楠看见关岩溪不说话了，突然说着，“子阳说了要找这里最好的医生，你放心，你外婆一定不会有事的。”
关岩溪无助的点了点头，到了这一刻她能依赖的人似乎还是他，就算他没有过来这里，她到了现在还是愿意相信他真的有事来不了，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陈楠，谢谢你！”她很感激的看着陈楠。
“说什么见外的话呢。”陈楠无比忧虑的笑了笑。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关岩溪还是很想问一句刘子阳呢，到底有什么事没有过来，可是从昨天晚上那个打了就后悔的电话开始，她就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如果还想继续，如果还想给自己留点颜面，那么沉默就是最好的借口。
接下来的一切全都有陈楠在帮衬着，关岩溪觉得省事了不少，就连交管局那边都是陈楠亲自去跑的，得来的最后消息也没有多好，那个肇事者就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家里也不富裕，而且一家老小的，那天是他刚下夜班，本来是绿灯的尾巴，可外婆就那样从一条路上窜出来，谁也来不及。
这个有监控录像，所以这个人并没有说瞎话。
不是关岩溪不想追究对方的责任，可是追究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要钱没有，要责任吗，这个人也不是全责，所以她只说了一句，按法律程序走吧。
或者一切都是天意！
外婆的情况很不乐观，医院方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威廉来过了，看了所有的病例，虽然这种情况在国外有成功的案例，但是外婆的年岁大了，现在根本挪动不起。
威廉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走了，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而这一切的苗头都是让关岩溪有一个心理准备。
她有，其实也不想有。
陈楠这几日几乎都在医院和外面忙乎着关岩溪的事情，所以她的伤心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当威廉说了这些话之后，他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就跟着回了别墅，有些话是不能同着关岩溪的面问的。
就算是医疗上没有办法了，但刘子阳呢，他真的很想让这个人去趟医院，哪怕只是待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可关岩溪的状态就是不一样的。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陈楠有些难受的看着威廉。
后者摇摇头，以他在医学上面的造诣，关岩溪的外婆确实已经伤的不行了，除非是还有奇迹，不然不会有什么希望。
“中心医院的说法没有错，一切只能听天意。”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消极了。”陈楠哼了哼，竟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威廉没再说话，而是他心里也有疑惑，这件事情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和刘子阳说过了，可是后者只是说了知道，从阿拉斯加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走出过这间别墅。
“他知道了吗？”陈楠打算了威廉的沉思，一种难以言表的伤心劲，替关岩溪，更替刘子阳。
威廉抬起头就看见楼梯上站着刘子阳，看来他们的谈话已经被他悉数听了去，那双浓墨似得眼眸像是个大漩涡，此刻深不见底。
随着他的眸光，陈楠也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刘子阳，心头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激动，威廉都没有拦住他，而他已经走向了那里。
“子阳，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关小姐一个人就在那里苦撑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和她在一起了，虽然这几天关小姐没有问，可是我知道她一直在等你过去，子阳你就去看看关小姐吧，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我知道！”刘子阳换了脸色，沉着声音从楼梯上慢悠悠的走下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医院方面今天就给最后的建议，我想你去了，关小姐应该会高兴起来。”陈楠说着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他看见刘子阳还是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一刻他心里的想法就是刘子阳还是没有想起来，威廉的那个手术白做了。
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这些日子心里压抑的情绪让他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刘子阳，你到底想怎么样，快一点给个痛快话！”
威廉都愣了，急忙的拉着陈楠，“陈楠，你在说什呢，子阳有子阳的苦衷，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也不好受吗？”
威廉这几日一直都留在别墅里，看得出来子阳很惦记那个女人，可究竟是为什么没有过去，他也想不明白，就算是没有想起来，可依着子阳的脾气，他是不会这样做的，除非是真的就是故意。
“苦衷，究竟有什么苦衷，难道还不能说明白吗，那个人是她的外婆，最后一个亲人了，当初那孩子死的时候，他就不在身边，难道这一次还想让谢子川过来吗！”
这些话说的刘子阳心里头一痛，眼眸带着些怒气看向了陈楠。
“子阳，你别介意，陈楠说这些话都不是故意的，我想他这几天是太累了，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吧。”威廉推开了陈楠，让他赶快的离开。
刘子阳叹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楠停住了脚步，也知道说那些话不太对，可这心里就是替关岩溪委屈，“子阳，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以前你是个谦谦君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可现在呢，你究竟在干什么？”
刘子阳的身体晃了晃，威廉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拿眼睛瞪了瞪那边的陈楠，后者也是一阵心惊，心里竟然有些后悔，这边光顾着激动了，倒忘记了刘子阳也是个病人。
他现在脸色相当的不好看，可是威廉说过了，子阳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关小姐她不好，一点都不好，每天哭的眼睛都肿了，也不爱说话，就跟我说了一句说那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
陈楠显得很激动，这让刘子阳有些动容的看着她，两个人相互的看了很久，刘子阳才将头转向了一边，沉着声音说着，“那好，替我好好照顾她！”
陈楠的愤恼都写在了脸上，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和刘子阳红过脸，可今天却为了关岩溪在争吵着。
“那好，去不去都是你的事情，你说了让我照顾，那我就照顾，不过谢总那边我可拦不住，这几日消息已经走出去了，谢子川今天就要过来，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楠没在留在别墅里，推开门就走了，外面传来很响的汽车引擎声音，陈楠离开了这里。
威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他就不善于言辞，尤其是对着现在几乎成了闷葫芦的刘子阳。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威廉怕出什么事情就跟着陈楠去了医院，现在刘子阳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双拳紧紧的捏着，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第NO201一句不和就赶人
凌晨的医院楼道里有些冷清，刘子阳脚步沉闷的走在这里，一路上鲜有几个护士穿梭于病房之中，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看他。
而绕过那个护士台，就到了这一层的加护病房，他是第一次过来，可却在脑海中描绘了无数次。
他有些心急，甚至无法描绘此时的心情，关岩溪就在那里，而他的心却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已经分别了这么久，他的心你还停留在断崖一别的那个晚上，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而醒过来对她却是无尽的痛义，他伤害了她，虽然那些伤害都是情非得已的。
他走到了近前，此时加护病房的门忽然就推开了，他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护士从里面走出来。
“你是这病人的家属吗？”
刘子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好，你跟我来，主任医师有事找你们。”那个护士看了看刘子阳，虽然这个人比较面生，不过这里面的老太太家势一直比较特殊，就连院长都来过，所以现在看见生人也不为过了。
刘子阳跟着走了几步，又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看，忽然就拉住了那个护士的胳膊喊着，“护士，请问一下，一直守在这里的那个女的呢？”
“哦，你说那个关岩溪啊，刚才还在这里呢，可能是临时有事吧，你也去一趟吧，上午的时候主任就跟她说了，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呢。”
刘子阳哦了一声，这才跟着她走。
走这一路，护士都在说医院的费用昂贵的事，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治也没有多少意义了，又何必浪费钱！
可是关岩溪对她外婆那可并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她想一直维持下去，那他就随着她。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心情有些压抑，在楼道里徘徊了很半天，刘子阳才想起来往回走，天已经快亮了，他和那个主任聊了很久，医院方面已经没有什么治疗方案了，换句话就是说医院方面的压力很大，看来陈楠在这里面没有少出力气。
可是他该怎么和关岩溪说起这件事呢，她是个医生，这种结果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可是……
刘子阳摇摇头，然后朝着楼道那边走，加护病房那边还是没有人，他开始变得心急了，老人家还躺在里面，关岩溪不应该这么久都不见人来。
他拿出手机给她拨打电话，而电话一拨通，他就听见了声音，几乎就在这周围，他寻着手机的声音四下找着，忽然听见了那声音就是来自旁边的楼道里。
他的眉头一皱，急忙的推开门去，然后整个人就楞在了那里。
关岩溪蜷缩着身子垂着头，整个人都缩在角落里，听见了声音，这才仰起头来。
刘子阳快一步的将她裹在了身体里，声音中满含着无限的心疼。
“岩溪，我来了，我回来了。”
关岩溪的眼角有眼泪流出来，然后整个人就都瘫在了他怀里。
刘子阳一慌，赶紧的抱起她回到楼道，这才发现她脸上有些不太寻常的红色，他焦急地喊着医生，四下里忙作一团。
滴答滴答输液器里滴水的声音，关岩溪脸色很是苍白躺在那里，眼帘闭着，然后慢慢的睁开来。
房间里面很安静，这里的病房，从房门那点玻璃上看得见来回走着的人。
关岩溪坐起来，然后拨了手臂上面的输液管，穿了鞋子就往外面走。
加护病房里，外婆还躺在那里，呼吸机里微弱的呼吸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些哈气，微弱的心跳在监护仪上面不停的闪动着，只有看这两样才能说明外婆现在还活着。
“岩溪，你怎么出来了？”
像是暮色的声音，关岩溪转过身果然就看见了他。
“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关岩溪有些疑惑更有些失落。
暮色的眼眸闪闪烁烁，不过最后还是哦了一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个人在这里扛什么？”
关岩溪看了看暮色，眼眸中带了些眼泪。
“行了，我们不说了，这一说你又哭上了，这些日子哭的还少吗？”暮色拉着她走回了刚才的病房，一边走一边还在嘱咐着，让她回去好好的休息，别刚好些又病了，这边有他照看着，什么都少不了。
那两个唠唠叨叨的身影走远了之后，刘子阳才从楼道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保温瓶，暮色来了她醒了，而他这个保姆的身份就用不着了。
日落黄昏，总是让人有些无限的感伤，刘子阳已经回到了海边的别墅，心却留在了医院里。
“子阳，你回来了，关小姐好一点了吗？”威廉看见他推门进来，紧跟着站起身来。
刘子阳点点头，“暮色已经来了，让陈楠关注一下那边的动向。”
威廉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上了楼。
刚还晴好的天气忽然就电闪雷鸣的，威廉朝着外面看了看，觉得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这几日有了暮色在这里，关岩溪也放心的多，之前是一直有陈楠，不过他这几日很少过来，好像是Z。Y那边有了什么事，刘子阳还是一直没有消息，虽然她之前在手机里发现了他的一通未接来电，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了什么。
还有心里那种朦胧的感觉，她怕问更不想去问。
“岩溪，哥哥要和你商量点事。”此时暮色推门进来，脸上的神色不是特别的好。
关岩溪的心里一沉，忽然就想到了他要说的话。
“巧了，我要先去看看外婆，哥，你是从那边过来吗，外婆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关岩溪学会了装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想不痛就不痛，想笑就能笑出来。
暮色的眉头皱了皱，忽然就拉住了就要从身边走过去的关岩溪，“岩溪你听我说，逃避并不是办法，你要知道你外婆已经不行了，医院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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