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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成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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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到她的手,慢慢把床单从她手里拉了出来,换了自己的手进去,跟她十指交握。她紧闭着眼睛,不知道他这样干是什么目的。
  他猛地冲进来,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弹起身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有多疼,她咬得就有多狠。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着他不放,嘴里尝到了血腥气。
  她感觉到他也在发抖,她想这样他就可以放开她,因为她疼得快死过去了。
  可是他却死死抱着她,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她咬得牙根都麻木了,颓然地松了口。她觉得她彻底败了,她没他那么能忍。
  他摁住她的脑门,又开始疯狂地吻她,血腥味儿在彼此的唇舌间交换,显得残忍又诡异。而他身下开始动作。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跟床铺间的扑腾声彼此呼应。
  顾晴突然很想哭。
  她把她自己给了他,她觉得这样可以偿还一些她对他的亏欠。
  这是她的决定。
  可是她很难过。
  她用手背挡住眼睛,手上的纱布把眼泪都吸走了。她没有把手再拿开,一直挡着眼前。
  她很疼,但咬紧牙关忍着。
  肖熠很能折腾,他死死抱着她没完没了。她起初还会抵挡几下,后来就放弃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疼得都麻木了,身子被他撞得起伏不已。她把手拿开,看到窗帘微微发白,还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她又被他捞了起来,他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颓软地靠着他的肩,脸蹭到些湿腻的液体,有股子铁锈一样的腥味儿。
  她听到近处是他的呼吸,远处是屋外的雨声,间或有一两声虫鸣,像是蝈蝈。
  那蝈蝈叫是在这个屋子里面的。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吓得她浑身一紧。她听到他呻|吟一声。
  她猛地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光线比较黯淡,可是还是能看到向默阳,他也看着她,双眸里像是燃烧着滔天大火。
  她立刻想跑,他却抓紧了她的腰。
  她来不及想这是什么情况,他把她压到床上,她挣扎着想推开他,他死死压住她做了最后的了结。
  后来向默阳走了,顾晴缠着被子躺在床上,心里惊疑不定。
  她不知道怎会是向默阳。昨晚明明是荣霄开车带着她的,怎么就换成了向默阳?她昨晚以为是肖熠,结果却是跟向默阳……
  一想到昨晚,她的头就产生了一波猛烈的痛。
  顾晴揪着头发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忽然开始觉得冷,上下牙不住打颤,身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蜷缩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了过来,才开始感觉到身体里的痛。那种痛提醒她到底干了什么荒唐事。
  顾晴捂着脸懊恼,接着猛地翻身下床去找手机。
  她的衣服搭在椅子上,可地上还有向默阳的衣物。她找了半天才发现她的手机搁在床头桌上,已经关机了。她开机后立刻给荣霄打了电话过去。
  “早啊。这么早就醒了?”荣霄轻飘飘问。
  顾晴没心思跟他打招呼,上来就质问:“昨晚你把我送到哪儿了?”
  “你不知道?难道你现在没在他那儿?”荣霄语曰不明地笑了,接着解释说,“昨晚我突然有点急事,恰好向默阳家在附近,就把你送他那里去了。”
  “你!……”顾晴气结,吼,“你特么为什么把我送他家?”
  “你自己说不想回家。”荣霄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想回家,我也不能到他家过夜啊?!”顾晴苦恼地喊。
  电话那边荣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戏谑地问:“怎么,你跟他*一度了?”
  “他一个gay我能跟他发生什么!”顾晴立刻回嘴否认。
  向默阳是个gay,这是荣霄亲口说的。她虽不明白昨晚他为什么跟她那样,可目前来说这事儿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荣霄又笑,痞痞地说:“你这不是很明白呢吗?那你还找我干嘛?我把你送他那儿最安全不过了。”
  顾晴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了,揪着头发滑到地上。
  她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演变,一场情变竟然使她跟一个认识了一个多月的,自己的顶头上司上了床。
  而且她的上司还是个gay!
  这是什么情况?!
  她又悔又疑。悔的是自己酒后冲动,昨晚就算是肖熠她也不该跟他那样。疑的是向默阳怎么会跟她那样,荣霄明明说他喜欢的是男人,他怎么会又跟她……。
  乱七八糟的线索想法在她脑子里面绕来绕去,加上宿醉的后遗症,绕得她的头又疼又晕。
  她正懊恼神伤着,向默阳却进来了。
  顾晴坐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穿着干净的居家衣裤,头发还是湿的,明显有洗过澡,脸色不太好,神情喜怒不辨。
  顾晴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向默阳走到离她一米的地方站住,把水放到桌上,弯腰向她伸出手,温声说:“先起来,地上凉。”
  顾晴没碰他的手,裹紧了被子,自己扶着床站起来。顷刻身下传来一阵裂痛,她皱眉嘶了一声。向默阳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肩,她烫着似的挡开他的手,用眼神把他逼退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默不作声。
  她看到向默阳的手伸到眼前,他手心里有两粒药片。
  “吃了。”他说。
  “这是什么?”她问。
  “事后避孕药。”他回答,很从容的语气。
  顾晴看着那两片药,心头窜过一阵恼火。
  她倒不是因为他让她吃避孕药,而是他这先办事后预防的熟稔手法。
  向默阳的这一行为让她对他的评价急转直下,原来她以为他是个正直儒雅的斯文男人,没想到实际上竟然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正宗玩货。
  她的第一次竟然便宜了这样一个男女通吃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渣。
  她立刻抓过药片扔到嘴里,拿过水杯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把药吞了下去。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觉得齿缝有一点酸酸的类似柠檬的味道。
  原来避孕药都是这味儿的!她恨恨地想,瞟了向默阳一眼。他正垂眼看着她,眼里有些难辨的神色。
  真是被□□了!
  顾晴低下头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今天要走吗?”她听见向默阳问。
  顾晴闷闷地“嗯”了一声。 

☆、第五十三章


  “我叫人给你拿套衣服来。”说完,向默阳朝门口走去,顾晴恨恨地望着他的背影,扬起手想把手里的杯子砸过去。
  他手都放到门把上了,忽然扭过头。顾晴没防备,视线跟她撞了个正着,握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
  “我不是gay。”向默阳低声说。
  顾晴一愣,向默阳随即走了出去,他把门轻轻带上。
  她知道他是听到了她跟荣霄的对话。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说。他占了她好大一个便宜,回头又特意告诉她他不是gay,他是何居心?
  那意思难道是:我不是gay,所以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还可以共度*?
  那抱歉她还是信任荣霄,双性恋这个东西她也碰到过。同时抱歉她这个时刻真没办法把他往好处去想,他昨晚做那事儿就不地道。
  昨晚她醉了,他肯定没醉。他明知道她认错了人,还是跟她做了……
  一想到昨晚,顾晴就急火攻心。她一拳打在床上,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身上也疼,又疼又黏腻不适,可她不敢掀开被子去看,她怕看了后会崩溃。
  她捂着脸颓丧地坐在床边,那只蝈蝈又开始“唧唧”地叫。
  一股邪火冲了上来,顾晴猛地站起来想去找这只不长眼的虫子。她一动就觉得身上更疼,有些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下,提醒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糊涂事,让她更是羞愤交加。
  她在书架一角找到那个草编的蝈蝈笼子,时间久了,青草变黄,蝈蝈见她来了也闭上嘴。
  顾晴抓起蝈蝈笼子,奔到窗前,开窗就把它扔了出去。
  她扶着窗台,急促地喘着。
  雨淅淅沥沥地下,院子里绿植密布,树叶在风雨中摇曳,风裹着雨丝吹到她身上,有点凉,空气中湿度太大,弄得她愈发的心烦意乱。
  门被轻敲了几下,顾晴立刻把滑下去的被子拉高,回过头警惕地问:“谁?”
  一个女人彬彬有礼的声音传进来:“小姐,我是成衣店的,来送衣服。您看我给您送进去,还是放在门口?”
  顾晴想都没想地说:“放门口!”
  房外的人说了声“好”,便再无声息。
  顾晴扶着窗台站着,呆望着门口好一会儿,才扭回头。她看向椅子,昨天穿过的衣服搭在椅子背上,还是湿漉漉的。她又不自觉地看看那张床,淡蓝色床单上血迹斑斑狼藉一片。她就像被人从后背刺了一刀,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将床单掀了团吧团吧扔到墙角。
  然后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揪着头发。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她现在真怀疑她这辈子就是为了造孽而生的,不但虐|待别人,还虐|待她自己。
  她忽然想到了姜小迟,爬过去捡起手机给他打电话过去。
  姜小迟刚睡醒,蔫不拉几地“喂”了一声。
  顾晴对着电话就吼:“姜小迟!以后我特么再跟你喝酒我就跟你姓!”
  她没容姜小迟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她又把手机扔到地上,捂着脸靠回墙上。
  手机在响,她以为是姜小迟打来的,没理会。手机响个没完,像是催命一样。顾晴气得抓起手机刚想扔出窗外,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拿着手机扬着手做着一个丢弃的姿势,向默阳手握着门把摆出一个倾身冲入的姿势。
  她吓了一跳,他也是面带惊慌。
  顾晴先反应过来,立刻把被子拉起来盖到脖子,警惕地看着向默阳。
  向默阳弯腰从门外拎起一个纸袋,给她放到门内,接着默默关门走了。
  她的手机还在吵,顾晴缓缓移回视线,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只好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是张美兰。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这电话不能不接啊!可是接了该怎么说?她一晚上没回去,还在外头干了这种事儿,张美兰还不得把她给撕了?
  她得找个好理由!她脑子飞速转动,转得都要冒火星了。
  说她昨晚跟荣霄还有姜小迟在一块绝对不行,张美兰不准她跟他们混在一起。说通宵加班?那周莉会不会配合她?还有会不会暴露在嘉禾工作的事实?
  那她唯有一条出路,就是宋宁远了。就说陪宋画溪去了,然后拉宋宁远做旁证。她想着打完电话就立刻跟宋宁远串供。
  她战战兢兢地摁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准备迎接张美兰十级飓风的咆哮。
  “顾晴,你现在哪里?兰姨昨晚心脏病发住院了。”宋宁远的声音传了出来。
  顾晴整个人都傻了。
  “你尽快到我医院来一下,有些手续得办。”宁远接着说。
  顾晴张张嘴,发现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是九月,尽管下雨天气还是比较热,可她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手指僵硬没有知觉,手机滑到了地上,她扑过去捡,却怎么都捡不起来。
  她知道张美兰为什么会入院,都是因为她。她彻夜不归,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张美兰肯定是急坏了。
  她真的是个扫把星,把这么多人害了个遍,如今把张美兰都害了。
  她胡乱地去抓手机,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她抓不起来,只好趴到地上,把脸贴在手机上,哭着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宁远安慰道:“顾晴,别担心,兰姨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加护病房。”
  宁远又说:“今天下雨,不要急着赶路。兰姨我会照顾,放心,已经没事了。你过来就好。”
  顾晴抽泣着“嗯”了一声。
  宁远挂了电话。
  顾晴立刻爬起来,拖着被子踉跄地跑出了卧室,她站在门口急切地环视四周,找到大门后就往那儿跑。
  被子在她身后拖得很长,挂到了什么上,她被拽了下接着扑倒在地。她抹着眼泪想继续往门口跑,突然向默阳抱住了她,她扬手往向默阳身上打。
  向默阳抓住她的手,喝道:“别闹!”
  顾晴哭着喊:“你放手!我妈住院了,我要去找她!”
  向默阳愣了下,接着吼道:“冷静点儿!”
  顾晴不听,一个劲儿地挣扎,想摆脱他的束缚。
  向默阳捞起她的脑袋就吻,顾晴立刻给了他一个巴掌。他们喘着粗气对视着。
  向默阳喘着粗气说:“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开车送你过去。”
  顾晴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
  向默阳把被子扯过来把她给围严实了。
  顾晴揪着被子,看着向默阳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拿着那个盛衣服的袋子。他把袋子放到她身边,垂眼看着她,平静地说:“换好衣服后,叫我。”
  然后他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顾晴容不得自己多想,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上了。
  向默阳开车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心里乱得很,不断地揪手上的纱布。
  向默阳突然问:“手上的伤,要不要紧?”
  她的手刚才挣扎的时候又流血了,纱布已经染红。可顾晴没回答。
  外头雨还在下,车开不快,于是红灯就显得特别多。
  顾晴很烦躁,只能不停地给宋宁远打电话。宋宁远很耐心,她问什么他都回答,不管她把问题重复了几遍,他都不烦,一遍一遍告诉她张美兰一切安好。
  她听到背景音有人在叫宋宁远去病房,她知道他从来都是很忙,便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她搁下手机继续揪纱布,反复地把染红的纱线揪下来又搓成球。
  她只怕宋宁远骗她。
  医生不都常用这种手段?为了稳定家属情绪,一般只让家属去医院不说病人实际问题,等家属到了医院,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怕得要死!她怕去了医院后看到的张美兰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就是张美兰跟她阴阳两隔。
  张美兰的心脏病是先天性的,年轻的时候显不出来,过了30岁就一天比一天麻烦了。当年爸爸在世的时候还好,爸爸去世后张美兰很严重地犯了一次病,自那以后就虚弱得很。
  她那时候年纪小,跑去找算命的,算命的说人的命可以借,但借命这种事情不会是一比一,拆借她十年的命才能能给张美兰续三年。她觉这样得合适,她拿二十年换张美兰六年,她们娘俩就可以同生共死。
  她花了一个星期的午饭钱买了那算命的两道符回来,半夜趁张美兰睡了在她床头烧符,结果把窗帘给点着了。张美兰知道原委后把她揍了一顿,又去算命先生那儿把钱要回来了。
  肖熠曾说她这是愚孝,可她明白,她是张美兰的命,而张美兰是她的一切。
  顾晴想着想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旁边是向默阳,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忍着。
  结果他们又遇到堵车,顾晴恨不得飞过去。过了几分钟没见有动的迹象,她实在等不了了,想下车,可向默阳锁着车门。
  她让向默阳放她下去,向默阳铁青着脸说:“这里离医院还有十公里,你自己走的话,三个小时差不多能到。你自己选,是堵半个小时,还是你自己走三个小时。”
  顾晴知道他的话有理,可她真是五内俱焚了。
  向默阳拿了一包湿巾放到她裙子上,说:“擦擦脸。”
  顾晴没理他。
  向默阳伸手把她那边的遮阳板拉下来,遮阳板上嵌了一块镜子,顾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半张脸上血污一片。她呆了半天,猛地想起原因。
  她抽出纸巾默默擦着脸,间隙里她偷偷瞄了眼向默阳。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右肩上有一块洇湿的痕迹,因为衣服是黑的,所以看不出血色。
  她心里顿时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医院,顾晴下了车就往心外科跑,边跑边给宋宁远打电话。她跑到心外科的时候,宋宁远已经在门诊那儿等着她了。她上去抓着宋宁远就问:“我妈她在哪儿?!”
  宋宁远任由她把自己的白大褂揪得变形,他望着她,冷静地说:“刚才她的情况有点不好,现在急救室。”
  顾晴顿时觉得一个炸雷在脑子里炸开了,轰隆隆得让她发晕。她腿一软要倒,宋宁远接住了她。
  “你怎么……不过去抢救我妈……”她靠着他,虚弱地质问。
  “我过来接你。”宋宁远说着,慢慢把她扶了起来,安慰她,“顾晴,别怕。我的导师在亲自抢救,他是国内心外科的权威,你妈会没事的。”
  顾晴紧闭着双眼,摇摇头,喃喃地念叨:“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宋宁远没再说什么,揽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顾晴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虚了,脚下就像踩着浮云,如果没有宋宁远当依靠,她立刻就会瘫到地上。
  他们进了电梯。她靠着宋宁远的肩头,听宋宁远突然说:“阳总,谢谢您把顾晴送来。急救室那边只需要病人家属在就好,您可以走了。”
  顾晴抬头,果然看到向默阳也在电梯里。
  她跑得急,没注意他竟也跟来了。
  向默阳靠着电梯站在他们对面,双手插在裤袋里,他望着宋宁远,眸光有些冷。
  宋宁远没再说什么
  顾晴没心思管向默阳的事儿,她靠着宋宁远,重新闭上眼。
  出电梯的时候宋宁远还想揽着她,她推开他。
  宋宁远低头问她:“好些了?”
  顾晴苦笑一声,说:“你带路吧。”
  宋宁远领着她到了急救室门口,示意她在外面等一会儿,他自己进去了。
  看着门上亮着红灯的“急救室”三个字,顾晴觉得刚才在电梯里构建的心理防线迅速溃败,她的两腿又发软。瞥见墙边的塑料椅子,她摇摇晃晃地过去坐下,弯腰把脸埋在手里。
  她手上染血的纱布透着腥气,闻着让人作呕,她猛地仰起头,靠着墙平复胃里翻腾的感觉。
  她觉得有人在碰她的脸,她睁开眼看是向默阳在她跟前。
  “会没事的。”他低声说,手拢着她的脸侧,温暖又干燥,眸光温柔。
  顾晴觉得累,动也没动,又闭上眼,喃喃说:“希望会。”
  急诊室的门响了一声,顾晴豹子一样迅捷地冲过去。
  宋宁远扶住她,神色有几分古怪地看着她。
  “我妈怎么样了?”顾晴急切地问。
  “情况在好转,血压跟心跳都恢复了。”宋宁远说,“放心,已经脱离危险了。”
  顾晴一听眼圈儿就红了,她抓着他的胳膊问:“那怎么还没出来?”
  “正在做手术最后的清理。”宋宁远抓起她的手看了看,说,“我带你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我不去!”顾晴猛地把手抽回来,“我就在这里等!”
  宋宁远垂眼想了点什么,接着转身回了急救室。顾晴就在急救室门口杵着,盯着急救室的门,望眼欲穿。
  没一会儿宋宁远又出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治疗盘,盘子里摆了些杂七杂八的药瓶器械。他拉着顾晴到塑料椅那儿坐下了,把治疗盘搁在身旁,取出一叠纱布搁在膝盖上,又把顾晴的手拿过来放在纱布上。
  顾晴眼睁睁看着他解开她手上带血的纱布,露出伤口。她从昨晚到现在折腾得太厉害,原来缝好的伤口都裂开了,皮开肉绽得非常吓人。
  宋宁远皱了皱眉,用棉球吸了麻醉药在她伤口上敷了一会儿,接着用手术剪剪开了原来的锋线。
  宋宁远是做心外科手术的,手下技术非常精细,他手下熟练地拆线又缝合,她却没觉得有多么疼。
  他给她处理好后,开始重新给她缠纱布。
  顾晴坐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心里平和些,不免小声跟他说:“谢谢。”
  “应该的。”宋宁远回答。
  他给她包好双手,又仔细端详她。顾晴知道他职业病犯了,在她身上找伤,就说:“我就手伤了,别地儿没事。”
  宋宁远没说话,绷着一张脸,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往左边一摁,让她右边那半张脸仰了起来。
  顾晴想到她右脸可能还沾着血,她想说那不是她的血,可又觉得没法解释这血的来历。是以就歪着脑袋,任由宋宁远用酒精棉帮她清理。
  她觉得从脸上到脖子一阵一阵凉丝丝的,可是宋宁远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的酒精棉戳在她脖子根儿上,半天没动。
  顾晴歪过头来看看他,跟他尖锐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有点愣,宋宁远看她那表情,活像当年抓住她逃课现行的那个教导主任。她刚想问他怎么了,宋宁远端着治疗盘疾步走回急救室。
  顾晴抹了把脖子,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自觉朝向默阳看过去,向默阳双手环胸靠着墙站着,他没看她,而是扭头望着急救室的大门。
  她隐隐觉得宋宁远跟向默阳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暗潮涌动,可她却没有头绪。
  张美兰最终被推出来了,顾晴跟着一路跑去了icu,宋宁远拉着她不让她进去。
  “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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