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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撒娇当饭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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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律师,气死我了!”
甚至都能脑补她跺着脚撒娇模样。
秦蒙打了个激灵,连忙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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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过节人多,常有武馆的孩子来串门,留下来吃饭不走,因此年货也要多多备着。
姑姑自回来便感冒,估计是那日在车里睡觉所致,也用不着她做活,常都是刘姨和她女儿忙活,秦蒙回来,多半会跟着帮忙。
炸素丸子和豆腐丸子,还是酥肉、藕合,秦蒙都是一把好手,年纪轻轻火候掌握的极准,连夏正宇这么瞧不上她,也会多吃几个给面子。
换了身黑色的运动服,她下楼去时,刘姨正在搅肉馅,她女儿正在那里切藕片。
叹了口气,她从厨房的顶柜拿出一个工具,放在案板上,再次重申道,“刘姨,胳膊要痛的,告诉爷爷,让他罚你工钱啊。”
绞肉器还是前两年她亲自买来的。
但老人家总有些执念,机器做的不如自己亲手剁的好吃,哪怕每次收拾完,都腰酸背痛一晚上,须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将她手里菜刀夺下来,不由分说,秦蒙把剁到一半的肉馅放在机器里面,一下一下的摇着手柄,天冷还有家雀,灰褐色的羽毛扑棱棱打着,许是景区见多了人,因此也不怕人,半开着晾风的窗户,有一两只不认生的跳进来,小脚丫在大理石窗台作响地跳。
秦蒙也不去赶,反倒从脚下的密封箱抓出一把小米,扔到角落,等待它们来吃。
刘姨女儿见了就笑,厚厚的刘海跟着颤抖。
她叫乔海棠,多土的名字,秦蒙着实不喜欢她,在这个家里,最瞧不起秦蒙的,并不是夏正宇。
而是她。
哪怕她从未亲口说出,但是从小见得多了,秦蒙知道,哪些眼神是不屑,哪些眼神是可怜。
而乔海棠每次会偷偷瞧她,眼神里,两种情绪交错。
懒得理会她笑,秦蒙继续搅拌手里的肉馅,小勺子挖起来闻闻味道,然后扔回去,又撒了点胡椒,藕合的肉馅,得辣点才好吃。
倒是乔海棠正悄悄注意她,从小便这样,尤其是知道了秦蒙的秘密,她就更为注意这个人。
爷爷是位武者,家大业大,自祖上便财产殷实,听起来挺让人羡慕的。
实则呢……
她眼神一暗,不由脱口而出,“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多八卦的语气。
秦蒙冷笑,从橱柜里拿出不锈钢的盆子,把肉馅倒进去,便着手素丸子的材料,刘姨此时已经不在厨房里,应该是给老爷子添热水了。
只有她不在了,这人才会有胆量摸老虎须。
次次被咬,却次次不长记性。
秦蒙把水池里的萝卜拿出来,细细切着,可能是发带比不上皮筋紧实,而她发质又细软,便总有几缕会不老实的掉出来,反倒把人的脸衬得更小,天生的褐色头发,也不显得赖。
她瞧见旁边人还不死心地看着她,便抿嘴一笑。
“刘姨都要叫我声小小姐,你与我年龄相仿,叫我声小姐就行。”
头颅高扬着,乌黑的眼睛里却有种发狠的气息,秦蒙很少对人如此,多半是先和气,或是木讷点。
因为那些人惹她,可不是因为她的身世。
被弄得不痛快,她干脆把刀放下,自觉这不是自己应该全权负担的事情,围裙摘下来随意扔在地上,天鹅般姿态,“要不是看在刘姨份上,你现在已经没资格站在这里,秦家讲究长幼,更讲究尊卑。”
随即轻飘飘走出去,棉拖鞋不发出一丝声响,倒是惊到了啄米的小鸟们。
围裙孤零零躺在地上,她瞧了一眼,跟乔海棠嘱咐,“记得把厨房收拾干净。”
每次都这样。
乔海棠忿忿把手里的东西摔在案板上,最看不惯她这种主人姿态,不就是有个好爷爷,总在这里狐假虎威,人家程阁有亿万家产的父母,她有些什么?不过是些施舍的宠爱罢了。
想起她刚才的眼神。
人人都道她是变好了,连母亲都高兴地说她变懂事。
分明是更贼了,会藏了,该咬人时也不见客气。
厨房里进来个矮胖的身影,手里拿着不知哪里来的果子,在水池上洗了洗便塞在嘴巴里,咬了狠狠一口,都能听见水声。
夏正宇胖却不丑,一看就是好好将养的小孩。
一边咬着果子,一边看戏似的瞧她,出言道,“我还说秦蒙傻,原来全家最傻的在这里。”
没头没脑说完就走了。
神态与秦蒙如出一辙,半个果核扔在地上,依旧她得去捡。
看了眼大挂历,正月二十七,计算着程阁过两天也要回来了,秦蒙喝了口牛奶,让甜味在嘴巴里扩散,注意到快要到午饭时间,决定先给陆子由打个电话。
陆子由接起来,声音清冷中带着柔软,似是哄着孩子,“想我?”
个屁。
她翻了个白眼,把空罐子远远扔进垃圾箱却失准,发出乒乓的响声,她吓得赶紧去捡,嘴上唠叨着,“我是提醒你记得吃午饭,不要妄图欺骗我,你们恒心的人已经被我掌控了。”
笑了一声,那边还很有耐心问道,“谁啊,程阁?”
“切,”她把罐子捡起来扔进去,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电话里看不见,“我能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吗,但是,你休想让我出卖盟友,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陆子由很是捧场的与她一直聊天,言语没有半分急切。
直到有道声音从电波里插入,显得突兀,“陆律师啊,我好慌的,你怎么都不管我的。”
嗲声嗲气,简直要把人的心喊苏。
慌什么?
秦蒙气的扔抱枕,慌着去投胎啊。
她直接挂断电话,跟华天互通消息,脑中却有个危险计划慢慢形成,有贼心没贼胆,就差临门一脚的怂恿。
☆、三十九天
月光总是清冷的; 尤其是冬夜; 乌色笼罩大地,越过清流山岳,拂过钢铁荆棘; 在一丛丛的人上划过; 不留下痕迹,只剩下不断掌起来的灯,像变魔术似的,跟随着夜的脚步; 冒着烟火。
跟外头自由的鸟儿一样,笼子的鸟,也爱叫。
秦蒙端坐在饭桌上; 脑海里还是那个大胆想法,直到爷爷落座,手里的长杆烟在桌面上敲了敲,还散着烟草气息。
她瞳仁一缩; 还是怏怏放弃。
今晚吃的便是下午炸的年货; 每样一小碟,大家都能戳来几口吃; 为了尝味,如果哪里不好,还来得及改正。
夹了个藕合,因得是刚炸出来的,藕片酥脆香口; 内里肉馅绵软汁水充足,咬一口,双重口感交合,怪不得是年年都要吃的美味,她擦了擦嘴角油渍,脑中想的却是让陆子由也尝一尝。
那边夏正宇毫不客气,连吃了三大个,吓得秦蒙眼皮一跳,连忙阻止道,“大晚上的,你别吃积食。”
“无妨,”老爷子嘴里也嚼着,岁数大了牙口却好,脆硬藕片却丝毫不影响咀嚼,咔擦咔擦发着响声,“吃多了今晚上便练一套拳,再不消化也能治好。”
这话管用,对每个孩子都管用。
小胖子恋恋不舍把筷子上那个还没来得及咬的藕合放下,脸色郁郁。
这次肉馅拌的成功,味道恰好,微有些咸,却能掩盖油腻,大家都埋头苦吃,不吝啬给秦蒙的赞美。
吴万彩吃的愉悦,忽而想起,在秦蒙的耳边私语道,“今年炸的够数吗,到时候给你爸爸送去点啊。”
她温温柔柔笑了,每当这时总有种故作的镇定,“够的,他的留出来了。”
山里风大,秦蒙吃完饭就坐在屋里的阳台上吹风,身边无人看管,陆子由似乎去参加哪家企业的年终会议了,到底还是忙碌,章辛那边还在与华天交涉,暂时她是无事可做的。
变魔术似的,她从床底掏出个小箱子。
里面有盒万宝路。
盘腿坐在那里,两根手指夹住点烟,为了散味,连窗户都不敢关,她把床头灯关上,屋子里黑漆漆,倒是楼下的灯光,顺着夜幕,一点点的往上爬,到了二楼她这里,还剩下点微亮。
也比不过烟上的火光亮。
她娴熟地吸了一口,烟气从鼻间呼出。
似仙境似地狱。
白日里,乔海棠的眼神,她看得明白,其实说这个女人傻,确实,她有点搞不清状况,见人就敢怼,也不知道为何对她这样大的敌意。
可其实这女人又聪明。
因为她看得出,秦蒙的一切,都是假的。
头几年里没有陆子由,所以还能维持这表象,现今心里有了人,便受不了寂寞。
她垂头去看自己手指间的那根烟,已经下了一半。
忽而像遇见了鬼,狠狠扔出去,在地板上明灭,她俯首过去,掐掉。
冬日很冷,她想找人取暖。
一个电话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冷静,她知道,他一定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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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淡,假期都平淡,先是享受的舒适几天,然后就陷入浑浑噩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跟上门的小孩子们比拳,却又没什么成就感,她旁敲侧击问师兄们何时归来。
收到的答案都是,年后。
她撇撇嘴,心想,到了年后我男朋友要来的,你们就不要来了。
老爷子的棍棒尚且不知能否承受得住,还要加几个凑热闹的,着实危险了些。
而年关,就在这样的平淡中而来,程阁带着媳妇女儿回来,最小的姑娘自然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老爷子也不再严肃,常抱着自己的重孙女笑颠颠,白胡子一翘一翘,被拽下几根也不恼。
人都说隔辈亲隔辈亲。
怎得到了他们秦家,成了隔两代亲,从小被骂大的两人,深深感到了不公。
“阿海怎么不回?”抱着小蘑菇玩棋子,老爷子问道。
说的是程阁的父亲,秦蒙的姑父,程天海,因得那边老人去的早,所以每年都会来秦宅过年。
程阁闻声抬头,嘴里的蜜桔还未咽下去,便囫囵着说,“公司那边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好,说是今天下午赶着时间来,一定会吃年夜饭。”
说起话头,秦蒙忽而想起陆子由,便从旁边小声询问,“我男人呢?”
“你男人……你问我干嘛?”
啧了一声,秦蒙毫不含糊地把人推出去,程阁无从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站起来,冲她做了个鬼脸,嘴巴无声说出几个字,秦蒙看明白。
“自己去问。”
自己去就自己去,她冷哼了一声,把桌上一盘蜜桔都抱在怀里拿上楼。
难得有天是不缠着人打电话的,秦蒙也很好奇,视频弹过去,立马被接起来,入眼是陆子由泛着乌色的眼睑,和下巴上的胡茬。
看起来是累坏了,她十分心疼。
出口却是找打,“早知今日,当初你又何必翘班。”
说的便是腿刚好那阵,天天在家里磨着她,华天来请都不动,整日里沉迷情爱。
听她这么说,那边人也不恼,反倒眉眼柔情的笑起来,薄唇才泛出几丝血色,胡茬也不显得邋遢,幸得人长得白净,所以这副样子正有种沧桑的帅气,“是啊,都怪我不听话。”
他嘴上附和,人举着手机在客厅里转,忽然蹲下,有雷达的小尾巴闯进镜头。
应该是在给它喂食。
皱着眉,她忍不住提醒,“你也得吃饭啊,冰箱里有我买的速冻饺子,除夕夜吃饺子,你可不能坏规矩。”
听见他敷衍两声答应,却也知道他不会吃的。
见他确实困意十足,却还强打着精神与她聊天,秦蒙自然心里感动,懂事的催促道,“好啦,你去睡吧,睡醒了吃东西。”
不给他挽留机会,她先按下了挂断。
着实是体贴的好女友。
她坐在床上吃了会儿蜜桔,嗓子被甜的糊住,连忙下楼去找水喝,却见到屋里多了几名孩子,应该是住在不远的农户家孩子,席山年味足,三十和初一两天里,会有不少孩子走家串户,手里提着小纸袋子,走到哪家里,主人就会放点零食。
他们正与夏正宇兴高采烈地说些什么。
见秦蒙下来,众人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簇拥上来。
“姐姐,我们去放鞭炮,但是没有大人带,你跟我们去啊。”抓着她手说话的,是这其中唯一的女孩,常年奔跑于阳光下的健康皮肤,衬得眼睛乌黑明亮,长到及腰的发,黑得像丝绸,浓密油亮,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而秦蒙也注意到,夏正宇这个不争气的,正瞅着人家小姑娘不错眼。
才十岁啊。
她心中叹气,继而笑着点头答应,毕竟是自己家长大的孩子,当姐姐的不能不帮。
跟着一群小孩到后山,她个头高,在中间显得突兀,半蹲下来点鞭炮,孩子们围在一起吓得尖叫,又笑又闹你推我搡,周围是不落叶的松柏,围着层层怪石,和更远处一片冰封的湖,漫天的红纸炸开来,平添一份色彩。
秦蒙不怕,连耳朵都不堵,任这噪声冲破耳膜。
她想起陆子由。
阖家欢乐的日子里,还会继续待在空荡的家里,或许会抱着小狗一起睡觉,或者会起来吃点代餐粉,继续做年前剩下的无关紧要的工作,到处都在吃着年夜饭,只有他在品尝孤独。
可是他有女朋友啊。
秦蒙笑,笑自己傻了。
到处都很热闹,不缺她,而唯那间清冷屋子,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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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开餐的早,因为打钟的时候,大家还得吃饺子,姑父已经赶回来,风尘仆仆,脱下外套,来不及歇口气就坐在饭桌上,先给老爷子敬了杯酒,“爸,今年回来的晚,跟您赔不是。”
年下里,大家脾气都好,老爷子自然也不可能计较,反倒因为被尊重悦色了几分。
众人其乐融融,秦蒙提溜着双眼,旁敲侧击道,“姑父一路过来,肯定累得很啊。”
程天海待她如己出,立马笑着说,“不累,三十路上没有人,一路顺畅开过来,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哦,秦蒙笑着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时间。
吃过饭已经八点半多,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实则讨论着一年里的旧事,好事坏事八卦事,旁边人家的小孩子又按点来,叫着夏正宇出去跑,大人嘱咐几声,便放了出去。
秦蒙一双眼睛瞟了瞟,不作声的上楼去,不敢收拾太多东西,把一些护肤品放在一个小布袋里,从窗户扔到花池里。
还有许多衣服没有带走,她想着过几天还要回来。
当然,前提是还能回来。
若无其事的下楼,她穿戴整齐,倒是程阁先发现端倪,主动出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人们都望着她,她也不局促,淡定回答,“我前几天好像把东西忘在你后备箱,你车钥匙借我,我去找找。”
倒是不疑有他,程阁爽快,直接告诉他钥匙在门口大衣口袋里。
临走,秦蒙还想到,家里的冰箱里余粮并不多,两个人吃或许不够,大年下的又没地方买,她悄咪咪又去厨房,假装找水喝,实则找了个袋子,装了些年货,从厨房窗户又扔了出去。
她回头看了眼家里的欢声笑语,心里默念着道歉。
除夕的夜里极冷,她搓着手心,绕着宅子一圈,去捡自己扔出来的东西。
全部放在程阁车子的后座上,她熟练地上车,带上安全带,倒车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
冷不丁有声音传过来,她打开车窗往后看,是疯玩回来的夏正宇,脸蛋红红的,惊疑不定地看她。
秦蒙把食指放在唇上,小声道,“你乖乖保密,年后回来,我让我男朋友给你大红包。”
“多大?”
现在小孩子真不好骗,她硬着头皮,想想陆子由这么辛苦挣的钱,难道不是用来娶媳妇的吗,故而大方道,“你一斤肉换一千块钱。”
说完就调转车头走了,尾气喷在他脸上。
夏正宇站在山路上,满脸的纠结,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坏了。
他明明都打算减肥了。
☆、四十天
现在禁烟花查的严; 越往市里面走越是安静; 从席山出来,高速驰骋区区几辆车,秦蒙害怕夜路; 越开越慢。
已经快要十一点半; 她心里着急。
而榆城的家里,整洁的房屋,有个男人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陷进柔软布料之中; 身上披着粉红色的毛毯,电视中还热闹的表演这节目,他看不进心里去; 却又不敢打扰小姑娘。
此时她应该与家人在守岁,守着爆竹声声,期待年岁变迁。
他的脚边蜷缩着熟睡的小狗,它也长大; 嗜睡的毛病却没变;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念白,竟也没把它吵醒。
厨房里烟火安静; 一瞧就是没人动过的样子,餐桌上连半点油渍都没有。
他受不了孤独,仰着头看天花板,长长的睫毛向下遮盖住眼睑,一片缩小的阴影; 盖住心绪的不安,他的手放在手机上面,实在是没忍住,于是拿起来,拨通。
却是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算了。
起身去倒杯水,算是过年的犒劳,他还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
哗啦啦的声音流入玻璃杯中,泛起层层涟漪,侧面看着上升的气泡,他放在嘴边,却没来得及喝下去。
是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按响门铃。
他抬眼去看墙上挂钟,十一点五十九分。
走到玄关处,他伸手推开门,一个小小的身体冲过来,双腿盘在他的腰上面,继而柔软的触感压在他刚喝过温水的唇瓣上面,渡过来一阵甜味,小舌头在他的口腔里灵巧的攻城略地,夹着一颗话梅糖,左摇右摆,作威作福。
而他,除了站在那里,沉浸在喜悦中,却也说不出什么,做不出什么。
电视里的主持人们在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他的耳边一股热气,软糯的声音响着,似乎要把他的心都揪走,让人永远沉沦海中无法上岸。
“陆子由,新年快乐。”
这是梦境吗?
他眯了眯眼睛,决定让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
一阵耳鬓厮磨,秦蒙终于想到要体谅他抱着个人委实累了,才依依不舍跳下来,左脚并右脚的踢开鞋子,身后的门早已经自己合上,她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改密码?”
牵着她的手往屋里来,他撇头想了想,“前几天小区闹贼,我便把密码改了。”
“那新的是什么?”
陆子由说了串数字,嘴里还含着那块糖舍不得嚼,秦蒙去餐厅倒了杯水,咕咚几下喝进肚里,脑子才转过弯来,“啊,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你户口本在家里,我那天翻开看了看。”
好像是,秦蒙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把户口本扔在哪里去,但也没多问,反正知道陆子由会帮她收好的。
环顾厨房,她气结,冲到客厅里,对着正在发呆的男人质问,“为什么不听话吃饭?”
陆子由好脾气的笑了笑,觉得她生气也是最可爱的女孩,完全置若罔闻这个问题,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脸蛋蹭着她锁骨,柔软的皮肤和皮肤交叠,恨不能擦出火花。
秦蒙跨坐在他的腿上,结实的肌肉如同座椅,无奈地将他头推起来,直视那双好看却无辜的眼睛,叹着气道,“你这样不行的,你年纪比我大,如果不好好照顾身体,我以后嫌你弱,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弱。
是男人就不能弱,哪怕佛系律师也不可以。
陆子由眸中暗下来,言语中带着威胁问道,“能把这句话收回去吗?”
收回去?秦蒙瞪大了杏眼,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过是过了新年,怎么胆子就大了,连句批评都不能承担,果然女人是不能太主动的,不然就会被轻视。
她鼓着嘴巴,脑筋完全没有跟上陆子由,还挑衅道,“说的就是你,不吃饭的弱鸡!”
还自以为厉害的抱臂,腮帮子鼓起来,眼神中透露威胁。
然而对方压根没有理她。
直接大手扶起她的屁股,抱进了屋子里。
“啊,你要做什么?”
她被扔到床上,整齐的床铺直接被弄得散乱,支撑起身子半坐在那里,眼睁睁看见陆子由把窗帘拉上,还去外屋里又给她倒了杯水,进来很是平淡语 气,“喝水。”
似乎跟平日睡觉前的养生程序差不多,她也不作他想,觉得是自己唠叨,他想让人睡觉罢了。
便乖乖接过来喝掉。
然后……
被按在床上深深吻住的的时候,她的思维还是迟钝运行的,只觉得这个吻和刚进门的那次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倒也说不清。
只觉得疼,下嘴唇被他含在嘴巴里作弄,时而吮吸时而轻咬,温柔不再,像只野兽。
她不满,用手去推他,却被他压制住,大手像两个铁钳子,把她的手腕固定在床上面。
那吻细细密密,从上至下,如春雨滴落,如清风拂面,不空落一丝痕迹,由唇到下巴、脖子、胸口……
她眼睛逐渐睁圆,才明白他的用意。
似乎是感受到秦蒙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陆子由抬头望她,脸颊难得泛红,充满人间颜色,不再清冷无双,眼神中带着欲/望和忍耐,压抑着声音里的细微颤抖,问她,“可以吗?”
如果她拒绝,那么他也会毫无怨言的停下来。
秦蒙心中清楚,却愿意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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