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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撒娇当饭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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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饭。”
  “……”
  活了这么大岁数,秦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吃饭。
  佛系律师,用神力辩护,用意念搜证。
  她完全不能理解,在她看来,人一生拼搏努力,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能够温饱无忧,如果连饭都不吃,那你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一定要吃的!”
  她声音抬高了八度,陆子由闻声抬头看她。
  站在茶水间白炽灯的光下,黝黑的大眼睛正直视着他,收起了平时的傻里傻气,反而带了丝坚毅和执着,故作严肃时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脸颊处有两个似隐若无的酒窝,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住。
  像是被某种魔力支配,陆子由接过碗,垂下头的时候,刘海遮住眼睛,低低说了声“谢谢”。
  秦蒙见他低头细细喝汤,心情大好。
  连忙把剩下的多半盆放在他面前,清亮婉转道,“喜欢的话就都喝了吧。”
  “……”
  陆子由看了她一眼,拿着碗转身走了,还很不解气的留下了一句,“换个质量好一点的保温桶吧。”
  总之是不能好好相处的两个人。
  章辛回来的时候,剩下的汤又凉了,秦蒙再加热了一遍给她喝,然后就离开公司了。
  办公区的大灯被人关上,章辛临走嘱咐他,“差不多就回家吧,别总熬夜了。”
  他不耐烦地挥手,不明白总有人劝他回家是什么心里。
  不过是从一个房子到另一个房子而已。
  他捏了捏眉心,胃里难得有种暖暖的感觉,不自觉就回味起那碗汤的滋味。
  有点香,有点咸,还……有点好喝。
  //////
  周末秦蒙起的晚,还是被微信弹出的视频聊天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中被吓了一跳,不知今夕地拿起来点了接受,跳出来是贺茴那张大脸。
  “别睡啦,我们去逛街!”
  秦蒙被这平地一声吼吵得脑仁疼,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了,确实有点晚。
  她揉了揉头发,极不情愿地说,“行吧,去哪儿啊?”
  “明月。”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圈,终于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雷达高兴地跳上床来,在她腿上蹦来蹦去。
  抱着狗子腻了一会儿,她终于是起身走到了洗手间。
  秦蒙不会化妆,属于网络上所说的手残党,最多就抹个口红还常常出事故。她贴了张晨间面膜,先把窗帘拉开,被阳光刺的眯了下眼睛,一分钟后洗了把脸,换了件T恤加牛仔短裤,就出门了。
  依旧是没有车的一天,她无奈的继续去挤地铁。
  好在明月离这里也不算远,一号线直达。
  她下了地铁直直往明月走,贺茴仗着自己有车,已经悠闲地坐在一楼咖啡厅外等着了。
  只背了一个小包,看来是要轻装上阵血拼的架势了,秦蒙心中立刻为程阁默哀了三秒钟。
  没错,贺茴就是她的嫂子,程阁的老婆。
  见她两条腿倒腾的极快往这边走,贺茴忍不住笑话道,“别着急啊,再快你也不可能用三步顶别人一步的。”
  声音响亮清脆,引得旁边桌的人纷纷侧目。
  秦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再说我就划破你的包。”
  爱包如命是贺茴,连忙乖乖闭嘴。
  秦蒙觉得自己可能算是女人中的异类,为此贺茴跟姑姑没少嘲笑她,“不爱逛街的女人算女人吗?”
  总之进了商场的她,属于能坐着绝不站着,没有座位就蹲着,完全不顾及形象了。
  她今天这幅打扮这副行径,如果不是贺茴的珠光宝气加以扶持,品牌店估计会直接把她拒之门外。
  算上吃午饭的时间,贺茴带着她整整在明月待了四个小时。
  很难以想象,怎样的女人能在一家商场待这么久。
  说商场老板是她姘头可能都有人信。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只敢跟在身后当拎包小妹,拿不下就兢兢业业的放回车上再赶回来。
  为此贺茴还专门奖励给她一杯热巧克力。
  “真的是好棒棒哦。”秦蒙手里提着她的包,言不由衷道。
  回家的时候,秦蒙拒绝了贺茴要送她回家的建议。
  全家只有程阁敢坐她的车,别人都惜命。
  走进地铁站之前,渐渐起了一阵风,秦蒙回头看了一眼天空,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长得瘦,站在地铁里总被人挤来拥去,所以每次都默默缩在一个角落里。
  正站在那里发呆,她听见旁边在划手机的女孩跟同伴说,“天呐,雨下这么大。”
  说完她似乎开放音播放了一段视频,秦蒙没好意思伸头去看,但隐约听见雨点噼啪落下的声响。
  她瘪了下嘴,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电梯上了地面,地铁口前密密麻麻挤了很多人,她凑过去踮脚看,外面豆大的雨滴往地上砸,能见度估计连三十米都不到。
  心中郁结,但她也不想在这里困着。
  印象中这里是有家便利店的,她琢磨了一下,决定冲过去买把伞。
  一群站在那里等雨停的人,贸然发现有人从人群中窜出去,很快看不清身影,只留下后面几个人直呼,“汉子啊!”
  便利店离出站口真的不远,但是雨势太大,秦蒙进去的时候已经被淋透了,好在她今天出门穿了件黑色体恤,如果是浅色的,现在肯定很尴尬,
  见货架上只剩一把伞了。
  她伸手去拿,却碰上了另一只手。
  骨节分明,白净修长,手背上有青筋微微隆起。
  顺着手看过去,比她高上一头多的人,又恰巧是那位爱冷场的律师。
  怎么总能遇到他。
  虽然好看但是脾气这么臭,她完全不能好好欣赏那张脸。
  “陆律师……你也没伞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人明明浑身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水渍。
  “我有。”他抬手指了一下门口,门口立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那你拿它做什么?”
  “看看。”
  说完,陆子由放下那把伞,转身在旁边的热销货架上拿了一瓶功能性饮料。
  什么爱好,秦蒙腹诽,见他走向柜台,才转过头来拿伞。
  却扑了个空。
  她四下一看,发现已经被一位兴冲冲好像捡到宝的阿姨拿走了。
  “请问,你们这里的雨伞还有存货吗?”她扶额,叫住经过的一位店员问道。
  “不好意思,已经卖光了。”
  “……”
  秦蒙差点就要为自己的这份运气鼓掌叫好了,绝望地看了看窗外的雨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榆城夏日多雨是真的,爱下时长很久的暴雨也是真的。
  然而,家还是要回的,这么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便利店冷气十足,她浑身湿哒哒的,水滴顺着裤腿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洼,经不起这么胡闹,她只能乖乖走到门口。
  站在还没走的陆子由身边,小声道,“陆律师,你能把我捎回去吗?”
  头高高仰着,漆黑的眼珠望向她,头发被雨打湿,丝丝往脸上落着水,衬得眼睛也湿漉漉的,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有点透明质感,像是害怕被拒绝,嘴巴微微撅起来。
  陆子由难得这么认真的观察一个人。
  继而正色说道,“求求我。”
  “……”
  最后秦蒙跟他站在一把伞下面,内心感到了无限的屈辱。
  一切都是为了回家,她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两个人身高差很大,秦蒙小小一个缩在伞下面,完全不需要陆子由照顾她往哪边偏向的绅士动作。
  当然,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么走在大雨里,秦蒙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动漫,叫作《月刊少女野崎君》。
  也是这种身高差,男主野崎梅太郎举着雨伞,雨水顺着伞面狠狠砸在女主佐仓千代的头上,砸出了水花。
  这个场景,秦蒙几乎是看一次笑一次。
  这次想起来,就忍不住又笑起来。
  笑声清脆像玉盘上滚珠坠落,响在陆子由耳畔,区别于伞外嘈杂的雨声,隔绝成单独的一个世界,有些好听。
  他敛了敛眉头。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陆子由出了名的话少,更别提主动八卦这种事,放在榆城的司法圈子里能惊掉一圈人的下巴。
  但是秦蒙不懂,她只知道陆子由是个工作狂,今天逛街的时候,贺茴告诉她的——
  “这个人脾气不大好,熬夜抽烟酗酒,还不爱吃饭,空着的时间都在工作,恒心能打出品牌成为全国三大所,一多半功劳都是他拼出来的。”
  这么忙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看动漫,有可能说了还会被嘲讽幼稚。
  于是秦蒙很漫不经心地搪塞道,“就是想起了一件事而已。”
  而已。
  就没有了下文。
  陆子由脸色渐渐冷下来,跟头顶的乌云一样颜色。
  他在内心发誓,再八卦,他就是狗。
  

  ☆、四天(修)

  两个人走回小区时,雨势越来越大,落在地上的水花溅在秦蒙脚踝。
  还夹杂着一点泥水。
  陆子由把伞收回来,雨水沿着伞面汇聚在顶部滴落,从门口到电梯,留下长长的一条水线。
  走进电梯时,秦蒙笑话他,“陆律师,要跟保洁阿姨道歉啊。”
  陆子由垂头看了一眼雨伞,又看了看她。
  抿嘴似笑非笑了一下。
  到了二十三层,秦蒙着急着要回家换衣服,却听见身后“咔嚓”一声。
  她迷茫地回头寻找声音来源。
  看见陆子由正举着手机冲着地上拍着些什么。
  她用询问的眼光投射过去,因为发冷嘴唇都渐无血色。
  陆子由举着手机,在电梯关门的前一秒丢下一句话,声音冷静自持,仿佛在法庭进行辩护。
  “如果保洁问起来,这就是证据。”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
  原来他刚才在门口磨蹭那么久,是在蹭鞋底啊。
  瞬间感觉自己是人民的罪人了,秦蒙踮着脚蹦跶回家里去,雷达守在门口,见她进来本来是很开心的冲了过去。
  却忽然顿住,上下扫了她一遍,呜咽着走了。
  “你给我回来,”她把狗子一把抓回来,摁在怀里好一阵搂抱,“在外面被人嫌弃,回家还要被你嫌弃。”
  说完不顾雷达生气,提着就进了浴室。
  一人一狗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秦蒙拿出大烘干机给雷达吹毛,抬头看了眼挂钟,发现已经是快七点钟了。
  或许是淋了雨挨了冻,她没什么做饭的力气。
  拉开窗帘一看,雨已经小了不少。
  她决定叫个外卖来吃吃,点开送餐软件,莫名想喝碗海鲜粥。
  挑了个销量第一的店,结账时觉得这家好贵,但人就是有种劣根性,认准了要吃什么,就一定得吃到。
  不然就脑中鼻尖都是那种味道,睡觉都在记挂着。
  所以她还是很痛快的下单了,毕竟人挣钱就是为了吃点好的。
  但是当外卖小哥提着巨大的一个盆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想收回刚才自己这句话。
  那个盆,秦蒙觉得自己可以把刚才那件淋雨的T恤放在里面洗了。
  外卖小哥颇为佩服的把东西递到她的手上,还贴心的补了一句,“小心,有点重。”
  她红着脸关了门,拿起外卖单一看,才发现自己点餐这家饭店的名字。
  榆城大锅。
  真对得起这个名字了。
  费劲巴拉得把盆放在餐台上,她苦恼地转了一圈,肯定自己是吃不光的,但是里面加的海鲜,放到明天也不一定能吃的下去。
  挠着下巴想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给章辛发了条微信。
  陆子由家的门被敲响时,他正在阳台上抽烟,桌面放了半杯红酒。
  烟雾徐徐,他摁灭在烟灰缸里,步履缓慢的去开门。
  出现了一张白皙的小脸,笑意盈盈,一副讨好模样。
  “陆律师,你喜欢喝海鲜粥吗?”
  “不。”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作势就要关门。
  “诶,”秦蒙用胳膊抵住,不死心地把头伸进来,“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赠海鲜粥哦。”
  “……”
  陆子由眯起眼睛,冷笑道,“一分价钱一分货。”
  啧,这个男人。
  非得把台阶都拆了,秦蒙气鼓鼓地望向他,漆黑的大眼睛瞪得溜儿圆,活像一只青蛙。
  冤家。
  陆子由眼皮一跳,把人推出去,狠狠关上门。
  隐约出声道,“回去等我。”
  秦蒙蹦蹦跳跳着回到家里,从橱柜里拿出新买的粉红樱花碗,哼着歌倒了满满一大碗,还特意开火煎了个溏心蛋。
  东西刚刚摆到桌子上,门铃就想起来。
  秦蒙跑过去开门,雷达也跟着过去,摇着尾巴迎接客人。
  陆子由进门就看见那只黄色的小狗,围绕着他的腿转圈圈,时不时还抬头冲他吐个舌头。
  好丑。
  他假装礼貌地扭开了头。
  “快来吃饭啊,陆律师,”秦蒙站在饭桌那里冲他招手,“赤脚过来就可以啦,我们家地板超干净的。”
  陆子由听话的脱了鞋子,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了过去。
  接过筷子来之前,现在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巾。
  在自己脚上抹了一把,似笑非笑的举起来给面前的人看。
  全是狗毛。
  秦蒙呆坐在那里,脸瞬间就垮了下去,满眼的迷茫。
  “他很龟毛。”
  她终于相信了程阁的话,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真能遇到这种人。
  能健康成长到这个岁数还成了精英阶级,真是应该去申请人类第九大奇迹。
  陆子由把纸扔进垃圾桶,起身去厨房洗了个手,才坐回来,拿起筷子时动作优雅自然,面对满满一碗粥……
  他抬头看见秦蒙手里拿着勺子。
  继而很悠然的把粥里的米粒夹出来,放在盛鸡蛋的小碟子里。
  秦蒙不得其解,呆呆地问,“你在做什么呀?”
  “你不是让我数米吗。”他举起手里的筷子,沉声道。
  “……”
  多说一句话会死吗,秦蒙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你请来的人,你就要宠着他。
  “我错了,我马上给你拿勺子。”
  一段饭再也没发出过声音,这是陆子由的习惯,生活里尽量话少,吃饭时尽量不说。
  秦蒙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跟着沉默。
  两碗粥很快喝的精光,秦蒙吃的很饱,他抬头询问陆子由,“要再来一碗吗?”
  其实盆里还有很多,她希冀这个男人能再喝一碗。
  陆子由抬着眼皮说,“我还没吃饱。”
  秦蒙高兴,连忙拿起他的碗,作势就要去厨房再倒一些来。
  “所以,”陆子由将面前盛溏心蛋的碟子推过去,“再煎一个。”
  “……”
  她抬头看他,吊灯的昏黄灯光打在陆子由脸上,少了平日的冷漠疏离,多得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赖皮。
  宠着他宠着他。
  秦蒙自我调节,试图讨价还价,“那就一碗粥再配一个蛋?”
  “不,只要一个溏心蛋,记得加点酱油。”
  见她嘴唇越抿越紧,陆子由作死加了句,“刚才那个有点腻。”
  没腻死你呢。
  秦蒙拿过盘子,任劳任怨地回厨房继续忙活。
  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浪费了粥又赔了蛋。
  秦蒙有个生活习惯,那就是晚饭后要喝消食茶,她胃病年数久了,对这方面很是在意,也一直致力于推广到生活圈子里。
  她把陆子由按在沙发上,“我去煮茶,你喝完再走。”
  继续就回厨房忙活了。
  这边房屋不算大平,很多都是单身居住,所以隔断也少,厨房是开放式的,从客厅可以直接看得见。
  雷达跳上沙发来,亲昵地蹭陆子由,又闻见了香味,很快跑到厨房去。
  他视线跟着过去,发现秦蒙真的很瘦,低头做饭时候,背部的蝴蝶骨会在衬衣上明显突出两座小山,抬起头来找碗筷的时候,脖颈又细又长,白的像玉。
  客厅的置物架上,摆了座如来仿古熏香架,烟气从坐莲那边的小圆孔飘出来,忽悠悠在空中散开,陆子由坐在那里盯了会儿,觉得自己有点累,便倚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他也奇怪,自己睡眠这么差,怎么今天就困急了眼。
  秦蒙端着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睡得极沉,但还是没能真的放松躺下去,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僵持在沙发扶手那边。
  她将粥轻放在茶几上,伸手去扶他的胳膊,人还是没醒,她便大胆些,把他胳膊整个抽出来,让人实打实侧在扶手上,然后又把手放在他肚子上。
  从飘窗那边拿过粉红色的针织小薄毯给他盖上,她起身一看,噗嗤笑出来。
  强忍住自己偷拍一张照片的冲动,她关上客厅的灯,抱着雷达去餐厅那边,开着昏黄的小吊灯,拿一本书静静看着。
  陆子由醒来就看见这幅场景,餐桌上的吊灯散着的柔软灯光下,秦蒙怀里趴着一只熟睡的黄色小狗,她伸手去翻书,轻轻地没有声响,额前碎发散下来覆盖光洁额头。
  他垂头发现自己身上的粉红色毛毯,静默了一会儿。
  假装不嫌弃的掀开扔在一边。
  看了下时间,自己睡了不到一小时,却比平时整晚的睡都管用。
  他手指在发间覆盖着,清醒了会儿,动静却打扰到秦蒙。
  她把书反着放在餐桌上,用这边的灯光也能把沙发上那位发懵的律师看清楚。
  他长得真是天赐,单薄的眼皮因为睡觉有些耷拉,皮肤比女孩更白嫩,高大身材在这张小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莫名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
  “口渴吗?我再给你倒杯茶?”
  “嗯。”
  陆子由转着尾音,懒散散地说,没有半点……客人该有的客气。
  雷达还小,觉多但短,被主人放下来的时候它也醒了,存着水汽的大眼睛萌萌的左右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子由伸手引它,它黏人,谁叫都能走,立马就摇着尾巴过去。
  它把爪子搭在陆子由膝盖上,伸着舌头讨好模样,算是幼犬里比较乖的。
  “它算什么品种呢?”
  这个品种一定要拉进黑名单了。
  秦蒙正好端着茶过来,听到后就笑着回答,“中毛腊肠。”
  ???
  陆子由抬头直直望着她,“我没养过狗,但是我知道没这个说法。”
  “哦,那就是不长不短毛腊肠。”
  继续接到控诉的眼神,她不得不认真解释道“爸爸是长毛腊肠,妈妈是短毛腊肠,于是生了它这么一只不长不短毛腊肠。”
  “你觉得它好看吗?”
  “不好看啊,超级丑,但是看着很可爱。”
  “……”
  陆子由抿了口茶,决定保持沉默,第一次知道可爱是这么用的。
  茶是温的,他几口喝进去,胃里出现了一种暖洋洋的陌生感觉,难得苍白的脸也被这个不开冷气的屋子闷出了一阵微红。
  但不觉得燥热,反而舒适。
  他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了,连忙起身道,“我走了。”
  走之前还很严肃地嘱咐秦蒙,“粥坏了就别吃了。”
  “……”秦蒙僵硬着微笑点头,不断地说,“我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吃,我还有点钱给自己吃点好的。”
  得到了保证,陆子由就出门了。  
  他是走楼梯上去的,在明亮的瓷砖上,有他一声声的脚步。
  周身都是一股味道,从那个女孩家里带出来的,香甜味。
  

  ☆、五天(修)

  周末过去,秦蒙还是得早早上班。
  她请了半天假,要先去4S店提车。
  回公司的路上,秦蒙记得会经过一家网红蛋糕店,叫“轻慢”。
  店里有一款咖啡杯子蛋糕前段时间在朋友圈火爆了一阵,夏玖吵着要吃很久了,但因为懒,所以一直没能来买。
  她按照导航开过去,却发现店门口有许多人拿着手机在拍照,指指点点的聊些什么。
  女人总是有些八卦和好奇心的,她站在人群外侧,踮着脚往里面瞅了两眼,看不清,便问旁边一个正起劲拍视频的小姑娘,“里面这是怎么了?”
  那位姑娘也是热心,可能八卦的人都很热心,手里稳稳拍着,嘴上小声道:“刚才有人找上门来,把店给砸了,说这家甜品店的老板是小三,这店是用别人老公的钱开的。今天来的这位,估计是正主。”
  听见是这种事,秦蒙就没了兴趣,只是惋惜今天蛋糕吃不到了,估计以后天天都吃不到了,只能转身离开。
  正要上车,迎面又来一辆,车牌熟悉,程阁的。
  看来是个大事故,律师都叫了过来,不知道是正房还是那位店主。
  程阁一下车就看见她,连忙过来拉她,“别跟这杵着了,估计待会儿还得来人,赶紧回公司去,磕着碰着咋办。”
  他疼妹妹,秦蒙也听话,点头说好。
  目光往上抬,她看见陆子由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深灰色的领带却有点歪,总之跟周末的粉红色青年完全不能重合的形象了。
  她笑着打招呼,“陆律师早啊。”
  对方见是她,忽然眼神飘逸了下,继而便冷静回来,直望过来,“早。”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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