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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撒娇当饭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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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怕的是,中午大家眼睁睁看着他拿着一个粉红色便当盒走进茶水间。
  很认真的调了个中火,三分钟。
  他也不甚在意,热好东西就回自己办公桌上去吃,香味弥漫了大半个律所的空间。
  助理今天一直在八卦,资料做好已经中午了,他以为陆子由应该会发飙,小心翼翼的拿过去等他训斥。
  却没想到正在吃饭的王牌丝毫没有苛责的意思。
  而是忧心忡忡地问,“面基是什么意思?”
  “啊?”助理愣了一瞬,没想到自己老师有一天能问出这么新潮的词语,但是求生欲让他没有多加迟疑,“大概就是网友在现实中见面的意思。”
  见面。
  陆子由眯了眯眼睛,轻轻把便当盒盖上了。
  

  ☆、十六天

  送走陆子由,秦蒙回到床上躺了会儿,习惯了上班的节奏之后,天天咸鱼躺果然还是很难捱的。
  她拿出手机胡乱的翻,看完了几个在追的连载漫画,知乎上答了几个问题,整个人又陷入了巨大的空虚之中。
  啊,可以逛微博。
  其实她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玩微博的人,毕竟写网文的要懂梗,时不时也要去追赶下潮流的。然而她登陆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叶不羞@了。
  咦……她好奇自己怎么没收到推送消息,最后把罪名归为网络不好。
  是那条面基的内容。
  还配了张图片,她定睛一看,竟然认出来是哪里。
  榆城的龙行广场。
  她连忙打开微信,上次签约会两个人互加了好友,但是之后一直没有交流过。
  “在吗?”
  对方飞快地回复,显然是一直在看手机,“在的。”
  没等她再说话,那边发来一条语音,“微博没有收到消息吗?”
  “对,我刚刚才看见。你在榆城吗?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呀。”秦蒙也语音发回去。
  对于叶不羞这个人,秦蒙觉得他对自己是有知遇之恩的,吐过不是他的推波助澜,她的网文之路不会走的这么顺畅,故而总有这么一些感恩,想要报答他。
  最后两个人约定在濉河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见面。
  濉河是一条贯穿榆城的护城河,沿河修葺的凭栏精致美观,历史绵长悠久,算是榆城的一大景点许多外地来的人都要来这边走一走,尤其是甜品街这边。
  没错,很多城市都有酒吧街,小吃街,文化古街。
  唯独榆城,有一条开满了高质量甜品店的街道,各国各色的甜品在这里都能吃得到,因为竞争激烈,各个商家差不多每周都会推出新品,很适合秦蒙这种甜品狂热者游逛的地方。
  见面的店名叫风光,店主是秦蒙的小学同学胡昉,一位浑身匪气的一米八七大汉。
  秦蒙到的时候,叶不羞还没有来,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甜品单。
  胡昉一屁股坐在旁边,如果不是穿了条粉红色的可爱围裙,就会极像一位讨债的大哥。
  “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去别家吃了。”他亲手倒了杯热巧克力给她,算是知道这位同学的喜好。
  秦蒙对新品推荐的几款蛋糕难以抉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可别给我扣帽子啊,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位大神,帮你微博上打个广告都不收钱呢。”
  话音刚落,胡昉便“噌”地站起来,神情激动,“你别点了,今天我把所有新品都给你上一遍,吃不了你就兜着走。”
  ……
  秦蒙扶额,觉得自己这位同学的梗真是太老太冷了。
  好在叶不羞很快就来了,他还是像上次在酒店遇见的一样,全身黑色,卫衣运动裤的休闲搭配,头上搭了顶黑色的帽子。
  急匆匆的坐下,他喘了口粗气,接过秦蒙倒好的柚子茶润口,“早知道我就不该去参加那次签约,最近出门总被人认出来。”
  这件事秦蒙也感同身受,最近去商场买菜都被人要签名了。
  虽然有点小感动,但更多的是尴尬。
  总有种掉马的感觉。
  胡昉不认识文圈大神,但知道秦蒙这个人万分靠谱,所以真是使出浑身解数准备的。
  摆了满满一桌甜点的时候,旁边已经有小姑娘在指指点点了,秦蒙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道,“这里的老板是我同学,他是真心喜欢做甜点,你要是觉得好吃,就在微博给他打个广告呗。”
  这话说的熟稔不见外,叶不羞灿烂的笑了一下,重重的点头,“绝对的!”
  “你这次来榆城单纯为了散心吗?”秦蒙挖了一口百香果杏仁酪,含糊不清地问。
  叶不羞抬眸,沉吟了一下,说道,“不是啊,我要搬到这里来了。”
  秦蒙诧异,她记得他是在泉城的,山美水美宜生活的地方,“为什么啊?我觉得泉城空气和生活节奏都比榆城要好一点,你是作家嘛,最适合待在那种地方了。”
  “我也不想的,”叶不羞端起柚子茶抿了一口,很无奈地说,“但是你看我这个岁数,总要谋划一下未来吧,万一写到三十岁江郎才尽了,我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吧。”
  想想也有些道理,男孩子的压力总是要更大一点的,况且他才二十一……
  “你大学毕业了?”
  “对啊,今年六月多毕业的。”
  秦蒙眼红,觉得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一般,她二十一岁的时候还老老实实在大学里读书呢,哪里想过自己能用作品挣钱,改编电影这种事情啊。
  真是苍天不公。
  她心里感慨了一下,问道,“那你有目标公司了吗?”
  叶不羞刚想回答,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陆子由。
  她飞快的接听,声音温和柔软,“是我。”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总之秦蒙的脸色瞬间不太对劲了,继而连忙道,“我很快就到啊,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她慌乱的收拾自己的背包,很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出车祸住院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他。”
  叶不羞有点失望,但是也只能表示理解,还亲自送她上车。
  之后一个人回到甜点店,在胡昉的注视下乖乖发微博打广告。
  ————
  陆子由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昨晚刚来过的急诊室,今天躺进来的就成了他。
  左腿腿骨骨折,现在正伴着剧烈的疼痛,包括右腿都是多处的软组织挫伤,刚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好在肇事者没跑,跟着来了医院。
  迷迷糊糊中,他告诉那位司机,“找秦蒙。”
  也顾不得隐私不隐私的,司机连忙拿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在最近通话里,只有一个人——秦蒙。
  他把拨通的电话放在陆子由耳边,很快就有人说话了。
  “我在九院,被车撞了,对,腿也痛,头也痛,嗯,很痛。”
  明明是这么难过的认了,却坚持对着电话那头撒着娇,和刚才冷静自持的他判若两人。
  秦蒙应该是第一次开车这么快,路上打了个电话给程阁,照顾人的事她可以,但是车祸后续的一些问题,还是他来比较好。
  她一路小跑进了医院,跟分诊台的沟通道,“刚才有位叫陆子由的先生,车祸送来的,在这边急疹吗?”
  小护士查了一下,回答道,“哦,他在急诊病房034,你顺着病房区的标识一直走就行了。”
  她连忙道谢,又一路小跑过去了。
  冲进病房的时候,秦蒙一眼就看见了陆子由,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双眼虚虚闭着,估计是太痛了,所以眉头也紧皱着,脸色比以往每次见到的都要更白。
  真的是很心疼啊,她轻轻走过去,肇事司机见她,连忙就站了起来。
  “你就是秦蒙吗?真的是很抱歉。”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其实并不想了解,因为她相信陆子由绝对不会是那种在交通问题上出错的人。
  现在他就躺在这里,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她,一条腿被包扎起来,还不知道要不要上钢板石膏,洁癖这样严重的人,身材如此高大的人,畏缩于这张狭窄的病床之上。
  秦蒙是有点抓狂的。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想要质问这个司机,想出一口气。
  “痛啊。”
  低声的呓语,将她的冷静拉了回来,秦蒙三两步走到床边,白皙的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安慰道,“我在这呢。”
  陆子由半睁开眼睛,苍白中带着病态的美,眼睛又是那种湿漉漉的样子,很不开心的瘪嘴,“痛死了。”
  听他这种哑着嗓子的控诉,秦蒙更心疼了,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肇事司机实在是受不了,在旁边忍着自己内心道德的谴责翻了个白眼。
  刚才那个半倚在病床上神采奕奕跟老子谈法律条文和赔偿事宜的人都是假的吗?
  没多久程阁就来了,看见陆子由这个情况简直是哭天抹泪,十分忧心明天的开庭。
  然后被秦蒙狠狠踹了一脚,便老老实实去跟司机谈后续相关问题了。
  这是个大病房,急诊的住院病人也都是临时住一住,等科室那边有了空位便会转病房了,所以住的人也比较多,有六个,加上每床陪护的人,一个屋子里挤了快二十个人。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或者是牵扯到伤口的吸气声,充斥了整个病房。
  秦蒙想去找医生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人刚站起来,又被拽住了袖子。
  “好痛。”陆子由控诉,仿佛在说“我都这么痛了你还要抛弃我吗?”
  秦蒙也不忍心冲他生气,柔声安慰道,“我去问问医生你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能转病房,问完很快就回来啊。”
  最后那个“啊”又是拉长了语调,像是在哄骗幼儿园的小朋友。
  陆子由摇头,“我一个人更疼。”
  ……
  旁边病床正伺候老板的一位阿姨笑眯眯地看向这里,很兴奋地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很黏人的喔。”
  陆子由听闻,很严肃地回头纠正,“我只黏她。”
  “唰”的一下,秦蒙的脸就红了。

  ☆、十七天

  程阁跟那位司机协商好赔偿事宜,见对方态度不错,陆子由又没有追究的意思,大家决定私了,只要负责后续的医药费用就可以了。
  他又跑到主治医那边了解情况,对方很坦诚地说,“现在情况就是左腿胫骨单纯性骨折,没有位移情况的发生,所以固定包扎后就可以出院了,定期复查,保证休息和营养,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就可以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字开药,“另外他的右腿有几处软组织挫伤,我开一些药膏,按照说明书进行使用就可以了。”
  这段话算是给他定了心,虽然骨折也已经算很严重的伤了,但是只要王牌的脑子没被撞,恒心就不用倒闭。
  他交了费去拿药,继而回到病房里。
  陆子由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悠长,可能止痛针发挥了作用,眉头也不再紧皱。
  唯一有点扎眼的,就是他握着秦蒙手腕的手。
  他愣在那里看了几秒,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把人叫醒了。
  陆子由从睡梦中醒来,手微微松了一下,秦蒙便下意识收回了胳膊。
  她关切的问道,“医生那边怎么说的?”
  “哦,现在就可以回家,复诊时间写在病历上了,按时来就行,这些天就在家躺着养伤吧,”程阁回过神,从包里拿出病历本和诊疗卡,又提着一塑料袋的药说,“行啦,收拾收拾,我把你送回家里去。”
  “不用。”
  陆子由揉着太阳穴,脸色比平时更白,凭白引得别人怜爱,“秦蒙带我回去就行。”
  他话一出口,程阁神色复杂了看了他一眼,良久没有出声。
  最后,他叹了口气,把药一盒盒列给秦蒙看,“这个是吃的,饭后一天三顿,一次两片,这个是抹在右腿挫伤的地方,也是三次。”
  说完人就走了,也没再说别的。
  把他送走,秦蒙收拾了陆子由的东西,却还是犯了难。
  “你这……怎么上车去?
  比她高一头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搀过去,秦蒙四处环顾了一圈,提议道,“还是得给你租个轮椅或者我出去给你买副拐杖吧,你想要哪一种?”
  陆子由沉吟了一下,虽然不想接受这个提议,但确实有道理,秦蒙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照顾他,找个代步工具还是很重要的。
  “拐杖吧。”
  秦蒙“啊”了一声,大眼睛骨碌碌转着,手指挠着自己的下巴,再次提议,“轮椅吧,感觉比较方便。”
  “呵,”陆子由冷哼一声,抓了把自己的刘海道,“像推着八十岁的瘫痪老父亲一样方便吗?”
  “……”
  把他扔在医院好了,回去也是讨人嫌。
  秦蒙强行压制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一溜烟跑出医院去买拐杖。
  ////
  折腾回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还是第一次进陆子由的家里来。
  这套房子的装修状况,在秦蒙的标准中应该属于毛坯房类型。
  全白色的墙壁,灰色系的一套沙发,玻璃茶几,玻璃餐桌,和纯白色不染纤尘的厨房。
  “你不觉得刺眼吗?”
  她跟着人进卧室,发现里面更是白的过分,除了衣柜里的西服,几乎没有带颜色的东西,比医院还强迫症。
  深吸一口气,她摇着头去帮他撩被子,伸手托着他的手,直至坐在床上。
  陆子由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卧室,“还好吧,比起一屋子粉算不错了。”
  “……”
  谁一屋子粉,你才一屋子粉。
  她撇着嘴给他盖上被子,拐杖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床头桌旁边,这才脱下自己的毛衫外套,想给两个人做点东西吃。
  实在是饥肠辘辘了。
  顺手想把卧室门关上的时候,陆子由却拉着尾音说,“开着吧。”
  “嗯?”秦蒙奇怪地回头看他,觉得这不是他往常的作风,“你镇痛剂的药效还没过吧,关上门安静睡一会儿,我做好饭来叫你。”
  “不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仰倒在床头柜上,眼窝下面一片淡淡的青色,黝黑的眼睛直直望过来,疲惫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执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抿了一下,喑哑的嗓音重复道,“我不要关门。”
  继而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你做饭记得大点声。”
  这个要求。
  秦蒙的手从门把上滑落,一步步走回床边,关心地看着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把手伸了出来。
  细长白皙的手指竖了起来两根,透着窗外洒进来的光,显得要透明了似的。
  她声音轻柔,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道,“来,告诉我,这是几。”
  呵。
  陆子由眯着眼,回了两个字,“是你。”
  “你这人怎么骂人呢,”秦蒙确定他脑子没什么问题了,怼人的功力半点不减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哼,国民平均素质水平就是被你拉下去的。”
  门还是没被关上。
  陆子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耳边是秦蒙在厨房翻箱倒柜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小小的嘟囔,“这简直是贫民窟吧,你家到底有什么?挣来的钱都花在哪了?”
  橱柜门关上的时候,发出来“砰”的声音。
  他听着,望了望窗外的阳光,是想要的那份心安。
  秦蒙就没这么悠闲。
  她把这个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扒了个遍,别提食材了,就连一包面一粒米都没有,只有代餐粉,各种效用各种成分的代餐粉。
  如果技术允许,他怕是要给身体里面安装一个太阳能。
  没办法,她只能回家去拿点东西来,好在这边厨具是齐全的,不然还得楼下做了一碗一碗端上来。
  她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又找塑料袋装了点大米,活脱脱一只小蚂蚁的样子。
  出门的时候禁不住雷达缠闹,把它也一起带走了。
  从出门到回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连外套都没穿,被楼道里的穿堂风吹得够呛,吸着鼻子回来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问门锁的密码。
  她把东西放在地上,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掏掏裤兜,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也落在里面。
  猪脑子。
  她不好意思的按了两下门铃,本以为里面那位伤患会过段时间才能来开门。
  并且会受到他无情的嘲讽。
  但是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她诧异,入眼是陆子由面无表情的那张俊脸。
  “你走得这么快?”
  秦蒙弯下腰拿起东西,趔趄着进门,雷达也跟进来,熟门熟路的去客厅的地毯上玩。
  把大包小包放在流理台上,她才发现,陆子由依旧站在玄关那里,双手搭在拐杖上,一只脚抬起来悬空,非常吃力的样子。
  拿出一根白胖的萝卜,她一边洗一边问道,“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呢?快坐下啊。”
  说完她就专心处理手中的东西。
  “你怎么走了?”
  水龙头涌出水流,哗啦啦的掩盖了陆子由沉沉的声音,秦蒙没听清楚,咬着嘴唇回过头去,大眼睛水雾蒙蒙,迷茫地问,“你说什么?”
  陆子由叹了口气,摇摇头,拄着拐杖回到沙发上坐着。
  雷达欢快地跳上来,很不解地望着他包着石膏的伤腿,呜咽着询问。
  摸了摸它的头,陆子由把头仰在沙发的靠背上。
  真是魔怔了。
  刚才秦蒙吃去的时候,关门声把他吵醒,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他当时就拄着拐杖出门来,空荡荡的客厅里一个人没有。
  她的外套和手机都在,分明是还会回来的样子。
  可是陆子由很害怕。
  门铃响起来的那一刻,他飞快的去开门。
  没人能知道当时他心内的解脱,在看见秦蒙的一瞬间。
  他侧头去观察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分明是紧身款式的肉粉色连衣裙,在她身上却还是宽松的,切菜时右肩有些倾斜,及肩的发被扎在脑后。
  又瘦又傻。
  陆子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眼光是不是出了问题。
  考虑到已经是下午,秦蒙也没多做,炒了两个素菜,蒸了点米饭打发这一顿。
  陆子由坐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吃着,镇痛剂的效用过去,他的眉头又皱起来。
  有点可怜。
  秦蒙很快吃饱,一只手撑着下巴,在脑海中做了个计划,“我下午去趟超市,买点猪骨给你炖汤喝吧。我记得老人们说,吃哪补哪,多喝点骨汤你就能好的快一点。”
  “猪骨,”陆子由夹起一筷子萝卜拌在米饭里,“为什么能补我的腿。”
  “因为你是猪。”
  秦蒙端起吃空的盘子,恶狠狠地回击。
  心里爽翻了天。
  吃完饭,秦蒙拿出那袋药,回忆着程阁的嘱咐,辨认着每一盒的吃法。
  正在认真功课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手忙脚乱拿过来一看,是叶不羞发来的语音通话。
  想起自己今天放了人家鸽子,确实挺不好意思,她连忙接通了过来,手中拿着说明书继续钻研。
  “秦蒙?”
  “嗯,是我,”她掰开药板后面的锡纸,拿了两粒放在桌面上,又去开药膏,“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反正你以后也要在榆城发展,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正抓着雷达跳舞的陆子由听闻。
  眼皮剧烈一跳。
  他舔了下嘴唇,用有生以来最大的声音喊道,“秦蒙!”
  “我要吃药!”
  “腿痛死了。”
  “我等不及了,我这一秒就要吃!”
  

  ☆、十八天

  秦蒙万分尴尬的沉默了半刻,反倒是叶不羞安慰她,“那你就先忙吧。”
  挂断视频之后,她哼哼唧唧走过来,抬起陆子由的右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疑惑道,“……你这伤的是里面啊,我哪知道药膏抹在哪里。”
  嗯?陆子由坐起身子来,也瞅了瞅自己那条看起来完好的右腿。
  “那就把小腿都抹了吧。”
  “……”
  秦蒙捏了捏眉头,“这又不是沐浴露,别开玩笑了,你感觉到哪里痛吗?“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陆子由伸出一只手,闭着眼像盲人点穴似的,一阵瞎按。
  “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里吧。”
  下五子棋呢你。
  秦蒙叹气,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偷来一阵孩子气,折腾起人来简直没有章法。
  最后还是只能按着他瞎指的地方涂药膏。
  挤出来的膏体是透明凝胶状的,她放在鼻尖闻了闻,倒是没有什么味道。
  豆大的一颗在食指指尖,她轻轻按压在陆子由的小腿肌肤上,继而缓慢的打旋推开,轻声问道,“这样痛吗?”
  陆子由失语。
  反而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药膏,声音冷漠道,“我自己来。”
  被推开的秦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大爷了,她鼓着嘴巴用眼神斥责他,对方却从始至终没抬头给她一个眼神。
  好像这个人就不存在似的。
  臭脾气。
  秦蒙瘪着嘴站起身子来,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扎了扎紧,赌气似的给雷达带上牵引绳,“我去超市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冷哼着走了。
  陆子由终于松了口气。
  半个身子瘫倒在柔软沙发里,整个人陷了进去,他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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