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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的蜜宠宝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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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什么就告诉我。”安夜辙微俯下身子,贴近以凌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微拂过以凌的耳廓,姿势亲昵。
“就那条吧。”以凌走进亮堂的店面,随意扫了一圈,指了指正中央摆放着的一条叠心形状的钻石吊坠,她一眼就觉得那条项链很特别。
营业员虽然听不懂两人交流的中文,不过按照以凌手指的方向也能判断出她看中的饰品。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以凌如此眼光独到。
这是TASAKI的设计师MelanieGeorgacopoulos今季设计的以“bravelove”为主题的项链系列的其中一款,全世界仅有11条,寓意一生一世。
听完营业员英文的介绍,以凌才回过神来,一生一世?的确是好特别呢。
安夜辙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项链,亲手为以凌佩戴,钻石贴着皮肤带来冰凉的触感,以凌往镜子上照看,精致的锁骨上闪着星形钻石的璀璨光芒,果然与她的气质配极了。
安夜辙望着镜子中的女人,星光熠熠的双眸定格在女人性感的胸线,旋即走到收银台付款。
转过头正想询问安夜辙的意见,以凌才发现男人已经在刷卡结账了,望着安夜辙的挺拔的背影,一丝甜蜜悄然涌上心头。
瞧见项链的价钱牌,520万!God!以凌错愕,没想到这条项链竟然这么抢钱!她四年的生活费加起来也没有520万啊!
以凌有些心疼这钱,不过她可不会内疚,毕竟人家安大总裁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安夜辙,你真舍得。”走向安夜辙,以凌主动挽上他的手臂,扬起一抹笑意。
难怪那么多的女人倾慕他,他对女人不仅宠爱温柔,更是毫不吝啬的大方。
“Elaine,你喜欢就好。”安夜辙把钱包放好,搂住以凌的肩膀。
以凌羞涩地低头笑笑,眼光落在自己胸前的吊坠上。
*
安氏的周年晚会在安氏旗下的六星级酒店A。NHOTEL举行,此刻,酒店的门前早已停满了各种款式的世界顶级的名贵轿车,一片光华璀璨的场面。
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停在酒店的门道上,两边的车门分别被侍者恭敬地打开。
以凌环顾了大门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媒体,心里轻松了不少。
毕竟,如果被这里的媒体拍到她与安夜辙一起的照片,难免不会传到老头子那里。
以凌抬脚下车,8cm的裸色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安夜辙走到她旁边,以凌自然地挽上男人的臂弯,优雅地踏入大堂。
一排而下的礼仪小姐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分站在金色旋转大门的两侧。
以凌的礼服并不暴露,抹胸的设计,裙摆长及脚踝,只露出性感的乳沟与纤细的手臂,及腰的长发被挽在一侧,脸上的妆容白里透红,成熟中又透出小女人的妩媚。
红地毯一直从大厅延伸到宴会场门口,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全是纽约有声望的商人政要。
两人一踏入宴会厅,便瞬间聚集了宴会厅里所有人惊艳的目光。
娇柔娇媚的女人挽着英俊帅气的男人踩着红地毯走来,纯白的晚礼服,墨黑色的西装,登对养眼至极。
安氏在美国酒店业的地位是声名显赫的,那些以凌以往只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名人甚至是明星都被邀请了过来。
她没想到,只是一个普通的周年晚会,竟然就像奥斯卡颁奖典礼般隆重,心底不禁逸出一丝丝不安,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安夜辙妥帖地带着以凌往里侧走去,以凌的自信淡定令他满意,“以前有参加过这种宴会?”
“嗯,参加过几次。”以凌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她相信以安夜辙的聪明,肯定会凭她的反应就看得出她对这些场面并不陌生,她也不掩饰,只要做好一个女伴该做的就好。
“那就好,一会呆在我身边,别喝太多酒。”安夜辙嘴角微勾,瞄了眼以凌指间的红酒,说道。
“嗯。”以凌点了点头,却是又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红酒,68年的拉菲,她的最爱。
安夜辙凝着以凌微红的脸颊,无奈地皱了皱眉,他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喜欢喝红酒。
因为以前就有出席过这种场面的经验,以凌站在安夜辙的身边,显得落落大方,应对得体,凡是对方向她打招呼,她都微笑点头。
安夜辙也一直环着她的腰,不时微微低头为她介绍着对方的身份,以凌礼貌地向对方举杯。
不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吸引了以凌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她是大厅内为数不多的华人面孔,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确是太美丽了,以凌情不自禁地望着她的方向。
方静琳微微侧首,目光先落到安夜辙的身上,再望向以凌,脸色稍稍沉了下来,不过很快便被她掩饰掉。
“Neil,好久不见。”以凌怔忡间,方静琳已经走到了安夜辙跟前,端着指间的高脚杯开口。
近距离地看着方静琳,以凌更是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温婉恬静,气质出众,一身纯黑色的丝质礼服,柔顺妥帖,完美地勾勒出玲珑的身姿,深沉的颜色越发显得皮肤白皙无暇,绾着的发髻松松地低垂在颈际,如暗夜中一抹妖娆的玫瑰。
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尤其闪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优雅之中处处显露华贵。
“静琳,没想到你也来了。”安夜辙轻抿了一口红酒,笑了笑。
“你知道,不论多忙,我每年都会来的。”方静琳的目光悄然望向以凌,四目相接,以凌竟从对方的眼眸里嗅出一丝敌意。
听着两人熟稔的交谈,以凌不禁猜测,难道这位小姐是安夜辙的旧爱?
“静琳,谢谢你赏面。”安夜辙点了点头,旋即环着以凌走向另一边与文安的总裁攀谈。
方静琳站在原地,望着安夜辙冷漠的背影,丝丝忧伤萦绕在她的心头。
他的眼里,还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她,无论她如何努力使自己配得上他。
她有自信,自己绝对不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可是却独独无法得到他的丝毫目光。
以凌一整晚都被安夜辙环在怀里,陪他笑意盈盈地应付着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的来宾,精致的娇颜略显疲惫。
“安少,到时间上去发言了。”直到连城走过来,安夜辙才歉意地举了举杯,离开围住他的人群。
搂着以凌走向一边的用餐区,安夜辙说道,“累了吧,休息一下,我发完言再呆一会就回去。”
“嗯,那我在这里等你。”以凌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她的旁边还坐着几个外国的漂亮女人,以凌对他们礼貌一笑,端起面前的红酒轻酌。
以凌觉得自己活了18个年头都没有这么累过,一站就是3个小时,脚上还是一双极细的高跟鞋,真是…要了她这个平常不怎么穿高跟鞋的人的命。
安夜辙修长的身姿站在舞台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的脸容上,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台下的女宾客纷纷露出害羞惊羡的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坐在沙发上的以凌身上,瞧见以凌又端起酒杯喝酒,眉梢若有若无地皱着。
以凌凝着安夜辙的身影,眼角瞥见站在一角的方静琳,她的目光专注地锁定在安夜辙身上,深情的,落寞的。
眨了眨水灵的眼睛,以凌又瞪了台上的安夜辙一眼,为那位小姐惋惜,竟然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安夜辙身上。
台上,安夜辙一段流利的美式英语,大致总结了安氏上半年所取得的成就,还有对未来的计划。
发言结束后,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不远处的舞池上方渐渐亮起色彩斑斓的灯光,优雅的华尔兹舞曲悠扬响起。
安夜辙悠然步下台阶,越过层层人群,来到以凌面前。
那一瞬间,男人眼底闪耀着细碎的灿烂的光华,薄唇微勾,魅惑之极,以凌的心跳得厉害,目不转睛地凝着安夜辙的眼睛,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她。
伸出的手掌朝上,安夜辙微一欠身,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眼睛却始终直视着她的面庞,“MayI?”
以凌笑得羞涩,微微点头应允,将手轻置在安夜辙的手掌,优雅的腔调搭配着独特的嗓音,听在耳中格外熨帖,“Mypleasure!”
“华尔兹会吗?”安夜辙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惊讶,伴随着耳畔悠扬的华尔兹乐曲,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步入舞池,轻快地转了个圈
“嗯,还好,以前学过。”以凌嘴角微翘,那一点点浅浅的笑,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初融的湖,泛起涟漪点点。
“Elaine,跟上我的步伐就好。”安夜辙微微倾身,薄唇掠过以凌的耳垂,带来阵阵酥麻的暖意。
以凌就着他的手轻盈转圈,抬首间扬眸一瞟,点了点头。
*
一曲毕。
周围掌声四起,安夜辙凝着怀里的女人,笑得魅惑。
以凌早已累倦,半个身子仰靠在安夜辙的怀中,手臂环着男人的腰身。
“Elaine,你的表现很好。”安夜辙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一把环住以凌不盈一握的纤腰,双臂收紧。
“那安大总裁有什么奖励呢?”以凌的语气柔情旖旎,惹得男人心神荡漾。
“嗯?想要奖励?这样还不够。”安夜辙搂着以凌让她更紧密地靠向自己,女人的酥胸正贴紧他的胸膛,刺激着他暗藏的*。
以凌抬头,望进安夜褶微茫的瞳孔,不自禁地沉溺,踮起脚尖把柔嫩的双瓣送到男人的唇边,印上一吻,蜻蜓点水。
“Elaine,你这是在玩火吗?”安夜辙心念一动,手臂收紧,似是不悦女人的快速抽离。
安夜辙喑哑蛊惑的嗓音令以凌的意识拉回,男人眼底喷薄的*令她胆颤。
以凌害臊地低下头,没想到自己竟被他的美色诱惑,作出如此大胆的行径,幸好大厅的光线仍然暗沉,没有多少人留意到他们的举动。
微微推搡离开男人的怀抱,“哪有。”以凌的声音明显地心虚。
*
黑色的劳斯莱斯以罕见的慢速行驶在夜晚的公路上,以凌一只手臂搭在窗沿,手撑着太阳穴,微微闭着眼,徐徐吐出一口气。
道路两边的霓虹在车窗外退成两道华丽光线,令人倍觉夜色如梦,也令以凌的意识渐渐昏沉。
她的脸颊通红,像个熟透了的番茄。
以凌自小就对红酒很是贪恋,今晚的美酒全是上了年份的珍品,她自然贪杯喝了不少。
如果没有安夜辙偶尔落向她的警告的目光,或许她会喝得更多,然后…醉得更快。
暖气透过风口缓缓地吹散在静谧的空间,安夜辙也喝了不少,车厢里萦绕着阵阵谆郁的葡萄酒味。
安夜辙也是疲惫地靠在车座上,眉头微皱,指腹揉了揉眉间,满脸的倦意。
渐渐地,以凌的头落到了在安夜辙宽厚的肩上,硬硬的,却是很暖。
男人侧首,瞧见以凌沉睡的面容,无奈地伸手环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得更加舒服。
以凌似乎察觉到男人的动作,伸手搂住他的腰部,满足的发出了“嗯”的声音,嘴角微扬,继续与周公相见。
回到别墅的时候,以凌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睛,贪恋着男人温暖的怀抱,舒然地靠在安夜辙的怀里。
安夜辙小心翼翼地抱着以凌放到大床上,才松了松领带走进浴室冲洗。
男人走进浴室后,以凌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盯着那扇关紧的浴室门。
从床上坐起,以凌松了松酸痛的四肢,在衣柜挑了件睡裙到隔壁房间的浴室。
男人沐浴完出来,瞧见空荡荡的大床,眉头微紧,脸色沉下来。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熟练地点燃,袅袅烟雾萦绕着空寂的卧室。
安夜辙半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眸内冷星淡寒,隔陌如疏。
以凌一走进卧室便被呛人的烟味侵袭,秀眉微拧,难受地皱了皱鼻子。
男人穿着深蓝的丝质睡袍,姿势一如既往的优雅中又不失邪魅,敞开的胸膛浸着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腹肌缓缓而流。
“洗好了?”安夜辙抬头,暗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以凌玲珑的身姿,黑色的吊带睡衣完全反衬出了她白皙滑腻的皮肤。
男人喑哑的嗓音令以凌一窒,顿住了欲要走向大床的步伐,安夜辙眼底燃得正浓的*令她恐惧,指尖用力地握紧睡衣的下摆。
在酒吧里工作的时候,她早已看多了男人女人之间暧昧的潮涌,此刻,她再明白不过安夜辙的想法。
男人微眯着性感的眼眸,深吸了一口已燃了半截的香烟,随即狠狠捏灭,火光一下子消失。
“Elaine,我说过,不要让我等太久。”男人停顿了一下,猎物般紧盯着以凌惶恐的表情,眼底的*更深,“今晚,我要你。”
以凌不可抑制地颤抖,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刻的到来,只是当真要经历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想逃避。
在她的意识当中,女人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的。
可是,她不喜欢安夜辙,所以,她不情愿。
只是她也明白,这一刻迟早都要来的。
以男人强势霸道的性格,又怎么会只是单纯地和她盖棉被而不碰她呢,
“安夜辙。”以凌深吸一口气,抬眸望进安夜辙幽深如湖的眼眸,她清晰地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惊慌无措的自己。
“Elaine,叫我辙。”男人仿若没有看到以凌的害怕,目光陡然加深了几分。
“过来,乖。”安夜辙扬了扬手臂,语气温溺。
以凌慢吞吞地迈开步伐,最终不情愿地踱到了男人的跟前。
“啊。”安夜辙手臂一捞,以凌便稳稳地趴倒在了他的怀里。
淡淡的烟味从以凌的鼻端拂过,她皱眉的同时不禁警觉地向后微微离开男人的身子。
以凌抬眸,四目相接,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以凌娇嫩的唇瓣,带着不用与以往的热度,仿佛顺着嘴唇上的每一道纹路,极仔细地探寻。
她想退,可是没有退路。
一个翻身,以凌便被安夜辙压在了身下,呼吸与目光一同变得愈加深沉,他的手指游移到她滑嫩的肌肤上,把她带入一个未知的*的世界……
*
这一夜,以凌最终在极度的疲惫中沉睡过去,中途似乎感觉到有人将她脸上被汗水粘覆的发丝拂开,动作轻柔,指尖流连,但她实在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身体就像是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被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水包围住,她只是本能地蜷在身后那个怀抱里,竟然睡得十分安心,并不觉得恐惧。
等到她睡足了醒过来,天色早已大亮。
她侧卧着,眨眨眼睛,透过浅灰色的薄纱窗帘看到窗外明媚的初夏晨光。
安夜辙早已醒来,只是不忍打扰到以凌的休息,一直没有动作。
察觉到以凌的松动,安夜辙手臂微松,“醒了?”
“嗯。”以凌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酸痛得要命,尤其是下身。
遍布全身的吻痕令她脑海中闪过昨天糜烂的画面,羞涩得不敢抬头。
安夜辙瞧见以凌动人的模样,更是抑制不住地俯身狠狠蹂躏那两片娇唇,直到女人气喘吁吁才放开。
“真是个小妖精。”安夜辙指尖轻刮以凌的俏鼻,语气宠溺。
以凌的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就遭到男人的欺负,脾气焦躁起来,“好累,别烦我。”
说罢转过身子,背对着男人再次阖上沉重的眼皮架子。
男人不满怀里突然的空缺,可是随即想到昨晚真的累坏她了,只好压抑着靠近她的冲动,下床洗漱。
*
以凌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的余晖扬扬洒洒地透过薄质的纱帘投射进来,晕黄的投射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走进浴室,以凌把自己的身子淹没在高温的热水中,一遍又一遍的揉搓着自己身上的淡痕,用力的,使劲的。
直到水温逐渐变凉,以凌才起身穿好衣服,松垮的黑色毛衣掩饰不住脖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
来到客厅,唐嫂一瞥见以凌的身影,马上从厨房里端了碗燕窝出来。
“先生吩咐了,小姐身子虚,要好好补补,来,我给你炖了燕窝,快尝尝。”
唐嫂是个寡妇,自从老公离世了以后便开始在这里工作。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女,而以凌对她又格外亲切,唐嫂对以凌特别关心。
以凌伸手接过燕窝,笑了笑,随口问道,“他呢。”
唐嫂早已习惯了以凌对安夜辙的称呼,答道,“先生下午的时候有事出去了,交代说他可能要晚点回来,小姐早点休息。”
以凌点了下头表示知道,旋即把燕窝吃完,又吃了晚餐才回到房间。
站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以凌拉开灰白的窗纱帘,能清晰地看见别墅外面宽敞的小道。
这附近只有这一栋豪华的别墅,闹中取静,隐蔽性不强,但保安的措施却是极好,门口的位置有24小时轮流值更的保镖。
别墅再外出几米便是繁华的纽约市区,离安氏更是相当得近。
以凌屈膝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窗外逐渐昏沉下来的夜色,心里泛起点点的思念。
她想念那个会呵护她宠她爱她的温柔少年正杰,想念那个事事为她着想待她如珍宝的好哥哥,想念母亲对她无限的包容溺爱。
*
夜色沉如水。
安夜辙回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以凌坐在地板上悲凉欲泣的神态。
心尖微微泛疼,他一直都知道以凌曾经肯定经历过什么令她痛苦的事情,可是他没问,那些事情,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忘却。
而他,也不会再让她经历一次那些刻骨悲痛的回忆。
安夜辙抱起以凌娇弱的身子坐到沙发上,俯身在以凌的唇边印上一吻,手臂环着以凌的腰肢,语气宠溺,“怎么了,谁惹到我的Elaine了。”
以凌揽住安夜辙的脖子,舒适地倚在男人的怀里,把头埋到他的胸膛,语气低低的,“想家了。”
她的声线有些哽咽,还隐着丝丝撒娇的意味。
“要不趁你的假期还有几天,回去看看他们吧。”安夜辙凝着以凌空洞的瞳孔,抚了抚她的背部。
以凌抬起头,对上男人温柔的视线,心里一阵动容。
“还是不要了,快开学了,一来一回好麻烦。”
安夜辙当然听出了这只是以凌的借口,不过也没有多加探究。
“我想喝酒。”以凌突然松开搂住安夜辙的手,从他的怀抱跳开,撅嘴说道。
“嗯?去酒窖挑吧。”安夜辙眉梢一挑,允了以凌。
“耶,我要挑最贵的。”以凌咧嘴一笑,汲着拖鞋轻快地消失在了安夜辙的视线内。
酒窖位于别墅的负一层,占据了整整一层的空间。
各种名贵的葡萄酒摆放在华美的高木酒架上,在晕黄的灯光反射下褶褶生辉。
她一眼就相中了位于酒架中层的ChateauLatourPauillac,而且是1990年的。
以凌咂舌,安夜辙的别墅真是到处都是珍品,竟然收藏了拉图酒庄的珍品,想当初她还没出国前,曾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款红酒,嚷了哥哥一定要这个年份的,可是哥哥托了好多的关系也拿不到一瓶。
没想到被她意外地在安夜辙的地盘里发现了。
记得以前,每次她在学校受了委屈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在江宅的酒窖里挑一瓶年代久远的红酒,然后到哥哥的房间里赖着哥哥一整晚,要他陪她喝酒。
幸好,哥哥也宠着她,不时地为酒窖注入新鲜的血液,否则,江家的酒窖如果有一天被掏空了,那肯定是她所为的。
以凌的酒量是不错的,一瓶红酒是灌不醉她的,不过她不贪杯,一瓶就够她挥霍一整晚了。
这是以凌第一次从安夜辙的酒窖里端酒,记得她第一次去酒窖的时候,还是意外地闯进去的,那时她虽然垂涎着那一瓶瓶名贵至极的葡萄酒,不过没有安夜辙的允许,她是一瓶也不敢碰的。
要是哪天他记起仇来跟她算账,真是要了她的命也没钱还给他。
以凌愉悦地从酒架里小心翼翼地端出深红的酒瓶抱在怀里,往二楼走去。
“安夜辙,你家竟然有拉图的珍品!”以凌踏入卧室弹坐在沙发上,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般满足地紧抱着酒瓶。
“这瓶酒是我爸当年在法国竞拍得来的,你也会品酒?”安夜辙的语气是对以凌明显的质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没想到他的Elaine竟然也对红酒这么的了解。
“会一点,那我还是不要喝这瓶了,太名贵了。”以凌愣了愣,望了眼安夜辙淡冷的俊容,抱起酒瓶准备离开。
光滑透亮的酒瓶躺在以凌的怀里,她从不夺人所爱,直觉里,她觉得这瓶酒对安夜辙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这瓶酒也放得够久了,无妨,开了吧。”安夜辙一把夺过以凌怀中的红酒,熟练地从桌子底层抽出开瓶器。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的父母就是从法国回来的飞机上遇难的,而他们那趟旅程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去竞拍这瓶拉图的珍品。
“嘭。”醇郁的葡萄香味扑鼻而来,以凌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着迷地盯着男人倒酒的动作。
俊美的男人与名贵的红酒,形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像。
安夜辙抽出两个透明的高脚杯,红酒撞击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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