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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有座荒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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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将书房的大灯打开。霎时,幽静的屋子灯火通明,连狭小的角落都不放过。突来的强光令四月的眼睛被刺了一下,她闪避不及的伸出右手臂遮挡住光线,眼前黑了几秒,等到视野重新变的清晰,她才慢慢地垂下了手臂。
目光微抬,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男人正双拳抱胸,眼睛一闪不闪地盯着她看。又是那种目光,眼里藏着利刃,只待一个时机,就能将她抽皮剥骨。
他只想要从她这儿得到个答案,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四月慢慢地站了起来,避开了他能将人刺穿的目光,没有起伏地开口道:“我打扰了你那么久,也该回去了,你……能不能把我的身份证件给我。”他们本该在十年前就没有了交集,只要知道各自安好,就已经足够了。
顾青颜眼神一冷,讽笑道:“你的那个破包里装了什么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既然那么在乎,我就还给你好了。”说着,他转身走到书桌旁,打开了某个抽屉。
四月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瞬,胸口传来的顿顿的疼。她下意识地接住了他扔来的东西,定睛一瞧,手里环抱着的可不就是她那只棕色的布包。
“要不要看看里面少了什么?”一边的顾青颜冷冷地说。
四月默了默,小声道:“不用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我强人所难,硬要把你留在这里。”他自嘲了一句,缓缓收起了脸上的讽笑,瞥了一眼静静抱着包裹不发一语的某人,他忍了忍,突然出声:“还记得当初你答应要为我做一件事吗?”
“我记得。”女人轻声回道。
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了恨。恨她当初不管不顾的做了那件事,让他这一生都摆脱不了她的桎梏。那是心的枷锁。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换我为你做一件事吧。林四月,我现在给你一次许愿的机会,我会为你实现你的愿望。”顿了顿,他强调道:“任何事都可以。”
既然这个女人不打算说出原因,那他可以为她做些什么,就当是他欠她的。以后,他们就两不相欠。
谁料,当他说出这个几乎等同于誓言的话语时,女人只是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的,我欠你了一个人情,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的。以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到。”
她说的郑重其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随口一提,“那杀人呢,你也干吗?”
话刚溜出口,他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的眼神晦涩难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也就只过了十几秒,可他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女人神情肃穆,表情凝重,话却说的又轻又慢,“只要你让我做,我就做。”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可他就是知道,女人说的都是认真的。明明不好笑,他却在听闻她的回话后笑出声来:“哈哈,你……”他收住了话,只顾着笑,笑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从始至终,四月都静静地呆在一边,看他笑,看他擦着眼角的眼泪。
等他笑的肚子不那么疼了,他慢慢地收了笑,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他只是看着她,用一种专注而深沉的目光,漫天的绯色跟黑暗交织在他眼底,形成了一股小小的飓风。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轻柔地吐出了两个字:“疯子。”
这一场交谈从开始的两相对峙到最后的黯淡收场,挑破的不只是表面的平静。时光是一道巨大的鸿沟,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顾青颜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毕竟,好不容易能够重新开始,为什么要将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里呢?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再走吧。”终于,他后退几步,慢慢转过身背对她。
留给她的背影,沉默而颓唐。
只听啪的一声,房间重新归于黑暗,只余下不远处的一盏小小的灯盏,悠悠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四月看着对方重新带上了金丝眼镜,电脑屏幕的光源投在他的镜框上,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吧。
一直都是这样,她只在他的身后默默凝望,不靠近,不碰触,守着美好的回忆过日子。
离别在即,这个夜晚注定失眠。
因而,当顾青颜又摸黑来到她的房间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她在这儿的这些日子,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前几次她睡得都挺沉,就算他来了,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可今晚她还醒着,就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生怕将处于梦游的他吵醒。
四月是面向着墙睡得,也许是处在黑暗中人的感觉会比较灵敏,她能感受到身旁的床面微微下陷,被子被掀开,接着有人钻进了被里。
床很大,照理说两人能盖着同一床被子而不碰触到对方,可男人习惯性地往她这边靠,四月只觉得后背一暖,温热的胸膛就贴了上来。
今晚,他应该喝了点红酒,呼吸间,湿热的气息,伴随着红酒的香甜喷到了她的脖颈,痒痒的,麻麻的。身后的男人有些不安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在找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四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贴在胸前的手臂慢慢收紧。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声相对来说平缓了些,她才敢悄悄地吐出一口气。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她稍稍动了动胳膊,难言的酸麻感传到神经末梢,她不由地蹙了蹙眉。
等到那阵难言的麻意退去,她才重新移动了身体,向墙壁的方向又靠了靠。她的睡姿很好,只要不碰到,她应该就不会不小心弄醒他。虽是这么想,可熟睡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向她贴近。
到了后来,四月不敢再移动身体,就这么让对方静静地靠着她。
她想了很多,明天回去了她先回原来租的地方收拾一下衣服,房子是肯定不能住了,至于齐遇,他们也许只合适当朋友。这两年的陪伴,她早就将对方当作了自己的家人,以前一直想着他们的将来,结婚、买房,以后会有自己的小孩,可这些统统都过去了。
现在,她要重新启程,一个人。
她想啊想,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她这前半生,窘困,卑微,生命中过客匆匆,还能遇见旧人旧事,也该知足了。她是时候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个满是回忆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城市。
等天亮了,她也该走了。
☆、第30章 突逢危机
四月这一晚彻夜难眠,在天将破晓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摸摸身旁的被褥,早就没有了温度。
她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将乱糟糟的头发梳顺并盘了起来,然后找出了来时穿在身上的旧衣服。虽然这里有很多漂亮又昂贵的衣服,可这个屋子的一草一木都不属于她,她来时是什么样,走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
踏出房间的时候,陈妈正在给窗台的水仙浇水。看到她出来,陈妈淡淡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告诉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吃吧,厨房还有营养粥,还温着,不够的话去里面盛。”
四月都把包带在身上了,有些不好意思,就推辞道:“陈妈,这些天麻烦你了,我要走了,早餐就不吃了。”
陈妈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转过头看她,“林小姐,先生出门的时候吩咐过了,务必要等你吃过早饭再走。”
四月愣了一愣,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出去了,她也没能跟他道个别。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她向陈妈点点头,“谢谢,那我去吃早餐了。”
“好的,林小姐。”
来了这么些日子,老是被叫林小姐,四月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朝对方笑了笑,转身向客厅走去。长形餐桌上照旧摆放了各色各样的早餐和糕点,四月扫了一眼自己惯常坐的位置,桌上并没有堆成小山状的瓷碗。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走过去坐下,仿佛没有了自我意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将个空碗都填满了,几乎每种餐点都拿了一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四月皱了皱眉,想把碗里的糕点按原位放回,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小笼包,轻轻地咬了一口。仍是有些甜腻的味道,可她的胃似乎习惯了这个味道,她机械的动着筷子,一点一点地将食物吞进了肚里。当雪白的碗底呈现在眼前,她收了筷,在原位上坐了一会儿,接着,她起身将包挎在肩上。
回过身的时候,陈妈已经在一边等了她一会儿,见她看她,就道:“先生让我送你出去。”
“嗯,谢谢。”
“林小姐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陈妈说着就率先在前边领路,慢慢带着她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本来陈妈问她要不要派司机送她回去,四月礼貌地拒绝了。道别后,四月一个人独自站在马路边,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零星的几辆出租车都是有人的。
顾家的宅子不在闹市区,这边的环境幽深清净,路上所行驶的车辆都是些名车豪车,出租车很少,公交车就更不可能有了。干等了大半天,眼看着太阳挂的老高了,她还是没有拦到车,心里不禁就有些着急了。
正在这时,她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慢慢悠悠驶来得的士,四月抱着侥幸的心理上前走了几步。离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跨步走了出来。四月心下一喜,眼明手快地扒住车门,“师傅,我要去老城区的景苑小区,能不能麻烦你捎上一程。”
司机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几秒后,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谢谢,谢谢。”四月连声道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侧过眼瞟了司机一眼,发现他带着鸭舌冒,帽檐压得很低,从她这个角度,只能依稀看到对方漂亮的嘴唇弧线。她的眼镜落在了租的房子里,所以视野都是模糊的,除非近距离才能看到事物的外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个司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要不要听音乐?”身旁的男子礼貌地问她。
到老城区需要40多分钟,四月也觉得不说话的气氛会有些尴尬无聊,于是说:“谢谢。”
“不客气。”男子模糊地笑了笑,随手打开了音乐。
霎时,车厢里流淌着一段舒缓的乐曲,是一首俄罗斯曲风的民歌,慢节奏中带着莫名的伤感。四月听得认真,虽然歌词她一句都听不懂。男子撇了她一眼,扬了扬眉,“你听过这首歌吗?”
“没有。”四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很好听。”
“这首歌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俄罗斯士兵要去战场了,他心爱的姑娘说会等他回来。三年后,他们约定的期限已过,士兵仍然没有回来,然后——”司机耸了耸肩,“姑娘就嫁人了。”
“啊?”四月讶异地睁大了眼。
“呵,骗你的。”男子笑了一下,胡诌道:“姑娘就一直在老家等他,家里人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可姑娘怎么也不肯相信。就这样,她等啊等,从一个芳华正茂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老姑娘,可依旧没有那个士兵的消息。”说着,他微微转过头问她:“如果是你,你会一直等下去吗?没有希望地等。”
四月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以为你会说是呢。”
“为什么?”四月回过头看他,只瞧见对方嘴角微勾,兴味十足。
“因为啊——”男子拖长了语调,然后一顿,继续道:“你看着就很长情的样子。”
这是什么回答。四月有些失笑。
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无所谓地接着说下去,“有一天,士兵回来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位老兵,身上缺了一条胳膊,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说到这里,他总结道:“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确实悲伤,明明是士兵说要她等他的,可她到底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车里陷入了一片静默,什么时候音乐关了也没有察觉。
就是□□静了,四月才感觉到不对劲,她侧过眼看了一眼前方,突然说:“师傅,你忘了打卡。”
“哦,刚不小心忘了。”男子随口一说,接着,车里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半。
四月默了默,扫了他的帽子一眼,突然说:“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帽子啊?”
“习惯了,不戴帽子就难受。”男子淡淡地回到。
心跳不知怎么的乱了半个节拍,她转过脖子看了看窗外,树影快速地往后退,马路上空荡荡的,基本没什么人。
四月用力掐了掐手心,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的心稍稍平稳了些。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力持镇定地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在马路边停一下吧,我要办事的地点离这边很近。”
“哦?这么巧?”男子轻笑了一下,慢慢地回过头看向她:“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他的声音恢复成了本来清朗的音质。
帽檐下,那双眼睛既冷酷又慈悲,笔直地毫无阻拦地投向她。
何许。
如果不是她刚才不小心看到他的有脸上的那道标志性的疤痕的话,她根本不会联想到是他。
“林小姐,好久不见,我们真是有缘啊。”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四月毫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这条路,根本不是她回家的那条路。
何许继续看着前方,专心地开着车,抽空瞟了她一眼,笑着说:“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带你去我那儿坐坐,叙叙旧罢了。”
看那样子,摆明了不打算放她下车。四月不傻,她跟对方根本就只有一面之缘,他犯不着要跟她叙旧。想了又想,她迟疑地问:“如果是为了那一笔没有完成的生意的话,对不起,我把那十万块还给你。”当时因为是匿名发来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
见她表情严肃,语气认真,他被逗笑了,“你误会了,我当时就说过,那笔钱就当作你的医药费。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四月一口回绝。
何许闻言,慢慢收起了笑,眼神里有一抹玩味,“你慌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四月没有说话。
男子也不指望她说什么,只用着悠闲而慵懒的嗓音娓娓道:“听说你是萧离的老同学,我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小忙。”
原来是和萧离有关,四月敛眸,考虑了一会儿,冷冷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可由不得你。”男子轻轻巧巧地回了一句。
何许说的模棱两可,四月不知道他到底要她做什么,可不难想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要对萧离不利,她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说什么也不能背叛朋友。多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一一否决,侧眼撇了撇窗外,发现路上没有什么人,她狠了狠心,突然打开了车门。
吱——
☆、第31章 解救
刺耳而尖利的刹车声在这个平凡的午后响起。
何许吓了一跳,要不是关键时候察觉到她的动作将车速慢了下来,这会儿后果估计不堪设想。虽然他没能及时阻止她跳车的举动,但至少应该不会伤的太严重。
他停下车,打开车门,刚要跨出去,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人过来了,他迟疑了片刻,重新坐上了车。
幸好冬天的衣服比较厚,四月只觉得膝盖处火辣辣的,右胳膊也有点擦伤。她用手撑地,将要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人在她面前停住。
四月心下一沉,还是追来了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耳边就传来了温润而低沉的嗓音,“你没事吧?”
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不是何许。四月心下一安,顺着对方伸来的胳膊,稍稍攥紧着站了起来。
“没事。”四月放开了他的手,一抬头,双方都愣了愣。
“喂,医生,这个人你认识啊?”耳边又传来了一道稍显沙哑的女音,声音由远及近,四月望过去,正好看到对方向她这边走来。
“有过一面之缘。”医生笑了笑,向女人伸出了手。
四月的身高在女生里不算矮了,但这名女子比她高了将近小半个头,保守估计有一米七五。她穿了一件灰色长款v领毛衣,搭配上纯色的牛仔裤,脚上套了双手工的老式棉鞋。不按常理出牌的搭配,配合上对方慵懒随意的气质,看起来和谐极了。
这个女人,不能匮乏的用漂亮来形容,但气质太过独特,让人过目难忘。
她两手虚虚地靠在男子的肩膀,见四月看她,就朝她笑了笑,“你好,我叫乔栩。”
“你好,我叫林四月。”
“林四月,这个名字可真特别。”乔栩念了一声,转眸瞟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停的车。
定定地看了一眼后,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闭口不谈四月跳车的事,“你要去哪里,我跟医生送你一程吧。”
四月的目光在前方的出租车上流连了一圈,迟疑了片刻,一脸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
“不客气,既然是医生认识的人,也算半个朋友了。”说完,她扯了扯身边的男子,语锋一转,可怜兮兮说:“医生,外面冷死了。”
她的声音本就低哑,这会儿故意掐着调子,嗓音听起来近乎呢喃的在说着情话。
医生雪白的面皮似乎红了一下,瞥过一旁的四月,他伸出手掌盖在了她的手背上,语声轻柔地说:“出来的时候就让你多穿衣服。”
“车上有暖气嘛,再说我们去的地方这会儿才二十几度。”乔栩勾勾嘴角,笑着做了个鬼脸。
“怎么越活越像小丫头了。”医生摇头失笑,“我们先进去吧。”
三人到了车里,暖气充盈全身,四月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从车窗望去,那辆出租车已经不见了。
“上次说过要给你一瓶中药膏,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天也真是巧了,我刚好带在车上。”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瓶棕色的小药瓶。
四月伸手接过,一触手,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你别看它包装简陋不起眼,不过属于医院的秘方了,对身上的伤疤很有效。”男子解释道。
“谢谢。”四月真诚地说,小心地将药瓶装到了包里。
“你不用太客气的。”乔栩接过了话,回过头冲她笑笑,“对了,你要去哪儿?”
四月报了个地名后,医生就启程出发了。
车里很安静,四月一个人坐在车后座,发现他们两人话不多,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默契。
四月想了想,他们也算间接救了她,她还不知道医生的名字,便问了出口:“医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乔栩闻言,好笑地瞥了眼专心开车的某人,回过头,故作不解地挑了挑眉,“你不是知道他的名字吗?”
她做这个表情的时候,眼神又帅又痞,有一种不同于一般女性的魅力。
这个……
四月呆了一呆,直觉地否认道:“我不知道啊。”
女人眼里的笑意更盛,似乎有妖艳的花朵在眼眸深处层层绽开,她压低了嗓音,声音近乎蛊惑:“你都叫出了他的名字,怎么还说不知道呢。”
四月张了张嘴,不太理解她说的话。
医生无奈地看了看身边偶尔会恶作剧的某人,轻启唇,语调不急不缓,从容地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一生,符一生,符号的符,一生相守的一生。”
原来是这样啊,闹了个大乌龙,一直是她自己搞错了啊。
“是啊,他是我的‘一生’。”乔栩着重强调了后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堪称骄傲。悄悄瞅了瞅身边一本正经的男子,只见他的耳朵,可疑的微微泛红,乔栩表示心满意足。
感受着他们之间的甜蜜氛围,四月不知怎么的就感到了羡慕,如果,她也能有这样一份感情……
四月没让他们开到小区门口,在大约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她让他们停在了路边。医生难得跟她说了一句:“我和小栩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咱们后会有期。”
这一别,估计以后再也不会遇到。毕竟,这样一对才貌双全的男女,本应该跟她毫无交集。
“后会有期。”四月郑重地说。
车子很快地驶向远方,她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丝的伤感。
人生,真是充满了离别。
她不知道的是,在医生将车子开到一半时,他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
乔栩听着医生沉醉而温醇的音色,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符一生瞥了她一眼,简短地跟电话里的那人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乔栩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了医生的手机,一边拨弄一边咕哝着:“顾青颜那个男人那么古怪,还是少跟他打交道为好。”
医生轻轻一笑,分神揉了揉乔栩半长不短的头发。
她的头发,比起以前刺猬一样的发型,显然好了很多。
***
回到家的时候,齐遇不在。四月环顾四周,发现衣服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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