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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有座荒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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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饿了。”四月缩着脖子说。
齐遇眼睛一亮,“那我给你去弄吃的去,一定要有营养的。”
“去吧。”她淡淡回了句,看着他转身出了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如果被阿遇知道原因,他肯定又要纠结担心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他。
出院后,阿遇担心她身体没好利索,就没让她干活。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带着四月的围裙,缩手缩脚地洗菜淘米,倒也挺有模有样的。四月倚在门边看着他,不时跟他聊个几句,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满足,那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齐遇他有点迷信,花了一百块钱跟一算卦的要了个黄道吉日,就图个吉利。时间就定在下个月五号,算命的说那一天宜嫁娶,子孙多福。
这几天他们就忙着布置新房,采办一些必要的东西。因为俩人都是孤身一人,也不需要什么大的排场,就想把房子弄的喜庆点,看着有结婚的气氛。齐遇性子豪爽,走到哪儿都能结交一大帮子的酒肉朋友,他已经跟小夜市那边相识已久的商贩们说好了,到时候过来喝喜酒,也不图几个份子钱,就想热闹热闹。
箫离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四月正拿着剪刀在剪喜字。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箫离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会儿,接起了电话,“喂。”
“四月,你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吧。”
四月抬头看了看正忙着指挥装修工人铺地板的某人,点了点头,又想起箫离看不到,便缓声说:“什么时候?”
“就现在吧,我这几天忙着案子,好不容易挤出来这半天时间,下次有空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四月没想到时间这么赶,本来以为会约个什么日子,她也正好可以把她要结婚的消息跟他说,这会儿她跟阿遇都忙着,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齐遇看到她面有难色,跟工人说了一声,向她这边走来,“怎么了,跟谁打电话呢?”
“一个老同学。”四月看了他一眼,“他想约我吃个饭聚聚。”
“这好事儿啊,正好可以让他过来喝咱们喜酒啊。”齐遇闻言眉头一喜,随即略有遗憾地说:“要不是我手机被偷了,没了联系方式,我也会邀请几个同学过来热闹热闹。”
“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四月压低了声音,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忙活的工人。
“你就放心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说着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四月一笑,松开合住手机的手,“好的,你说一个地点,我一会儿就过来。”
电话里箫离爆出了一个地址,四月一听,离这边不算太远,打车20分钟也就到了。就这样说好后,她又叮嘱了阿遇几声,才拿着包出了门。
到达约定的地点后,她打了个电话,箫离接到后让她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门口,“抱歉啊,这么久才约你出来吃个饭,还那么仓促。”
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头发上抹了点蜡,浓眉修目,风度翩翩,跟平常休闲宽松的打扮完全不同。四月微微侧目,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换身行头,她不太自在地捏了捏衣摆,“我时间很宽裕,随便什么时候都行。”
箫离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第13章 重聚
进入包厢后,箫离绅士地帮她拉开座椅,对着她隐秘地眨眨眼,“一会儿给你介绍个人。”四月一听还有人要来,心里难免有点紧张。对于不认识的人,她一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谈,不自觉得就会冷场。
箫离把菜单给她,让她先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四月扫了一眼,对于那惊人的价格有些咋舌。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把菜单推还给箫离,“我不知道哪一道菜好吃,还是你推荐着点吧。”
男子闻言也没有勉强,对着服务员爆出了几个菜名,然后跟四月介绍着哪些菜是这个饭店的招牌菜,让她一定要好好尝尝。四月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话,在他空下来的间隙,突然开口道:“箫离,我要结婚了。”
“啊?”男子诧异地挑挑眉,似乎不能接受她的语出惊人。在心底消化了好久,他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神情认真地确认道:“你想清楚了?”
“嗯。”四月郑重地点点头,补充地说了一句:“他对我很好。”
箫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目光与她对视了几秒,静静地看着女人瞳孔上投放出来的自己的身影。女人很坦然,眉目不动,周身不再有弥漫着的郁气,显然,她对于结婚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良久,他表情一松,嘴角一挑,又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痞帅的笑,“恭喜。”
四月敛眸,“谢谢。”
“恭喜什么啊?”突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柔柔带笑的女声响了起来。
四月循声望去,对方也正用略带好奇的目光看向她。那是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浓眉,杏仁大眼,是厚重浓丽的五官。她不及夏白的明艳俏丽,一袭黑发披散在耳侧,却散发着温柔知性的气质。
“箫离,这位是?”女人微微侧过脸对着箫离。
箫离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一揽将她带到了怀里,“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四月,是我的高中同学。这是冯瑗,是我女朋友。”
“你好。”四月呐呐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冯瑗一笑,眼里一片温和,“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她朝四月伸出了手。
四月轻轻握了上去,掌心干燥而熨帖,慢慢消除了她的紧张感。这是一个能够给人安定的女人,能够中和箫离身上的动荡的气息,他们很般配。
“我先出去一下,你们俩先聊着。”箫离拍了拍冯瑗的肩膀,冯瑗回他一笑。
等他出去了,包厢就只剩下四月跟冯瑗两个人。不想让四月觉得尴尬,冯瑗特意坐到了四月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四月聊了会儿天。四月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基本都是冯瑗说一句她回一句,好在冯瑗教养很好,很有礼貌地顺着她的回话聊下去,也不觉得冷场和尴尬。
服务员将前菜端了上来,冯瑗给四月倒了杯柠檬水,轻声细语道:“先喝点水润润喉吧,箫离说人还没到齐,我们等一会儿再开饭好吗?”
四月闻言愣了愣,嗯了一声,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门口很快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男女声混杂的交谈声,冯瑗微微拉开椅子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包厢的门也顺势打开了。
夏白第一个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笑意,当目光撇到四月的身影时,她微微一愣,一时不知作何表情。四月有些局促地起身,手脚都不知道摆哪儿,她扯了扯嘴角,想对夏白笑一笑,当目光落到最后一个进来的身影时,脸上的表情在刹那凝固。
顾青颜这次穿着件白衬衫,是轻松随意的打扮,领口微敞开,露出了纤细精巧的锁骨。他双手插兜,眼神漫无目的落到了四月身上,那双清冷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冯瑗,这两位也是我的老朋友了。男的叫顾青颜,是个有点酷的家伙,你不用在意他,女的叫夏白,没事可以跟她一起逛逛街喝喝咖啡,她眼光不错。”箫离不按常理出牌的跟冯瑗介绍着他的朋友。
冯瑗向他们点点头,得体地笑,“你们好。”
夏白拖过顾青颜的胳膊,朝箫离挤眉弄眼,嘴上打趣道:“箫离,看不出来啊,保密工作一流,我们被你瞒得死死的,不行,一会儿一定得罚酒。
“姑奶奶,你行行好,我明天还要工作呢,可不能喝多。”箫离讨饶。
“可以,不需要喝多,你只要自罚三杯,我就不计较了。”夏白笑容狡黠。
箫离无奈的眨眨眼,“好吧,怕了你了。”说着他安排他们就坐,并吩咐服务员上菜。他们几人大都不怎么喝酒,就叫了几瓶果汁跟一瓶红酒。顾青颜慢悠悠的喝着白开水,也不多话,安安静静地听着夏白跟箫离两人拌嘴。
两人从学生时代起就是损友,互相拆台是常有的事儿,这不,夏白正眉飞色舞地跟冯瑗说着箫离中学时的糗事。冯瑗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地点点头,气氛倒是很是热络。
四月插不进去,便专心地将目光放在菜上。箫离点的都是大菜,摆盘精致,味道鲜美,尽是些四月从没吃过的菜色。她吃的很认真,所有目光都放在餐桌上,倒是不曾留意别人的目光。
直到身旁的冯瑗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蟹肉,她才抬起了头,朝她感激地笑笑。冯瑗温声跟她介绍到:“这一道帝王蟹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肉质肥美鲜甜,很不错的,你尝尝看。”
四月心下微怔,没有想到冯瑗那么细心。她看那一整只蟹块头大又没人动,她也就没好意思开动。举起筷子尝了一口,确实很鲜,她低声对满含期待的冯瑗说了一句:“很好吃。”
冯瑗听了笑意渐浓。眼角的余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过来,她凭着直觉看过去,正好瞧见那个白衬衫的男子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来。她微微一惊,侧过脸看了一眼吃的认真的女人,不敢再深想下去。
一旁的夏白跟箫离聊的兴起,随口就揶揄道:“一直见你单身,没料到不声不响就带了嫂子过来,老实交代,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
罚了三杯红酒的箫离已然有了酣意,小麦色的皮肤上染过一丝薄红,“你别说我了,我什么时候能喝到你跟青颜的喜酒啊。”
被箫离堵了个正着,夏白张了张嘴,目光瞟过含笑的某人,忽然噎住了,白皙的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箫离看她吃瘪的样子笑得极其放肆,视线一转就落到了四月身上。
“虽然我最近在戒酒,刚又被夏白逼着自罚了三杯,但这一杯酒,我不能不喝。”他收敛起了脸上的轻率,极为郑重地说道:“四月,我们这伙人中,你是第一个要结婚的人,我先在这里对你说一声,恭喜。我衷心的祝福你,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话一说完,他举杯,一饮而尽。
四月笑得淡淡地,意思一下地喝掉了杯里的果汁,“谢谢。”
——砰!
夏白“啊”的惊呼出声,动作敏捷地夺过纸巾帮顾青颜擦拭着身上撒到的水。一边擦一边担忧地问:“怎么不小心点啊,有没有烫到?”
顾青颜轻轻地推开她,视线扫过众人,在落到四月身上时眼眸转深。他拉开座椅,淡淡地说了句:“我先上个洗水间,失陪一下。”说完,也没去看夏白的反应,径自推门走开。
箫离啧了一声,“这么多年了,顾青颜还是老样子,总是在关键时候叫人扫兴。”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他重新招呼大家吃菜,也没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夏白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刚才的活络了,她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忽然出声:“四月,你……要结婚了?”
“嗯。”四月默认。
“什么时候?”
“下个月五号。”四月回。
夏白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自从那一次从四月家离开,她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曾经那么好的关系,现在却只剩下相对无言,问题出在四月,还是出在她自己?夏白有些怅惘地叹了一口气,呐呐:“这么快啊?”
“嗯,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四月平静地说。
夏白重新拾起笑容,她倒掉了杯里的果汁,换一杯红酒。身姿窈窕的站起身,她手腕微抬,冲着四月举起酒杯,“四月,我敬你,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四月见状,也起身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跟夏白碰了杯,“谢谢,也祝你和……顾青颜幸福。”
清脆的响声,十年的情谊,就此尘埃落定。
萧离拍手叫好,红着脸,笑嘻嘻地将头靠在冯瑗的肩上。气氛,和乐融融。
顾青颜这一去去了很久,夏白不太放心,正跟箫离商量着去洗手间看看,门推开了。顾青颜身长玉立,靠近胸口的布料湿了一块,暧昧地露出了点肉色。
禁欲中透着一丝。诱。惑。
箫离难得见他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道:“我说青颜啊,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你穿成这样怪尴尬的。”
夏白护短地瞪了她一眼,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条披肩流苏。那是一条黑白格子的经典款,比较简约中性。夏白侧过身,细心地帮顾青颜围好,流苏的下摆巧妙地遮住了那一团肉色。
重新落座后,顾青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大多时候不知道在看哪里。此时四月已经吃的很饱了,因为没话聊,她只能干坐着。箫离有些微醉,话也少了,大多时候是靠着冯瑗,时不时地说上几句悄悄话,逗得女友频频微笑。
这么一来,最为活跃的夏白也安静了下来,体贴地给顾青颜夹菜,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画面倒也温馨。
正在四月发呆的间隙,顾青颜突然开了话头,一字一句地问:“林四月,你真的要结婚么?”
☆、第14章 对峙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
箫离最先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速度极快地扫了夏白一眼,才懒洋洋地挂起了笑容,半天玩笑半认真地问:“怎么,你要去参加她的婚礼么?”他可是知道,中学时期,顾青颜并不怎么待见四月。什么时候,他对四月的事那么上心了?
更何况,顾青颜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毫无笑意,看起来不像是要祝福的样子。
四月勉强笑了笑,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略带歉意地冲众人点了点头,拿起手机走了出去。走了一小段路,接起电话,阿遇的声音就传入了耳里。
“四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四月压低了声音,“快了。”
“哦,装修工人已经下班了,家里的地板也铺好了。我现在正在打扫,你快点回来看看,家里比原来的样子好看了很多,还有……”阿遇献宝一样絮絮叨叨地跟她唠嗑。
四月认真地听着,弯了弯嘴角,眼里浮起了几丝笑意,“嗯。”
“房东那人心眼可真多,你走了后,他又来查看了几趟,生怕我们把他的房子弄破了。切,也不想想,我们免费出钱给他铺地板,是他赚了好不好。我看他那怂样,用拳头吓唬吓唬他,他就灰溜溜地走了,哈哈。”
听着电话里阿遇传来的开心的笑声,她的情绪被他带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说了一大通不着边际的化后,男人语音一转,可怜兮兮地咕哝着:“四月,我饿了。”
四月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不出去吃?”
“我不要,外面的饭菜哪有你做的好吃,我只想吃你做的饭。”齐遇小孩子脾气发作了。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你先吃个面包垫垫饥。”她柔声地宽慰了几句后,齐遇满意了,稍嫌肉麻地对着电话啾了一口。四月受不了地憋住笑,跟他道了个别才挂断了电话。
确实应该要回去了,四月这样想着,便打算回去跟箫离说一声。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淡漠而嘲讽的男声。
四月回过头,发现离她不远处的墙上靠着个人影。她怵了怵,不知道顾青颜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出声,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男人姿态慵懒地靠在墙上,嘴上叼着一根烟,星光明灭中,他指尖轻弹,细碎的烟灰散在了空气里。见四月看过来,他扯开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掐灭了烟头,随手扔进了墙边的垃圾桶内。等了片刻,也没见女人有什么动作,他眼神一暗,迈开的步伐像一只猫,悄无声息中藏着一丝暗涌。
靠的近了,四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印象当中,他刚刚只碰了白开水,难道是她出来的时候喝的酒?一抹疑惑在她眼中一闪而逝,她侧了侧身,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低声开口:“刚家里人打电话过来,我要先回去了。”
顾青颜听了,眼神一冷,又向前了几步,几乎将四月困在了他的手臂间,远远看去,似乎将四月拥入了怀中。
“家里人?”他玩味一笑,语调转冷,刻薄的话语从他薄薄的唇里吐出,“就你家那个好赌的男人,四月,你的眼光真差。不,不对,应该说,你只配那样的男人。”
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冷的气息,四月忍了忍,伸手推开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他,没有情绪地陈述道:“他人挺好的,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她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林四月。”顾青颜在她身后叫住她,看着女人在他面前停住,他缓了缓,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要为我做一件事的。”
四月侧了侧耳朵,凝神细听,男人没有再开口。
她站在原地等了等,许久,身后传来了男人悠悠的叹息:“那个承诺太珍贵了,我不知道该用在什么地方。”这一句话说的近乎暧昧了,四月敛眸,抿了抿嘴,眼里悄然沉寂,“我没忘,还有,谢谢你。”谢谢你放过阿遇,谢谢你没有追究以前的事。
可是他要的根本不是她的感激。
“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在喉间震荡,男人笑得莫名,等笑够了,他仍然站在原地,也不主动上前,离四月三米远的距离。一如他们曾经,不靠近不远离的保持着距离。
眼神幽暗地望着她的侧脸,他收敛起笑,神色晦暗地启唇道:“林四月,你一直欠我一个解释,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吗?”
四月默然,半晌,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似是默认。
一直以来,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可这都不是他要的答案。或者说,他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这么多年,这个疑问一直在他心上盘旋,时间越久,就越是深刻,已经成了他心底的疤。
良久,男人给出了这么一句:“林四月,我不会容忍你幸福下去的。”这一句话,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不报祝福。四月听了,心底蔓延着淡淡的苦涩,她没说什么,重新迈出步子推门进去。
进了包厢,四月跟箫离说了要回家的事,箫离没有勉强,爽快地答应了。做新娘子嘛,总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他提出要送她,被四月拒绝了,理由是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箫离不是个坚持的人,只叮嘱她路上小心,还说到时候婚礼的时候他会抽出时间参加,还会给她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四月客气地笑,又跟他们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推门出去的时候,夏白追上了她,“四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到时候我就不去了,你结婚那天我正好有事,抽不开身。”说着,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首饰盒塞到了她手里。
盒子是镂空雕刻的,外形典雅高贵,四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的首饰价值不菲,连连推辞。
夏白也很固执,哂笑着说:“也真是巧了,今天来的时候刚好去品牌店取了这提前定制的钻石项链,结果就遇上了你的大喜事。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你不收的话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四月连连摇手,怎么也不肯收下。
这一番推拒下来,夏白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眼里凉了凉,眼底有一抹狠色,“你不要的话,我就扔了。反正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皓白的手腕微弯,做了一个投递的动作,显然是说到做到的。四月一惊,急忙从她手里夺了下来,呵斥她:“你疯了?”
夏白耸了耸肩,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情:“那你是收下了,收下了可不能反悔。”
四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盒子,只觉得手上有千斤重,心里沉甸甸的。她勉强振作了精神,冲夏白笑了笑:“谢谢你的礼物。”
“客气什么呀,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十年前,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夏白说起这话来,一脸的天真。
自从重逢以来,每次见面,夏白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说得多了,就成了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四月的心里,就此生根发芽。她明明知道,她们之间……
她们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绝口不提过去发生的一切。可有些事情的发生,是岁月都不能将其掩盖的。
因为身边有贵重的首饰,她不放心坐公交,就打了个的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齐遇正热火朝天地炒着菜,四月放下包朝厨房走去,里面浓烟滚滚,好不呛人。她连忙将齐遇赶了出去,顺便打开了窗,好让空气流通。她一边炒菜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尝了尝,不出所料,果然很难吃,还有点焦了。她只好又添加了一些佐料尽力补救,好让菜不那么难以下咽。
炒好红烧肉后,她看砧板上切好的茄子,又顺手做了个油焖茄子。等一切处理完毕,她才招呼齐遇过来盛饭。
知道自己闯了祸,齐遇跟个小媳妇似得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四月把盛好的才往他怀里一塞,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做菜的吗?”
齐遇不好意思地笑:“我这不是饿了嘛。”
“那你可以出去吃啊。”四月无奈。
把菜都端到的小小的餐桌上,齐遇捧着个碗狼吞虎咽地趴着米饭,边吃边说:“外面都是地沟油,不健康。
四月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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