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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狱(微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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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请快些结账吧。”柜台小姐露出了迷人微笑,很有礼貌的催促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幸好今天不是周末,也没什么人在排队。我尴尬地扰扰头,冲她傻笑:“不好意思啊,我忘带钱包了。”随后,我在她诧异的眼光里拎起篮子:“我把它们送回原处。”
没曾想,一双大手向我压了过来,接着,我听到了清明又熟悉的声音:“多少?”
“150。9元。”我看着柜台小姐一贯微笑着,双手向他伸过去:“收您160。0元,找您1毛。欢迎下次光临!”
我跟着挺拔的身影推开超市的大门,一股子的热气从头浇下,好不容易被冷气降下的燥热重新涌上心头。前面的男人,步子迈得很大,他并不想下来。我努力地跟在后面,单薄的身子被重重的口袋压的倾斜。
“宋教官,你等……一下。”
他刚直的背脊顿了一下,尔后没入拐角,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道个谢会这么难?
我将沉甸甸的口袋往上提了提,跟着他没入拐角,边走边喊:“宋教官,你总得告诉我……怎么把钱还给你吧……宋教官……”
拐过来,我才知道,这是条很窄的巷子,青天白日,也没什么人迹,我昂着头四处寻找宋东风的踪迹,却无果,心想这人还真怪,不谢他把,怕遭他闲话,谢他吧,得咧,把我当成特务一样防着,算了,改日还他好了,我撇撇嘴儿,正想转身,突然,一道黑影从我身后窜过,我吓得失声尖叫,手里的口袋轰然坠地。
“叫什么!”下一秒,我的嘴儿被温暖的大手捂的严严实实:“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还钱给我么?”
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听出了他的声音,雄厚又带有不可抵挡的磁性。
他见我不再挣扎,便松开我的嘴。
“你有病啊?!”我没好气的瞪着他:“你以为在拍电影呢!”
愤愤不平将地上的袋子拾起,我尽可能的压下心中的怒气,对他平静的诉说着:“少你的160元,我会放在我以前的寝室里,你查内勤的时候,拿一下就好了。”
我再次转身,向前迈了一小步,一阵有力的掌风袭来,我被他强有力的抱在怀中。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被雷得外焦里焦,只得愣在原地,无所适从。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突然好想你!”他在我耳旁低语,我的脖颈被他浑浊的热气熏蒸着,意志力也渐渐苏醒。
我一把将他推开,眼睛瞪得老大:“宋教官……我想……你认……错人!”
他如着魔般的逼近我,将我圈在角落,挑起我微微颤抖的下巴:“你是苏青果就对了,我要找的就是苏青果。”
我的眉间都蹙成一团,脸上写满了疑惑,可他呢,却抵着一张好看的脸缓缓凑近。
他想吻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拼命的挣扎,等他快要覆上来的时候,我扬起手,狠狠的扇了他耳光。“啪”的一声,很清脆,划破长空,在寂寞的空巷子里久久回荡。
“为什么是我,我们不过才见面两次。”我故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恶狠狠的剜着他,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他却冲我淡淡的笑,单手在自己微红的脸颊上摩挲:“爱情,来了就是来了。我也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那是因为你脑子有病!”我大声的吼他,尔后,拎着口袋扬长而去,真是晦气,偏巧遇到这种事儿。
也不晓得,宋东风是怎么了,这180°的大转弯,改变的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寓,客厅里安静极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10点了,该做午饭了。我着急慌忙的将菜拎进厨房,乒乒乓乓的一阵忙活,将排骨弄下锅。
将面粉和水调好,从柜子里拿出擀面杖,今天的面条肯定特别有嚼劲儿,谁让我的一腔怨恨全都化成了力气,从搓面到擀面全是恶狠狠的。
我将面条切好,将可乐从冰箱拿出,转身从水池里将盐水腌好的鸡翅接过,偶然看见倚在门框处的苏嘉楠,我捋了捋胸口,娇嗔道:“不出声,想吓死人么?”嘴里骂着,手里的动作还没消停,谁让锅里的油已经开始滚了,我只好赶紧将切好的葱姜片放进去,再加上少许酱油,端着鸡翅在旁边候着。
“嗯,香!”苏嘉楠从远处慢慢摇过,我知道,他过来少不了一阵子的腻歪,便赶紧让鸡翅下锅了,尔后摆弄手里的铲子不停翻炒着。
果不其然,我的腰很快被他的狼爪圈住,身上单薄的t恤被他撩起,我扭着腰拒绝:“别造次,想不想吃饭啦?!”
他故意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对我轻声说道:“多了一层布料,手感变差了。”
……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在厨房收拾残局,苏嘉楠则在客厅看新闻,安静的空间里,我做事的速度不自觉得加快了,将碗洗好,擦净,客厅里的苏嘉楠开始吵闹了:“果果,给我拿个桃子。”
我将手洗净,将桃子去皮削成块,给他端过去。看见他如大爷般端坐在那儿,我嘟着嘴儿调侃他:“得,您找了一免费保姆!”
苏嘉楠嘻嘻笑着,将我揽着坐下,从盘子里捡起一块桃肉送到我嘴里,甜腻的感觉从我的唇舌一路窜走到心门:“我还就怕,做不成,你的保姆呢!”
我将嘴里的桃肉咽下肚,抬手推了推他光洁的额头:“徳行!”
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屋里的空气不冷不热,极其舒适,我晃着腿儿,靠在苏嘉楠肩上:“喂,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回哪儿?!”
“回家啊,你公司不要了!”我一骨碌坐起来,郑重其事的问他:“你的公司不会垮了吧,不然你怎么这么闲?!”
他将我的头发揉乱,云淡风轻的回答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能有这种想法,为夫委实欣慰啊!”
“切!”我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结实的身板儿:“想的美,我只是在想,你的公司要是垮台了,你拿什么养活我未来的嫂子呢?!”
他火热的目光猛的将我锁住,下一秒,我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我们胸口紧紧相连,毫无缝隙,他强有力的心跳,蹦蹦蹦的,似乎要将我的身子震碎。
“你嫂子要是发现咱俩的jq,她还要我养活么?!”他的语气轻佻,我却浑不在意,轻轻捧起他完美无缺的脸庞,学着他促狭的语气讲话:“你妹夫要是也发现我俩的jq,估计也不会想要养活我!”
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我满身的疲惫被他掠夺一空,他灵巧的舌尖沿着我的唇线撬进,从我的上颚细细临摹,绕住我略微躲避的舌儿,热情地将它缠住,我心跳加速,双颊发烫,渐渐的感到呼吸困难,他顿了一顿,终于放开了我的唇,但手上却还是用力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说:“你敢找妹夫试试?!”
我咯咯的笑着,不说不,也不说行,只是直直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
“今天暂且放过你!”他从我身上下来,粗粗的呼吸声告诉我他正艰难的隐忍着欲望:“不是我脚上有伤,怕有失以往的水平,你今天铁定没皮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毫无骨气的附和:“那是,你举而不倒,倒而又起,倒倒举举无穷匮也!”
这句话,很贴切的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满意的在我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好汉不受眼前疼,能拖则拖,我不是好汉,我是好女子。
我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他,昨天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一句话,让我触动了很久,它说:爱情来的越汹涌,去的就会越惨烈!我不知道,我跟苏嘉楠的爱情汹涌不汹涌,不过,我只知道,我们的爱情,很深,很久,很苦,还很贱。
“果儿。”
“嗯?”
苏嘉楠将我的黑发撩起,放在手心把玩:“明天我得回去一趟。”
我将身子坐直,脸上有些失望,可还是很懂事的拍拍苏嘉楠的肩膀:“明天小妹送你,回去后,哥要好好赚钱,小妹等着你养家!”
苏嘉楠宠溺的在我额头上轻吻,尔后用清澈的眼神望着我说:“我争取一个星期忙完,等我。”
我一生中难以解开的劫,你让我等,我就等你,哪怕千百次轮回,只要三生石畔,良人仍旧,我定不饮这现世的孟婆汤。
此刻,明明是很幸福的场景,为什么我的心却有丝丝的慌张,也许吧,人越是幸福的时候,就越是觉得这个幸福岌岌可危,我太害怕了,我怕上天赐我一场相遇,却不赐我一场爱情,赐我一场爱情,却不赐我地久天长。
16风波4
苏嘉楠走了,我不难过,但却很空虚。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一场美轮美奂的婚礼,我看见苏嘉楠一身白色的西装,挺拔俊逸,他温柔的给他的新娘带着钻戒,那一刻,我的心都醉了,可是下一秒,白色的婚纱突然变成了血一样的鲜红,那新娘转过头,我看见她的脸,居然是颜卿,不是我,我疯了一样的奔跑,身边的景色一直在倒退,不知怎的,我竟然跑到了悬崖,我站在高处向下俯视,深深的崖底,苏妈的脸正在无限的放大。
苍老,纠结的面容死死的黏在我眼前,她跟我嘶吼着:“苏青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吓的大声呼喊苏嘉楠,可是,没人理我,我一下子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黑暗里……
醒过来的时候,我支起酸疼的身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噩梦。
可是,心底总也觉得不安,便开始拼命的给苏嘉楠打电话。我一遍一遍的打,电话里一遍一遍,都是机械女音的回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些天以来,我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自然不知道他电话原来根本就打不通!我急切的给他发短信。
从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担忧,再到后来的恳求,最后变成了威胁,还是没有用,苏嘉楠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他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我无助的连一点影踪也找不到,我却只能等,静静的等。
每当夜幕降临,我凭窗而坐,看着外面漆黑黑一片,我总会颤抖着将自己抱住,不安中莫名潜伏着悲伤,原来我的等待竟是如此的漫无目的。
我掏出手机给他发短信:“阮敏郝琳说,军训在一场惨无人道的拉练中结束了,幸好我没参与,这多亏了英明的你。”
看信息发送成功,将手机放下,仰头看着外面的夜空,怎奈何,这天像被人泼了墨,黑的极致,半颗星星也遇不到。
我心情郁结,便又去骚扰他了:“今晚的夜空一点也不美。”
其实,我心里知道,他看不见,发多少,他都看不见,明知道这么做,一定会石沉大海,可我偏偏甘之如饴。
“明天,我开始上课了,也不知道老师会讲些什么,有点小小的激动。”
“你说喜欢看我穿那件碎花裙子,你说穿起来很有灵气,嘿嘿,明天第一天上课,我就穿那身裙子!迷倒一大帮子的帅哥。”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穿,都怪腰间的衣料太多余,一拉开,衣服瞬间宽大了,肥肥的,毫无线条,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苦笑着,将裙子换了,去厨房准备早餐,我从冰箱里拿出两颗鸡蛋,把它煎至金黄色,再拿出两片面包涂好酱汁,等忙完这些时,竟猛然发现自己多准备了一份。
我讪讪笑着,怏怏地将凳子拉开,坐定,将两个盘子里的早餐合并,从厨房里拿出超大的玻璃杯,将两杯牛奶一同倒入,我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突然感觉自己好凄惨。
从公寓里出来,天还不算亮,楼底下已经有很多老人在锻炼,我背着包,往前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对年迈的夫妇与我擦肩而过,他们在我面前十指紧扣,我干涸的眼睛瞬间有了湿意,从我的眼侧,慢慢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要是多年以后,我和苏嘉楠都老了,没牙了,我们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好多苍蝇了,我们也能和他们这般,十指紧扣,握着彼此,直到生命的尽头,那该多好。
在教室门口,我遇到了郝琳,她远远的走过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你怎么啦,一下子瘦这么多,跟个纸扎人似的。”
我冲她笑笑,我知道那笑容定是很无力:“最近没什么胃口。”
“阮敏呢?怎么没见着她。”
郝琳嘟囔着嘴儿,跟我抱怨:“人家身子娇贵着呢,动不动就不舒服。”
我朝她敷衍地笑笑,单手轻拍她的后背:“走吧,进去吧。”
我们的第一节课,上的很枯燥,是大学生的必备课程——思想政治。我很努力的想要听清教授说的每一句话,可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赶巧儿,郝琳侧过头来跟我讲话,她轻推着我的手臂,用着很微弱的声音:“青果儿,敏敏恋爱了。”
我早该想到了,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一个靓丽的少女,突然变成哭哭啼啼,体弱多病的林妹妹?
“对方是谁?!”
郝琳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的回答我,模样极其隐晦,我从她唇语中读出了宋东风这三个字。
“不过,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我的语气稍显激动,她赶忙将我按住:“还能为什么,男方跟着部队调回京城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天宋东风把我逼在角落的场景,甚是清晰的盘旋在我头顶。
我木讷的看着郝琳一脸的愤慨地总结:“我早说过了,他俩不会有结果,一是太仓促,二是太虚华。”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希望这只是我敏感了,可我的心情却更遭了。
那天下午休息,我在学校绕了一大圈,到处寻找广告,短短几个小时,我便报上了瑜伽班,舞蹈班,还有各种班,一下子把自己逼进了地狱,将我课排的满满的。
从此,我很少给苏嘉楠发短信,打电话,一有空,我就去学校的舞蹈室练爵士,我从最僵硬的初学者到如今的柔软无骨,教练说,我很疯狂,却没有感情,我学的会动作,却学不会精神。可我依旧旋转着,跳跃着,隐藏着,我的喜怒哀乐,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永远在等,等着时光快些过去。
终于二十天悄悄走过,十一长假开始了,由于我心不在焉,便忘了提前买票,等我发觉的时候,票已经卖完了,可我仍不管不顾,连行李都没带,只拿了一些必备物品,就往车站赶。哪怕是坐黑车,我也要回去。
果然,我在车站的角落里找到了叼着烟嘴儿的私家司机,他说,给他五百,他便把我带回去,我急急忙忙的把钱拍到他手里:“行,我坐。”
司机拿到钱,嘴脸瞬间换了,客气的把我领上前:“就差您一个了,上去了,我就开了,保证明晚能到。”
我上去之后,才发现,很挤,我勉强能把自己塞进去,见我坐定,司机真的开车了,路上颠颠簸簸,晃我的直想吐,以前听人说过,这些私车一般不敢上大路,因为他们基本上超载,怕走大路被交警抓包,所以净挑着小路走。
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空气甚是浑浊,我身旁的大妈突然很急促的呼吸,她家男人便想打开车门透透气,可司机却不愿意开。
“我媳妇儿都快被憋死了,把窗子给我打开!”男人的声音很大,在狭小的空间里甚是响亮。
司机掉过头,将眉毛竖起:“都开了空调了还开窗?!”
“空调顶个啥用,你想把我们闷死啊,一个车里坐这么多人。”
“嫌挤你可以不坐啊!”
“你把钱给我,我不坐了。”男人的声线一次比一次大,我的耳膜都快被他给震碎了。
司机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将车前门打开,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也跟着他下车了,这汉子长得极其彪悍,他们下车后,就伸手将男人拖出:“你个孙子,想挑事儿是吧。”
“把钱还我,我就下车。”男人用力的巴着车门,死也不松。没曾想却被彪悍的汉子狠狠的打了一拳,人直接趴在地上,他家老婆见状,忙从车里下来:“钱我们不要了,你把我们的行李拿下来吧!”我见她心疼的扶起自家男人,哭的梨花带雨。
那司机比汉子懂点道理,将汉子拉住,冲他摇摇头,打开后车厢里,将他们的行李拿出。
那汉子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的:“穷鬼一个,还那么多废话。”
这一插曲过后,车里变成了五个人,一时间,松快多了,只是气氛变的更加凝重,也许大家都在替那对夫妻担忧吧,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的,他俩怎么捱过漫漫长夜?
隔了好长时间,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对面的大叔早就打起了响亮的鼾声,我苦笑着,尽量将眼睛瞪大,直瞪到暗淡无光的车厢里传来一丝光亮。苏嘉楠,我真想把我为你受的苦牢牢记住,也许,只是不想在单薄的日子里悄无声息地走过了你的生活,也许只是不想虔诚地守候在命运的路口,安静地等待你的再次路过。
我用心将每一个细节悄悄写下,这些看似渺小,将来会对我很重要。苏嘉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老天爷替我看着呢,你赖也赖不掉,迟早要还,这辈子还不了,那就下辈子还吧,这样,我们下辈子也会遇见。
司机宣布下车的时候,我身子仿似虚脱般难受,好不容易将身子站直,才发现这无良的司机把我们晾在了偏远的郊区。我们不得不继续拦截车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辗转到家了。
站在自家门口,我的心里百感交集,稍许激动又稍许忧伤。我按了门铃,是颜卿开的门,我以为是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可当我用虚浮的步伐迈进屋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幻觉,这是事实,他们极乐融融的聚在餐桌前,有苏爸,有苏妈,有颜妈,还有苏嘉楠,那一刻,我的心揪成一团,闷疼的我无法呼吸。
我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更无奈的是,我还要装出乖巧的样子,跟众人打招呼:“爸,妈,颜阿姨。”然后掉头看着苏嘉楠跟颜卿,涩涩的一一叫过去:“哥,颜卿姐。”
苏嘉楠没有正眼看我,我将头略微低下,余光瞄到苏妈急急忙忙的朝我走来,边走边宠溺的责怪:“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淡淡的笑着,一开口,声音里尽是疲惫:“妈,对不起,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有通知你。”
苏妈将我的手拉起,很是热络的说道:“好了,咱不说了啊,来,果果,跟我过去,看你一脸憔悴的模样,没吃饭呢吧?!”
“妈,我不饿!”我轻轻的挣脱开苏妈的手掌:“我好累,先上楼了,好吗?”
苏妈见我如此模样,也没再强求,温柔的抚着我的黑发:“好吧。回头我让王姨给你留着。”
我冲她甜甜的笑道:“谢谢妈!”尔后,站在餐桌旁,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希望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我先上楼了。”正要转身的时候,颜卿走到我面前,将我的手拉起,眉头微皱:“果果,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大概是累了吧。”
颜卿重又拍拍我的肩:“那就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有空,我俩好好的宰你哥一顿。”
“嗯。”我点头的时候,瞟了一眼苏嘉楠,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我不曾有哪一刻,这么讨厌他的荣辱不惊:“那我先上楼了,颜卿姐。”
“果果啊,过段时间,怕是要改口叫嫂子了吧?!”苏妈挨着我站定,望着大伙调侃。
颜妈闻言,笑着回道:“这么便宜就定了?那我可不愿意!”
“你愿不愿意,我可管不着,卿卿愿意就成了。你说对吧,卿卿。”
……
客厅的气氛看似活跃起来了,我见众人发出笑声,便也跟在后面笑着转身,可,才上第一个阶梯,我就哭了,心脏那处被人用刀拼命的剜着,刀刀致命。“果果啊,过段时间,怕是要改口叫嫂子了吧?”苏妈的话就如梦魇一般,久久的回荡在我的脑海,我伤心,我绝望,并不是苏妈的态度,而是,苏嘉楠,他那无情的侧脸,就是一块千年寒冰,它将我的心一点一点封住。
我在二楼的走廊拼命的奔跑,妄想用速度换一点痛快,可心还是很疼,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无力的靠在门后,一点一点的敲打心脏。它很疼很疼,最后的最后,苏嘉楠终究还是给我吃了砒霜,也不知,我这样靠在门口哭了多久了,身上的眼泪也差不多哭干了,房门才被敲响,我猜是苏嘉楠。
我无力的打开房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书桌前,将膝盖曲起,抱在胸前,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我的耳朵先是听到了轻微的落锁声,接着是他哒哒迈着步子朝我走来的声音,他在离我不远处的床沿坐定。
“果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么?”
我调头,直直的盯着他,杰出的相貌一丝未变,可我为什么感觉到了陌生:“你指什么?”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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