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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好妖-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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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又哪有力量来抗衡集结成阵势的五行精卒?
混乱之中,众妖灵与嘉音等宗士自身难保,陷入茫茫人海之中,而毫无纪律可言的滨海军,已完全失去了指挥,只能不住的抢在同伴身前逃返关中……
事实上,且不提如此密集的人群能否进入关卡,也不提留守北固关的王伯当是否敢打开关门容纳败卒,单单这一段漫长的逃亡路,便足以断送大半士卒的性命!即便是奔马,也未必能胜过五行之术的攻击速度,又何况是区区两条腿的步军?
生死攸关之际,石不语已顾不得以往“安全一”的信条,奋力夺过一面旗帜,咬破手指,以血大书“清”字,迎空招展。血旗飞舞处,被败卒冲得支离破碎的妖灵们,在望见这面旗帜之后,逐渐的聚拢过来。
“爹爹!”清荷率领着一干侍妖,在远处高声喝道,汹涌的人潮拥裹着他们不住倒退,便连飞腾也做不到,情急之下,向来温和的她甚至不惜动用妖术,来击散近身的败卒。
“合在一处,我们设法对付那些宗士!”石不语高声呼喝着,不住挥舞着血旗。眼前的一切,都是拜这五行阵法所赐,只要自己能够聚集起一队妖灵,打断那些宗士的施法,或许局面便有可能扭转过来……
“爹爹,小心!”清荷忽的露出了惊惧的神情,在蜂拥的人潮中竭力伸出手臂。下一刻,挥舞着血旗的男子已成为敌军的活靶,火浪、水龙、飞石、滚木、紧蛤在刹那间汹涌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将他彻底淹没在其中……
“该、该死!”耀眼的光华伴随着巨力传送而来,令人几乎无法呼吸。虽然在最后的瞬间及时兽化,但即便是如此的防御力,也抵挡不住数百术法的合力攻击。感觉到身上的沉重压力,听到浑身骨骼的咯吱做响,石不语一次觉得,个人的力量在如此的洪流面前,是如此软弱与渺小……
“开、开玩笑,怎么能死在这里……”即使这样的喃喃自语,但清荷的呼唤声却逐渐变得越来越轻。石不语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的身躯居然在光华中徐徐漂浮起来,或许片刻之后,自己不待落地,便要被狂涛的五行之术撕成碎片了吧!
“五行归元,遁符横空!”便在这生死悠关之际,齐声长喝忽于天际响起。下一刻,无法计算数量的灵符,带着燃烧的青光疾射而来,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两军之间,青色的光幕在瞬息之间舒展开来,将那耀武扬威的五行精兵尽数笼罩其中……
在光幕笼罩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的五行精兵都同时低呼一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然而,在片刻的闭目待死之后,他们居然惊喜的发觉,自己并未遭受到任何伤害,这种庆幸很快变成了欢呼声,并且成为他们继续攻击的动力。
只是下一刻,当笑容还未完全从脸上消失前,一名士卒忽的愕然发觉,背后的紫金葫芦中,再也无法喷射出任何的五行之术来。他疑惑的抬起头来,本欲向身旁的同伴询问此事,但他的同伴,却用着同样愕然的神情,回望着他……
“难道说,宗长们的术法……”刹那间,原本肆虐战场的五行精兵忽在这一刻齐齐退化为呆若木鸡的绵羊,他们齐齐回首眺望,远处的中军营中,原本运行着五行之术的百位宗士已是尴尬的停止了举动,他们的神情中,同样充斥着愕然与迷惑……
下一刻,察觉到五行攻击的停止,原本溃散的滨海军,终于在多年征战的经历熏陶下,缓缓停止了奔逃的脚步,很快的,伴随着援军出关接应,以及群豪的呼喝指挥,士卒们重新聚拢在一处,组成了简单的阵列,开始徐徐后退。而被奇异的一暮所震惊,苏阳军竟然畏惧于横亘眼前的巨大光幕,而不敢贸然进攻。
“爹爹,你还好么?”清荷率领着几名妖灵急急赶到,将浑身创痕无数的石不语搀扶起来。她的明眸中盈光闪动,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哭泣。而失散的凝寒诸女,亦不顾四面存在的危机,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死、死不了!”石不语闷哼一声,靠在清荷稚嫩的肩膀上,虚弱的喘息道,“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恐怕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询问的问题。下一刻,答案呼之欲出,数十道身影于天际疾射而至,当先一人,正是符宗的长老莫钟翁。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他们飞至两军阵列之间,随即止住身形,略一停顿后,莫钟翁便向着逐渐收拢阵势的苏阳联军,高声呼道:“莫宗翁求见琨罗、憩尘几位宗友,可肯前来一见否?”
片刻的沉默过后,数道光华亦从苏阳阵中腾空而起,却未靠得太近,只遥遥立定,随即便听得琨罗的声音从其传来:“莫宗友,此事与符宗无关,尔何必前来搅局?便要主持公道,也当助我等才是!”
莫钟翁略微躬身,淡然道:“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宗主之命,劝告君等与音、文、御兽等宗罢斗!尘世之事,自有各路诸侯定夺,我等宗门众人,何苦亲身牵扯其中?宗友方才那阵法,坏了音、文几宗数百性命,怕是有违天道吧!”
琨罗冷哼一声,讥讽道:“我伤了他们门人,便算是有违天道?那么,他们围杀我门下弟子,又当如何?况且,我已劝他们速速离去,是他们自己执意不肯,伤在‘凝术炼光阵’下,又有怨得了谁?”
嘉音等人此时已匆忙赶来,翰墨远远听得此言,登时大怒,顾不得平日的儒雅气质,愤然喝道:“胡说八道!你以五行阵骗我等入局,而后突然发动‘凝术炼光阵’,中间劝说只在瞬息之间,叫人如何来得及闪避?”
琨罗闻言倒是略为语塞,一旁的出尘子见状,当即接口道:“我等不仔细提醒便算错?那么,尔等暗中使诡计击杀陈阳子等人,前次又死命护着杀我门人的凶手,难道便算对么?若说有错,大家都不过是半斤八两!”
叶翟听得眉头一皱,便要开口,却听得莫钟翁轻哼一声,冷笑道:“我等宗门,自命脱尘去俗,今日却在十万凡人面前如此争执,有趣!有趣的很!”
闻得此言,双方均是面色微红,不再开口。莫钟翁徐徐环视众人,再度沉声道:“诸位宗友,今日不如卖敝宗一个面子,暂且罢斗。此事究竟如何,过些时日,我等召集各宗齐会,再行商议如何?”
琨罗与出尘二人性子较为粗爽,闻言沉默片刻,便欲答应,净尘与憩尘却是颇有智略,闻言略一思索,便觉不妥,当下便由净尘子冷笑应道:“宗友却是打得好算盘,天下宗门,音、文、心、念、御兽便占了一半……即便来日各宗表决此事,哼!只怕他们也已立于不败之地!”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破裂
更新时间:2010…7…12 9:56:54 本章字数:3492
净尘子此言一出,琨罗与出尘略微思索,便即恍然大悟。事实上,宗门商议诸事,向来由各宗一起表决,如今音、文、心、念、御兽已是五宗,只要抱成团,无论如何也输不了,若是再加上似乎有些偏向的符宗,只怕此事反倒不利于术、阵二宗了……
一念至此,琨罗又是惭愧又是大怒,登时喝道:“莫宗友,此事不必多言!你要我等暂且罢斗也可,只要将那石不语小贼交我处置,他事悉听君便!”
话音未落,下方搀扶着石不语的莫愁已勃然大怒,身形一晃,登时化为紫甲夜叉,狰狞咆哮道:“琨罗,你欺我妖族无人么?若要取逝的性命,便亲来试试如何?”
她这形象,没有吓到半空中的琨罗,倒让身旁的石不语骇然失色,咳嗽呼道:“大姐,不至于动不动玩变身吧!老实说,我很担心以后哪天醒来,被你吓死在床头……”
这话说得也并不十分响亮,但周围的数百妖灵却都听在耳中,登时大笑不止,倒将肃杀的气氛冲淡了不少。莫愁白了他一眼,却乖乖的化回人形,玉颊带着红晕,颇不甘心的拧了他一把。
再看空中的莫钟翁,却仍然保持着满面的平静,淡淡道:“宗门表决,自然也有其他法子。至于石不语师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也不能就定下他的罪名,说句实在话儿,依我看来,陈阳子几人之死,恐怕另有……”
“果然!我便知你会如此说道!”话音未落,琨罗已冷笑一声,面色铁青的拱手道:“莫钟友,你不必多言!贵宗若欲中立,便请退去,若是打算协助滨海,也敬请自便!我阵宗中人,又何时惧过人哉?”
这话说得颇为不客气,但莫钟翁听在耳中,仍是轻轻叹息一声,沉声道:“敝宗并无此意,只是打算主持公……”
“并无此意?”琨罗重重拂袖,终于忍不住喝道,“我等本已大胜,阁下一来,便以‘五行归元,遁符横空’之法破了五行阵,这也叫中立?这也叫主持公道?莫钟翁,他人惧你,我却是不怕的,你符宗向来鬼祟,与御兽宗暗中勾搭,当我等不知道么?”
任凭莫钟翁如何理智,到了此时也再也听不下去,火气渐涌,他也不再多言,当下微微合掌,垂眉道:“也罢!既如此,我等也不再多言,只是这五行阵太过歹毒,却休怪我宗要管上一管!至于他事,悉听君等自便!”
琨罗面色微变,心头又恨又惊,这五行阵乃是今日成功的关键所在,若是被符宗横加干涉,只怕这里的苏阳军,决计讨不了好去。而苏阳军若是因此大败,那么想要再度擒获石不语,只怕……
且不提他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想法,憩尘子心思敏捷,早在片刻间也已想通关节,当下横飞数尺,轻声言道:“宗友,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告成,不若我等暂且归去,待得……”
话音未落,忽听得苏阳军阵后金鼓齐鸣,从数里开外遥遥传来。对阵两军同样吃了一惊,还未做出对应,血流成河的原野已微微震动,似有庞然大物踏过,不消片刻,地皮的摇晃越发厉害,连那些丢弃在地的兵刃,也开始跳跃起来。
琨罗等人身在高处,自然视野更加广阔,只望得片刻,便见一支五千余人的银甲骑军从地平线上涌现出来,银色的战甲在烈日的映照下,反射出强烈的光线,耀眼得令人望不见矗立的旗号。直到那支骑军徐徐行来,停留在苏阳军阵后半里之处时,运足了元力的琨罗,方才勉强望见那面空白的银绸大旗……
“空白的?”对于世俗之事并不了解的琨罗,微微沉吟着,显然不能理解眼前的景象。而趁着他思索的工夫,那只骑军已开始编制略显散乱的阵型,交错换位中,除了马匹偶尔的嘶鸣声外,竟无一点杂音。
见得如此威势,对阵两军的心情,自然不约而同的陷入了忐忑之中。不过,比起距离较远而又徐徐退向北固关的滨海军来,直接面对着银甲骑军的苏阳联军则更为惊惶。片刻的沉默后,申公义便在沈达的示意下奔驰而出,立在阵前,勒马呼道:“敢问对面的兄弟,是哪路王兄麾下?可是来助我苏阳的么?”
那只骑军恍若未闻,径直编制着阵型,申公义瞧在眼中,隐隐生出不祥之感,正欲回禀沈达,便听得那骑军阵中一声炮响,一面大旗骤然立起,银光闪耀,上书以金线绣成的“吴”字。
“吴……吴可玄?”申公义喃喃片刻,忽的面色大变,猛然拔剑喝道,“列阵!盾军向前,弓……”
然而,他已经没有机会说完这句命令了。几乎在同一时间,隆隆鼓声突然响起,银甲骑军忽的齐齐长啸,雷霆声中,如同钱塘江潮一般汹涌而来,才至半途,便已整齐划一的拔出长弓,顷刻间便已三发。
本就以后阵应对着他们的苏阳军,措手不及之下,登时在这密集的箭雨下扑倒大片,便如秋天等待收割的麦子一般,引得一片恐慌。好在三发过后,那支骑军已距离颇近,便想再度射击也未必再有时间。
臂上中了一箭申公义顾不得疼痛,急命盾军向前,竖起牢固的盾墙,准备迎接对方的冲击。只是在这刹那之间,本已高速冲击的骑军,却忽在鼓声的骤变中,诡异的急转,堪堪在盾墙前数丈处绕行而过,优美的弧线中,又是一阵箭雨铺天盖地而来,登时射倒一批密集排列的苏阳军。
“疾……疾风骑射?”刹那的恍惚过后,申公义登时反应过来,却仗着对方人数过少的弱点,急急喝道,“骑军,迎上前去,切莫让他们拉开距离!”
只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那五千骑军已是打定了游击的策略,不待对方有所应对,便已遥遥拉开距离,又是一轮箭雨,可怜苏阳骑军正从前军转移而来,还未来得及杀出阵,便登时倒下大片……
“苏阳军乱了……”正在徐徐退向北固关的秦暮,忽的如此叹道。下一刻,他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罗琼,“申公义不应该临时调动骑军,这种做法只会搅乱自军的阵势!”
罗琼微微发怔,勒住了马匹:“那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过,哥哥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是……”在诸女的搀扶下,石不语匍匐在玄墨的脊背上,艰难应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罗琼闻言愕然,旋即朗声大笑,撤退中的士卒闻得笑声,不免放慢了脚步,齐齐抬头望来,却见这位银甲猛将舞动长枪,策马立于土坡之上,高声喝道:“儿郎们!我滨海睥睨天下十载,何曾有此大败!但有血性之男儿,便随我来!”
话音未落,他已长啸一声,双腿一夹,坐下白马人立而起,奋起四踢,如同旋风一般卷向苏阳军阵,三十九盟友齐齐大笑,纷纷勒转马头,紧随其后纵马而去……
众士卒面面相觑,神色惊疑不定,刹那的寂静过后,也不知谁当先呐喊一声,原本垂头丧气的败军,忽在这一刹那士气大振,登时掉转枪头,也不顾什么阵势,也不听什么号令,只依着本能冲杀向前,片刻之间,便已撞入略显混乱的敌阵阵中……
可怜那苏阳联军,正忙于应付疾风骑射,阵势有些紊乱,加之未曾提防已快撤回北固关的滨海军,被这两面夹击之下,登时乱了阵脚。沈达等人应付不及,只得强命中军向前,暂时抵挡身前的滨海军,待到后军剿杀了疾风骑射,再行掉转撕杀。
只是滨海这面,因了五行阵的缘故,吃了从未吃过的大亏,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在三十九盟友的率领下杀入敌阵之中,可谓是个个争先、人人奋勇,仗着一腔豪气,竟凭伤兵残卒与敌军杀了个平手,隐隐还有略占上风的趋势。
见得有机可乘,北固关中的守军自然也没有看戏的道理,王伯当一声令下,休养多时的一万南狄军登时叫嚣狂奔,从关中汹涌而出,伴随着他们的,是四只巨大到足以横扫一切的木精与专拣宗士、将领下手的百余只山魈。
而乱战之中,因了前些日擅自翘家而被石不语责罚禁闭于家中的小元庆,也扯过一匹快马,随着南狄军杀将上去,手起锤落,马前竟无一合之将,到得后来,他干脆弃了马匹,挥舞着一对银锤,如同旋风一般卷入敌阵深处,周身三丈内,见者便亡,直杀得无人敢上前半步,竟被其轻易突入中军之中。
此时,沈达等人早已领军杀出,只留得受了些轻伤的李执昆在此驻守,领着一队精兵保护着帅旗。小元庆杀透重围,只觉身前一空,竟无人前敢上前应战,颇觉无趣,忽的抬眼望见前方的帅旗,登时大喜过望,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锤!
李执昆早已望见他,心知这小爷的厉害,心中叫苦不迭,此时见得帅旗难保,也只得勉强拍马来救,却被小元庆手起一锤,打得吐血伏马而逃,再起一锤,将那精铁所铸的帅旗打断翻倒。
帅旗已倒,小娃娃却仍嫌不过瘾,眼见方才被自己打伤的大汉正在奔逃,顿时大喝一声,随手扯过一匹劣马,便追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中已冲出了战阵,向着原野中奔驰而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原来是你
更新时间:2010…7…12 9:56:54 本章字数:3648
轰然一声,高高矗立的帅旗颓然倒下,带起一片烟尘弥漫。苏阳军本就有些支撑不住,此时更被南狄军杀将进来,眼见帅旗又已倒下,不免士气大挫,生了溃退之心。便在此时,四只移动缓慢的木精也已杀至阵前,藤鞭横扫,往来纵横,也不知送了多少军士的性命。
而它们的加入,便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登时引发了苏阳军的全面崩溃,也不知是哪一个角落先发生了奔逃的现象,整个军阵都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在短短的一柱香工夫之内便宣告瓦解……
士卒们丢下了盔甲、兵刃,完全无视于将领的喝止,只知朝着人少的地方疯狂的逃窜,自相践踏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成了自己人脚下的冤魂。叫嚣声声、惨呼声、金铁交鸣声,交织在一起,笼罩了整个战场,山魈、木精、火犀奔驰纵横,将一切抵挡在眼前的事物彻底剿灭。
混乱的战局中,莫说是普通的士卒,便是许多来不及逃离的宗门弟子,亦在无眼的刀枪箭矢中死于非命,而愕然立在高空的琨罗等人,除了目瞪口呆外,又哪里能做出任何的解救举措来?
“再说一次,元庆去了何处?”而此时,受了重创的石不语已在诸女的搀扶下返回北固关中,然而,才进得院落之中,他便听得一名侍卫如此禀报道。
那侍卫吃了一惊,不敢怠慢,低头应道:“小公子方才……方才打倒我等,然后……”
“岂有此理!”石不语怒喝一声,顿时又引得咳嗽连连,“这个小混蛋,前几日险些送命,眼下居然又出去找死,若是再遇到张衍那种老狐狸……”
兰蓉见他动气,急忙抚慰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庆儿吃过一次亏,应当不会再那么卤莽!”
石不语接过珈涟递来的丝巾,一面擦拭,一面皱着眉头道,“就算他学乖了几分,也终究是小孩子!刀枪无眼,万一乱军之中……该死的,他若骑着玄墨去,我倒还放心几分!”
听他如此分析,原本还保持着冷静的诸女,登时也添了几分慌乱。面面相觑中,凝寒拿定了主意,沉声道:“既如此,我与莫愁、珈涟这便出城去,分散寻他回来,如何?”
石不语略一思索,也觉得唯有如此,当下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师父,你们务必多加小心……”
凝寒朝他微微一笑,移步离去,莫愁与珈涟紧随其后,片刻间便已消失在大堂之外。石不语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猛然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然而心中却不知怎的,隐隐生起一丝不祥之感……
且说凝寒三人出得城来,沿途拉住了几名士兵询问,终于得知元庆已杀入敌军中营,据说追着受创的程梁王李执昆往东南去了。闻得此言,三人皆是心头微惊,李执昆虽不是元庆的对手,但谁又能断定,他不会如张衍前次的计策一般,在暗中埋伏下什么奇兵,若是那般的话……
一念至此,三女不敢怠慢,急忙往着东南方向追赶下去,眼见原野茫茫,马蹄印纵横遍布,也不知元庆去了何处,只得无奈分散,分别沿着一个方向追寻。
这中间,凝寒唤出剑獠骑乘,速度却是最快的,不消片刻便已到了一处丛林前,隐隐听见其中传来惊呼之声,声音中隐藏着惊愕与愤怒,似在说什么“原来这便是宗士……”。她心中疑惑,当即收起剑獠,蹑手蹑脚行了进去。
灌木包围的一处空地中,李执昆半靠在一处树干上,胸前淤血喷涌而出,面色苍白如纸,显然已受了重创。而在他身前,负手而立的身影,却是本应身处北固关前的念宗宗主叶翟先生……
凝寒吃了一惊,险些便呼出声来,好在她向来镇静,当下连忙伏低了身子,观望着场中的情景,而头脑中难免一片混乱。要知道,一柱香的工夫前,她才刚刚见过叶翟,即便其随后赶来,也没有理由这么快……
且不提她的震惊与迷惑,另一面,靠在树干上的李执昆,已重重吐了口痰,冷哼道:“原来你们这些宗士,也会玩弄什么背后偷袭的手段!咱家却是看走了眼!”
叶翟面色如常,任由他继续讽刺,只淡淡应道:“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在下奉命取你性命,却是得罪了!”
李执昆本是怒气冲冲,闻得此言,倒不免有些愕然,惊疑道:“奉命?你是一宗之主,谁能驱使得了你?难、难道是那位钧鸿子?”
叶翟听得一怔,忽的低声笑道:“钧鸿子?李千岁,亏你想得出来……恩,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设想,或许可以嫁祸给他试试看?”
任凭李执昆平日如何出生入死,但在此时听得这轻描淡写的设计,不免也有些毛骨悚然,但他终究存在求生的本能,勉强喝道:“难道你还要杀我不成?你们宗门中人,向来不能违背天规,你怎敢……晤!”
话音未落,一只手指已毫无阻碍的刺入他的肺腑,断续的呻吟中,叶翟轻轻蹲下身来,望着对方死鱼一般的眼眸,轻声道:“你说得没错,宗门中人,的确不能对寻常人下手……不过,很可惜,我不是宗门中人……”
感觉到那根手指的徐徐刺入,李执昆的眼前开始呈现出一片血红,或许是回光返照,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嘶哑着嗓音道:“难、道说,杀死沈通的,也是……”
“很正确!”伴随着简单的回答,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这位割据一方、纵横十余载的程梁王,便在如此凄凉的灌木丛中结束了生命。或许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晓凶手的真实身份,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定要杀死自己……
不过,李执昆所不知道的,却落在了凝寒的眼中。紧紧闭着双唇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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