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于美色(纨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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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如影向花中走去，失神地望着，偶尔屈身轻闻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露出满足的笑意。
　　夜残魂只在一旁看着她，不予一语。
　　他就这般看着，很专注，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
　　昨夜的女装或许因为莫残枫不厌而没有换去，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其实莫残枫也没动过女装，也是怎么顺眼真么穿的），随便梳了个异于男装的发型。
　　即便只是随意的打扮，虽不及妖却也天生丽质的莫如影，此时此刻，也宛若花之精灵般坠于这片花海之中。
　　长发飘飞，衣袖轻扬，脸上的笑意温柔而满足……
　　那时，亦有人如她这般，只是，那人被另一个人牵着……
　　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为何给他的感觉竟会如此相似，却又如此陌生？夜残魂如夜的双眸沉了沉。
　　“嘶……”莫如影蹙眉，忙把手收回。怔着看着那已枯萎的蓝色小花忽然恢复生机的超自然现象……
　　“……”夜残魂依旧鬼魅般的出现在她身边，见她胸前的手指上挂着血珠，便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嘴里送。莫如影本没在意，直到夜残魂舌尖轻舔指肚的温热感袭来，她的视线才从花上移开。
　　她竟呆住了，没能将手收回，只能任着夜残魂“胡作非为”，脑子里除了那温温软软的感觉再无其他。俏脸上，是一层莫名的浅浅淡淡的红，明明莫残枫也常待她如此，甚至更甚于此，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夜残魂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莫如影湿红的指尖，看了看她，便抱起她缓行于花海之中，那白色的手帕很自然的落于他两身后……
　　冤孽啊冤孽！
　　孽缘啊孽缘！
　　除此之外，她已无话可说。
　　－－－－－－题外话－－－－－－
　　在下喜欢一对一，也喜欢漂亮的结局，所以各位不必担心这孽缘太虐。
　　


☆、第九章　绝对妖孽

　　明明速度很快，可莫如影却觉得周围的风却很柔和。
　　莫如影抬眼看向夜残魂。
　　一样“蛊惑人心，妖颜惑众”的脸，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前方，长长的睫毛久久才会扑扇一下，耳前的几缕发丝垂在身前，不算很短却也不算很长，很漂亮。
　　无端想起刚才的事，莫如影皱起眉来。
　　光光只是瞧着，她便已经有了“非分之想”，今后，叫她如何能将这于她这般早已对美色有着无人能及的抵抗能力（莫残枫的功劳）的人依旧显得“勾魂夺魄”的妖孽另与一只相提并论？！
　　是的，莫残枫与夜残魂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约摸一刻钟后，莫如影听着旁边震耳欲聋的瀑布声，看着眼前的夜残魂对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苍鹰皱着好看的眉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想，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选什么样的地方吃什么样的食物！
　　也不知他是怎么将这本应翱翔于天际或栖息于悬崖之上的雄鹰弄来的……
　　莫如影对此……相当无语……既是不会，为何偏偏要带她来这么远又这么原始的地方？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客栈了。
　　难道就没有想过“民以食为天”这样的事？也是了，不久前她说饿了的时候某妖的确愣了一下，她当时便有不怎么好的预感。
　　许久之后，莫如影破天荒地“良心发现”而打算“出手相救”时，某妖才道：“小妹想吃什么？”
　　呃……
　　莫如影明显被夜残魂这句无厘头的话给镇住了。心想：这不是早该问的吗？她算是见识了世上最不能让人责备的“先斩后奏”了。
　　“就吃这个吧。”无奈，她还真找不出其他的话来。
　　得到莫如影的回答后，夜残魂便拿着苍鹰往瀑布方向走去。
　　这只妖孽到底会不会野炊，这是个问题。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莫如影紧盯着夜残魂，只见他把苍鹰放在石头上，然后洗了洗手，再然后便是到一旁脱衣！
　　他的衣服和莫残枫一样（其实莫残枫之前穿的都是他的衣服，是些还没绣上“君”字的衣服，这是后话），虽不及地却很长很华丽（颜色是黑色没错，但手工和衣料却堪称顶级，估计皇宫里的都没他的好），若是旁人穿起来定会让人觉得碍手碍脚，可像妖孽这般的人穿起来却只觉秀气美艳甚至轻盈，总之一瞧便知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货色。
　　这样的衣服，确实该脱！
　　然而，让莫如影想不到的是，白色袭衣下的妖孽竟是那般神圣！和黑衣下的妖媚完全不同，那幽幽，冷冷，清清的静，秋风来袭，让人不得不想拥之入怀……
　　（妖：邪恶而迷惑人的）
　　夜残魂卷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再将身后的长发尽数聚在一处，移至胸前，露出白白的脖子，虽不刻意，却已尽现妖娆，妩媚，仅一眼，便能让你彻底忘记身于何时，躯于何地……
　　莫如影算是知道了什么才是令人窒息的美了。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如梦，自己的重生如梦。
　　只是，她没见过真正的妖，也不太相信自己能梦出个妖来……
　　看着夜残魂那些并不陌生的动作，莫如影不得不怀疑夜残魂这个冥君的地位如何了。
　　莫不是连煮饭都需自己动手？若非如此，为何如此熟练？若非如此，为何能像枫儿一般从头至尾像根本没做任何事一样“纤尘不染”？
　　莫如影愣愣的接过夜残魂递给她的食物，“专心”地吃了起来，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味道如何。
　　本不打算与自家小妹的夜残魂目不转睛的看着莫如影，而莫如影则仍在忘神的吃着，甚至吃完整只鹰（去了骨头的）。夜残魂突然想知道它的味道，可是，莫如影手里此时只剩下一根被他削得很光滑的木棒。
　　他自是不会去碰那根木棒的，但味道他却还是要知道的。
　　于是，他凑到莫如影嘴边，在她的唇上舔了舔，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退回身。
　　味道不是很好，或许是没有用毒的缘故……
　　莫如影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夜残魂，猛然回神，吓得立马往后退，惊恐的看着夜残魂！
　　虽然莫残枫也常吻她，但却不像夜残魂这般用舔的！虽然莫残枫也常吻她，但从来的不是这个位置！
　　很显然，妖孽的大哥更妖孽！
　　绝对妖孽！
　　夜残魂见她如此，心里有些很奇怪的感觉。失望？愤怒？心伤？他从未理清过这些，只知他不喜欢她如此，她亦不应该是如此！
　　他袖中的手狠狠一握，闭上眼，大概几秒后，他漂亮的眼才轻轻睁开，冷若冰霜。从衣中取出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手帕，轻轻拭去莫如影嘴边少之又少的油渍。莫如影看着他，似是还未缓过神来，再次任他胡作非为。
　　之后，夜残魂抱起莫如影，身影一闪，留下的只有一堆灭了许久的火堆，一条白色的手帕，再无其他。
　　可，清风拂过，周围本还绿着的树叶萧萧的落下，无一幸免。
　　显然，这不是正常现象！
　　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显然……是只妖孽。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如影的心才再度恢复平静，回想起今日之事，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只需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便可以轻易得出这般的结论：这只妖孽，根本就是在模仿另一只。
　　定是不知该如何对待这突如其来的亲人，所以，他在学！
　　只是冷漠如他，根本就不肯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靠着“理所当然”的判断，和“妖孽”异于常人的感觉，不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而她，竟然被这般的人物吓到！可笑！可笑至极！
　　“大哥昨日去过竹林？”
　　夜残魂看了看她，轻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
　　原来还有能跟得上枫儿的人啊……
　　莫如影叹了口气，在夜残魂怀里蹭了蹭，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眼，若她没记错，她今天尚未睡过，是该补眠了。
　　多一个人照顾，她，何乐而不为呢？
　　夜残魂对莫如影这细微的动作很满意，或者更准确来说，他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当然，这个人必定是他在意的人才行。而他所在意的，向来只有血亲。
　　此刻，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改变的冷面魔君心中早已不复淡定了。
　　“他呢？”夜残魂将莫如影轻放在雪色的床上，冷声问道。
　　“回君上，公子未归。”一黑衣男子单膝于夜残魂身后，道。
　　夜残魂没再理他，整了整被子，脱了外衣，自己也睡了上去，那人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踪影，门也在他消失的同时关上了。
　　他并不累，今天的行程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只是想知道拥人入眠是什么感觉。从小他便一个人睡，从没有人陪他。他也习惯了一个人，但好奇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或不适当的时候战胜习惯。
　　别人睡他的床他会觉得脏，可莫如影睡过他的床他却不介意，既然如此，他何必非孤身一人不可？
　　搂过莫如影的腰，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莫如影的气息，她的身体所带来的温度，还有她身上的淡淡的味道。他不知是什么，但他可以确定不是草药的味道。
　　这人儿太危险。这是夜残魂对莫如影的评价。
　　此时的莫如影就似中了迷药一般，毫无知觉。若是落入他人手中，定然是任人宰割。纵使她身上有上千种剧毒也敌不过他人的刀刃，这一点令夜残魂的眉轻轻皱了一下，不过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将莫如影搂紧了些，闭上眼，竟睡了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过分浅睡。（不要怀疑莫残枫的智商与莫如影于他的重要性，昨日的竹林里也下了毒的，如论你武功如何高强，也休想在林中折断一根树枝）
　　相拥不知时日，莫如影只觉越睡越冷，便顺手搂住了身旁的“物体”，可是她发现正是这“物体”让她觉得冷，于是她本能的要逃。然而睡梦中的她凭着那点本能如何能逃出夜残魂的手心？
　　况且她的身体之于夜残魂无疑是温暖的，喜暖是人之常情，夜残魂也不例外，他非但没有放开莫如影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仿佛要把她融入骨中还不留情。
　　终于，莫如影第一次在睡梦中被折磨到不得不清醒。皱着眉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微微抬头，她实在不记得莫残枫有这么冷的时候……
　　看清不是莫残枫，莫如影愣了愣，也懒得惊慌，只是细细的打量着夜残魂。
　　极尽冷漠的人连睡着也带着冷漠的气息，夜残魂就是典范！完全没有莫残枫睡时的柔和，却还是不碍那极尽的美，极尽的诱惑！
　　莫如影有些恍惚……
　　按理说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的气息是不同的，凡是武功高强的人都不会轻易入睡，因此，她醒来他应能察觉才是。可莫如影看夜残魂根本就没有醒来的征兆，她不相信夜残魂的武功会比莫残枫差。
　　可是，怎么就还不醒呢？
　　看了夜残魂好一会儿，莫如影越看越觉得他漂亮，情不自禁加鬼使神差，她再一次向夜残魂靠近……
　　当她回过神时，只能惊讶地看着夜残魂杀气腾腾的冷颜，周围的空气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终于，她感到了恐惧，曾以为，再没有能令她恐惧的人和事了，却原来，还是有的……
　　一阵甜甜咸咸的味道从心头涌来，她不由自主的咳了一下，雪白的床单上印上了鲜艳的红，特别刺眼。
　　她知道，有些人，只有他能碰别人，别人却不能碰他！却不曾想过，自己会再次遇到。而且，还是连她也碰不得的。
　　她觉得有些晕，或许她应该道歉，但是，她还无法开口，就往一侧，倒下了。
　　妖孽出手，果然不是一般的重啊……
　　看着莫如影倒下，夜残魂才意识到自己出手伤了莫如影。
　　没有人敢动他，也没有人能动他，莫如影的唇印上他的脸时，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毫不留情的向他袭来，他，只是下意识地出手……
　　愤怒感瞬间化为恐惧感，夜残魂慌忙的把她搂在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场面，那个绝美的男子发狂一样的呼喊，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上天的怜悯，他怀中的女子最终还是离他而去……
　　而那女子……曾是他们唯一在意的人。
　　无措感袭来，一时间，他竟忘记了自己是与那男子一般毒医双绝之人。
　　“君上，救人！”不知是谁出声提醒，口气冰冷却似乎比夜残魂还要急切与慌乱。
　　夜残魂这才胡乱给莫如影输了内力，把了脉，喂了药……知道怀中人不可能死去，却还是心有不安，胸有成竹的感觉早已不觅其踪……
　　他以为，他可以忘掉！
　　却原来，不过是一厢情愿。
　　－－－－－－题外话－－－－－－
　　似乎稍稍有些悲了……
　　


☆、第十章　“续奏”“无情

　　那般的记忆……
　　究竟如何才能忘却？
　　他抚着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所有的一切压抑着，像是无法停息，弦，不断……
　　他以为他能忘记的，他确实以为他能忘的！
　　随后。却又在心里暗自嘲笑。他本就不想忘的。既不想忘，又何来的忘却？
　　想得到他的人，都罪无可恕！
　　……
　　他人若是昏迷，醒来时多半是在次日清晨，然而莫如影醒来时却已是次日傍晚，是伤得太重还是懒得睁眼谁也不清楚。只知才睁开眼，便被他人搂至怀中，此人动作虽急，却还是带着去不掉的温柔，不至于伤到她。
　　“哥，你终于醒了！”语气里是毫无掩饰的兴奋！她无疑又叫人担心了。
　　莫如影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周围，还是山庄，还是主卧。
　　很好，没有反目成仇，很好，没有大打出手。若不是夜残魂，伤她的人，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她在莫残枫心中的位置，她从未有过任何怀疑，也无需做出任何怀疑，因为那只是徒劳。
　　莫残枫天生长着一副能让人轻易上当受骗的嘴脸，莫如影正好正中下怀！只是他不屑于欺骗，若是有谁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只能说那人让他下费了苦心！
　　“大哥呢？”她虽不觉得夜残魂有错，但却觉得夜残魂守着她，理所当然！但是，事实上，他没有！（她的主观看法）
　　“疯了。”莫残枫语气清淡无谓，眼里却分明是无奈与心疼。
　　不至于吧……
　　“带路。”她道。
　　……
　　“还真疯了。”莫如影无奈地看着不远处凝神抚琴的夜残魂如是说。
　　她记得莫残枫也曾这般弹过琴，原因她不太记得，但感觉忘不了，她当时只是无谓地等着琴弦断的声音，但最终还是没有听到。琴声止时，只见莫残枫一口一口地吐血。
　　无意瞥了眼桌上的琴，却见那琴不知何时早已断掉，后来她才知晓，“续奏”，伤人伤己，无人可伤时，便是自虐最优雅最凄美最伤人的方式。
　　莫如影并不觉得自己是夜残魂此次“续奏”的罪魁祸首，因为这琴太压抑，充满着不为人知回忆，虽然她不太懂音乐，却不是一无所知，特别是如今这个世道，除了医书她碰最多的便是琴瑟。
　　“能阻止么？”
　　莫如影轻问，得到的无疑是莫残枫无可奈何的表情。所以，她只好静静地看着。
　　终于，夜残魂绝美的脸上俊眉微拧，唇线出溢一丝玫瑰般妖艳的血，若不是今日双唇微失血色还真瞧不出来！无伤无痛，似是只剩美艳。琴声止，他别向身侧，好让那一涌而上的液体有个较好的去处。
　　莫如影看着他，心想，人长得美，连吐个血也能美得一发不可收拾，要不，再弹弹？！（气恼）
　　轻拭嘴角，夜残魂起身向他们走来，完全不像是会自虐的人！
　　“大哥”莫残枫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夜残魂微愣了一下，然后轻点了一下头，将手伸向莫如影，下一刻，莫如影便从一个男人怀中落入另一个男人怀中。
　　为什么莫残枫会如此轻易地将她交出去？
　　莫如影无法理解，她只知道，莫残枫对她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她只知道，除了莫残枫自己，便是莫零也难得从莫残枫手中接过自己；她只知道，莫残枫方才的那声“大哥”里，含着不满，藏着关怀。
　　或许，这便是情意；或许，这便是夜残魂微愣的原因。
　　对着莫如影，莫残枫笑了笑，道：“哥刚醒，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说完，在莫如影额前轻轻一吻才走开。
　　绝对是故意的。
　　莫如影无奈。
　　虽觉得沉默不怎么好，但这次，她并不想先开口，纵使她知道她有错在先，但是，那又如何？
　　“可，还疼？”
　　终于，夜残魂开口了。
　　莫如影心里有些不平衡吧，看着夜残魂似是冰冷的目光点了点头。她知道，他的目光，没有温度，但，有情。有的时候，可以轻易察觉。
　　夜残魂皱起眉，黑漆漆如无底深渊般的美眸里闪着丝丝无措。
　　莫如影又有了自己绝对会招天谴的感觉……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
　　该死！（她终于知道萧晨为何喜欢说这两个字了）
　　良久（其实也不算太久），夜残魂低头将脸凑到莫如影面前，道：“定不再伤你。”
　　莫如影轻轻勾起嘴角，眼底尽是笑意，竟不知为何这般高兴，当然，一直想做的事，她不会拒绝。本来，便不算什么大事。
　　红唇落在那完美的容颜上，湿湿柔柔还带着暖意的感觉让夜残魂的心猛地一震，漂亮的眼睛里有了一闪而过的呆滞，继而，剑眉拧紧。
　　他并不喜欢这个感觉。
　　见他如此，莫如影也不禁皱眉。
　　果然还是不喜欢……看来她以后需百分百注意才行，毕竟强人所难这般有趣的事需用在外人身上才有该有的成效，自家人便免了吧，她也不信自己会总被妖孽蛊惑！
　　然，谁又知道呢？
　　缘就是缘，孽缘还是缘！
　　信或不信。弃或不弃。离或不离。跟或不跟。悉听尊便。事在，人为。
　　“大哥，叫我‘影儿’吧。”毕竟她不是最小的一个。
　　由于方才情绪的影响，莫如影懒懒的声音里颇有不满，可究竟有何不满？是个女子就该知道。
　　但夜某人没有在意，只是答了一句“好”，他不知道这个“好”字，便是他万劫不复的开始。
　　不久，莫残枫便将饭菜（包括桌子）“变”到了他们面前（当然，那么多隐形的高手帮忙，不用白不用），夜残魂没抱过人就餐，所以很主动的放下了莫如影，莫残枫便兴冲冲地扶着莫如影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弱病残呢。
　　“哥，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快尝尝。”莫残枫将十六岁少年的摸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看看。谁能想到这妖孽狠心的摸样？！
　　依莫如影看来，便就是莫残枫灭人全家，只要他稍稍泪眼迷茫地发誓非他所为便绝对有人信以为真！并且坚信不疑！人数嘛，自行猜测，莫如影便是其中一个！
　　可惜的是，要他发誓，难啊！
　　三人入座，夜残魂不觉僵了僵，自她离开后，十六年，他都是一个人，再没有与任何人吃过饭，包括那人。
　　如今，叫他如何能没有半点诧意。
　　之后，他拿起筷子幽幽地吃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终究，还是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觉得莫残枫与那人很像，就连做出来的饭也如出一人之手。
　　回忆阵阵袭来，包括她得意的笑，那人宠溺的眉梢……
　　虽然看惯了莫残枫美美的脸，美美的动作，但此刻，莫如影还是看着眼前的夜残魂顾不上吃饭，只是愣愣地看着，筷子停在嘴边，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也不知这是为何，也由心觉得，明明这两只妖孽的动作与别人一般，除了吃饭该有的动作外再无其他特别勾人的动作，但还是免不了让人觉得，美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这一次，不只是她。（其实每一次都不只是她，不是还有莫零莫大神医陪着么？）
　　莫残枫也停下了动作，略有惊讶地看着夜残魂。直到夜残魂抬眼看他们，略有疑惑的目光投来。
　　莫残枫愣了愣，眼里闪着赤裸裸的不可思议，吃饭能吃得这般美的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他没法看见自己吃……）片刻后，他悠然道：“大哥，你好美……”
　　夜残魂一怔，一闪而逝。
　　这样的话，她曾对那人说过，也曾对自己说过。
　　“彼此彼此。”夜残魂淡淡地应了句，随即往莫残枫碗里夹了颗青菜，便又继续安静地吃了起来。
　　莫如影默，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用词的……
　　莫残枫则看了看碗里的青菜，嘴角轻扬，继而欣欣然吃了起来。
　　为此，夜残魂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若他没记错，那人最讨厌吃的便是这菜。无一例外，菜一到他碗里他便会皱眉，但又不得不吃，因为那人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今，他亦是故意的。
　　果然，他很像那人，很像很像，至少比他像太多……但他终不是那人，也不可能是那人。
　　莫如影忆起莫残枫的话，突然想笑。她想，莫残枫平时妖颜惑众而不自知，如今想必知道自己往日是如何祸害人间的了吧？
　　不过，即便是知道，这妖孽也不会心生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