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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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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他!她怀着淡淡的失落,走下窗台去开门。
“语芊姐早上好,季阿姨叫我来通知你过去华清居吃早餐,说贺老先生要求的,有事情宣布。”小保姆笑容可掬,恭敬客气地禀告。
爷爷叫自己去吃早餐?凌语芊略微一怔,下意识地问,“知不知道爷爷有什么事宣布?”
“这个……我不清楚哦,只知道大家都要过去,对了,季阿姨还叮嘱……叫您尽快,别让人家等!”
凌语芊听罢,便也不再问,“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这就下去。”
“好,那我先下去了,再见!”保姆话毕,又是冲凌语芊友善一笑,转身便走了。
凌语芊缓缓关上门,心不在焉,重新陷入困惑。
爷爷突然间有什么事情宣布呢?
由于有孕在身,凌语芊的动作不自觉地缓慢下来,故她抵达华清居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入席就坐,而且,贺煜也在!
凌语芊本是愁闷难受的心即时雀悦不少,以致顾不着礼仪,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加快脚步疾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可惜,他视若无睹,高深难测的鹰眸,不知看的是什么地方。
凌语芊于是咬了咬唇,猛然伸出手,放到贺煜的腿上,那极具男性气息的感觉,令她难掩羞涩,两边脸颊也立刻发热起来,美目又是快速朝众人瞄了一下。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她身上,而且,爷爷已经宣布出事情来。
原来,爷爷准备去一趟澳大利亚,去参加他一个老朋友的七十一岁寿宴,半个月后出发,大概三个月后才回来。
爷爷这个老朋友,凌语芊有次曾经从贺家老保姆张阿姨那了解过。
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荼毒生灵,爷爷那会才十来岁,血气方刚,看着日本士兵毫无人性地屠杀迫害百姓,深感悲愤和痛恨,有次在街上碰到两名日本士兵为难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于是出面求情,谁知那两名日本士兵非但不作罢,还不怀好意,命令爷爷和那男孩打斗,扬言谁输,就砍掉谁的头,爷爷顿时大感恐慌,同时也无比愤慨,他早听过日本鬼子没人性,专门逼迫中国人互相残杀,以供他们做乐,想不到,这么恶毒的事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为了性命,爷爷先是恳求鬼子,鬼子丝毫不动摇,还用长刀指着他,凶神恶煞地命令立刻开始,同时还出言侮辱嘲笑爷爷是“支那猪”,嘲笑所有的中国人都是猪。
爷爷不得已,唯有和那男孩打斗起来,看着鬼子高举的寒光闪闪的长刀,爷爷难免害怕,于是使出全力,只想能打赢对方,好避免丧命。那个男孩也是。所以,彼此都打得非常激烈,都互不相让,且都渐渐挂了彩。
而那两名日本畜生,则在一边大笑特笑,边笑边指着爷爷和男孩辱骂,“没用的支那猪,难怪会成为我们日本帝国的俘虏,日本帝国万岁,支那猪巴嘎。”
各种屈辱各种嘲笑,那一声声邪恶的笑声,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那一幕幕没人性的屠杀和欺凌,顿时如排山倒海袭来,各种新仇旧恨,家仇国恨,令爷爷怒不可遏,忍无可忍,那个男孩也是。
他们于是相视一下,眼中达成某种共识,趁着鬼子笑得前赴后仰,一人一个,迅速抢过鬼子的长刀,在鬼子还来不及清楚怎么回事,狠狠地刺入鬼子的胸口,送鬼子上西天。
殷红的血,顷刻流了一地,爷爷却感到说不出的痛快,因为这些血,祭拜了无数个曾被日本畜生杀害的无辜同胞的在天之灵。这些血,代表着中国人并不是胆小鬼,代表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中国人绝不会任由帝国主义的欺凌和侵犯下去!
不过,也因为这些血,爷爷和那个男孩遭到了日本侵略军的追捕,最后走逃无路,索性加入地下组织,继续与日本侵略军战斗到底,而这一抗日路上,爷爷和男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结拜为兄弟,发誓共患难,同进退。
抗日战争胜利后,新中国成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属于彼此的家园,结婚生子,后来,爷爷的战友得了一种病,澳大利亚正好是适合战友养病的地方,战友于是随儿子一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彼此一直保持联系,还约好,十年一聚,在彼此的十年大寿上相聚。
前几年,爷爷七十大寿,战友回国参加,所以这次战友大寿,爷爷也如约过去,爷爷还会在寿宴前半个月抵达,帮战友一起张罗,过后还准备继续呆留2个月,与战友好好叙旧,回忆那些年一起走过的艰难却又不悔的日子。
听到这个消息,贺家所有的成员都持有鼓舞和支持的态度,因为他们都深知爷爷当年的血泪史,也都知道,爷爷年纪不小,难得有机会,理应多点与最好的战友兄弟相聚,多点出去游玩。
凌语芊却有点儿不同,若是昨天听到这个消息,她大概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满怀欣然和支持,但现在,除此之外,她还感到一股淡淡的忧愁,毕竟,爷爷是这个大庄园里最疼她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他帮她出头,如今他要离开一阵子,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似的。
想罢,她不禁再一次瞄向坐在旁边的贺煜。
无奈,贺煜依然当她透明似的,连一眼都吝于给她。
故她更觉愁闷和委屈,但考虑到这儿人多眼杂,免得被看出端倪,她便没再继续表露过多的情感,尽力佯装若无其事,直到早餐结束。
大伙陆续离去,凌语芊在贺煜起身后,也赶忙跟着,无奈一出大门口,贺煜步速快了起来,以致她也只好加快速度追他,毅然挽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道,“贺煜,别走这么快好不好?我怀孕了,不能走得太快。”
凌语芊话一出,贺煜脚步猛地一停,几秒后,又重新走了起来,不过,似乎已没刚才那么快。
凌语芊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两只小手更加紧致牢固地抓住他健壮的臂弯。
一路上,贺煜一言不发,凌语芊担心弄不好又会引起他的反常,便也静静的,心想等下回房再和他谈,然而,回到华韵居门口时,贺煜突然再次止步,作势要拿开她的手。
凌语芊紧拽住,仰脸恳求,“今天星期六,你别去上班好不好?我们去去医院?虽然我昨天用验孕棒检查过,但我还是想去医院再验一次,顺便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你陪我去,好吗?”
凌语芊说罢,牵起他的手,一起来到她的腹部,想借此让他更动容。
可结果,她弄巧成拙了,一触碰到她的肚皮,贺煜从怔愣中回神,不由分说地甩开她的手,脚下的皮鞋再次提起。
凌语芊锲而不舍,继续去追,继续拉住他的手,急声道,“贺煜,你到底怎么了呢,能不能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无端端变成这样,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人家怀孕了,有了你的小宝宝,你却这样对人家,我很生气,很难过,甚至,我讨厌你的知道不!”
她先是佯装生气,对他发火,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样,害怕了,然后哄她,可惜,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且,更加不解和难受,继续问出目前唯一想到的可能性,“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抗拒你,不让你继续?但我跟你说了呀,我们再忍忍,等过了头三个月就行了,我们只需再等40天,40天而已哦!”
贺煜俊脸一沉,在心中暗暗冷哼,寒冰般的鹰眸,轻蔑而鄙夷地睥睨着她,口是心非地讽刺出声,“我想要爽,大把女人等着供我上,所以,别把你看得那么重要,别太高估你自己!多的是女人,她们的口活技术,比你强!”
凌语芊即时如遭五雷轰顶,面色刷地惨白了一片,全身血液凝固,一切所有能动的,也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倏大,除了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悲痛。
贺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凌语芊不再去追,也没呐喊,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外,委屈伤痛的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连窜一连窜地滚落,连绵不绝,深深没入了脚下的草地中。
贺煜,你坏蛋,你太可恶了,竟然这样伤我,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怎么可以!
伤悲的泪,不止狂流,凌语芊几乎肝肠寸断。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嘲讽,“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看来,你是见到棺材了!”
是季淑芬!
凌语芊身体又是轻轻一颤,下一秒,季淑芬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尽管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可她依然清晰看到季淑芬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是何等可恶。
“自古以来邪不能胜正,你这朵邪花,也休想指染了我们贺家,阿煜他慢慢清醒过来了,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季淑芬声色俱厉,继续侮辱。
凌语芊悲愤之余,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季淑芬并没听到自己刚才与贺煜的对话。
是的,她不希望怀孕的消息给季淑芬知道,至少不是现在。上次的蓄意狠打,她依然记得,依然只需一想就心有余悸和愤慨痛恨。
深吸一口气,凌语芊不动声色,只给季淑芬淡淡一瞥,随即抬步朝屋里走去。
季淑芬还是一副得逞得意状,看着凌语芊慢慢远去,她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李晓彤的电话,语气难掩振奋,“彤彤,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回到卧室的凌语芊,这才敢表露出真实的情感,她整个身子投入沙发中,小心轻缓地舒展着疲惫的四肢,稍后,拿起手机拨打贺煜的电话。
尽管他刚才那样伤她的心,可她还是无法克制地想和他重修旧好,奈何,结果仍旧不如她愿,于是她改为发短信,“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意气的对不对?你心里其实并非真的那样想的对不对?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需跟我说声对不起,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那么,我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短信发出去已有五分钟,手机却仍没有动静,凌语芊心中哀怨倍增,继续愁眉不振地对着手机屏幕盯了片刻,放下手机,起身缓缓走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面,映出了她苍白憔悴的容颜,那条静静躺在她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显得更加触目,更加闪耀。
“小东西,这条项链代表着永恒,以后你要一直戴着它,直到我送另一件同样代表着永恒的项链给你,知道吗?”
他的话,深情而霸道,而她也一直记忆犹新,从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脖子。还有其他一些美好幸福的画面,也都那般真实而深刻,可为何转眼之间,就起了如此大的变化?
凌语芊娥眉持续紧皱着,一会从镜子前走开,走到花裙子那,抚摸着那一片片娇艳如昔的花瓣,内心更是怅然若失,哀伤悲酸。
她又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机,再一次发短信给他,“贺煜,理理我好不好?你说过,不会再让我伤心,可现在,我很难受,很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所以,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抱我,想你搂着我,想你陪我一起睡,好吗?只要你回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求求你了!”
多么卑微的一段话,而又多么令人心疼心碎的一句话!然而,谁叫她识情滋味,谁叫她认识他,谁叫她……爱上他、且深深为他沉沦!
爱上他,她注定饱受折磨,注定心痛心碎。
她的深情和眷恋,依然是被无视掉,她拿着手机,呆坐在窗台上,神色悲切,心如刀绞。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划破空气里的哀切和沉寂。
凌语芊心头一喜,连带身体都抖动起来,看也不看便立刻接通,可惜传到耳际的并非他的嗓音,而是……采蓝。
“亲爱的,在做什么了?”
冯采蓝的嗓音,永远都是那么轻快愉悦,让人不禁深感羡慕,这大概,只有没爱过的人才能做到。
凌语芊快速收拾一下心情,讷讷地道,“没……没做什么。”
心思细腻的冯采蓝,立刻发觉一些端倪,不由关切道,“语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没事。”凌语芊略作思忖,暂不打算说出来,不想每次有麻烦都找采蓝倾诉,采蓝日子过得那么轻松快乐,自己不该老是给她填烦恼的。
冯采蓝知道凌语芊最近和贺煜关系很好,便也没多想,说明来意,“中午有没有空,想约你吃饭,好几天不见,想你了哦。”
“嗯,有!”凌语芊不假思索地答允,自己的确应该出去透透气,不能再继续窝在这里,否则再这样自个纠结悲伤,说不定会崩溃。
“那我们老地方见!对了,你在公司还是在家?要不要选个近你的餐厅?”冯采蓝不忘体贴。
凌语芊则婉拒了,“我在家,但不用了,我会让司机送我过去。”
“那我们待会见,老规矩,谁早到,谁拿位。”
“好,待会见!”凌语芊话毕,也收线,正准备放下手机,又突然接到一个来电。
这次,是肖逸凡,同样是问她有没有时间,想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凌语芊想到采蓝早就想见见肖逸凡,于是决定,三人一起聚餐,肖逸凡并不介意,爽口答应了。
结果,三人聚在一间高级餐厅里,是肖逸凡选的地址。
冯采蓝比预期中还兴奋,一坐下就叽喳个不停,天南地北什么都聊,看来对肖逸凡印象很好。
肖逸凡也无拘无束,有问必答,部分原因是真心欣赏冯采蓝的率直性格,另一部分原因,是为凌语芊,她最好的朋友,也将会是他肖逸凡最注重的朋友。
反观凌语芊,是说话最少的那个,唇角浅浅含笑,静静聆听采蓝和逸凡的交谈,偶尔被点名了,不得不接话。
一会,冯采蓝彻底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囧囧地道,“语芊你说点什么吧,你这样,会令我很丢人哦!”
“我在给你制造机会啊,你一直嚷着想见肖逸凡,如今难得见面,我当然得让你好好表现呀。”凌语芊便也打趣道,美目流盼,来回望着眼前这两个对她意义都很特殊的好朋友。
冯采蓝听罢,俏脸陡然一红,“哎呀,你可别误会,不错,我是很欣赏肖逸凡,那是因为你把他说得太好了,我好奇,便迫不及待想见他庐山真面目,但我告诉你哦,我对他可不是那种意思,我和他,是哥儿!肖逸凡,我说对的吧?咱俩是哥儿吧?”
“嗯,是哥儿们!”肖逸凡同样应得由衷,视线重返凌语芊身上,一本正经地道,“最近还好吧?贺煜对你,依然很好吧?”
凌语芊继续来回望了他们一眼,终于如实相告某件事,“我……我怀孕了。”
“啊!”
霎时间,冯采蓝和肖逸凡都张大了嘴,而后,欣喜若狂地祝贺出来。
看着他们兴奋高亢的样子,特别是……冯采蓝几乎感动落泪的模样,凌语芊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禁也再次为这来之不易的、具有独特意义的小宝宝感到满怀欣慰和激动,右手已经覆上腹部,脸上绽出了会心的笑。
宝宝,不管接下来有多艰难,不管你爸爸会怎么对妈咪,妈咪都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让你安然无恙地来临这个世界,妈妈已经失去你哥哥(姐姐),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你!
凌语芊想罢,先前的一些郁结暂且消散开来,她彻底融入了现场的好氛围,和两位好朋友一起沉浸在这个美好的话题中。
“我要当宝宝的干妈!”冯采蓝迫不及待地发出申明。
一向温润踏实的肖逸凡,也难得调皮地道,“那我当干爹,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当过干爹呢。”
凌语芊抿唇一笑,分别冲他们点了点头,宝宝还没有出世就有干爹干妈疼着爱着,真好!
“嘿嘿,不知道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知道长得像谁呢!”冯采蓝忽然又道,面对小孩子的话题,她这个泼辣的小女人也不禁变得天真有爱起来了。
肖逸凡也一样,继续兴致盎然地附和着,“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反正就是一个不得了的娃!爸爸是超级大帅哥,妈妈是超级大美女,这娃儿,还用得着担心嘛!”
“噢!算了,我不当干妈了!”冯采蓝冷不防地,改变了主意。
惹得凌语芊和肖逸凡都诧异,特别是凌语芊,美丽的小脸儿立刻紧张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我要当丈母娘!”冯采蓝眯起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语芊,我跟你说,你这胎,一定是男孩,而且,长得极像贺煜的小俊娃,长大一定像他老爹那么万人迷,所以,我决定以后生个女娃,嫁给你儿子!”
凌语芊恍然大悟,紧绷的心松开来,而后,呵呵娇笑。
“采蓝,你还真会算计啊!”肖逸凡揶揄了一句。
“那当然!”冯采蓝丝毫不觉得窘迫,重新看向凌语芊,眨了眨美丽的双眼,“语芊,就这么说定了哦,不准反悔了哦,我们以后要做亲家了哦!”
凌语芊也继续笑了笑,郑重地点头。
冯采蓝即时欢呼起来,后经由肖逸凡提醒,她才重新坐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名年轻人毫无预警地冲他们跑来,确切地说,是冲着肖逸凡来的。
原来,他们是娱乐记者,肖逸凡已经出名到有记者主动采访了!他们先是询问一些关于音乐上的事。
肖逸凡样子马上恢复了严肃和认真,似乎已非第一次面对媒体,在记者面前表现得异常淡定和自然,一一回答他们的采访。
完后,记者忽然指着凌语芊,笑着问道,“肖先生,请问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凌语芊身体猛地一僵,看着肖逸凡。
肖逸凡回望她一眼,这才回复记者,“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但她,会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在乎的人。”
“哇,那看来这位小姐对肖先生来说很重要喽,对了,请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肖先生方便说说吗?”记者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追问。
这次,肖逸凡沉吟片刻后,语气冷硬,拒绝,“对不起,不方便说!”
记者见状,虽然大感失望,但也没有再追问,客气地赔笑一下,辞别离去。
桌面顿时安静下来,凌语芊若有所思地看着肖逸凡,肖逸凡也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笑容再现。
渐渐地,凌语芊略觉窘迫,便移开脸,无意中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包厢里,坐着两个熟悉的人影,分别是……李晓筠和贺芯。
李晓筠依然是那种鄙夷冷笑的表情,贺芯则……一脸愤怒。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109 还你,我们再也不拖不欠(精!)
冯采蓝留意到了凌语芊的异样,见她忽然对着某个地方呆住,不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下意识地呢喃道,“语芊,她们是谁,你认识她们?”
肖逸凡也已经看到,俊颜略略变了一下,语气隐隐透着反感,代凌语芊解答,“是李晓筠和贺芯。”
冯采蓝一听,恍然大悟,想起凌语芊曾经对她谈及的一些事,马上啐骂出一句,“原来是那两个极品啊!长得不错嘛,但那表情……”
她稍顿,伸出手,裹住凌语芊轻轻搁在桌面的手,安抚道,“语芊别怕,有我在,她们欺负不到你的。何况,肖逸凡也绝不让人伤你的,逸凡你说是吧?”
肖逸凡尽管不像冯采蓝那样对凌语芊的情况几乎无所不知,但早就从当初去电视台决赛碰到贺芯和李晓筠的情景中看出她们对凌语芊的敌意,于是也立刻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爱护,让凌语芊感激不尽,其实她担心的,并非贺芯和李晓筠的欺负,毕竟,她们顶多也就对自己恶言相对或污蔑诽谤而已,只要自己不理会,那就不会过于伤悲。真正令她惴惴不安的是,她们刚才是否听到了自己和采蓝等人的对话,是否晓得自己已经怀孕。
见凌语芊依然眉头深锁地怔愣着,冯采蓝便又轻声呼唤,“语芊……语芊……你怎么了?你还在怕?其实真的没必要,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逸凡会保护你的。”
这会,凌语芊总算回过头来,正面给了眼前两位好友感激的注视,若无其事地道,“我……没事了。”
“对了,你现在怀孕,对她们这种恶心的人还是少看为妙,免得教坏小宝宝!”冯采蓝又道。
凌语芊讷讷地笑了一笑,便也不多说,一会感觉有点尿急,于是提出想去一趟洗手间。
冯采蓝自告奋勇,陪她一起去。两人都小解完毕,从独立的厕格里出来时,猛见李晓筠和贺芯站在洗手台那,一人霸着一个洗手盘,正冷冷地盯着她们。
凌语芊不觉怔了怔,思忖着如何是好。
冯采蓝早就窝火,毫不客气地道,“请让开!”
李晓筠和贺芯当然没有照做,她们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一动不动地杵在那,无视冯采蓝的怒瞪,目光齐齐锁定凌语芊,依然充满敌意。
凌语芊想到自己有孕在身,不想引致意外,便决定出去再找地方洗手,于是叫上冯采蓝。
冯采蓝的个性,自是不肯让人这般欺负,先握住凌语芊的手,安抚鼓励一下,随即准备继续斥责贺芯等人,然她尚未开口,只见贺芯忽然趋近凌语芊,冷嘲热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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