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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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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
作者:沈抒棠

这是一个悲伤惨烈的故事。

我的未婚夫窦卫青,死于氰化钾中毒。

我爱上了我的哥哥,不情愿的婚事成了我杀他的动机;警察发现窦卫青喝下的含毒的饮料瓶子上,有我的指纹。

噩梦之后,窦卫青被判为自杀。

与此同时,一瓶硫酸从天而降,毁了大半张脸,我变得丑陋不堪。

你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了吗,不,善恶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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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峰回路转喜极而泣的故事。

三次面部植皮手术成功后,我在闺蜜俞艾的帮助下,成为了艺术学院的一名研究生,安安分分做着一个抛去往事的罪人。

研二那年的夏天,周砚的出现,带着理所应当和堂而皇之,抓住我的手,带我掀开三年前的噩梦。

窦卫青的死亡真相,闺蜜俞艾的神秘身份,林远那情深不寿的爱恋,以及那尘封已久的故事,和我同周砚这场注定的情事。

认识他我才明白:所有的罪恶,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洗之不褪,丢之不去,落地生根。

我们注定相遇,并且相爱——该遇到的人定会遇到,我深信不疑。

标签: 都市 悬疑 青春校园 因缘际会 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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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脸改文中

这种伤感的时刻啊,我知道自己读者实在是不多。。。不多。。。几乎没有。
    但是我还是要对每一个看文文的读者道谢和负责。
    而且,我也要对得起自己写文时的每一分钟,所以,我决定改文!!
    改文就意味着停更,停更就意味着。。。。你们懂得。
    不过改文期不会久。
    我有一个超级nice的责编猫喵~几乎是在全程捂脸无地自容的情况下,我完成了跟她的修改对话,她给我指出了很多不足。觉得还有人在对自己的文有意见可说的时候,其实是最幸福的时候。
    所以,所以,我认真该文吧。
    一定会给大家呈现一个更好的作品。
    对,就是这样。。。。对。。。我去改了。。。对。。。废话这么多,抒棠谢谢每一个在陪伴我的人。

  ☆、第一章 董存瑞炸碉堡

“姓名。”
    “林蒹葭。”
    “…怎么写?”
    “双木林,唔…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小学没学过《诗经》?”
    “…我初中学的。”
    “哦,不好意思,你继续。”
    “性别。”
    “…我是身材太差还是长得太糙?”
    “林蒹葭,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公安局。”
    “我乐意进来的?赶紧吧,我真赶时间!”
    “年龄、学历、职业。”
    “二十五,在读研究生。”
    “。。。。。”
    “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玻璃心,小心碎一地割伤了你,瞧不起?”
    “打扮的这么…招摇,像是搞学术的?”
    “国家规定搞学术的就得穿得霉扑烂枣?再说了,现在学术界也没几个纯净的,我今天是特殊情况,董存瑞炸碉堡呢,能不盛大点?欸,你这警察能不能当得称职点?我真赶时间。”
    “行,外面屋子的太婆是你撞伤的?你说你一光鲜靓丽的姑娘家,犯得着这样,脾气糟得跟吞了炸药一样?”
    “炸碉堡能不带炸药?你也看到了,那老太太一点皮外伤,管我要五万块!先不说我没这钱,换做你,你会给?警察叔叔,我真是个良好市民,但是这事,真不好说。我配合你们,你们眼睛雪亮不会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吧。”
    请允许我把故事推到两个小时前,毕竟人生处处有狗血,今天尤其。
    傍晚五点,我,林蒹葭,在拧眉翻眼咬牙吁气上前百回之后,还是决定去参加陆心洁的庆功晚会。
    陆心洁这人,说实话,还真对不起她爸妈给她取的这个空中小百合的名儿,心太黑,剽窃了我的设计去拿了个什么全国金奖,还死不要脸大张旗鼓的请了一大帮子人办庆功宴。
    这一帮子人中,也包括她亲爱的室友,我。
    陆心洁是有钱人,我不是啊。
    所以我思想斗争了很久,才努力把自己塞进三年前买的礼裙里,企图整得气场足一些去砸场子,但是我显然低估了这三年来我身材的走样,4码的腰身勒得我肠子都快打结窒息了。
    挺起胸脯撑着腰板在路边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打不到车,心中一阵悲愤,只得去地下车库把我的小电瓶车给提出来。别笑,我就是这样化悲愤为力量,搞笑而壮烈的骑着它去赴宴了。
    我清晰的记得身上这件礼裙连标签都没剪,好几位数呢,4码的裙子耶,处女秀啊,就这样交给了交警叔叔了,真的,那一刻感觉,连红绿灯都在冲我微笑。
    这是一个特别典型的夏天,适合悲剧的发生。
    我拧紧油门,在飞快的车速中,稍微长大嘴,睁大眼,吃一嘴的蚊子,钻一眼的飞虫,我就在这种欲仙欲死迷离的状态下,转弯,“砰”,跟一个太婆撞上了。
    转弯车速已经减低不少,按道理说,杀伤力不大。
    事实上,真不大,但是太婆指着她手肘和膝盖处轻微的刮伤问我要五万元的赔偿时,我觉得这下窒息的不仅仅是我礼裙下紧勒的肠子了。
    就这样,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就演变成了一场复杂的人事纠纷。
    就这样,我被随后接到报警赶来的警察叔叔带回了公安局。

  ☆、第二章 天上掉了瓶硫酸

说是警察叔叔,其实对方长得还真不赖,鼻梁挺直,笑起来有一个浅酒窝,干干净净。但现在我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帅哥,我把身份证往桌上一搁,“这老太太的伤你们也看到了,该做的处理也做了,我证件压在这,我是真的赶时间。”
    说完,我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定在了原地。
    警察叔叔…不对,小伙子抓着我的身份证,仔细看了几眼,“你确定这是本人证件?长得不太像啊。”
    整个脸部的皮肤绷绷的,抿了抿唇,我只好又坐回原位,无辜的摊摊手贫嘴,“唔…就像今天的悲剧一样,你我都无法预测转角遇见的人,是白马王子还是碰瓷的老人,所以我们也不能预测,你突然走着走着,天上就掉了瓶硫酸下来,泼了你一脸。”
    边说这话时我还边思考,看来及时更新身份证,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啊?”小警察显然不能理解我的神叨叨。
    我没有再接口,因为我在下一刻看到了拧着眉推门而入的林远,他板成石膏的面孔让我心头一紧,“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来,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我没有再看他,瘪了瘪嘴,起身把位置让给他,“行,你省心,你来。”说完我拉开门走出去。
    “给我等着,有话跟你说。”
    行,有本事的人,都是大爷。我走出审讯室,正想对锲而不舍盯着我的太婆说点什么的时候,郑博楠的电话打了进来。进公安局后我就给他发了短信,说今晚砸场子的计划估计泡汤了,我用脚拇指想都知道他转身就把我卖给了林远。
    林远是谁,是自从女朋友不声不响跑了之后,三年来,对我就没有过好脸色的,我的哥哥。
    我站在公安局大门口啐了郑博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没几句,林远就走了出来,我立马掐了电话,“搞定了?”
    “恩。”
    这几年来,我越来越怕他,估计亏心事做多了的后遗症,我只好干巴巴的找话题,“今晚麻烦哥哥你了。”
    我注意到他的眉心一直拧着就没松过,他侧身眯眼看了我好几眼,才开口,“林蒹葭,你小时候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吧。”
    呵,可不是嘛,我耸耸肩,“寄人篱下嘛。”
    “你可真是狼心狗肺!”他勃然大怒。
    我也觉得自讨没趣,不打算跟他耗下去,还是想进去跟那个太婆道声歉,我知道林远刚才在里面绝对掏钱了,但是我不打算跟他客气。
    没朝里走几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又戳了我,“林蒹葭,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说了,我怕他,尤其是他发怒的时候,况且我也不打算回宿舍去看楼底布告栏的喜报,“平面设计专业13级研究生陆心洁同学喜获第三届书籍装帧设计大赛一等奖。”报面倒是喜庆,关键是看着闹心,也觉得丢脸。
    我冷笑一声,只好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他的车,刚走两步,后面有人叫我名字,我扭头一看,刚才审问我的小警察举着我的外套,“你衣服落下来了。”

  ☆、第三章 林蒹葭,你就作吧

我赶紧接过来道谢,冲他好生的笑了笑,企图把我那刮擦严重的小电瓶车暂时交付给他,他也大方,挠挠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下来,我反倒是愣了愣。
    认真的看了看这个热心小伙子的工作铭牌,庄睦,还真是个好名字,也就爽快的把钥匙给了他。
    林远在身后按了按喇叭,我跟庄睦道别钻进后座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陌生面孔。
    这下我才真的成了没有眼力见的家伙,觉得无趣,我打开后坐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摸出手机给俞艾发了条短信,感慨一下这打脸的人生。
    俞艾回得很快,“真艰难的话,你这书就别念了,帮我带小孩,月薪一千,机会难得,请抓紧时间考虑。”
    我笑出了声。
    前面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我,我只好扬了扬手机,“我在算,以后你俩结婚生了孩子,我帮你们带孩子,你们给我多少月薪。”
    “林蒹葭,你神经病吧。”林远基本上没有透露任何明显的情绪。
    我就是嘴贱,不讨喜,只好缩回去,噼里啪啦戳着手机自我宽慰。
    林远在下一个路口把那个女人放了下去,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却转过来狠狠然的盯了我一眼,“这两年你性子越来越乖张了,当初就应该把你嫁掉,省的现在这么闹心。”
    我听他这样一说,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不甘示弱,“是啊,正好,当初窦卫青死的时候,我也好陪葬。要不赶紧的,你们整个冥婚,还来得及。”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这是个晦气的话题,反倒是口不择言之下,对死去的窦卫青不敬,这让我过意不去,即使我曾经讨厌过他。
    说实话,窦卫青这人很难让我不讨厌,虽然我跟他一生中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如果说林远现在的面孔坚毅得跟石膏雕刻一样,那窦卫青就是石头,一颗臭石头。记忆里的他永远都是一张没有过多表情的臭脸,即使是他死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太平间,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心,如果忽略他樱紫色的嘴唇的话,仿佛他只是陷入一场噩梦随时都会醒来对我不屑一顾一样。
    想到这,我背脊就开始阵阵发凉。可是没办法,心里发虚了,面子上还是要撑住,我死死的盯着林远咬紧的牙帮子,同时一刻也不放松的看着他抬了又抬的手,我相信,如果不是他超强的忍耐力,这一巴掌早已经冲着我招呼过来了。
    林远对我一如既往的忍耐,我深知这一点,并且仰仗这一点,为非作歹,肆无忌惮。
    想一想,还真有点可悲,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
    他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掏出一根烟点上,接着踩下油门,飞快的车速下,四周景物虚化的厉害,我在晃神间听到林远有些咬牙切齿,却字字清晰,他说,“林蒹葭,你就作吧。”
    我抿了抿唇,索性闭眼不接话。
    直到林远把车停在小区楼下,我都能面色如常挽着外套下车跟他道晚安。
    在进小区大门时,他又开口叫住我,“林蒹葭,你自己摸着心窝想,我们这一家人并没有亏欠你,怠慢你,当初是你自己答应嫁给窦卫青,没有谁举着刀子逼迫你,窦卫青死了,你解脱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刷卡进门,才转身看着他,“林远,我哪是不放过你们啊,我就是跟我自己过不去,真的,你说对了,我就是作,嫁窦卫青也好,硫酸毁容也好,都是我的报应,我当年做了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爱上你,我道歉。”
    说完我又笑眯眯的对着蹙眉踩烟头的林远说了声晚安,才转身,走到花园荫黑处,我才敢抹掉眼角氤氲的水气。
    真特么矫情。

  ☆、第四章 是我杀了窦卫青

林远说的对,我就是作。
    林家是做水产发家的,谈不上什么书香门第,阳春白雪,现在林远接手家里的商贸公司,生意做得不算小。
    在我三岁的时候,林家收养了我,待我真没话说,就是亲闺女,跟养公主似的,也许我还真是个没长心肺的人,在这种优渥的环境下长大,失去亲生父母的伤痛很快就被抚平,我多半的青春都用在了气焰嚣张上了。
    可是,人生就是那么戏剧。
    我爱上了林远这个朝夕相处大我五岁的哥哥,我当时也想,真俗烂啊,跟言情小说一样的,但是它就这样发生了。
    林家说到底也是保守派,林爸林妈对这点感到十分不安和…惊恐。那一年,正当大学毕业,他们火速的为我牵了一门婚姻。
    对象就是窦卫青。
    我现在都记得,林妈在我搬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家时,拉着我手的艰难表情,“蒹葭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毕了业,你也该考虑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窦童伟的儿子真不错,知根知底,你也见过的,要不你们俩…考虑考虑,吃个饭什么的?”
    这话说得真不能叫做有技巧,但是我当时已经完全震惊了,21世纪,这样的婚姻包办让我接受起来多少有些困难,我只好眨了眨眼睛,“妈,我不想嫁。”
    我爱上林远,我没有光明正大的对着谁表明过,但是我就是知道,全家人都看在眼里,包括林远。我理解林妈的紧张,所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无奈,我心一软,又问了出口,“妈,让我嫁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公司如今有很大一部分的股权…在窦童伟手上…”
    我瞬间什么都懂了,我明白,我过了将近20年的优渥生活,全靠林家,再亲近,我也是…收养的孩子,这点谁都无法改变。我时刻把这种观念刻在心里,不是因为我狼心狗肺不知好,而是因为我非常感激林家。
    同样,我也很感激她没有直接警告我,“你不能爱上林远,所以你需要嫁其他人”这种让人难堪的话,所以我轻轻拍了我妈的手背,“行,妈你安排吧。”
    林妈笑起来很有气质,她说,“我就知道我们家蒹葭就是懂事乖巧。”她替我理了理头发,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尊重你,你要是跟窦卫青…真的处不来,你也别为难自己啊。”
    我也跟着笑,我记得,当年在孤儿院,林妈站在一群孩子的中间,看中了我,她说,“看起来还真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所以,我被她牵着手来到了林家,从黄慈改名为林蒹葭。
    只是没想到,这场之后提上日程的婚姻,以窦卫青的死亡,作为结束的代价。
    窦卫青,死于氰化钾中毒,警察断断续续调查了半年之久,最后不了了之,定为自杀。
    但一句“自杀”怎么可能轻飘飘的把这条人命抹去,包括我的养父养母在内,有不少人猜测,窦卫青是被我下毒害死的。
    我打心底不想嫁他,甚至做出赶走林远女朋友的事,这成为有力的动机,还有,他喝下的那瓶饮料瓶子,有我的指纹。
    那可真是梦魇般的一段日子,在紧随其后的植皮手术带来的辗转昼夜的疼痛里,我常常在似梦非梦的情境中反复自问,我杀了窦卫青?

  ☆、第五章 谁憋不住谁先死

几乎在后来每一场不安分的梦里,我都能精准的梦到那强光刺眼让人无处可逃的审讯室,冰冷没有表情的警察问了我一次又一次,“林蒹葭,你跟窦卫青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是我为了这场婚约翻来覆去夜夜失眠再也无法忍受后,把他约了出来。
    他像是赶了好长一段路,疲倦不堪的放下车窗盯住我,“什么事?”
    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这婚事,不作数。”
    他瞅着我,捏了捏他塑像般的鼻梁,没有说话。
    “你需要理由?那我告诉你,我爱林远,我也没有奢望能跟他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为了这场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爱恋跟你结婚,我不想搭上我的一生,我确实是自私,但是窦卫青,你们窦家呢?你呢?你们也是一样的,何况我从来都不是威胁。”
    语无伦次,又焦躁不安,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天亮之后的订婚仪式。
    我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去说服面前紧闭着冷酷薄唇的男人,满心的焦急化作口干舌燥,无奈之下,只好抓过车台上的矿泉水。
    拧开正要往嘴里灌的时候,窦卫青终于开口了,语气嘶哑,“蒹葭,如果我说这个婚必须结呢?”
    我只好僵硬的把瓶盖拧回去,抓着那瓶水拧了好几下才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我从没有见过窦卫青有过任何的笑容,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我把水丢开,缩回座位深处,认命的闭了闭眼,“窦卫青,那我们就看看,在接下来难熬的婚姻生活里,谁憋不住谁先死。”
    哪曾想,赌气一般的话,在第二天就一语成谶了,只是没有还没有等到婚礼,窦卫青就被宣布了死亡。
    整个林家和窦家携着死气沉沉的我,在订婚现场等了好久,等到我以为他就此放过我,一口气还没抒完,警察就带着他的死亡消息,宣布这场闹剧的彻底结束。
    于此同时,因为窦卫青手边的一瓶矿泉水上的指纹,我成为最大嫌疑犯,也被警方铐压带走。
    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大半年,我几乎成了窦卫青死亡事件的最大罪人,林爸林妈的哭诉痛骂,窦母见我一次给我一次的响亮耳光,就在我失去一切辩驳能力满心绝望的时候,警方出面终止了一切,为窦卫青的死亡盖了一个戳,自杀。
    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判决,没有任何人相信,却也没有任何人再诉求,像是一首命运交响曲听到*处却戛然而止,世界突然间就哑了声。
    而我,用“重见天日”这个词并不为过。
    只是那时候我依旧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以为这场惨烈的命运之曲戛然而止,不再被奏响,殊不知,它只是被按下了一个暂停键,短暂的。
    想到这场被刻意封存的闹剧,我心就沉甸甸的。
    我只好转去附近的超市。我喜欢超市,只有面对货架上如此丰富和静默不言的物质,我才会满足甚至感到熨帖和安全。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电梯开门的时候,里面站了一个男人,我也没空在意,看着我一大堆东西散在脚边也不方便,他上前按住暂停键,回身问我,“需要帮忙吗?”
    还真是一个性感的声音,我弯着腰忙着捡东西,“不用,谢谢。”,没看他。
    走之前他道了声晚安,我回一句好梦,头没回,脸也没看清楚。
    等到打开门躺进沙发,我又想了想电梯里那微小的一出,这样感觉挺好,城市这么大,大多数人与人的相遇,也就是这两三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以前我这人挺执拗的,现在想通了,这才是脚踏实地,残酷的生活,好比我之于窦卫青,好比,林远之于我。

  ☆、第六章 周砚,你好

第二天收拾着回学校参加院上的夏季论坛会,正厅人满为患,堵得我心情焦躁的时候,郑博楠不知从那钻过来,他满口怨气,“昨晚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再这样友谊还真难以维持啊。”
    他背着我跟林远联系,我记着仇呢,睨了他两眼侧过身不搭理他。
    他瘪嘴,指了指在前面跟几个领导忙活着的陆心洁,“接下来有个海外比赛,陆心洁昨晚她找我,想沿用手上这个设计去参赛,要我帮忙提点意见。”
    我察觉出不对劲,问他,“沿用手上的设计,什么意思?”
    “就你那个设计呗,我当时让她直接找你来着,看她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我都替你解气。”
    “你还真是替我找事!”
    郑博楠反倒来劲了,“怎么一晚上大变样,你那炸碉堡的气势呢?不会真去了趟警察局,这觉悟就升华了不少。”
    “这警察局我去的次数还真不少,要升华早升华了。”我被他缠得心烦,闭了闭眼,“算了吧,当初要是没她护着我,我能熬到今天?”
    进校那会儿,我刚结束最后一场植皮手术,终日带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成了人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的怪物,反倒是陆心洁老鹰护小鸡一样处处护着我,让我忍不住心软。
    郑博楠绕到我面前咬牙,一副好心被狗吃的愤然,“林蒹葭,孬死你活该!”
    我从他不避讳的眼光里看到自己笑得有些吃力。我死乞白赖哭闹不休都争不到的东西多着呢,还在乎这些?
    一场跨国际的交流会开得红红火火,我也睡得热热闹闹,散会的时候都七点多了,老板把我们一群人召集起来,跟三位教授一一问询,我注意到三个教授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男人,明明是一件很随意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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