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从海里来-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懈可击的解释,我接着问,“那…你跟俞艾呢?”这话问得我心里莫名发虚。
他短暂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今天你哥的婚礼,我跟俞艾在大厅外聊了几句,正好被你哥看到了,他可能误会了。蒹葭,我确实是认识俞艾的,她手上如今经营的花店,是我姐周青转租给她的,那时候他们谈事宜办手续,我都在我姐的要求下跟着去了的,今天俞艾只是想托我跟我姐谈一下续租合同,我们就简单说了几句。”
他平铺直叙不带感*彩的说完这一堆,才盯住我,“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俞艾跟周砚还有这层关系?不对,应该说,竟然只是这样一层关系?简直是完美的答案。
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丧气,“哦”了一声,转眼看到地上一个挂件,我顺手捡了起来,示意周砚,“这是什么?”
他瞄了一眼,有些无奈,“我姐前阵子给我求得平安符。”
他也搞封建迷信?一定是在这场肉搏战里给扯了下来,我睨了他一眼,“平安符掉了可不是好事,要倒霉。”
“还有比遇见你更倒霉的事吗?”周砚单手把我搂紧怀里,语气叹然,“林蒹葭,我觉得我受委屈了。”
委屈个毛线啊!自找的!我扭着身子想要退开来,谁知他把我搂得更紧了,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在我的耳际,“别乱动,我好像有只手脱臼了。”
“。。。。。。”
我万万没有想到,造化这种东西就是喜欢捉弄人,我因为一个迷信的平安符嘲笑周砚要倒霉,殊不知,接下来倒大霉的竟然是我。
简安真手臂上的伤口,临近愈合拆线前,痒得她满心焦躁,给我打电话使闷气,“老娘已经吃了一周的泡面,要吐了,今天你说什么也要请我吃一顿大餐!”
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惹人烦的雨线,索性让她打车来我家,我给做饭。周砚打着脸被揍、手脱臼、心灵受伤的旗号,拉着我去超市买了很多蔬菜肉类,说是给他进补。
我愣是忍下心没搭理他,这下就造福了简安真。
我正在厨房里忙得起劲儿,家里的门被擂得震山响,砰砰砰,吓得我缩了一下头,差点手上的菜刀就往自己指头上招呼去了。
☆、第六十章 咬着菜刀刀背,消灭敌人
这简安真坐飞机来的吗?怎么那么快,受了伤的人是喝了鸡血补身子,这么精神?
我不满的朝门口走去,打开门。
心里有那一刹那还嘀咕,这门锁打开时“咔哒”的声音正像是子弹上膛时的劲头,“安真你温柔淑女一点会怀孕啊……”
谁曾想,上膛的子弹是没有,但是,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我家的几个大汉,惊得我连下巴都合不上。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性睨了我好几眼,“林蒹葭是吧?”
一脸的忿恨让她看起来极度扭曲,我话还没说出口,她抬着手劈头盖脸就朝着我的脸扇了过来。
迅速红肿起来的脸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在我自己还没搞明白我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冲了上去揪住她的头发,也熟练的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对方开始发出刺耳尖叫,“小贱人!抓住她!”
周围的男人冲上来,箍住我,那个中年女人使着劲的掐着我胳膊,把我整个人朝鞋柜上摔去!
剧烈的疼痛感和撕扯感让我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乱响,我一闭眼,全是红白色的光圈在眼皮上晃荡,如同一场地震,世界都跟我一起跌坐在地上,我吃力的摸索着鞋柜里的高跟鞋朝我面前的人群砸去,得了那么一两秒的空隙,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厨房跑去!
里面有刀!只有拿到刀我才能脱险!
我跌跌撞撞的朝厨房跑,有人一把拽过我的腿,让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胸腔被砸得生疼,我努力的挣扎想要去勾住厨房的滑门,几根手指被扯得快要断裂一般的疼痛。
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踩踏,那个极尽残暴的女人踩着她的高跟鞋狠狠的踢在我膝盖正下方的那块骨头上,疼得我眼泪都快逼出来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我几近昏厥的时候,这个陌生女人骂咧着停住了动作,“这贱蹄子还真是难搞!也对,窦童伟这贱人的种能好到哪去!”
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混沌绝望中,我撑着被眼泪迷住眼皮,眼前这个女人喘着粗气,一脸潮红,呈现出一股奇怪的神情,我咬着牙想要站起来,一个男人上前一脚踩着我左手,一脚踩在我右脚的脚踝上,我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用尚且还自由的右手,死死的揪着厨房的滑门不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撕扯掉眼前这不真实的幻觉。
“呸”,陌生女人的一口唾液直接喷在了我的脸颊上,接着又是另一口,正好盖在我的眼睑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还在揉着手腕子,“怎么想怎么不解气!窦童伟这女儿,还真是把硬骨头!可怜了我们家卫青!”她的拳脚还在朝我身上砸。
周围有人出声劝阻她,语气隐晦,“算了大姐,别弄出人命,教训一下就好了!”
“人命!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卫青!这条命怎么算!”她的声音尖锐如冰锥子,一声一声的刺穿我的耳膜,最后她又朝着我吐了一口口水,“今天就到这,我们赶紧走!”
说完这几个人转身想走!怎么可能!
我几乎是咬碎了牙帮子的拖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身子,撑着厨房的门爬起来,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哆嗦着端起厨房里正熬煮着的咖喱,还有菜刀!
我一只手拿不下,只好咬着菜刀刀背,全凭着一股毅力和羞辱感走出厨房。那个女人的脚似乎受伤了,她撑着大门正在揉脚,我拼尽全力的端着一锅沸腾的咖喱朝这几个人泼去,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再一次响起,陌生女人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招呼周围一身咖喱的男人,“给我抓住这贱蹄子!”
哼!我打了一个冷战,感受着一种透彻的疼,耳际依然是一种持续的嗡鸣声,我取了嘴上咬着的菜刀朝着我面前冲过来的人挥去!
我几乎是颤抖这声音的重复,“你们全部给我滚远点,都去死吧!去死吧!”
接着是一声沉闷儿钝重的声音,我切过肉,我知道,那是利器同*接触是发出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有液体滴躺在地板上的声音。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那个可恶的女人的依然在咆哮,“天啊,三哥你没事吧!!把这个贱人给拖走!拖走!”
眼前闪过刺眼的黄色,那是我泼出去的咖喱汁,我终于撑不住了,眼睑一耷上,这个世界就彻底黑了过去。
连带着耳蜗里那单调的尖锐的鸣叫,也消失了。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上架公告
噌噌噌,一眨眼,《他从海里来》就走到了上架的地步了,我们来谈谈它,这是我来磨铁的第二个故事【前一个扑得是相当惨,但是我无愧于心,因为我超级认真的写完整了它,并且依旧爱它。】
《他从海里来》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我准备考研,在我们学校研究生院认识了一个很奇特的学姐,她完全是林蒹葭的原型,我跟她在图书馆呆了一周,有了这个故事的框架,虽然诉诸笔端,有了渲染和修饰,但是我想到传达的东西是不变的,我想把它讲给大家听。
我看到过一句话:要结婚的就去结婚吧,要单身的就去单身吧,反正最后你们都会后悔。感情这个命题实在是太神奇,反正我是整不明白,但是,情相牵、病相扶、寂寞相随的感觉太赞,坦诚自己的内心,听从它,是我觉得最赞的感情观。
至少咱们周砚就是这样一个人。
周砚无疑是一个优质有才情的男人,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这是张爱玲写给胡兰成的定情之话,也是周砚对林蒹葭怜惜的原因。周砚的心太空,遇上了林蒹葭,就像是水溶进水那么自然,所以,他的心思不算唐突。而林蒹葭,童年阴影加窦卫青的死亡的刺激,潜在性抑郁症患者,对待感情失去了闯劲,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有病,周砚有药!
除了这对男女主角,活在他们周围的每一个人,林远,俞艾,简安真,郑博楠,窦卫青……都是某种价值观的投射,好吧,写个爱情故事而已,整那么复杂和啰嗦,确实是我的毛病,我只希望,看文的你,会因为这个故事里的某个情节某句话而感到那么一刹那的动容,这样就好。
殴打带走林蒹葭的人,是谁?蒹葭和窦童伟又是怎样扯上关系的?这背后又牵扯出怎样的风波和故事?
窦卫青的案子如何浮出水面,真相大白呢?俞艾又是怎样神秘的存在?
面对真相,蒹葭要做什么?她跟周砚又何去何从?还有我的女王——简安真,她又有怎样的结局?
该铺的线索以及铺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撕逼大作战~要开始了~【其实我是很含蓄的,走惯了小清新】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突然开始写长篇故事,我想了下,因为我的生活实在太平淡,一步一个脚印过着踏实稳妥的生活,但我还是有许多心愿,只能在故事里让狂欢,让它死一次爱一次,爱一次再死一次。
在故事里,一切都可以是在劫难逃,一切都可以重整山河。
好啦,我又罗里吧嗦了那么多,无论这个故事成绩如何,我都感谢每一个陪抒棠一起走过来的读者,以及我的编辑——蚊香猫猫,没有她,我这个故事就算被自己的罗里吧嗦和杂七杂八给毁完了。
我有很多不足,但我在很认真的对待它,谢谢呢。
————————————————————————————————————
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我们说回上架,这就意味着收费,就意味着这本书会流失掉很多读者,但是,鉴于我跟我爸每天晚上凑在一起研究吃哪个味道的泡面的严肃情况,我需要挣钱带他去吃顿好的!
来磨铁的读者都知道,磨铁的收费,千字五分,一章看下来就在一毛钱左右,你花一分钟的看完的故事,我需要在背后写上几个小时。
想看文的亲,可以留下你的评论——长评什么的最赞,系统加精更是感动,我会看质量打赏磨铁币,打赏的币值够你看好几万字我会乱说吗?每一个出来冒泡陪伴的读者,都是惊喜。
沈抒棠
谢谢你的陪伴呢
☆、第六十一章 一股尿液兜头淋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醒来了,我只知道我是被饿醒的,而不是疼醒的。
醒来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一片昏暗,我的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着,动弹不得,膝盖依旧疼得我咧牙,还有左手,反剪的姿态让我稍微动一下就疼得抽气。
这是在拍tvb狗血剧?我实在想不出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我死死的咬住牙齿,试图减轻疼痛,但是仍然忍不住低声呻吟——我甚至自嘲的想,逃过这一劫,我这满口牙怕是都被咬松掉了。
还有,疼痛让我异常的清醒。
这是哪?我凝神观察着四周,细长而窄小的一个空间,要不是四周堆满了一袋袋饱满的黄麻布袋子,我真要以为这个一个阴黑的监牢,顶侧面顶上开了一个小窗,透出来一抹细微的光线,照在甲板上。
不对,甲板?我努力的捕捉这室外的声音,有工人的吆喝……和渡轮的鸣叫,这是在船上!
闯入我家带走我的人!到底是谁?她口中的卫青?不是窦童伟的老婆孙芸,我在林远的婚礼上见过她,那这人是谁?
我惊疑不定,恐惧让我心里越来越慌,像这座不知道是否在航行的船只一样,我闭了闭眼,靠着蒋执教我的方式努力给自己心理暗示,我不能先被自己给打败了!
这种暗示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声音,时而暴戾时而冷酷,我睁眼,正对上掀开木门一脚跨进来的人。突如其来的逆光让我眼睛受不住,我猛然闭上,心里却看了个清楚,是那个女人,闯入我家的女人!
“三哥要有什么事!我饶不了这个贱人!”炸弹一般的声响,那个女人掐了电话径直朝我走来,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醒了?”她蹲下来注视着我,老实说,这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如果忽略她扭曲的外表和歹毒的心肠的话。她抬手就像给我一个耳光,我迅速的躲开,一点也不含糊的朝着她喷了一口口水,天知道这一点唾液对我来说有多珍贵。
我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吃力的扯了扯嗓子,张嘴时的嘶哑让我都吃了一惊,“给我水……”
她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撑着身子站起来,对着一旁的男人说,“她要水,给她一趴尿!”
命令一下,身旁有男人站直我面前开始解裤子,天啊!我下意识的一闭眼,一股热流带着骚气淋到我的身上,脸上!我动弹不得,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这种侮辱!
我绝望的几乎要背过气去了,前一秒我还是窝在象牙塔的女学生,下一刻竟被凌辱至此!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口腔的血腥味,林蒹葭,你给我撑住了!
“你到底是谁?!”这一身质问几乎耗尽了我一生的力气,张嘴的那一刹那,脸颊上的尿液直接流进我的嘴角,混着我早已分不清的眼泪,空荡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我是谁?!我是卫青的亲生母亲孙婷,你杀我儿子的时候怎么就没问一下我是谁呢?!”
我忍下泛呕的*,“我没有杀窦卫青!”这是窦卫青的亲母,也是郑博楠的母亲,比起他这位母亲,郑博楠发个帖子整我,简直是太温柔了。
“是郑卫青!窦童伟也是一个贱人!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牺牲我们家可怜的卫青!我夜夜都恨不得杀了你为他报仇,你这贱样,就跟你妈一个德行,老三心软,你妈死得还算仁慈,但是你,我可就说不一定了!”
我心里一紧,“你什么意思?!”
她没有理我,侧头对身旁的男人说,“去弄点氰化钾,卫青是怎样死的,她也怎样死!”
“……这东西是国家管制,不好弄……搞不好把自己给栽了进去。”男人有些犹豫。
“不好弄这贱人当年不是一样给弄到了,算了,整点其他的药给她灌下去,我再去看看三哥!”
其他药?“孙婷,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从我家把我给带着,小区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逃不掉的!我反正都是一个人,死不足惜,但是我死了,得把你们全家都给拉下来陪葬!”
我看着孙婷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惶和不自然,忍住不想笑,果然!能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绑架的事,一看就没什么脑子!
但是我和窦童伟,还有我爸妈的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婷用胶带把我的嘴巴给缠上,带着人很快离开,我看着锁闭的木门,暗示自己不能乱想,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就精神崩溃,我按下心里的惶恐,努力的想逃离方案。
一番折腾下来,终究是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忍着眼泪,拖着自己远离那滩凌辱的尿液。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加上我的昏迷,让我估不准时间,我不知道我到底被关了多久,我甚至想,我的研三马上要开学了,要是我赶不上报道,学校会不会把我开除。我只能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他的,不敢。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现在被困在某个码头的船舱里了,我连昏睡中都能听到外面飘渺的工人搬货的号子声,和轮船发动的汽鸣声。
在我似睡似醒中,船舱门再一次被打开,我下意识往后缩,打头的不是孙婷,是一个腰间缠着绷带的男人,看上去他及其平庸没有任何特点,他沉默不语的把手里的盒子和一个杯子递到我面前,“先吃吧。”
下了药?我警惕的看了眼他,不做声。
跟在他身后的孙婷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三哥你就是心好,这死丫头骨头硬着呢,不会买你的帐……”
“够了,婷妹,这下子我们都错的离谱了!想想怎么收场吧!”眼前这个三哥打断孙婷的话,把饭盒和杯子轻轻搁在我面前的甲板上,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眼。
婷妹?我差点没被这个称呼给恶心死。
我警惕的看着这个三哥和他腰上的绷带,这就是在我家的时候被我用菜刀捅了一刀的男人?他的伤口已经痊愈到可以支撑他来继续羞辱我?我到底是被关了多久?
简安真呢?她如果赶来我家看到家里的情况一定会报警的,还有周砚呢?!林远呢?警察呢?
我有些绝望,脑袋嗡嗡响。
三哥停止了他对我的端详,似乎轻叹了一声,替我解开捆绑着我手的绳子,他凑近我,浑浊的气息令我作呕,就在这个时候,他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到我耳蜗,“吃饱了饭你才有力逃走!”
手上的绳子应声而散,我不可置信的盯住他,刚才的话像是一场幻听。
三哥站直身子,轻轻踢了踢地面上的杯子,“没有毒。”说完就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孙婷走了,我依稀能听见孙婷在门口吆喝,“你看着她一点,等她吃完饭,继续把那丫头给捆好,不要生了是非!”
手腕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能稍微转动一下右手的关节,杯子里是一杯玉米浓汤,饭盒里装着白米饭和肉丸子配蔬菜。
我哆嗦着拿起里面的勺子,一口一口仔细的往嘴巴里咽,饿到什么程度我已经不知道了,整个嘴巴干涸到只剩下黏腻难闻的唾液残留,饭菜塞进嘴里都觉得上颚发疼,我小心的护着每一粒饭粒不让它掉在地上,混着自己咸苦无声的泪水,一盒饭被自己吞咽着吃完,杯子里的浓汤再也倒不出点滴来,我终于抱着面前的空饭盒嚎啕大哭起来,像是掏空了整个胸腔。
这是我被困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一次肆意发泄。
外面似乎下起了一场大雨,窸窸窣窣的砸到甲板上,砸进我的心里,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累了,朝着垛着的麻布袋里找了个稍微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迷离中有人进来,收走了空盒饭,再一次把我的手给捆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我无神的看着侧面顶上开着的小窗,冷风从那里灌进来,我冷得瑟瑟发抖,但这场风也带走了整个室内混浊难闻的闷气,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屋子里,我的胸腔才得以呼吸那么一下。
正艰难的深吸一口气的时候,门外甲板上有了动静,我吓得僵直了背脊,有人在试着开门!
是谁?来救我的人?还是来折磨我的人?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嘴巴因为他们的疏忽,并没有被封上,但是我依然不敢妄自开口,这样无声的对峙中,船舱门吱溜一声,被推开了,某个颓败的黑影钻了进来,我不敢出声的看着他。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拍着一身雨水对上我的眼睛,我被吓的呼吸都停止了,他更是,尖叫了一声,一头扶着船舱壁,跌坐了下去!
双目对视间,我认出了对方!一股惊喜激动之情几乎要把我给淹没。
他疑狐了一下,似乎也认识了我,我动了动身子,正要开口,他却扶着壁头连退几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船舱,木门被摔得我几乎都能看见灰尘渣子。
这种希望扑空的一些列动作让我一颗心迅速冷透了跌回胸腔里,冻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终于认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股热流从自己眼睑里挤出来。
☆、第六十二章 你是出水伏地的美人鱼
不争气的被无止境的恐慌吓得流了多少眼泪?
我咬碎了牙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要振作,还没有喘上两口气,门再一次被推开,是那个离去又折返的人!也是在医院里痛哭没有医药费的人!更是那天在巷子口打劫我们简安真的人!
他几乎是咬牙闭眼的冲到我面前,“妹子,你怎么在这里?弄成这副摸样?那天抢你们钱是我对不住你,你需要我帮忙你就尽管说!我……你们那天没报警我就算是今天给你报恩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扯着受损严重的嗓子,“你先帮我解开…不…你帮我找人来…报警就行!你先不用管我,帮我报警带警察过来就好。”
对方还没来得及应声好,门外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赶紧招呼着他往后面的麻布袋里面躲。
门一下就被推开了,孙婷横了旁边一个人一眼,“老娘叫你看好她,你连门都不给我锁!”
“我…我记得我锁了的啊!”
“这是锁了?!”孙婷走到我面前,盯了我几眼,“你最好是不要跟我玩花招,我已经跟窦童伟发了消息,只要他把钱拿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我狠狠的“呸”了她一口,疯子,且不说我跟窦童伟能扯上什么关系,她为了窦卫青绑了我,我可以理解,现在竟然演变成绑架勒索!猪脑袋!
孙婷也不动怒,一旁的人走过来附在她耳朵边,“大姐,这场雨下得太大,河岸线上涨了,这码头上的货眼看着要被淹,那些工人抢救了一些货走了,这些渡轮怕是也要开走,这个地方不安全,人来人往的,要不我们把人带走换个地方?”
把我带走?我瞪大眼睛,用余光扫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