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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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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点。”
“要不要绑个重物,丢掉更远?”这回真是一个实打实的白眼。
他竟然还真低头想了想,放开我转回病房拿了一个苹果递到我面前,“绑在这上面?”
我一下子气息不稳,差点就按翻了轮椅,没搭理他,转过头对着阳台,用我顽强的右手把手心的戒指丢了出去,外面秋阳正好,钻石的光晕一闪而过,伴着一道看不见的弧度,再也不知所踪。
我甩甩手,对着周砚瘪了瘪嘴,“好几克拉呢,亏了。”
“恩,我赔给你。”他生怕我后悔一样,快步把我推进房间,死死的关上了阳台门。
出了院周砚帮我往他家的大床上一放,我浑身不自在,这速度太快,我得缓缓,我梗着脖子看着忙进忙出的他,扯着嗓子吼,“不行,我后悔了,你把我送俞艾那去,老俞每天还能帮我煲个汤什么的。”
他在房间门口探出一个头来,一副教育家的口气,哦,是我忘了,他依然是一位老师,“蒹葭,俞艾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要去麻烦人家。”
“……我想喝汤。”
“我帮你煲。”
我不信,“我想洗澡。”
“我帮你洗。”又是毫无波澜的口气。
我挪着枕头往后背靠,使劲儿的甩了甩脑袋,语气肃然,“不行,周砚,咱们得聊聊,你别瞎忙活了,咱们来聊五块钱的。”
他也笑意盈盈的配合我,满目的荡漾端着水果盘往床头柜上一搁,“五块钱?你不是都包年吗?”
“包你?我对小白脸没兴趣……”我警惕的瞄了他,下意识的想往后退。
“我有兴趣就行。”周砚直接打断了我,解开袖口,露出他线头优美的手臂,我还没搞明白他要干什么,这厮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一手穿过我的膝盖窝,直接把我搂了起来。
吓得我魂飞披散,说话都不利索,“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洗澡吗?水我已经放好了,现在温度应该刚好。”
妖孽,我的挣扎在他有力的臂弯里显然是无效的,他把我紧紧的箍在他怀里,抬脚轻轻撞开了洗浴室的门,甚至动作轻柔的把我放在洗盥台上坐好!
“……我可以自己洗!”一股强烈的不安让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这样旖旎的情况下,他白米粥般的语气里竟然是一点感情也不带,“林蒹葭,你怕了?”
我硬着头皮,“谁说我怕了,我……你没看到我这一身的伤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太着急了!”
喉咙里似乎“咕哝”了一声,我看着周亚性感的喉结上下翁动,“恩,我太着急了,林蒹葭,你想哪去了?你手绑着石膏,脱衣服不方便,我只是帮你脱衣服而已。”
一脸“我是正经人”的样子烧得我无地自容,我用我完好的左脚狠狠的朝他身下踢了踢,“老娘自己可以!”
他躲闪的快,轻笑过后,把我抱到浴缸边,“不闹你了,你洗完了叫我,有事也要叫我,恩?”
我在他一声蛊惑的“恩”声中,再一次不争气的点了点头,他帮我把把头发散开,我我右耳边轻声附了一句,“慢慢来,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很期待。”
等我明白他说什么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慢条斯理的离开了洗浴室,还礼貌的关上了门,气得我没处发泄,差点一头砸进浴缸。
食色,性也。我再一次告诉自己要淡然。
洗完澡我艰难的把自己给裹严实了,才敢叫周砚。
他轻松的把我抱起来往床上一搁,找来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替我揉着湿发,我看着他床头柜上搁着水果盘的柜子上多出了几分档案袋,一时好奇,又受不了他刻意营造的旖旎,挪着身子伸直手指想去拿。
他突然就停下替我抿发的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臂,“都这样了你还不安分!”说完,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捡了文件往最后一格抽屉里塞,还上了锁!
我吃疼,瘪了瘪嘴,“什么东西搞这么神秘。”
“你洗澡的时候林远来电话,让你调整一下,最近这两天得去一下警局参加一下调查,再确定一些事情,基本上孙婷和孙三这件案子可以结案了。”
“哦。”我低头看了眼迅速泛红起来的手臂,周砚这一掌实在是不留余地,鲜明的手印子让我抽了抽嘴角。
☆、第六十五章 冥冥之中的你和我
再次见到孙婷的时候,隔着看守所的铁栅栏,我艰难的闭了闭眼睛,风水轮流转,昔日耀武扬威的富妇人如今缩在橘黄色的囚服里,衬得脸蜡黄。
我看着她塞满污秽的指甲缝,问她,“你后悔吗?”问出口我又觉得我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她沉默不语。
当日孙三把我放走后,瞒着孙婷去自首,绑架我,包括制造意外害死了我的父母。却在犯罪动机上说不清楚,那时候我昏迷不醒,是徐平站出来做了证,窦童伟对自己被威胁求财也报了警,警方顺藤摸瓜,虽然孙三极力护着孙婷,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扛,但是法不容情,孙婷也跟着锒铛入狱。
谁都没想到,一场简单的泄愤报复牵扯了二十多年前盖棺定论的大案。
孙芸和孙婷这对姐妹,姐姐孙芸嫁得好,进了窦家,荣华富贵享尽,却偏偏不孕,上帝是公平的,孙婷虽然嫁了一个老实憨直的男人,进门第一年就生了窦卫青,不,应该叫郑卫青,接着是郑博楠。
孙芸在自己不孕的病症上花了很大精力,依旧无果,是孙婷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让她抱养郑卫青的,孙婷心气高,不甘平庸,嫌自己嫁得老公没出息,一方面跟孙三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方面想借着自己的儿子稳住孙芸在窦家的地位,也好趁机分一勺羹。
但是谁都没想到,窦童伟在外面认识了我妈,我妈怀着我嫁给了我那暴躁易怒的爸爸,孙芸无意中知道后,跟孙婷商量,孙婷瞒着她让孙三对我一家下手,偏巧那天我因为隔天的开始没有跟着爸妈一起出门,在归途,先是一辆大卡车挡在我父母车前,再是一辆无牌照的吉普车把他们挤下河边,两辆车在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地点偏僻,等到这场事故被发现的时候,纷纷的大雪已经掩盖住了车轮印子,最后只能遗憾的定性为意外。
这件事尘封了二十多年,神不知鬼不觉,却因为孙婷的愚蠢又掀了出来。孙芸托周砚继续调查这件事,遭到周砚的拒绝,得知此事的孙婷气不过,又因为都伟童对我明目张胆的维护,甚至是想借着我和郑卫青的婚约把我领进窦家,孙婷终于憋不住冲到我家教训我,却又因为我在混乱中砍伤了孙三,她便直接把我绑了,场面一下子下不来台,她只好耍着她自己为是的聪明向窦童伟勒索。
我在警局听完这个漫长的故事,要不是坐在轮椅上,我随时都会因为脑袋里的眩晕一头栽倒在地。
同样参与调查的窦童伟,他赶忙伸出手一把握住我,身上熟悉的檀香味直接往我鼻子里钻,我低眉看着他手背上稀稀落落的斑点,才意识到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其实也在一步一步的衰老,我闭了闭眼,忍着胸腔腹肚的不舒服,挣扎着退出了他的手心。
此时在看守所看着没有言语没有表情的孙婷,像一条狗一样被监护人员给带走,我终于忍不住“哇哇哇”的吐了一地,这种吐法,像是要掏空我的五脏六腑,抽干我所有的力气,随后铺天盖地的疲累感要把她给淹没了。
周围的警员赶紧围了上来,有安慰我的,有打扫卫生的,我吃力的扯了扯嘴角冲他们抱歉的一笑。
被推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周砚正倚着一棵树头抽着烟,我尚且没有力气纠结他什么时候有抽烟这个习惯的时候,他一脚碾了烟头,走过来,敞开风衣的衣襟直接把我从轮椅上搂了起来,把我严严实的包裹在他的怀里,我看了眼天气,才意识到,这个萧瑟的秋天来得太冷,顺着脸腮流下来的眼泪,冰冰冷。
胸腔里是怎么都荡不走的闷气。
注意到我在发抖,在呜咽,周砚把我搂得更紧了,我用完好的右手吊着他的脖子,把双脚都架在他腰上,他稳稳的托住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胸膛源源不断的温暖,我才算是稍微舒服了那么一点。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一生一世,注定要背负着这些东西,永世不得超生。这一刻的温暖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喟叹,我真爱这样接近周砚,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死死的揪着他的发根,闻闻他的气息,听听他的心跳,贴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一刻,我才确定,我就是一个宿命论者,周砚说得对,我们注定相遇并且相爱。
冥冥之中,只有他,才能拉我出泥淖了。
这一刻的我,爱死了“冥冥之中”这四个字,这样毫无重量的四个字。我的一呼一吸里都裹狭着这种微妙的力量,不可抗拒的扭曲着我的世界,不容我喘息的,全盘颠覆了我的生活,重组了我们所有的人关系,只是那时候耽于眼前温暖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力量。
我伸出手攥紧周砚的衣襟,舔了舔嘴唇,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的抬头,“我想去看看我爸妈,和…郑卫青。”
“好。”周砚好脾气的低头亲了亲我。
因为轮椅不方便,周砚几乎是全程把我抱上山的,他轻柔的把我放在我爸妈合葬的墓前,接着是姥姥,最后是郑卫青。
兜兜转转一圈下来,我现在连他墓碑上那张照片都不敢看。一直抱怨自己是条可怜虫,对他还颇有怨念,算来算去,咱们半斤八两,他被自己亲母推出去套取荣华富贵,又被自己的养父利用来寻找亲生女儿,最后连死都这样突然并且憋屈。
果真是,强极则辱吗?
我长久的盯着他墓碑前依旧新鲜的蔷薇花束,发了好久神,直到冷风朝我脖颈里灌,我才转头看着周砚,“花还那么新鲜,你今天来过了怎么没说?”
周砚抿了抿唇,不置可否,上前把花束给挪开,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郑卫青那张照片,才对着我宠溺了笑了笑,“这山上秋风正劲,下次再来吧。”
我扣住他要抱我的手,“你答应过要帮我查清楚他的死,查的怎么样了?”
“要真这么好查,当年这个案子会僵这么久?再等段时间吧。”周砚好不含糊的刮了刮我鼻尖,带着我下山。
“嗯。”我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跟他提议,“去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这样子,就安安分分的回家吧。”周砚眼皮都么抬的否决了我的建议。
“……那回家喝酒?”
他正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示意我帮他掏出来,快速了扫了一眼,有些无奈,“这下连回家都不成了,蒋执明天要出国开一个心里研讨会,怕没有时间约了我们今天见面,他以为你还在医院,现在在医院等你,我们去见见他,顺便复查一下你身体状态。”
我心里那个气啊,楸着他的衣领就开始冒火,“周砚,我只是潜在性抑郁症,不是神经病,你们不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他眉目不动的抓住我的手指,就着指尖轻吻了一下,“林同学,你不是神经病,你是天才。”
“……”
跟蒋执的见面并不愉快,他对我是百般嘲弄,临走时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提拎出一大袋子药往周砚怀里塞,“服用说明我都写在里面了,从今天开始你得督促着她吃了,不然你那天睡着睡着,她那狗脾气一发作,把你肢解了也说不一定。”
气得我抓着面前滚烫的茶就往他脸上泼,他抓着包赶紧溜了,周砚无奈的为我顺了口气,带着我去医院复检。
我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俞艾拎着保温桶敛着眉从转角处走出来,我愣了一下,她也看到了我。
“蒹葭,你不是出院了吗?一直说去看你来着,这不,最近太忙了。”
我理解,又是花店,又是俞悔,现在她又出入医院,我赶紧指着保温桶问她,“怎么回事,谁病了。”
她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就是来看看徐大哥他们,他们人好,我当年麻烦了他们,人家又救了你,如今徐凯住院,我怎么着也得端汤送粥的问候一下。”
正巧这个时候周砚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把我交给了俞艾,俞艾跟着我一起回家说是为我做一顿大餐,不对,是回周砚的家。
不过刚踏进大门她就犹疑了一下。
我在轮椅上艰难的转着脖子看了看她,“怎么了?”
她快色的把我推进门,笑得温温婉婉,“没什么,这屋子变化有点大。”
“哦。”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张嘴就解释,“周砚这人脾气怪,前段日子折腾了好久说什么住腻了,冲着房子撒气,重装了一下。”
“嗯,这样啊。”俞艾愣了一下,迅速恢复自然,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就开始钻进厨房给我张罗大餐。
我心情惬意的看着电视,咬着薯片,闻着空气里弥散的饭菜香,却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走神了,一口咬到手指上,顿时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室内的温度刚好,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一样,心里一片哇凉。
☆、第六十六章 你的脾气是鳄鱼,你的身体是条美人鱼
饭菜摆上桌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食不知味,看着俞艾柔和美好的颈肩弧度,在饭厅暖灯下,怎么看怎么舒服。
我心一横,搁了筷子,看着这个我百分百信赖的闺蜜,只觉得眼酸,话一问出口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嘴唇颤抖,“老俞,你怎么知道周砚这房子有变化的?”
俞艾惊得盛汤的勺子又跌回汤盆里,陶瓷撞击的声音直接敲在我心尖上。
她赶紧敛了敛耳边的落发,笑得清清爽爽,“蒹葭,你千万别误会,周先生这人哪是我能攀得上的。”
她重新捡起汤勺子,为我盛了一碗鸡汤,温声细气不慌不乱的跟我解释,“周先生有个姐姐,他没跟你说吗?叫周清,我手上这个花店就是从她手里盘下来的,这段日子要到期了,周清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记得你说周先生住同一栋楼,我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真在家,我就托他跟他姐姐谈一下续租的合同,我们简单聊过几句。哦,对了,就是那天我下楼你碰见我来着,那时候你还发着烧,缠着我跟你煲汤来着。”
她越说越坦然,似乎是无懈可击的答案,可惜她跟周砚串供词的时候记错了时间。
周砚跟我解释,谈续租合同是在林远的婚礼上,而我在这栋楼偶遇俞艾的时候,是再更早之前了,对了,那时候,我记得她手上还有伤,我那时天真的以为是旧伤还没好,但是现在想起来,哪有那么新鲜的旧伤?
如果俞艾说的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在林远婚礼上又谈了些什么?婚礼当天,我就得俞艾是因为俞悔不舒服的关系,早早退场了。
到底是谁在说谎?周砚还是俞艾?还是根本就是这两个人都在说谎,他们企图掩盖什么?
一头是我自以为的闺蜜,一头是我自以为的未来,一桶接一桶的狗血毫不情面的朝我脸上泼,以为终于消停了可以自己可以喘口气了,殊不知只是人家泼累了,短暂了休息了那么一会儿。
我抿着俞艾盛给我的汤,对上她紧张的注视,笑了笑,“老俞,你看我这破记性,最近事情太多,我想起来了,周砚之前跟我提过来着,快吃饭吧,要不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高高兴兴,俞艾赶回家陪舒儿写作业,周砚还没有回来,我杵着单脚看着厨房宽大的流理台上还未收拾的厨具,冰箱自行运转的嗡嗡声扰得我头都要裂开了,窝回沙发里把头钻进靠枕里才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也不知道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有多久,我的五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隐约中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是周砚。我僵着没懂,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蹲在我面前,我都能听到他膝盖弯曲是骨节发出的声音,和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把我抱起来,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把我放平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接着是离我不到两米的房间洗手间里的门被合上了,响起了淋浴的声音,我侧了一下身子,盯着那个方向发神。
很快周砚就光着脚走出来,一身卡其色的裤子有些长,盖住了脚跟,他全身上下似乎都包裹着一层氤氲微薄的水汽,带着沐浴露潮湿又清爽的味道。
他看着我,笑了笑,“吵醒你了?”
我见不得他的笑,扭过头,他微微往前倾,直接啄了一口我的嘴唇,翻身就往我身边躺,没容我说什么,周砚右臂就横过我的腰,一寸一寸的亲点我肩胛骨的肌肤的纹理。
我翻身窝进他怀里,憋着一肚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吻了吻他的胸膛,甚至狠狠的畏缩的啜了一口。
我满意的听到他在我头顶上方微微的吸气声,他嘶哑着嗓子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在吻你。”猛然间就想到之间落水前,简安真对我的回答,堵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砚不满意我的走神,一下子翻身把我压在他身下,箍进我。
我翻了一下白眼,“你在干嘛!”
“林蒹葭,我在爱你。”他黑亮的眼睛,带着常年挥不去的潮湿的雾气,一点儿也不知道退让的锁住我。
我正试图压下心脏上滑过的不和谐的荒唐感,周砚带来的肌肤相亲就掀起了一场水与火的交战,他的舌尖在我耳边逗弄,一只大手带着汗湿的水汽撩拨着我的前胸,另一只手强悍的禁锢住我的下半身,纵欲的、纠缠的、欢愉的缠绵旖旎在我们两人那无距离的接触中,让我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
我伸出唯一一只能动弹的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也避开周砚的吻,他一把反握住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我掰开,慢慢的交缠,把我的手镶嵌在他的掌心,我清晰的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和他身体的变化,但是我还是叫停了。
我掐着他的掌心,“你知道,我背上有疤痕,很丑的,像条鳄鱼。”
他几乎是下一秒就他的手朝我腰上游走去,一点一点的探向我的后背,我瑟缩的躲了一下,他的气息争先恐后的霸占我的耳蜗,“蒹葭,我知道的,你的脾气确实像条鳄鱼,但是你的身体,是条美人鱼。”
我感受着他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极力的把握住我的理智,“我会很介意,我也怕你介意。”
“嗯,我知道你介意,但是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林蒹葭,你爱我。”周砚继续在我耳朵边上蛊惑,我的手指被他牢牢的扣住,我内心的*瞬间就被放闸奔涌出来,是对情事的好奇,更是对*的羞赧。
他故意的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擦过我的前胸,我几乎是拼了全力才忍住那声惊呼,在我倒吸冷气,要放弃挣扎投降的时候,周砚停住了动作。
他侧开身子翻转下去,重新把我搂回怀里,吻了吻我的耳垂,“抱歉,我太不知分寸了,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对了,我帮你告的事假到期了,你明天把手续找齐,会学校去办入学手续,拖太久不好,恩?”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把我这样一个纯情大姑娘给撩拨起来了,他就要睡觉了!!
我听着他喉咙间的“咕哝”声和压抑的轻笑声,侧开脑袋憋着一口气,新帐旧账一起算,朝着他耳蜗就吼了一句,“周砚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远一点,不要上老娘的床!!你压着我的腿了,你这孙子知不知道!!”
他被震慑住了,估计也是,我没搭理他,等他自己晕会儿去,我扯了被子就睡觉!
我跟周砚这别扭算是真的闹上了。
起了一个大早,他把我送到学校,我硬是很有骨气的拒绝他的帮助,杵着支架就去开大会,在傅雯文学姐的短信指示下顺利的找到了教室,刚踏进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愣神之后,是蜂拥这朝我奔来。
这仗势吓得我顿时动弹不得。
把我安置好以后,傅雯文坐在我身边跟我嚼耳根子,“你怎么摔成这样?你们家郑博楠呢?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人影了,你们闹别扭了?”
我艰难的消化了她的话,再艰难的转身,“什么叫你们家郑博楠?”
“装,你再装,那天的聚餐我是没赶上,但是我可听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天晚上你们那阵仗,又是哭诉又是摔瓶子的,他眼泪鼻涕求你原谅他,那天你俩喝多了,还是一起睡的吧?这速度,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我算是听明白了,郑博楠因为帖子的事情在聚餐上跟我道歉,被大家给误会了。只是,郑博楠也没有来上学?
我抬着脑袋四处张望,就看见周砚慢条斯理风度翩翩的从侧门走进来,还风轻云淡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
假正经,王八蛋!
我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问傅雯文,“郑博楠多久没来上课了?”
“有一段时间了吧……”她话还没说完,看着门口一口就咽住了,我跟着看过去,胡须拉碴的郑博楠赫然站在门口,甚至在下一秒,我一眨眼睛的功夫他就冲到了我面前,表情痛苦。
我一下就被惊住了。
讲台上的周砚倏然起身,快步奔到我面前护着我。
郑博楠此时看起来要多颓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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