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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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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脸部的皮肤绷绷的,抿了抿唇,我只好又坐回原位,无辜的摊摊手贫嘴,“唔…就像今天的悲剧一样,你我都无法预测转角遇见的人,是白马王子还是碰瓷的老人,所以我们也不能预测,你突然走着走着,天上就掉了瓶硫酸下来,泼了你一脸。”
    边说这话时我还边思考,看来及时更新身份证,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啊?”小警察显然不能理解我的神叨叨。
    我没有再接口,因为我在下一刻看到了拧着眉推门而入的林远,他板成石膏的面孔让我心头一紧,“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来,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我没有再看他,瘪了瘪嘴,起身把位置让给他,“行,你省心,你来。”说完我拉开门走出去。
    “给我等着,有话跟你说。”
    行,有本事的人,都是大爷。我走出审讯室,正想对锲而不舍盯着我的太婆说点什么的时候,郑博楠的电话打了进来。进公安局后我就给他发了短信,说今晚砸场子的计划估计泡汤了,我用脚拇指想都知道他转身就把我卖给了林远。
    林远是谁,是自从女朋友不声不响跑了之后,三年来,对我就没有过好脸色的,我的哥哥。
    我站在公安局大门口啐了郑博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没几句,林远就走了出来,我立马掐了电话,“搞定了?”
    “恩。”
    这几年来,我越来越怕他,估计亏心事做多了的后遗症,我只好干巴巴的找话题,“今晚麻烦哥哥你了。”
    我注意到他的眉心一直拧着就没松过,他侧身眯眼看了我好几眼,才开口,“林蒹葭,你小时候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吧。”
    呵,可不是嘛,我耸耸肩,“寄人篱下嘛。”
    “你可真是狼心狗肺!”他勃然大怒。
    我也觉得自讨没趣,不打算跟他耗下去,还是想进去跟那个太婆道声歉,我知道林远刚才在里面绝对掏钱了,但是我不打算跟他客气。
    没朝里走几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又戳了我,“林蒹葭,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说了,我怕他,尤其是他发怒的时候,况且我也不打算回宿舍去看楼底布告栏的喜报,“平面设计专业13级研究生陆心洁同学喜获第三届书籍装帧设计大赛一等奖。”报面倒是喜庆,关键是看着闹心,也觉得丢脸。
    我冷笑一声,只好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他的车,刚走两步,后面有人叫我名字,我扭头一看,刚才审问我的小警察举着我的外套,“你衣服落下来了。”
    第三章林蒹葭,你就作吧
    我赶紧接过来道谢,冲他好生的笑了笑,企图把我那刮擦严重的小电瓶车暂时交付给他,他也大方,挠挠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下来,我反倒是愣了愣。
    认真的看了看这个热心小伙子的工作铭牌,庄睦,还真是个好名字,也就爽快的把钥匙给了他。
    林远在身后按了按喇叭,我跟庄睦道别钻进后座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陌生面孔。
    这下我才真的成了没有眼力见的家伙,觉得无趣,我打开后坐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摸出手机给俞艾发了条短信,感慨一下这打脸的人生。
    俞艾回得很快,“真艰难的话,你这书就别念了,帮我带小孩,月薪一千,机会难得,请抓紧时间考虑。”
    我笑出了声。
    前面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我,我只好扬了扬手机,“我在算,以后你俩结婚生了孩子,我帮你们带孩子,你们给我多少月薪。”
    “林蒹葭,你神经病吧。”林远基本上没有透露任何明显的情绪。
    我就是嘴贱,不讨喜,只好缩回去,噼里啪啦戳着手机自我宽慰。
    林远在下一个路口把那个女人放了下去,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却转过来狠狠然的盯了我一眼,“这两年你性子越来越乖张了,当初就应该把你嫁掉,省的现在这么闹心。”
    我听他这样一说,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不甘示弱,“是啊,正好,当初窦卫青死的时候,我也好陪葬。要不赶紧的,你们整个冥婚,还来得及。”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这是个晦气的话题,反倒是口不择言之下,对死去的窦卫青不敬,这让我过意不去,即使我曾经讨厌过他。
    说实话,窦卫青这人很难让我不讨厌,虽然我跟他一生中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如果说林远现在的面孔坚毅得跟石膏雕刻一样,那窦卫青就是石头,一颗臭石头。记忆里的他永远都是一张没有过多表情的臭脸,即使是他死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太平间,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心,如果忽略他樱紫色的嘴唇的话,仿佛他只是陷入一场噩梦随时都会醒来对我不屑一顾一样。
    想到这,我背脊就开始阵阵发凉。可是没办法,心里发虚了,面子上还是要撑住,我死死的盯着林远咬紧的牙帮子,同时一刻也不放松的看着他抬了又抬的手,我相信,如果不是他超强的忍耐力,这一巴掌早已经冲着我招呼过来了。
    林远对我一如既往的忍耐,我深知这一点,并且仰仗这一点,为非作歹,肆无忌惮。
    想一想,还真有点可悲,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
    他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掏出一根烟点上,接着踩下油门,飞快的车速下,四周景物虚化的厉害,我在晃神间听到林远有些咬牙切齿,却字字清晰,他说,“林蒹葭,你就作吧。”
    我抿了抿唇,索性闭眼不接话。
    直到林远把车停在小区楼下,我都能面色如常挽着外套下车跟他道晚安。
    在进小区大门时,他又开口叫住我,“林蒹葭,你自己摸着心窝想,我们这一家人并没有亏欠你,怠慢你,当初是你自己答应嫁给窦卫青,没有谁举着刀子逼迫你,窦卫青死了,你解脱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刷卡进门,才转身看着他,“林远,我哪是不放过你们啊,我就是跟我自己过不去,真的,你说对了,我就是作,嫁窦卫青也好,硫酸毁容也好,都是我的报应,我当年做了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爱上你,我道歉。”
    说完我又笑眯眯的对着蹙眉踩烟头的林远说了声晚安,才转身,走到花园荫黑处,我才敢抹掉眼角氤氲的水气。
    真特么矫情。
    第四章是我杀了窦卫青
    林远说的对,我就是作。
    林家是做水产发家的,谈不上什么书香门第,阳春白雪,现在林远接手家里的商贸公司,生意做得不算小。
    在我三岁的时候,林家收养了我,待我真没话说,就是亲闺女,跟养公主似的,也许我还真是个没长心肺的人,在这种优渥的环境下长大,失去亲生父母的伤痛很快就被抚平,我多半的青春都用在了气焰嚣张上了。
    可是,人生就是那么戏剧。
    我爱上了林远这个朝夕相处大我五岁的哥哥,我当时也想,真俗烂啊,跟言情小说一样的,但是它就这样发生了。
    林家说到底也是保守派,林爸林妈对这点感到十分不安和…惊恐。那一年,正当大学毕业,他们火速的为我牵了一门婚姻。
    对象就是窦卫青。
    我现在都记得,林妈在我搬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家时,拉着我手的艰难表情,“蒹葭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毕了业,你也该考虑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窦童伟的儿子真不错,知根知底,你也见过的,要不你们俩…考虑考虑,吃个饭什么的?”
    这话说得真不能叫做有技巧,但是我当时已经完全震惊了,21世纪,这样的婚姻包办让我接受起来多少有些困难,我只好眨了眨眼睛,“妈,我不想嫁。”
    我爱上林远,我没有光明正大的对着谁表明过,但是我就是知道,全家人都看在眼里,包括林远。我理解林妈的紧张,所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无奈,我心一软,又问了出口,“妈,让我嫁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公司如今有很大一部分的股权…在窦童伟手上…”
    我瞬间什么都懂了,我明白,我过了将近20年的优渥生活,全靠林家,再亲近,我也是…收养的孩子,这点谁都无法改变。我时刻把这种观念刻在心里,不是因为我狼心狗肺不知好,而是因为我非常感激林家。
    同样,我也很感激她没有直接警告我,“你不能爱上林远,所以你需要嫁其他人”这种让人难堪的话,所以我轻轻拍了我妈的手背,“行,妈你安排吧。”
    林妈笑起来很有气质,她说,“我就知道我们家蒹葭就是懂事乖巧。”她替我理了理头发,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尊重你,你要是跟窦卫青…真的处不来,你也别为难自己啊。”
    我也跟着笑,我记得,当年在孤儿院,林妈站在一群孩子的中间,看中了我,她说,“看起来还真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所以,我被她牵着手来到了林家,从黄慈改名为林蒹葭。

  ☆、第一百零七章 回家跪着敬茶

几乎在后来每一场不安分的梦里,我都能精准的梦到那强光刺眼让人无处可逃的审讯室,冰冷没有表情的警察问了我一次又一次,“林蒹葭,你跟窦卫青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是我为了这场婚约翻来覆去夜夜失眠再也无法忍受后,把他约了出来。
    他像是赶了好长一段路,疲倦不堪的放下车窗盯住我,“什么事?”
    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这婚事,不作数。”
    他瞅着我,捏了捏他塑像般的鼻梁,没有说话。
    “你需要理由?那我告诉你,我爱林远,我也没有奢望能跟他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为了这场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爱恋跟你结婚,我不想搭上我的一生,我确实是自私,但是窦卫青,你们窦家呢?你呢?你们也是一样的,何况我从来都不是威胁。”
    语无伦次,又焦躁不安,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天亮之后的订婚仪式。
    我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去说服面前紧闭着冷酷薄唇的男人,满心的焦急化作口干舌燥,无奈之下,只好抓过车台上的矿泉水。
    拧开正要往嘴里灌的时候,窦卫青终于开口了,语气嘶哑,“蒹葭,如果我说这个婚必须结呢?”
    我只好僵硬的把瓶盖拧回去,抓着那瓶水拧了好几下才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我从没有见过窦卫青有过任何的笑容,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我把水丢开,缩回座位深处,认命的闭了闭眼,“窦卫青,那我们就看看,在接下来难熬的婚姻生活里,谁憋不住谁先死。”
    哪曾想,赌气一般的话,在第二天就一语成谶了,只是没有还没有等到婚礼,窦卫青就被宣布了死亡。
    整个林家和窦家携着死气沉沉的我,在订婚现场等了好久,等到我以为他就此放过我,一口气还没抒完,警察就带着他的死亡消息,宣布这场闹剧的彻底结束。
    于此同时,因为窦卫青手边的一瓶矿泉水上的指纹,我成为最大嫌疑犯,也被警方铐压带走。
    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大半年,我几乎成了窦卫青死亡事件的最大罪人,林爸林妈的哭诉痛骂,窦母见我一次给我一次的响亮耳光,就在我失去一切辩驳能力满心绝望的时候,警方出面终止了一切,为窦卫青的死亡盖了一个戳,自杀。
    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判决,没有任何人相信,却也没有任何人再诉求,像是一首命运交响曲听到*处却戛然而止,世界突然间就哑了声。
    而我,用“重见天日”这个词并不为过。
    只是那时候我依旧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以为这场惨烈的命运之曲戛然而止,不再被奏响,殊不知,它只是被按下了一个暂停键,短暂的。
    想到这场被刻意封存的闹剧,我心就沉甸甸的。
    我只好转去附近的超市。我喜欢超市,只有面对货架上如此丰富和静默不言的物质,我才会满足甚至感到熨帖和安全。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电梯开门的时候,里面站了一个男人,我也没空在意,看着我一大堆东西散在脚边也不方便,他上前按住暂停键,回身问我,“需要帮忙吗?”
    还真是一个性感的声音,我弯着腰忙着捡东西,“不用,谢谢。”,没看他。
    走之前他道了声晚安,我回一句好梦,头没回,脸也没看清楚。
    第六章周砚,你好
    第二天收拾着回学校参加院上的夏季论坛会,正厅人满为患,堵得我心情焦躁的时候,郑博楠不知从那钻过来,他满口怨气,“昨晚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再这样友谊还真难以维持啊。”
    他背着我跟林远联系,我记着仇呢,睨了他两眼侧过身不搭理他。
    他瘪嘴,指了指在前面跟几个领导忙活着的陆心洁,“接下来有个海外比赛,陆心洁昨晚她找我,想沿用手上这个设计去参赛,要我帮忙提点意见。”
    我察觉出不对劲,问他,“沿用手上的设计,什么意思?”
    “就你那个设计呗,我当时让她直接找你来着,看她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我都替你解气。”
    “你还真是替我找事!”
    郑博楠反倒来劲了,“怎么一晚上大变样,你那炸碉堡的气势呢?不会真去了趟警察局,这觉悟就升华了不少。”
    “这警察局我去的次数还真不少,要升华早升华了。”我被他缠得心烦,闭了闭眼,“算了吧,当初要是没她护着我,我能熬到今天?”
    进校那会儿,我刚结束最后一场植皮手术,终日带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成了人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的怪物,反倒是陆心洁老鹰护小鸡一样处处护着我,让我忍不住心软。
    郑博楠绕到我面前咬牙,一副好心被狗吃的愤然,“林蒹葭,孬死你活该!”
    我从他不避讳的眼光里看到自己笑得有些吃力。我死乞白赖哭闹不休都争不到的东西多着呢,还在乎这些?
    一场跨国际的交流会开得红红火火,我也睡得热热闹闹,散会的时候都七点多了,老板把我们一群人召集起来,跟三位教授一一问询,我注意到三个教授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男人,明明是一件很随意的衬衫,在他高贵逼人的眼神,被衬得格外贵气。
    他很难不让人注意,甚至在下一刻,他几乎成了所有的注目焦点。
    几个女生围了上去,纷纷示好,“周砚师兄,幸会幸会。”
    我听着直别扭,人家师从国外的华裔教授,优质海龟,跟我们这群人哪攀得上师兄关系。
    就在我跑神的时候,周砚挨着把人问候过,然后轮到我,把那双节骨分明的手递到我眼前,我迅速调整表情,伸出手,配合他,“您好。”
    他礼貌笑笑,点头,随即转向我旁边的郑博楠。
    可是,可是,我在可是什么,我看着我的手掌心,有些发愣。
    散会之后老板巴掌一拍说犒劳大家吃晚饭,我找了个缝子溜了,在保安室门口等着郑博楠给我送图书证。
    没等两分钟,学校里两只流浪猫出现了,我欣喜的拿出昨晚超市买好搁包里的猫粮来喂它们,一只小花狗也从一旁的小花丛里凑过来。狗也吃猫粮?我看着它泪眼汪汪的样子,觉得好笑。但他显然在两只喵星人的蠢萌蠢萌的威力之下表现的胆小,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快速的叼了口就跑到花坛角落。
    我笑出了声,跟我一起笑的,还有我身后的一个男声。
    第七章如果这能叫做试探的话
    以为是郑博楠,我随意的起身,“怎么这么快?”等到转身的时候,看到挑眉的周砚,说不吃惊那才怪,我又憋了半天,“你好啊,周…师兄。”
    他点了点头,双手插兜,“林蒹葭,怎么没去跟大家一起去吃饭?”
    “恩,想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来着。”他自然地叫出我全名的时候,我有些惊异,不过说真的,以他性感的声线来发音,我的名字瞬间充满了…美好感。
    “没想到你是这样…积极向上的好学生。”
    我把手上的猫粮残渣一拍,无所谓的耸耸肩,“事实上,我也没怎么认为,我是积极的好学生。”
    “那你为什么跑来学艺术?”
    他的话问得太直接,让我愣了神,“唔,一来是觉得学艺术是件很…装逼的事情,二来,打发时间咯,现在就业那么紧张,我暂时不想去凑热闹。”
    他皱了皱眉,又松开,好笑的摇了摇头,“实话?”
    跟他这种人说话,其实挺没劲的,我只好老实作答,“以前无聊的时候看杂志,看到一个故事,说是李布斯金在意大利的一所教堂里发现神龛前面的地板凹了下去,呈现两道古怪的线条。他花了很久才想通,这那两道古怪线条是数百年来此朝圣的圣徒跪出来的。对此他感到震惊,信仰的力量连石头都可以改变,重塑了一座建筑。”
    这样一个故事,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越想越震撼,脑袋一发热,就央着俞艾帮我跑考研手续了。
    我轻轻的踢了踢脚边蜷着的猫咪,跟着他它们一起眯了眯眼,声音压得有些低,“为什么学设计,就为这样一个小故事,现在想起来也挺没劲的。”
    周砚半晌没说话,我也没觉得尴尬,跟着沉默。
    他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他接起来应了几声,跟我道歉,“我得先走了,大伙都等着。”
    “恩,您走好。”现在用单调的和弦音做电话铃声的人,越来越少了。
    周砚像是笑了笑,点点头嘱咐我早点休息后,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白衬衣在路灯下显得泛黄,视线再往下…翘臀,长腿。。还真是性感的要死啊。
    从散会时的见面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像是常年军事化体制下的凌冽逼人的将军,鼻翼窄,骨正且高,侧看直挺的如同他不曾弯曲的背脊。偏巧接受的是标准的绅士教育,身上的除了贵气,就是英气,话不多,却能不咸不淡跟人搭话不冷场,有着合适的笑容角度和人群距离。再加上他搞艺术的学历背景,对女人,得是多大的诱惑。
    但是在我跟他握手时,我分明察觉到了,他的手指在抽离我手心的时候,在我掌心逗留了那么一瞬,仅仅是一瞬。
    我觉得…其实他也挺危险的。
    不过我依旧无所谓,自从窦卫青死后,怀着各种目的接近我的人太多了,更不用说周砚这一个小小的…试探,如果能叫做试探的话。但更多的,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

  ☆、【番外】AboveusonlySky…………简安真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
    利物浦约翰·列侬机场里挂着一句,aboveusonlysky,除了天空爷最高!
    前一次因为绮年的关系,我在利物浦呆了三年,这一次,我也是个说走就走的女汉子,但明明整个地球都可以被征服,为什么我还是要选择回利物浦。
    鬼使神差吧,aboveusonlysky。
    老教授的葬礼很简单,搞了一辈子的学术,走的时候也是肃穆严谨的,我没有太多的感受,我这一生见过太多的离别了。
    婚礼结束,有旧识的同学邀请我去圣乔治大厅听颂诗会,因为林蒹葭,我已经爱上了热热闹闹的喧嚣场面,我欣然同意。
    那天的雨蒙蒙,英国就是这样,雨雾弥漫。
    这个旧识口里的圣乔治大厅是在是个太宽泛的概念,所谓的颂诗会,在圣乔治大厅的西侧——圣约翰花园,没有什么遮雨避风的顶盖,一个简陋的搭台,上面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蓝眸少年,烟雨蒙蒙,他低吟着叶芝的诗歌,一首接一首,不知疲乏。
    其实我没多大这方面的兴趣,心里暗自嘲笑,要是林蒹葭那矫情鬼,一定会喜欢。
    真的,现在想来挺遗憾的,我这辈子的要死要活,拖泥带水,儿女情长,所有对爱人的负面情绪都在绮年身上耗干净了,而面对林蒹葭,我剩下的,也只是我简安真的自尊和骄傲。
    这人就是不能想,刚想到林蒹葭,她的邮件就发了过来,我握着手机查看,是她的婚纱照,铺天盖地的甜蜜与喜悦。
    她说——安真,我从来不知道我最爱的那个人哪一天会爱上我,或者,不爱我,但是我慢慢的领悟到了,除了惊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是自己拥有被任何人爱上的条件。
    她说——安真,我没有爸爸,我的婚礼还缺了一个人领我入场。
    我这才逃出生天劫后余生多久,这家伙就想着盘剥我,我正出神,身旁的旧识低呼一声,为着台上那首颂诗动容,我敛了心思细细一听,“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心里一颤。
    旧识侧过头对我说,“你们中国不是有梁山伯和祝英台化成蝴蝶的故事吗?噢天啊,爱情里有多少人能化成蝴蝶啊,太多的时候,我们都是那一只只的苍蝇。”她边说边冲我俏皮的在耳边摆出翅膀飞舞的动作,“我们就是苍蝇,也能成双成对,嗡嗡嗡的响着,一生很快就响完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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