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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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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理我有一箩筐,脑子里清楚的很,可是实践起来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简安真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挑眉笑了笑。电脑屏幕上打出的蓝绿色的荧光,溅到她眼眸里去,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颇有一些精灵的味道,或者真是他们传闻的妖女?
    她说,“林蒹葭,我一定吝啬的忘了跟你说一句,我挺喜欢你的。”

  ☆、第二十章 他上挑细眯的眼线,就跟猫一样

我好像硬生生的就把自己给逼到了人人嫌恶的境地。俞艾当年对着一脸绷带我,温柔说了一句,“你的发质真好,真羡慕你”,我就跟溺水得到氧气一样,死皮赖脸感动的稀里哗啦拽着她不放,那简安真呢?
    最后我说,“简安真,我也挺喜欢你的。”
    “那很好。”简安真把桌子上的文件往抽屉里一扫,长抒一口气,“今天我们放大假,没工作分配,你回去好好养养你的黑眼圈。”
    “……”又没事?就目前看来,这是我干过的最轻松的活儿。
    没事干我乐得轻松,不过黑眼圈这事,不是我想养就能养的。
    走出府江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停了,看着远阔清明的天际,我一口气还没抒完,周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味道,隔着电波清楚的传达到我这头。
    “林蒹葭,你还有三天时间完成你堆在我办公室的一堆垃圾,我不想有人因为你错过截止日期而质疑我这个导师的能力,所以,无论你现在在干什么,十分钟之后我必须见到你。”
    没容我多做几句辩驳,他就掐了电话。
    一口气憋得我就差仰天长啸。不敢喘气的赶回学校,下了出租拔腿就朝周砚办公室跑,没跑两步,从花坛里倏然窜出来的黑影把我吓得退后好几步。
    “喵。”一只花猫仰着肥圆的脑袋朝我叫一声,随后又踩着优雅轻盈的步子,在我小腿处蹭了两下。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以前喂过的那只小萌物。这算是撒娇讨食?可惜我没有随身带猫粮的特殊癖好,只好蹲下来,安慰似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它顺势伸出粉嫩的舌头朝我手上添。
    碍于周砚的淫威,不敢多逗留,就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它一口咬着我裤脚,我目瞪口呆,对峙半天,我没骨气的选择妥协,把它抱起来,一起朝周砚办公室赶。
    谁知道,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得理不饶人的周砚,竟然不在办公室里面。我恭敬的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只好放下怀里的猫,掏出备用钥匙自己开门,门一开,脚边的小花猫吱溜一下就蹿了进去。
    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跃上平时周砚窝着的沙发上蹿上跳下,米白色的沙发上瞬间踩满了灰脏的梅花印子,我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简直不知道怎么跟周砚交代。
    太阳穴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我把它拎起来教育,却不见改,干瞪眼半天,最后只好认命的不去管它,翻出工具箱开始裁纸。它自己刨了半天沙发,觉得没趣了,又跃上办公桌,东嗅嗅西嗅嗅,最后蜷在水粉盒子边上,露出柔软的肚皮,扯着嗓子在我耳边打呼噜。
    我听着它摇滚乐般近在耳边的呼噜声,想要硬起心肠把它扫地出门,手指刚触到它绵软肥硕的身段,心一下子就软了。
    算了,就当是这捣蛋鬼知道我没伴,特意留下来陪我。
    我盯着它,它的长尾巴似有似无的扫过我的手臂,就在这厮企图用它如丝的眉眼魅惑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拧开了。
    我抬头。
    周砚刚要踏进来的步子,在看清楚这阵仗之后又收了回去。他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
    上挑细眯的眼线,就跟桌上躺着那货一个样子。

  ☆、第二十一章 事实上,谁我都没答应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桌上的猫咪,它在周砚拧眉进来的时候已经受惊,从桌上蹿起来,弓着身子长尾巴拉着笔直盯着门口。
    周砚没有多理会我跟那只猫,进门把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扣,桌上那只胆小鬼一退,踩进了一旁的水粉盒子里,再我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的情况下,它又一脚,吧唧的踩在我画了很久的设计稿上。
    这下不仅是太阳穴跳了,连带着脑仁疼。
    那厮看着我,眼睛直溜溜转,一下子跃下桌子,躲在周砚身后,怯生生探着脑袋喵着我。
    猫简直就是通灵神物,我拿它没办法,不过摊上周砚就不一定了。
    周砚看了我的满是猫爪印的设计稿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倒是不错的创意。”不过他眼里的笑意在转头看见一片狼藉的沙发的时候,瞬间变成冰凌子。
    我看着他咬紧的腮帮子都替他牙酸,他一字一字落得清晰有力,“林蒹葭,你一定要让我把你拉进办公室黑名单吗?”
    我赶忙狗腿的上前拍掉沙发上的灰印子,对着他拧成疙瘩的眉间,企图敷衍过去,“猫也是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它计较。”
    听到这话,周砚毫不客气的甩了我一个眼神,长腿一迈,伸出两根手指,把窝在地上打滚卖萌的捣蛋鬼给拎了起来。
    开门,放猫,关门。
    动作还不留情,我看瘪了嘴,“心肠真硬。”
    “我心要真硬,今天被拎出去的就是你了。”他没有搭理我的阴阳怪气,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给收拾干净了,尤其是在看了看我被弄脏的设计稿后,动作潇洒的拎起来丢进垃圾桶。
    我被他洒然的动作给弄毛了,“喂!”
    “难道你允许自己上交这样的东西?那也行,指导老师那一栏别写我名字。”
    我被他噎住了,一口老血没处喷。
    怒目瞪眼的时候,办公室门又被敲响,周砚没理会,把进门前搁在桌上的文件锁进柜子里,我只好绕出去开门。
    门外敲门的陆心洁看见我跟见鬼一样,她对着我张了张嘴,又探头看了眼周砚,脸一下子拉得刷白,赶忙往后对了一步,“对不起。”
    “怎么了?”我敞开门让她进来,她却调转身子离开。
    “欸……”我想叫住她,谁知她退了几步,甚至迅速小跑起来。
    自从那晚不算愉快的谈话结束后,我没有见她回过宿舍,是因为无法忍受跟我共处一室?那来办公室,一定不是来找我的。
    我讪讪的合上办公室门,问周砚,“你为什么不答应做陆心洁的导师,我记得老板走的时候,可是把我们这一大帮子人都交给你了。”
    周砚眉目不动,从柜子边直起腰身,“事实上,谁我都没答应。”
    他傲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劲,“那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指导老师?”
    周砚半晌没接话,正当我要再一次重复问题的时候,却听到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林蒹葭,有你这瞎想的功夫,你的设计稿早已经完成的。”
    他不接招,我瞬间也觉得没意思。
    我越来越讨厌这个比赛了,说得更矫情不知足一点,我讨厌跟一群人争来夺去,讨厌陆心洁为了这样的诱惑背叛我们的友谊,更讨厌周砚一次次对着我的设想阴阳怪气、冷嘲热否。

  ☆、第二十二章 林远,不要把我当成神经病

这种负能量一直持续到晚上回宿舍,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跟他挥手,“明天我要求请一天假。”
    周砚抿着嘴,双手插进口袋,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弄得我后背有些发凉,最后他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林蒹葭,你以前也是这样没心没肺,任性而为的吗?”
    我呆愣,请个假就上升到没心没肺,任性而为的地步了?腾腾上来一肚子气,“可不是吗,还有比请假更过分的呢。”
    周砚依旧没有过剩的表情,对着我语气糟糕的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这场不愉快来得还真是莫名其妙,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性感,脾气怪一样负分!
    就在我腹诽之时,从布告栏后面绕出一个人,叫了我一声。
    “林蒹葭。”
    现在都兴这样吓人的?心跳乱了几拍后,我看着林远在我面前站定,脚下还跟着一只花猫。恰好是今天在办公室捣蛋的那只,现在跟在林远身边,这样的搭配,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我还没有心思调侃这个,我问林远,“有事?”
    “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是姥姥的忌日,这也是我向周砚请假的原因。林远上次的电话已经放话说不把我当林家人了,我再想逃,也不敢逃。
    我感激林家,并且深爱林家,只是他们不知道也不这样认为而已。
    姥姥的墓地自己一个人去了很多趟,用不着林远接送,我刚要开口,他却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明早七点,我要在这个楼下见到你。”
    说完走人,又是背影。
    徒留我跟一只猫大眼瞪小眼,我蹲下来点了点它脑袋,“胆小鬼!”
    它喵了一声蹭着我手心,暖绵的质地一下子就熨帖了我皱巴巴的心。可惜我不能把它带回宿舍,屋子里不只是住我一人,况且手术成功后,医生多次告诫嘱咐我,不能养任何带毛的宠物,以防创面感染过敏。
    生活从此变得小心翼翼,小到一只作伴的猫,大到之前的人事。我以为躲进象牙塔,日子就恢复到了最初的平静,却不知道被我亲手打破的裂缝在终年灌着冷风。
    第二天一分钟也不差的在楼下看到林远,他看见我下来,掐了烟头径直坐进驾驶座。
    我也没试着找话题,一路无话跟着他前往墓地,偏巧往郊外的路堵车堵得厉害。林远扥涵养功夫极好,尽管车子一寸一寸艰难的往前挪,他却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我迅速看了看他面目表情的侧脸,又迅速调转头。在我的印象里,林远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对万事都是一个温和态度。可这三年来,独独对我就没有过好脸色的。
    我怕他……又爱他。
    林远侧头,“你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你已经有一年都没去找过他了。
    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我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这不是好事吗?”
    他皱眉,“讳疾忌医是好事?”
    我跟着也皱眉,侧过身子盯住他没有波澜的眼神,试图去寻找出任何“关心”的成分,但是很遗憾,我永远都无法解读他的意思,只好丧气的缩回座位里。
    “林远,不要把我当成神经病。”
    艰难开口时,语气里近乎祈求的成分让我真想去撞死。

  ☆、第二十三章 我精准的想起了那是谁的字迹

显然他也不能接受,狠狠的抿了抿唇,才软了口气,“蒹葭,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担心你。”
    担心我?这样的语气,让我活生生的以为自己就是安置在林家的一颗随时可以爆炸伤人的炸弹一样。想要辩驳,但事实告诉我,我就是这样惹是生非的危险因素,索性侧过头不再搭理林远。
    心烦意乱的调整了好几个坐姿都不舒服,我只要一闭眼,周砚办公室里那沓档案袋上一串龙飞凤舞的草书就在我眼睑上闪回,一如既往的难认,但在林远的提示下,如果那算是提示的话,我精准的想起了那是谁的字迹。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里冷气开得太足,阵阵寒意顺着心口往上爬,心脏不争气的跟着手心蜷了一路。
    跟在林远身后上山,林爸林妈已经等在山腰上了,我跟着林远乖巧叫“爸妈”。
    林妈穿了一身黑裙,衬得肤色苍白,她花了很长时间端详我,最后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为我把头发挽在耳后,“蒹葭,你瘦了。”
    林爸上前拍了拍我肩膀,风轻云淡,“没事了,都过去了,走吧。”
    稀疏平常的语气聚起我脑袋里关于往事的潮水,这是离开林家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窦卫青死后,林林妈林爸的哭诉问责让我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一切尘埃落定,我在植皮手术成功,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搬离林家,我失望于他们的不信任,同时又满心愧疚。
    走吧,我跟在最后,随他们在姥姥墓前站定。
    谁都没有说话,我默然接过林远递过来的香烛,跪在姥姥面前。虽然努力挺直腰板,但是手心不断往外冒的汗还是露出了怯弱的马脚,脑袋一晕眩,我始终没敢多看墓前的照片。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林远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的脚几乎全麻,差点没站稳,他一把捞住我,我挣脱开来表示没事,正转头,就看到林爸揽着林妈替她抹去眼泪。
    林妈嘴里念念有词,我依稀听到“作孽”二字,心又像被指甲掐了一下,一闪而过的疼。
    我从来不敢问他们,是不是后悔把我从孤儿院里面领养出来。
    在将近20年的朝夕相处间,林爸一直都是个沉默的顶梁柱,就像他如今揽着林妈替她擦眼泪般沉稳静默的姿态,为姥姥,为林妈,为林远和我,撑起了一个温室。
    我见证了他们相爱的每一天,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他们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理智最合适的爱情。
    哪像我的亲生父母,我几乎是在他们无休止的争吵中形成意识和记忆,拎刀子甩耳光,是他们生活的常态,也成了我每一次午夜惊醒的噩梦。终于,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终结在我三岁那年,那场雪夜。警察断定是车轮打滑,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车子直接开进了薄冰的河里,当场死亡。
    看着他们被打捞出来发胀的尸体,有人叹息时运不好,有人感慨造化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要他们命的,不是打滑的车轮和覆盖薄冰的河水,是他们日复一日的争吵。就在那天临出门赴应酬的时候,父亲依旧为了母亲的出轨吵得天翻地覆。三岁的我哪能理解“出轨”一词,只觉得耳膜刺疼,现在长大,母亲的事,是不是捕风捉影我依然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家的路上他们一定在吵架在争执,灾难要扼住他们的喉咙,太容易了。

  ☆、第二十四章 你见过来墓地送蔷薇的?

说来不孝,我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不同情他们,我也没有难过,我只是…依然在爱着他们,一刻也没忘记过的爱着。
    就像爱着后来给我无限温暖的林家一样。
    气氛太过沉闷,我狠狠的搓了搓脸颊,趁着他们不注意绕开走远,并且在一颗万年长青的松柏树旁精准的找到了窦卫青的墓。
    我把他墓前凋谢的一束花给挪开,依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最后又不甘心的戳了戳他的照片。我一直不知道,生前从没对我展过任何友好笑意的人,可以有弧度优美的酒窝。在我的印象里,他永远有着雕刻般坚硬的棱角,和无法亲近的气息。
    只是造化弄人,最后他却烙在我身上,我注定要背负一生。
    到底是谁自私,窦卫青,要真有泉下有知这一说,那你告诉我,我们俩,到底是谁毁了谁?
    我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反倒是把林远招惹过来了。看着我颓圮的姿态,他拧着眉头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像什么话?”
    我没理他,用脚尖踢了踢一旁的干枯掉的花束,又仔细凑近辨别了一下花种,等到看清楚后,心里骤然发紧。
    我抬起头对着林远扯了扯嘴角,“你见过来墓地送蔷薇的?”
    林远睨了我一眼,掏出烟盒,点了两只烟,一只给自己,一直留给窦卫青。
    我侧头,突然捕捉到了一点亮光,聚起瞳孔辨识,林远捏着香烟,骨节分明的中指上的戒指竟然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像是挨了好大一巴掌,且全然不知道是谁发的招,我的呼吸突然就困难起来,随即又嘲弄的想:干卿底事。
    我把目光投向窦卫青的照片,一闭眼,他似有若无的酒窝和林远的戒指就在我眼皮上晃,亮得我直想微笑。
    事实上,我转向林远时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问他,“林远,20多年了吧,你对我可曾有过妹妹之外的感情,哪怕一点?”
    我要是真的够理智,我就不该问这句话,可惜我做不到,所以只能自取其辱。
    林远看着窦卫青出了神,像是没有听到,更没有回答。
    不,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我只得苦笑离开,没走两步,他又叫住我,“蒹葭,我要结婚了。”
    我鼓足勇气在原地站立,挺直腰板,没有后退,“是吗?恭喜你啊哥哥。”
    “……新娘你也认识,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我试着扯出最完美的笑容,“好啊。”
    晚饭吃得是法国菜,林远利落地点单,给我要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菜式,又替他堵在路上的未婚妻要了一份鹅肝蒸蛋。
    他打发走侍者的时候,我想着那份鹅肝蒸蛋发神。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姗姗来迟的未婚妻——许绮年的到来才打破了岑寂。
    我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漂亮脸蛋,不可置信,只能迅速转头看向林远,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答,但是林远并没有看我,反而是绅士的起身,替她拉开座椅。
    原来…许绮年,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爱鹅肝,三年不见,林远还是把你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第二十五章 许绮年的回归

许绮年盈盈笑意的问着我近况,“才两三年没见,蒹葭你又漂亮了不少呢。”
    这可真是最妙的讽刺了。
    我一边唾骂自己的假惺惺的面皮,一边忙不迭的摆出笑容,“许小姐你说笑了。”
    许绮年把手覆上林远的手背,两颗戒指交相辉映,她嘴角挂着美好弧度,甜蜜的看了看林远,愉悦的笑声尽管轻,却像投进湖水的石头,引起一片涟漪微妙的扩散。
    荡我的我心越发冷。
    我只能眨眨眼睛,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谁知…老天爷不打算这么轻松的放过我,跟一块羊鞍扒较劲的时候,不留神把叉子给掉到地上。
    我恨不得毙了自己,赶紧弯腰去捡。
    低头的瞬间清晰的看见,许绮年叠着她修长的腿,膝盖微微斜靠在林远的小腿外侧,同时脚尖随着餐厅里的轻音乐打着轻巧的拍子,安然惬意的幸福姿态让我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动作。
    许绮年看着我手里的叉子,问,“怎么了?”
    林远皱着眉心招呼服务员换餐具。
    “没什么。”我把头侧开投向窗外,除了闪烁的霓虹就是漆黑一片的夜景,清晰的把我们三人的姿态倒影在玻璃上。
    林远低头摆弄着餐盘,侧脸温柔棱角柔和,许绮年的长卷发垂在背后,白皙的面孔在光晕中微微透着光。
    而我,倔强孤独的坐在他们的对面,一头乱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真是要命。
    这种颓败的姿态让我自己都心生哀凉,我咬牙回过头来,对着面前两人彻底的笑开了,这次的笑容,是真的自然大方,至少在我这里看来是这样的,像卸下了一张假面皮。
    一顿饭吃得相安无事,林远去取车,许绮年去洗手间,我留在餐厅门口看人来人往。
    我觉得我该直接离开的,但就是迈不动脚步。
    忽然头顶一暖,林远厚重的手掌覆盖上来,我惊得退后一步。
    林远叹了好长一口气,在我眼角处摩挲了一下,“蒹葭……”
    这么丢脸…竟然还流眼泪了,我被自己这个不自知的行为弄得尴尬无比,而林远皮肤上有种温暖柔和的气息,是我分外熟悉的也相当怀念的。可是现实不允许我贪念,我赶紧清醒过来侧开脑袋,林远也尴尬的缩回手。
    然而这样一个彼此撤退的简单动作却没有成功——他手上的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头发,把别在耳背的头发给拉了出来,扯得我头皮发痛,夜里一阵风吹,落了一脸。
    正好遮住了我一脸的仓皇,我抬起手稳稳的抓住林远的手腕,“你先把戒指给褪下来,我自己来解开。”
    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取了戒指把缠着的一束头发交给我。
    我侧着头发摸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一狠心扯了下来,将依旧缠绕着几根断发的戒指还给他,“我从来不知道哥哥你竟然喜欢这么繁复的款式。”
    林远皱眉没有回答,倒是他身后的许绮年走近,泰然自若的看着我们,“走吧。”

  ☆、第二十六章 老娘喜欢女人

走,谁愿意跟这两口子一起走,我保不准我会不会再干出什么自取其辱的事情来,所以在接到简安真电话的下一秒我干脆走人。
    但是直到出租车转弯,我依然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站在餐厅门口的两人,许绮年挽上林远的胳膊,撒娇似的笑了笑,一如三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的般配。
    这种沉重的心思一直酝酿到见到简安真,人一旦心情不顺,做起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好结果,刚到学校门口,我就看见一身v领长裙的简安真正抡着沉重的机车安全帽朝她对面的一个男人脑门上砸去,吓得我一激灵,一腔儿女情长的心思散了个干净。
    我赶紧冲上去拦住她,“怎么回事…”话还没问完,被打的男人冲过来企图报复,我一侧头,一拳头就朝我下巴揍了过来,结结实实的一下,疼得我眼冒金星。
    “该死!你凑什么热闹!”简安真见状,表情肃然,唰啦把我给拽开,再次拎着安全帽朝他砸去,我捂着下巴看着她抿紧双唇使着闷劲打人,胆战心惊。
    还没能制止,闻讯赶来的警察二话不说就我们三个一车带走。
    坐进明晃晃的审讯室,我心里叫苦不迭,也不知上辈子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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