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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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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在“情谊深厚”四字上咬得特别重,我只觉得背脊僵硬,才意识到全身酸疼,“周砚,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泄私愤打我了吧?!”
是真疼,连转头都扯得脖子疼。
“我算是见识到了,就你这还能叫睡觉?怕是拍武打动作片吧。”
我僵着脖子,咧牙,“什么意思?”
周砚叹了一口气,起身把我拎到他身边,不容我退缩,把手架到我肩膀上,我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两只手捏上我的肩胛骨,大拇指顶在我颈椎上,用力按了下去。
“啊!呀!”伴随而来的是我杀猪般的惨叫,疼得我眼泪水都要逼出来了,我破口大骂,“周砚,你个混蛋!禽兽!”
他完全不在意我的挣扎,把我翻倒在床上,逮着我的脖子扶正,恰恰揉揉,“再动,你就别想下床!”
我从他颇有技巧的手法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嘴硬的混蛋…正在帮我按摩。
我忍住满头的黑线,随着慢慢放松下来的肌肉,满意的哼了哼。
这一哼,就出了大事。
人一放松下来,胃也跟着放松,随着我的哼声,一股酸气直接冲破喉咙,吐了一床,准确说法是,我光荣的把隔夜的污秽吐在了周砚的床上。
我终于记起了,我其实是被胃不舒服给闹醒的。
肩上的动作随着我的呕吐骤然停止,我僵硬的昂起头,看见周砚半跪在床上,逆着光的五官不可辨析,一圈轮廓在微微发着光。
山雨欲来的语气,“林蒹葭……”
他脾气还没发的出来,就被突然打开的房门给打断了,郑博楠站在门口扯着裤子,“林蒹葭,我看了一圈,你家怎么还有男人味儿……”
话说到一半,他也刹住了嘴,十分配合的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周砚。
我艰难的闭了闭眼,“郑博楠,你现在所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他能想什么,我动动脚拇指都能知道,我翻躺在床上,周砚半跪在我身边,一双手还架在我肩膀上,除了暧昧还剩奸情。
周砚淡然的扫了眼郑博楠,“出去。”
郑博楠这才大梦初醒般的叹了口气,“俗缘难了,红尘缠身啊。”边说着边替我们关上门,嘴里依旧喃喃有词,“痴儿,痴儿,你们继续,我去买早饭。”
我忍着呕吐物的酸腐味,把周砚的手给甩来,艰难的爬起来。
周砚看了一眼他的床,一副痛心的模样,阴沉着脸转进隔间的洗浴室放水。
我听着哗哗的水声,暗骂一句,“狗脾气!”
刚骂完,他又走出来,三下五除二的撤下床单被套扔在地下,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看得我心惊胆战,“我赔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他一把扛起来,吓得我魂都没了。
☆、第五十章 林蒹葭,你离疯不远了
他径直把我扛进浴室,毫不怜惜的把我按进浴缸,我看着他几乎是要把腮帮子给咬碎了,“你的换洗衣服在篮子里,洗完就把你吐的床单被套拎下楼。”
说完眼睛都不眨的就关上门离开,我被他整得一愣一愣的,瞄了一眼篮子里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我该笑还是该哭。
他有功夫下楼帮我拿衣服,怎么没把我给扛回我家?
洗得一身清爽我汲着周砚的拖鞋出去,看见周砚跟郑博楠各坐一边沙发,表情怪异的对峙着。
我扒拉了一下茶几上打包上来的早饭,郑博楠赶紧递了个我最喜欢的蛋挞给我,我就这他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看得周砚直锁眉。
气氛怪怪的,我踢了郑博楠一脚,“说吧,你昨晚不是嚷嚷着要告诉我什么大事吗?”我记性好,昨晚在出租车上郑博楠还大着舌头要数落我的罪行,顺带骂咧了几句窦童伟,说是什么罄竹难书。
他咳嗽了一声,瞄了一眼周砚。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郑博楠,别以为我这次原谅你了,就算你是窦卫青的弟弟,你要再这样玩我,我没杀你哥,但我不保证我不杀你。”
他赶紧把面前的豆浆递给我,“蒹葭,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就是一时糊涂,你最厉害,最坚强,你山崩于前不行于色行了吧?”
我抿着豆浆脑袋疼。
周砚似笑非笑横了我俩一眼,拣过面前咋呼的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郑博楠正跟我念忏悔书的时候,周砚很快就接完了电话,他的手垂在身后,走过来对着我没有波澜的说了一句,“今早许印辉在拘留所的厕所里翻窗跳楼,五楼。”
“想逃还是想自杀?”我倒吸一口气,呐呐然,“人死了?”
“动机不明,不过刚好掉到所里食堂的运货车里,正在抢救。”他犹豫着补充了一句,“据说昨天他跟林远见面后,滴水未进。”
我机械的动了动脖子,没能完全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作为你们的姻亲,林家都在医院,你要去吗?”
鬼使神差的,我点头,“去!”
赶去医院的时候,许印辉正被推出手术室,许绮年和一个妆容讲究的女人首先扑了上去,接着是林远,林妈和林爸,我有些迟钝,甚至呆滞的看着躺在那张带轮子的床上,包裹严实的许印辉。
那就是许印辉?
一旁的医生解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除了骨盆、腿骨等多处严重骨折和脑震荡之外,没有生命危险,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调养……“
我最先听到的是许绮年松了口气的欢呼声,“妈,你看我说过的,爸绝对不会有事的!”她紧紧的抱住身旁妆容讲究的中年女性,再一下子扑到坐在轮椅上的林远的怀里,开始呜咽,“吓死我了,阿远,真的吓死我了,我就知道老天爷是厚待我们的,阿远,我真的好怕!”
许绮年开始哭,先是压抑的呜咽,在林远的安慰下转为痛快淋漓的大哭。
看着这一幕,我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我有些自嘲,许绮年,当然老天爷是厚待你的,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少德烧了多少高香,所以这一世,什么都是属于你的,连老天对你的眷顾都是那么理所应当,真是该死,为什么?为什么幸运儿总是你?为什么你爸爸从五楼摔下来都能恰好的掉进柔软的装载车里,为什么连场痛彻心扉的生死别离都能让你躲过?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妒忌你?
当我在许绮年的放松的哭泣声中意识到了自己黑暗的嫉妒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得连退几步,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林蒹葭,你离疯不远了!
☆、第五十一章 你要不要考虑跟我结个婚来试试?
我看着喜极而泣的许绮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厌恶的转过身,退了出去,医院大厅熙熙攘攘,一股力量突然就拽住我,“你怎么了?”
我转头看着周砚,挣扎开他,到病房大楼外面的花坛上坐着,周砚毫不客气的一脚踩进我的影子,温声问我,“哪儿不舒服?”
我看着被他一把抓到他膝头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热。”大理石拼贴而成的花坛上覆了一层阳光,明晃晃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背脊还是有那么多争先恐后往外冒的冷汗。
“里面情况怎么样?”周砚把我嘴角挂着的头发给扒拉开。
能怎么样,我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周砚,我希望……许印辉死,你明白吗?”我也没看周砚,径直说了下去,“郑博楠那样对我,我都提不起劲去计较,我连他都可以原谅,为什么就是见不得许绮年好呢?周砚,我是不是真的很坏?我停药很久了,你说我是不是神经病又犯了,蒋执那混蛋真没用,我真怕,每个人都为我戳标签,我真怕我哪天就变成了你们眼里的坏人,我……”
我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周砚似乎有些生气,怒气冲冲的一把搂住我,力道之狠,像是要把我的脊椎也一并折断,“林蒹葭,你闭嘴!”
我一下子就哑了声音。
他的怀抱松了松,让我能顺畅的呼吸,他一字一句落得清楚,“你很好,没有人当你是坏人……该死,明知道你就是这狗脾气,明知道是饮鸩止渴,我依旧甘之如饴,林蒹葭,你要不要……”
周砚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就像他如今的行为一样,不给自己留分毫退路,我一慌张,赶紧推开了他,“你别说!”
“说什么?”他见我呼了好长一口气。
我不自在的别开眼睛,“我以为你再说下去,一定会说,‘林蒹葭,你要不要考虑跟我结个婚来试试?’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砚很明显的愕然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没有意见。”
我简直想翻白眼,“你还越说越起劲儿?”
周砚拍了拍我的脑袋,他拥有这优美线条的胳膊让我晃神,“行了,还沮丧吗?”
我摇了摇头,在身后孩子的嬉笑打闹声中,我看见了林远,他撵着轮椅停在医院大门,看向我们的方向,我惊了一下。
他似乎对着我扯了扯嘴角,又冲着周砚点了点头,便调转轮椅滑进医院,很快就被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淹没。
阳光太灿烂,我至始至终都没看清楚他的表情。
我和周砚结婚是说着玩,但是林远和许绮年的婚礼却是来真的。
我从林妈那得到消息,因为建设局一个小科长的落马,牵扯出了许印辉,涉嫌在旧城改造、新城环建、甚至是某号国道建设等6个项目中行贿1800万,其中有340万是由林远从林氏划过去的,而林远的失足坠楼使得他获得了保外就医的权利,且无直接证据,依旧押房候审。
而林远跟许印辉的会面后,许印辉却发生自杀不遂的事故。
许印辉抢救过来,主动认罪,八项控罪中六项罪名成立,属情节特别严重,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并没收其所有财产,府江易主。
林妈说,林远划过去的340万,他并不清楚用途,许印辉在跳楼前将许绮年托付给了林远,担下所有罪名,作为许绮年的未婚夫,在许印辉被正式收监之前,不得不跟她结婚。
呵,林远这辈子就毁在重情身上了。
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表情完成同林妈的这场对话,在结尾时,我像是在听一个鬼故事一样受到惊吓和震撼,企图通过远离声音来逃避这血淋淋的画面,我率先掐掉了电话,打了好几个寒颤。
我木着脑袋静坐了一会儿,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实打实的惊了一下,我跟救火一样的扑过去。
简安真在那头朗声朗气,“林蒹葭,今儿我把车给卖了,心情好,请你游湖怎么样?”
她也真能想,我衣服也没换就冲过去找她,她早早的买好了票在公园门口等着我,她剪了个利落的齐耳短发,搭上一件松松垮垮的白棉衬衣,说不出来的洒脱。
“你干什么把车卖了?”
她瘪了瘪嘴,“失业那么久,房东老是催租,我听着烦,索性把车卖了,还能撑一阵,也省了大笔汽油费。”
我好笑又好气,嗤了她一口,“那你还有闲工夫游湖。”
“偶尔附庸风雅一下嘛,古人说得好,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简安真一辞职就从女强人变型为女痞子,还是一个有文化的女痞子,堵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五十二章 你在干什么…………我在吻你
简安真一上船就往木板上一躺,舒了一大口气,锁眉看着我,“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从哪个废品收购站捡来的?你再这死样子下去,连你整个人都要被收垃圾的给带走了。”
我丧气的拨弄了几下船桨,最后还是没忍得住,“许绮年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简安真半晌没动静,像是听到了,又像没听到,她静了一会儿,挪了一下位置,把自己的头搁在船沿上,一头利落的短发干干净净的倒散在湖面上。
我掩住心里的异样,看着她嘴唇紧闭,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试探着开口,“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扭着手扒拉着湖水,漫不经心,“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
我瞬间就咬舌不敢言语。
“我妈死那天,学校在组织艺术写生,喏,就是这个公园,我正画得眼睛疼,接到了她姐妹儿的电话,说是死了,也该死了,她那破败的身子拖拖拉拉了大半年,死干净了少遭罪。那时我也没多难受,真的,蒹葭,但是我还是没控制自己,一天就栽进了这湖里,我存心想死来着,结果同班的绮年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把我生拉活拽的拖了上去,你看,死都死不成,那就只能这样活着。”
我心头的气息猛然一滞,看着眼前波光潋滟的湖面,那…她今天约我来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还没想明白,简安真唰一下从船板上站直,侧头对我灿烂一笑,“林蒹葭,凤凰都是浴火重生,你说我再死一次,是不是这人生就大变样了?”
听得我一愣一愣,还没理解透彻,简安真就拍了拍手,一头往水里栽去!
我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啊!!简安真!!”
我大叫着她,吓得魂飞魄散,引来了周围同样游湖的旅人的惊恐,救生员从岸的那头急急赶过来,我看着毫无动静的湖面几乎要窒息了,“简安真!!你他妈又那么傻啊!你赶紧给我出来!你别吓我!”
话刚吼完,我就看见一个白色物体往湖面上浮,在湖面沉沉浮浮,在太阳的照耀下有说不出的诡异,我差点心急梗塞了,是她的白衬衫!!
我扯着嗓子死命的叫她,就是没反应,救生员还在赶来的半路上,我急得不行,也顾不上我不会游泳,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跟着往湖里跳。
猛烈的水波冲击让我一下子晕了过去,争先恐后的湖水往我胸腔肺脏里挤,把我体内仅存的救命空气给挤出来,我难受的要死,不对,比死还难受,我用仅存的意识暗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就是溺水的滋味,人没就救上来,自己就这样死了,真是丢脸。
挣扎着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和空气,我绝望之际,一股力量突然把我拽了上去,是谁托起了我的身体,拉着我朝岸边游。
也不知道这惊魂的一幕花了多久,当意识回归本体的时候,我已经在岸上了,周围围着一大堆人,我看着身边的简安真,张了张嘴,却被肺部的不舒服呛得说不出话。
“蒹葭,林蒹葭。”她叫了我几声,按着我胸腔死命的压了压,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人工呼吸就落在了我唇边,冰冰冷的唇齿朝我嘴里挤着薄荷味的空气。
要命,我终于在她锲而不舍有镇定不乱的人工呼吸中缓过神来。
她把我架在她的臂弯里,“天啊,林蒹葭,你吓死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嘴唇的异样,瞬间被她一句话点燃了火,我撑着身子推开她,用尽整个身体的戾气朝她嘶吼,“简安真,到底是谁他妈吓死谁了?!老娘有神经病,你也要跟着一起病是吗?!我他妈才要被你弄疯了,你…。。”
嘴里的话还没有吼完,简安真却一把搂过我,妥协又亲昵的轻拍着我的背脊,让我紧绷的肌肉渐渐的放松下来,她腾出一只手在我紧绷的太阳穴上轻轻按着,她近乎呢喃般的在我耳边细语,“蒹葭,谢谢你。”
我梗着脖子用余光扫到她光滑而白皙的皮肤,这颗塑料糊成的心一下子就被熔得稀巴烂,我感受着她忽然跟水滴一般颤抖的气息,和头顶的稍纵即逝的重量,我咽了口口水问她,“你现在在干什么?”
简安真沉默一秒,突然笑开了,“林蒹葭,我在吻你。”
☆、第五十三章 生活的两种悲剧,你占哪?
我心头莫名滞了滞,有些慌张,赶紧把半跪着湿漉漉的她给拽起来,拦了出租就往我家赶。
简安真去洗浴室洗澡的当头,她的电话咋咋呼呼响个不停,她让我帮忙接一下,陌生号码,我扯着头发接起来。
对方听到我声音迟疑了一下,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对方一声尖叫,“林蒹葭,怎么是你!”
我也听出来了,许绮年。
我看了眼刚开门出来的简安真,跟她示意了一下,她愣了愣,有迅速揉着头发让我继续,我只好硬着头皮,“她手机拉在我家了,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转达……嫂子。”
许绮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出毛病了,她才开口,“也好,你在家吗?我来找你,我们聊一聊吧。”
又聊?我还没想好措辞拒绝,她就利落的挂了电话,只剩我跟简安真干瞪眼。
简安真长吐一口气,“我困了,借你房间睡一觉,你跟她谈完了再叫我。”
许绮年来得很快,她一点也不生疏的往沙发中央一坐,环视了一下整个空间,出乎我意料的没有问任何关于简安真的事,叠着腿开门见山,“我跟你哥的婚礼,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伴娘人选,蒹葭,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家里如此巨变,她依旧傲然的跟个女王一样,也算是本事,我扭了扭手上的水杯,轻笑,“你什么意思?宣布主权也没必要这么狠吧?还是想羞辱我?”
她换了一边腿叠着,也笑,是嘲笑,“林蒹葭,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就是心思重,凡事哪有那么多坏处可想?”
“你要没想坏,当年你能拿了林远留给我的戒指往国外跑?我可听说你在利物浦正好赶上一场热闹的同性恋游行,怎么样?坐在游行车队里的小敞篷车上的感觉如何?”这几年我学什么都不行,就只有阴阳怪气嘴巴不饶人学得最顺!
许绮年的脸哗然变色,在沙发上绷直身子,“林蒹葭,你爸那种和气的笑面菩萨也能生出你这样伶俐的女儿,还真是奇迹!”
我爸?我亲生父亲?许绮年认识我爸?不可能,一来我爸脾气暴躁最容不得事,二来,许绮年跟我年纪一般大,我爸死了那么多年,她到哪去认识?
我盯住她,“你什么意思?”
她突然不自觉的抿了口水,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你不用多想,怎么样,当我的伴娘你考虑的如何?”
我皱眉。
“林蒹葭,这生活总共就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说我们各占了哪种?你不用这种态度对你,我不欠你的,当年你争得小心翼翼,现在干脆连争都不敢争了,怪谁?现在是林远选了我,不是我强了他,既然他不选你,那就是有他的理由,你可以坦荡的问他,而不是给我甩脸色,我邀请你做伴娘,只是因为你对林远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她理着裙摆站起来,“还有,你真以为我爸行贿,林氏账上拨出去的340万,作为当家的林远就一点也不知情吗?蒹葭,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情深不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长久的真心,我们也不过是在一堆虚情假意里挑拣个略有真实感的那个,可悲吗?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合适就行。”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听着她逐渐走远的高跟鞋铿锵声,只觉得阵阵寒意,许绮年是什么意思?
卧室门突然打开了,简安真敛着头发走出来,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往我身边无声的坐下。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猛然侧身问简安真,“安真,府江行贿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她抿了抿唇,“我跟着许印辉一起参加过几次商业宴会,见的对象里确实有这次牵扯出的几个公务人员,当然,许印辉不止带了我,有时候还有…你哥。”
☆、第五十四章 《悲惨世界》海选女主角
我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才吃力的冲着简安真笑了笑,“饿了吗?吃饭吧。”
她苦笑着对我扬了扬手机,屏幕上赫然躺着一条许绮年的短信,“安真,你从林蒹葭那离开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我等你。”
“她怎么知道你还在我这?”我瞪大眼睛,“这什么意思?!她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招惹你?”
简安真笑的意味不明,“正因为她要结婚了,她才会联系我。”我听不明白,她也没打算多解释,伸直了脚往沙发上一趟。
我不死心,问她,“你不打算去问问她那时候离开你的原因?”
“要什么原因?别傻了,你能想到的一切原因都是对的。”
我哑然,对,也许是厌烦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发现自己没那么稀罕这段关系了,总之我们能想到的所有离别理由都是对的。
我只能叹息。
林远的婚礼办得很匆促却不简单,乌泱泱的人群看得我头疼眼晕。俞艾牵着女儿俞悔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我裹着一身伴娘的纱裙抱了抱她,冲她使劲的笑了笑。
窦童伟走过来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一脸熟络,带着我莫名熟悉的一身檀香味。俞艾拉着俞悔赶紧回避开去,我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我尴尬的要命,又心里诧异,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他嫁女儿呢。
我真想问问他关于窦卫青的事情,在这个难得的独处时间里,但是下一秒一身男性化飒爽打扮的简安真出现在我视线里,惊得我下巴都合不上。
“安真,你是来…抢婚的?”
她搭着我的肩膀笑,“你如果要抢,我帮你。”
“……那你干什么来着?”
“我是伴郎啊。”她说得理所当然,让把我惊的心头提到嗓子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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