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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高嫁的美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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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楷泽赶紧摇头。
  这个手术机会有多珍贵多来之不易,他当然明白,这三年来家人为了他的病有多操劳多烦忧,他也都看在眼里。
  江风和讲的道理他都懂,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了你的身体,这些年来爸爸已经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和无数的财力,可是如果你坚持抗拒到底,那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全部付之东流。”江风和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就连向来坚毅果敢的脸庞上也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痛苦脆弱的神色:“可是小楷你知道吗,爸爸老了,真的害怕有一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楷泽的心理防线被江风和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憋了一晚的眼泪,终于哗啦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对不起,爸爸!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让我想一想,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江风和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去抹儿子脸颊上的泪水,道:“哭什么呢?你可是男子汉!”
  江楷泽有些羞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
  江风和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像在克制着什么,最终还是柔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也别焦虑,爸爸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清楚,也会……尊重你最后的选择。
  如果,如果你觉得看到我们和林夏夏会干扰到你的思考和判断,那就先去学校里住一段时间,你看这样的安排行吗?”
  这样毫无底线的妥协,每一句话里都是委曲求全的讨好和小心翼翼的安抚,这不是江风和一贯的风格。
  江楷泽从未见过爸爸对任何人这样说过话。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心里既难过又感动,更加说不出什么话来!江楷泽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
  江家的别墅很大,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可是这里没有一个房间是无用的,每一寸空间的使用都被细致的女主人规划得十分精细。
  所以如果是一个在他们眼里略显多余的东西,是很难在这里找到一处容身之地的。
  据兰芳介绍,江家人的卧室都在第三层。
  除此之外,第三层还有江风和和江楷泽各自的书房,兰芳的瑜伽室和桑拿房,江美欣的琴房,兰芳和江美欣专门的衣帽间等。
  三楼可以说是属于江家人的私人领地,一般不会邀请客人参观。
  第二层楼有餐厅,厨房,桌球室,影音室,麻将室,游戏房等,还有好几间客房,如果有客人需要住宿便会安排在这一层。
  第一层则是客厅、保龄球场和一个很大的温室花房,花房背后是杂物间和保姆房,吴嫂和小羽就睡那里。
  “不巧的是,吴嫂昨天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地把二楼客房里的床单被套窗帘什么的全都送出去洗了,还在房间里喷上了味道很刺鼻的消毒水,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你先去住一楼闲置的保姆房,你不会介意吧?”兰芳拉着林夏夏的手,有些为难地问道。
  林夏夏赶紧摇头,乖巧地应道:“怎么会呢!我一个人睡在二楼也会害怕呀!可以住在她们隔壁的话,我也觉得更安心!”
  兰芳笑了:“那就好,小羽和你年纪相仿,我想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林夏夏:“嗯。”
  虽然嘴上应得乖巧,但是林夏夏心里其实觉得兰芳的安排有些奇怪。


第二十七章 
  虽然林夏夏并没有嫌弃小羽的意思; 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自己不是来做江楷泽的媳妇的吗?那为什么兰芳不是希望她以后能和江美欣做好朋友; 而是希望她能和江家的小保姆做好朋友?
  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但是林夏夏牢记他们离开林家寨那天苗翠翠叮嘱过自己的话:“谨言慎行; 少看多想”。
  所以她并没有立即向兰芳提出自己内心的疑惑,而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见林夏夏一点也不抗拒,兰芳便立刻带她去了那间闲置的保姆房。
  林夏夏一进房间便细心地注意到角落里放着的可不正是自己的行李。
  原来刚才兰芳阿姨询问自己的意见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不管自己同不同意,最后都得住在这里。
  不过虽然兰芳阿姨一再强调这间房间“不太大”,但已经比林夏夏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要大多了。
  而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仅有床,有衣柜,有书桌,还有沙发和茶几,甚至还有一台电脑。
  林夏夏坐在香喷喷软绵绵的床上,东摸摸,西看看; 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满意极了。
  兰芳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在想:“别看这小丫头长得鬼精鬼精的,其实还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儿”。
  不过她脸上却不显任何内心想法; 语气十分温柔地体贴道:“吴嫂就住在你对面房间,小羽住在你隔壁,你们几个共用的卫生间在吴嫂隔壁,里面还有洗澡用的热水器; 不会用的话就叫吴妈或者小羽教你。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呢,也千万不要客气,直接跟她们讲就好。我都交代过她们的,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林夏夏乖巧地点头,像一只百依百顺的小狗一样,冲着兰芳摇尾乞怜:“谢谢兰芳阿姨,我已经十万分满意了!”
  兰芳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道:“我们明天早上七点半在餐厅一起吃早饭,然后你江叔叔会带你去医院体检。现在也不早了,我猜你今天长途跋涉的肯定很累,早点休息吧!晚安!”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眼看兰芳就要离开,林夏夏赶紧开口道。
  兰芳回头,笑着挑眉:“嗯?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千万别和我客气。”
  林夏夏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兰芳阿姨,我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想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
  兰芳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不要总是那么害羞啊!就当这里是你自己家好吗?更何况打电话回家是你的合理诉求!”
  林夏夏松了口气,老实讲说从兰芳理所当然带着自己去住闲置保姆房的这一刻起,她就有点摸不清自己在这里的“合理诉求”是什么了。
  “不过呢,你不需要和我借手机,因为客厅里有座机,如果你想打电话回家,随时可以去客厅里打,嗯?”兰芳道。
  林夏夏:“嗯,好。”
  等兰芳离开后,林夏夏赶紧跑去客厅找到座机,开始往家里拨电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无法接通,林夏夏心急如焚,只好打林德喜的手机。
  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苗翠翠颇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是哪位找啦?德喜现在没得闲,有什么事跟我讲也是一样的啦!”
  听到妈妈熟悉的大嗓门儿,林夏夏眼眶一热,忍不住开始哽咽:“妈……是我,夏夏。”
  苗翠翠愣了愣,立即惊喜地大声道:“夏妹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想到给家里打电话啊!妈都快担心死你了!还有你这声音……是不是在哭鼻子?难道江家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林夏夏赶紧擦了擦眼角,然后清了清嗓子,强行解释道:“只是鼻塞而已,因为我在飞机上吹了一路的空调,可能有点着凉了吧。”
  苗翠翠松了口气,道:“那你要赶紧吃药,可别真的生病了。对了,你跟他们摊牌了吗?江家人是什么态度?”
  林夏夏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嗯,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他们了。江家人态度还不错吧,我觉得他们能接受我。
  江叔叔还说明天带我去做体检,说是新学校的入学要求。江叔叔的太太,兰芳阿姨也对我很好,还叫我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里就好了。”
  就算有一些不开心的地方,她也不敢说,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只会让家人为自己干着急,所以她只敢报喜不敢报忧。
  苗翠翠接着问道:“那江楷泽呢?他什么态度?”
  林夏夏咽了咽口水,道:“他看起来有点意外,但是我觉得他很快就会接受的吧!因为今天早上他可是亲口答应过你以后要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呀!对不对!”
  苗翠翠:“……那就好。”
  其实江楷泽今晚到底有多生气多抵触,苗翠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今晚要不是为了躲那个小子的连环轰炸,她也不至于把家里电话线给拔了。
  可是既然女儿都这么说了,那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为她担心,自己现在远在天边,也帮不了自己女儿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让自己女儿难堪。
  更何况这些问题她之前也不是没有预料到,自己当时之所以能同意让夏夏代替春儿去江家,不就是考虑到夏夏在面对困难和羞辱的时候,会比春儿更坚强乐观,更能屈能伸嘛。
  她作为妈妈,现在不仅不能再给夏夏多余的压力,还要鼓励她,支持她,给她满满的正能量。
  苗翠翠柔声道:“我就知道我女儿乖巧伶俐,人见人爱,肯定没问题的!”
  林夏夏笑了笑:“嗯!”
  林夏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春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苗翠翠顿了顿,反问她:“你老实跟我交代,是不是偷偷给她下了药?”
  林夏夏:“……嗯。”
  苗翠翠叹了口气,道:“还好你舅舅及时发现,送她去医院洗了胃。她醒来后大哭大闹,被我扇了两巴掌就安静了,但是饭也不肯吃,也不说话,就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发呆。
  于是我干脆把她房间里的易碎品和利器都收走,然后把门给锁了,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总之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坏你事儿的,你现在管好你自己就行,也别担心她,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再想不开……也总得靠自己迈过这个坎儿。”
  虽然没有看到真实的画面,可是听完苗翠翠的描述,林夏夏光靠想象就已经对林春儿心疼到无以复加了。
  又想到今晚江楷泽得知真相后又愤怒又绝望,好像突然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的样子。
  他和春儿姐姐,虽然无法联系到彼此,却在不同的地方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啊。
  他们是一对苦命的小鸳鸯儿,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露丝和杰克……
  而自己就是故事里人人喊打的大反派,是不要脸的马文才,是撞沉了爱情巨轮的冰山!
  她坏事做绝,结局应该被天诛地灭。
  苗翠翠出声打断了林夏夏的思绪:“夏妹儿,你千万不要内疚,现在也不是你内疚的时候,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打起精神,斗志满满,要好好表现,要顺利地在江家扎根,只有这样将来你才有机会好好补偿春妹儿,明白吗?”
  林夏夏拼命点头:“嗯!嗯!我明白的!”
  挂了电话后,林夏夏捂着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烫的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这个地方是现实而冰冷的,根本不是什么童话王国。自己也没有像预期的一样成为王子心爱的王妃,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做灰姑娘而已。
  这就是偷穿了别人的水晶鞋的代价。
  今天才是来江家的第一天,她已经开始想家,心里甚至觉得如果被江家退货,可以立即回林家寨,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苗翠翠和春儿姐姐,会立即打死自己吧?!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她已经无路可退。
  林夏夏正掩面低泣,身后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林夏夏心里“咯噔”一声。
  她有些惊恐地转过身,连声音都在颤抖:“谁?谁在偷听?!”
  只见江楷泽慢悠悠地踱着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早就发现了缩在角落的小小身影,可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没有偷听你的电话,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听见。”
  林夏夏:“……”
  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都没听到的话怎么知道自己刚才打完电话?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开始在心里仔细回忆自己刚刚在电话里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好像没有吧?!
  这时林夏夏突然发现江楷泽手中提着的行李箱,她心里一“咯噔”,也来不及再胆战心惊什么电话有没被偷听的事了,语气有些慌乱地问道:“你这是要干嘛?离家出走吗?!”
  “噗……我看起来就这么幼稚吗?”江楷泽俯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林夏夏轻轻揪了揪衣角,没敢答“是”。
  但她换了一种更加温柔的语气问道:“那你提着行李箱,是打算半夜出去扔垃圾吗?”
  “……”江楷泽咬了咬后槽牙。
  他无语道:“现在才九点半,华灯初上!怎么就半夜了?!而且既然已经开学了,我打算先回学校宿舍住一段时间,补一补之前落下的功课!”
  这下林夏夏真的慌了,她刚刚才给自己鼓劲,燃起新的希望,乐观地想以后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夕相处的,也许她很快就能攻下江楷泽这座碉堡。
  没想到,敌军根本没打算给她舍身炸碉堡的机会,直接就连夜弃城逃跑了!
  林夏夏盯着江楷泽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端出一副油盐不进你奈我何的姿态,只好继续温柔地问:“那你有和江叔叔或者兰芳阿姨说一声吗?他们也同意了?”
  江楷泽笑了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做的事自己决定,自己负责,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更何况我爸爸非常支持和理解我的每一个决定。”
  什么叫成年人做事自己决定自己负责?这是在含沙射影地嘲讽自己是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吗?
  林夏夏感觉到江楷泽这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仅夹枪带棍,而且似乎另有所指。
  但是她能怎么办,难道和他对呛吗?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她只能装作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呵呵笑道:“那就行,那就行,我是怕你如果不说一声就悄悄走了,他们发现你突然就不在家里乐会很担心。”
  江楷泽懒懒地瞟了她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一不开心就闹脾气,甚至还在客人面前摔筷子扔碗,当众夺门而出的小姑娘。”
  没有一丝防备,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这样突然被再次提起,林夏夏两眼一发黑,被江楷泽轻飘飘的一句风凉话气得小脸涨红。
  她的脑子里有各种声音在大声地吵架——
  有一个声音在说:“仁下来,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另一个声音在反驳:“凭什么一直让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一个声音在说:“不是叫你永远让着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有一个声音在反驳:“就算永远让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你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啊!啊!啊!都是在放狗屁!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求饶道:“求求你啦,以后别再提我的这件糗事了,好不好?”
  江楷泽一愣,望着女孩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一软,甚至想立刻向她服软道歉。
  他的脑子里突然开始自动浮现出很多很多他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刻意保存过的记忆。
  比如他从市里回林家寨那天,唯独忘记给林夏夏带礼物,可林夏夏只是笑着朝他摇头说没关系的,那一刻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莹白的脸上,好像一朵沾着晨露的水莲花。
  他和林春儿的订婚宴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林夏夏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特别漂亮,特别精致,像一个瓷娃娃。可惜她整个晚上一直在忙前忙后地接待来客,他感觉她好像一只小蝴蝶一样,翩翩游走在酒席间。
  还有一天深夜,他们一起在客厅里看电视,当电视里钟无艳说出那句“你始终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台词时,他看到黑暗中她微微涨红着小脸,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一朵雨后的荷花。
  还有……在那个他连回味都不敢再回味一遍的美梦里,美丽的女孩好像一朵深夜里默默绽放在他手中的花蕾,让人不忍开口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接着就是第二天清晨,当他在林家小院里晒床单的时候,他看到她浅笑吟吟地从破旧的泥瓦房里走出来,是那么清丽出尘,仿佛她与这周遭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她是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那一刻,他脑海里涌出的最强烈的念头,竟然不是他绝对不能精神出轨,绝对不能背叛他的未婚妻林春儿,而是……他绝不能去亵渎眼前的美丽和纯洁!
  这一幕幕的画面,女主角全都是林夏夏,他就连欺骗自己“我只是误以为她是林春儿,所以才发生了移情作用”的借口都不能用!
  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一直在逃避……自己好像同时爱上了两个女孩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当他回想起这些纯洁如白纸般的往事,会那么怅然若失,有一种仿佛曾经热恋过的甜蜜,还有一种如同失恋般心碎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所有这些碎片般的记忆,竟然事无巨细的,全都已经在不知不觉地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哪怕他一直在刻意去遗忘,哪怕他从不愿想起。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做梦的那个夜晚,他不小心把自己的灵魂弄脏了。其实不是的,原来早就已经脏了!在他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的时候!
  是他天真啊,一个早就弄脏的灵魂,怎么可能还像新弄脏的床单一样,使劲搓一搓……就能洗涤干净呢?
  意识到这点,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凝滞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对自己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毫无察觉,正用纯真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女孩,忽然觉得头顶上的灯光怎么那么耀亮那么刺眼。
  他微微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林夏夏看着江楷泽突然变得有些惨白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她还记得江楷泽好像提过他有得什么病。
  江楷泽摇了摇头,斟酌着自己的语言,轻声慢语地说道:“谢谢你关心,我没事的。但是我……”
  但是你什么?!林夏夏的心提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管心里再生气再憋屈也好; 可只要江楷泽一开口; 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条突然看见鱼饵的小鱼; 立刻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我必须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隔了许久; 江楷泽终于再次开口。
  他轻声,但坚定对她说:“不管你为我做出什么牺牲,我最多只能感激你; 在物质上补偿你,可我永远也不可能回报你同样性质的感情。因为我绝不会背叛春儿。”
  林夏夏都快哭出来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那如果——”
  江楷泽立即道:“如果是林春儿先背叛了我,那我更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改当她的妹夫,这太膈应了,是要恶心谁一辈子呢?对吧?”
  原来当温柔的人说出残忍的话时,并不会更加好听,甚至会比平时就尖酸刻薄的人更加伤人!
  林夏夏僵在原地,脸色已经惨白如薄纸。
  她觉得整个人好像突然被天打雷劈,明明心脏已经烧焦了,可是灵魂却还活着; 在一声声地喊:“夏夏,我疼。”
  江楷泽终于吐出心里的浊气,再次拉起手中的行李箱。
  当他从她的身边走过时; 一声轻柔的道歉再次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对不起,再见。”
  林夏夏失控尖叫:“我不要对不起!!我也不要再见!!”
  江楷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把别人吵出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林夏夏的胸膛起伏不定,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的心脏难受得快要爆炸,耳朵“嗡嗡嗡嗡”的,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江楷泽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又心疼又无奈。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纠缠不清,结果一定是同时伤害两个女孩。
  见林夏夏冷静稍微下来后,江楷泽立刻松开捂着她的手,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林夏夏下意识地追了过去,拉住江楷泽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刚刚就是在胡说!你明明喜欢我,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我的心真的能感觉出来,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喜欢我!”
  江楷泽一动不动,任凭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手臂。
  其实在林夏夏的手碰到他的手臂那一瞬间,他便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立刻僵住了,根本没有办法使出力气把她甩开。
  强忍着想要马上回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江楷泽强迫自己冷硬道:“不,那些都是你的错觉,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林夏夏拼命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错觉!今晚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勾我脚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停对我嘘寒问暖,还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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