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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夕颜枫露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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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寂寞枫林夕烟逝,月落空山可奈何,沉默,是相顾无言的黯然,离别,是永不停歇的脚步
那一刻,如果他为她选择了驻足,他为她选择了停留,他们的命运,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十年白云苍犬沧海桑田,康城陆言江傅四大家族鼎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汹涌,她在经历了家破人亡后变得独立执著,而他在生意场的尔虞我诈中变得精明凉薄,他们相遇,会不会早已认不出对方?
商场的浮沉,接踵的算计,家族的恩怨,交织的爱恨,盘踞的欲望,熏心的权位,当冥冥的命运之轮再次旋转,当注定的情缘之线再度纠缠,他们回到原点,望尽尘世繁华,不过南柯一梦而已……
梦醒,枫叶丹灿夕颜花开,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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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定义标签:腹黑、高干、天之骄子、职场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一章 独立寒阶
夜幕轻垂,玉兔东升,华灯初上,寂静不到半刻的康市复又热络起来,高架桥上涌动着回家的人潮,遥不可及的天空日光渐敛,莹洁如洗的蓝色天际徐徐染上黄昏的颜色,好似姑娘脸上轻郁泼洒的烟熏妆,须臾便被黑暗所取代。
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湮没在庞大冗长的车队之中,车子缓慢而平稳地挪动着,徐徐驶过一条条柏油马路,越过一个个高架桥,坐在车内的是一名略施淡妆的女子,整齐干练的正装显出她优雅的气质,她的瞳眸掠过这个城市的每处风景,居高临下审视一幢幢楼房,每栋楼房之中总会亮着几盏灯,从远处眺望,犹如纯黑色的幕布中裹着点点萤火虫,微弱而温馨。
在康市的最繁华地段,人们公认的cbd区,屹立着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在黑暗的掩护下耸入云端,直刺苍穹,此时它也零零星星地亮着缕缕灯光,却仅是昏昏暗暗的,只在第七十七层的转角处,耀着一抹白光,宛如悬挂在颈间的钻石,使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远望万家灯火,璀璨若星辰,一个男子立于豪华的玻璃落地窗前,地上铺着的是彰显富贵的羊绒毡毯,室内宽敞而通亮,每一处都经过细致的布置,大气之中蕴含了一抹霸气,不仔细打量却难以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场,只觉得是个普通的办公室,不过比一般的办公室敞亮,又恰巧占据着高楼大厦的一个圆角,景致好些罢了。
他身着意大利纯手工裁制的贴身西服,勾勒出英挺颀长的身躯轮廓,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之中,腕上戴着,是最新款的皇家橡树系列,高贵典雅,一手端着杯petrus微微倾斜摇晃,动作漫然而优雅,红酒顺着杯壁缓缓流淌,拂过每一处润泽,挂下均匀莹泽泪珠般的盈华,他的眼光洒落杯沿却不急于品尝,似乎在等待着酒香溢散。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乍眼看时只觉澄澈,恍若不含一丝杂质,但细细看去,却会因它的深邃而暗自慨叹,就似一泓幽潭,第一眼望去只见湛蓝纯净,慢慢观察便会感觉到它深不见底,渐而心生畏惧,等你真正懂得的时候,却早已遭受灭顶之灾。
面庞却是与眼眸相反,如果说眼神是犀利如剑,直接刺透人的心底,那么他的脸就是最好的掩护,温润如玉,儒雅雍容,丝毫寻不出尖锐的痕迹,倘使你只审视他的面容而忘记了直视他的眼眸,就会被他周身平和澹然的气质欺骗。
有的时候,矛盾的两个事物,总能寻到一个个体,结合得天衣无缝,白玉无瑕,令旁人艳羡唏嘘不已。
“言总,顾小姐到了。”伴着几声几不可闻的高跟鞋叩地的声响,办公室的大门被一名高挑白净的秘书轻柔地推开,对那颀长却略显廖凉的身影说道。
“请她进来吧。”清冷的嗓音,不掺杂任何悲喜情绪,显得程序而模式,短短五个字,却是这个办公室中第一次响起人声。
秘书退出去之后,早先无波的空气又重复平静,而那名顾小姐进来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后便默默地站在门口,望着那个背影,眼神无波无澜,温柔如水,她知道他喜欢安静,便没有造出任何响动,只是等待着,他想开口时,自然会启唇言语的。
“你来了。”这次的等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长,他很快便回身与她对视,悠然迈开脚步,透露出一股天生的贵气,浑然天成,稍一抬手撇向办公桌前的座椅,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随性而轻漫,“坐吧。”
他早就知道她进来了,只是没有主动开口,她是那样高雅傲然之人,似兰若梅,她晓得他的脾性,自是不会莽然出言打扰。
“谢谢。”一句简短的答话,她礼貌性地微笑,顺从地坐在他指定的座椅上。
“不客气。”又是简洁的三个字,两个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谁都没有打破接下来的静寂。
良久,他略微勾唇,率先移开目光,轻倚在椅靠上,微调办公椅的角度,稍稍抬起光洁的下巴,望向窗外漫天繁星,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与肩胛共同勾勒出一个舒适的弧度:“你是打算,我不说你就不问么?”
“言总若想说自然会说,即便我不问你依旧会说,又何必我多费唇舌,自讨没趣呢?更何况……”她婉然悦耳的嗓音戛然而止,后半句并未说出口,只以莞尔一笑替代。
“更何况什么?”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回却带了些许玩味。
“没什么,小事而已不值一提,言归正传吧。”她巧妙地回避着他的问话,因为她听说了,他近来可算是个大忙人,恐怕没时间和她耗着,于是便开门见山直指话题。
“任务完成得如何了?”他也许是真的没空理会这个细节,抑或是早已看穿,明了她的下半句话,不屑于问,只淡淡一颔首便转了话头,问出了此次寻她来的目的,也是她的使命。
“正在进行,尚需时日。”她兴许觉得这个答案太简单,必定不能让他满意,便淡淡补充道,“你应该知道陆总的性格,这件事若想办成,必须先得到他的首肯,但你也清楚士英的总体运营,融资状况良好,运行秩序井然,业绩稳定攀升,部门及分公司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连年来又是纳税大户,税务局对其也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完全没有必要……”
“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浪费时间听这些华而不实的借口的,我的时间很宝贵。”他的右手仍然扶着杯壁,中指和食指轻轻扣住杯柱,大拇指搭着外杯沿,玻璃杯虽然在他的手上,却仿佛少一分力道便会落地,瞬间四分五裂,他不愠不火微笑着,淡然截住了她的话头,声线不见丝毫凌厉,却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二章 康城暮颜
“如果您觉得这是借口,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向您保证,这个任务我早晚会完成的,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劳神。”她不卑不亢,温婉地言道,嗓音却隐含着坚毅。
“一个期限,我不相信无用的承诺。”他端起手中的高脚杯,雍雅地抿了一小口,眼睛随着酒杯微扬不再看她,声调依旧平缓。
“两年。”她略略思忖了下,启唇报出一个期限,见他剑眉微皱便道,“这是我能给你最快的期限了,若是再快,我担忧陆总会起疑心。”
蓦然间,一室如死水般寂静,他的目光不明地闪烁了下,折起的眉峰渐而平复:“好,我就给你两年。”
“谢谢,时间不早了,若言总没有其他事,慕惜就不打扰了。”她起身告辞,主动伸出手去。
“这么晚了,要我派车送你回去么?”他绅士地站起身,轻握了握她伸出的手,然后适时松开,徐徐垂下双手交叠于腹前。
“不必了,谢谢。”她收回自己的手,拿起座椅上的包,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并没有强求,反而眉宇一挑,唇角一勾,似是十分赞赏,乐见其成。
直起脊梁,昂首挺胸走出那扇大门,这间办公室的布局她再熟悉不过,除了那扇大门是金碧辉煌的,其他的设施皆是清一色的黑白色调,简约而宁静。
家具和办公设备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设计师设计的,正衬他的身份——天华企业的总经理,创始人、现任董事长言臻的独子言辰诺,但他似乎不喜欢过度高调的奢侈,倘若不是为了配合外部的装潢,这扇门恐怕也得按着他的喜好来,低调而华丽。
她走后,他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欣赏着足下沉睡的康城,他置身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的眼中就似蝼蚁般渺小,纵横交错的道路不过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细线,只要他想,就能将其掐断。
“言总,为何您不亲自处理这件事呢?陆总和您是故友,不会怀疑您不是么?”秘书送进一杯咖啡来,或许是抑制不住满心的好奇,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到财务室结算你这月的工资,明天就离开公司。”他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
“为什么啊言总?我初来乍到,对公司事项对您的喜好不甚熟知,如果有做错了的地方,请您不吝指正。”秘书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焦虑的神色,手指也变得冰冷,声线的颤抖透露了她内心的恐慌,也许此刻的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开除。
“少听少说,多学多做。”言辰诺徐徐吐出八个字,唇边又溢起一丝笑容,微眯了眯眼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几不可见的微笑却掩盖不了他周身的寒气,“记住,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言总,我记住了,请您不要开除我。”秘书面如死灰,苦苦哀求。
“说过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二遍,出去吧。”言辰诺绕过她,坐回到办公桌前,埋首于繁杂的公事中,但即便是这样的时刻,他的身上还是散发着高贵雍雅,恍如世间未尝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一切尽在指掌,自信而俊逸。
秘书无法,只好暂时退了出去,面色如香灰般青白,过了不久,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约莫半晌,只听得言辰诺条缕清晰的吩咐:“可以,让他明天早晨八点过来,交接工作。”
刚下电梯,出了天华办公楼的旋转门,只见行道树整齐地排列在两侧,cbd区不分昼夜,永远都是那么繁华。
顾慕惜忽然没了打车和搭公车的欲望,如此良辰美景,干坐在车上倒是有些辜负了,一时心血来潮,闲庭信步,月下一边赏景,一边慢慢踱回所租住的小区。
适才与言辰诺的约定,确实给她添了不少压力,两年,两年她真的能完成吗?可是既然开了口,她便斩断了一切退路,未给自己留一点选择余地,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如果她倾尽全力,奋力一搏,并不需要两年的时间,一年半甚至一年,她都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相对高质量地完成这个任务。
但前提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并且,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顾慕惜为什么故意拖延期限,虚报两年呢?保守安全起见?不愿累及无辜之人?留下时间令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抑或还存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情由?
到底是什么原因,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其中有太多的缘故,太多的曲折缠斗,太多纷杂难言的情绪,她的心绪才像一团乱麻般理不清吧。
念起她离开时言辰诺的笑容,她的唇角也不由得勾起一个弧度,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罢了,哪会真心实意地关心她的安危?从头到尾,她都懂得。
识大体顾大局,这兴许是当年他选择她的最大原因,这样的人不会不合时宜地任性,给合作伙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任由自己深陷泥淖,她们有很强的自制力和足够的理智,尤其是对待感情……
对于她来讲,她确实不想让他送,一则正符言辰诺的心意,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也顺带除了他的疑心,他所考察的,是慕惜是否谨言慎行,能否担此重任,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最忌讳的就是被陆总捉到把柄,进而引起陆总的疑虑,纵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极有可能惹祸上身,决不可粗心大意,牵连整个任务的进程。
言辰诺聪敏颖捷,寡薄无情,难道士英企业的现任总经理陆总——陆尧楠就是吃素的么?
二则,正应了那句话,真实的男人不完美,完美的男人不真实,言辰诺实在太过完美,几乎使人无可挑剔,顾慕惜认识他三年了,无论面对多么重大的危机,在多么重要的场合,他表现得都那么淡定从容,无懈可击。这样的男人可以瞬间让许多女人为他沉沦,却太危险也太不真实了,仿佛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般看不清。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三章 清宵语罢
多少女子朝思暮想,趋之若鹜,穷其一生只为得此如意郎君,但她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他,照理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对,她却是敬而远之,避之则吉,不知此刻会有多少女人骂她傻,但是,又有谁知晓,她只不过是不想机械地重复当年的沦陷而已,这段以她惨败而告终的过往,至今还深深烙在脑海,乃至于连回忆都是奢侈,万劫不复。
这样如神魔般的男子,能景仰能崇拜就是不能爱上,文艺些说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了,或许只有浴火涅??的凤凰,才能得以重生……
从小到大,她一直对自己的理性有着充分的信心,但三年前的那场战役,却使得她身心俱疲,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她输了,输得很彻底,连心都一度迷失,但唯一幸运的是,她没有输掉自己的自尊,至少,这场维持了几个月的沉沦,至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于是,一旦不经意间忆起,她都会将头颅浸在冷水里,以此来遗忘,来警醒,来自省。
她明白,短短几个月,那个男人带给她的是毁灭性的灾难,他几乎给了她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一切,除了爱情。
但凡是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他做得到,他都一一实现,可以说,他极大地满足了一个女子的虚荣心,尤其是一个正处于孤立无援境况的女子。
顾慕惜一向不是个拜金爱攀比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圣人,可以抵御得了尘世间所有的诱惑。况且那时的她,对金钱的渴望是那样强烈。
七年前,她经历了也许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她多么爱,多么珍惜那个家,却一夜之间支离破碎,她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无助的女孩。
一场车祸,轿车从悬崖峭壁上垂直坠落,父亲慕以?当场去世,与她同年同日生,平日里最是亲近的堂妹慕晓瑞抢救无效去世,母亲顾晴重伤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戴着呼吸面罩,浑身插满管子,用营养液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当年,如果不是她为了迎接高考留在家里复习,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山里度假,此时恐怕连她也不在人世了。
犹记得初听闻这个噩耗时,笑容猝不及防僵在唇边,靠着耳廓的手机滑落在地,她的脑子里一片灰白,面上一片冰凉。
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然后发了疯似的奔向医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当她赶到急救室门前,亲眼见到医生为父亲盖上白布,回身叹了口气道了声节哀,便摇着头离开了,只留她一人独自面对满室冰冷。
节哀,节哀,多么可笑的两个字,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她曾经对别人说过,或许正应了风水轮流转,这还是头一遭轮到她来当听众。
她前几个小时还微笑着祝他们一路顺风,心里还存了些小小的不甘心,若不是因为高考,有哪一年度假是落了她的?当然,她比一般的同龄人懂事,分得清孰轻孰重,只不过有点羡慕堂妹,她已经决定出国了,便不用和她一样参加高考,可是她在这儿还有牵挂,不愿远离故土……
堂妹和父亲临走前,那几句半带诱惑半开玩笑的话语犹在耳畔,但是刹那间,她竟永远失去了这两个亲人,眼前一黑,身子便有种失重的感觉,她即刻伸手扶住门框,抑回满眶的泪水,不能哭,此刻的她不可以哭,也没资格哭,母亲还在急救室里急救,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如果连她也倒下,母亲该依靠谁呢?
在手术室门前坐了一天一夜,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妈妈需要她,只要有希望,只要妈妈需要她,她就不会走……
浴室中花洒的热水当头浇下,雾气徐徐升起,温热的水顺着面颊鬓角流淌下来,模糊了视线,宛若隔绝了一切纷纷扰扰,慕惜洗去一身的疲惫和烦躁,用浴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只着睡衣回到床边,倚靠在床上挪着凑近床头,她伸手抽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微怔了怔,转腕插进了自己的皮夹。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慕惜将皮夹放进皮包,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微笑了笑便塞了耳塞,按下了接听。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富有磁性的,好听的男声,低醇而厚重:“慕惜,休息了么?”
“嗯,已经睡着了。”慕惜俏皮地调侃着,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哦,慕惜已经睡着啦,那你是谁呢?”那边也不恼,和她正经地耍起贫嘴来。
“我啊,我是慕惜的男朋友,刚送她回家。”慕惜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忍着喷薄而出的笑意,粗沉下嗓音,虽不是第一回与他说笑,却每回都被他一本正经的声音表情逗乐。
“你是慕惜的男朋友,那我是谁呢?慕惜小姐心仪的男友,不是陆尧楠么,何时改了对象儿了?”那头不依不饶与她玩笑周旋,她能想像,此时尧楠面上煞有介事的正经表情。
听了这句话,慕惜的面上兀然起了一丝灼意,忽忽一阵微红,蓦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缴械投降道:“好了好了,我刚洗完澡,正打算休息呢。”
那头响起爽朗的笑声,声线依然那么迷人:“明天周日,你想去什么地方?我来接你。”
沉默片刻,她压下满心的酸涩,苦笑着言道:“不用麻烦了,我明天上午有事情,大概得下午才能处理完,也不想去其他地方了,就在家里宅着休养生息吧。”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是要去看阿姨么?”陆尧楠很快就察觉了她心情的变化,慕惜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阿姨,就是她在医院里躺了七年的母亲,顾晴。
“嗯。”虽然有些不情愿,她还是答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陆尧楠的声音波动了下,有些懊悔自己方才如此直接的问话。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事的。”慕惜感觉到了他的懊悔,和煦地温声安慰。
陆尧楠贯素温文尔雅,待人接物谨小慎微,为人大度包容,品行言德皆是上佳,如乱世时临渊而立的浊世翩翩公子,气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云之回雪,向来为众人点头称赞。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章 顾盼晴天
见识过他如此器宇的人,不论是下属还是合作伙伴,世叔世伯这类长辈还是垂髫小儿,无不钦服,他皆可将人际间关系处得十分融洽。
恐怕也只有在慕惜面前,才难得会如此失态,蹦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
早先知道了她家里的变故,已是离别数年之后,虽说间隔多年,尧楠却依然找不到原因,情不自禁地感觉心底隐隐作痛,既怜惜她的辛苦和执着,又害怕再提及她的伤心事,立马换了个话题:“尧迪这几个月上进多了,总算不必我这个哥哥再为他操心了。”
“嗯,尧迪最近工作的状态和表现不错,按时上班准点下班,偶尔还主动要求开个小灶加班加点,要不要给他点奖励,休个假涨个工资什么的,激励他再接再厉?”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聊开了,唇边都淡淡地挽起一个舒心清浅的笑容,直至时钟的指针越过了十一。
“很晚了,你赶紧睡吧。”陆尧楠关切的话语通过耳机传过来,携着丝丝缕缕的温暖,像一根细线般缠绕上她的心尖。
“嗯,你也早点休息,公事可以明天再处理,身体最重要。”慕惜忍不住笑着叮嘱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平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尧楠对她的好,不能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捂得她的心头永远是暖暖的,仿佛他就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令她迷恋其中流连难返。
可是,他们二人,注定是对立的,纵使贪恋此刻的温存,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也许这一刻言笑晏晏缠绵悱恻,下一刻,便是诧异惊叹剑拔弩张,人世间总有这么多无奈和难以预料。
陆尧楠,总有一天他会恨死她的吧……
想起她父母那群所谓的朋友,慕惜到现在还难以释怀,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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