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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夕颜枫露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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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的舞步,来回扭转的腰肢,略微凌乱的发丝,放空的脑海,脚步掠过一寸寸地板,裙摆与西裤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此时慕惜完全依靠着感觉跃动着,不必去回忆步法,只要紧紧跟随着那个男人定下的规则,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出回应。
言辰诺拎高了左手,右手护住慕惜的腰腹让她原地旋转,臂弯带着她轻缓地前行几步,骤然脱开了右手轻推,慕惜做了一个离体旋转后,隔空被他的力量拉回身边,仅在几秒钟之间完成了绝美的连环。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十七章 夕夕成玦
将她半拉半卷地拥入胸怀,他温热的唇微触到慕惜的额头,轻柔地扫过,如同清风拂过汀岸,恍然如梦,使慕惜以为那只是个错觉,而那缕清风仿佛已经沁入了心脾,挥之不去,慕惜的心不自觉地轻颤一下,升起一缕微妙难辨的情愫。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言辰诺将她凌空托起,慕惜的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上,身体悬空支撑着,右手自然地向斜上方延展伸出,如开屏的孔雀将最高雅的仪态展现在世人面前,五彩斑斓的翎羽幻化成修长的手臂,妖冶而迷情。
两人跳完这一曲都有些喘,气息不稳,慕惜的身体由于被他托起,比他高出了几公分,她回眸时稍低着头望进他的墨瞳,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一缕缕垂在言辰诺的面庞上,伴随他呼出的热气轻轻摆动着。
心里涌过一阵悸动,她扶着他的肩膀顺势而下,高跟鞋触到实地的时候,由于剧烈大幅度运动而狂跳不止的心也稍稍平复,由衷称赞道:“言总的探戈果真是名不虚传,慕惜领教了。”
可今日又哪里是她第一回领教他高超的舞姿?
他礼貌地颔首,送慕惜回到座位上坐下,尧楠已经在了,言辰诺躬身示意便去招待其他的宾客,毕竟今夜他们家是发起者东道主,作为少主人理应承担一些照顾来宾的责任。
慕惜跳了这么一曲激烈的探戈,浑身都有些燥热,背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手心抚上额头都能感觉到烫人的体温,她感觉室内有点儿憋闷,像个大蒸炉一样,于是起身去了外头透气。
连着大厅后沿的是一个小花园般的露台,清净而怡人,初夏时节草丛中已能听到昆虫清跃的低鸣,稀稀拉拉的倒也不是特别恼人,反像是奏出一段自然的乐章。慕惜将小臂靠在露台尽头的不锈钢栏杆上,上面冰凉的温度恰解了她此刻的渴求。
躁动不安的心绪在体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慕惜几乎能够感受到背部一下子一下子地烧灼起来,那股猛劲直冲头顶,她几乎能够想像自己脸上的高原红,似是染上了意乱情迷的糜烂味道。栏杆上的这么一点冰凉杯水车薪,慕惜依然觉得露台的暖风无法纾解自己翻滚的燥热,她闭起双眸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夜间稍寒的空气在吸入鼻端的那一刻变得和暖甚至滚烫,待在体内粗略游荡一圈,呼出时早已是灼热的二氧化碳,丝毫起不到降温的作用。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凭借着一个男性独特的雄性力量,带着她,吸引着她,翩然起舞。
那时,她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大四学生,实习与考研的压力充斥着她的生活,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母亲要照顾,她压根儿没有时间进修一些技能来充实和升华自己,终日的忙碌逐渐演变成庸碌,一次次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毫无挑战和新鲜感,慕惜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台永不停转的机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开机状态。
熬夜留下的黑眼圈和眼袋,手指上由于长时间的家务劳作和写公文磨出的茧子,在家里偶尔抽空往镜子里望一眼,就能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村姑形象,应该来说,村姑都比她强比她滋润,至少人家不会一天一夜不睡觉不喝水不休息。
麻木而平庸的生活,并不是慕惜想要的,但她必须先保证母亲和自己的温饱,才有资格去想其他的事情,享受,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奢侈。
“喂,您好,请问是顾慕惜小姐吗?”手机在桌上不断震动,慕惜接起来,听筒的那端传来一个温柔软糯的女声。
“我是,请问你是?”由于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纵然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慕惜一般都会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因此她的手机上显示未知座机号的几率还真不大。
“您好,打扰您了,我是潘帕斯舞蹈会所,您在一周前报名参加我们的探戈培训班,今天是第一节课,您没有按时到场,因此我来提醒您一下,请您不要错过下一节课。”
潘帕斯舞蹈会所?慕惜的第一反应就是骗子电话,本想挂断未料那厢却又开腔。
“第一堂课已经下发了今后学习所需的探戈舞裙,由于您有事未至,我们已将您的衣物存在了您的专属衣橱中,钥匙在前台,编号是226,麻烦您下次来时先去取钥匙,遇见问题时请拨打前台的专线电话,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那头如同受过专业训练的工作人员正规而格式化的话语,弄得慕惜有些懵了,她怀疑自己的第一印象出了错。
为了不产生误会和纠纷,她便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想你们是搞错了,我没有报名过你们会所的探戈班。”
“您不是顾慕惜小姐吗?”那头显得一头雾水,甚至比慕惜还理不清头绪。
“我是,但是我并没有报名参加过什么舞蹈班,我想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虚耗,不如早些查查工作哪里出了错。”慕惜连续熬了两天疲倦不已,火气不禁蹭地升了起来,她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日复一日的沉重工作使得她烦闷暴躁起来,控制不住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发泄,这位所谓的潘帕斯工作人员让她感到无语,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难道她有没有报名自己还不知道吗?
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慕惜唯恐占线久了耽误工作,对方兴许是与自己有合作的商家,也可能是自己的上司或同事,此时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她,她又怎么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摸不清来路的电话影响到她的本职?
“抱歉,我还有事要挂了。”慕惜说完便按下了挂断,并未将这段凭空飞来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屏幕的来电显示,在她通话期间打进来的是言辰诺。
她回拨:“言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十八章 鸾飞凤舞
“前段时间我给你报了一个会所的探戈班,忘了告诉你,今后每周三晚上都有课,至于具体的培训时间我会再让他们通知你,记得务必准时去。”言辰诺一贯的清冷嗓音,平淡地像是诉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理所当然该做的。
可是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地就安排别人的生活,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为何事事都得听他的指派?他们不是应该除了工作以外,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言总,首先,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和空间,您这样我很难做,周三的晚上我本来就有工作,要把日程都排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次,我不认为去参加探戈的培训班与您交予我的任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想我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完成您无关于我本职的每一个命令……”慕惜心浮气躁,她的空余时间满当当的,每分每秒都在挣扎着努力奋斗,哪里还有心思去参与这种贵族阶层无聊的活动。
“时间是靠挤出来的,装了石子和沙子的瓶里还能装水,我不相信你连一个周三晚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言辰诺的语气强硬,如同一只处于发怒前夕的狮子,稍许一点火星子就能点燃导火索,后果委实难以预料,“还有,压缩你那些繁杂而无谓的工作时间,永远记住,我才是你最大的雇主,至于你兼职或是接手其他的工作,我不反对,但绝不允许影响到你我之间的交易,听明白了吗?”
慕惜的唇边无奈地掠起一个弧度,她已经收了他的前金,还有什么资格再与他谈条件?
“但是言总,我能不能请问,学习探戈的意义在于哪里?我从来不会傻到去做只有付出却毫无回报的事。”慕惜扯了扯嘴角,目光不自觉地扬起,扫向桌上一大堆的文件和图表。
“很好,我也不喜欢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的事情。”言辰诺背靠着红木门框,一举一动皆是轻漫和慵懒,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像一只高贵不容侵犯的波斯猫,眸中却是吞噬万物的冰冷和桀骜,“交谊舞,是你步入上流社会的第一道门槛,是你手上的敲门砖,也是坦然应邀大小宴会舞会,结识各界精英的通行证。当然,你日后必须学习的不止这么一项,需要恶补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的安排,多余的不服和牢骚给我通通吞进肚子里,我没有那么多空暇来解答你的每一个困惑,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听你倒哪怕一丁点的苦水。”
“至于这与任务之间的必然的联系,顾小姐,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就凭你现在的形象和气质,底气虚亏身无所长,还有机会能跻身商界名流吧。不想方设法地包装自己,怎么能成功镀上掩护色靠近你的敌人呢?”言辰诺话语中透露出不屑和讥讽,似是在嘲弄慕惜的弱智和痴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也是,高尔夫、赛车、网球乃至于交谊舞这类贵族的烧钱运动,和她的生活几乎是绝缘的,她和他们这群商贾大少的起跑线已经差了那么一大截了,后天的奋起直追必不可少,要扮演好言辰诺派遣给她的这个角色,必须一样样从头学起。
“好,多谢言总赐教,慕惜懂了。”顾慕惜神色淡淡,直视他们之间天堑般的鸿沟,只一勾唇角不以为杵。
潘帕斯会所舞蹈教学用的是一个二百平米左右大的大舞厅,四四方方的很是规整,格调布局宽敞通亮,地板光可鉴人,丝毫不显狭促,甫一进门便有种身心舒惬的感觉,连呼吸都通畅起来,空气中着经白昼的阳光照耀过后轻微的清新味儿,室内光线十分充足,几乎能辨出飘浮在空中那一粒粒微末的灰尘。
除了没有打开那些五光十色迷幻妖诱的灯光,和正对着门的那边墙上有一块儿巨大的玻璃镜子,铺满了整个浅棕色的墙面,其他的与一般的营业舞厅也没有多大区别。天花板上是黑白色调相间的豪华吊顶,约莫是想同步模拟交际的场景,因此需要时可以调动灯光的效果,整体练舞厅选了灰棕为主要色调,处处都投射出辽阔大气和低调的奢华。
慕惜扫视四周,除了靠南落地窗的那一侧没有安装镜面,其余的三边都有莹洁干净的大镜子,以达到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观察,以保证做出的舞姿趋近于完美,仪态和神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必须是几无二致的曼妙优雅。
练舞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慕惜一人立于中央,她并非从未学过舞蹈,小时候曾练过民族舞和一点爵士,但由于过的时间太长和学得太浅,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此在文艺汇演或娱乐活动中未曾展示过。
此时此刻身旁没有人,又在这样一个堪称环境绝佳的舞蹈室内,慕惜情不自禁地抬高双臂移动脚尖,舞动起身躯,捻指压腕,垫步踏歌,旋转跳跃,她就似那活泼敏锐的精灵,四周的灯光仿佛忽然暗下来,她在自然界那融融的月光下自由地释放激情,昙花一现绽放出夺目光华。
定格在最后一个收尾动作,身后骤然响起一阵掌声,慕惜先是唬了一跳,收敛起那如天鹅般舒展的动作回身,一名身着与她相似红舞裙的女子正笑着鼓掌。
“你就是顾小姐吧,你好,我是你的探戈舞蹈老师,苏沫萱,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来人做了自我介绍,慕惜微微颔了颔首权当回应。
“你的舞蹈功底不错,看来收了你这个学生我算是轻松一回了。”面前的这位女子看起来也大不了慕惜几岁,大概也就二十五左右的样子,皮肤白嫩光滑,面庞还稍有些婴儿肥,身材却是标准的s形曲线,笑起来微露的小虎牙看起来十分可爱,有着东北姑娘的豪爽和直率,是一个易于相处的人儿。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十九章 良辰美景
课程的内容并不枯燥,也由于慕惜对这个老师的第一感觉还挺好,夜晚的教学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一点也不难挨。多上了几堂课之后,苏沫萱幽默诙谐的细胞逐渐体现出来,搞怪的因子也愈演愈烈,二人常常互相逗乐边笑边学,因为慕惜学习的是女步,沫萱便得转作男角换男步配合她,这样搭配学起来更快些。
一日,晚间本是要上课的,沫萱在下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长居外地的男朋友摔断了腿,她必须立马赶过去,但会所对于请假和旷班的情况处理都特别严厉,不仅会扣下当月的奖金,请假状况也直接关系到年度奖金的发放,她不能在最需要用钱的当口出岔子,她急需那笔钱解男友的燃眉之急,便乞求慕惜帮她瞒下,别让潘帕斯会所记她的假。
慕惜自然是不可能拒绝,在职场上,大家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不方便渴望他人帮助的时候,这种小忙她既是开了口慕惜哪有不帮的道理?再者说了,她的男朋友和自己的课程,明眼人一瞧便晓孰轻孰重,她的探戈课本就是被人赶鸭子上架的,学不学她都无所谓,但人家男朋友的安危却是迫在眉睫。
晚上慕惜特地早了半个小时去会所,因为沫萱的上班时间比她的上课时间早半个钟头,她必须按时赶到那里以免考勤机记她迟到。慕惜在转角的机器上帮她打了卡,便通过灯火通明的走廊往练舞厅走去。
华灯初上的康城显得寂寥而安详,这里和酒吧ktv这一类的设施离得较远,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纵横交错的路上鲜有行人。
她的生活一向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沾不上边,可惜不久之后却注定被打乱,眼下正熟练着的上层阶级的一项项贵族运动和生存技能,犹如烦琐沉重的功课一样困扰着她,学的东西三年后必定是要派上用场的,言辰诺从不做没有回馈的投资,但其中哪一样不是周旋于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糜烂之中?富人之间挥霍钱财显摆身价浪费青春而已。
可是她既然涉足了这块领域,就没指望过未来能够恢复那一片净土。
即便投入心湖扰乱心智的那枚石头沉入塘底,湖面上的涟漪还是久久无法消逝。
潘帕斯会所的教学是一对一形式的授课,沫萱连夜走了,偌大的练舞房便只剩了慕惜形单影只的一人,孑孓一身形影相吊,空旷的舞厅遍布着能够溺死人的虚无和寂寞孤单。
打开音响,整个空间内迫人的孤寂似乎被驱散了些,慕惜对着镜子一遍遍地重复教过的动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毫无瑕疵,稍有弊病她都会练上百遍以求完美,直至从每面镜子中看都是婀娜袅然,透出一股高雅舒展的韵味,她才会接着练习下一个动作。
“啊!”电光火石间,脚下一滑,慕惜瞬时失去了平衡,眼前的场景天翻地覆,身体急速向地上摔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感到手臂硌到了什么,肩膀处猝地多了一股力量,阻缓了她向下坠落的速度,她的手像是抓到救生浮木一样,牢牢地拽住那方柔软不撒手。
待从惊慌中回神,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庞,一如既往的俊逸冷峭,她的手正抓住那人的衣领,扯到的地方已经褶皱了。那人的手托着她后背肩部的位置,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肩胛以稳住她的身形,她整个人已经是仰面半坐在地板上了,他则是半蹲半跪,里侧的膝盖恰好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体贴地护着侧边,使她摔倒时的冲击力不至于那样大。
慕惜倒是没什么大事,只觉得撑在地上的那只手有些酸疼,兴许是扭到了。但是不假思索冲过来救她的那人,情况却不那么乐观,他的膝盖由于下落时跪倒在地的剧烈冲击,再加上慕惜摔倒时候的重压,此刻正撩起火一般的疼痛,如同被一群蚂蚁啃噬着,麻木的地方稍挪动便会感到钝痛,不用看也知道最轻也得淤青好多天。
“你怎么回事,跳个舞都会摔倒,知不知道如果这是在酒会上,丢人现眼的可不止你一个,同时毁掉的还有你所代表公司的形象。”他强忍下询问她是否还好的冲动,神情冷峻,换上一副训斥的口吻。
惨了惨了,这次丢人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慕惜懊悔地转着那扭伤的手腕,头埋得都快触到胸口了。
“抱歉,是我的错,我没注意脚下。”慕惜声若蚊咛,携着丝丝懊丧。
“那还不快起来,还想继续出洋相吗?”他的胸口不知为何憋着一股子邪火,也许是因为膝上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神经,而她还好整以暇地压着那处伤口,丝毫没有起来的打算。
“对不起。”慕惜急忙撑住地板起身,却忘了那只手的手腕已经受伤,顿时一阵钻心刺痛,她咬住下唇强自忍着,心上却漫起莫名的淡淡的委屈。
倒霉出糗的那个好像是她吧,那为何生气发怒的那个却是言辰诺?
“谢谢您,言总。”慕惜道了谢,“今儿还真是巧,言总来这家会所是参加活动吗?”
言辰诺沉着脸不置可否,他今夜也不知是怎么的,特意亲自开车绕到这边,只为来视察她的进度,不料却在门口看到她滑跤一头往地上栽去,当时他来不及多考虑些什么,一个箭步夺门而入,手掌触到她的那一刻只庆幸自己来的及时,再回味过来却是满满的胆战心惊。
他不答,并不是因为不想理睬,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难不成说是特地为她而来?似乎是,却也不全是。又或许,还因为心底有一丝丝隐约的怒气和薄责。
可是,他又在气愤些什么呢?她跌跤她丢丑,与他何干?
“你探戈练得如何了?我来检验一下。”言辰诺在她坚持的询问眼神下稍稍局促,轻咳一声不答反问。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五十章 流风回雪
他走到音响旁换了一曲,在灯光控制区域捣鼓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回走,既不邀请也不说话,捞月般牵起了慕惜垂于身侧的手,架好了身形,两具身躯阖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舞曲恰巧在这时响起。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和男士一起配合跳舞,采用的第一支舞曲,便是广为人知的porunacabeza。
但她当时并不知晓,这支曲也是他最喜欢的。
顶上的大灯瞬间熄灭,换成了吊顶上荧荧星星分散的led筒灯,遍铺在头顶如同漫天繁星,交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原本敞亮的厅堂立刻黯淡下来。
月色凄迷,身影幢幢,在黑暗中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的那一刻,慕惜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与他一道跟随着感觉起舞。肌肤隔着衣料的热度稍稍灼人,却再无心去理会,气息相闻,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唇间呼出的热气撩拨起在心底最深处叫嚣的悸动。
踏着拍子错落有致地转身点步,快速有力地扭头时,目光瞬间交汇又刹那错开。她的视线无数次地扫过他的面庞,他的侧脸在不断明暗交替的旋转灯发出的莹蓝灯光下,散发出一股男人的刚毅和果决,勾勒出的线条忽隐忽现,每一次的顾盼全然干净利落,脚下的每一步都迈得斩钉截铁。
那夜似乎是这样一个如神魔般的男子,携着她直冲云霄翱翔九天,领略了高空美丽的景色,一览众山小,她登上愉悦满足的巅峰,浅尝悄然心动的酸甜滋味,那味儿就像亚当和夏娃偷尝的那枚禁果,心底怀着一丝侥幸和隐约的兴奋。
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上帝在他们的心尖播下了盈盈的,被世人称作是爱情种子,赐以日光露水,精心地呵护着这两颗深埋心底的种子,期待它来年发芽生根茁壮成长。
即便他们的内心再贫瘠,那片生长的土地条件再恶劣,在上帝的冥冥指引和爱抚下,那颗种子也终有一日会破土而出,直至枝繁叶茂。
当那里长成亭亭如盖的大树时,粗壮的根系便扎进内心的深处,攀连着血管和命脉,再也无法拔除。
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这话本身并没有错,即便出生就是连体的婴儿,都有后天手术分割开作为独立个体生存的几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雁过尚且留影,更何况是曾经爱过的人,他在你心上留下的印迹永生永世都无法尽数抹去,就像这棵参天古树一般,连根铲除了,性命也就随风而散了。
而只有在心脏停止跳动,血液停止循环之后,没有了营养和水氧滋润的大树,才会缓缓的枯萎和凋零。
里面是宾朋满座热闹非凡,外面则是孤影潺涟冷清异常,今日的月光明亮皎洁,投洒在露台的瓷砖上泛出柔和的银色光芒,笼罩着整个延展开的露天花园,人的心绪继而平复下来。
世事无常因果报应,如水本无形因器成之,有些事情没有应不应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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