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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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吧！”孟德轻轻拍了拍林林的肩。
　　林林望着孟德重重的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你再看，跟现在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
　　“诶？”
　　“现在这个时候食堂人最多的时候，因为厂区的工人也在这个时候过来。我们应该晚点再来的。”陈姐把饭卡放在手里掂了两下，一脸的无奈。
　　小兰挽过林林，沮丧的站在墙边：“谁叫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个新工业园呢，基础设施都没跟上，连个餐馆都没有。”
　　林林尴尬的笑了两下，离我家倒是挺近的，20分钟就能走到，要不干脆我以后中午回家吃饭算了。林林在心里盘算着，被小兰拉着挤进了一条队伍。
　　队伍缓慢的前进着。
　　林林四处张望了一下，大多数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估计都是厂区的工人；像他们一样的穿绿色工作服的同事也占了一定比例。只是，林林眯起眼睛，跟郝海凉一样不穿工作服的上级领导们，果然几乎没有啊。他们都是在哪里吃饭的呢？

　　终于打好了饭，他们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林林向递给她筷子的陈姐道了谢，顺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些经理什么的都是在哪里吃饭呢？一个都没见着啊。”
　　孟德一边开着酸奶，一边摆摆手：“叫外卖、自己带、让手下帮忙打回去，各种方法咯，哪种都比在这里挤着好。”
　　林林点点头，果然领导就是不一样。一般员工中午的用餐时间只到十二点半，厂区的工人只到十二点。如此稀少的中午时间还要加上午休，点外卖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但是领导不一样啊，领导就是好啊，领导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啊。
　　林林有些心里不平衡的碎碎念着，一脸要杀光世界上所有领导的可怕表情。
　　好咸。
　　林林叹了口气，艰难的把菜塞进了嘴里。
　　“但是郝海凉不是天天都下来吃饭么？”坐在林林对面的小兰眯眯眼睛，脸上洋溢起了莫名的幸福笑容。
　　陈姐点点头：“是啊，所以才说他是好经理嘛。好经理就该跟员工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难吃的菜一起吃。”
　　孟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着饭：“你们说要是他跟上面反应，提一下有关食堂饭菜质量提升的建议，应该比较容易会被采纳吧。”
　　陈姐歪着头想了想：“那确实。但是，他倒是不像会去管这些事情的人啊。他的口头禅不就是：每个人只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难道是挺怕麻烦的一个人？”林林插话进来。
　　孟德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他人倒是挺好，每次吃饭也跟我们坐在一起，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也很耐心的听着。我们讲些上级的闲话，也不用避讳他，反正还挺亲民的。”
　　林林挑了挑眉，看来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啊，一个二个的都在说他的好话，每个人都对他评价颇高嘛。

　　“这儿没人吧？”
　　就在林林正准备再问点什么的时候，话题人物直直的出现在了林林的面前。
　　林林有些尴尬的赶紧埋下头，佯装没有看到端着餐盘站在一边的郝海凉。
　　而实际上，郝海凉一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二根本就没有看林林。所以，他在听到了孟德的“郝经理，坐坐坐”以后，直接的就坐到了林林身边。

　　“我们刚才还正在谈论您呢。”孟德一脸的笑意，很放松的样子随口说着。
　　林林一僵，抬头望了望他，就直接这样跟上司说，“刚才我们在说您的闲话呢”，这样没问题么？
　　郝海凉拿起筷子，并没有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哈，是吗，谈论我什么？”语气像哥们儿一样，但好像又有点什么不同。
　　林林侧过身去偷偷望了望郝海凉。
　　头发很黑，看上去发质很好的样子；侧面的脸部线条很分明，皮肤有些白，一看就是已经脱离了球场多年的职场男性。表情很和善，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礼貌笑容，但是同时又保有一种上级的威严感。怎么说呢，一种友善又严肃的样子吧。
　　林林眯着眼睛想了想，估计是那种不会随便对人发脾气，也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但是真正遇到什么过错又会毫不留情的严肃处理，是这样的年轻上级吧。
　　“在跟新来的实习生介绍您呗。”孟德笑起来。
　　一定很有能力很有威信吧，要不然孟德也不会在这么轻松的语气下，加上“您”这种尊称。林林望向了孟德，发现孟德正在冲她努嘴。
　　她一愣，突然回过神来的看了看郝海凉，恭恭敬敬的冲他笑了笑：“郝经理好，我是检测5组新来的实习生，我叫林林。”
　　郝海凉看她一眼，只微微地点了点头，就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林林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手机，是安酩。
　　她冲大家抱歉地笑笑，离开座位，走到走廊边接起了手机。

　　陈姐若有所思的望着林林的背影，又望了望郝海凉，微微的皱了皱眉。郝经理对实习生、新人之类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郝海凉动作优雅的吃着饭，已经跟孟德就上层人员调动的事情谈开了。完全没有在意林林的事。
　　以前有新人进来的时候，郝经理都很友善很关照的啊，起码会礼貌性的询问一下工作状态之类的问题吧，但是这次他怎么对林林这么冷淡呢？陈姐慢慢的夹起了一筷子菜，难道郝经理很讨厌林林？

　　而站在楼梯拐角的林林，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事。
　　她靠在墙边，目光有些游离的在来来回回的人群上飘荡着。
　　手机那头安酩的声音传过来，轻轻柔柔地，很好听。
　　“木木啊，你现在在实习单位？”
　　“是啊，中午吃饭呢，怎么了？”林林的脸颊有些泛红。
　　“感觉怎么样？在通讯公司实习。”安酩带上了些笑意。
　　“怎么样……挺轻松的吧。反正没什么事，可能现在不是忙的时候吧。”林林顿了顿，刚想问打电话来什么事，却被安酩抢了先。
　　“对了，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哪里好吃好玩的地方比较集中吗？我平时逛得挺少的，不是很了解。”
　　林林愣了愣，歪着头仔细的想了想：“瑞安广场吧。你要干什么？”
　　“明天要跟汪泉约会，不知道去哪里比较好。”
　　安酩的语气很轻松，像是随口而出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林林有些说不出话来，找不准此时应该有的情绪，她干笑了两声：“哟哟，约个会还跟组织什么旅游计划似的，这么认真啊？”
　　只好调侃起来。
　　“难得想认真一次嘛。不知道这次能走多远，起码要支持到实在继续不下去了，才放弃吧。”安酩的声音认真起来，语句之间的停顿变得很悠长。
　　林林抿了抿嘴，努力地忽视掉了心中关于爱恋的部分，把自己的思维牢牢地压在了“死党”的位置上。
　　“别刚开始就想着放弃嘛，别老把谈恋爱当成什么任务似的，好好享受爱情嘛你应该。”林林好不容易牵出了几丝笑意。
　　安酩沉默了一下，最后“恩”了一声，又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林林的手慢慢垂下来，手指紧紧地捏着手机，直到指尖有些微微的发白。

　　下午，孟德带领的5组跟6组开始了新一轮的三国杀对抗。
　　林林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观着战。脑子里面，安酩温柔的身影怎么都挥散不去。
　　“林林，你也加一个吧。”又胜了一把，兴头上的孟德推了推坐在身边一动不动的林林。
　　林林回过神来，白了一眼孟德：“我就算了，你们已经进入了三国杀的高级对抗阶段了，我这还连什么是干嘛的都有点弄不清楚。加了也是炮灰。”
　　孟德“呵呵”笑着：“那你就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弄死。”
　　陈姐在一旁冷着脸说：“那确实，只要你在场，我们只要不跟你一边的绝对死。所以，这次一定要抽到跟你这个死小子一边！”
　　孟德回了句嘴，他们两个就自顾自的拌起嘴来。
　　林林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心思又飘散开去。
　　我怎么不早一点跟安酩告白呢？

　　“算了算了，我撤了，去撤板子去了。”陈姐又被孟德秒杀了，气呼呼的站起来，向高架走去。
　　“诶，先别走嘛陈姐，马上就到下一局了。”孟德在身后嚷嚷着。
　　陈姐回头看他一眼：“我想赶快把板子撤了，这批都测了快一个礼拜了，再拖下去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孟德摆摆手：“这不还早呢嘛，快下班的时候再说呗，不就是拆个衰号器吗？”
　　林林在一旁听着，觉得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儿，她站起身，朝陈姐走去。
　　“陈姐，要不是来吧，我应该也能做吧。”
　　陈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拉过林林到了自己的架子前。架子上插满了同一型号的芯片板，芯片板的测试端口上又插满了细细的黄色光纤线。
　　陈姐一边演示着，一边对林林说：“你就把这些黄色的光纤线拆下来，再把线头上的这个接口取下来，有这些凸起的就是衰号器，再把它们从接口上取下来。长短不一的光纤线、接口、衰号器，都分别放好就行了。做完了以后，我再把标签给你，你按照不同的编号把标签贴上去就行了。”
　　林林一边点着头，一边看着这一整个架子上密密麻麻的黄色细线，突然有种密集恐惧症的感觉涌了上来，激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陈姐拍了她两下，回到了战局中。
　　林林眯起眼睛，一根一根的拆起了光纤线。
　　还是忙一点好吧，忙一点就能不去想那些心酸的事情。林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安酩的脸又一点一点的浮现了出来。

　　不远的地方，郝海凉锁好办公室的门，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穿过了文员区。
　　路过检测区的架子，郝海凉看着一排排空空的架子，一脸严肃的往电梯口走去。现在还真是清闲的时候啊，看来豪兴因为上次的竞标失败，损失不小嘛。
　　余光看了看围坐在一起三国杀的一行人，郝海凉有些淡漠的眯了眯眼睛，继续朝前走去。

　　那个是？
　　站在电梯口，郝海凉看到了踩着垫板取光纤线的林林。
　　最高的一排芯片板有些难拆，林林垫起了脚，有些吃力的向上够着。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郝海凉，林林一脸的专心致志。

　　郝海凉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林，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电梯门“叮”的打开了，郝海凉走进电梯，转过身，目光依旧停在林林身上。
　　拆完了最上层的光纤线，林林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尖的细汗。
　　郝海凉盯着林林的眼神闪了闪，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了。

☆、算不过洁癖症

　　晚上回到家，林林向爸妈反映了一下实习的情况，用“同事都挺好的”应付掉了爸妈的盘问。
　　吃过饭，她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闷闷地上起网来。
　　安酩不在线。
　　林林盯着屏幕上安酩灰色的头像，后悔的情绪一点一点滋长出来。
　　他现在肯定在跟汪泉约会吧？哼，汪泉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到底凭什么？明明就比我认识安酩晚，比我跟安酩待在一起时间短，只不过是比我先告白而已，她到底凭什么？她有我了解他么？她有我关心他么？她明明就只是喜欢他的外貌而已……
　　难过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扩散开来，让林林一瞬间有种难过的窒息感。

　　“明明在他跟上一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就决定要告白的……”林林把头埋进手臂里，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的头发上，闪动着些落寞的光影。

　　第二天早上，林林准时到了豪兴通讯的大楼。
　　虽然只是实习的两个月，而且跟专业一点都不挂钩，只要是学习跟工作，林林还是一定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就像安酩总是说的，“没想到木木你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工作的时候，却总是格外的可靠嘛。”
　　明明有很多优点的。
　　林林换好了工作服，踏进了检测区。
　　来到检测5组的地盘，只有陈姐在。
　　看到林林，陈姐抬起头冲她挥了挥手，有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手机上。
　　林林走到陈姐身边，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解的神情：“陈姐早啊，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还没有来？”
　　陈姐摇摇头：“怎么可能，虽然最近没什么工作，但是打卡还是要打的，迟到要扣工资的。”
　　林林点了点头：“那他们工作去了？”
　　陈姐又摇摇头：“来打了卡以后，吃早饭去了。”
　　林林挑挑眉，叹了口气。果然是很清闲。
　　她瞟了一眼陈姐的手机，她正在用手机逛着淘宝。

　　这样没问题吗？
　　林林有些担忧的看着检测区里悠悠哉哉的同事们，是不是也太松散了？再这样下去，无论多牛X的公司都会倒闭吧。
　　虽然员工们轻松了很高兴，但是作为上司的郝海凉，果然还是应该让他们时时都紧张些比较好吧。这个郝经理，到底是应该说他认真呢，还是不认真呢。
　　林林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思考着上述的问题。
　　而拿着资料夹的郝海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每个小组派个代表出来，集中一下，开一下晨会。”
　　一身黑的郝海凉站在走廊中间，带着合适的笑容，望着慢慢集中过来的手下们。
　　林林跟在陈姐身后，走到了离郝海凉近一些的位置，她终于第一次从正面仔仔细细的看到了这个顶头上司。
　　不得不说，郝海凉的脸确实长得很好看。
　　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眼睛很黑很深，有种要把人吸进去的感觉。脸上始终带着如测量好一般的合适笑容，平易近人，却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林林咂咂嘴，这人在学校的时候，肯定迷倒一片花痴少女的祸水吧。估计现在，也是这些闷骚上班族的YY对象。

　　郝海凉的目光从林林身边扫了过去，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林林审视商品般的眼神。
　　见人到得差不多了，郝海凉点了一下每组的人，确定了每组都有代表以后，他开始布置任务。
　　“1组的整机都测得差不多了吧，没问题的话今天全部装机，上一批新的。”
　　“啊……不要吧，郝经理，我们这一批整机很难测的呢，都加了好几天的班了，让我们休息一下吧。”1组的代表立马抱怨了起来。
　　郝海凉看他一眼，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抿抿嘴说：“好吧，我知道了。那你们这组的再继续测两天吧，不过最多到这周末。”
　　“好哦！谢谢郝经理！”1组代表乐颠乐颠地跑走了。
　　林林望着表情认真的郝海凉，挑了挑眉，这么好说话？

　　晨会很快就过去了。
　　郝海凉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办公室。
　　林林跟着陈姐回到工作区，什么晨会嘛，完全就是员工跟上级讨价还价的过程嘛，而且还是员工完胜。怪不得员工们都这么喜欢这个郝海凉，原来他完完全全就是个一脸攻像的受嘛！
　　“怎么样，跟我一起去拿板子吧。”陈姐拉了拉林林，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中。
　　林林回过神来，点点头。
　　“孟德叔他们呢？刚才没有布置他们的工作呀？”
　　陈姐走在前面，回过头看她一眼：“他们的板子还在架子上摆着呢，虽然已经测了一个礼拜了，但是郝经理也没说什么，所以他们就接着测呗。能拖一点是一点呗。”
　　林林扯了扯嘴角，悠闲地过了头吧……

　　等她们用推车小心翼翼的把整机的芯片板运到测试架跟前的时候，林林一眼就看见了围坐在一起的孟德等人。
　　陈姐从推车后面走出来，一把拍上了孟德的背：“你们怎么来这么晚，今天又玩什么呢？”
　　林林顺着孟德的手看过去，发现他们在玩狼人牌。
　　“今天是小兰带来的，狼人。你一会儿弄完了也来玩吧！”
　　林林望了望兴致勃勃派牌的小兰，看来这孩子已经被他们给完完全全的同化了。她肯定早就忘了自己是来实习的了，诶。
　　孟德目光一斜，看到了站在推车边的林林。他挥挥手：“哟，你来得挺早的嘛，来来来，今天这个总该会了吧，一起玩！”
　　林林笑着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不太会这些牌类游戏。我还是先帮陈姐安设备吧。”
　　陈姐一听，立马搂过了林林：“还是我们林林好，不像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帮忙就不说了，你自己说说你那套E7的板子都测了多久了，再这么测下去都要成二手货了。”
　　孟德哼哼了两声，转过身去，开始了游戏，不再理陈姐。
　　陈姐瞪了他两眼，拉过林林，走到了自己的架子前。

　　安装整机的过程很繁琐，除了要把芯片板装进对应信号的架口里之外，最麻烦的就是要在每个插孔上接满光纤线。这次的机型，一个整机就有12个插孔，光纤线的两头又要按照规律把三台或是四台机器连接起来，把插孔都插满。除此之外，有的光纤线老化，接口接触不良，还要一个一个的对照着信号灯检查，再给它们加上衰号器。
　　这样庞大的的工程，让林林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当陈姐抱来了1000根光纤线圈的时候，林林有种就要西去了的感觉。
　　陈姐漫不经心的走到林林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别看东西多，咱们慢慢安，时间充足着呢。三天，三天总能安好的。”
　　林林眨眨眼，从刚刚受到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接过陈姐手中的光纤线，重重的舒了口气：“我还以为这些要今天上午弄完呢。”
　　陈姐笑起来：“以前吴主任在的时候，我们确实就是要一上午搞定这些啊！还包括设置连接、计算设备数据，那简直就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啊。不过现在好啦，这套设备，估计又能测两个礼拜左右吧。”
　　林林看着陈姐一脸的幸福，有种见到了刚刚高考完的高中生的感觉：“那你们可算是大解放了。”
　　陈姐一边教林林装机，一边点着头：“是啊，郝经理给我们带来了新生活啊。”

　　在装完了一片区以后，林林很快的就上手了，装机的速度也提升了。
　　最后，林林看着思绪不停地被孟德他们的游戏阵营拉过去的陈姐，叹了口气，说：“陈姐，要不您就到孟德叔那边去加一个吧，他们好像也很差人的样子。这边大概的我已经掌握了，交给我就行了，有问题我再叫您。”
　　陈姐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立马就放下手中的光纤线，站起身，拍了拍林林的头：“没想到你虽然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学东西还是挺快的嘛，这么快装机就已经熟练了。好吧，那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装好了以后，我再来设数据。”
　　林林微笑着点点头。陈姐转身就栽进了狼人游戏中，难以自拔。

　　所以当郝海凉找孟德收资料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认认真真的安着芯片板的林林，跟另一边围成一圈玩狼人的孟德。
　　郝海凉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法熟练的林林，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没想到这个一窍不通的文科生，还是蛮勤劳的，最起码没有偷懒。
　　他微微笑了笑，把目光移向了孟德。
　　“孟德，5组的人员资料备齐了没有？”
　　孟德手上还拿着身份牌，一脸的恍然大悟：“诶呀，我给忘了，我马上做，做好了给您送过去！”
　　郝海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走远了。

　　孟德一边继续着游戏，一边从柜子里拿出表格，发给组员们填好、收齐。
　　收齐以后，他四周望了望，想找个能帮忙把资料交给郝海凉的人。望了一圈，他把目光锁定在了刚刚安好一半光纤线的林林身上。
　　“林林，”孟德站起身，走到林林身边：“帮忙把这个送到郝经理办公室吧。”
　　林林接过资料，郑重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一沓黄线，走向了郝海凉的办公室。
　　望着林林的背影，孟德一阵欣喜，没想到林林这么听话又能干，哈哈，接下来的两个月能省很多活了！

　　而林林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被压榨了。在她看来，实习就是应该多做事，要不然还不如在家宅着。
　　她精神抖擞的走到玻璃房的门口，往里探了探，郝海凉不在。
　　伸手推了推，门开着。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厕所里的郝海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毕，向办公室走去。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现在正是查得紧的时候，要是被发现了什么，那可不得了了。他紧紧地攥着办公室的钥匙，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把门给锁住。
　　走到办公室门口，郝海凉有些惊讶的站住了。
　　里面有人。
　　他定了定，猛地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面的女孩有些讶异的转过了身来。
　　郝海凉脸上的亲切消失了，他冷着脸看着林林，语气中透着隐隐地愤怒：“你到我的办公室里面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帮孟组长把资料交给您。”
　　“那你就可以不经允许随便进出上级的办公室吗？”
　　“我没有……”
　　“你进来多久了？”
　　“我刚刚进来，我什么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