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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奈菲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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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因为她很清楚,分手后绝对不是朋友,如果说什么他们是朋友,她都觉得自己虚伪恶心,难不怪章怀远会鄙夷她。
向晚打电话来,问她李泽昊有没有联系她。今夏觉得烦,她苦思冥想,就是不得要领,李泽昊不见了,凭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来打扰她?她烦,回向晚说不知道。是的,她不想告诉向晚。
向晚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急着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今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悲哀,这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
她回玫瑰园,念安半路杀出来,约她喝咖啡。今夏也不想回去,答应了。两人约在古城区一家新开业酒吧碰头。
念安比她早到,在吧台等了她半刻钟。今夏进来,她已经喝了一整杯。看她这样喝,今夏不免皱起眉头,也要了一杯,“大白天来喝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酒鬼。”
念安摇了摇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今夏侧头打量她,于先前几天瘦了些,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她没有出言安慰,一位是她亲哥,一方是她朋友。感情的颠覆,一个外人三言两语顶多只是同情怜悯,念安是不需要的吧。
盛时今出任务出事,具体事宜她不是很清楚,她问过当事人,他只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今夏不是痴缠的人,对方不想说自有他的理由,她不愿强迫任何人,就如酒后乱性那件事,她也不是没对任何人解释吗。不过,她没有后悔,哪怕付出了代价,她也觉得是美好的,说她精神有问题也好,她不认为这种经历是痛苦。
“今夏,听说你哥,他要订婚了是吗。”
轻飘飘的声音,虚虚无无。今夏怔住了,一时间摇头不是点头不是。盛时今几时要订婚,她完全不知情。念安这样问出来,今夏如雷劈了,一时感慨又心酸。她想,盛时今真就这样放弃了?
“念安,没谱的事。”
“我也这样希望。”念安脸上落寞、寂寥、不甘的心灰意冷。“如果这是他最终是的选择,我也不会苦苦纠缠他,甚至我可以虚伪的送上祝福,祝他们白头偕老。可是,今夏我没办法不爱他。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开玩笑,我问他将来要给我什么样一个婚礼,他看着我说一个雪海王宫。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美轮美奂,水晶王国。只是好景不长,因为我……”念安复杂地看了看今夏,“今夏,在你眼中,他是怎样一个人?”
今夏小口地啜饮,低头略思考,肯定道:“责任感强,敢做担当,还有呢,他有一颗包容心……”
“只有这些吗。”
“那还有什么?”今夏茫然,这些确实少了,可她还真不知怎么形容盛时今。大概是她心思没怎么放他身上,没有发现更具有价值的优点。
念安摇头,“大概有的吧,对了,你和他还好吧。”
“就那样,不好不坏,凑合着吧,反正不久以后就散伙了,现在不过是合租的搭档。”
“你就没一点想法?”念安试探,“好不容易有个好好相处的机会,你怎么说也得好好利用,怎么样也得让他有所表示,凭什么让他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不是自己的强求只是徒增感伤,何必再次陷进这种困境里不能自拔?人活一世,最不可求的是勉强,以前我不懂事,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拔云见雾。”她略微沉吟。章怀远给她上了一课,尽管这一刻让她近乎心灰意冷,也熬过来了不是吗。“他让我想清楚一些浅显的道理。”讲到这里,她目光落在念安眼睛上,兴许是在考虑当不当讲。
“什么道理?”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人何必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但是天意弄人,我有心脱离,不想又遇到这种事。”
念安眼神落寞,苦笑了下,没有发表意见。
两人都喝了些,今夏从小就和家里两位哥哥混在一起,酒量还算不错。念安就不行了,没下几杯就有些口齿不清,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借酒撒疯。
她打着酒嗝,软了筋骨似地趴在吧台上,“盛今夏我说你有点出息成不成,要么拿下他,要么结婚去,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今夏拿她没辙,章怀远什么人,念安不清楚,她可是清醒着。但这不是她畏惧的,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顾朝朝,她做不到。
“你知道吧,章怀远把那狐狸精弄国外去了,盛今夏,你要是想也不是没机会,喜欢就去争取,不要白白浪费大好机会。”说着又狠狠打了个酒嗝。
今夏看得无语,想着也差不多了,但是要弄走这醉醺醺的女人还真不是简单事。正打算麻烦这里的侍应生,不想看到她二哥盛今生和几位朋友模样的人走进来。她注意到盛今生左手臂挂着一位摇曳生姿的美女,今夏不屑地撇撇嘴,在心下腹诽,换女朋友的频率和更换内裤频率差不多,真不知他怎么就不厌烦。
盛今生看到她,微微愣了下,眼瞟向醉意朦胧的念安时,眉头拧起来,对身边的美女说了什么,大步朝今夏走来。
“又换女朋友了?今天这位,挺眼熟。”今夏对这位不务正业的二哥又爱又恨。
盛今生不悦地瞪她一眼,今夏也回瞪他,兄妹两谁也不让谁,如果不是有梁纪来打圆场,还不知要大瞪小眼到几时。
梁纪走过来,拍拍盛今生,对今夏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今夏不知说什么好,所以只能回他微笑。
梁纪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所以从知道他心思开始,对梁纪是能避则避。盛今生很中意梁纪,时不时给两人制造个偶遇的机会。为此,今夏没少说盛今生多管闲事。盛今生对今夏的话充耳不闻,该怎么着怎么着,还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章怀远不感冒。
记得两家敲定婚事前,盛今生问她是不是非章家不嫁?那时她是犹豫的,嫁与不嫁?彷徨几日,犹豫不止。想着唯一的机会,放弃就等于错过一生,但若是硬要嫁,无疑是强扭的瓜。在盛时今问她决定时,她已经放弃了,可天意弄人,她怀孕了。
她点头说我愿意时,盛今生两眼冒火,气得口无遮拦了。他说盛今夏我看你是猪油蒙心,爱你的不选偏偏选一个不爱你的,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是不是?那你就嫁过去,看你们婚姻能维持多久,你可以为爱委屈到哪一步?
她倔强地瞪着盛今生,心里委屈。这婚结不得,她又不是傻子,可是,如果不结,盛家怎么办?
兄妹两至此恶交,谁也不肯先低头。若不是她离婚,她想,盛今生怕是打算一辈子不理她了。
盛今生掠过今夏看着念安,直径走过去,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去。今夏还想说什么,见他冷着一张脸,竟然愣住了,忤在原地忘了要阻止。其实有什么好担心,她哥哥什么品性,外人不知情,作为唯一的妹妹,她总不能怀疑他。
梁纪若有所思,回头就见今夏懊恼扶额,大概是为自己没有阻拦纠结抑郁。他笑了下,“放心,有今生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今夏不作他想,点头,“这我到不担心,啊,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开车来。”
“你喝酒了,不安全。”
理由很充分,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今夏还是不想,她已经亏欠一个李泽昊,不想在亏欠梁纪,何况在这敏感时期。她看了看梁纪,“我可以打车,你朋友在等你呢,我就不打扰了。”
梁纪不以为意,“我得负责你安全,走吧。”
“我不需要谁负责。”今夏登时变脸,她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误会,要是在多出一份牵扯不清的感情,她可吃不消。
“你看你还这样孩子气,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过我很高兴。”
这样的梁纪,今夏只能郁闷的干瞪眼,梁纪却是心情大好,也不管她生不生气,推着她就走。
车子在古城街头缓缓滑行,今夏闷闷不乐。梁纪见她不高兴,自己刚燃起的一点高兴也慢慢冷却,他明知故问:“心情不好?”
“哪能啊。”
“看你就是心情不好,因为什么,说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他一本正经。
今夏侧头,若有所思凝睇他。梁纪被她看得发麻,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郁郁寡欢,影响心情。说吧,要是你认为我还算靠谱。”
人话说到这份上,今夏问:“我二哥和念安很熟?”
梁纪故作惊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念安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直觉告诉她,念安有事瞒着她。
“这个,我认为你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梁纪深沉,那一本正经模样,让人又恨又痒,又是莫可奈何。
“不说就不说。”
梁纪微笑了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总得有点好处是不是?”
今夏心想,这些人果真是奸诈,她又不是非知道不可。梁纪也知道,她这样子是不打算问了,他叹了下,“你还是这样倔,软一点不好吗。”
“我就这样。”
“好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盛今夏。”梁纪笑,“请我吃饭吧。”
“你想干嘛。”
梁纪忍俊不禁,“你以为我要干嘛?盛今夏,别告诉我连请我一顿饭都不敢。”
“我不受激将法,爱说不说谁稀罕。”
“好,那我请你吃饭,你总该赏脸吧,不然我也太没面子了。”梁纪故作伤心样。
“不饿。”
“可是我饿了,盛今夏,我们是朋友吧,干嘛每次都我欠你一样?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你。”梁纪不耻下问。
今夏心烦,清楚自己再不答应,还不知他要烦到什么时候,不得不点头。
梁纪得逞地笑,早知道她怕死缠烂打,就该牛皮糖一样缠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一更,某菲勤快吧!
同学们,能不能不要霸王我?
☆、第十九章 笑与泪2
章怀远忙完,已经是下午,莫离约他晚上聚一聚,说有好些人,秦珩陈铮何书墨之流都聚齐了,他不去就太不给面子。章怀远没有拒绝,他打了个电话回去,管家告诉他说今夏在书房。章怀远心想,什么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人本来就不聪明,看傻了生出的女儿也傻乎乎的怎么办?
他这样想,又不免心烦。这种情绪不该有,但总是时不时蹦出来扰他一下。
坐在云吞雾吐的包间,他身边依着位衣着简单眉目冷清的女子,女子不爱说话,对这种场合,似很不喜欢。章怀远略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酒精作怪,在这女子面容上,他竟然看到了今夏的面容。
这个幻象,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有人笑问:“要论长情,谁比得过我们章公子?和商瑗小姐长跑这些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出红色炸弹?这杯酒,我们可是等很久了。”
章怀远不动声色蹙了下眉。
陈铮也不悦的拧眉,轻声问了朝朝的情况,章怀远在镇定,脸上还是有一丝痛苦划过。
“还在等?”
“只能等机会。”就算是好朋友,他还是无法启口。
“机会总会来的,那他妈妈怎么说?她暂时不结婚是因为朝朝的病?”陈铮微微皱眉,虽然他也同样不喜欢今夏,不过,他家那位可是铁粉,出于爱屋及屋,渐渐了解些,有一天突然发现,对盛今夏的印象一直是主观意识驱使,她或许没传言的那般不堪。
“没听她说起,兴许是,谁知道,女人心。”
在两人聊着盛今夏时,也不知道是谁晃着手机嚷道:“独家劲爆新闻,今日下午城东XX街一处独立户铁门外,疑似当红影星和一位男子当街相拥热吻,这照片可真够火辣啊。”
这消息如热锅上的蚂蚁登时炸开来,有几位蜂拥上去抢夺手机。章怀远微微皱起眉头,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目光沉寂,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陈铮看了章怀远一眼,沉声道:“不过像而已,这年头,山寨还少吗,也值得大惊小怪?”
聪明人都知道陈铮在警告,识眼色的人没有轻举妄动,不过是一个相似的人而已,如果是普通人,谁又当回事?争抢着手机的人不明所以,错愕的望向陈铮。今夏又不是他家的,动什么肝火?有人自然想到了别的,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有人不怕死,反正只是像,再说相似的人就算是在座某位前妻,不得宠不是吗?况且因为她,生生拆散一桩婚约,她是得负责,这点小玩笑算什么。
浑然不察章怀远眉眼下的乌云密布,只顾着谈笑风生。
“陈少,你不会是对她感兴趣吧。只是这是窝边草,而且也不好,你是大家小家一起抓吗。”开玩笑的人大概是清楚章怀远不在意,所以很肆无忌惮。
没等陈铮发难,章怀远手中杯子就被砸出去,直砸说话人的门面,没有任何预兆,一满杯酒在头上洒下来,额头划出一大道口子,登时就有血流出来。
这会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章怀远会突然翻脸,这事在以前,他一直是冷静旁观。
被砸的人,在这么多人前丢尽面子,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掀了桌,怒骂着:“你他妈章怀远发什么神经,不过是一只你穿过的破鞋,陈铮都没有说什么。”
章怀远眸眼寒芒逼人,周身凝集着煞人的戾气,“就算是破鞋,也只能是我章怀远的,你他妈在说她一句看看是不是破鞋。”
对面的人面红脖子粗,他家虽没有章家显豁,但是从小也是倍受呵护,章怀远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他下不来台,平日又看他高高在上,早已不爽了,一并积压到现在的不满早已蓄意待发。他冷笑:“是吗,不过我记得你们早已没关系了,你这样护着她就不怕你家那位伤心?”
这是章怀远的禁忌,大家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时,他道:“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陈铮不可思议,周围只有抽气的声音,章怀远摞下话,面无表情走出去,不管劝解的人。挑起战火的男子,也是铁青着脸,忿恨踢了一脚,也不知踢了哪里疼得他腿抽筋,犹不解气,骂骂咧咧还想去找章怀远算账,有人不冷不热道:“还是想想他会不会找你算账吧。”
“他敢。”
“敢不敢等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他登时头大,其实刚才也是争一口气,现在被人这样一说,也深有同感。可他还是不平,“我又没说什么,都是事实啊,他脑子有病啊。”
有人冷笑,“我看是你脑子有病。”
章怀远出来,站在寒月下吹了会冷风,胀热的太阳穴还是有些胀痛,冷风呼呼,不由打了个喷嚏。
这里的门童见了,上来恭敬询问:“章先生,您喝了酒,需不需要我帮忙?”
章怀远示意他不需要,门童犹豫了下,还是乖乖退下去,不想转身就见梁纪和一位戴墨镜的女子一前一后走出来,他微微鞠了鞠躬,“梁先生走好,欢迎再次光临。”
梁纪微点头,转而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天吧。”后面半句,她纯粹是客套话。
章怀远听到熟悉的声音,眼角一沉,一抹讥笑噙在唇角深处。背对着两人,平静问:“什么电影?盛小姐的新片?”
今夏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料到会在这里和他不期而遇。当初离婚,后来接受李泽昊,她一直避着他,一是不想受他继续影响,二更是没有想要意气之争,三也是桥归桥路归路后,再见早已没必要。这一次不期而遇,今夏心里叹气,只求他不知道梁纪的心思,不然以他小人之心,自己又有一番折腾了。
“怀远,真巧,不想在这碰到你,商小姐呢?”梁纪面目含笑,忽略了章怀远语气的冷嘲。
“确实巧。”章怀远淡道。
这种场面,她没有见过,尤其对象还是章怀远,她不觉荣幸只觉诡异。理智不容许她临阵开溜,只得自作镇定。
“我和今夏已经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了。”
“是吗?”章怀远微笑着看向今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可看在今夏眼中只觉冷芒一片,直戳她骨骼。“梁纪你这是要送朝朝妈回去?”章怀远沉吟,片刻后说:“今夏,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今夏不想他在这个时候把难题扔给她,一时间只觉胸闷,在不愿拖累梁纪的心里下,她咬牙道:“梁纪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言而不尽。”
梁纪眉一沉,“章怀远不要欺人太甚,她可不是你章家的产业。”
“是不是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章怀远突然笑了下,特诡异。
今夏只觉胸口有一股热血激烈的涌动,她想大笑,这个曾是她年少一路跌跌撞撞爱过的人,可他又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紧了紧手,“梁纪对不起。”
梁纪早知道章怀远不会放人,他这人脾气古怪,离婚后迟迟不和商瑗结婚,梁纪就预感到了。这个章怀远怕是对今夏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不察觉,若等哪天他开窍了,被理智意念压制的情感到时会如火山喷井势不可挡。又或者他是清楚明白的,只是藏得太深不被外人道。
梁纪也抱有侥幸,那就是等着时间将今夏对章怀远的感情消失殆尽,可惜再精明懂变通的人,也抵不过现实,没有章怀远,他也得不到今夏。
梁纪冷瞪章怀远一眼,问今夏:“我载你出来,我有责任把你安全送回家。”
今夏头疼,思忖着今晚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梁纪固执,章怀远这人阴沉,只希望中午去找李泽昊的事没被他知道。
“梁纪,不用麻烦,我和怀远一起回去,嗯,我想朝朝了。”
梁纪深深凝睇她,最后只是无奈:“那好,有事给我电话,不许逞强。”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章怀远说出口的话有点阴厉。
梁纪笑笑,走过章怀远身边时,低不可闻的不知说了什么,章怀远拧着眉,极力的克制着。
今夏不想陪他们耗时间,一辆出租有乘客下车,她就要上车,就被章怀远拎着衣领扯出来,毫不温柔可言塞进他车里。粗鲁的动作,看得梁纪眼角直跳,身为男人,他似懂了章怀远,所以他只是看着,看着章怀远载着她离开。
心落空了一块,很久以前,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
他苦涩地笑了下,不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聊,又想起前些日对章怀远下的战书,更觉得憋闷。
今夏对章怀远的行为很苦恼,又拿他毫无办法。一路上,他阴着一张脸,就像那时商瑗滚下楼,而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楼梯口,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章怀远突然出现。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震怒,可以毁灭世界的震怒。她想解释说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也来不及解释,迎头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当场就摔下去,压在商瑗身上。他急切地下楼,毫不留情甩开她,抱着商瑗就往外冲,至今他那句话她一直不敢忘,他说盛今夏,媛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如今,他就是这种气势。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神,一路坐立不安。她宁肯判决早一点下来,这种煎熬实在折磨人。
车子开到地下室停车场,今夏察觉不对劲,要开门发现车门锁着。她手心冒汗,问:“你发什么疯?”
车里没有打灯,车库的感应灯也熄了,黑漆漆的更有几分压抑。今夏心里紧张,又急又慌张,摸不清章怀远要做什么,真怕他一怒之下一掌拍下来,嘴上逞强还可以,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有自知之明。她尽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真不行大不了拼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盛今夏你就那么不知廉耻?当街拥吻,一刻没男人就受不了?”
今夏瞪他,唇颤抖得厉害,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别说那是被强吻,就算是自愿,他也没任何立场说半句。给自己打气,她不禁冷笑:“真好笑,在你讲这句话时,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至少我那只是吻,你呢章怀远。你别告诉我,这期间你只和我一个人做过,我可不信。”
章怀远面对她的控诉,没任何温度:“今夏,你这是要求我忠贞于你?”
今夏意识到什么,摇头:“别,我可受不起,反正我们彼此明白怎么回事就好。”
“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回事?”
“章怀远你有话好好讲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
“你以为我想?盛今夏,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和我在一起时,千万别给我戴帽子,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为红颜。”说了这句话,他摔门下车。
今夏怔了下,一怒为红颜?如果对象换成商瑗,她毫不迟疑,自己?开国际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说话算数吧,(^o^)/~
☆、明明不爱你
这一夜,谁也不肯先低头。章怀远恼,例行公事后去客房睡了,今夏披了件睡衣去琴房,虽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还是没有碰琴键,只是坐在琴架前,光亮的琴身倒映着她身影。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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