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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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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烟呆住,一双眼怔怔望着天花板,眼前是刺目的光圈,一道又一道。她眯了眯眼,头痛欲裂!
    不该是这样的啊……
    “妈妈,我要尿尿。”
    珍珠突然嘟囔起来。
    声音不大,可客厅两个人皆是一惊,宁则远松开手,定定注视着林烟,可林烟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这种等待煎熬极了,他坐在沙发里,额发凌乱,仿若过了好几个世纪,林烟才出来。他惶惶不安地望过去。宁则远以为林烟会发脾气,没想到那个女人镇定极了,她说:“很晚了,不便留客,宁先生再见。”说着又将银行。卡递给他。
    “你别再来了。”她说。
    宁则远心里难受,他坚决不要,林烟索性直接将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动作娴熟至极,像是给他的……小费,好像不是他占林烟便宜,而是他又被林烟嫖了。
    宁则远本来惶恐不安的,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无奈笑了。
    他说:“林烟,我刚才亲了你,你给点反应啊,骂我也好,打我也行啊。”

  ☆、第57章 。24|

宁则远觉得林烟以前就够狠的了,可现在的她狠起来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绝情的劲儿,这个女人仿佛是一座冒着丝丝冷气的冰山,他使劲凿,也不一定会掉一星半点的冰渣子!
    就连他已经恬不知耻地说林烟我亲你了,你给我点反应啊,林烟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那架势就跟皇帝批阅奏折似的,还御笔朱批一句朕知道了!
    宁则远哭笑不得,不免挫败。不过林烟在这种事情上一向看的比他淡……想到这儿,他心里又忍不住泛酸。
    宁则远洁癖很严重,甚至到了变态地步。四年前,林烟和沈沉舟的那段过往,他一直放不下又看不开,更别提四年后,她直接给别人生了孩子,要生孩子那必然是在别人身下……那种场景他不敢多想,他怕自己想了,就会忍不住掐死她!
    那边厢林烟居然特地给他开了门,一脸的恭敬:“宁先生,再见。”
    倔得要命!
    他真是拿这个女人丁点办法都没有……
    等宁则远悻悻然走出门,还没来得及转身道别,后边的林烟直接利落关门落锁,顺便从门缝里丢出来一句“你真的别再来了”——她今天将钱还他,真的是不再欠他什么,所以林烟一点都不想跟他沾上关系。
    宁则远叹气,将林烟塞进他口袋的那张银。行卡拿出来,真心想折断它!
    他将卡捏在指尖,对着楼道的声控灯看了看,终将那薄薄的卡片握在手心里,膈的疼。
    手指不自在地抚上自己唇畔,宁则远忍不住微微怔愣。刚才蜻蜓点水的那个吻像是电影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反复重演,那种冰凉的触感既陌生却又熟悉,那是他这四年在梦里来来回回品尝的滋味,却都是镜花水月,再一想到有人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尝了四年……
    他的心尖克制不住地掠过一阵疼,宁则远低下眼,眼底无不落寞。
    他嫉妒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被赶了出来?
    楼道里很寂静,隔了许久,才重新有脚步声响起,一顿又一顿,很是沉重与不甘。
    林烟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低低垂着头。
    眼前是那双没法再穿的凉鞋,沾着佟旭东的血,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一个事实——她害死了他,她这辈子哪儿还有什么将来?
    林烟双手掩面,只觉浑身乏力。
    就这么呆呆靠着门靠了许久,她才重新站起来。林烟将佟旭东的遗照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她静静看着,越发觉得自己难堪。
    如果说宁则远只是求而不得的痛苦,那么,压在林烟身上的痛苦,比他重千百倍!
    一件又一件无处倾诉的心事,担在女人瘦弱的肩头,却不得不生生扛起来,如今,还背负了一条命……
    林烟坐在沙发边,她的手先前被钉子刮破了皮,那道痕迹翻裂开,又添了一道新伤。
    指尖抹了那药膏,一点点在伤口涂匀,很冰,很凉,她被蛰的忍不住丝丝倒抽气。
    疼惯了,就好了。
    ——
    宁则远最近身体不好,平常工作上的应酬他都是能推则推,更别提找人喝酒解闷了。
    所以周琪接到他电话邀约的时候,实在诧异的不得了。等见到宁则远之后,他更是一脸啧啧嘲讽:“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在女人那儿栽跟头了。”
    宁则远斜斜瞥了他一眼,眼刀如风。
    “看来被我说中了,这跟头只怕栽的不小。”周琪叫了杯酒坐下来,话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能看到宁则远吃闷亏,实在是一桩罕见事。
    周琪喝下一杯伏特加,辛辣入口,他从头到脚都畅快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阿则,不是我说,她老公刚死,你就去别人面前献殷勤,能不讨人嫌吗?你以为现在还是四年前,她还是你太太呢?她早就嫁人生子了,要你在这儿操什么心呢?”
    这几年宁则远是怎么过的,周琪很清楚,这人根本就是过着苦行僧的日子,没完没了,他想劝啊,可是一直无从劝起,今天正好逮到机会了,“阿则,你以为她没你不行么?她干嘛非要靠着你啊?”
    这话说的难听,可宁则远不由一滞。
    周琪的话一点不错,从始至终,他都下意识地将林烟看成自己的附属品,不管她嫁没嫁人,不管她生没生孩子,宁则远的脑子里一直就以为林烟是他的,他也单纯的以为林烟只能属于他。
    可是呢,现实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周琪又招手要了杯酒,“阿则,她现在还带着个孩子,你能真的心无芥蒂的替别人养孩子么?就你那种性格,能受得了么?”
    又被戳中软肋!宁则远端起面前的柠檬水,面色微沉,嘴角噙着一丝苦意。
    如果,他只是说如果,自己将来能和林烟在一起,宁则远肯定是善待珍珠的,他也喜欢这个小丫头,只是他心底的那根刺……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啊……
    宁则远痛苦扶额,他起身要走,却被周琪一把拉住。
    周琪说:“再坐会儿啊。”他受秦嫣所托,非得留住这位,但正主怎么还没来呢?他不免心焦又心虚。
    看周琪那副左顾右盼的样子,宁则远就知道他心里的鬼主意,他忍不住拉下脸,走得更快了。
    他们后面的卡座里,秦嫣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只静静听着,没有出现。
    幽暗的灯影下,她似乎已经输了……
    ——
    宁则远生怕碰到秦嫣,他这时走得有些急,在拐角那儿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应该是醉了,背对着他,身体抵着墙角摇摇晃晃。现在被他撞了一下,这会儿恍恍惚惚的回过身,茫茫然抬起头——那张脸对着宁则远的时候,他就是风度再好,还是忍不住轻轻蹙眉。这个女人大概年纪不大,脸上的妆容格外夸张,暧昧又迷离的灯光下,她金色的眼影刷到眉角,还撒了银粉,口红涂得是暗色系,乍一看……小姑娘挺前卫的。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宁则远眉心宁得越发难看,他往旁边避了一避,说了声“抱歉”,阔步就要走——
    没想到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宁则远厌恶地避开,那人却揪的很紧,扣着他的胳膊顺势一头往他怀里栽去,“你他。妈的死哪儿去了,我都等急了,急得我都去了三趟厕所!”
    宁则远越发厌恶,他推开这女人,可这人整个就挂到他身上,跟个无尾熊似的。
    “哎,小姐,小姐?”他推了她一把,手指不小心擦过女人的脸,沾了一手的粉,他更加抓狂。
    “谁小姐了,谁小姐了?”
    这人嚷嚷着微微睁开眼。女人醉眼迷离,眸子里全是浓浓的酒意。她顺手勾住宁则远的下巴,左看右看咯咯笑道:“倒是你不错,新来的?多少钱一晚啊?”
    多少钱一晚啊……
    久远的回忆扑面而来,宁则远一时愣住,就忘了推开。
    曾几何时,也有个没心没肺的人,问他,你一晚上多少钱……真拿他当卖身的了。
    宁则远默默叹气,居然好心地将这个女人架到外面,交给吧台服务生。
    服务生愣了愣,说:“宁先生,麻烦你了。”这种场所的人都是人精,只看一眼就能记住人的身份。
    宁则远不愿多呆,他微微颔首,直接阔步离开。
    第二天是周末,宁则远陪翁涵之吃过早饭,他正要躲一躲清净,翁涵之说:“阿则,我难得回来,陪我出去见见老朋友吧。”
    母亲的要求,宁则远自然没法拒绝。
    可翁涵之哪儿是真的见老朋友啊?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继续给他张罗相亲罢了。宁则远不好扫了母亲的面子,这会儿只能彬彬有礼地坐在于老夫人面前。两个老人家年轻时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到了现在,也是有聊不完的话。
    宁则远看着自己对面空着的位置,忍不住眯了眯眼。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茶。
    “对不起,对不起!”
    还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宁则远冷冷斜乜过去,就见一个短发姑娘跨着包兴匆匆跑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年纪应该不大,很青葱,穿着最简单的t恤和短裤,透着最原始的生机与活力。他淡淡收回视线,很有绅士风度的站起来,“于小姐,你好,我是宁则远。”
    话里清清冷冷的,他一贯不冷不热的态度。如果不是有长辈在场,他估计已经拂袖离开。
    来的人听到他的名字明显一惊,这会儿脖子缩了缩,似乎想跑,可迫于于老夫人扫过来的凌厉视线,小姑娘讪讪顿住,又笑的格外纯良:“宁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是于小鱼。”说着,她伸出手。
    女士伸手了,宁则远不好不握。他轻轻一握,只觉得她的手很热,全都是青春的狂野。
    宁则远悄悄擦了擦手,长眸忍不住又眯起来。
    所以,他今天跟一条鱼相亲……

  ☆、第58章 。25发|表

既然是相亲,肯定要留时间给年轻人单独相处,所以没一会儿翁涵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两个陌生人独处,总归是尴尬。宁则远不是没有风度的人,不会让女士拂了面子,往往起个话题,对方接过去就好。没想到这次他还没有开口,对面的于小鱼已经很激动了。她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确认翁涵之二位已经彻底离开,她才压低声说:“宁先生,你还记得我么?”
    宁则远心中不喜,面上却还是疏离又淡漠,只客气的回答不记得。
    小鱼不知该怎么解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来回回滑动,最后举到他面前,“这个呢?”眼睛眨巴眨巴的,满是期待。
    小鱼给宁则远看的是张照片,照片里灯光昏暗,正中间的女孩眼影刷到眉梢,涂暗色系口红……
    宁则远挑眉:“是你?”
    眼前的小鱼青春又干净,他真没法联想到昨晚那个满身酒气、满口脏话的女人身上。再一想到昨晚她那个德行,他忍不住内心腹诽。
    “是我,是我!”小鱼极其爽快地承认了,又赧笑道,“宁先生,我听服务生说是你扶的我,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还有脸问?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还轻佻的勾他下巴,问多少钱一晚……挺秀的长眉微蹙,宁则远却还是极有风度的说:“还好。”
    还好,看来是不好了……小鱼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啊,宁先生,我酒品不太好。”
    眼前的女孩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春天嫩的柳芽,挺纯良的,哪儿还有昨晚凶神恶煞的样子?
    宁则远不知为什么一怔。愣了愣,他淡淡地笑:“女孩子少喝点酒。”
    他原本一直绷着脸,清清冷冷的,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这会儿笑起来,哪怕笑意很浅,却也是眉目疏朗,光风霁月,好像高不可及的雪山顶上最尖尖处的一捧雪,怪好看的。
    小鱼一不留神看呆了,也傻乎乎的跟着笑,“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
    林烟这几天焦头烂额。
    佟旭东走后,她根本没时间伤春悲秋,后面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呢,比如佟旭东的事故赔偿,比如珍珠要上幼儿园,再比如她得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养家……这一桩桩事逼得她不得不尽快振作起来,哪儿还有心情想别的?
    宁则远后来又来过几次,好说歹说,回回被她冷言冷语赶走,便赌气再没有出现。林烟了解这个男人,宁则远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有他自己的自尊,也是个狠心的人。他在林烟这里接二连三失了面子,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来的。
    林烟其实挺感激他这个时候帮了她一把,可是林烟本来就没有打算再和他扯上关系——四年前,她爱上这个男人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那是她此生都不愿再回忆的无助痛楚,当年这个人对她漠不关心,漠然无视,甚至连号码都删了,绝情如斯,现在却又突然出现……林烟确实挺迷茫的,可是,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再加上中间隔着个佟旭东的死,林烟真心觉得现在这样彻底断掉,其实对宁则远更加好。
    他真的没有必要再和她纠缠了……
    日子跨入八月,一天比一天热的慌。
    从公安局出来,林烟又一次无功而返。她心下着急,这会儿一晒更是眼冒金星直发晕。林烟胡乱扇了扇风,忽然身后有人“咦”了一声,惊讶的说:“阿烟,你怎么在这儿?”
    林烟轻轻拧眉,回过头时却还是淡然一笑,“沉舟。”她摇了摇手里的资料说,我来办点事。
    既然她不细说,沈沉舟也不多问,只是邀她上车:“我也刚办完事,一起走吧。”
    看沈沉舟这个样子今天是非要逮着她,林烟笑了笑说:“好啊。”对着沈沉舟,她心里跟一面明镜似的,一照能望到底,林烟很坦然。
    车上,两个人还真心平气和地聊起近况,听到林烟有个女儿时,沈沉舟不由一怔,下意识地偏头问她:“你女儿?”很诧异。
    林烟说,是啊,我女儿。
    沈沉舟脸色有一瞬说不清的奇怪,他纠结的看着林烟,林烟直视他并从容微笑。
    “几岁啊?”沈沉舟问。问完他才觉得尴尬,好像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三岁,叫珍珠。”
    三岁……沈沉舟忽然想到宁则远那天在记者面前春风得意的样子,还说什么有好消息告诉大家,那个时候宁则远大概以为珍珠是他的,他哪儿有那么好的福气啊……沈沉舟撇了撇嘴角,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唐婉婉,“婉婉在那边怎么样?”
    心口一窒,林烟努力眨了眨眼,微笑着说:“她在那边应该不错。”
    沈沉舟顺便说了些贺榕玮的近况。贺家产业被宁则远收购之后,贺榕玮日子不太好过,林烟曾听说过一点,这会儿忍不住勾唇露出个讥笑。说话之间,她淡淡看了沈沉舟一眼,沈沉舟顿了顿,抱歉地问:“阿烟,你最近方便,能不能去看看魏茹?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时常絮叨念起你……”
    林烟听了,嘴角噙着止不住的讥讽之意,“沉舟,你不会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吧?”
    她如果是菩萨,那也是一尊破烂不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魏茹怎么样,林烟一丁点都没有兴趣,其实,沈沉舟现在过得怎么样,她也没兴趣知道,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再也找不到当初年少时的悸动与喜欢了。
    林烟忽然有些感伤,她这辈子是真的心如死灰,怎么可能再喜欢一个人?
    沈沉舟说要请林烟和珍珠吃饭,林烟拒绝,他没有勉强,谁知没过两天又来了,这一回特地带了礼物,格外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烟可以对宁则远狠心,对沈沉舟,她是完全无所谓。
    人一旦看开了,那真的是不再在乎对方。
    林烟原来是个文青,沈沉舟投其所好,特地挑了家隐蔽在城市深处的西餐厅。三人进去的时候,服务生直接将他们当成一家三口,领到位置上又多嘴夸了一句:“这位先生,你女儿和你真像。”
    这话闹得沈沉舟有些尴尬,旁边不偏不巧正好传来“嘁”的一声,听上去挺刺耳的。
    林烟只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只这个背影,她也认出那是谁。林烟移开眼。
    那边似乎在打电话,话里话外埋怨对方怎么还不来。其实,宁则远在熟悉的人面前就是这样,没耐心,说话凶悍,还很霸道……看来他和电话那头的人关系不错。
    林烟静静望着窗外,听见沈沉舟问她想吃什么,才回过头,“随便吧。”
    视野里宁则远正好起身离开,他身上是一丝不苟的商务打扮,估计刚下班就来赴约……
    他坐在餐厅靠里的位置,这会儿要离开必然经过他们这桌。林烟轻轻垂眸,那个人已经停下来斯文有礼地打招呼,“沈先生,林小姐,珍珠。”
    林烟躲不过,便只能微笑抬头,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宁则远礼貌性质地看了林烟一眼,目光并没有多做任何的停留,旋即移开。他没有和林烟说话,倒是和沈沉舟虚与委蛇的聊了会儿,又俯身关心了珍珠几句,之后就颔首离开,疏离又淡漠。
    这样挺好的……
    点完餐,沈沉舟状似无意地说:“听说宁则远最近有个小女朋友,刚学成归国,大家都挺惊讶的。”
    “是吗?”林烟淡淡一笑,“挺好的,他也该找一个了。”
    沈沉舟盯着林烟看,试图找出些什么来,可林烟偏过头和珍珠说话,样子正常极了,真看不出来什么。
    “阿烟,”沈沉舟唤了一声,终于鼓足勇气问她,“要不要回安信?”
    林烟听了,嘴角又是一个讥笑,她刚要开口拒绝,沈沉舟连忙说:“阿烟,别急着回答,你再多考虑考虑。四年前宏远的案子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这几年公司境况不好,我觉得你能回来再好不过。”
    既然是工作,不能不开条件,而沈沉舟开的条件,让林烟震惊到了。
    ——
    回去的路上,林烟买了些水果——这段时间她白天在外面,珍珠一直是托给李姐带的。李姐不要钱,还说什么上回“林烟那个亲戚”送来的礼太贵重,林烟没别的办法,只能买些这种东西。
    李姐收下水果,又拉着林烟说话。支支吾吾的,听到最后林烟才明白李姐的意思,有人开始说闲话了!佟旭东死了没几天,宁则远来过几次,沈沉舟来过两次,全都是男人,别人怎么看她?
    林烟是无所谓,可她不想连累到珍珠,人言可畏啊……
    自从佟旭东去世之后,小丫头明显沉默许多,一整天都不见个笑脸,到了晚上还是吵着要爸爸。她哭得林烟心肝疼,哄也哄了,骗也骗了,林烟走投无路也只能哭,最后是疲于应付。今天又是这样,好容易哄珍珠睡着,林烟一笔笔记账。
    家里没什么积蓄,佟旭东的钱得留给珍珠,现在公立幼儿园稍微便宜一点,好点的私立幼儿园贵的吓人,一个月就要两三千,还不包括杂七杂八的费用……钱钱钱,都是钱!林烟忍不住重重叹气,她的积蓄拿出来操办佟旭东的后事,也就是还给宁则远了……最近找工作也没起色,一来她丢下太久,二来业界几乎都知道她当年的事,林烟不想再回去,她想在一个新的行业里重新开始,可是举步维艰,她又想到沈沉舟的话……
    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林烟阖上账本,心里酸酸涩涩,只觉乏力,不禁又叹了口气。
    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林烟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想到沈沉舟有意无意的那句宁则远有个小女朋友……这人没有和秦嫣在一起,林烟不意外,因为宁则远不会不管翁涵之的,有翁涵之在,他俩绝对没可能,她只是没想到宁则远会找个年轻的。不过也是,他三十出头,样样出挑,确实讨小姑娘喜欢。
    林烟这么想着,下意识抚上腹部的那道疤,她很想忽略的,可是那里忽然疼起来,钻心一样……
    那伤口一旦开始疼,痛楚就会蔓延到全身,痛到揪心,痛到林烟不得不紧紧蜷在一起。一片静谧之中,她听到有人喊她,阿烟,阿烟,像在耳边呢喃一样。
    林烟模模糊糊睁开眼,正好对上佟旭东的一张脸!
    她吓了一跳,心口扑通扑通乱跳,那张脸却定格在那里,沉沉地望着她,林烟不堪重负,只能垂眸。

  ☆、第59章 。26|

长吁短叹之余,日子总是要一步步朝前过的。
    林烟一晚上没睡好,早上洗脸的时候瞄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愣住。林烟以前也是个爱漂亮、喜欢打扮的姑娘,这几年遇到诸多不如意,心灰意冷之下也就懒得折腾。这会儿数了数眼角浅浅的几道细纹,再看着灯光映照下眼尾很淡很淡的斑,林烟心里真真切切的咯噔一声——
    她真的老了。
    她最美最好的岁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走,留下满头满脸的烟火气,留下一地乱七八糟,哪儿还有当年意气奋发的样子?
    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林烟忽然泛出一点心酸。
    “妈妈,妈妈。”珍珠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珍珠也这么大了……林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无限感慨。
    “怎么了,珍珠?”她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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