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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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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瑾没怎么听明白,不过等到他把原话一个字不差地骆勾臣转述完,后者直接鄙夷地皱起了眉:
“是不是傻?那么明显的泡妞手段看不出来?”
乔瑾愣了一下,轻呼:“我操。”随后掐灭烟,提高了点音量:“我操啊!我明白了,就是你堂姐说和他一块在餐厅的那个妞。”
骆勾臣晃了晃杯中酒,轻笑:“说真的,我也有点好奇,不知是怎么样的天仙绝色,才能拢住这世上最薄情的男人。”
乔瑾也叹道:“是啊,等下我肯定要在暗中观察。”
“行了,你别磨磨唧唧。”骆勾臣见他怔然,出言提醒:“难得太子爷开窍了,还不赶紧去办?”
“日,就剩下五十五分钟了。”乔瑾看了眼手表,匆匆忙忙跑走了,就连泳池边的美人娇笑着拉住他的衣袖,都没心思应付。
一个小时后,陆少爷说一不二,半分钟都没迟到。
整个别墅区空荡荡的,像是没有生气。
梁挽跟在他背后,小脸上满是纠结:“我明天校庆上午十点准时开始呢,早点送我回去行吗?”
陆衍猛地停步,旋身凉凉扫她一眼:“来,继续扫兴。”
梁挽不说话了,亦步亦趋来到花园,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她实在没搞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衍懒洋洋地道:“我也不知道,你四处看看吧。”
总之,按照乔瑾一周追三次妹子的套路,应该也不至于会让她失望的。
果然下一瞬,天空中的烟火毫无征兆炸开,绚烂夺目的光在夜色里交织成最美的梦,撼动人心。
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收尾时,金色烟花堆出了一排缠绵情话:
【宝贝,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永恒,我爱你,生生世世。】
梁挽被这土味情话惊到目瞪口呆。
至于陆少爷,脸彻底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乔瑾,活着不好吗?
乔瑾:……
梁挽:看来你是真想泡我。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陆衍想安慰一下挽挽,熟料变成了大型求爱现场,这是最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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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修罗场
梁挽差不多从小学二年级起就开始收情书了,曾跟在她屁股后头的追求者们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她看过形形色色的礼物也见识过别出心裁的表白方式,但是能像眼前这幕画面如此狗血的,那还真是头一回。
坦白说,烟花很美,大朵光影绽放,夜空被染上了浓重的色彩,瑰丽又震撼。如果不是Ending的那句土味情话,这场求爱大作战绝对是她有生之年看过最大手笔也最惊艳的。
可惜了。
她很努力地憋住笑意,仰着头一动不动,佯装沉浸在美景里,实则眼角余光偷偷瞥了好几眼身边的男人。他微眯着眼,嘴里叼了根烟,大约是本来想点的,结果一直到最后都没把打火机摸出来。
表情挺漠然,没有过多神色,可梁挽还是能分辨出他下颔那块紧绷的程度,似乎正咬着牙的样子,莫非太激动了吗?
她想了想,轻声道:“那个……”
毕竟是一番心血,想硬着头皮称赞两句,谁知道陆衍直接转过脸来,取下薄唇抿着的烟,面无表情地道:“想笑就笑。”
听到这句,梁挽差点破功,强行咬着舌尖才没笑出声来,连连摆手道:“没,我挺感动的。”
“那哭一个看看。”
“什么?”
陆少爷又挂上了负心汉的凉薄笑容,扯着唇道:“不是很感动吗?感动就哭啊。”
梁挽心想,大概是自己的表现太随意了,让他没有那种千金博得美人笑的成就感。于是也就没计较其话里藏针的讽刺意味,用食指和拇指摆了个造型,半开玩笑地道:“我差不多快哭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吧。”
他冷哼一声,没再开口。
不过纵使面上不显,他心里已经把乔瑾祖坟都刨出来鞭尸三代了。这是什么样的猪队友,台词写得比九十年代的恶俗言情剧还恶心。
陆衍原意是想让小姑娘开心点,毕竟人过二十岁生日不是么?平时听乔瑾吹牛逼吹得仿佛月上嫦娥下凡都要拜倒在其西装裤下的劲头,他还以为一切都会进行得很顺利。
谁知道那智障玩意儿擅作主张改成了大型真情表白现场,若是手上有枚钻戒,怕不是可以当场求婚了。
陆衍的人设被狐朋狗友瞬间拉低了三个档次,从金字塔顶端的傲娇美男转变成跪在地上苦苦等待女神回眸的有钱土老帽。
他长长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烟花散掉,重回寂静。
别墅里没有任何灯光,一个小时前那群醉生梦死的男女消失得干干净净,应该是乔瑾刻意吩咐过的。
此刻静谧的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人,朦胧月光覆面,让少女的脸庞如清晨沾了露水的白蔷薇,清新柔弱,惹人采撷。
他看了一眼,忽而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笑:“我生生世世的宝贝,高兴点了没?”
土到掉渣的称谓,刚才在夜空里闪烁时还异常辣眼睛,如今到了男人的嘴里,简直比催情药剂还可怕。
低哑暗沉,尾音勾着,带来的酥麻感似乎把骨头缝都填平了。
梁挽庆幸黑夜蒙了层遮羞布,否则她的耳根一定又是爆红。她下意识就退了一步,不自在地用颊侧的长发盖住耳朵,小声道:“能回去了吗?”
陆衍指尖拉着她卫衣领口垂下的兜帽绳子,轻轻一用力,又把她往自己方向拉近了点。
“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啊。”他单手插着兜,另一手压在她肩上,轻笑道:“还是说,怕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急着要走。”
语调吊儿郎当的,活像个调戏清白姑娘的纨绔公子哥儿。
梁挽心跳确实有点快,不过她不认为这能说明任何问题,只能证明是美色惑人罢了。她抬眼,同他对视:“明天校庆,要早点回去。”
陆衍想逗逗她的,可惜姑娘心比坚冰,他啧了一声,发觉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这姑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香槟玫瑰烟花,三大杀器都上了。
要说无感,她在餐厅的脸红害羞也不是装的。
要说心动,可看他的眼神清清澈澈,就是没有迷恋。
他现在分不清对她的态度是什么,只是隐约意识到感兴趣的程度已经超过危险警戒线太多了。就好比现在,她说想走,他无端就生出点强人所难的龌龊心思来,想圈着她囚着她,叫她哪里都去不了。
两人对峙间,楼顶处齐平的半空又飘来几艘不明飞行物。
那些东西看身形挺大,近了才发觉是三只粉皮猪模样的巨大气球,四周挂着长串小夜灯,正晃晃悠悠朝他们飘进。
陆衍阴沉着脸,盯着那几个滑稽的玩意儿。
梁挽惊喜地唤了一声:“哇,这个挺萌的,也是你准备的吗?”
他右眼直跳,想到乔瑾那张欠揍的脸,直觉就想否认,可惜还没开口,就传来几声气球炸开的响动。
两人齐齐抬头。
一瞬间,漫天的粉白羽毛,打着卷儿从半空中落下。比它们更快一步落下的是红蔷薇,劈头盖脸往下砸,瞬间就浸没到了膝弯处。
梁挽再度目瞪口呆,她一晚上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太刺激了。
陆衍忍耐地闭了下眼,也没吱声。
等到尘埃落定,两人被蔷薇和羽毛包围了,场景堪比少女漫封面,浪漫又华美。
梁挽缓缓眨眼,看到他发间落了好几根粉色羽毛,些微蔷薇花瓣散在外套肩膀处,她抿着唇,抬高手帮他摘了下来。
陆衍相当平静:“别忍着了。”
“什么啊。”小姑娘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渐渐地唇角弧度乱他妈上扬,指着他的鼻子大笑:“你怎么那么中二啊,多大的人了,羽毛梗都玩?”
她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笑死我了,陆衍,你是不是没追过女孩子?”
“你这套路太骚了,一般人不可能投降的。”
“答应我,下次少看点爱情电影好吗?”
“对不起,我也不想笑的,但是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
整个夜空弥漫着少女张扬明媚的笑声,伴随着陆少爷周身萦绕不去的低气压,他全程面瘫脸,瞧不出情绪,唯有眼底晦暗,压抑着山雨欲来的阴霾。
危险不知不觉靠近。
梁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人就落到他怀抱,男人清冽的气息含着满满侵略感,那张俊秀的脸压下来,离她不过三五公分。
“怎么停了?”他拇指压着她的下唇,慢条斯理地道:“接着笑。”
她不安地咽了口唾沫,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像嘲讽过头了,把没心没肺的公子哥给逼黑化了。
梁挽认怂了:“对不起啊,我没那个意思。”
“别说对不起,来点实际的。”陆衍隔着外套揽住少女的腰肢,不怀好意地朝怀里带了带,柔软美好,娇娇怯怯,仿佛为他天生打造。
她愣了下,睫毛颤动得很快,拼命给他戴高帽:“别开玩笑,你不是那种人。”
“很抱歉,我就是哪种人。”他勾了勾唇,凉凉地道:“我对你够耐心了,今晚的利息总得给我吧。”
梁挽挣扎不开,懊恼极了。
她怎么忘了呢,这家伙当初在酒廊的洗手间里就敢拿她给外面纠缠不休的女人演戏,如今孤男寡女,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被他近来的温柔优雅迷住了,完全放松警惕,这人骨子里压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头实打实的凶兽。
眼瞧着男人的薄唇近在咫尺,炙烫的呼吸剥夺了她全部的思考能力。
梁挽又急又怕,干脆闭上了眼。
她这么听话,陆衍反倒停了,近距离看,小姑娘眼角又泛出了红晕,睫毛湿润,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吓的。
秀气的眉毛拧着,双手哆哆嗦嗦抵着他的胸口,总之,是一副被强迫的姿态。
陆衍看了半晌,松开她,懒洋洋地道:“怎么退步了?”
“什么退步?”梁挽惊魂未定,跳开他三大步远,警惕地瞪着他。
他倏然笑了:“之前几回不是挺厉害的嘛,又是抓又是挠,还附赠耳光套餐的,刚才为什么不依样画葫芦。”
梁挽一愣,竟然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
陆衍见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下不了台了,薄唇漾开浅笑,又凑过去道:“我知道挽挽心疼我,那要不我们再试试吧?”
这回,梁挽没再客气,作势高高举起了手。
他低低笑出声,长腿一伸,把蔷薇花随意踢到一边,车钥匙在指尖晃了两圈。
“行了,送你回去。”
陆少爷一路炫技,压着高速路的极限车速,赶在22:40离寝室关门还有二十来分钟前送她到了生活区门口。
这个点大多是外头约完会的小情侣,要么在树下互诉衷肠依依不舍,要么有胆大的直接吻得难分难舍,看到陆少爷的豪车过来,也没分神关注。
梁挽最怕高调,解开安全带就想去拉车门,谁知道拉了两下都没反应,她急了,回头怒瞪:“干嘛啊你!”
陆衍手还压在指纹锁上,这车改装过,车门没他允许开不了。他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挑了下眉:“把你那娘们唧唧的玩偶拿走。”
梁挽回头看了一眼,独角兽孤独地躺在后座,她赶紧伸手拖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临下门前,她想了想,认真道:“今天很谢谢你。”
至少让她的二十岁,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陆衍敷衍地嗯了声,瞥见她散着青丝回头冲自己道别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就和舞台上跳卡门的女郎娇影重合了,他喉结滚了滚,压住她的手:“等会儿,你想怎么谢我?”
梁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还能不能做个人?”
“别乱想。”他眉眼灼热,嗓音低哑:“单独给我跳支舞怎么样,就和伊莎歌剧院那晚一样。”
梁挽先是停了两秒,而后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嘴,脸瞬间爆红。
难怪林慧珊说没有面试官,只有高速摄影机,原来都是为他在做嫁衣。
她想到那个黑漆漆的观众席,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坐在下面。
她以为没人,所以加了好多卖弄风情的戏码,把勾引下士的动作做到了极限,原来最终全入了这个变态的眼。
她的脸面全没了。
无处不在的羞耻心折磨得她快疯了。
不过能逼疯梁挽的显然不只是一件事。
就在她和人面兽心的陆少爷眼神厮杀时,车玻璃窗从外头被恶狠狠砸了两下,贴膜颜色很深,瞧不清来人。
梁挽按下电动车窗,吓了一跳。
少年冷着一张脸,表情比往日还要更难以接近一些,仔细分辨,还夹杂了些许怒火。
万籁俱静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衍:“你有男朋友了?”
池瑜:“你有男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修罗场来了。
我感觉这一场战役两人五五开吧。
你们可以买定离手了。
我先压衍哥一包辣条!
谢谢我的白富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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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夫之妇
此时此刻,梁挽的心情很微妙。
讲道理,她实在没理由要承受身边这两个男人的质问。
右手边车窗外,站着她的继兄,毫无手足之情,从小到大不对盘,不是冷眼嘲讽就是直接过招,她毫不怀疑,如果哪天沦落到在街上乞讨,对方也会铁石心肠地擦肩走过。
至于左侧,坐着人面兽心的小变态,三言两语就能撩得所有适龄女性缴械投降,一顿烛光晚餐吃得少女心岌岌可危,她看不清花花公子皮囊下的本质是什么,只觉他嘴里的全是玩笑话,哪有半分真心。
其实梁挽压根就没想谈恋爱,十五岁之前全为了戈婉茹的面子工程在奋斗,后来真真切切爱上了在舞台上踮足旋转的滋味,又怎么可能为了男人去停下脚步。
更何况,她早就想好,明年ABT的甄选一定要通过,继而跟团演出,短则三年,长则五载。这个节骨眼在国内完全没必要交男友,一来浪费时间影响训练,二来跨国恋也不实际,届时分手哭天喊地,更是劳心伤神。
所以这两位,无论是谁,她都不想扯上什么关系。
哪怕是她自作多情也罢,也要及时将火苗掐死在摇篮中。
夜色静谧,临近关寝,依依不舍的情侣们都散了,生活区门口仅剩的三人各怀鬼胎,谁都没开口。
池瑜立在车门外,清冷的视线越过副驾驶座的小姑娘,扫了眼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的公子哥儿,心里立马下了结论:气质轻佻,人模狗样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陆少爷,指尖搭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侧了侧,眼尾余光冷冷瞥过少年,无声地嗤笑: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出来泡妞。
两位同样出色的美男对视一眼,同时轻蔑地移开了视线。
梁挽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她缩了缩脖子,突然感受到了BGM的召唤,有首歌怎么唱得来着——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对对对,她现在就特别后悔上了陆衍的车,成了夹心饼干,莫名其妙沦为男人们用来宣誓主权的玩物。
偏偏两人还在等她的回答。
梁挽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嘴巴张了张,她眼睛一亮,有个绝妙的点子浮出水面。
她趴在窗口,小声道:“你去那边等我会儿。”
少年一言不发,揣着裤兜漠然站着,神情更冷了些。
梁挽只好咬牙:“拜托,五分钟,我很快过来。”
池瑜这才退一步,不过虽然暂时留了她部分空间,却也没走远,就立在宿舍楼下的路灯光影处。
她模模糊糊发现,他手里似乎还拎了个袋子,想再看仔细点,下颔被车里那位的手指掐住,逼不得已转了回去。
毫无征兆对上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似平日多情,反倒晦暗阴沉,如冬夜雪飘零,又似深潭彻骨寒。
梁挽被他那样凝视着,无端就生出了点愧疚心,仿佛她红杏出墙同奸夫约会被抓了现行,而他作为正牌老公,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这种错觉可要不得。
她连忙甩头,顺势避开了他掐着下巴的指尖。
毛茸茸的独角兽还横搁中间,梁挽用力抱着,想要掩盖心里的那点不安,为她即将要说的谎言增加一点勇气。
陆衍盯着她,黑眸沉沉:“你喜欢那样的?”
梁挽心口一颤,垂下了眼睫。
她是真怕死了这个人,不是传统意义的那种恐惧,而是担心事态发展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无力感。
他太肆意了,难以琢磨又阴晴不定,每句话都是半真半假,叫人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梁挽骨子里的安全感这些年被戈婉茹磋磨得差不多了,最怕的就是给点希望又抽身离去后的那种巨大失落,她习惯了龟缩在自己的安全领域里,寸步不出。
而陆衍是万万想不到她心事有那么重的,久久没等到她的回答,冷笑了声:“既然有男友,还和我出去?”
轻蔑的语气,一点没掩饰。
梁挽睁大眼,心尖上似乎被小刀轻轻划了一道,她缓缓坐直身,一字一顿:“是我求你带我出去的吗?”
陆衍没再看她,解了车门锁。
“下去。”他说。
梁挽捏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推开了门,脚步落到地上的一瞬,怀里的独角兽突遭大力拖走。
他阴着脸,把玩具重新丢到后排,摆明了不想留给她。
她气红了脸:“你以为我稀罕!”
陆衍直接踩了油门,引擎声轰鸣。她最后一个字被尾气呛得发不出声来,咳嗽了好几下。
月色下,扬长而去的跑车在她的视野里渐渐消失。
梁挽完全冷静不下来,奇怪的是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直到走到少年面前,才稍稍收起了气急败坏的神情。
池瑜的态度也算不得好:“你就和这种人在一起?”
“管你屁事啊?”梁挽的火蹭地燃起来,她实在压不住暴脾气了,这些男人像是刻意组团过来给她二十岁生日添堵的,不骂一顿都不舒服。
少年漆黑的眼瞳有隐忍的怒气,随即压下,淡淡别开眼:“我懒得管你,只是过来把我爸的礼物带给你。”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梁挽接过,狐疑地皱起眉:“池叔叔给我的?”
这可真是意外,池明朗对她虽然不错,可也没到那么上心的地步,大多时间就是表面功夫,毕竟是继女,又不是亲骨肉。
她低头看了眼包装袋,里面是包装好的鞋盒,是英国那边挺小众的牌子,专门手工定制舞鞋的,一双要大几千,也算得上奢侈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奇怪,你爸怎么知道我喜欢……”
池瑜突兀地打断:“不要就扔了,啰嗦什么。”
梁挽气得肝疼,不想同他吵,这一晚她操的心太多了,转身拎起礼物就走:“好好好,你凶你厉害,帮我转告叔叔,谢谢他。”
“等会儿。”少年欺上前,挡住去路。
她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池瑜嗓音清冷:“那个男人不适合你,早点断了。”
梁挽:“……”她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说真的,我更喜欢过去的你,话少面瘫,简单粗暴。”
池瑜面无表情:“现在呢?”
梁挽斜睨着他,眼珠子转了转,恶劣地笑:“现在,你就像我看过的一本伪骨科言情故事,总而言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我把你当哥哥,你却想泡我。”
池瑜僵了一瞬,脸色难看:“你真该去看看精神科了。”
“我要去看,也是被你逼疯的。”梁挽不假颜色地反唇相讥,无心恋战,快步跑上楼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直到她洗完澡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时,阳台下还立着道孤傲冷清的身影,久久未曾离去。
……
陆衍没有把那只独角兽带回家,胡乱塞在了后备箱,那辆轿跑也没再开过,作为他曾经最喜欢的改装车,驻扎在陆氏控股地下室整整一个月无人问津。
几千万的车拿来积灰尘,陆少爷也不心疼,不过事实上他也没时间飙车了,日程被范尼安排得满满当当,二十几天功夫就飞了两趟纽约,中途还抽空绕去慕尼黑谈并购案。
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白日的精神高度紧张,晚上空下来后却整夜整夜地做梦。
大多时候梦到的是年少时同陆叙一起放学回家的画面,而后场景一暗,全是鲜血,夹杂着凄厉无措的喘息。他会准时在凌晨四点左右惊醒,随后在露台安安静抽完一根烟,冲个澡去公司。
偶尔……
他也会梦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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