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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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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牙齿瞬间磕到柔软舌尖,带来钻心痛楚。
他闷哼了声,别开脸去,指腹刮过下唇,定睛一看,全是血。
小姑娘也太狠了。
陆衍口腔里火辣辣的,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他直起身,手放下来,薄唇染上殷红,衬着他病后初愈偏透明的肤色,瞧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
梁挽愣住,她倒是没想过自己这一下会这么严重。但是,道歉是绝无可能的,她梗着脖子,站在离他半米不到的距离,选择沉默是金。
他抹掉血迹,缓了好一阵,尝试着开口:“鼻子还疼不疼?”
语调含含糊糊的,听起来挺费劲。
梁挽知道他还疼着,自己平时吃饭咬到舌头都要哀嚎半天,更勿论方才那一记肘击。
能不迁怒不发脾气,还反过来关心她,对于养尊处优的小变态来说,算是大让步了。
她勉为其难接受了陆少爷递来的橄榄枝,摇了摇头。
他扯了扯唇,语气无奈:“每次都要见血了你才能气消,这样子下去我是不是容易英年早逝?”
梁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情还没调整好,又被他搂过去。
男人手指纤长,掐着她的腰,跟抱小孩似的,将她放到床边,随后脚尖勾了室内唯一一把矮凳过来,坐在她面前。
落差原因,他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同她对视。
这让梁挽好受了许多。
她舔舔唇,轻声道:“那个链子挂坠里的照片,是你哥哥对吧?”
陆衍唇边的笑意淡了些,几不可闻地嗯了声。窗外阳光刺眼,他倏然站起,一把将窗帘合拢。
里侧的遮光布留了三指宽缝隙,暖金色从那里流泻进来,恰好就打在梁挽身上,她眯起眼,盯着阴暗处的男人。
陆衍没再走近,就靠着墙站着。
良久,他开口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梁挽犹豫半晌,发现这问题没法回答,她的无心之语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跳。
实话实说她跟他哥有过一晚吗?
听上去太蠢了……
而且,梁挽打从心眼里不愿意让陆衍知道这个事儿,在她无法否认对他有那么点儿意思的前提下,她很珍惜自己纯白的羽毛。
纠结了半天措辞,最终化成了一句搪塞之语:“那什么,我之前似乎见过他。”
“什么?”陆衍猛然抬眸瞅她。
光线不算好的室内,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有荒谬从里头一闪而逝,梁挽吞了吞口水,慢吞吞地道:“不骗你,我和他确实遇到过。”
“那你一定是见鬼了。”他笑容讽刺,心里有些烦躁,半垂着头从裤袋里摸出烟盒,随意抵出一根来。
嘴唇很自然地抿着烟,陆衍拨了拨打火机的齿轮,目光掠过床头那位鼻头红红的小姑娘,到底没敢让她抽二手烟,又把还没灼烧的尼古丁丢到了垃圾桶里。
“说吧,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他情绪稳定下来,仰面躺倒在她身旁,手撑在背后支起些许,很散漫地道:“乔瑾?”
梁挽摇头,她同他的狐朋好友完全不熟,话都没囫囵说过两句。她扭过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他就在你的庄园里。”
我操。陆衍没忍住,低咒了声。
正午时分,他通体发凉,被小姑娘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差不多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被告知出现在他周围,这种冲击力,可比灵异片恐怖太多了。
最诡异的是小姑娘言辞灼灼,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撒谎。
纵然是无神论者的陆少爷,语气都变得生硬,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梁挽,开玩笑适可而止。”
然而,小姑娘并没有停止她的鬼故事。
“他叫陆叙,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对吧?”
“性格特别冷漠,能冻死人那种。”
“喜欢黑色,有洁癖,惜字如金……”
陆衍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地听着,渐渐的,神色变了,他眉眼间溢满了不可置信和骇然,下颔的线条紧绷着,脖颈连着的那处,隐隐约约青筋绽出。
他整个人,如被困在巨大铁笼里的凶兽,反复找着出口,却百般不得法。
梁挽的声音愈来愈小,没敢继续说下去,她感觉小变态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主动探过去勾了勾他的衣袖:“喂,没事吧?”
陆衍恍若未闻,手劲松懈下来,身体陷入到床铺里。
他的孪生哥哥,同她描述的如出一辙,小小年纪,聪明又冷漠,明明还是个初中生,行为处事却比晚两分钟出生的自己稳重太多了。
不穿校服的日子里,陆叙永远是一身黑,洗手要反复三遍,规律刻板得不像个少年。
然而作为兄长,他无疑是称职的。
幼年时陆衍闯的祸,犯的错,撒的谎,都是陆叙帮忙来处理善后,瞒天过海的本事叫人叹为观止,就连陆晋明都瞧不出破绽。
曾经,陆衍也以为只要兄长在,自己就能一直无法无天下去,长大后不用担心家族企业,做个纨绔二世祖每天花钱就行了。
可惜老天爷并不想这么便宜他。
他最终还是犯了弥天大罪,甚至,那惩罚都没有降临到他身上,反而阴差阳错让陆叙代替自己死了。
冬日的那个晚上,年仅十二岁惊才绝艳的少年死在雪地里,同时也带走了母亲的全部生命力。
他在停尸间里,看着面泛青色的兄长,默默退了出去。
兄长头七的凌晨,他偷偷听到母亲在天台嚎啕大哭,抱着父亲泣不成声,问如果非要带走一个,能不能把陆叙留下来。
他神魂俱裂,被愧疚心折磨得不成人形。
自此,大病一场,记忆缺了一块,关于陆叙死亡当晚的细节,再也没办法想起,警察询问过,心理医生诱导过,都没能成功让他开口。
之后的三年,他活得行尸走肉。
陆衍恍恍惚惚回忆着往事,天花板仿佛起了一团浓雾,陆叙的脸被勾勒出来,愈来愈清晰,他双目失了焦距,太阳穴的位置再度传来尖锐痛楚。
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有女孩子软糯焦急的嗓音在耳边炸开,悬在半空飘飘然的灵魂才有了归处,他浑身一震,反射性坐直身,大口喘息。
梁挽被他吓到,差点跌坐到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平衡,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他呼吸急促,好一阵子才缓下来。再盯着她时,眼神变得晦暗,嗓音暗哑道:“你说你见过他,他是几岁模样?”
梁挽一愣:“你们不是双生子吗?当然和你一般年龄。要不是性格实在差太多,光就长相而言,我真心分辨不出你们的区别。”
“你等会儿。”陆衍面色苍白,用力压了压眉心,他指尖微颤地取出了链饰,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吊坠处的金属薄盒。
少年面无表情的一寸照片跃然于两人眼前。
梁挽端详片刻,认真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其实你俩还是挺好分辨的,你哥基本算是个面瘫吧。”
他根本没有听她说话,只是执着问道:“你确定你遇到的陆叙,不是这般模样?”
遇见魂魄都比遇见真人要好。
前者至少证明死后还有极乐,这些年来他背负着良心债,兄长虽然死得不明不白,却也没来寻仇,兴许在地下过得不错。
可若是后者……
陆衍不敢再推敲了,他额头全是汗,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失踪的那几次,有什么线索,正在一点一点自发串起来。
周医生所说的人格分裂莫非是真的?
他演变成了陆叙?
这也太他妈荒谬了。
梁挽坐在一边,瞧着他一副魂游天外的茫然模样,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们兄弟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呀?”
他深吸了口气:“谁告诉你的?”
她没好意思转述陆叙厌恶小变态的原话,支支吾吾:“因为我提起他,你似乎就变得不太正常。”
他勉强笑了笑,顺着她原来的话往下接:“我们十几年没说过话了。”
怪不得。梁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无意再窥探人家兄弟间的恩怨情仇,有心想转移话题,肩头一沉,有人压着她,齐齐陷入到被褥间。
“做什么!”梁挽睁大眼,不能理解他好端端上一秒还在聊正经的,为什么下一秒就又开始发浪。
陆衍没把他潜意识里的疑虑告知她,怕吓到小姑娘。
他只是将身下柔软的躯体搂得死紧,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努力汲取着少女的气息,仿佛这样,心中好的不安和烦躁就能压下去一些。
“别动,我抱会儿。”他低低地道:“就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梁挽:我和你说个鬼故事吧,从前……
陆衍:求求你闭嘴吧。
顺便预告下,两位很快要去海岛玩了。
没错,就是我们念哥的岛!!!
下一章我要把我们念念也拉出来溜一圈。
啊,加班到十点到家,马不停蹄码完了这章,又到凌晨两点了……
最近评论区小朋友们的怨言都看到了,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挨个摸摸,别生气了。
其实我也很无奈,有时屁股坐在工位上,想忙里偷闲悄咪咪码点字。
结果老板动不动就巡场,我真是操了。
请等我忙完这周吧,会尽快恢复规律更新的(虽然好像过去也没怎么规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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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试用期
梁挽试图挣扎,无奈力道犹如蚍蜉撼大树,见他确实没有图谋不轨的意图,无奈停下了反抗。男人湿濡的呼吸就在颈侧,短促又灼热,一点点烫着敏感的皮肤。
房间里暖气充足,两人身躯上下交叠着,穿的都不多,体温透过衣料熨贴着彼此。她不适应这种脸红心跳的姿势,只能默默别开脸去,闭上眼佯装抱了个巨大的热水袋。
可这热水袋分明一点都不柔软。
梁挽原先抗拒时的手还抵在他腰侧,这会儿无意识摩挲了下,竟然有些诧异。瞧上去细皮嫩肉吃不得苦的公子哥,腰线硬朗流畅,窄窄朝里收,半点赘肉没有。
她的思绪开始神游天外,想起左晓棠说过,评判一个男人X功能,首先要看看腰窄不窄臀翘不翘,若是两者兼备,那起起伏伏时定能让你享受到人间至美。
小变态的腰确实销魂,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鱼线。
大概是环境和气氛都太过暧昧,梁挽莫名其妙开始胡思乱想,到后来整张脸都火烧火燎的,赶紧咬了口舌尖,借着疼痛来定定神。
然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得寸进尺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鼻音低沉:“紧张啊?”
男人的嗓太有诱惑性,她的羞耻度瞬间飚到红线以上,使劲蹬了几下腿,被他轻轻巧巧压住了。
“再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他语含威胁。
梁挽僵住,安静下来,咬着唇一声不吭。
察觉到小姑娘的顺从,陆少爷心满意足,软玉温香在怀,先前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落定。
窗外日色正好,遮光帘方才被拉了大半,唯有里层的白色欧纱曳地,斑驳光影透过花纹映入,在胡桃木地板上洒下璀璨点点。
画面太柔软,比日系调调还要更清新一些。
可惜梁挽这会儿没法感受午后静谧时光了,她意识到自己大腿那儿有很明显的异物感。
至于那是什么,成年人都清楚。
梁挽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会儿还能发。情,她的脸红到快要滴血,手足并用地去推他:“变态啊你,快滚开。”
“我抱着你,没反应才怪。”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恋恋不舍地从她肩颈间抬起头来,下半身挪了挪,拉开些许距离,手肘撑在少女耳垂,支着下颔俯视她。
男人眼神缱绻,缠绵到了极致,仿佛看的是什么天上地下只此一件的珍宝。
没有女孩子能抵抗这种攻势。
梁挽怕自己再犹豫一秒,就要溺死在那双桃花眼里,心虚地别开视线,轻声道:“我饿了,不是要出去吃饭么?”
小姑娘难得示弱。
陆衍笑了笑:“马上。”他指尖绕了她的长发把玩,似是漫不经心:“你见过那个人几次?”
“陆叙吗?”梁挽脱口而出。
听到这个名字,陆衍挂在唇边的笑意褪去,含含糊糊唔了一声。从根本上来说,他的内心深处依旧充斥着骇然和不安,不愿意接受自己精神状况出现严重问题的事实。
梁挽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同他哥哥的交集并不多,当时并没有多留意,还以为是小变态性格阴晴不定,如今静下心来,才发觉他俩确实挺好分辨的。
“呃,就一次,在你那个庄园。”她刻意地把香舍酒店那晚的记忆给抹去了。
他没说话,眼睛黑漆漆,直直盯着她,良久才道:“都说些什么了?”
梁挽想到陆叙刻薄冷漠的模样,神情恹恹:“也没什么,他话很少,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我。”
陆衍愣了下,表情愈发诡异。
在他的记忆里,陆叙讨厌女孩子那是出了名的,把情书贴到公告栏,把礼物当场烧了,就没有这人干不出来的薄情事儿,久而久之,全校女生瞅见他孪生哥哥都自动绕道走。
可为什么这会儿听她描述,竟然也与印象中的陆叙全能对的上号。若他真的精神分裂,目前的情况足以支持他做出以下的判断。
另外一位无疑继承了他全部的记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陆叙”自己不说出实情的话,估计可以顶着他的身份瞒天过海,旁人根本看不出蹊跷。
而下一回他会消失意识多久,更是无从得知。兴许是半天,兴许是……永远呢?
这真他妈太恐怖了。
没心没肺的陆少爷头一回感受到了时间的珍贵,他俯下身,温柔亲了亲身下小姑娘的唇角,再偏头,习以为常地避开她恶狠狠扬起的爪子。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挽挽。”
梁挽正欲骂他,等看清他眼里的无奈和茫然后,嘴唇抿了抿,把话咽了下去。也不知这人是怎么了,露出一副有今日没明天的悲凉模样,瞧着怪可怜的。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你这是不是次数有点多啊?”陆衍调整好心情,没再逗她,径自翻身下床。
他住的是商务套房,进门处有个小吧台,下边堆了五六样购物袋,全是大牌。
他弯腰随意拣了拣,入眼全是造型奇特的衣物,恨不能把logo印在胸前那种,透着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梁挽坐起身瞥了两眼:“不是钱包掉了吗?又骗我。”
“临时找朋友借了点。”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转眼又叹道:“我就不该叫这酒店的服务生帮忙去买换洗衣裤,品味真是匪夷所思。”
陆少爷皱着眉,一脸嫌弃,最终千挑万选了两件还算正常的出来。不过就这两件,也是粉衬衫和偏slim款的长裤,搁在往常,他压根就不会穿。
梁挽嗤笑:“挺骚包的,很适合你。”
他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转过身去,也没避讳她,很干脆地脱掉了休闲衬衣。
梁挽看傻了。
男人的身形太漂亮。不是时下健身房大块腱子肉的壮汉型,肩宽臀窄,尽管偏清瘦,肩胛骨和后背的肌肉线条依旧流畅有力,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薄薄蝴蝶骨若隐若现。
她仓皇地别开眼,恼道:“你注意下行不行?”
“不好看么?”陆衍轻笑了声,扯掉标签,套上新衣,从上往下系扣子。
梁挽余光又瞥到他腰间的六块腹肌,不由感叹,老天真是厚爱他,这么混的性子,还给其一副颠倒众生的皮相。
毕竟是个半裸男,她看得有点儿脸红,挪步朝门的方向走。
他很快换完,抽出房卡跟出来,一边把黑色外套拉上拉链,遮住里头碍眼的粉色。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陆少爷恢复没骨头的模样,吊儿郎当倚在一边,挑眉道:“大小姐想吃什么,法餐?中餐?”
“随便。”梁挽兴致不是很高。
她们一行八人,昨日演出顺利完成后,带团老师格外开恩,准了一天的自由活动,方便小姑娘们血拼。
她是主跳,比其他人更累一些,本来打算今天在房间里睡一天的,哪里晓得被小变态半路截胡。此刻不但精神不佳,胃里也早饿过头,没什么食欲。
陆衍过去捏了捏她的脸:“知不知道随便两个字最叫人光火啊?”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堪堪停在餐厅所处的六层,杨秀茹和白娴一同进来。
梁挽花容失色,恶狠狠拍掉了小变态的手。
然而已经是来不及。
她硬着头皮打招呼:“杨老师。”
杨秀茹在年轻男人俊秀的面容上转了一圈,心下了然,她倒是不反对学生谈恋爱,调侃道:“男朋友看得很紧嘛,大老远的都追过来。”
梁挽赶紧澄清:“不……”
“也没办法。”陆衍拉过她的手,彻底掐断了少女想否认的念头,笑笑:“情敌太多,我得多注意些。”
白娴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电梯到了她的下榻楼层,她在离开前意味深长给了梁挽一个眼神,顺便挥了挥手机。
梁挽摸出电话,果不其然,三条微信。
【求、八、卦!】
【这大帅比是不是微博上传闻要和别人订婚的那位?】
【你卷入豪门恩怨啦?】
她默默叹了口气,没回消息。
最后午饭定在了塞纳河畔的西餐厅里,陆衍很地道的一口法语,惹得点菜的黑人小哥交流欲望强烈,猛推了好几道主厨料理。
梁挽听不懂,恰好也有点心事,干脆放空望着窗外风景。
他没打扰小姑娘发呆,等到上菜时,才拿汤勺轻轻敲了敲她面前的盘子,“想什么呢?”
“没事。”梁挽闷声不吭,搅着面前的海鲜浓汤。
陆衍虽然从没在他历任女友身上花过半分心思,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糙汉。相反,他天生七窍玲珑,不然怎么能在爱情游戏里进退有度?
女孩子面无表情说没事的时候,你要是没敲醒警钟,那从此以后就真的没你什么事儿了。
今天换做任何一个姑娘,稍微露出点矫情来,陆少爷都懒得搭理,但面前的少女已经扎根在骨血了,他就算再骄傲,也得学寻常男人的做派,放低声音去哄:“怎么了?”
梁挽摆弄着手机,这两天没玩微博,那条热搜还在她的主界面。她看着那张男人撑伞送千金小姐入车里的照片,也不知那张脸到底是陆衍还是陆叙,她没来由一阵光火,“烦不烦啊,说了没事。”
陆衍看着她没说话,眼里的笑意已经散了。
梁挽自知态度过火了,但她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陆衍淡淡道:“不要恃宠而骄。”
“哦,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往我自己脸上贴金。”梁挽双手抱胸,靠到椅背上,“你要是觉得在我这不痛快,可以去别人地方找安慰啊。”
“行啊,你告诉我。”他气笑了:“我他妈还能找谁?”
梁挽仰着下巴:“找你那个未婚妻。”
这话出口,陆衍呆滞了两秒,渐渐的,眉眼松懈下来,轻笑道:“我说呢,那么大酸味,现在就光明正大吃起醋了?”
“屁!我什么时候……”
“嘘。”他隔着桌子探身,指尖抵在小姑娘柔软的唇上,眨眨眼:“接下来的话我就说一次啊,你听好了。”
梁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慌得一匹。
“没有什么未婚妻,八卦杂志乱写的,照片上的人也不是我。”他条理清楚地陈述完毕,坐回椅子上,勾了勾唇:“其实你要愿意,我倒是挺愿意弄一个订婚仪式给你的。”
她佯装喝汤的举动因为这句话被打断,红唇微张:“咱俩好像也不是那种关系吧?”
陆衍压了下眉心,很是头疼。
亲过抱过也在他怀里睡过,都到这份上了,还不算?
他逼不得已,祭出绝招:“我明早飞纽约,你知道的吧?”
梁挽迟疑地点点头。
他舔了舔唇,慢条斯理地道:“我是去看病的,之前失踪了两周就是突发重疾,问了一圈国内似乎没法治,要去国外碰碰运气。”
梁挽猛然抬头:“什么病啊?”见他不答,脑子里闪过几个触目惊心的医学名词,她又小声道:“不是癌症吧?”
“可能比那个还严重。”陆衍笑笑:“治得好再告诉你。”
梁挽半点胃口都没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他说谎的痕迹。可男人的神情虽然散漫,眼里却无半点纰漏,她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掐紧了指尖,闷闷道:“要去治多久?”
他耸耸肩:“要先确诊,一个礼拜吧,后期疗程看情况。”
梁挽沉默许久,喝了口柠檬红茶,故作轻松:“谎话精,你以为我会信你。”
陆衍笑了笑,没开口。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两人再也没有交谈过,直到送她回房时,他突然将她拉回怀里,用力搂住。
梁挽挣扎片刻,松了劲,埋在他肩上。
陆衍亲亲她的发顶,低叹:“答应我吧,我不想最大的遗憾是你。”
她抬眸,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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