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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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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她失望低下头时低低笑了声:“紧张个屁呀,我没跟你吹过么?”
  梁挽啊了一声:“什么呀?”
  陆衍笑得臭屁:“老子有私人飞机。”
  梁挽被他的情绪感染,暂时忘掉了那些烦恼。然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有关于ABT的把柄在母亲手上,第二天下午,她还是回到了老宅。
  戈婉茹坐在沙发上,难得没有发火,她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微笑着道:“挽挽,你必须要和陆家的小子撇清关系。”
  梁挽一点都不意外母亲能知道陆衍的来历,她们这种热衷于分享豪门隐秘的无聊阔太太,能探得信息很正常。
  不过这次她是不打算让对方如愿了。
  “抱歉,我做不到。”
  戈婉茹冷笑:“陆家一堆腌臜事儿,孪生兄长小小年纪就替弟弟背锅死了,女主人抑郁自杀,现在你那个心上人的老爸还娶了个以前在东街卖的货色做老婆。”
  梁挽哦了一声,态度很敷衍,然而半晌她又猛然睁大了眼:“你说什么?他哥哥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我这还没甜几天呢……
  然而真相总要水落石出的,不然没法收尾了。
  宝贝们你们懂的吧,应该不会怎么虐他了,毕竟他现在那么深情!!!
  我们走完这段剧情,应该三章内吧,就去海岛!!!
  谢谢我的大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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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欺骗
  偌大的客厅,佣人们早散了,唯有母女两对峙。
  戈婉茹交叠着双腿,语气不紧不慢:“是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也算是他们陆家运气太差,死的那个偏偏是被寄予厚望的长子。”
  梁挽嘴唇动了动,荒谬和惊骇的情绪拼命挤压着她,叫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要是换别人说这些,兴许她不会信,可对象是戈婉茹,她太了解对方了,自诩清高从不屑说谎。
  哪怕是当年父亲刚去世,八岁的她懵懵懂懂问母亲,爸爸还会回家吗?戈婉茹也是一脸严肃地告诉她,爸爸死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从此以后她要学着坚强,不能再依赖别人。
  可她明明前阵子才遇见过陆叙。
  梁挽面色惨白,挣扎了许久,才轻声道:“他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戈婉茹呷了一口茉莉花茶,银勺子在瓷白杯子里转了两圈,淡淡道:“总之,你想恋爱我不反对,但是对象我需要先过目,挽挽,不要让那些花花公子坏了你的名声。”
  听上去语重心长,可她的眼里分明没有温情。
  梁挽不愿意再看她,垂下眸去,她现在没心思和戈婉茹顶嘴,脑子里一团乱,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不是兴奋的那种,是得知真相后的紧绷感,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失望。
  她记起昨天的这个时候,新年演奏会的人山人海外圈,他在树下亲吻自己,耐心哄着说永远不会骗她。怎么才短短过去一天,他就亲手将这份诺言撕了个粉碎。
  梁挽的手不自觉颤抖。
  如果陆叙很早就死了,那位喜欢穿黑色的冷漠男人会是谁?
  那位同她有过一夜,叫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到底是谁?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可他为什么要一人分饰两角?
  为了耍她?亦或只是好玩。
  梁挽没有办法再深度思考,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她失魂落魄地坐到沙发上,之后不管母亲说什么都点头,提线木偶一般,眼里的光再寻不见。
  戈婉茹不满意她的敷衍,冷笑:“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把你和陆家少爷从酒店出来的视频给买断?”
  梁挽瞅了她一眼,没吭声。
  戈婉茹重重放下茶盏,里头的花茶溅了出来,弄湿手背,她不悦地皱着眉,拿过湿巾擦了擦。
  “就算你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替我想一想。”她面容冷下来:“我不想再为你蒙羞。”
  梁挽深吸了口气,如梦初醒,她笑了笑:“妈,从小到大,你有为我自豪过吗?哪怕一次?”
  戈婉茹沉默,半晌淡淡道:“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骄兵必败,多说无益。”
  梁挽看着那张保养得宜的漂亮面孔,嘲弄地笑了:“哦,我做得不好,那你呢?你尽到做母亲的义务了吗?我生病时你陪过吗,家长会有来过一次吗?”
  几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反问,彻底激怒了戈婉茹。
  她这人以自我为中心惯了,两任丈夫都捧她在手心里,从来说一不二,发脾气必须要有人受着,更别提被亲生女儿挑衅。
  池明朗特地从国外拍回来的白瓷茶壶立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站起来,明明是动怒了,表情却僵硬着,半点皱纹都挤不出来。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梁挽笑笑,觉得她就像个假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透着虚伪,“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愿意面对你。”
  戈婉茹在客厅一个人坐了会儿,喊了几声管家的名字,而后提起金丝绒长裙,步态匆匆地朝三楼赶。确定女儿在房间里后,接过一旁佣人递上来的钥匙,从外头亲自锁上了门。
  梁挽刚刚躺到床上,听到金属声响瞬间又蹦起来,冲到门边拧了拧把手,发觉纹丝不动。她愤怒地尖叫:“妈,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做什么?”
  “开学之前就不要再出去了。”戈婉茹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冰冷不带情绪:“和陆家小子断得干净些,否则哪怕你得到甄选名额,我也能叫你去不了纽约。”
  梁挽本欲搬起椅子砸门抗争到底,听到这句话颓然地松了力道,她背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了黑暗里。
  晚饭的时候,管家叫人过来送餐。
  屋子里没开灯,夜幕降临后一片漆黑,小姑娘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头也没抬,一动不动,影子被走廊间的灯光拉得长长,满身孤寂和绝望。
  “小姐和太太服个软吧。”女佣于心不忍地道。
  梁挽侧过脸,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发呆太久,她的思绪有点跟不上,喉咙也异常干涩,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女佣叹了口气,反手又要锁门。
  只是这回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本来提早返校的池瑜倏然出现,脚步声踏在旋转楼梯上,从远而近,最后在佣人惊讶的目光里一把推开了门,冷着脸道:“搞什么?关犯人呢?”
  “是太太的意思。”女佣小声解释,不敢得罪池家大少爷,一串钥匙捏在手里,急急忙忙离去。
  三楼只余下两人,分别在门的两端,光明与黑暗,界限分明。梁挽定定看着他,被他从地上拉起来。
  少年鲜有表情的脸头一回染上几分薄怒:“平时不是挺上蹿下跳的?怎么这会儿演起病猫来,还被人囚禁在屋子里。”
  语罢,他抓着少女纤细的手腕,拖着她就要朝外走。
  梁挽很慢地眨了下眼,轻轻挣了挣。
  池瑜见她不动,好看的眉拧了起来,黑眸紧紧盯着她:“不走的话,晚点说不定还有人过来强行锁门。”
  她睫毛颤了颤:“谢谢,但是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若是没有戈婉茹道破的那个惊天秘密,兴许她会毫不犹豫去找陆衍,然而现在,哪怕没有确定事实的真相,她依然不可遏制有了逃避的念头。
  池瑜愣住,慢慢松手,借着灯光细细打量她。
  小姑娘的面色几乎白到透明,乌黑的眼眸里有迷茫和绝望,两种情绪交替,叫她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消极倦怠的厌世感。
  他不太习惯这样脆弱的她,胸口处发闷,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自责和心疼。前几天见她莫名其妙消失了两天,晚上既没回家睡,也没给个消息,以为她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故意避而不见。
  心高气傲如他,不能接受这种默认的拒绝,干脆就搬回寝室住了。今天回来拿落下的资料,才发觉她的状况并不好。
  池瑜面容冷淡:“又是因为他?”
  没有得到回复,只有她明显别开眼的举动,显然是默认了。
  池瑜忆起陆衍那张俊秀轻佻的面孔,可不就是物理系里硕果仅存的几个姑娘口中的典型负心汉么?他不齿这种男人,却又实实在在地嫉妒对方,凭什么姓陆的可以叫她牵肠挂肚,喜怒哀乐,全为了其一人转。
  他压下酸溜溜的情绪,佯装淡定:“茹姨知道你们的事了?”
  梁挽点点头,带着鼻音,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行吗,哥哥。”
  池瑜退开一步,没说话。
  她很少喊他哥哥,要么是故意恶作剧反讽,要么是有求于他。可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那么郑重其事,好似真把他当成了她的兄长。
  他直觉排斥这种可能性。
  他们明明没有血缘的不是吗?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那个人让她一直伤心,他俩应该也长久不到哪里去,只要他伺机而动,就一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然而毕竟是没谈过恋爱的青涩少年,池瑜用尽全部勇气,耳根子染上薄红,语调生硬:“我新年过完去麻省理工报道,你那个舞团在纽约对吧?波士顿离那里很近,三百多公里,到时候见。”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梁挽怔怔盯了他的背影很久,在心里长叹一声,转身关上了门。下一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佣人,又过来反锁。
  她懒得再搭理,直接趴在沙发上,闭着眼假寐。
  外头的风挺猛,吹得窗户哐当作响。
  她指尖摸到软垫后边的电话,才意识到差不多有五六个小时没看手机了。摸出来一看,屏幕上一闪一闪,有人正在来电中。
  梁挽扫了一眼,小变态三个字相当显眼。
  她之前就静音了,此刻任由信号灯闪烁,没有接起的打算,对方耐性极佳,一直到屏幕光亮熄灭,才挂断。
  她解锁了手机,未接来电显示二十七个,全是来自陆衍的,再一翻明细,差不多十几分钟一个,毅力坚挺,百折不挠。
  梁挽叹了口气,给他回拨过去。
  男人的嗓在电话那头很是沙哑,带着几分焦灼:“挽挽?”
  她嗯了一声。
  陆衍低声哄道:“心情不好?”
  梁挽有一大堆话要质问他,无奈对着冷冰冰的听筒,没能憋出来,只试探道:“你有事瞒着我吗?”
  这回他没吱声,良久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心一下子就被失落包围了,不愿意再同他周旋,只淡淡道:“没有就算了,我有点累,想早点睡,晚安。”
  陆衍沉默,呼吸声缓慢冗长。
  梁挽咬咬牙,挂断了电话。或许是因为心事太多,精神倦怠,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梦里陆衍和陆叙来回穿插,一会儿是温柔甜蜜的笑,一会儿是嫌恶不耐的脸。到最后,两种神情渐渐重合在一起,变成了同一个人。
  那人轻蔑地勾起嘴角,对她冷嘲热讽:“你是不是蠢毙了,这都看不出来?耍耍你罢了,天真。”
  梁挽瞬间惊醒。
  屋子里仍然笼罩在黑暗里,她搂紧了软乎乎的抱枕,惊魂未定,喘了好几下,又听到玻璃窗笃笃笃的敲击声。
  她迟疑两秒,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月光下,陆衍单脚支着坐在她的窗台边,叼着烟,听到响动回过头来,笑笑:“我这千里迢迢过来哄你,感不感动?”
  梁挽看着他,没说什么,默默解了插扣。
  他潇洒利落地跳进来,身上带着寒气,没敢直接搂她,只用指节刮了刮她的脸颊,挑了下眉:“想我没?”
  她咬着唇,神情复杂。半晌走过去,坚定又缓慢地解他的衣衫。
  陆衍惊讶,捉住她的手,轻笑道:“宝贝儿,这是你的房间,你家里人万一冲进来,不太合适吧?”
  梁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脱掉陆少爷的外套,略显粗鲁地剥去毛衣,而后从上往下,有条不紊地解着扣子。
  解到第四颗时,男人锁骨靠近肩胛边的位置,一道浅粉细长的伤疤露了出来。过去他也曾宽衣解带过,但是阴差阳错,她竟然一直没注意到。
  梁挽闭起眼睛,摩挲过那道疤痕。
  记忆全回来了,没有错,是那一晚喝醉后房间里的人。
  她深吸了口气,忽而悲凉地笑了:“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告诉我,陆叙真的存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老婆,你听我解释……
  接下来双重人格就暴露了XD
  我说一下,29号就正式忙完了,手头的项目跟进完毕。
  然后30号开始,日更到这文完结,请大佬们监督。
  谢谢我的小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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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迹
  陆衍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这些年来,虽然偶然会想起,但不过就是蜻蜓点水,粗粗一掠。大概是潜意识里的抗拒,每次仔细回忆陆叙出事的那一晚,即便是短短几个画面,依旧如尖刀反复搅动着催弱的脑部神经,叫他冷汗直冒,备受折磨。
  刚回国时有人不知轻重开玩笑,被他打得去了半条命。自此,亲朋好友再不敢提,即便是陆晋明,也只在每年大儿子的忌日黯然神伤,平日里掩盖得很好,瞧不出半分蹊跷。
  其实陆衍并不希望抹杀掉孪生兄长的存在,他甚至将陆叙的照片放到链子里戴在身上,他只是痛恨旁人风轻云淡地说着要是你哥哥还在会如何如何。
  类似的话,能惹得他心底里强自压抑的愧疚倾巢而动,自此再难安寝。梦魇一晚一晚地降临,午夜总有个少年,一身鲜血,面容冷冽地在墙角看着自己。
  陆衍虽然记不起细节,却知道哥哥是因他而死的。他曾在母亲的病房外来回踱步如困兽,听她泣不成声喊着若是只能留下一个,为什么老天爷偏偏带走的是陆叙。
  彼时他刚十五岁,念高一,心如死灰,蹲在学校操场上的看台最高处,接过乔瑾递来的打火机,学会了抽烟。
  从此游戏人间,再没什么事物能叫他惦记。只有频繁的赛车和赌约,肾上腺素狂飙的那一刻,才能提醒他活着的事实。
  直到……遇见了她。
  小姑娘生动美好,硬生生让干涸沙漠里开出花来,从此荒芜的心里有了光。陆衍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他太贪婪这份温暖了,就这么卑鄙地用手段百般纠缠,终于得到了她。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日趋稳定的精神状况又开始变本加厉,荒诞地分裂出另一个“陆叙”出来。
  他想告诉她,却没有找到契机。
  心怀秘密的人如履薄冰,仿若立在钢丝上行走,怀着侥幸,却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被撕开了真相。
  陆衍看着少女苍白的脸,把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抓下来,轻声道:“对不起,我可以解释。”
  梁挽微微仰着脸,失望盈满眉间。她这一天过得太糟糕了,但无论如何抑郁,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刻,听到他亲口道歉间接承认,无疑比当众打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更为难堪。
  她的满心欢喜,她的一腔付出,都是笑话。
  她往后退一步,脚绊到落在长绒地毯上的玩偶,重心不稳踉跄了下。陆衍过来拉她,待她立稳后,手指拂过她发红的眼尾,安抚地摩挲了下。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对待珍宝,郑重其事。
  梁挽没办法硬下心肠,他眼里的深情做不得假,她垂下眸,视线盯着他锁骨边上的那道伤疤,开口道:“恩,我听着。”
  陆衍愣了下,眉眼渐渐舒展开来,俯身过去搂她,语调软得一塌糊涂:“挽挽。”
  她摇头避开,把他敞开的衬衣又重新拢上,盘腿坐到矮桌边上。
  他跟着坐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天气,薄唇轻抿,淡淡道:“我确实有个哥哥叫做陆叙,但不是你看到的那一个。”
  梁挽睫毛轻颤:“我看到的是你假扮的,对吧?”
  陆衍苦笑:“你先听我讲。”他指尖扣着桌面,一下一下,沉默良久,却没开口。
  梁挽掐紧怀里的抱枕,也不催促,她知道每晚八点到九点是戈婉茹约私人美容师上门服务的黄金段,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所以并不担心母亲会上楼撞破他俩私会。
  北风刮得窗户轻微响动,她莫名感到有些冷,站起身,把窗帘拉上,从暖着的茶壶里倒了水递给他。
  陆衍接过,呷了一口,放在一旁。沙发旁落地灯柔柔散着黄光,中央空调供热适宜,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整个人眉头紧锁,像是陷在痛苦里。
  漫长的沉寂之后,他闭上眼,支着额头,回忆道:“陆叙是我双胞胎哥哥,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意外去世了。”
  梁挽瑟缩了下,拿过杯子暖手。
  陆衍接着道:“我哥的死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可我想不起来了,医生说我失去了那一晚的记忆。”说到这里,他用力按着太阳穴,耳鸣声又开始忽远忽近。
  之前每一次失去意识分裂出另外一个人格前,他都会有这种征兆,陆衍冷汗直冒,神情挣扎地看向小姑娘。
  梁挽被他吓到,男人的唇失了血色,鬓角湿漉,她隐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过去抱住了他。
  他埋在她肩上,汲取着她的温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缓缓抬头:“我说生病,不是骗你的。”
  她同他对视,咽了口唾沫,不安道:“什么意思?”
  陆衍笑笑,点了点额头:“我这儿,出了问题。”
  梁挽推开他:“你神经病啊。”她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都什么节骨眼,还在开玩笑。
  陆衍顺势被她推倒,身体松懈地仰面躺在地毯上,手伸出去,拽了下小姑娘睡衣下摆的两个绒球。
  梁挽扭过头,垂眸看他。
  他手背盖在眉骨处,从下往上,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失踪两天,然后在这过程中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一概不知,就像是被附身了一般。”
  梁挽茫然地啊了一声,摸了摸手臂:“大半夜的,你说鬼故事吗?”
  陆衍无奈地笑:“要真是鬼神之说,我也认了。可精神科医生不这么认为,他们判断我出现了很严重的精神问题。”
  梁挽咬着唇,有些忐忑:“什么问题?”
  他直起身,把她的长发勾到耳朵后面,很轻地笑了一下:“解离性身份疾患,美国那边喊这个叫做DID,也就是多重人格障碍。”
  梁挽彻底懵了。
  她当然也看过相关的悬疑片,之前有一部挺火的,说是一个汽车旅店住进了11位陌生人,后来相继死去,结局出乎意料,这十一位竟然都是主角的人格分裂,其中隐藏最深的邪恶人格杀死了其余几位,最后主导了这具身体。
  但那是电影,现实生活里,长达100多年的记载中,案例只有寥寥几笔。
  梁挽觉得荒谬:“你别扯淡,行吗?”
  “我猜到了,你不会信。”陆衍叹道:“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太蠢。可你仔细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强行制造另一个身份,有意义吗?”
  她顿了两秒,盯着他的眼睛:“怕那一晚东窗事发,甩锅给陆叙?”
  陆衍无可奈何地扯了下唇:“这个理由你认为站得住脚吗?”他揉了下小姑娘的发顶,缓缓道:“我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可以完全伪装成性格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梁挽小声:“谁知道呢?”
  他差点被气笑:“好,就当你说得对。年前爆了一波新闻你还记得吧?说陆宁两家要联姻,后来宁雅芙差点把我和你的事儿搅黄了,你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她皱了下眉,联想到微博上那张男人撑着伞送宁雅芙入车里的照片,狐疑道:“你是说,那一位是你的第二人格?”
  陆衍颔首,接触到她诧异的目光,有些烦躁地摸出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一圈又丢开,嘲道:“我真是操了,我要怎么说你才会信?”
  梁挽用手心抹了把脸,整个人云里雾里。
  他说的话每个字都很好理解,然而组合在一起后,就成了天方夜谭,听得她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她捧起茶杯,把微凉的水一饮而下,认真道:“你给我点儿时间,我得消化下。”
  陆衍思忖半刻,翻出手机,指尖滑动,找到邮箱界面。他差点忘了,纽约那边的医生有和他约过下次复诊的时间,包括诊断书,也一起发给过他。
  陆少爷把EMAIL截图转发给她,有片刻沉冤得雪的快乐。
  梁挽解锁了屏幕,非常吃力地扫过每一行,在最后看到了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兴许是第六感作祟,她蹩脚无比的英文水平在这一刻灵光乍现。
  她直觉这几个词会是自己要的结果,果断复制下来,打开翻译软件,得到中文注解后,半天没缓过神。
  “我发誓,这玩意儿可没造假。”陆衍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现在信了没?”
  梁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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