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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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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磨磨蹭蹭在走廊外徘徊了一阵,果然,萨德先生出来喊住了她:“Liang,晚上七点,在这里集合。”
按照正常流程,正式彩排在明天下午,今晚有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她开心地点头,一路小跑着回了暂住仓库。门一关上,满腔喜悦再难压抑,也亏得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摧残了这么一上午竟然还能蹦起来。梁挽高举双臂,脑子里的BGM就是皇后乐队最著名的单曲,We are the champions。
梦想触手可及,她冲完澡,给心理研究院那边拨了个电话,徐程嶙坦言下午还要做深度扫描,估计陆衍醒不了,叫她别白跑一趟了。梁挽也没多纠结,毕竟晚上还有重头戏,下午不休息的话怕是不能竭尽全力。
她冲完澡,裹着薄毯沉沉睡去,闹钟定时响起,醒来天色已黑。
七点,梁挽在舞蹈房见到了主演六人组。
这个舞剧的女主就只有两位,白天鹅莫莉的地位无可撼动,突然多了一个女孩子,众人心领神会。Nancy的表情很难看:“你来做什么?”
她问得不太客气,梁挽倒是没在意,只笑笑说是团长的意思。
人嘛,一旦有了劲敌,总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梁挽表示理解,她在Nancy直勾勾的视线里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转个身就去扶把处压腿了。
半晌,ABT的几位指导全到了,阵仗不亚于年初的甄选。
巴兰钦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薄唇一掀,就是狠话:“Nancy小姐,相信你能感受到,自己与团队的磨合并不太顺利,我们倾向于寻找更好的组合方式,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请好好表现。”
“你的竞争对手是梁挽,规则很简单,就跳上午你出错的片段,其余舞者也要当做正式演出一同来,就这样,现在开始吧。”
没有开篇,没有引言,直接就Battle。
是个狠人。
梁挽匆忙脱掉外套,弯腰绑舞鞋缎带时,Nancy已经stand by了。都这个节骨眼了,谁先上谁后上也没多大区别,她耸耸肩,退到一边。
兴许是绝境之下逼出了潜力,妹子今晚没再出错,当初能选上主跳的舞者,实力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至少卡列琳娜和萨德都率先鼓了掌。
只有巴兰钦板着张死人脸,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现在压力来到了梁挽这边。
有些人天生就是大赛型选手,至少对她来说,紧张之类的负面影响,是不存在的。无论挥鞭转亦或大跳,她都做到了极致。
甚至,她都能看到搭档男舞伴眼里的惊艳。
懊恼的是,突然换了角色,与那几位同伴的配合度太差,走位不熟导致中途卡顿过长,美感大打折扣。
果然,一曲舞罢,几个大佬彼此交换了个遗憾的眼神。
梁挽垂眸,心凉了大半。
巴兰钦指了下门外:“你们都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
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Nancy欲言又止,最终没勇气挑战撒旦,悻悻走了。
梁挽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萨德叹了口气:“抱歉,我们没有时间了,是我太想当然了。”
这话就是变相的拒绝,正式演出迫在眉睫,不可能再有太多次机会一起排练,主跳间的默契度没两三个月怎么培养?ABT的声誉不容出错,他们无法冒险。
可是小姑娘孤单单站在中间,灵动的眼失去了神采,小脸上的落寞惹人心疼,叫人想安慰都无从下口。
被剥夺希望的滋味,可想而知。
巴兰钦主动捡了她的外套递过去:“很抱歉。”
梁挽伸手接过,摇了摇头,她调整了几遍呼吸,努力和几位礼貌道别。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失魂落魄。
她有满腹的委屈和恼怒,长夜漫漫,也不知能和谁诉说。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别样失意,梁挽慢吞吞走在回公寓的街上,半晌又觉得窝火,愤愤踢了脚路边的石子儿。
小石头蹦出去的那刻,包里突然铃声大作。她吓了一跳,摸出来一瞅居然是乔瑾的号码。
“小仙女!”对方的语气异常欢快:“在哪呢,一起吃个夜宵?”
梁挽服了对方的脑回路,口气颇为无奈:“我在美国啊,大哥,你没疯吧?”
“我嫂子就是幽默。”乔公子哈哈哈哈笑了一阵,又道:“我知道你在纽约,我刚下的飞机,你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梁挽只觉莫名其妙,不过乔瑾这个人天生一张秀气的娃娃脸,平时为人仗义,倒也不算讨厌。然而陆衍不在场的情况,她认为这种见面并没什么必要,刚想拒绝,又听对方说:
“太子妃娘娘,我等特奉太子之命前来参见,您不会让我被灭九族吧?”
梁挽没憋住笑,听出他话里还有别人在场的意思,就不再矫情:“行吧,我发地址给你。”
半小时后,莱斯莱斯幻影风驰电掣杀到,这车异常庞大,排气管的轰鸣比起跑车有过之而无不及。年轻的公子哥儿从窗口探出头:“嫂子,我这辆车比保时捷918帅吧?”
梁挽想到陆少爷那一整个地下室的豪车陈列,心想,还真是臭味相投。副驾驶坐着文质彬彬的骆勾沉,她知道是陆衍的兄弟之一,之前也曾见过几面,便落落大方打了招呼。
三人去了曼哈顿南端下城的唐人街,乔瑾挑了家24小时营业的重庆火锅店,颇为善解人意地选择了鸳鸯锅。这两位都是万花丛中过的好手,不但长相一等一,贴心起来能让所有姑娘小鹿乱撞。
梁挽看惯了陆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早就免疫了,不过她今日确实有点累,干脆由着乔瑾嫂子长嫂子短地帮忙烫菜夹肉。考虑到明天要演出,她吃得不多,一顿饭大多是听他们聊天打屁。
其实骆勾沉话也不多,席间大多都是乔公子再说单口相声。他拉开啤酒罐,豪饮一口后,和面前的姑娘碰了下杯:“嫂子,你辛苦了。”
梁挽:“?”
乔瑾眨眨眼:“我们衍哥都废人那么久了,你还守着他呢?不考虑改嫁吗?”
骆勾沉凉飕飕地瞟他一眼:“我录音了。”
“叛徒,走狗!”乔瑾痛心疾首地锤隔壁一拳,收起开玩笑的神色,从随身的旅行包里取出一个信封。
“明天演出八点对吗?”他慢条斯理撕开封口,拿出一叠票券,零零散散三十来张。
梁挽差点没夹稳肉丸,她筷子都在抖,好不容易稳住后,赶紧从他手里抽了一张。定睛一瞧,湖水蓝的背景,上边是天鹅湖的宣传照。
确确实实是ABT首演的场次不错,而且……
全他妈是贵宾席。
800美金一张,这些加起来差不多得二十来万。
梁挽目瞪口呆:“哪来的票?”
就她所知,这些票三个月前早就售罄,尤其是座位靠前的一等座、VIP座很多都没见着影儿,她极度怀疑是送给了政界、商界的大亨。总之,拉关系这种事情,全宇宙都一样。
乔瑾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是我……”
“别听他屁话。”骆勾沉打断,嫌弃地踹了一脚乔瑾的凳子,“衍哥提早安排的,让我们来捧捧场。”语罢,他把那些票小心翼翼收好,又笑道:“先给嫂子打个预防针,应该还有不少惊喜。”
梁挽懵了。
一晚上全是刺激,心情跟过山车没什么两样,忽上忽下。
等她回到公寓,看到楼道里那位齐刘海的姑娘时,几乎开心到要泪崩。
“Surprise!”左晓棠一阵风似的卷过来,抱住了梁挽的腰,她饱含着热泪,语调颤抖:“我到底进了什么神仙公司啊?老板主动放我假,私人飞机送我来纽约看舞剧,话费餐补样样不缺,呜呜呜,我愿意为老板去死。”
梁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主角光环不能太离谱,就没让挽挽直接顺风顺水当主跳。
但她很快有第二春。
虽然不能当主跳,但有我们陆少爷给惊喜啊!
我真的很羡慕左晓棠了!
老板!我也想有这样的老板!
PS:谢谢吃可爱长大的手榴弹=3=
第96章 吻
梁挽不知道还有谁要来看演出,左铁公鸡的嘴巴从没有一刻像今天这么严过,怎么问怎么回避,逼急了就翻个白眼,往床上一躺装死。
“你懂什么叫做惊——喜?”她夸张地张大口,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请不要随意破坏我们陆总安排的氛围。”
梁挽好奇心快漫出来了,放下身段撒娇:“那你透露几个名字好不好嘛……”
“不。”左晓棠态度坚决地拒绝,撕掉脸上都快干了的面膜,她望着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好友,使出杀手锏:“如果你想明晚顶着黑眼圈和暗淡无光的皮肤登台,我可以陪你耗个通宵。”
这招确实有效,即便再挠心挠肺,梁挽也只能悻悻闭上嘴。
因为睡得早,第二天七点不到,她就醒了。演出日比想象中行程更紧凑,上午十点就要集合,先在ABT本部彩排一遍,而后去现场正式走场,音乐、灯光、舞台定点位置都不能出错,额外还得空出三小时来化妆造型。
梁挽洗漱完毕,叼了片吐司,取过便携旅行包,她又朝卧室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大字摊开,鼾声如雷,她琢磨着左晓棠时差肯定没倒过来,估计要睡到下午才能醒,便没打算叫醒对方,转而轻手轻脚合上了门。
五月二十日,520(我爱你)。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含义。怎么能不见见最特殊的人?
梁挽打了车直奔心理研究院,在最后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拿出气垫粉扑坐在后排补妆,圆镜里映出一张完美无瑕的桃花面,她端详了半刻,又细细涂了层豆沙色的唇膏。
司机是个白人小哥,对着后视镜吹了声口哨:“你瞧上去很美。”
梁挽笑了笑,淡淡回了句谢谢。
车子到达目的地,白人小哥继续三八:“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对吧?”
梁挽取出整钞递过去,开门下车时,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说完,她忽而有些耳根发烫,急急走开。
其实小变态给过许多暗示,就差没正儿八经求次婚了,当时她忙着应付戈婉茹和团里的竞争名额,很多话都没仔细去琢磨味道,这阵子她静下心来,才发现当初两人的对话有多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梁挽感到汗颜,如今想主动抛出橄榄枝,那人却一直昏昏睡睡,意识不清。她叹口气,在一楼门禁处按了呼叫铃。
值班的护士早就认识她,熟门熟路带她去陆衍的病房。走廊上,梁挽撞见了徐程嶙,他步子飞快,边走边翻着资料,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她看不懂的符号。
“徐博士。”她抬手打招呼。
徐程嶙第一时刻并未听见,走出去几步脚步骤停,回过头一瞧,诧异道:“梁小姐,今天怎么那么早?”他有些意外,往日这姑娘都是等日落以后才会出现,今天可是稀奇。
梁挽正欲回答,又见他轻拍了下脑门,似是自问自答:“我想起来了,你晚上肯定没时间,要演出对吧?”
这回轮到她惊讶了:“您如何……”
“陆先生半夜时候醒了,随便聊了几句。”徐程嶙解惑,瞥见小姑娘一脸紧张欣喜的神情,他赶紧推开病房门:“等会儿,我们进去说。”
房里窗帘拉着,一片昏暗,仪器规律地发出机械声响,液晶屏上有奇怪的图层和曲线,红绿色泽来回交替。
梁挽的视线在接触到床榻上的男人后,那点儿希望的光彻底成了无尽的落寞。
他还陷在睡梦里,手腕、颈部、额际都有银色的金属圆片贴着,皮肤依旧苍白,幸好嘴唇不若先前黯淡,泛着浅浅红色。再往上瞧眉眼秀雅,睫毛鸦黑,呼吸绵长规律……
呃,活脱脱一个睡美人的男版。
梁挽甚至怀疑,是不是她下去深情地吻一发,对方就能清醒,毕竟童话故事里都是Happy Ending,老天爷没道理折磨他们这对痴男怨女。
“梁小姐,没事吧?”徐程嶙见小姑娘一直没说话,忍不住出声。
梁挽犹豫半晌,点点头,小脸上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不太好】。
真的太久了,两个礼拜没听过他的嗓音没感受过他的温度,就连短消息都没一条。她感到荒谬,也不是什么绝症无奈天人永隔,为何偏偏就成了牛郎织女?
“你先别急。”徐程嶙叹一口气,拍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将注意力从男人身上离开。
梁挽怔怔地转过头,咬着唇不吭声。
徐程嶙虽然看不惯陆衍这种心比天高的公子哥儿,但对痴情的小姑娘还是相当抱有同情心的,他组织了下语言,放软了语调:“梁小姐,你不必过分担心,目前情况确实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台机器是德国实验室和我们这边共同研发的,能监测病人大脑皮质,同时分析神经元以及……算了,我这么说吧。”他撇去那些冗长的专业术语,指着屏幕道:“你看这片红色,是不是比绿色的要多?”
梁挽不明所以,观察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是,似乎绿色越来越少了。”
徐程嶙:“这就对了,红色代表他的思维非常活跃,可能是在做梦,可能是即将苏醒,无论哪一种,都证明第二疗程起了效果,目前观察结果来看,他对身份认知障碍有了明显的自我矫正。”
世上本来就没有能完全抹掉记忆的办法,心理暗示也好,脑电波干涉也罢,归根结底,最后还是要靠病人在潜意识里完成自我救赎。
顿了顿,他认真补充:“如果这次疗程结束,他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DID副作用,那么后续只要定期复查就可以。”
梁挽先前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一句话时,终于勾起了唇角:“真的?您的意思是他快痊愈了对吗?”
小姑娘笑靥如海棠花开,眼里的神采堪比琉璃珍宝,那种喜悦成功感染了徐程嶙,他默默把DID是永远治不好只能稳定的结论咽了下去,头一回撒了谎:“是。”
说完,他颇为善解人意地先行离开,留给这对小情人一个私密空间。
初夏晨光里,梁挽坐在床边,小半身子趴在他身侧,怕动到仪器,她小心翼翼捏着男人的小手指,温柔又软腻地说着最近发生的琐事。
临走前,她贴了贴陆衍的唇,原本准备留个祝福之吻,忽然间心意一改,恶狠狠在男人的下唇咬了一口,抵着他的鼻尖低声威胁:“本小姐登台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捧场,快点醒过来,我等着同你秋后算账!”
语罢,她还嫌不够地掐了他一把,看到那张俊脸上出现红印子,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
傍晚六点,夜晚悄然而至。
ABT万众瞩目的春夏季首演即将拉开序幕。梁挽在去后台的路上耽搁了会儿,她驻足于一楼的观众席中间,眼眸微抬,环顾四周。这座1883年遍建成的剧院在60年代被翻新过之后,还有着浓重的历史感,当时为贵族设计的奢华风格被保留,如今兼具了现代与古典两种风格。
十层的观赏台,同时能容纳4000余人的坐席。
她走至三十米的主舞台前,闭上眼,仿佛能听到过去岁月里激情澎湃的掌声与欢呼。无数经典的剧目曾在这里上演,无数艺术界新星自这里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引言。
梁挽都有些魔怔了,她虔诚地伸手,碰了碰边缘处的暗红色幕布,直到领队火急火燎地出来喊人:“梁,你磨蹭什么呢!”
她恍然回神,连连抱歉地一路小跑,跟着进了后台。
这里除了三个大排练厅外,还有能制作服装、布景、道具的车间,为保万无一失,他们所有的演出服全都挂在里头,方面临时现场修改。艺术面前没有性别,男女没分额外的更衣室,只用金黄的厚布隔出十来个小间。
八十来号人跟流水线一般进进出出,造型总监站在高脚凳上,不遗余力地指挥现场,还有《Muse》杂志的摄影师,频频抓取画面,闪光灯蹭蹭,晃得人眼睛疼。
简直一片兵荒马乱。
梁挽就是像个毫无主观意识的木偶一般,被团里的助理扒了个精光,换好衣服出来又被押送到化妆台前。等到终于能坐着化妆,她从镜子里注意到女主跳们已经在特意圈出来的空间里摆拍了。
身姿优雅的姑娘们,穿着飘逸的纱裙,黑天鹅冷艳魅惑,白天鹅清纯如仙,一坐一站,彼此看着对方。
这场景,惹得Muse的摄影师频频夸赞:“美极了,宝贝儿,我保证你们会是最美的一期封面模特。”
梁挽听着,酸得浑身上下都在吐泡泡。
妈的,可真鸡儿羡慕啊。
毕竟是个小姑娘,心里酸溜溜,就没来得及做好表情管理,替她化妆的造型师是个金发灰眸的帅气小姐姐,了然地俯下身来,悄悄同她咬耳朵:“其实我认为你比她们更好看。”
安慰人的话怎么能信,不过梁挽仍然感激地笑了笑:“谢谢。”
小姐姐压着她的肩,用化妆刷挑起了她的下颔:“我可没骗你,自己瞧!”
圆镜边上一圈明晃晃的灯泡,映得镜中少女万分惊艳,妆容很淡,使得那盈盈秋水般的眼愈加清澈,额头光洁,露出正中的美人尖,平添了几分娇俏。即便头发完全梳到脑后,少女得天独厚的小脸依然尽显优势。
这是一张骨相和皮相兼具的脸,而且,不存在所谓的国际审美差异。
梁挽抬头的那刻,那本来随意往她这边瞄一眼的摄影师都愣了下,她与对方对视了半秒钟,率先移开了目光。起身整理裙摆时,有闪光灯亮起,伴随着轻微迅速的连续按快门声。
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在拍自己,本来这期就是后台特刊,不限于主角对吧?梁挽这么一想,干脆心安理得对上了Nancy隐含着不善的视线。
正在两位姑娘用眼神兵戎相接之际,巴兰钦来了。
“所有人,去舞台最后踩一遍点。”
团长大人说的话等同于命令,那些来不及化妆的舞者们,也只好顶着半边妆容,火急火燎去了前边。
时间争分夺秒,等到七点,他们结束时,陆续开始有观众入座。梁挽在后台候场,忙里偷闲给左晓棠发消息:【来了没?看到几个熟人了?】
左铁公鸡惜字如金:【惊喜。】
三十分钟后,梁挽终于得知了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红布拉开,漫天遍地的灯光穿梭于舞台间,几千人的掌声汇集到一处,配合着主持昂扬的开场致辞,叫人肾上腺素飙升。
她趴在地板上摆着姿势,从不怯场的人居然头一会儿手心冒汗心跳加速。梁挽眼角余光扫一扫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太近了,近得能够清晰分辨出贵宾席客人们的面容。
左边是乔瑾、骆勾臣、左晓棠。
右边是她的恩师杨秀茹,学妹白娴。
中间夹着陆晋明、杨慧珊……呃,范尼范特助为什么也来了?
梁挽不敢再多看,怕分心忘了动作,只是每当轮到她旋转时,那欢呼声就跟开了挂似的,夹杂着中文的彩虹屁。
【嫂子美呆了!】
【挽挽加油!】
【老板娘牛逼!】
真是又好笑又感动又尴尬。
第二幕结束时,梁挽大着胆子又看了眼第二排,果然还有很多熟面孔,全特么是陆氏控股的员工,当初她给陆衍充当秘书时几乎都认识。
她真是服了,陆少爷这是给全集团放了假是吧?
虽然心里小声抱怨某人的自作主张,可女人嘛,自古以来多少都有些口是心非的小毛病,梁挽几乎快绷不住假正经的脸,她好想开心地尖叫,亦或是兴奋地原地打滚。
左晓棠全程在下面摇头晃脑,趁着欢呼声发疯:“挽挽!老娘要代表陆总说一千遍我爱你啊!”
梁挽憋着笑,这帮逼崽子太能干扰人了,她可不想搞砸自己ABT的处女秀。
渐渐的,音乐变舒缓,明媚的灯效同时消失。这是第四幕的尾章,黑天鹅撕掉了伪装,魔法破裂,她被迫死亡,长眠于湖底,王子找到了真正的公主,其他天鹅的魔法一同被破除。
这一幕就没群舞什么事儿,主要是黑天舞的solo,至于梁挽,她只需要在ending时摆出一副祝福男女主人公的姿势定格就可以了。
追光打在Nancy身上,不知是否光线原因,她的脸瞧上去惨白得可怖。表情失去了张力,肢体也同样迟钝,她僵硬地像个提线木偶,很多跳跃都没压上音乐,这已经是非常低级的错误了。
梁挽的位置刚好在舞台角落,旁边就是靠着幕布督场的巴兰钦。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团长的脸跟地狱中的魔鬼没什么两样,若是情况允许,她毫不怀疑巴兰钦会上去一脚踹飞那个不知道珍惜机会的蠢东西。
经典的32圈挥鞭转只做了二十八转,梁挽默默数着,气得脑壳疼。
无数个日夜的排练,为的就是这一刻。是Nancy,让原本可以完美无瑕的演出有了巨大的污点,明天报刊杂志会怎么登?网络又会怎么写?
其他团员的眼神同样绝望。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原本要沉入湖底的戏码被这位忘得一干二净,观众也懵了,看着黑天鹅在台上站着不知所措。
简直是一场灾难。
电光石火间,梁挽下了决定,她半爬半跪地挪移过去,而后挣扎着站起,跟着悲伤的背景舒展跳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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