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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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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挽抿着唇:“欠条上有写。”
  陆衍笑了笑,没有计较她的无礼,弯下腰贴在她耳边,半是亲昵半是威胁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叫阿泗离开,把你和车都丢在这里。”
  她睫毛颤了颤,抬起眸来:“梁山的梁,挽回的挽。”
  陆衍直起身,微微一笑:“恩,挽挽。”
  梁挽从小到大一直被身边亲近的人唤作挽挽,可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说这两个叠词的时候低哑暗沉,抵着舌尖绕着圈儿,像是在你心里用羽毛轻轻刮了一道。
  “你不许这么喊。”她捏紧了拳头,耳根子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陆衍指尖捻着那张欠条,在她面前抖了一下,低嘲道:“注意和你恩公说话的态度。”语罢,他解锁了宾利的车门,轻飘飘丢了一句:“车修好了,你们自己联系。”
  ……
  Aventador确实出了点故障,但是问题不大,七天功夫就修好了。阿泗虽然喜欢说胡话,但心思极其敏感,总觉得这位大美妞同老板之间有点猫腻。
  于是他自作主张帮全车镀金打蜡,还改装了轮毂,最终效果出来后,搞得比新车还骚包。满意地拍了两张照,他小心翼翼地给陆少爷发了过去——【梁小姐的车搞好了。】
  对方回了个问号。
  阿泗揣摩了很久老板的心思,扯了个非常蹩脚的谎言:
  【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啊,号码是1375677XXXX,衍哥你试试?】
  陆衍在顶楼办公室里正听范尼汇报工作,瞥见这条信息,根本就不想理这个蠢东西。
  直到范特助坐电梯下去了,他无意中又瞟了眼上头的号码,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他闭着眼,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拿过内线电话的听筒,拨通了秘书室:“慧珊,你帮我拉一份上周的通话记录,现在。”
  秘书兢兢业业,午休时间也不敢休息,十来分钟后,非常尽责地捧着清单上楼了。
  陆衍找到11月20日,果然在22点19分这个时间段里找到了梁挽的号码。他记得那一天和乔瑾还有骆勾臣在会所,后来莫名其妙接了某个女孩子的电话。
  那气势汹汹的话语,他到现在都记得。
  【你活太差了,八千块留着去男科医院看病吧。】
  陆衍支着额,想了半天从前有没有见过她,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愈加怀疑,为什么那双眼睛总是对自己充满防备和敌意,为什么他第一次过去搭讪就被她毫不留情地驳斥。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他妈叫人好奇了。
  如今心沉如水的陆少爷难得有了点兴致,换了私人号码,给梁挽发消息:
  【梁小姐,宿舍楼几栋?我来给你送车。】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我活哪里不好???我比荆念、闻泱、容淮都要强。
  荆念:滚。
  闻泱:滚。
  容淮:我他妈还没上场呢。
  我!有罪!
  周六周日,一定23点前更新,不然你们提刀来砍。


第10章 恩公来了
  大四的芭蕾舞系学生,课程安排相较于前三年轻松了一些,公共文化课全部已经结束,只剩下核心专业训练课程及舞蹈作品赏析。
  不过因为百年校庆迫在眉睫,系领导特批了集训排练,每天上午三节连堂,一直要上到中午十二点,中间不休息,并由鼎鼎大名的祝殷歌教授来负责上课。
  梁挽一想到祝教授,就有点头疼,她之前旁听过这位老师的课,可以说是全程高能,严格到令人胆颤心惊,经常能把男生都骂哭。
  当然,这位教授确实也有那个资本教训年轻人,曾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担任首席舞者三年,后因伤病原因淡出舞台,转而作为国家高级人才引进,回了母校任教。
  梁挽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绝望氛围,几个主演们在扶把边上压腿,瞅上去都有些愁眉苦脸。
  她停在门边,先打了个招呼:“嗨。”
  闻得声音,两男一女反射性扭过头来,瞥见来人后又悄悄松了口气:“学姐。”
  “干什么紧张兮兮的啊?”梁挽脱掉外套,从随身的运动挎包里取出舞鞋,冲着一旁细长眉眼的姑娘勾了勾手指:“小娴过来。”
  白娴刚上大三,从前和梁挽一起参加过校外的比赛,两人关系相当不错。听到好友喊自己,她耷拉着脑袋,过去把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哀嚎道:“挽挽,接下来你将会体验到炼狱般的一个上午。”
  梁挽缩了缩脖子:“这么恐怖的嘛?”
  站在白娴身侧的男生接话:“是的啊,学姐你前两天不在,逃过一劫,你都不知道魔女祝有多变态。”
  “是吗?”梁挽笑笑,没顺着他的话茬子往下说,一来她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二来背后说师长坏话总有点不太好。
  白娴帮忙介绍了一下两个男孩子,个高一点文质彬彬的是郁天泽,唇红齿白染了一头褐发的是林锦,都是大二的。
  四人互相打了招呼,开始热身做一下基本的软开度训练。
  练功房里温度有点低,梁挽穿着连体紧身衣,只在外头系了一层纱裙,两条腿完全光着,坐下去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忍着寒意利落地把缎带固定好,她先踢腿拉了拉韧带,而后竖叉下腰,双手摸到后腿脚踝处,腰背反弓拱成一道圆弧。
  这个姿势视线是呈倒立状态,她维持了两秒,看到目光范围内多出了一双鞋。
  祝殷歌来了。
  同一时间,另外三个人齐齐站好,动作一致地鞠躬:“教授早上好。”
  梁挽也爬起来,弯了弯腰,礼貌地微笑:“祝教授。”
  祝殷歌三十出头,眉眼很利落,不算很漂亮,但气质冷冽,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那种。
  她站在四人面前,眼神一一扫过这几张面孔,落到梁挽时,停了停:“你是杨老师推荐过来演女主角的吧?”
  梁挽点点头。
  祝殷歌表情淡漠:“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想演吉赛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的。”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梁挽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她骨子里本来就是要强的性格,平时上课也都被杨秀茹拿来做示范标杆,根本从未被质疑过舞蹈水平。
  隐隐不服的火苗在内心一蹿而就,她扬了扬头:“请您指教。”
  祝殷歌淡漠的眸子里依旧没什么情绪,薄唇一张:“Chaine平转。”
  梁挽还以为要听音乐即兴发挥,谁知道对方是直接报动作,这不仅是功底的问题了,还要考虑承接的流畅度。
  “接三个Sissone西松跳。”
  “Renverse中翻身转。”
  “Grande空中大跳。”
  祝殷歌报的几乎全是翻转跳跃类的动作,梁挽其实热身时间并不够,有几下甚至拉到了大腿肌肉,她咬牙忍着,只是在做ending的巴特芒伸展时重心异常不稳,动作有点变形了。
  最后勉勉强强右腿抬高单腿站立定住了。
  梁挽额前的发全部被汗水打湿了,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他们三人要喊她魔女祝,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她死命熬着,也不敢放腿下来,强撑着等祝殷歌喊OK。
  然而祝教授并没有喊结束,她只是步态优雅地走过来,拿脚尖在少女膝盖窝那里轻轻碰了一下。
  梁挽本就是强弩之末,一点外力都遭不得了,一下子就跪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气。
  白娴三人同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兔死狐悲的忧伤。
  祝殷歌还在继续放冷箭:“你的支撑腿根本就没有力量。”她丝毫不近人情地指出:“如果你要达到上台表演的水准,在做Battement亮相或者pose的时候,必须完全静止,抖一下都不可以。”
  梁挽在心里尖叫,我他妈刚跳了上百下,能不抖吗?
  当然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巴上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是的,教授,我会继续努力的。”
  祝殷歌嗯了一声,继而道:“还是体能太差,以后每次上完我的课你都去操场跑三十圈,不要偷懒,我总有办法知道你到底跑了没有。”
  梁挽猛地抬头,要不是对方神色恬淡,她几乎要认为魔女祝是故意在针对自己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别演女主了,我对群舞的要求没那么高。”
  梁挽深吸了口气:“没有不愿意,我等下就去跑。”
  祝殷歌没再说什么,开始给他们四人排舞,当然,排的过程也是千般挑剔万般责难,玻璃心的白娴早就红了眼眶,被一直疯狂挑刺:
  “你跳的是什么?一个木偶?我要的是伯爵的未婚妻!她骄傲美丽又恶毒,你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斥了三个小时。
  等到结束,祝殷歌旋身离去后,世界清净了,阳光和空气再度回归到练功房。
  梁挽趴在地板上,看了眼隔壁状如死狗的三人组,苦笑:“朋友们,我去操场了。”
  “啊,你真去啊?”白娴费力地坐起身,惊讶道:“你现在还跑得动吗?那可是三十圈,整整十二公里啊!”
  “不知道,试试吧。”梁挽拖着步子出了舞蹈教室。
  怕吃了午饭再跑自己要吐出来,她干脆空腹去了运动场。
  梁挽所在的这所大学是艺术类本科院校,除了舞蹈系外,还有音乐、编导、传媒系等,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走到哪里都能欣赏到亮丽的风景线。
  此刻正值午休,几个男生在绿茵草地上踢球,周围坐了一圈啦啦队妹子,时不时地发出振聋发聩的尖叫声。
  她看了两眼,发觉踢球的人堆里有个熟悉身影后,默默朝外挪了两个跑道。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足球像是长了眼睛,朝她这个方向窜来,伴随着飞起的弧线,有位身穿皇马白色球衣的少年,赶在球落地之前,将它重重踢了回去。
  梁挽眼珠子都没乱飘一下,目不斜视地继续跑,直到那少年上前拦住了她。
  因为运动有些出汗的手臂横搁在眼前,让她暂时没法跑了。
  梁挽叹气,喊出了他的名字:“右沥。”
  少年双眼皮浅浅,唇红齿白的无害长相,是这个年纪姑娘都会喜欢的类型,他笑了笑,嗓音清澈:“还躲我呢?”
  梁挽翻了个白眼:“躲个屁。”
  少年皱眉:“女孩子家家,不要说脏话。”
  梁挽:“……”
  说起来,她和右沥真是一段孽缘,两个人是初中同学,后来到了同一所大学,彼此之间有了几分暧昧,然而这粉红泡泡压根没维持几天就夭折了,主要原因是梁挽发现这家伙压根是就是个——
  中、央、空、调!
  就好比现在,在他俩说话的短短几分钟,就来了好几拨妹子。
  “右沥,我给你买了水。”
  “还有我,我也给你买了!”
  “毛巾要不要?我已经帮你绞干咯。”
  他全都微笑着收下,温柔地说谢谢,惹得姑娘们粉面桃腮依依不舍,还附带恶狠狠瞪了两眼他身侧的少女。
  梁挽很无奈:“右沥,你后宫队伍又壮大了啊。”
  少年一愣,随后道:“她们只是朋友,你不开心的话,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
  “别!”她立刻尔康手,惊恐道:“我目前对你,已经完完全全没想法了,请放心大胆地去爱,不要因为我一个人放弃一片森林,我会良心过意不去的。”
  他垂下眼眸,汗珠从额前滑落,落到睫毛上,再抬头时,神情就变了:“挽挽,其实我……”
  凭空而起的广播声打断了右沥冲口而出的表白,巨大的扩音喇叭响彻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梁挽同学,您的朋友携带礼物正在C区东出口处等您,请您在十分钟内务必出现,我再重复一遍,请您在十分钟内务必出现。】
  这是什么狗屁寻人播报啊,还携带礼物,感觉像是携带了炸。弹,饱含着威胁和强迫。
  她有什么朋友会干这种事啊?
  梁挽停下脚步,灵光一闪,想到早上车行发来的短消息,脑子里有了个古怪又大胆的猜想。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匆匆朝C区赶,右沥犹豫片刻,也跟在她后头一起过去了。
  C区是舞蹈学院的女生宿舍楼,这会儿简直空前绝后,所有妹子听到广播后都从阳台边上探出头来,望向大门出口,看清来人后,神色又都转变成了痴迷。
  梁挽走在两栋楼间的小径上,仿佛都听到了楼顶妹子们的尖叫和抽气声。宿舍楼出口空地处停了辆灰黑色磨砂的兰博基地Aventador,年轻俊美的男人慵懒地靠着引擎盖,阳光有些刺眼,他微眯着眼,歪头点了根烟。
  容色上佳,姿态雅痞,炸得现场妹子们的少女心寸草不生。
  真是骚,骚破天际。
  梁挽无力吐槽,在众女生艳羡和好奇的视线里缓缓走向陆少爷。
  没几步路时,手臂被人扯了下。
  右沥板着一张脸:“挽挽,他是谁?”
  陆衍好整以暇地站直身,轻笑了声:“我么?是她心甘情愿签了卖身契准备伺候的恩公。”
  作者有话要说:  骚不过骚不过,论骚,还是我衍哥赢了。
  右沥同学的男配光芒全被我衍哥给灭了,凉凉。
  这章大家多吱两声,我们陆少爷说了,十五字以上统统都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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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香定律
  考虑到围观群众颇多,而这话又如此引人遐思,陆衍说话的嗓音刻意压低了些,刚巧就是距离两步的梁挽能听到的范围。
  当然,右沥也听到了,少年清澈的眼里染上些许薄愠,表情凝重起来,死死盯着跑车前一脸漫不经心的年轻男人。
  雄性生物们大多如此,平日里没有危机意识,可在面对比自己更强大更优越的对手面前,就会莫名其妙生出点争强好斗的心来。
  不过陆衍是压根没把右沥放在眼里的,更勿论当成情敌了。
  一来他对梁挽并没什么太多的想法,目前的状态最多就是一分逗弄两分好奇。二来再退一步说,哪怕真看上了,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怎么有资格同他争一个女人?
  故此,陆衍连个势均力敌的对视都没赏给右沥,直接就把车钥匙抛给了梁挽,小姑娘扬手接过,眉宇间有丝杀气,像是不满他刚才轻佻的卖身契言论。
  两位同样出色的男女之间先用眼神进行了一轮无形的厮杀。
  树荫石阶旁的吃瓜团体也看得静静有味,怎么说呢,这世上,大约也没什么东西比二男争一女的狗血剧更能撩拨观众心弦了吧。
  “挽挽。”右沥不满这被当做局外人的滋味,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之间,又执着地问了一遍:“是你朋友?”
  “恩,差不多吧。”梁挽含糊地道,把长卫衣外套又裹紧了点。
  陆衍看了少女一眼,也懒得去细究她的答案,利落跳上Aventador的副驾驶座。女孩子们的目光追寻着他的身影,直到车门闭合,不约而同失落地叹了口气。
  梁挽不自觉抖了一下,感叹世风日下,当衣冠禽兽有了颠倒众生的外表,足以横行无忌,四处惹尘埃。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全落入了右沥的眼里。
  “你是为他躲我?”
  梁挽有些无奈,也不知道他这智商和逻辑是怎么做到年年拿奖学金的,不想多费唇舌解释,她直接甩了一句:“你也别太纠结,是我审美变了,现在比较偏爱那种骚浪贱。”
  右沥:“……”
  梁挽没再看他,走到了车前。
  前挡风玻璃的防爆膜是深色的,具体细节瞅不清楚,只能看到那位大少爷放低了坐垫,又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散漫模样。
  她吃不准他的心思,有心想叫他下车,可又怕拉拉扯扯不好看。周围看戏的人还没散,顶着那些热烈的视线梁挽感到异常不适,心烦意乱之际也只好躲到车里去。
  这辆兰博基尼在阿泗的精心改装下,已经成了一件博取眼球的大杀器,行经之处,男女老少,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梁挽想了想,干脆开到体育学院新扩建的校区附近,那儿还在施工中,并没有多少师生。
  踩下刹车,她熄火解了安全带,语调很不客气:“喂,你什么意思啊?”
  回应她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男人眼眸闭着假寐,浓密纤长的睫毛未曾颤一下,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故意不想理她。
  梁挽怎么可能让他装死,拧着秀眉在他耳边的座椅背用力拍了两下:“我数到三,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拖下去。”
  说完,车门自动解锁,像是在昭告她的警告并未虚张声势。
  半晌,那睡美男终于掀了掀眼皮,薄唇边的弧度略带嘲讽:“你就这么和你的恩公说话?忘了你的卖身契了?”
  “狗屁!”梁挽握紧了拳,恨不能一巴掌扇掉那刺眼的笑,冷笑道:“我就欠你一次人情,你……”
  剩下的话陡然掐在了喉咙里。
  短短两秒钟而已,她手腕被攫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演变成投怀送抱的姿态,手心下是男人隔着衣服却依然硬邦邦的胸口。
  梁挽傻了。
  “安静点才乖。”陆衍轻轻松松捏着少女的细腕,指腹间的触感是媲美羊脂膏腴一般的细腻,他将她整个上半身都扯了过来,头微微低下去:“本来想和你心平气和说两句,不过你太聒噪,那就这么说吧。”
  梁挽几乎是侧躺在了他的腿上,羞愤和恼怒一阵一阵地往脑子里窜,她想都没想,尚有自由的右手下意识扬了起来。
  陆衍倒是没再拦她,漆黑漂亮的眼瞳里隐约含着威胁,嗓音低沉又缓慢:“恩,继续打,不过今天我既然担了这轻薄之名,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可惜了。”
  梁挽耳朵红了,气到声音都在抖:“你就只会强迫女孩子对不对?”
  他定定看了她两秒,笑了笑:“也就强迫强迫你吧。”
  这话倒是不假,陆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上赶着要用武力镇压姑娘的时候,哪个不是他随意瞄两眼,对方就心甘情愿过来掏心掏肺了。
  不过这种新鲜的体验,还挺特别。尤其是他面前这位小姑娘,浑身是刺地找他拼命,态度嚣张不可一世,每次要她臣服的过程都很艰难。
  男性是天生的猎手,喜欢追逐与厮杀,哪怕陆衍自己没意识到,也无法例外。
  然而梁挽怎么甘于成为他人弓下惊蹿的野兔,她也不是只会一味喊打喊杀的,从记事起就和她母亲那样子铁腕的人周旋,没点手段可能吗?
  于是陆衍就听到了一声娇俏绵软的恩公,缠绵悱恻,比向情郎撒娇更甜腻。他扬了扬眉毛,也没接话,想看看她要演什么戏。
  小姑娘长睫毛垂着,可怜兮兮地道:“你弄疼我了。”她扭了扭手腕,示意他放开。
  陆衍神情不变,唯有语气狎昵起来:“和哥哥说说,有多疼?”
  这下从恩公直接跳到哥哥了,连对白都含了暧昧不可描述的深意。
  梁挽差点就要跳起来骂他无耻,强忍着怒气冷静了半刻,她抬头看向他,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眼波缭绕,欲语还休,浓情阵仗能让铁汉都成绕指柔。
  陆少爷噙着笑,轻佻话语信手拈来:“这点疼就受着吧,你要记住,只有哥哥才能让你疼。”
  梁挽炸了:“陆衍,我日你个……”
  她骂得相当有气势,可惜肚子咕噜噜的一声让剑拔弩张的氛围陡然转变为滑稽片。
  下一刻,狭窄的跑车空间内传来低低的笑声。
  陆衍卷了一簇少女的长发,在指尖绕了绕,笑得好不荡漾:“挽挽饿了?”
  可不是嘛。
  梁挽上了三节特训课,饭都没吃上一口,又去操场狂奔了五圈,早就饥肠辘辘了,不过她是打定主意不想和这混账东西说话了,干脆双手抱胸看着窗外,一副冷美人姿态。
  直到叮当金属声传入耳里,她回过头去,发现这厮已经下车了。还没高兴两秒,瞥到车钥匙的位置空空,她又暗骂了一句。
  驾驶座的门开了,龙章凤姿的贵公子站在外头,收起了多情做派,正色道:“下来,换个位,去吃饭。”
  梁挽磨了磨牙:“不。”
  他也不恼,俯下身搭着车顶,亲昵地道:“是要哥哥抱出来?”
  梁挽:“……”
  这场战争最后还是以陆少爷的不要脸略胜一筹,两人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养生粥馆,装修和门面都挺高大上,在这大学城也算是山鸡堆里出了个凤凰。
  点菜的时候,服务员来了个十六七岁的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学生兼职的,一个劲地盯着陆衍瞅,那眼神,简直恨不能把他揉成雪团一口吞了。
  “帅哥,吃点什么啊?”
  陆衍头也没抬,拿着手机回邮件,指尖轻压着菜单往对面推了推:“问她。”
  于是那妹子又磨磨蹭蹭挪到了梁挽身边,张口就道:“大姐,我给你介绍下吧?”
  大、姐?
  梁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双十年华,正是青春烂漫时,哪怕比眼前的妹子大个两三岁,也不至于沦落到大姐的地步吧?
  女人的嫉妒心也太可怕了点。
  一念及此,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的男人,他当然也听到了服务员小妹的称呼,抬眸时眼里全是戏谑。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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