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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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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谢我的白富美们(营养液名单太长,我都有看,就不拉出来了,谢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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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装逼快乐
两分钟,不过短短一百二十秒,稍纵即逝。
然而对于此刻的梁挽,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简直像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女孩,被男人半强迫压着坐在轿厢里的扶手上,而他就站在她面前,隔了不到五公分。
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如余火,一点一点揉散在她脸上,就连眼周,也都是燥意。
梁挽活到二十岁,从没有和异性那样亲近过,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想要别开脸去,偏偏下巴落在他手里,逼着她同他对视。
她不得不微仰着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瞳,如泼墨洒在雪地里,里面酝酿着看不懂的情绪。
“哑巴了?”他低低地笑:“之前不还挺猖狂的?”
近距离的嗓音比平时还暗哑几分。
梁挽已经没法控制脸上的热意了,她现在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可她明明有万千种叫嚣反击的方式,却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唇瓣就要沾到什么不该沾的位置。
羞愤之下,没有他法,她唯有紧抿着唇,努力给他一个包含杀气的眼神。
陆衍微微侧着头,也在看她。
总是一点就着的小辣椒破天荒安静的时候还挺养眼的,尤其凑近了看,小姑娘欺霜赛雪的皮肤早被红霞尽染,盈盈大眼里的怒火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嗔怒和撒娇。
他品出了乐趣,松开她小巧的下颔,指腹暧昧地摩挲着那泛着红晕的眼尾,那触感,比奶油还甜腻,又比棉花更轻柔。
真美。
他舔了舔唇,想起她在舞台上散着长发回头勾手指的样子,把她绑马尾的发圈取了下来。
青丝瀑落,衬得那张小脸更娇弱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性子那么野,却长了张古典柔美的脸,陆少爷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这种矛盾带来的新奇吸引力,正悄无声息蚕食着他的心。
电梯已经下行到五十层,梁挽垂着眼不看他,余光一直盯着控制面板,只恨速度不能再快一些。
无奈下一秒,这个人更放肆了。
梁挽感到下唇重重被他拇指揩了一下,轰得一声,脑子里的火立马全着了。她压根没怎么考虑,咬着牙朝后仰了仰,而后脑门重重撞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只听到男人隐忍又漫长地嘶了一声。
好消息是重获了自由,她瞬间大挪移,站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去,恨恨地道:“你还要不要脸?”
陆衍没吭声,捂着鼻子,好看的眉拧着,半晌,他慢慢松开了手。
秀挺又脆弱的鼻梁,遭了秧,殷红的血,在人中附近蔓延,而后流到唇角。
他其实五官偏阴柔雅致,这副流血的样子,看上去还真像古言小说里受了内伤跌落山崖的男主。
啊呸,男配。
梁挽可不会同情他,指着他的鼻子冷道:“你这种动不动就占女孩子便宜的人渣,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三集。”
陆衍屈指擦了一下血迹,嗤笑:“那也要得手了再死。”
梁挽不想和变态废话了,她一心一意数着黑色液晶长屏上跳动的数字。
15、14、13、12、11……
在第十层的时候,电梯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一下,外头还隐约有撞击重物的声音。
两人短暂地对视一秒,同时涌起不详的预感。
陆衍皱眉:“你不要……”他想告诉她,不要直着膝盖站,可惜话没法说全了。
因为顷刻间,轿厢就开始剧烈抖动,门两侧的间隙里,全是巨大摩擦力带来的火光,尖锐又可怕的嘶鸣声充斥着耳膜。
遂不及防的失重感,把整颗心脏都提上来了。
梁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倒了,她惊恐地感受到,自己正和这辆电梯一块,垂直坠落中。
她彻底懵了,茫然中被一股大力拽了起来。
“不想活就继续发呆。”他冷着嗓子,身体紧贴着电梯壁,迅速从下往上按楼层号,现在只能祈祷在某一层还能停下来了。
可老天爷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厄运一重接一重。
顶板和电线开始掉落,噼里啪啦朝下砸。
陆衍没辙了,再顾不得其他了,将小姑娘搂入怀里,单手托着她的臀下,让她双腿离地,全靠在自己身上。
他粗粗估算了下最惨烈的状况,身体肌肉紧绷着,可面上还没心没肺的,轻笑道:“老子挂了你不会放鞭炮庆祝吧?”
梁挽在他怀里尖叫:“闭嘴吧你,都死到临头了。”
最后是坠落到一层的冲击力,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棚顶摇摇欲坠,眼看着要全塌下来了。
陆衍叹了一声,俯身过去替她挡住,重物落下的那刻,背部剧痛逼得他喉头腥甜,差点以为自己要吐血。
“你还好吗?”梁挽惊魂未定,被他压在身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尝试着从他肩头越过去,搬掉顶板。
板子有点沉,她这个姿势挪不开,干脆抵着他的肩膀,想和他一块坐起身。
陆衍闷哼:“别动。”他瞥了眼惊弓之鸟一般的少女,慢吞吞地道:“我手臂应该废了。”
“啊?!”
“你先钻出来。”他眯着眼,用仅剩的左臂撑起来,给她留了点空间。
“好。”梁挽小心翼翼地朝外挪,出来后伸腿踹掉乱七八糟的电线,弯腰把他背上的半块棚顶卸掉。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左手撑着地,而后单腿屈膝靠坐在轿厢壁旁。
疼痛让那张漂亮面孔失了血色,额上黑发被汗水浸湿,连眼睛里都隐约含了层水雾。
梁挽看不得别人因她受伤,愧疚感快要爆棚了,赶忙凑过去道:“我扶你起来?”
陆衍点点头,站起来后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确定身体别处应该未受伤后,走到了门边。
万幸的是电梯门没变形,他尝试着掰了一下,缝隙扩大了几厘米。
梁挽见他独臂费劲,也过去帮忙。
两人齐心协力,拉开了一道三十公分左右的通道。
一前一后出去,讽刺的是外头维修的黄色警示牌早就不见了,这起事故也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总感觉蹊跷。
陆衍环顾了一周,若有所思。
梁挽埋头拨着电话打120,还没接通手机就被抽走,她颇为不认同地看着他:“我认为你需要急救。”
“你智商下线了对吗?”陆少爷恢复毒舌本性,凉凉地道:“等救护车来的时间,足够你带我去临近的医院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
梁大美人摸了摸口袋,尴尬道:“我没开车。”
陆衍懒得看她了,兀自从安全通道朝下走。梁挽跟在后头,走到地下二层,见他没有停步,反而往人防通道里拐去,不由好奇道:“这栋楼不是只有负二的吗?”
“不是。”他推开尽头处不起眼的一扇小门,又往下走了一段阶梯。
眼前出现了像银行金库那样子厚重的圆形防盗门,陆衍输了密码,回眸冲少女挑了下眉:“挽挽帮帮我吧?”
梁挽云里雾里的,还是依言帮他转开了硕大的金属六角把手。
随着咔嗒一声响,门自动敞开。
他走进去,感应灯顺着脚步,一盏接一盏亮起,很快将八百平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梁挽惊讶地捂住了嘴。
其实她很少失态,毕竟是戈婉茹的女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可这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这么烧钱,全世界最出名的限量款跑车几乎全在这了,她看到了柯尼塞格,看到了布加迪威龙,甚至还有迈伦凯F1,随便哪一辆拉出来都能惊爆眼球。
“宾利今天我让司机开回去了。”他随手从门边的柜子上取了糖果罐子,递到她面前,懒洋洋地道:“你就在这挑一辆吧。”
梁挽瞅了眼里头花花绿绿的车钥匙,沉默片刻,抬眸道:“说真的,装逼快乐吗?”
陆衍一愣,先是笑了一声,而后捂着眼睛弯下腰去,笑得肩膀都在抖。后来动作实在有点大,扯到了伤口,他才收敛,靠到最近的一辆法拉利旁,翘着唇道:“还可以吧,还算快乐。”
无奈天不遂人愿,三十分钟后的陆少爷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急诊科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容冷漠地看着X光片道:“右边肩胛骨脱臼了,先给你复位,你一个大男人没必要打麻药了吧。”
陆衍不以为然:“不用,您随意。”
他以为没多疼,可是这医生手法之粗鲁,力道之诡异,简直叫人叹为观止,就连基本的心理准备时间都没给,话说完就是咔咔两下。
梁挽看着他双眼赤红一声不吭,默默咽了口唾沫:“疼吗?”
陆衍微笑:“还好。”
医生仔细摸了摸他骨头的位置,遗憾道:“还差一点。”
语罢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反手又是一下。
陆衍:“……”我真是操了。
他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被梁挽按住,硬生生又坐了回去。
“也请您帮忙看看他的鼻子吧。”少女娇娇软软地恳求。
医生颔首,拿着医用手电筒照了照,语带嫌弃地道:“你鼻梁骨错位了,怎么走路的,脸朝下摔的吗?这个我现在弄不了,你明天来看门诊。”
梁挽这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衍阴恻恻地盯着她,用口型轻轻说了几个字:
【你做的好事,秋后算账。】
这一通折腾完后,时针已过十一点。
梁挽把车开出来,无意间瞥到液晶电子表上的时间,急道:“完蛋了,我寝室门禁过了!”
舞院先前有一阵子风气不太好,女学生们夜不归宿的事件层出不穷,后来校领导下了通牒,十点半查寝,谁不在,谁的名字就会在第二日信息板上公布。
陆衍坐在副驾驶座,嗤笑:“多大的人了,每天乖乖回寝室睡?”
梁挽怒目而视:“我没你那么混。”
“我怎么混了?”他垂着右手臂,瞥了眼脚垫上医院取来的冰袋,懒洋洋地道:“你晚上还得帮我冰敷,忘了医生说的话了么?”
梁挽反唇相讥:“你自己不能敷啊?真以为你是杨过,断了一条手臂吗?”
他突然笑了,手伸过去压着她的后脑勺,笑得邪气滋生:“是啊,姑姑,你就当发发善心,照顾照顾过儿罢。”
那声姑姑,成功阻滞了梁挽的思考能力,她盯着陡然凑近的俊颜,紧张地眨了眨眼。
陆衍还嫌不够,恶劣地拉了下她的头发:“如果不行,我就要拿出你的卖身契,行使我作为恩公的权利了。”
梁挽戒备地瞅着他:“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眯起眼,薄唇勾了勾:“我右手使不上力,最近加班时还得有个丫鬟红袖添香。”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夫人磨墨,为夫办公,岂不妙哉?
挽挽:谁伺候谁还不一定。
第16章 小变态
陆少爷骨子里还是个骄傲自负的人,临城圈子里的公子哥们,哪个不唯他马首是瞻,他平日里肆意妄为惯了,能感兴趣的事情不多,收集跑车算一样,游戏人间追寻刺激勉强算另一样。
至于女孩子,他还真没花过什么心思。
这大概是所有长得好看男人的通病,前赴后继倒贴的姑娘太多了,自然就觉得腻味。
但是梁挽出现了,当他梦里同这姑娘红罗帐暖度春宵,甚至不受控制迷迷糊糊为她自渎后,突然就起了点兴致。
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感兴趣,那就圈在身边,多放一阵子,也未尝不可。
当然,陆衍本人压根不认为这是动心的征兆,在他看来,逗一逗这位时不时炸毛的小姑娘,就和逗弄老宅里那只金贵的虎猫一样,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撩法其实相当致命,要搁傻白甜的姑娘可能就一头栽下去万劫不复了,幸好梁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张盛世美颜,她并没有太多波动,主要是因为家里优质的美人儿太多了。
她母亲堪称国色天香,她那便宜哥哥池瑜尽管欠抽了点,但那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
故此,梁挽连装装样子考虑两秒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拒绝了:“我学跳舞的,公事上给不了你帮助。”语罢,她转过脸,想重新发动车子,谁知道发尾还缠在男人纤长的指尖,因着动作扯到了头皮,有些疼痛。
“你干嘛啊?”她愤怒地拍掉他的手:“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再打你。”
“打啊,随便打。”男人语调懒洋洋的,听上去有点困:“反正手臂废了,鼻骨歪了,也不怕再多点伤。”
梁挽不吭声了。
她舔舔唇,心虚地扫了他一眼。
月光从玻璃窗投透入,他俊秀的侧脸线条一览无遗,下颔处的血迹未清,鼻梁最高的那处肿了一块,看上去有些狼狈。
视线再往下,他没受伤的左手虚虚扶着右臂,怕扯到痛处,整块背都没沾上座椅,坐姿也异常变扭。
好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梁挽的愧疚心,就和慢慢渗入水珠的干瘪海绵一版,一点点膨胀开来。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当然知道他为她挡的时候有多痛,也明白要不是为了护住自己,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
恍惚间,耳边又传来他凉薄的嗓。
“气温就五度,你发呆能不能先把空调开了?”
梁挽意外地没顶嘴,相当听话地打开了热风,垂着脑袋指了指冰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帮你冰敷。”
“行吧。”陆少爷掀了掀眼皮,打了个哈欠:“那就开个房好了。”
他的语气相当自然,说开房就和讨论天气似的。
梁挽张了张口,没憋出字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当天可鉴,虽然她经常和戈婉茹对着干,可在私生活上,那可是一点都不叛逆的,荷尔蒙泛滥的年纪活得像个尼姑,要是没有那次意外,估计黄花闺女的身份还能保持许久。
她实在不想和这位轻佻危险的公子哥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陆衍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挣扎什么,也不点破,解了安全带,左边肩膀靠着椅背,眼睛半阖,大有一副陪她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良久,小姑娘开口了:“我没带身份证,你也没带吧?”
这是充满希冀的语气。
陆少爷笑了:“有些小旅馆不登记也行啊。”
梁挽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看得心烦意乱,正要发作,却听到他语气一变,又缠绵起来:“你在怕什么?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她抬眸,下意识反驳:“狗屁!”
跑车空间狭隘,因为他刻意的靠近,温度都仿佛沸腾了。
两人停靠的位置是医院停车场出口外的过道,来来往往的路人挺多,有不少停下脚步,半是探究半是好奇地朝里看。
陆衍没兴趣被当成展览品观看,放低座椅,外套往脸上一盖。
“你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先睡会儿。”
梁挽对附近不是很熟,又问了他两句去哪,可那人完全像是睡死了,半点声音都不出,她没辙了,兜来兜去好几圈,最后来到一个废弃工地。
入目是一片烂尾楼,对面不伦不类造了个绿岛公园,然而看起来也像是久未打理,安静得可怕。
梁挽熄了火,轻轻推了推他:“喂,到了。”
他一动不动,脸被外套遮着,也不知听到了没。
她提高音量:“陆……”
“我还没聋。”含含糊糊的声音隔着层屏障,他扯掉外套,眼睛还没睁开:“你弄吧,别听医生折腾一小时,冰敷三十分钟差不多了。”
梁挽心中百转千回,犹豫了好一阵子,才鼓起勇气去解他的扣子,无奈手指有点哆嗦,不听使唤。
他睁开眸看了她一眼:“你抖什么?”
她红着脸,恼怒道:“换你你不抖?”
听到反问,陆少爷竟然异常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勾起唇:“如果对象是挽挽的话,我应该会解得很麻利。”
梁挽深吸了口气,忍住暴打他的冲动,迅速拉开了他的衣襟。
年轻的男人毫无戒备地躺着,睫毛浓密长翘,五官秀雅,半边衬衫敞开,裸露的右边肩膀清瘦又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
梁挽眼皮一跳,不敢多看,粗鲁地拿起冰袋,按在他红肿的肩胛骨上。
陆衍倒是没哼一声,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慢吞吞地回邮件。他进入工作模式时相当专注,卸去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半分注意力都不肯给旁人。
梁挽乐得清闲,一手摁着冰袋,一手掏出手机看小说。
最近正在追的这篇连载,剧情跌宕起伏,但狗血得别出新意,出乎意料的好看。她看得全神贯注,没留心隔壁那位的动静。直到耳根子处痒痒的,才发现他不知不觉又靠了过来,连冰袋都错位了。
“姓陆的,你知不知道隐私两个字怎么写?”
陆衍指着屏幕,似笑非笑:“这男主,喜欢的女人跑了,还有功夫买醉。”
梁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个锤子,人家是霸道总裁,有自己的逼格。”
“是吗?”他笑了笑,丢开冰袋,单手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口气漫不经心:“既然这样,打断腿,就不会跑了。”
梁挽毛骨悚然。
他歪着头眨眨眼:“你不会跑吧?”
“神经病。”她的心重重跳了下,迅速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只想赶紧回学校,摆脱这个变态。
深夜马路上空荡荡,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绿灯都格外帮忙。
不到半小时,梁挽送他到了公司,连声再见都不想说,跳下车就走。
熟料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开了。
也是见了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学了擒拿术还是别的什么,她两只手都打不过人家独臂侠,又被摁在了引擎盖上。
梁挽气得七窍生烟:“陆衍!我是你的女奴吗?”
他舔了舔唇,好整以暇欣赏了会儿她红霞满布美得惊人的小脸,而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女奴留着以后再说,先学着做做助理。”
她奋力地挣扎:“我不要,你是不是有病,你非要缠着我干嘛?”
他还在笑,只是多情的眼里覆上了冰霜:“你写给我的欠条只是做戏的?我让你这阵子晚上帮我整理文件影印资料,委屈你了?”
梁挽僵住。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她:“林慧珊下周出国考察,白天有别的秘书顶,下班后我可不想差遣其他员工。”
言下之意他是个好老板。
梁挽垂着脑袋,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言出必行欠债还钱的基本准则,一边是慌乱无措的逃避心理。
良久,她小声地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陆少爷没耐心了:“你放心,工作时间,我没那么混账和女下属调情。”
“不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一横,咬牙道:“加班费怎么算啊?”
陆衍呆了两秒,压着眉眼笑出了声。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
梁挽把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开回了学校,大半夜的打车实在不安全,陆少爷提出暂时把车借她返校时她选择了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说也是顶头上司了,那么多跑车,借给助理开一下,也不为过吧。
一念及此,她没再纠结,把车停在了南区楼下。
等到收拾完毕睡觉,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她洗完澡后只觉口干舌燥,猛灌了两杯水。当时没多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才惊觉病来如山倒,竟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这状态根本不可能再去上魔女祝的集训课了。
梁挽选择放弃,凄凄惨惨地躺在床上,打电话让白娴给自己请了假,又请她上完课带点饭过来。
整个上午睡得昏昏沉沉,快十一点时,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她闭着眼不想理会,艰难地翻个身,把头埋到枕头下面。
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硬是展开了追魂夺命call的手段,她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拿到耳边:“喂?”
少年冷冽的嗓堪比二月冰霜:“你昨晚夜不归宿?”
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梁挽感到病情又加重了三分,她有气无力地拿开话筒,凑到嘴边,竭尽全力地喝道:“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啊?”
电话那头清静了,唯有浅浅的呼吸声。
她嗓子干得要命:“没事别烦我了,求求你了,好哥哥。”
他顿了一下,迟疑道:“你生病了?”
梁挽皱着眉:“关你屁事。”
说完这句,她单方面结束了通讯。
没想到挂断后,他还不肯放过自己,短消息接连不断地开始轰炸——
【你下来,我在你寝室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这章结尾什么意思啊???
池相思: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晚上12点左右还会再更一章的,这章也有红包哦,晚上一起发。
评论都有看,爱大家!!!
谢谢我的白富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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