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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第三种绝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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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沉耽其中并未细想,然而此刻想起来,止不住地心惊肉跳,身体甚至都像是失了力气。
  继鸾望着楚归,无法再回想,心头泛凉,双眸也有些异样,也无法再看下去了,她一摇头:“三爷,我实在累了,真不能……跟你说了……”她勉强一笑,掠过楚归身边,径直回房去了。
  楚归呆呆仰望她离开,整个人如坠了冰窟之中。
  次日,整个锦城尽是一片白,然而擂台前却聚集了至少近千人。
  台下坂本身边也多了一个圆眼镜的日本人,却是从军部来的高层,因为这一场擂台之赛轰动异常,连军部高层也对其十分瞩目。
  今日上场的是通背拳的余堂东,余堂东曾在楚归府内教习过,因遇上继鸾后才告退了,却是旧人。
  继鸾站在楚归身后,有些忧心,她是知道余堂东功底的。
  果真,余堂东跟那武士过了十数招后,便有些相形见绌,勉强撑到三十多招,已经是险象环生,余堂东惊怒之下,想效仿孙刀侠的壮举,只可惜到底技不如人,激战中受了对方一脚,踉跄退到了台边,竟跌下台去。
  擂台的规则便是除非一人倒下才算另一人获胜,不然先行坠下擂台上的,便也算做输了。
  余堂东落地,观者唏嘘,而他十分惭愧,无颜见台下诸人,低头往人群外而去。
  余堂东离开之后,天空又飘起雪花来,那日本武士获胜,十分张狂,于台上呼啸喝骂。
  坂本跟那军部高层亦看的眉飞色舞,两人相视而笑,连连点头。
  就在台下观者暗自唏嘘之时,却又有人上了台,但见那人头发花白,年纪跟头一天对战的陶老爷子不相上下,然而一张脸上却毫无皱纹,如此大的年纪,脸色却是健康地泛着红,着一身玄色太极服,步伐沉稳,举止大气,风雪飘摇里身形不动如山,矜贵出尘。
  那日本武士见状,便知道是个高手,且又因为陶老爷子事迹在前,自然不敢怠慢。
  但是台下众人却有许多认得这位上台的主儿的,当下大声欢呼起来,未曾开战,先露了喜色,有人更是大叫:“陈掌门!那是太极门的陈掌门陈前辈!”
  陈太启听了底下欢呼,上台之后略微驻足,对着台下拱手略尽了几个礼,坂本便问旁边的翻译:“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那些人那么高兴?”
  翻译便说:“太君,这位是有名的太极门的掌门人先生,在武林道上十分有名望的。”
  坂本脸色便见阴沉。
  陈太启行礼过后,便站定了,向那武士邀招,那武士见他气度非凡,先便有点怯意了,只是不曾流露,反而野兽似地大吼了声,疯狂冲来。
  继鸾见状,便精神抖擞定睛看来,却见陈太启不慌不忙,也并不动,一直到那武士冲到跟前,才抬手顿足,只是一个斜步便踩了过去,间不容发之际闪过一招,闪开之余,那八卦掌反手一挥,打在那武士背上,那人来不及回身,踉跄往前冲出几步!
  只不过是头一招而已,双方高下便即刻见了端倪。
  而继鸾也看出来了,这武士虽则不凡,但陈太启却更高明,这武士万不是他的对手,只奇怪的是,陈太启似并不着急击败这人,明明在十招左右的时候他就有必胜把握,却一直到了近三十招的时候,才骤然出招。
  但继鸾心里却是高兴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亲眼目睹太极门掌门人将一路二十四式的太极掌法明明白白打上一遍,虽然多半都是些基本招式,且继鸾也都练的烂熟,但是由高手中的高手使出来,却别有一番不同的气势!
  继鸾一边目不转睛地细看,心里却隐隐地有所感悟,于一些细节上结合陈太启所演练的招法,有了好些不同的领悟。
  风雪之中,陈太启的身形宛如一只墨色雪鹤,看得继鸾目眩神迷,心想:“这才是高手风范!”竟无形中生出一种仰慕之意。
  陈太启戏够了那日本武士,骤然出招,便将人击倒,然而他不似陶老爷子,性子并没有那么狠辣,且他又自重身份,因此并未痛下杀手,只是将那人击倒了事。
  台下欢声雷动,陈太启微微一笑,面不红气不喘,仍旧往台下一拱手,便欲下台。
  谁知道那日本武士栽了跟头,又是当着高层的面儿,恼羞成怒之下发了兽性,大喝一声从后又冲过来。
  陈太启听得身后风声不对,方要闪身避开,那武士已经到了跟前,陈太启本想如开始那样故技重施,谁知这武士却也不笨,脚下一跃仍旧挥拳击过来,陈太启眼睛一眯,手仓促地跟他一对,脚下连环步极为玄妙地踩了开去,竟在极快之间绕到那武士身后,顺势一脚踢出。
  那武士惨叫一声,他冲来的势头本就迅猛,被陈太启一脚踢中背心处,顿时飞扑向擂台外面,底下的人慌忙躲避,那武士扑在地上,颈骨断裂,顿时当场气绝!
  陈太启略微皱眉看了看地上那尸体,暗中握了握右手,方才抬手对了一掌的时候,只觉得掌心有些微刺痛,陈太启不以为然,便想下台后再查看。
  他这边正欲下台,身后却有人高叫了声,陈太启回头,却见从台后又走出一个人来,身材高大而壮实,面色冷峻,双手抱拳,着一身武士服,正是最后一个日本武士。
  此刻雪下得更大了,台上也落了厚厚地一层雪,那武士一步一步走上前,直直地看着陈太启,显然是要邀战。
  陈太启见状,倒也无所畏惧,他是年少成名,到如今德高望重,武林道上显有敌手,就像是他曾跟继鸾说过的一样,对他而言一个或者两个日本武士,并不瞧在眼中。见状便也留步,缓缓转过身来。
  雪越发大,纷纷扬扬自天空降落,几乎迷了人的眼睛,陈太启望着那日本武士,刚要往前一步,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陈太启站住脚,以他如今的修为,自然知道这并非是无端端的,老爷子心知有异,拧眉一想,抬掌垂眸,顿时一惊,却见掌心处竟有两个极小的孔,小孔极细微本是看不出来的,但现在周遭却已经发青发黑,显然是有毒!
  陈太启一想便知端倪,必然是方才那武士不甘落败,于是便用了阴招,大概在他的手中藏着两枚极细小的毒针……陈太启跟他一对掌的功夫,便着了道!
  对面站着的那日本武士名唤藤原,却是几个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是军部的武士教练,特意为了这一次擂台而调过来的,他自己是大佐的军衔,只比坂本低一级而已。
  藤原望着陈太启,今日军部首脑在座,自不能落了日本武士的颜面,双手贴在腿上向着陈太启一点头,当下提拳断喝一声,飞扑过来。
  陈太启站稳脚步,见他来的刚猛,便闪身避开,一闪身的功夫,眼前又是一花!
  两人在台上刚过了两招,底下继鸾已经看出不妥:“不对……”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说完之后,却听到身边有人问:“怎么了,哪里不对?”
  继鸾低头,却见说话的是坐在身前的楚归。
  从比赛开始之时,继鸾便一直关注台上,并未留心周遭,但是对楚归来说,所看者,却都是她。
  自从昨晚上继鸾见过陈太启回来之后,举止便极为异常,楚归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或许继鸾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累了……
  但是早上起来相见了,继鸾依旧是那样淡淡地,楚归心里就知道:坏事了。
  继鸾的表现,就像是两人又回到了楚归刚逼迫她答应跟了自己的那时候。
  继鸾见楚归问,便道:“老爷子有些不对,不行……”他们说话的功夫,周围爆出许多声喝彩,原来台上老爷子一掌拍中了藤原,楚归也看见这幕:“哪里不对?瞧他挺精神的……”
  “不……”继鸾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但脸上却毫无欢喜神情,“不行!”她皱着眉往前一步,手臂却被人握住,楚归道:“你干什么?”
  “老爷子……”继鸾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不是不懂武功的门外汉,当然不会以为陈太启的表现是即将获胜的前兆,仓促里目光从楚归面上滑开,便看向旁边,不远处站着的正是陈妙峰跟陈家二叔和几个弟子,陈妙峰略微得意似的,陈家二叔面上却带着迷惘之色,继鸾乱看之间,却听到一声惊呼,她心知不好,急忙扭头看向台上,却见陈太启脚下踉跄,手在唇边一捂,对面藤原提拳拉开架势,见状也有些惊讶似的。
  “怎么回事?”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陈掌门怎么了?”
  楚归这也才看出继鸾所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继鸾脚下一动便想上台,那边陈妙峰却更快一步冲了过去,却被底下的宪兵们持枪拦住。
  上面陈太启呕了口血,藤原望着他,脸色微变,终于转头向着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一愣,旁边的坂本却用日语吼道:“藤原君,你干什么!”
  藤原扭头向他,冷峻道:“我要公平的决斗!”
  翻译忐忑不安地跟陈太启说道:“老爷子,藤原太君说你受伤了,他约你改天再战。”
  陈太启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勉强听了这句,便一点头,这会儿继鸾冲到台边,也被宪兵持枪拦住,楚归上前道:“自己人自己人!”
  宪兵回头看坂本,见他没什么不悦才放行,继鸾飞身上台,正好陈太启已经撑到强弩之末,继鸾见势不妙急忙将他用力搀住,老爷子才没倒下。
  “老爷子!”继鸾心头发凉,却见老头儿原本红润白净的脸上罩着一层乌黑之色,嘴唇灰白,“这……”
  陈太启睁眼看她一眼:“是你……”
  这会儿陈妙峰也飞身上来,见状惊急莫名:“爹您怎么了!”
  陈太启道:“先带我……回去。”
  陈妙峰同陈家二叔一左一右搀扶老爷子下台,凌乱飞雪之中,台下观众自动分开两边,默然忧心,目送陈老爷子离开。
  



☆、第 108 章

  大夫诊断;老爷子中的是蛇毒,幸好仗着一身过硬的修为才救回一条命,但也因此元气大伤,几度昏迷,神志不清,一直到了半夜人才重又清醒过来。
  陈太启显赫一辈子;临老却在此遭了横祸栽了跟头,守着的众人均都悲愤;陈妙峰望着老父躺在炕上,面色铁青气息微弱之状;心中更是如同油煎,忍不住红着眼咬牙道:“下回让我上场,非要给爹报这个仇不可!”
  很少有人看出陈太启是因何中招的;陈妙峰更不知道害陈太启的日本武士已经坠下擂台跌死,还以为是后上场的藤原所为,但陈太启如此模样,能保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自然是无法再上场的了。
  陈妙峰低声说罢,炕上陈太启双眉一蹙,便睁开双眼,低低说了句什么。
  守在跟前的陈家人急忙靠前,陈妙峰更是着急:“爹你醒了?”
  陈二叔却问道:“当家你说什么?”
  陈太启勉强睁开眼睛,目光转动看向陈妙峰,模糊却徐徐坚定说道:“不可。”
  陈妙峰怔住:“爹?!”
  陈太启不再看他,却看向陈二叔:“去叫继鸾……来见我。”
  陈妙峰吃了一惊,陈二叔也有些意外,但却立刻答应了。先前继鸾却也正在此处,只不过碍于礼数规矩,并未就在里屋而已。
  陈二叔急忙抽身出来,见外头没了人,急忙问守着的子弟,弟子说继鸾方才出门,二叔三两步冲出门口,果真见继鸾要走,便急忙叫住了她。
  原来继鸾守了半夜,见老爷子醒来,没了性命之忧,便要回去。
  继鸾狐疑地回来,跟着二叔入了里屋,陈太启已经被扶起来,半倚在被上,见继鸾进来,道:“别多礼,你过来吧。”
  继鸾便走上前,旁边陈妙峰见父亲举止有异,便不想离开。陈太启却也没赶他,倒是二叔为了避嫌,先把几个亲传弟子给劝了出去。
  于是屋内只剩下了陈妙峰,二叔,继鸾跟陈太启。
  陈太启望着继鸾:“你怎么在这儿?”
  继鸾便说:“先前不放心前辈,所以……刚要走的。”
  陈太启嘴角一动,目光望着继鸾,眼神竟有些惘然:“其实从一开始见了你,我就察觉,你的长相……是有几分像是太玄的……”
  旁边陈妙峰闻言,惊地浑身一颤,陈二叔却有几分知情,倒还镇定。
  继鸾不知说什么好,本能地觉得这不是叙旧的时候,而且老爷子这会儿说起旧事来,让她心里隐隐地不安,继鸾便说:“前辈……您还是好生歇息……”
  陈太启却淡淡一笑:“你听我说,这一次来锦城,我本是想亲眼看看,倘若你真的是太玄的传人,又跟了大汉奸,我就亲手替他清理门户。”
  继鸾忍不住心头一颤,陈妙峰嘴唇微动,却是无言。
  陈太启望着继鸾,默默地调息片刻,才慢慢地又说:“但是,我人还未到锦城,就先后有国共两方面的人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楚三爷并不是外头所传说的那样不堪,而只是忍辱负重而已,所以那天……我才也并没有为难你,太玄的女儿,并没有丢他的脸,也没有软了骨头……咳、咳咳……”
  继鸾垂着头:“老爷子……”
  陈妙峰忍不住上前:“爹……先别说了……身子要紧。”
  陈太启见他靠前,便道:“你听听也好,继鸾,正是你年少离家的三叔的女儿。”
  陈妙峰看继鸾一眼,却又转回目光,并不说话。
  陈太启也不同他多说,只又看向继鸾:“太玄的悟性极好,也教的你很好,但到底并不是嫡传的,究竟欠缺火候……今日在擂台上……咳……”
  继鸾见他说到这里,便直接道:“老爷子,我都看到了……”
  陈妙峰越发惊疑,陈太启含笑点头:“你果真是太玄的女儿,按理说,妙峰是我亲传的,功夫自在你之上……”
  继鸾说道:“我是不敢跟陈大侠比的。”
  陈太启却道:“你不必谦虚,妙峰虽然底子好,但是他有一宗却万不如你。”
  陈妙峰听父亲居然如此说,又是不服又是微微愠怒。他先入为主,认定继鸾是野路子出身的,很有几分诛灭的心思,且又因为继鸾是女子,故而更是十万分瞧不上眼,如今看父亲这么说,自然很是抵触。
  继鸾也有些疑惑,却听陈太启道:“若论起纸上谈兵,你大概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你从小奔走江湖,却是有极好的实战经验,因此若论起真的上阵对敌,你比他强上百倍。”
  陈妙峰按捺不住:“爹,你怎么可以……可以……”可以如此推崇一个女子却贬低他?——这句话他却说不出来,总不能当面忤逆老爷子。
  陈太启道:“我知道你不服,继鸾,你去跟他过几招。”
  在场三人统统震惊,继鸾更道:“老爷子,这怎么使得,我万不是陈大侠的对手。”
  “咳……”陈太启咳嗽了声,“让你去你就去!”老爷子双眉一振,不怒自威。
  继鸾没有办法,陈妙峰却巴不得有这机会让他一展所长,也算是无声地反驳老爷子的话,两人便出了里屋。
  陈太启让人扶着,来到门边上观望。
  面前雪花无声落着,地上的雪已经没了人脚,继鸾跟陈妙峰两人踏足其中,继鸾看着对面青年那隐含怒气的双眸,不由叹了口气,两人各自起势,却听陈太启道:“都不许留手。”
  继鸾一听,心中更是叹了声,无奈,探手往前,手心朝上:“陈兄,请。”雪自面前飘落,雪花纷乱,她人却如同静水轻云,通身地沉稳平和气派,就好像所有尘世烦杂都半点也不沾身。
  陈太启看看继鸾,又看看陈妙峰,望着略带怒意的儿子,这一场比试虽然还未开始,他却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那个结局。
  继鸾回到楚宅,已经是下半夜。她怕惊扰了旁人,刻意放轻了步子,家里头的人似乎都睡了,继鸾悄无声息地推门进了厅内,正想上楼,却忽然身子一僵。
  客厅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继鸾望着那沉浸在夜色里的人影:“三……三爷?”
  黑暗中,那人一动不动,仿佛未曾听到她那声唤,继鸾在一刹那以为那人不是楚归,亦或者是他,但是他睡着了,然而很快她便知道这两点都是错的。
  楚归坐在那儿,是他无疑,且也并没有睡,继鸾本就自夜色中来,进了厅内,眼睛极快适应了屋里头的光线,便也看见了……
  外头的雪反着光,照在窗户上,淡淡地雪光溶在夜色里头,继鸾看见楚归清凉如水且又带些落寞的眼神,他是清醒着的,清醒着坐等着她。
  继鸾本不愿意上前的,此刻却仍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脚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指挥:“三爷……你怎么还没睡?”莫非在这里一直等到了现在?继鸾想到这个,心也忍不住跳,一阵慌张,张皇无措。
  楚归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回答,继鸾却无法再往前了,危险。
  “三爷,去睡吧……天凉,别冻坏了。”这厅里头不怎么暖和,他就这么坐在这儿等,岂不是要冻出毛病来?
  “你眼中还有我吗?”淡淡地一声问话,他终于出了声。
  继鸾心中一梗:“三爷,……这是哪里话。”
  “实话,真话,我心里的话,”楚归慢慢地说,“鸾鸾,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你心里想什么了?”
  继鸾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脚下想后退,却又未动:“我不懂三爷说什么。……还是早点睡吧。”她想转身,却也未动。
  楚归起身,坐了太久,腿都麻了,他踉跄了一下,她却并没有就过来扶,若是之前……恐怕早就过来扶住他了。
  因为这个小小地异动,楚归心头一阵悲凉,他慢慢地迈动步子走到继鸾跟前,黑暗中两个人面对面地。
  “那天晚上……你听到了?”楚归问。他决定不再逃避,哪怕是跟她说破了,也强似现在这样被冷冷淡淡地疏远着,像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块透明的冰,坚冰。
  “三爷……”继鸾心里绞痛,“我、我要睡了。”
  继鸾转身欲走,楚归及时握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将她抱住:“听到了是不是?魏云外说的那个……我虽然、但是我是真的……不是故意要……我只是怕失了你、鸾鸾,你说啊……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就别不理我,鸾鸾……”
  继鸾呆了呆,而后竭力挣脱开去:“三爷!”
  楚归定在原地,继鸾抬手在脸上抹过,沉默了片刻:“三爷,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陈继鸾……”
  “三爷,我是说真的……”继鸾闭了闭双眼,眼睛有些许湿润,继鸾深吸了口气,终于说道,“三爷,我已经答应了……太极门的陈掌门,下一次擂台,我会代他上。”
  楚归一下子愣住了,几乎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什……什么?”
  “那蛇毒厉害……陈掌门已经破例收了我做弟子……所以下次会由我代替他上场跟……”
  不等她说完,楚归便道:“不!我不答应!”
  继鸾默然。楚归匆忙上前一步:“不许去,不许去!鸾鸾,你不是太极门的人,不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搅进去!再说……再说太极门不是还有陈妙峰吗,凭什么让你去?不去!”
  继鸾默默听着,她不能说自己刚才跟陈妙峰过过招,结果果真如陈太启所说一般赢了。其实继鸾也懂为什么陈太启坚持要两人比试,一方面,是要陈妙峰心服口服,而另一方面,陈太启说不出口,继鸾却明白。
  陈妙峰是陈太启临老所得的独生子,也是将来继承太极门的传人,而藤原的实力,跟他对过数招的陈太启异常清楚,若是陈妙峰上场有个三长两短,那么……
  幸好还有一个陈继鸾。
  继鸾并不会计较更多,于公于私,她都会答应陈太启。
  陈妙峰显然实战上不如她,而且她也是陈家人,当初照料着祁凤这独苗,现在,她更要顾全大局。
  何况,难道要陈老爷子把话都说透了来求她?
  而且在别人眼中,老爷子舍弃了陈妙峰而让她代替上场,却是大大地高看和抬举了她的。
  她该高兴的是吗,其实。
  继鸾只是不愿意去想更多。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并没有考虑多长时间就答应了老爷子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是什么……
  她的心凉凉地,那个原因,她却更加说不出口的。
  雪色泛着淡淡地光,带着冷意。继鸾望着面前的人,如何才能不沉溺在他的目光里,如何才能不被他迷惑?
  最开始的开始,明明是那么坚定地讨厌着他,跟他对立着,甚至一度决绝不可收拾。
  但是现在……却如此的、如此的……
  果真是爱而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继鸾只是不想再身不由己,不想再体会那种被迷惑被“玩弄”手心的感觉。
  “三爷,”继鸾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人,想把他看清楚,然后永远记住或者忘记,“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我不答应!”楚归蓦地大声叫道。
  继鸾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楚归猛地踏前一步:“你听到了吗,我不答应,你不能去!”
  “三爷……”继鸾低声,“三爷是在怕吗?”
  楚归不做声。
  “三爷是怕我会输,甚至会死吗?”
  楚归浑身轻轻地发抖:她知道,她既然知道,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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