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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子成亲以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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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铺子的事情就搞得一家人焦头烂额,谁知,突然又冒出了个杨婉儿。
  一大堆糟心事都赶在了一起。
  田婶子被这么一刺激,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们一家为什么要省吃俭用攒钱买铺子?为此还耽误了儿子娶媳妇。要是一直凑不够买铺子的钱,儿子难道一直不娶媳妇吗?
  村里同龄的小伙子们除了在学堂读书的,别的早都成亲了。十七岁的吴文祥都已经娶了媳妇并生了一个儿子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攒钱买铺子就不是他们庄户人家应该考虑的事情,儿子的婚姻大事才是当务之急。
  ——
  田婶子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马上就办。
  她找了平时交好的妇人们,透露出想给吴文寿说亲的意思。因为吴大田两口子为人和善,家里是卖豆腐的在村子里也算条件不错。吴文寿是家里的独子,长得高大健壮干活也勤快。所以有不少人家都乐意。
  为图稳妥,田婶子只考虑本村的姑娘。一个村子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来往不多,彼此也有个大致的了解,不会遇到杨婉儿那样听起来非常不错实则非常有问题的大坑。
  没过几天,田婶子就定下了一个姑娘——魏老大家的刘招娣。
  刘招娣虽然不是魏老大夫妇的亲闺女,但她七岁就来了吴家村,也是田婶子看着长大的。
  小姑娘从小就特别懂事,农忙时节顶着大太阳给地里干活的魏老大夫妇送饭。魏老大两口子对她也好,上个月刚给她办了及笄礼,魏婶子特意去县城买的银簪子。
  田婶子主要看上了魏老大一家的人品,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姑娘不会差。
  她亲自上门去魏家提亲,魏婶子对吴文寿也很满意,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十月二十八下聘。
  魏婶子只提出要十两银子的聘金,但田婶子主动加到了十五两。三天后下聘,一个月后成亲,这日子定的确实急了,吴家自然要补偿女方一些。
  很快到了十月二十八日,天气晴好,微风不燥,宜出行宜嫁娶宜下聘礼。
  吴轩作为吴文寿的邻居兼本家兄弟,被分配了抬聘礼的重任。为了表示对他的看重,田婶子把最重的一抬聘礼给了他,并让他走在第一排。
  不幸和吴轩搭档的吴文韬,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羡慕地看着吴轩:“大堂哥,你体力真好。”
  吴轩道:“你抬高一点,把重量往我这边压。”要不是下聘讲究吉利,必须双人双抬,他都想一个人扛着箱子。
  吴文韬按照吴轩说的做了,果然轻松了一些。月底书院休沐,他昨天晚上刚回到家,今天一大早就被拉出来干活了。不过他自己倒是心情不错,边走边和吴轩聊天。
  “大堂哥,听我爹说,你已经从村里的学堂毕业了?”吴文韬上一次休沐是九月底,一回家就听说吴轩突然变好了,还去了村里的学堂读书,着实让他惊讶了许久。
  没想到这个月更让他惊讶。吴轩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他们当年学了四五年的课程学完了?
  吴轩点头,随口背了一篇《礼记》,然后把句子顺序倒过来又背了一遍,以证明他真的学完了。这些日子天天陪着豆豆重复重复再重复,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倒背如流。
  吴文韬果然把他这招镇住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好几遍,惊叹道:“大堂哥,我相信村子里传的,你受仙人点化了。”
  吴轩回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一行人很快到了魏老大家。长辈们进了屋子商谈成亲事宜,吴轩他们这些抬聘礼的壮劳力在院子里歇脚。


第27章 
  魏老大两口子为人实在; 没有让他们干坐着,而是准备了饭菜招待。
  吴轩夹起一块红烧小排; 放进嘴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豆豆做的好吃多了。豆豆做饭只能保证做熟; 至于味道通常要看运气。而且为了保险,豆豆做饭喜欢炖煮; 很少煎炒。
  不过他也没什么资格嫌弃豆豆,毕竟他连做熟都不能保证。
  魏老大带着人抬了一筐酒坛子进来; 每桌两坛,“廖记的秋枫红; 尽管放开了喝!”
  众人纷纷赞扬魏老大敞亮。
  魏老大和大家客套了几句; 就来了吴轩这桌,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东家; 这碗酒敬你; 感谢你这些年的宽厚!”
  吴轩受之有愧; “都是大伯定的,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
  魏老大仰头干了整碗酒; 一抹嘴巴,道:“东家,你不知道刚开始那几年; 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多么艰难!您这十亩地,租给我们两口子,真是救了我们的命!”
  魏老大和他媳妇段氏; 是从老家逃出来的。
  魏老大本来是给段家赶车的车夫,签的五年短契。某次送主家外出,路上出了意外,阴差阳错间他和段氏单独在外面过了一夜。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也坏了段氏的名节。
  段家怕事情传扬出去有辱门风,匆匆把段氏嫁了。结果段氏成亲后在婆家受尽屈辱,两年后还因为不能生育被休。段家嫌弃她丢人又要把她送去庙里关起来。
  已经契约到期离开段家的魏老大听说了此事,拼命硬闯把人救了出来,一路往北逃。
  最终两人逃了出来,但魏老大被打折的腿因为耽搁了医治,彻底瘸了。
  两人到了吴家村,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一个瘸子一个妇人,身上也没有一点财产,真真过了几年苦日子。
  想到此处,魏老大又倒了一碗酒,仰头灌下,现在总算熬过来了!
  ——
  吴轩他们吃完了酒菜,屋子里商量婚事的田婶子一行人也出来了。
  吴文寿偷偷瞄了魏婶子后面的刘招娣一眼,刘招娣大方地对他笑了笑,吴文寿耳朵悄悄红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其实两人早已见过不知多少面了,但亲事一定下来,对方仿佛突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成亲的吉日定在了十二月初六。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也没太多讲究,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足够了。
  从魏老大家出来,众人开始打趣吴文寿:
  “文寿刚才盯着人家姑娘看,眼睛都直了。”
  “我也看到了,阿寿哥眼睛都直了。”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娶媳妇吗?”
  “我知道。就是穿上新衣服赶着牛车,把媳妇接到自己家里,就是娶媳妇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着往回走,吴文寿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因为田婶子和魏婶子关系不错,所以吴文寿和刘招娣也经常能见到,吴文寿早就暗暗喜欢上了这个落落大方的姑娘。但他一直没敢和田婶子说,是因为自卑。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刘招娣的场景。
  那天他跟着田婶子去魏家,突然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皮肤白白净净的五官十分漂亮。虽然也穿着粗布衣裳,但衣服整洁干净,坐姿端正文雅,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糯糯的,和村里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
  吴文寿想:戏文里所说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黝黑粗糙的手指,还有破了洞的鞋子。年仅九岁的吴文寿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自卑。
  ——
  两家离得并不远,一群大小伙子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很快到了吴文寿家门口。
  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杨婉儿,又来了。
  吴文寿一看到她就头皮发麻,下意识往体格最为高大的大堂哥身后躲了躲。
  谁知杨婉儿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直奔吴轩,开门见山道:“吴轩,你爹和我爹当年给我们两家定了娃娃亲,我手里有婚书。”
  众人没想到是这么劲爆的消息,一下子都愣住了。
  还是吴轩先反应过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并找到了杨婉儿话里的漏洞,“婚书需要两个人一起去里正家签字。”要是他以前和别人签过婚书,大伯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本朝的婚书,是前朝的。”杨婉儿道。她动了动袖子,想把婚书拿出来壮底气,但又强忍了下来。大声道:“我已经让人去请你们村的里正,还有学堂的夫子了。等他们到了,我就把婚书拿出来!”
  这是杨婉儿想出来的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找有权威有名望的人做见证,只要证明婚书是真的,为了名声吴轩必须认下这门婚事!
  为此她特意选了书院休沐的日子,还拉上了她哥哥杨修竹撑场面。
  杨员外和杨修竹本不想来,但耐不住杨婉儿死缠烂打百般闹腾,只能陪她走这一趟。
  吴轩并不知道所谓的前朝婚书是什么样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抱臂而立,一脸不以为意。
  就算杨婉儿手里真有婚书,就算那婚书真的有效,他打死不认对方又能如何?他吴轩从来就不是那等要脸面要名声的人!
  因为吴轩冷着脸没接话,气氛一时僵持了起来。
  杨婉儿提议道:“我们去家里面等吧!”她看的是吴轩家的大门。
  吴轩冷冷道:“不用。”豆豆被他关在家里练字,任何人不得打扰。
  话音刚落,就见另一群人从大路拐进了这条小胡同,打头的是吴大成和杨员外,后面还有三爷爷王秀才以及一个面生的书生。
  杨婉儿顿时有了底气,大喊着“爹”朝杨员外扑了过去。
  吴大成走到吴轩旁边,对他小声道:“杨员外和你爹确实认识,但婚书的事情,还不知道真假,得看过才行。”
  吴轩点头表示了解。
  来了这么多人,还有本家的长辈,吴轩再不开门就显得太失礼了。他只好推开大门,道:“三爷爷,大伯,请进。”
  一群人乌央乌央地进了吴轩家的院子。人实在太多,屋子里盛不下。吴轩带着吴文韬几个去堂屋把桌椅搬出来,众人就在院子里坐了。
  ——
  杨婉儿大摇大摆地和长辈们坐了一桌,要求道:“没人给客人上茶吗?”
  她打听过于豆豆的情况,知道是一个体弱而貌美的男孩子。本来想着进了院子,先给于豆豆一个下马威,在气势上压他一头,结果对方竟然不出来?
  杨员外小声斥责了她一句,让她收敛一些。杨婉儿不满地撇撇嘴,但到底没有再找事。
  扫视一圈众人,辈分最大的三爷爷开口了,“把婚书拿出来吧!”
  杨婉儿看了这个胡子花白衣裳破旧的老头一眼,没有动作。杨员外拽了拽她的胳膊,道:“快拿出来,这是吴氏一族的族长。”
  杨婉儿这才掏出了袖子里的卷轴。因为是十几年前的纸张,担心不小心碰坏了,杨婉儿特意找卷轴把婚书裱起来了。
  卷轴缓缓打开,里面的字迹露了出来,三爷爷一看就知道是吴二成写的。当年他最喜欢这个侄子,曾经跟大哥提过把吴二成过继给他,可惜大哥怎么都不同意。无奈他只能把独女留在家中,招了上门女婿。
  吴大成也认出了二弟的字迹。
  看到两人的表情,杨婉儿得意地笑了。吴二成亲手写的婚书,白纸黑字摆在面前,由不得吴家人不认!
  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刚才嚷嚷着娶媳妇的那个孩子瞅了半天婚书的内容,一句都没看懂,但他注意到了下面的名字,疑惑道:“大堂哥不是叫吴轩吗?为什么上面写的吴文轩?”
  他亲哥闻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人拖出去了。
  三爷爷轻咳一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杨员外道:“不知这婚书是何时所写,为何二成从未提起过此事?”
  杨员外道:“是吴轩贤侄满月礼当天所写,本意是为了庆贺,开玩笑般定了娃娃亲,奈何——”
  “爹,你在说什么!”杨婉儿不满地打断了他,“婚书就是婚书,既然已经签了名字,那就是定下了亲事,就必须成亲!”
  奈何女儿执意要嫁,他实在拗不过。杨员外叹息一声,剩下的半截话咽进了肚子里。
  三爷爷为难道:“可是吴轩早已成婚——”
  杨婉儿迅速接话:“去衙门和离就好了呀!只要他以后对我好,我不会介意他成过婚的。”
  一院子大老爷们都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惊住了。于豆豆和吴轩是正经拜了天地签了婚书合了户籍的两口子,杨婉儿拿着一张大阑律法根本不认可的婚书就想让人家和离?
  吴轩偷偷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房门,不知豆豆有没有听到。豆豆今日一大早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他突击检查,终于又背错了两个句子,说好了晚上实施惩罚的。现在闹这一出,怕是晚上被惩罚的要变成他了。
  见众人都不说话,杨婉儿道:“君子重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写了婚书不认,传出去毁了名声,是会影响科考的。”
  本朝虽不像前朝那么严格,但德行有失者一经查实,也会革除功名。
  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颗小脑袋悄悄探了出来往外瞅。吴轩刚好盯着房门,和豆豆好奇的小眼神撞了个正着。“咔——”门一下子又关上了。
  吴轩摇头失笑,豆豆是有多怕被他惩罚,说好了习字三个时辰不能出书房,他就真不敢出来。


第28章 
  三爷爷看不惯杨婉儿那副跋扈的样子; 喝道:“慎言!”
  杨婉儿委屈地冲杨员外喊了一声“爹”,晃着杨员外的胳膊; 让他帮忙说话。
  在外人面前; 总是要护着自家女儿的; 杨员外硬着头皮道:“吴轩是家中独子,总不能断了香火; 还是应娶个女子为妻。”
  杨员外本是随意找了个理由劝说,却恰好戳中了三爷爷的软肋。
  三爷爷一辈子有两大憾事; 一是他自己没有儿子,二是吴老爷子不同意把吴二成过继给他当儿子。
  对于吴二成的独子吴轩; 他是当亲孙子看的。以前吴轩是个傻子; 又只认于豆豆一个人,他才勉强同意两人成亲。但现在吴轩变好了,还是应该娶个女子。当然了; 娶媳妇要挑贤惠懂事的女子; 杨婉儿这样的万万不可!
  见三爷爷有所动容; 杨员外继续道:“小女已满十六,正是好年华。跟着我学了几年; 也算识得一些文字。”
  这话一出,吴轩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问道:“你女儿十六岁?”
  “对啊; 我比你小两岁。”杨婉儿欢快地应道。随即反应过来她应该矜持一些,偷偷瞄了吴轩一眼,又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吴轩道:“既然你女儿十六岁。那我满月的时候; 她还有两年才出生,怎么和我定娃娃亲?”
  杨员外解释道:“当时拙荆有孕在身,孩子还没出生。”
  刚被他亲哥拖出去的那孩子又偷偷跑了回来,听到这话,大声道:“杨家姑娘莫非在她娘肚子里怀了两年多?”
  “你小子又嘴贱,你以为是哪吒啊,还怀两年多!”他哥拧着他的耳朵训道。但并没有再把他拖出去。
  杨员外继续解释道:“因为孩子还没出生,所以婚书上只写了我的名字,另一个位置空着。过了几日,拙荆诞下一个儿子,就是我的长子杨修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终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最后面,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杨修竹。
  “本来两家都是儿子,亲事应该做不成了。但天赐良缘,两年后拙荆又诞下一女,正好应了这桩婚约。”杨员外在女儿的催促下硬着头皮说完了这段话。
  “这么说——”吴轩朝人群最后面的杨修竹看过去,说话时尾音带上了一丝调侃的味道,“与我有婚约的是修竹贤弟。”
  众人都没料到吴轩会这么想,一下子愣住了。
  杨婉儿大声喊道:“和你有婚约的是我!”
  杨员外也道:“按传统,指腹为婚的如果第一胎是儿子,自动顺延到下一个女儿。”
  吴轩一脸正直道:“君子重诺。既然定下了修竹贤弟,怎能因他是男子就违背婚约。杨员外与修竹贤弟是读书人,必然知礼守诺。那我与修竹贤弟的婚事——”
  “荒唐!”杨员外怒道。杨修竹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和男子成婚。
  杨婉儿也道:“我哥哥明年就能考中秀才了,他要娶一个大家闺秀的。”
  吴轩表情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写了婚书不认,传出去毁了名声,怕是会影响科考。”这是杨婉儿刚才威胁他的话,现在可以还给她了。
  杨家人一下子被噎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杨修竹身上背负着全家的期望,他的科举之路容不得半点闪失。
  对付厚脸皮的无耻之人,就要比他们脸皮更厚!
  吴轩整了整衣摆,朝杨修竹的方向走过去,“我一直很欣赏如修竹贤弟这般隽秀的才子,若能日日秉烛夜谈——”
  杨员外一下子急了,冲过来想拦住吴轩,吴轩铁臂一伸,钳住了杨员外的手臂,交给吴文韬,道:“扶杨员外回椅子上坐好。”
  杨婉儿也冲了过来,道:“我才是和你定亲的人,我是女子,我哥哥是男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女孩子,偏偏要和男子成亲呢?
  吴轩勾唇一笑,“我只喜男子。”
  他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走到杨修竹面前行了一个书生礼,“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装模作样地吟诵完这句完全不符合情境,但足够恶心人的诗句后。
  吴轩又凑近了一些,拖长了音调道:“贤弟果如一林修竹,令人见而忘俗。又,见而——心折。”
  杨修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登时吓得后退好几步。他本就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平时和同窗寒暄起来都磕磕绊绊,这般直白的调戏对他来说可谓极端惊悚。
  杨员外护儿子心切,拼了老命从吴文韬手里挣脱了出来,道:“吴轩贤侄,修竹乃我家中独子。”
  吴轩看着挡在他身前的杨员外,依旧笑得温和,“无妨,我也是家中独子。”
  “修竹已经考过了童生,今年还会再考院试,他是读书人,怎能与你——”后面的话杨员外说不出口了。
  吴轩一脸诚恳道:“您是不满我没有功名吗?那我明年也去参加科考,如果取得秀才功名,是否可以迎娶修竹贤弟?”
  “当然不能!”杨员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可能让他嫁人。
  “文韬,扶杨员外去座位上休息!”吴轩大声道。既然有胆量带你女儿来纠缠我,就别怪我去纠缠你儿子。
  吴轩绕过杨员外,一步步逼近杨修竹,“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此番美景,若能得贤弟把臂同游——”
  “婚书只是酒后玩笑,做不得数!”杨员外崩溃大吼。
  “哦?”吴轩回头,“此言当真?”
  杨员外泄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道:“当时大家都喝多了,一群人起哄,我们才签了这份婚书。酒醒后双方都没有在意此事,只是当做了玩笑。”
  “原来如此,那您今日为何又带着婚书上门?”吴轩问道。
  杨员外看了看大受打击的杨婉儿,又看了看吓得不轻的杨修竹,犹豫一番,还是觉得儿子更重要。只能出卖女儿了,他道:“小女婉儿倾慕贤侄,正巧我翻出了这份婚书,就想着——”
  “骗婚?逼婚?”吴轩替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
  杨员外尴尬地别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事情到此,真相已经大白。
  杨员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这么大的人,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他道了一声:“告辞。”示意杨修竹和杨婉儿随他离开。
  杨婉儿还不甘心,对吴轩道:“你早晚要娶一个女子的——”
  吴轩转头,拦住正准备悄悄溜走的杨修竹,“欢宴良宵好月,佳人修竹清风,不知贤弟可有——”
  “给我过来!”杨员外对杨婉儿吼道,强硬地拽走了她,吴轩见此,也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杨修竹。
  这种无赖手段是吴轩在高中的时候学的,那时班里有女生向他告白,他就直接表明了性向。但之后总有一些闲极无聊的直男,凑到他面前嘲笑挑衅。
  吴轩只在刚开始吃过两回亏,后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来恶心直男非常有效,一吓一个准,保管下次看到他主动离得八丈远。
  这回用来吓直男的长辈,效果惊喜翻倍呀。
  看着杨员外一家三口落荒而逃的背影,吴轩笑得放肆而张扬。
  虽然杨修竹有那么一丝丝无辜,但谁让他摊上了杨员外这个爹和杨婉儿这个妹妹呢!
  ——
  吴轩笑完得意地回头,准备迎接堂弟们崇拜的目光。
  却看到,豆豆站在他身后,幽幽地盯着他。
  “啊哈哈——豆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吴轩心虚道,刚才做的那些事情不会都让豆豆看到了吧。
  豆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欢宴良宵好月——”
  “啊哈哈哈哈——豆豆你不是在书房练字吗?”刚才外面吵成那样豆豆都没有出来,他这才敢放心大胆去恶心人的。
  “三个时辰到了。”豆豆依旧面无表情。
  “哎呀呀,岁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了,又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了。”吴轩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些什么,“豆豆今天练字辛苦了,这样吧,今天的晚饭我做怎么样?”
  吴轩看向周围的一众人,“大家都留下来吃饭啊,我亲自下厨。”
  “不了不了。”众人纷纷告辞。小两口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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