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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子成亲以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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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小厮朝中年男子示意了一下位置。
  刘叔小跑着到了豆豆面前,“于公子,劳您久等了,实在抱歉。”
  豆豆道:“没有久等。”只是说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刘叔道:“您请上车,我送您去内园。”
  豆豆紧紧抓住吴轩的手,“我可以带轩哥一起吗?”
  “当然可以。”刘叔微笑答道。
  吴轩道:“我们可以再带几个人吗?”
  “呃——”刘叔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他只准备了一辆小马车,最多能盛两个人。
  一般拿着族徽请柬的人,都是顾家的世交亲友,或者其他身份十分贵重的客人。按理来说,贵客想带几个人随行都可以。但是贵客一般都自持身份,干不出这种拖家带口的事情。
  吴文韬道:“大堂哥,你跟豆豆走吧。我们去普通的宴会就可以。”
  能参加顾瑾举办的宴会,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了,哪里能不要脸到跟着去内园。不过,顾公子竟然给了豆豆特殊的请柬,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从来没听大堂哥提过?
  “好吧,我们走!”吴轩只是看顾瑾不顺眼,但犯不着为难顾家的下人。
  ——
  马车虽小,但装饰得十分漂亮,车内还飘着淡淡的香气,似是某种花香。
  慢悠悠地走了好一段路,马车才停了下来,车夫道:“两位公子请下车。”
  面前是一个大门敞开的园子,朝里望去,只能看到影壁前郁郁葱葱的青竹。
  吴轩跳下马车,又扶着豆豆下来,就见顾瑾从大门处走了过来,“豆豆,就等你了。”
  吴轩语气平淡道:“我们来晚了,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
  顾瑾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文轩兄,男子汉大丈夫应有自己的事业,整天跟在豆豆身边算怎么回事?”
  豆豆急忙反驳道:“顾公子,是我离不开轩哥,让他陪我过来的。我身体不好不能一个人出门。”
  顾瑾似笑非笑地看了吴轩一眼,“是吗?”
  “顾公子,你再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豆豆语气强硬起来。
  “对不住,是我一时口无遮拦。”顾瑾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样子。
  其实顾瑾对吴轩的印象并不坏,也认可吴轩的才能,但吴轩跟豆豆未免也跟的太紧了一些。让他不得不怀疑,吴轩已经猜到了豆豆的身份,在蓄意讨好。
  可是,现在的袁家有什么值得讨好的呢?世袭罔替的武安侯爵位已经被削,袁阁老已身死多年,门生故旧也散的一干二净。袁家唯一的血脉袁月阙也消失在茫茫大海里,再也没人见到过。
  就连他,也是刚刚听父亲说,捣毁冯阁老私人盐场的势力,有可能是当年逃到海上的袁氏残部。
  这么机密的消息,吴轩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吴轩真的只是不放心豆豆,单纯喜欢黏着豆豆?
  ——
  三人绕过影壁,进了院子里。
  只见这是一处颇为私密的小院,看着不像是赏景的园子,更像是主人住的地方。
  顾瑾带着两人进了左边的书房,“阿延,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
  原本正欣赏一幅挂画的谭延回过头,一眼看到了吴轩,激动道:“是你!我记得你!”
  吴轩回想了一下,道:“玄字第十二号,顺天府谭延?”
  “哈哈哈,对,难为你记这么清楚。我就记得你做的卤肉味了,特别香!”谭延一副十分回味的表情。
  吴轩道:“卤料是我自己配的,刚好手里还有几个配好的卤料包,你要是喜欢,我给你送过来。”
  “这多不好意思啊!”谭延道,“你住在哪儿,我自己上门去拿吧。”
  “刷——”一把展开的扇子横在了吴轩和谭延中间,顾瑾的声音中带上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们怎么认识的!?”
  谭延抓住顾瑾的手腕,“阿瑾,我不是跟你说过,乡试考第一场的时候,坐我后面的人做饭特别香吗?就是他,他做的卤肉太香了!”
  本朝科考虽然对考生所带食物没有什么限制,但考生们图简便,都是随意带一些肉饼饭团,热热就能吃。像吴轩这样当场煮卤肉的,着实不多见。
  顾瑾眯起眼睛看吴轩,“你很会做饭?”
  吴轩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看回去,“以后有机会,请你和谭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豆豆拽了拽他的袖子,想说轩哥你别害人家。
  谭延却非常高兴,“一言为定!”能配出那么香的卤料包,吴轩做饭一定也非常好吃。


第74章 
  “好了好了。今天是来赏画的。”顾瑾一把拉过谭延; 试图转移话题。
  他可不想继续谈论做饭的话题了,阿延这个小吃货; 万一真的喜欢上吴轩的手艺; 他岂不是要气死。
  “阿延; 你刚刚在看哪副画,给豆豆介绍一下。”顾瑾好不容易才从顾尚书手里; 借来了这些珍稀的古画。就是打算借着赏画的机会,让谭延和豆豆熟悉起来。
  “哦; 我在看袁阁老的南屿奇石图。你临摹的仿品,比起原作失了一份神韵。”谭延果然被顾瑾转移了注意力; 开始品评画作。
  说完; 他主动走到豆豆面前,“你就是阿瑾经常提到的豆豆吗?阿瑾说你很有作画的天分。”
  豆豆道:“顾公子的画技比我好很多。”
  “他的技巧是不错,唔——”谭延带豆豆去看墙上挂着的画; “这是阿瑾临摹的。”然后又桌上的木盒里取出一个卷轴; 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袁阁老的真迹,你看; 此处行笔——”
  豆豆的眼神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顾瑾道:“阿延,那边两个箱子里都是画作,你们慢慢欣赏; 我去招待客人了。”
  “好。”谭延头都没抬地应道。
  顾瑾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看吴轩; “怎么?你也想留在这儿?”
  “不行吗?”吴轩反问。
  “当然不行!”顾瑾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留在他的书房里,他道:“你跟我去招待客人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完,顾瑾询问豆豆的意见,“豆豆,借你的人用一下,没问题吧?”
  豆豆抬起头朝他们笑道:“没问题的。”
  吴轩:豆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为了几幅画就狠心抛下我呢?
  “走吧!”顾瑾对吴轩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出了书房,步行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园子里。
  园子里约莫有十几位客人,正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聊天。见顾瑾过来,纷纷抱怨他来的太晚,害他们等了老半天,必须罚酒。
  顾瑾自斟三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赞他豪爽。
  吴轩在一旁暗暗吐槽,办个宴会还把客人分成三批,也不嫌麻烦。
  这个园子里的客人明显都和顾瑾十分熟悉,应该是他交好的朋友。顾瑾没有介绍吴轩,吴轩也没有融入这些人的想法,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等顾瑾一一应酬完这些客人,又和吴轩一起去了大园子里,开始新一轮的谈天说地。
  吴轩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顾瑾时,顾瑾一副万事不入心十分潇洒不羁的样子,和现在这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模样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不过看他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人也游刃有余,吴轩就歇了帮他应酬的心思,去找吴文韬三人聊天了。
  吴文韬好奇地问道:“豆豆呢?怎么没和你在一块?”
  “豆豆在赏画。”吴轩道。
  “大堂哥,你们什么时候和顾瑾这么熟了,竟然能得到他的特殊招待?”吴文韬又道。
  “我也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顾瑾对他和豆豆太好了,完全是对朋友的态度,而且还是那种世交好友。
  所以——
  吴轩摸了摸手上戴的指环,里面装着豆豆母亲留下的那块玉佩。
  所以,和顾家是世交,而且姓“袁”的人家,吴轩只能想到一位,那就是崇文一朝的内阁首辅——袁淳。
  那位历经三朝文武皆能,不靠爵位科举入仕,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最后为了保下年幼帝王而死的不明不白的袁阁老。
  ——
  宴席结束后,谭延送了豆豆出来。
  豆豆手里抱着好几个卷轴,都是顾瑾临摹的名家画作。
  吴轩难得大方地没有计较,帮豆豆拿着这些画,扶他上了马车。
  豆豆道:“前朝有几位宫廷画师,用色十分大胆明艳,很有风格。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本朝袁阁老的画作,寥寥几笔意境深远。”
  他从吴轩手里拿过两个卷轴,自己抱在怀里,“怀瑜公子临摹的作品虽然比不上原作,但已经有几分意境在了。”
  吴轩也没有计较豆豆脱口而出的怀瑜公子这种称呼,抱着手里剩余的几幅画,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而是吴文韬几个被豆豆说的有了兴趣,纷纷表示要观赏顾瑾临摹的画作。
  豆豆答应等回到客栈就给他们看。
  ——
  一个月的时间,在学子们的文会宴请中飞快过去。
  景元十五年九月二十五,是顺天乡试放榜的日子。
  顺天乡试放榜,报喜的势头比起会试也不差什么了。虽然举人和进士完全不能比,但京城本地喜欢凑热闹的老百姓们,差不多把秋闱放榜当做明年春闱的一次演习了。
  而且顺天乡试的考生都是京城本地以及附近人士,有很多本地人耳熟能详的名字,大家对榜上名单都很感兴趣。
  很多品级不算太高的京官也乐意在秋闱榜下捉婿,一则举人不像进士那般金贵,他们也容易抢得到,二则这些举人都是附近人士,女儿嫁过去离家也不算远。
  这天一大早,吴轩一行人早早起床,去状元楼的一楼大厅,占了一张桌子。
  辰时初刻,正是平时吃早点的时辰,但今天的状元楼,早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
  因为状元楼的名字意头好,所以很多京城本地人都不写自家的地址,而写状元楼的地址。放榜这天也亲自到状元楼等着,期待能考中一个好名次。
  坐在吴轩他们隔壁桌的客人,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邴辰维十分紧张地抓住他儿子的手,“阿梁,你说为父能考中吗?”
  “爹,能不能考中看的是您的才学,和考官的评判。儿子哪知道您能不能考中?”被叫做阿梁的年轻男子一本正经道。
  “臭小子,就不能安慰安慰你爹!”中年男子非常不满意儿子的回答,“要是你娘,肯定说我能考中。”
  “娘亲只是嫌您太烦,随口敷衍罢了。”阿梁无奈道。
  “今年一定要考中,我准备了五大筐喜钱,不能白准备了。我一定能考中的。”邴辰维自己给自己鼓劲。
  吴轩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想看看准备五筐铜钱的土豪长什么模样。
  放榜报喜,一般都是给喜差包一个红包,再随手往街上撒几把铜钱。但直接拿大筐装铜钱的,还真没听说过。
  邴辰维察觉到吴轩的视线,对他拱了拱手,“兄台,您见笑了。”
  吴轩也朝他拱了拱手,“预祝兄台高中!”


第75章 
  “承兄台吉言!”邴辰维十分高兴。
  终于有人能安慰安慰他; 并且说两句他爱听的了。邴辰维果断抛下了不会说话的儿子,凑过来和吴轩聊天。
  “我娘说过; 用大筐装铜钱吉利; 我装了五大筐铜钱; 这次肯定能中!”邴辰维信心满满道。
  “爹,三年前您也是这么说的。”亲儿子一句话就拆了他的台。
  “去去去; 我在跟这位兄台聊天呢!你个臭小子插什么话!”邴辰维道:“在下邴辰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吴文轩。”
  “文轩贤弟年少英才; 前途无量!”邴辰维赞道。
  “邴兄学识渊博积累深厚,定能一举得中。”吴轩礼节性夸赞回去。
  乡试一般录取一百余名举子; 报喜的差役从最后一名开始往前报。
  吴轩和邴辰维闲聊了几句; 就听到远处传来响亮的一声“报——”,一个身上绑着红绸的小差役跑进了状元楼里,“报——恭贺顺天府戴有为戴老爷; 高中乡试第一百二十四名!”
  “爹; 您中了!”
  “恭喜爹得偿所愿!”
  几名中年男子围着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 欣喜地道贺。
  老者满面红光,兴奋到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儿子忙帮他拍背顺气; 另一个儿子接过文书,递给报喜的差役两个沉甸甸的红包。差役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小跑着走了。
  邴辰维满脸羡慕地看着人家的孝顺儿子; 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只会惹自己生气的不孝子,冷哼了一声。
  没一会儿,又一位差役跑来; “报——恭贺大平府班浩林班老爷,高中乡试第一百零九名!”
  二楼西边包间里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中了,中了!”的喊声。差役连忙跑上二楼,又大声报了一遍,最后兴高采烈地捧着大红包下来了。
  邴辰维紧张道:“这么快就过了十几个人!”
  “大部分人都在住处等着,谁像您非要跑这么老远到状元楼——”说到这里,阿梁突然意识到整个大厅里坐的人,都是和他爹一样非要跑来状元楼的人,他明智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报——恭贺宝昌府宋梓薄宋老爷,高中乡试第九十八名!”
  “报——恭贺顺天府……第九十二名!”
  随着报喜的名次越来越靠前,大厅中所坐众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吴文韬长叹一口气,“哎,我肯定没戏了。”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考不中,但没出名次之前,还是暗搓搓地抱了一丝吊车尾的希望。现在,这丝希望也没有了。
  杨修竹紧紧地捏着衣角,低着头不说话。
  邴辰维又紧张地拽住他儿子的手,“阿梁,你说为父能考中吗?”
  阿梁把手抽出来,依旧一脸冷酷,“儿子不知。”
  豆豆从桌上的干果盘里拿了两枚松子,剥开递给吴轩,“轩哥,你这是第一次参加乡试,考得中固然好,考不中咱们三年后再来。”
  吴轩美滋滋地把松子含在嘴里,“好!”
  ——
  “报——恭贺顺天府——咳咳咳”差役跑得太急,口水卡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
  大厅里所坐的顺天府人士都紧张地站了起来,焦急地看向扶着门框咳嗽的差役。
  邴辰维更是紧紧抓着他儿子的手臂,嘴里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是我,一定是我。”都报到五十名以内了,再不是他的话,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状元楼的小二很有眼色地递上一杯茶水,喂给差役大哥喝了。
  差役顺过这一口气,方才大声喊道:“恭贺顺天府卞轶卞老爷,高中乡试第四十三名!”
  邴辰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撑着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苍天不公啊!想我寒窗苦读三十载,考了四次乡试竟然都不中!”
  “爹,您先起来!”阿梁想把他爹从地上拽起来,但邴辰维大腹便便身材壮硕,他根本拽不动,两个小厮也十分犹豫,不敢直接对邴辰维上手。
  阿梁求救地看向吴轩。
  吴轩起身,把大声哭喊的邴辰维拎起来,放在椅子上,“邴兄,大庭广众之下,你这番作态成何体统!”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邴辰维只知道喊这一句了。
  那边名叫卞轶的新任举子已经给完了差役红包,并让小厮去大街上散铜钱。
  邴辰维想到了自己准备的五大筐铜钱,不由更伤心了。
  这时,外面又传来差役报喜的声音,“报——恭贺顺天府邴辰维邴老爷,高中乡试第三十八名!”
  “嘎——”邴辰维的哭声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里,“什么,他说什么!阿梁,他说什么?谁中了?”
  阿梁道:“邴辰维邴老爷。”
  “是我,真的是我!老天爷是公正的!”邴辰维兴奋地跳起来,以不符合他体型的灵敏速度冲到了差役面前。连不孝子又一次直呼他名字的事情都没空计较了。
  差役递上写着名次的喜报文书,邴辰维一把夺过来打开,直到看见了上面确确实实写着他的名字,才终于相信这是真的。
  他从怀里拿出了五个大红包,都塞到了差役怀里,又回过头吩咐小厮,“快,快去搬那五筐铜钱!”
  差役满脸喜气地把红包都装进怀里,好话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冒。报喜是个好差事,但这么丰厚的红包,也不多见。
  正忙乱间,门外又传来一声“报——”
  “恭贺真兴府吴文轩吴老爷,高中乡试第三十七名!”一名差役站在门口喊道。
  “吴文轩?”邴辰维回头看向吴轩,“文轩贤弟,是你吧?”
  吴轩点头,递上两个红包,对报喜的差役道:“多谢!”
  差役连忙摆手口称不敢,又说了好几句恭贺的话。
  邴辰维热情地拉着吴轩的手,语气亲切,“文轩贤弟,咱们的名次竟然连着,这是何等的缘分啊!我准备的铜钱分你一半。”他大声吩咐小厮,“那两筐算吴文轩吴老爷的,是高中第三十七名的举人老爷!”
  吴轩拦不住他,索性不拦了。
  邴辰维另一只手拽过他儿子,“阿梁,快来恭贺你世叔高中!”
  阿梁朝吴轩拱了拱手,“恭喜兄台高中!”
  “诶,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称呼呢!差辈了!”邴辰维不满意道。
  阿梁不为所动,依旧一脸冷酷。
  豆豆和吴文韬几人也十分开心地恭喜吴轩,吴轩摸摸豆豆的发丝,答应一会儿带他去吃好吃的。
  ——
  名次越靠前,报喜的速度越慢。从报了吴轩之后,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又报了一个人,是“第二十一名”。
  然后,大厅里就安静了下来,好半天,都没有报喜的差役过来。
  “咚咚——”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一位衣着富贵,满脸傲气的贵公子,从二楼走了下来。大厅正中间座位上的四个人,立马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这位公子,自己站在一旁。
  贵公子神色温和,“你们也坐吧。”
  “不用,杜公子您坐,我们去旁边的桌子即可。”几人去侧面的桌子,和其他人挤在了一处。
  邴辰维小声道:“是杜传枥。杜阁老家的公子。”
  内阁首辅严阁老年事已高,基本很少上朝了。目前手握实权的两位高官,就是杜阁老和冯阁老。
  两位阁老在朝中各有一股势力,几乎不分高下。但两人的后辈,却天差地别。
  杜阁老出身书香世家,两个儿子也都十分好学。长子杜传棱是景元十年的状元郎,当年也有京城第一才子的美誉。后来不幸因病早逝,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
  次子杜传枥和他的兄长一样,从小颇具才名,前几场考试都中了案首,是顺天府的“小三元”。这次乡试,肯定也能高名得中。同辈之中,他的名望仅次于顾瑾。
  而冯阁老的独子冯镇昌,却是一个五毒俱全十分张扬跋扈的恶霸。多次当街强抢民女,殴打平民,名声极差。
  ——
  杜传枥亲手倒了一杯茶水,气定神闲地等待着报喜差役的到来。
  按正常的速度,现在应该报到了第十名以内。
  吴轩和吴文韬一左一右按住柳思源的肩膀,“思源,稳住。”
  柳思源声音有些发颤,“我觉得我考不了这么高。”吴轩才第三十七名,他怎么可能在前十名。
  吴轩道:“院试我能超过你才是意外,真论才学你比我强多了。”在吴轩看来,柳思源跟顾瑾是同一档的水平。
  “报——”门外终于又响起了久违的报喜声,大厅里众人都朝门口看去。
  “报——恭贺真兴府柳思源柳老爷,高中乡试第六名!”
  “哇!”吴文韬第一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思源,第六名!天呐!你中了第六名!”
  柳思源手都在抖,在袖子里掏了半天都没掏出来红包。吴轩看不过眼,直接上手帮他掏出了红包,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太轻。他自己又添了一个,这才递给差役。
  杜传枥也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第六名,很不错的成绩了。就是出身太低没见过世面,差役报喜都能紧张得全身发抖。一看就成不了大事,不值得结交。
  乡试报喜没有会试那么大阵仗,普通名次都是差役小跑着来报,只有解元能得到敲锣打鼓的排场。
  杜传枥轻啜一口茶水,等待着锣鼓声响起。
  “报——”门外传来差役的喊声。
  杜传枥的心咯噔一下子,怎么没有锣鼓声?
  “报——恭贺顺天府杜传枥杜老爷,高中乡试第二名!”报喜的差役自然认识大名鼎鼎的杜公子,直接跑到了杜传枥桌边,双手递上名次文书。
  本以为会收获丰厚的打赏,差役抬起头,却被杜传枥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手一抖,文书差点掉到地上。
  杜传枥很快收敛了神色,朝身后挥了挥手,小厮上前收起文书,递上两个大大的红包。
  差役原本准备好的吉祥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一句话没敢说,快步溜了。
  大厅里这么多人看着,杜传枥不能发脾气。他暗暗捏了捏拳头,脸上硬挤出了一张笑脸,接受众人的恭贺。
  ——
  等回到杜府,得到了解元确实是顾瑾的消息,杜传枥像疯了一样砸烂了整间书房。
  杜阁老下朝回家,把杜传枥叫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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