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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_长生门-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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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远处最后一抹霞光之下,忽然尘头大起,似有数万人马杀奔前来,离那处最近的桑昆的队伍阵脚登时松动。
  看到了队伍前头拖雷的大旗,程灵素心头一松,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马鞭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她平素虽然性子极淡,可偏偏却是最重情义。虽说是只是纯粹不想失了铁木真这大漠上的屏障,也明知道铁木真将她嫁给都史的用意,可这十年间却也分明的感受到铁木真给予她这个女儿的宠爱。尽管这宠爱中会有几分对于她亲事的愧疚,可若真要说起来,程灵素对于这个自己叫了十年“爹爹”的人,他的安危,她又怎能做到真的毫不挂心?
  见到桑昆的骑兵渐渐乱了起来,程灵素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再细看,掉转马头,往另一边下山,径自向回营的方向而去。
  经此一役,反倒给了铁木真向王罕发兵的借口。他非但以少胜多,攻破了王罕、札木合的联军,若非完颜洪烈手下带着数名武林好手奋力突围,怕是连这位大金国内最威名赫赫的六王爷也要交代在了大漠上全能侍卫最新章节。
  当拖雷把这消息告诉她的时候,程灵素忽然想起了悠然醉倒花香中的欧阳克,不禁莞尔。
  以他的武功,“醍醐香”的药力持续不了太久,在这场战役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他若是知道自己了放走拖雷会引来这么大的祸端,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拖雷见她高兴,自己也眉飞色舞:“还有更高兴的事呢,你不但不用再嫁给都史那个坏小子,我还带了份礼物给你。”说着,一指方才他的亲兵扛过来放在程灵素帐前的大木箱。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来献宝一般,不由失笑:“我要缺了什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打开时,她最后那个“礼物”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木箱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猎物,却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认识的人。
  “都史?”
  昔日养尊处优,耀武扬威的王罕之孙,此时蜷缩在木箱中,满身的黄沙尘土,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来穿得什么衣服,脸上鲜血交错。见木箱突然打开,这个一贯嚣张的小霸王竟然全身簌簌颤抖起来,拼命地往木箱角落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带着哭音。
  “是啊,都史。”拖雷一脸得意,“我前日跟着爹爹扫平桑昆旧部时再乱军里见到这坏小子,本想一刀杀了干净,可一想到你那么多年因为他受的委屈,就干脆把他带过来,要杀要打,都让你处置,给你出气。”
  “委屈?”程灵素倒没觉得都史能给她什么委屈。亲事是铁木真和王罕所定,别说有桑昆和札木合突然生出了异心,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她也绝不会就这么乖乖地听从安排就嫁过去……这都史,说起来,除了那一次跟着使者来被她出手教训了一下之外,于她却是半点影响也没有……
  “那……这么个人,随我怎么处置都行么?”
  “那是当然。”
  “好,”程灵素向他一伸手,“借把刀给我。”
  拖雷解下腰上的佩刀,递给她。
  都史浑身猛然一僵,狠狠地盯着程灵素,好像草原深处被逼到绝地的野狼,刚才还在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平息下来,只余胸口剧烈地起伏。
  程灵素却毫不在意,手腕一抖,熟练地挽了半朵刀花。
  锋利的金刃之风破空扑面,都史却死死地撑着一双眼皮,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明晃晃的刀光只一瞬,却又好像用了很久才落下来……紧缚在腕间的粗绳一下子断裂开来。
  都史显然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处伤,可却清晰地感觉得到,程灵素这一刀,连他一层油皮都不曾刮下来。
  “华筝!你这是干什么?”拖雷脸色微微一变,一把夺下程灵素手里的单刀,呼呼一舞,断然横在都史颈前。
  都史仿若未觉,仍是缩在木箱里,手上绳索已断,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灵素,只是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
  程灵素任由拖雷夺去手里的刀,只是反手又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说过随我处置……”
  “那也不是让你将他放了……”拖雷手里的刀握得极紧,看向都史的眼里透着杀意,“捕到狼不杀,反而放回去,遭殃的将会是家里的羊群。”
  “他可不能算是狼绝美桃运最新章节。”程灵素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王罕的势力尽归铁木真所有,大漠草原,不出一年,将都是铁木真的牧场。区区一个都史,就算真是一头狼,单枪匹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见拖雷神色有所缓和,续道,“这次若不是他嚷嚷着要退亲,我们也不能及时发现桑昆和札木合的图谋。不妨就当是……”
  “可是,那爹爹那里……”拖雷素来对这个妹子百依百顺,此时却有些为难。
  程灵素何等聪明,看他的神情便立刻会意。
  都史是王罕的亲孙,若无铁木真的首肯,亦或是默许,拖雷纵然有心,又怎能将这样重要的俘虏送来给她“处置”?
  “我去和爹爹说。”
  “算了。”拖雷拉住程灵素,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爹爹那里,交给我。”
  这话虽说来简单,可拖雷对铁木真崇敬如神,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来……程灵素不由心里一暖,自前世师父毒手药王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如此全心全意的庇护。
  早已习惯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应对,即使她也曾有一个“大哥”……
  头一次,程灵素学着真正大漠儿女的样子,伸了手臂,和拖雷抱了一抱。
  一直知道自家这个妹子虽然心里挂念着他,却极少肯与人如此亲近,拖雷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愣了片刻之后,也伸出手臂紧紧一把将她搂住。
  程灵素到底骨子里是个汉家女子,真情流露只片刻,便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放开手,退后两步,脸上微微有些红。
  拖雷则哈哈大笑。
  “对了,我险些给忘了,爹爹还叫我告诉你一句话。”拖雷回头指挥亲兵将都史远远送走,送到连铁木真都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又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爹爹说,在明亮的白昼要狼一样的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就要坚强的忍耐,如同乌鸦。”
  程灵素心里一凛:“这是爹爹特意要你转告我的?”
  “是啊,”拖雷点头,“爹爹那时要把你嫁给都史是因为王罕势大,我们不得不忍耐,他说,要你能懂这道理就好了。”
  程灵素默然不语。铁木真不会言之无物,遇到困难要忍耐,此言不差。可“深沉细心”又指的是什么呢?
  十年来,她一直处世低调,数次暗中出手,救人也好,防卫也罢,俱是避开了铁木真的耳目。算来算去,也就都史来访的那一次……
  而都史此次又是先落到铁木真的手里……
  程灵素垂下眼,心里暗自作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铁木真名言的原话: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
  马上要挥别大漠了~
  欧阳克:喂喂喂!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连个镜头都不给我!
  圆月【星星眼,一脸陶醉看帅哥,啥都没听见】
  欧阳克【一扇子】:喂!
  圆月【捂头】:嗷呜——那是玄铁的扇子!!!脑震荡了……嘤嘤嘤——

  ☆、第一百一十章 见家长

  “同意了什么?”她眼眸淡淡一扫,看着盒子里那几乎璀璨灼人眼睛的极品切割,面色不变,仿佛手里的不过是块玻璃。
  只可惜,容不得她再装傻,詹温蓝动作迅猛,右手一勾,轻轻扣住她的后脑,浓烈的吻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同意当我的女人。”后面的话化在两人的唇边,渐渐只成呢喃。
  她在他的怀里,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终是轻轻点头……。
  也许是期待的太久,也许是心中盼得太苦,李嫂几乎是含泪看着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
  自她来这个家,已经有许多年了,先生与太太从小就对小姐要求严格,偏养的她越发叛逆。有一段时间,抽烟、酗酒、早恋、行踪不定,她甚至怀疑小姐会离家出走。那个时候,太太越发管教,反而惹得反弹越大。
  那一次,在泳池边落水后,她简直怀疑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什么时候,越来越觉得小姐脸上的笑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嫂抿着唇,慢慢用右手抹干眼泪。朦胧的眼眶里湿漉漉的,却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忆。
  似乎,自从出院后,小姐就变得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眼。
  詹家虽是从詹父这一代才开始显贵的,但这么多年在冷家这种地方带着,说句实话,若还是当初小姐的性子,她其实觉得小姐是配不上詹温蓝的。那时,荞舒一直跟着詹温蓝身后,她不是不可惜的,无论自己怎么暗示明示,似乎小姐都没那个意思,有时甚至还为他们创造机会。
  渐渐的,久了,她反而不愿再往这方面想了。
  如今,一年过去,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李嫂只觉得,心头的那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实处。
  “李嫂,到底怎么啦?”张翠在楼下到底不放心,上楼到云溪门口,恰看到李嫂正站在那里抹泪,一时间吓得有些神情不定:“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她站在门口,李嫂恰挡住了入口,以至于压根就没有看到房间里那两人。
  李嫂一转身,嗤嗤笑出声:“高兴的,真的是高兴的。”
  张翠狐疑地瞅着她:“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啊?”
  李嫂随手一指,张翠随着看过去,顿时傻了眼,这,这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个人?她一直在楼下可连人影子也没看到啊。
  詹温蓝轻轻扣住云溪的手,站了起来,回身,颇有些荣宠不惊地味道,面带笑容地向张翠问好:“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温蓝啊。”张翠吓了一跳,可再一看,自家女儿的手都被人牵着,脸上还带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是惊讶多一点,还是欢喜多一点。
  “这么晚了,吃过没?”绕了一圈,脑子里也不知道该挑什么话说,只能捡了个最没边际的话题。
  “吃过了。”他轻轻勾了勾云溪的手心,像是故意的一样,指尖微微一挑,眉目间却依旧是见长辈时的尊重大气,简直表里不一到极点。
  云溪无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是什么时候着了道的?
  从一开始,明明打定主意离这人远点的,怎么绕了一大圈,现在又被这人圈为私人所有了?甚至连家长都见了?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既然都来了,和我们一起下去吃点水果吧。”张翠笑了笑,已经完全明白他这专门跑来就是表明立场的,换句话说,是宣布自主权的,虽说女儿这么早定下来让她有点舍不得,但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当初两人一起出国留学时她也曾有过这么个念头,如今也算心想事成,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也没有什么丈母娘挑剔女婿的劲头,反倒是水到渠成,半点也没有不自然的样子。
  云溪笑睨他一眼,楼下坐的那尊大佛可是她父亲,什么吃水果,压根是让詹温蓝给她爸去过眼的。
  别人她还不敢说,以她爸那气场,啧啧,大晚上的翻墙跑来求婚,这事虽然称得上“浪漫”,可在长辈面前,恩……。
  詹温蓝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拇指:“就晓得看我出丑。”
  云溪眉梢一挑:“你完全可以不用下去的。”那眼神,那模样,简直无辜随意到了极点。
  詹温蓝觉得自己牙有点痒,“休想!”
  紧紧拉着她,就往楼下冲,仿佛是怕她后悔一样。
  张翠憋笑,第一次发现自己女儿竟然这么本事,连詹温蓝这样温柔性子的人都能被急成这样。
  “来,跟我一道下去。”她拉着李嫂,跟着那小两口的步伐,一起下楼,唇边是抹也抹不掉的笑。
  詹温蓝和云溪下来的时候,李叔正站在楼梯口向上张望,看到他这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压根一点惊奇的表情也没有。李嫂嘿嘿笑了一声,她和四周巡逻的警卫打招呼的时候,就猜到这些小兄弟会给自家老头报信,这倒好,人都凑齐了。
  李叔既然知道了,冷国翼自然也知道了。屋子里都是聪明人,自动的略过这一茬,只等着这一对交代底细。
  “冷叔,这么晚来打扰,给您添麻烦了。”在冷国翼面前,詹温蓝自然地将云溪拉近一些,微笑着,眼底带着细细的光芒,和往常那个兰芝公子保持的君子风范不同,竟带着几分隐约的不淡定。
  “一年不见,越来越成熟了。”冷国翼偏头看他一眼,仿佛牵着自己女儿的那只手是隐形的一样,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听不出喜怒,就这么平淡的一句话,简直是把整个屋子里的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您过奖了,”这个时候,詹温蓝反而平静了许多,轻轻地往冷父面前走进一步,慢慢低下头,鞠躬,眉目恭敬道:“我一直很喜欢云溪,希望您能同意我们在一起。”
  冷国翼啜了口茶,灯光在他那笔挺的鼻梁上勾出一道阴影,他盯着鞠躬的詹温蓝,眸子里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空气里只有呼吸声。
  房间里的人都在等他的回答,他却似乎在等詹温蓝一样,就这么坐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时间一久,张翠和李嫂都有点熬不住了。
  可看着詹温蓝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一时间也不好出声,就这么僵持着。
  “我知道您不放心我们这么年轻就下决定,”他忽然抬起头,脸上一点也没有勉强的表情,相反,倒是隐约间透出一种平心静气,似乎这些话已经放在肚子里许久,一直只等着这么一个机会说出来。
  “我想要和云溪在一起,并不只是一时冲动,在知道她是您女儿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同学,我喜欢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和她一起出国留学前,我已经决定绝不会放手。您担心我们草率,这十分正常。不过,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来向您证明这一切。”
  李叔站在冷国翼身后,看着眼前这个詹家最有前途的孩子此刻脸上真诚而平静的笑容,他向来严肃的面容忽然放松了表情,轻轻地向詹温蓝眨了眨眼。
  站在一边的张翠和李嫂忍俊不禁,同时笑出声来。冷国翼没回头,但估摸也猜出了一二,面上冷淡的表情如冰山融化一般,渐渐淡去:“好。”
  只这么一个字,便一锤定音。
  云溪无奈的摇头,亏她以为还有好戏可瞧,这么简单就过关了,是詹温蓝的人品太好,还是她家里的人太担心她嫁不出去?
  不过,到底算是正大光明过了家长这一关。詹温蓝的笑容简直堪比银河上那一闪一闪亮晶晶。
  可惜,第二天,某人就笑不出来了。
  冷某人虽然同意了让他俩交往,但回国第二天就把他宝贝女儿带回南京军区见“公婆”这事,绝对没得商量,不行就是不行。就和他晚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一样,这事一清二楚,没得啰嗦的余地。
  所以,第二天,詹温蓝人是回去了,那电话却是压根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冷宅打。
  除了他在飞机的那一会,几乎都用在为中国移动做贡献上。
  云溪简直怀疑那个在英国冷静自持的X先生压根是自己的幻觉,忍不住戳他一句:“人来疯。”
  他却浑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名分都定下来了,再怎么说,你现在也逃不了了。”
  云溪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上那个璀璨的钻石,轻轻一笑。笑容中是这么久以来,詹温蓝期盼了无数次的温柔与暖意。
  刚吃过午饭,家里的人几乎都在午睡,他却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打开电视,某卫视正播放着一档旅游节目。
  金色的光芒印在一片广袤无边的沙漠上,驼铃儿轻响,游客遮着面纱,静静的徜徉。
  如血色的残阳在那金色的天空上几乎让人心中惊艳,忍不住叹息。
  神秘的黑纱,来往的行人,那一朵朵艳丽的睡莲欲语还休,他忽然坐起来,轻轻地对着手机呢喃:“云溪,等暑假,我带你去埃及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本事不小

  詹温蓝离开北京回了军区,老金和司徒白碍于真刀实枪的警卫不敢随意跑到冷宅,云溪回国的日子大约是这一年中最清闲也是最舒适的时间。那天老爷子因为她临时被张博叫走,所以没等她回来,于是她乘着休息到老宅子去找他联系感情。
  刚进屋,却发现一位稀客。
  “你怎么在这?”她看着冷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这位堂兄不是前几天还和她通过电话,说是在阿拉斯加坐拥美女野兽吗?最近不知道是抽什么风?这人突然喜欢上美洲豹,国内各种法令压根没办法申领,结果他就跑去美国“一亲芳泽”,碍于法律,“拥有”一只美洲豹是没什么可能了,但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领养几天,他倒是做得到的。当初打来电话,恨不得显摆到月球去,这才几天,就腻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别扭啊?怎么,就你姓‘冷’,我不是冷家的啊?看到我有必要像见到火星人样吗?”冷偳无聊地白她一眼。
  “不像你个性啊。”他躲自家老头都躲得像间谍一样,三百米开外就恨不得拉警报,老爷子可比他爸厉害多了,以前也没见这人这么“孝顺”啊。
  “哪里不像?哪里,你指出来,我改!”冷偳脸一转,啪地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那样子倒的确有几分当年北京城里人见人厌的纨绔形态。
  “再吵就丢你出去!”老爷子头一抬,一句话就让冷家独孙自觉闭嘴。
  云溪站在一边憋笑,冷偳满脸悲催。他怎么忘了,家里就他最不受待见。
  “没一天正经的,都几岁了,还和小时候样的找你妹妹吵架?她男朋友都定了,你呢!”见他还撇嘴,老爷子没好气地抽他一下,“天天换来换去的,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你就准备这么荡下去?”
  “你真的和詹温蓝定下来了?”冷偳压根不敢去接这个茬,装作惊讶地岔开话题,恨不得老爷子立即转移注意力。
  “我爹妈都知道了,你在这还装什么蒜?”要说出国留学,家里人联系最多的就是他了。一起投资的公司暂且不算,光香港那边的事情,就够他折腾的了,他哪里是什么舍己为人的雷锋,三天两头电话骚扰,深怕她忘了上海、香港那边公司一样。
  “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冷偳耸肩,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轻轻抛给她:“对了,你说巧不巧,我们在香港注册的那个影视公司现在培养的最红的模特竟然还是你的粉丝。”
  当初在香港弄那个公司不过是为了赚钱,后来因为晓芸弄出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差全港的人都猜他们公司逼着旗下艺人从事“不良产业”,结果今年新招了个十六岁的美眉,竟然还是个混血儿,给了机会让她上了次杂志,结果顿时引爆风潮。所有被美人养刁了的香港男人们转眼间就封她为新一代女神,大有每晚顶礼膜袋的架势。
  最搞笑的是,这姑娘不管去哪都要带两张照片,一张是当初云溪在香港那栋半山豪宅拍的“水中女神”大片,还有一张竟然是她在纽约与维多利亚超模一切的合影。公司里都传遍了她是想要抱老板大腿,结果别人可怜兮兮的搞了句,要是女神可以给她大腿抱一会,她直接和公司签十年长期合同,还是免费的那种。
  得,人都说这姑娘长得挺水灵,脑子有病吧。
  前几天去阿拉斯加他就带着这小妞一起,发现,她压根不是脑子有病,是全身都患了“冷云溪狂想症”!
  他好歹也算公司大股东,要钱有钱,有貌有貌,结果这姑娘愿意和他“出差”,愿意和他“温泉共浴”,就是因为他是冷云溪的哥!
  这操蛋事,要不是给他遇到了,他简直怀疑自己神经了。
  “你倒是挺关心公司员工的啊。”云溪摸着那苹果,了然地看着他:“突然来爷爷这,该不是有什么事情搞不定来搬救兵的吧。”当初明知道晓芸是什么货色还能搞到一起去,她对这位堂兄的节操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平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逃都来不及,现在还送上门找抽?没有猫腻,鬼才信。
  “我忍!”冷偳默默地在心底默念三遍,这才控制住脸上的皮肤没有抽搐。
  不过,他来老爷子这的确不是什么阳春白雪,专门来关心老人的。以老爷子那犀利的眼光压根早就知道,所以一直晾着他,他懂。
  所以,他扯出一张绝对灿烂的笑容望着云溪,那眼神极为“纯洁”,要多白莲花有多白莲花:“我说云溪啊,你以前不是在爷爷寿宴上送了一块血砚吗?有没有办法帮我再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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