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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_长生门-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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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哒”“咯哒”“咯哒”……。
  匀称的有规律的声音在暗处响了起来。
  转瞬,一个女人,身着火红色的开衩长裙从暗处走来,身边站着一个漠然冷清的拉丁男人。
  黑色的礼服将男人挺拔的身体越发衬托得不像凡人,那肌肤纹理间带着目光可视的爆发力,还未有任何动作,就让人觉得,只要这个人动起来,世界都能为之驻足。
  女人的目光横扫全场,神情冷艳,像是所有围着舞池站立的人,都是空气一般,熟若无睹,她望着角落的一点,目光深邃,随后,轻轻一笑。
  本就着一身火红妖艳,这一笑,越发显得像是朵禁忌玫瑰。
  就在女人们暗自艳羡,男人们惊艳的当下,女人忽然双手高举,摆出舞姿。
  迷惑豪放的舞曲顿时响彻全场……
  男舞者一个有力的回首,将她拉到胸前,两人手臂相扣,身体零距离接触,重心偏移,就如同枝蔓上的花与叶一般,相偎相依。
  明快的音乐随着音响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两个舞者同时动了起来。
  像火焰,像流星,亮得不可思议,在那舞池里,裙摆飞扬,如燃烧起来的烈火,将每一个人心底沉寂的东西统统焚烧起来,勾荡开来,铺满一室。
  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
  偏偏男女双方从头到尾都不曾对视,那目光像是永远交错分离,定向自己的左侧。
  一时激越奔放,一时如泣如诉,或嫉世愤俗,或感时伤怀。
  舞姿挺拔,舞步豪放健美。
  便是辉子眼下也看懂了,这是最原汁原味的探戈,远渡重洋从异域他乡而来。
  美得夺魂摄魄,艳得惊人心魂。
  一曲舞罢,全场掌声几乎将屋顶掀翻。
  那两位舞者却熟视无睹,冷冷的来,冷冷的去。
  所有宾客都丢掉了刚刚的矜持淡定,纷纷叫好,“安可!再来一曲!”
  可惜,舞者已然离开,舒缓优雅的音乐又重新一次响起。
  礼仪周到的服务员们又重新穿梭在舞池四周。
  辉子若有所失地收回目光,发现身边坐着的这五个人脸色微带怪异,情不自禁地问道:“怎么了?刚刚的表演有问题吗?”难道他刚刚错失了什么?还是说,他们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执行任务?
  宇敇睨了他一眼,只觉得这小子来这里简直是暴殄天物:“世界探戈国际大赛最新出炉的冠军跳出来的舞,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这可不是职业公开赛,“不夜天”有名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然奢侈到请国际冠军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跳舞。
  这可真是一掷千金,想都不用想,那两位舞者的出场费该是多高的天价。最最关键的是,对方竟然也肯答应在这种地方跳舞。
  即便今晚所有来消费的金额加起来,估计都不够那两位的出场费。他实在想不懂,哪位商人会做这么赔钱的买卖。
  白焪若有所思地朝着刚刚女舞者望着的方向看去,随即做了个手势,几个人极为默契地同时看去,顿时表情一顿。
  辉子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忍不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这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引人注目?
  白天看到的那个峤子墨也就算了,可这个站在角落的男人分明带着一身黑暗的气息,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那张充满禁欲感的脸庞,辉子敢打包票,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为他神魂颠倒。
  “是陈昊?”白焪自言自语道,那声音极低,在音乐中简直像是要消散了一样。
  其他几个人同时不吭声了。
  他们忽然想到一个传言,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但依旧记忆犹新。
  “陈昊?萧氏企业的第二股东?”饶是辉子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听说过他的大名,却没想过,这个传说中有“黑色”背jing的人竟然会是这副容貌。
  一天之内,自见识过峤子墨的月下仙人风姿、萧然的霸气天成风范,再到眼前这个禁欲冷傲的陈昊,从来不注重容貌的军人也难免生出几分异样神色来。
  “整个b市,除了他,还有谁能将‘不夜天’的地下酒窖弄成这样活色天香。”白焪笑看他一眼,目光中却带着微微的思索。
  “地下酒窖?”辉子后知后觉地看着身处的环境,大开着嘴巴,简直像是听到了神话故事一样。这,这里竟然是不夜天的酒窖,开玩笑吧?
  那五个人却是压根不理他的一惊一乍,兀自谈起了其他。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他离开了b市,怎么一回来就忽然爱上了探戈了?”能请世界冠军来表演,显然不是为了不夜天的生意。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他因为个人爱好,宾客们才会有了这样的待遇。
  五人皱了皱眉,有点难以捉摸陈昊的思维。
  “听说以前那个号称驻场的女歌手离开后,他基本上都不出现在前面的‘不夜天’,最多也就偶尔来来这酒窖,不过大多数都是呆在私人房间里不出来,今天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宇敇望着转身离开的陈昊,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以前那个驻唱歌手红起来的时候,他也来过一次。不过,那次她带着面具,唱了一首歌就离开了。从那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等等,面具……
  宇敇惊讶地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全场女士带着的威尼斯华贵面具,他突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那这背后掩盖着真情,当真称得上“举世震惊”。
  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得不怀好意,就像是偷喝了酒的狐狸一样。
  其他四个人顿时满脸黑线,有点想要把他扔到外面的冲动,但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这厮到底猜到了什么,心里摩拳擦掌得想着等会要怎么屈打成招。
  就在这时,宇敇忽然脸色一变,蹭了蹭身边的几个人,用目光示意大家往那间标有“c”的记号的房间看。
  果然,下一刻,其余人的脸色顿时一惊,幡然一变。
  那个煞星怎么会出现在这?

  ☆、第八十七章 惊魂转变

  萧然自今天和峤子墨对上,那种冷凝威压的气势就在宇敇他们脑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他被峤老大点评了那诛心四字时的变态反应,立即让这群心理素质过硬的人封他为“煞星”。他们有种很直接的预感,这人出现在这间地下酒窖里,绝不会那么简单。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萧然若有所觉,视线平平扫来,看到他们的时候,在这么幽暗的地方,竟然依旧让人觉得心惊动魄。分明脸上连一丝情绪表情都无,却有种让人觉得立马要被拆分入腹的恐怖。
  有服务员在低身打开那间标有“C”的记号的房间,恭敬地请他入内。
  宇敇正怀疑萧然会让人直接将他们“请”出去的时候,那人却冷然转身,视若无睹地进了房间。
  宇敇身边的白焪啧啧摇头:“被人无视了。”虽说被人丢出“不夜天”是件很丢脸的事,但不得不承认,萧公子刚刚那种压根把他们看进眼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伤自尊好吧。
  辉子压根一点状态都不懂,只是跟着疑惑:“不是说萧然和陈昊最近关系紧张吗?怎么他还到‘不夜天’来?”
  谁知道呢?
  五人扔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拿起外套,集体走人。
  开玩笑,都进了专用包厢了,里面发生了什么都看不清,还留在这干嘛,等着被那个煞星找上门吗?
  “诶?你们等等啊。”辉子赶忙也跟着起身,离开酒窖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好望见陈昊那双像是夜空般黑暗的眼睛对上萧然。
  他感觉回身,也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么的,连连碰上几次桌子,引得走在前面的白焪他们频频回头看他,他却像是游魂一样,打了个寒战,心底默默念着,怪不得传说黑白两道通吃,这,这眼神也太渗人了点。
  而被人用那么阴冷的眼光扫射着的正主,却压根没有任何反应似的,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自斟自饮得旁若无人。
  陈昊看着桌子上摆满了一排的各色酒水,漠然地垂着眼角:“天上要下刀子了?你竟然也会买醉。”
  他以前和萧然说话时,便是再痛恨自己爱的人选择了对方,也从来不会失了风度,可当云溪自温泉那次和他们摊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和这人说过一次话。
  算起来,自小到大的情分,便是“发小”也不足以形容,可是,眼下看着把烈酒当谁喝的萧然,陈昊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也着实让陆续进来送瓜果的服务员惊得不知所以。
  萧然听着他的讥讽,却也不怒,今天下午那么难听的话都受了,他这话说的,不过是隔靴搔痒。
  一口烈酒入腹,他冷冷地回忆到下午峤子墨站在机关门口那一言一行,脸上一片禁忌的华艳。
  自发现云溪就是笪筱夏后,他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凡事都将她的喜怒放在最优先的地方,恨不得能将自己当年所欠的统统都补回来。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做,她只是冷眼旁观,就像是一台盛大奢华的歌剧,她坐在台下,淡淡地看着他在他台上的一切,却换不来丝毫温情。
  她不恨他,也不爱他。那双每次相逢,眼底的无欲无求都一次次地提醒着他,她已将他归为陌路。
  这一切,没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跳梁小丑——
  萧然的下颚漠然收紧,一口饮尽眼前被子里的烈酒,危险地眯起双眼。
  峤子墨讽他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有那一刻,准备立马让暗处的人直接动手拧断他的脑袋!
  可,他更清楚的知道,峤子墨并没有说错。
  他最近的所作所为,撂在以前自己的眼里,用个难听的词说,那就是“憋足”!
  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可不是什么小说故事里,相爱相虐的情节。冷云溪那么倔强的人,如果没有敲开她的心房,任他做再多的事情,在她眼前,他也不过是昨日旧人,陌路相逢罢了。
  陈昊就那么坐在一边看着,看着他满眼充斥着暴虐,转瞬又化为自嘲,下一瞬又变成了寒心。
  便再也不说一个字。
  这个世上能让他露出这样表情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探戈舞留在每个人心灵上的震撼久久不肯散去,随着音乐的旋律越来越动感妩媚,带着威尼斯面具的女人们开始摆开撩人的姿态,邀请男宾们共同起舞。
  包厢里忽然变得很静,两个人都不言无语,那间带着双向玻璃的墙面上,印着他们不同的眼眸,彼此间,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似乎同时陷入了同样的梦境。
  那个梦里,有一个女人,亦是着了一身红裙,高叉耸起,冷艳妩媚,站在萧氏的年终晚宴上,孤芳自赏。
  那一年,她第一次起舞,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眉梢高挑,舞态高雅,神色矜淡。
  一曲探戈,将整个年终晚宴上的人都震撼得无以言语。
  如今,终不得见。
  他想起刚刚那个女舞者,阿根廷探戈世锦赛冠军,心里没有来的一痛。平生从不后悔,唯一一次,却是这般跗骨难忍,刻骨铭心。
  他又哪来的立场去笑陈昊的寄情于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求之,不得。
  又一杯酒水到底,他嘭地一声将整个空酒瓶扔到地上。
  房间里的灯光被他一下子全部按灭,整个人恍若被一层看不清的薄膜包裹着。
  他自坐在那里,如一个无情帝王,脸上神色如暮鼓晨钟,终度化成一片沉静。
  一种世俗人无法看懂的冰寒在他眼底闪动着,渐渐融为一团蓝色的火。
  良久,他却恍然一笑。
  这笑,如解禁的谈谷幽兰,又若从冥河边渡河而来的使者,危险,豁然丛生……。
  萧然走了。
  两人连一句话交流都不曾有过。但知他如陈昊,从萧然露出那最后一笑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不管今天是谁刺激到了萧然。
  他默默地闭上双眼。
  萧然变了。
  “扣扣”。
  包厢房门上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闭目养神的陈昊慢慢地睁开那双残酷的眼,静静地看着故友轻笑着踱步而来。
  “好久不见。”
  磁性的嗓音里似乎永远带着漫不经心。
  他坐在陈昊对面,深邃的五官即便这晦暗的房间里,都像是渡上了一层光一般,印着整个房间都带上了一分他的个人色彩。
  陈昊有些恍然,似乎绕了这么大的一圈,谁都变了,只有眼前的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随性的笑着,目露哂然,似乎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无法博得他片刻的回眸。
  他突然想起云溪刚来“不夜天”的时候,那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女人,他对着坐在身边的故友微微一笑:“我新请来的台柱,觉得如何?”
  台柱。是的,那时,他只当她是无意间撞进PUB的学生,她的歌,她的舞就像是天空中最灿的一颗星,将全世界都能点亮。
  所有人的安可,所有人的发狂,整个“不夜天”都因为她光芒四溢。
  当时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噙着酒,一双震撼人心的眼睛,慵懒地打量着楼下那一抹倩影,良久,勾魂一笑……。
  他知对方是置身事外,才会清醒,所以才能这样笑着看着他们沉沦?
  陈昊整个人往后一躺,靠着那偌大的沙发,静静地看着那面墙壁上倒映出来的舞池五光十色。
  如今,再想看一眼她的舞,却是那么难,那么难…。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意地开了一盏灯。
  绿色的灯光从斜角照下来,映着那杯子里流光四溢,越发衬着男人的气质如华:“就我看来,你和萧然都不得冷云溪的待见。”
  陈昊轻笑。
  何止是不受待见,压根就是连丝毫机会都不给。
  当他知道在香港的那段时间里,她竟然住在乔子墨的大厦里时,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倒影中的男人叹了口气,轻轻地给陈昊也倒了杯酒:“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时候,放下才是真正的取得。”
  颠不破,勘不破,他一直陷在那团迷雾中,迟迟不肯下狠心,红尘万丈,若无法自救,便只能弥足深陷,万劫不复。
  陈昊苦笑,那是他的情,他的孽,他的障。让他如何舍得去,放得下?
  坐在一边的男人悲悯地看着他,轻声呢喃,眼中却闪过一道峥嵘……。
  然而,坐在地下酒窖的两人却不知,正在此时,他们话中的那位台柱,此时正接到一通电话,眼睛倏然一亮。
  李嫂坐在窗边正在修剪花盆,只听小姐在月色朦胧下,整个人都像入定了一般,神色雍容,眼神幽深:“在欧洲三个月都没等到你,刚从香港回来,你就给我来电话。”
  李嫂手中的剪刀一顿,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三个月,欧洲?那不是……
  她怔怔地回头去看,去只看到云溪背影袅袅,话音似乎在空集中,触之即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只能说,受宠若惊。凮峥。”……。

  ☆、第八十八章 荣宠不惊

  李嫂踟蹰着拿着剪刀站在窗前,不知道该走还是该怎么办,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属,一时间愣在那,就像是陷入了癔症一眼。
  云溪放下电话,拿起毛巾擦着湿发的时候,见她这幅模样,微挑起唇角,食指芊芊,慢悠悠地在她眼前左右摆了摆:“李嫂,回魂喽。”
  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云溪刚刚那句“在欧洲三个月都没等到你”,只觉得从心口处漫出一股凉意,什么都顾不上,一股脑地抓住云溪晃在半空的手:“小姐,和我说实话,当初你去欧洲,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冷家深陷泥潭,四处求救无缘的时候,b市所有人都把这当做一个定时炸弹。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去求人时,被挡在门外的尴尬与悲凉。如今,詹家那位已然被发配边疆,詹温蓝已经破产去了英国。原以为这些都是因为老爷子早就拜托了那位峤子墨峤先生,再加上那位外国伯爵的作证才彻底洗刷了污名,可如今,如今听着小姐刚刚那通电话。李嫂只觉得,手中的剪刀冰冷锐利得似乎要刺破自己的掌心。
  一只温暖的手忽然贴在她的脸上。
  不自觉地一直颤栗着的李嫂只觉得一股柔意从肌肤一直熨帖到心头,那抹阴冷的心凉终究和缓了些。
  “李嫂,冷家是不会败落的。”云溪看着满眼踌躇的李嫂,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发丝,那里已经斑白了大半。她是个单纯而执着的女人,对人好便是永远都一心一意,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魂不附体,都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冷家里的每一个人。李叔那么心思城府过人的人竟然找了这样的一位伴侣,有时候想想,不是不奇妙的。
  李嫂听着云溪忽然深沉下来的语调,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神色一变,却同意地点点头:“当然,我们做事问心无愧,那些歪门邪道的绝动不了我们。”
  云溪笑着摇摇头,“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李嫂诧异地望向她,仿佛一瞬间对于这个从自己怀抱里长大的孩子突然陌生了起来。
  云溪却浅浅一笑,似乎对于李嫂那惊异的目光毫无察觉一般:“那时候,詹家和乔老联手,虽然把爷爷、爸爸、伯父他们都弄进去‘协助调查’了,但冷家的根基其实从来都没有受过影响。”无论当时情况有多危机,老爷子都准备好了最后的一招,这也是自她从欧洲回来后,才渐渐看明白的。
  她轻轻叹息,像是在月下的一株饱饮雨露的幽莲,“不管我当时身在何处,冷家都不会败。”
  云溪的眼中忽然像是吹来一阵薄雾,将那双清冷的眼蒙上了一层神秘和幽静,层层叠叠,就像寒江扁舟上一人独饮,说不尽的洒脱,亦含着道不尽的高处不胜寒。
  李嫂忽然后退了两步,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为什么,竟是觉得,小姐越发地像当年的老夫人?那么像,每一丝每一寸都那么神似,就像是从记忆中走出来的那位名门闺秀,眼波流转间,笑如骄阳,茕茕流转间,却是满腹机谋。那之后的年年岁岁,与老爷子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几起几伏,从未失过优雅。她至今还记得自己问过老夫人,那么多的困苦,那么多的艰辛,为什么从未想过放弃,如今,只记得那朦胧隐约的笑。名门淑女下嫁‘匹夫’,本该万般委屈,她却笑得那般满足:“我自嫁入了冷家,过去的一切便就烟消云散。我在,冷家便在。”
  我在,冷家就在。
  她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面孔,虽不过二十,却峥嵘尽敛,低调奢华。
  竟与当年的老夫人像是冲破了时间的桎梏,凭白重叠在一起……
  “李叔。”
  轻轻的叹息像是穿透天际的那一道光,忽然将李嫂从迷蒙中唤醒。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丈夫倚在门口,静立微笑的样子,只觉得有些事情虽然似是而非,却渐渐若有所悟。
  “小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向来寡言少语的李叔朝妻子招了招手,颇为和缓地朝云溪笑笑。
  云溪松开放在李嫂发鬓上的右手,报以微笑:“你们也早点休息。”
  背过身,她静静地望着悬在空中的那轮满月,背影悠悠,像是在瀚海阑干处升起的一道娉婷流光,浮生若梦。
  牵着仍旧有些恍惚的妻子,正要转身离开的李叔,忽然脚步一顿。
  李嫂回神,望着他脸上的神情,脚底一顿。
  “小姐。”李叔一笑,没有回头,却掩不住眼底那满满的笑意:“若是老夫人还活着,看到你长成这般,一定很欣慰。”
  宠辱不惊,静观堂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看天边云卷云舒。
  宁静所至,心胸怡然。世间诸事,风过云散。
  如今看来,当时,一切的决定都是对的。
  云溪微微后仰,半边身子都落在那皎洁光芒之下,月色将她的脸颊印得朦胧遥远,她似亦回一笑,李嫂只觉得,原来,倾世之貌,不过如是。
  房间里再度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慢慢拿起身边的牛奶,平静地喝了一口,目光从手机上一扫而过,终是迩然一笑。
  第二天上午,李嫂做好早餐,等在餐厅。一晚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只觉得,昨晚自己的反应怕是太过敏感。她是个直来直往惯了的性子,不像自己的丈夫多年来许多事情都沉在心底。自她与小姐谈话,丈夫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明白,或许,老爷子和小姐之间已有种不能为旁人道的共识。
  他望着手中盘子里的溏心蛋,心中默默地数着数,可时间过了许久,依旧没见二楼的房门打开。
  她看了眼客厅上的落地钟,顿时一惊。
  九点了?
  平时这个时候小姐早就起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
  上楼刚准备敲门,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拾掇完房间的佣人惊讶地看着李嫂:“您找我有事?”
  李嫂一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小姐呢?”
  佣人眼睛睁大了一圈:“小姐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
  李嫂往后一退,有些神情失措。
  是不是,小姐恼她了?早上走得那么早,连招呼都没打?
  见她神神叨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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