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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_长生门-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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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笑笑,翻了个身,倚在法兰绒的被子里,看着旁边的台历。
明天,凮峥就要动身回欧洲了,而她和峤子墨,两天后,即将抵达埃及。
上一次与他一起出国,是因为冷家四面楚歌,身处困境。如今,却同是因为工作,机缘巧合。云溪抬手关联壁灯,微微垂下眼帘,闭目睡下。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一条线在牵引着她和他……。
☆、第一百零三章 埃及
凮峥乘飞机回欧洲的时候,云溪并没有去送机。
不是因为太忙,而是因为他提前给她来了电话。
“冷云溪。”自他们俩在一栋大厦开始工作后,向来他都是直呼她“云溪”,有时候甚至还会带着点调侃意味地叫她“小师妹”,只是真正用“冷云溪”这三字叫她的情况极少极少。这是他久违了地用全名叫她。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遥远,显得有些不真实,又似乎他说话时带着一种近乎呢喃的腔调,总觉得,和往日的那种凌冽风格截然不同。
云溪原本倒牛奶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从李嫂手边接过吐司面包,笑意盈盈:“师兄,我马上就来了,是否有什么指示啊?”
最近一直忙着拜访各路“关系户”,真正落在金贸国际上的心思反而少了,凮峥像是突然犯了失忆症,如今压根不提那三月上市的不可能要求,只是在平时闲聊时,甚至偶尔还会关心起钻石设计大赛的事情。
“今天你不用来送我。”他看着一架架起飞的航班,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度,那白色的云彩似乎也随之舞出了其他的变化。
他原本来B市,不过是为了张博的嘱咐,却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一位师妹。
眼底轻轻一笑,不待云溪有其他反应,继续道:“我在欧洲,等着听到你的好消息。”
云溪一愣,随之轻盈一笑:“好。”
她有种预感,凮峥这么说,或许,他这三个月的“师兄”并没有做到头。
凮峥走了,毫不拖泥带水。自他离开后,云溪也基本上不去他的投资银行晃荡,专心将手头的紧要工作做个扫尾,整理了行李,两天后,在整个Z国依旧还未迎来温暖的寒冬里,踏上了埃及之行。
司徒白和老金依旧还是和上次去法国一样,身边什么行李都精致得很,仿佛不是出国而是在外省度个周末似的。
如果真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便是她们两人身边多了另外一道身影。
美院才子看到云溪的时候,微微颔首,礼仪说不出半丝毛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溪觉得,与第一次见面时的眼神纯粹比起来,如今他的眼光里多出了一些打量。
是因为凮峥,还是因为最近在“古玉轩”众多店长的洗脑下,对她的印象改变极大?
她摇摇头,总觉得这次的埃及之行或许会有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人生总是在旅途上完成的,谁说不是呢?
“走吧,如果顺利,再回国,至少也是一个月后了。”大赛复赛虽然在埃及举办,但收到邀请的人亦不在少数,官方的答复是将近一百人进入了这一轮。后面的比赛依旧是淘汰制,好在时间比较充裕。如果能熬到最后,估计回国的时候已然春暖花开。云溪并不是个盲目乐观的人,即便鎏金和司徒白把美院才子的天赋捧到了天上,她依然无比清楚,半路出家的人毕竟要比真正从事此行的人少了太多积淀和经验。虽然这次比的是创意和灵感,但是,没有一定的基础,根本无法把那灵犀一动间的火花描述表现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当一个人想要横跨两个专业时,付出的东西要比一般人多出多少,才能获得常人可及的高度。那么,想要得常人之难想,获众人之注目,就又是另一番场面了。
飞机在开罗机场下降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忽然从一个雾蒙蒙的国度到了一个黄色遍地的世界。
和B市的雾霾比起来,没有刮风时的开罗更像是一个梦幻的金色国度,满眼视线所及都是金黄一片。
大赛的工作人员举着提示牌,站在大厅井然地等着她们。云溪和司徒白、老金她们迎面走过去,对方立马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语和她们打招呼,核对参赛者信息,在确定好身份后,招来一辆JEEP,送她们去酒店。
路上,云溪看着那落地余辉,面色似是染上一层金光。
司徒白在飞机上睡得有点迷糊,眼下被这干燥的空气一吹,顿时觉得整个人一下子精神起来了,扯了扯云溪的衣袖,问道:“不是说,峤公子也来的吗?临时有事来不了?”当他们在候机厅只看到云溪一个人的时候,着实是有些吃惊的。峤子墨那样的天之骄子,自愿俯下身姿为云溪几乎做到了“娇宠”这两个字。她们原以为,乘着这次异域之行,或许他们的关系会突飞猛进,哪知道,竟然会这样不凑巧,难得云溪这个女强人空下来了,峤子墨却反而没了踪影。
云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峤子墨出海关哪里需要和她们一样。再说,如果他要真的临时有事,又何必强制把埃及之行延迟到如今。
这几个月,她明白,峤子墨的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种从容坦荡。他并不忌讳她去过问他的生活,云溪与他聊天、品酒,吃美食,但有一点,她一直会避开——峤子墨的工作。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冷老爷子在与他下棋的那个晚上,眼底带着一种道不明的情绪,两人相处说话间,竟似平辈相论。
云溪不接这个话茬。司徒白不知道是因为云溪故意不开口,还是压根也不知道峤子墨的行踪,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云溪,要不要待会出来逛逛?”没想到开罗竟然也这么繁华,鎏金拍了拍云溪的后背,兴致高昂道。
繁华是挺繁华的,但是他乡异域客,特别又是女性,在这种时候连个地陪都没有就横冲直撞的话……。
云溪摇摇头:“这可是‘真主’的世界。”她意味深长地用眼角示意窗外。车子已然开到人群来往比较密集的地方,除了吆喝买卖的声音,最吸引人注目的便是他们的衣着打扮了。
此地的女人们都穿着阿拉伯国度的长裙,或是用纱巾或者用各种其他材质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面容,虽然随着如今的时代变化,对只露出“眼睛”的要求宽泛了些,但至少也要戴个头巾。来往的女性,即便是过期的大多也尊重她们的传统,少有出错。她们晚上要是这么出门,还没开始比赛,估计就能收获到不少关注的目光。
鎏金和司徒白不禁同时流露出可惜的表情。倒是美院才子忍不住一笑,朝那个工作人员问了问酒店附近的闹市区,随即又问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便让司机停车,笑着下了车。
车里的一干人坐在原地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人是回来了,手上还抱了一包东西。
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三套阿拉伯女性服饰。从头包到脚的那种。
美院才子轻松地笑笑:“没事,晚上我给你们做向导。你们只管尽兴。”
“你来过这里?”鎏金翻看着手里图案新颖的衣料,忍不住抬头问他。
“以前有来过几次。”他其实也是跟着大院里的同伴在高中毕业履行的时候来过开罗,算起来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如今看看,样貌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作为埃及首都又是北非及阿拉伯世界最大城市,横跨尼罗河,无论从是政治、经济上来说,都是整个中东地区的重要都市。
最让人觉得万幸的是,它还是当今世界上少有的遭受战争破坏最少的古城﹐特别还经过后面历代王朝和政府不断修建和扩建﹐在这里无论古今﹐历史与科技都互相辉映,完美融合。因各处形成时期不同,建筑风格迥异。
在他的指引下,鎏金她们发现,原来开罗这里光是从建筑风格就能看得出许多城市的话语。最古老的地区多是两到四层砖、灰木结构建筑;19世纪所建地区因受当时西方文化影响,多为装饰华丽的欧洲式石建筑,其中尤以前萨卡基尼宫最为知名;西部和北部既有高层住宅楼,亦有带花园的高墙低矮别墅。市区西南矗立着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东北部有作为赫利奥波利斯(柏拉图曾在此从事研究)标志的尖塔。主要交通干线科尼奇大街与尼罗河平行,两侧电视大楼、教堂、市政建筑和饭店高高耸立。
当然,这其中最吸引她们的还是最有名的是胡夫金字塔和狮身人面相。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寸草不生,遍地黄沙的平野上,晚上,并不是一个适合观光游览的时间。索性,便在市区里好好转了转。
大赛工作人员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只得将她们的行李送到了酒店,又将名片递给她们,多次道歉后匆匆离开。
她们四人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放松地开始随着人流的方向闲逛。遇到了商贩,哪怕语言不通,都可以靠着指手画脚来沟通。甚至还学会了砍价,成就感非凡。
夜越来越深,当天空已经被黑暗占领,星星逐渐爬上天际,云溪的电话忽然响起。
乔子墨微笑而悠远的声音在电话里慢慢响起:“云溪,你在哪?”……
☆、第壹佰零四章 一起
云溪总有种感觉,即便峤子墨有时候并不在她的身边,但她的一举一动,这个人都牢牢掌握在手。哪怕她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找出来。
埃及的空气干燥得让人觉得呼吸不舒服,她听着手机传来的那匀称的呼吸声,慢慢地闭上了眼:“你在哪?”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似乎高兴,又似是满意,浓烈的气息像是能将整个人包围住,沁入海里亦无法逃离。
四周的人群渐渐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声,各种语言交错,满是杂乱的夜市里慢慢地开始拥挤起来。围着各式头巾的女子们娇羞地看着那个人自暗处步步走来,顿时觉得,便是真主赐予众生最美好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一二。
男人们诧异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顿顿地看着这个异域国度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阿拉伯长袍。金色的配饰在他的腰际一闪而过,倏然消失,那颀长的身躯,在这种传统服饰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不似普通人。
有人低低地双手合十,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默默的祷告,有人慢慢地伏下身子,朝着老人虔诚地跪拜。
这是一种他乡国度的人无法感同身受的敬仰,这是一种蔓延开来逐渐弥漫的尊崇。
云溪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睫毛开始微微颤动。
空气中,似乎又有了那股久违的幽香。
站在她身侧的司徒白和鎏金怔怔地看着自人群汹涌处走出来的峤子墨,那一瞬间,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迎接他。除了双目撑大,几乎连手指都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原以为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月下美人的倾城色,如今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的五官深邃,神色冷淡,只一抹浅浅的暖,似金光一点,坠在那双冷若寒潭的双目最深处。所有的尘世纷乱,在他眼前,不过是俗世一笔,连让他注目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她,只有那微微颤着睫毛的女子,唇边的一道似有若无的笑夺去了他的所有注目。
“睁开眼睛。”越过重重阻碍,走过无数底下身子喃喃默念的埃及人群,他立在她面前,轻轻地以手触碰她的额间。
温暖的呼吸那么熟悉,云溪便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没有任何为什么,也没有任何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只要出现,就会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就会让所有人无可阻挡地生出臣服信赖之心。
“你来了。”她轻轻一叹,敛艳双眸慢慢睁开,像是整个夜空的星光都落入了她这一双目中,缀着满室璀璨,在他那专注的目光中,渐渐勾去一道笑,娉婷尔雅,转侧悠扬。
峤子墨盯着她的每一寸表情,似乎她的每一分变化都不肯放过。
他最熟悉的就是她的这一双眼,永远不似她这个年纪,像是超越了时光,超越了风华,心中那一刻,有一只困顿了多年的兽嘶吼着想要奔涌而出。
他却轻轻一笑,最终,只是浅浅地吻上她的眼帘:“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对她身边的鎏金和司徒白浅浅一笑,目光越过那唯一的男子,猛地转身,朝不知何时已经停在路边的一辆路虎走去。
云溪的个子和他比起来实在太过娇小,上了车,整个人都被他挡住了一切窥视的目光,然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他竟然带着云溪,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鎏金拍着司徒白那眼冒桃花的眼睛,不停地叫唤:“不要再发花痴了,你以后还要不要再找男人了?”这世上有这种人,简直就是让她们这辈子连梦中情人都不用肖想了。什么男人站在他身边简直都是浮云啊浮云。以后,她们可怎么嫁人。
话说,男人……。
司徒白回过神之后,第一反应就去是看看身边的美院才子是什么反应。
结果,对方的目光有别于以前的清澈,似乎久久无法回神。
鎏金拉了拉司徒白的手,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司徒白慢慢地琢磨出来些意味,刚刚因为沉醉在云溪和峤子墨牵手的激动心情此刻已经平复下来,反而觉得这美院才子的表情实在有点反常。
鎏金刚刚也是回头的时候,才捕捉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深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云溪的那个师兄。
若是美院才子对云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的话,为什么对峤子墨的出现反应这般异常?
可,这种猜测又来的毫无根据。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一见到云溪都要飞扑上去的,以凮峥的身份,若真对云溪有什么打算,如今也不会坚持原先计划,回去欧洲。
“还要不要再逛逛?”眼见人群因为峤子墨的离开而逐渐散开,竟然是美院才子首先打破沉寂。他似乎对于云溪的离开没有丝毫诧异一般,笑着拿起一个摊位上的手工艺品,体贴地问着鎏金和司徒白。
“当然要逛。”两人异口同声,目光一下子就转移到本地奇妙的各色小玩意上。
这一次,谁也没有注意到,美院才子转身时,脸上露出的浓重的疑惑和浅浅的叹息。
冷云溪……
他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心情又重归平静。
另一边,被峤子墨几乎半搂着上车的云溪,被他带来到一栋奢华的建筑面前。
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从外表看,和普通的阿拉伯住宅没什么不同,但是,当她踏进第一步的时候就发现,此间绝对在埃及颇负盛名。
酒店里两边种满的树枝让人怀疑自己简直进入的不是一处庭院,而是一处密林。笔直的道路上,铺满了大理石瓷砖,整个人倒映在上面,就像是镜子一般,倒映纤细而明晰。
低低垂着头的侍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走到了云溪的身边,将她背后搭着的披风接到手上,神态自若地帮他们引路。“两位尊贵的客人,请这边走。”竟然是一口地道的中文,丝毫没有特别的口音。
峤子墨定了一间皇家套房,从酒店入口处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当推开阳台的那一瞬间,云溪的目光几乎就停顿在那幽深藏蓝的水面上,再也无法挪开。
偌大的泳池在目光所及处,几乎就像是一处小小的港湾。
云溪目光一软,在埃及这种地方,要知道,水源是有多么的珍贵。这处泳池,这份不动神色的奢华,让她忍不住打量起身边的男人:“我记得,你来埃及是因为公事。”虽然并没有细究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平时相处的蛛丝马迹,云溪早已猜出了此行他的大致方向。
有时候不说,并不代表不理解。
云溪随意地走到泳池边,手心探入池中,冰凉的触感瞬间划过掌心。
明明是因为公事才来的,却忍不住要将她照顾到方方面面,生怕她受到一丝委屈似的。
这男人,让她说什么好。
峤子墨目光一闪,忍不住心中一动。每一次,她都会在不经意间给他带来惊喜。
总觉得她似乎永远不远不近地和他处着,却原来,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但,都知道。
所以,她并不是不在意他,只是,现在还缺一个契机,缺一个,他彻底让她敞开心怀的机会!
峤子墨将她带到一张长形的座椅前,亲自为她拉开椅子。
侍者颇为机灵地向两人躬身,训练有素地退开,转身消失。
云溪享受着峤子墨的绅士服务,看着他将那红色的葡萄酒慢慢倒入杯中,“的确是为了公事来的,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放开在国内的一切心结,好好地享受这次旅行。”
每次,当提到乔老和冷家的时候,她的眉间都会不动声色地流过一道深思。在国内,她永远是冷家最受宠的女子,永远立场分明,永远有生意和打算。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侵,水火不惧。
如今,似是天注定,她和他在同样的国度,有这么一段旅程,他脑子里如今只有一个想法。
打破她,彻底打破她面前无形树立的隔膜,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的心亲手夺下。
喝下一口纯正的葡萄酒,云溪抬头,正对上峤子墨那双猝然发光的眼睛,那里面闪过的笑意如此明显,以至于,让人恨不得与他一起沉沦。
桌上的烤肉嫩的流油,吃到嘴里,唇齿留香,他切开,送到她嘴边,似是多年默契,她张口含入嘴里。
两人默默一笑,只觉得,空气里的干燥此刻似乎又多了些高温。
“云溪。”
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后。长形的椅子容下两人完全绰绰有余。
她侧头,只要一个后仰,就能靠在他那温暖的胸膛上。“嗯?”
“搬过来,和我住吧。”他笑着,双手从她身后穿过,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两人仰头,星光扑面,这一刻,润物细无声……。
☆、第一百零五章 童话
云溪的目光一闪,定定地落在面前这张堪称绝世的容貌上。白色的长袍越发衬得他整个人如金子般闪耀,像是完全属于这个国度的王子一般,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叹息地吻上他的唇。
可是,这次和在香港时不一样。
那次他是纯粹为了她去的香港,那幢大厦,那四周没有任何他工作的特殊气息。她住在那里,可以很随性,很自由。
“你确定,想要我和你同进同出?”云溪的目光忽然如那一湾冰泉,静静地望着他,没有丝毫情绪流泻。
峤子墨静静地勾起她的下颚,轻轻地辗转在她的唇间,两人的头巾摩挲着发出低低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越发显得出奇的直指人心。
“我一直希望,我们之间能如影随形。”他的声音像是最精致的乐器,如同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一般,震撼地敲打着聆听着的心扉,让人无法挪动一丝,只愿此生都能在此沉醉。
可是,一只手指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前。
云溪的脸,平静而和缓,带着淡淡的微笑,眼底却似繁花盛开,苍茫沉浮:“我要想想。”
他既然明确表示这次来开罗是因为工作,与他住在一起,即便分房而住,也再不可能避开他背后的一切。
这一次,不仅仅是一个邀请她住在一起的询问,更是准备将他自己的一切从里打开一道门,让她自此走过去。
眼帘轻扫,她看着峤子墨似有所料的目光,不禁心中一笑。
这个男人,聪明绝顶,恨不得每每找到机会就将她圈在身边,却从不会用强。
她曾想过,以他的城府,她或许远不是对手,所以,当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除了那倾城月光,满地风华,便是惊艳也只想着远远避开,谁曾料,兜兜转转,如今,她却是倚在他的怀里。
“我饿了。”背后的怀抱虽然温暖,却不能饱腹。云溪笑着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十指在月光下越发显得纤细无骨。
背后的男子轻笑,带动着胸膛震颤,引得她背后一阵发痒。
“云溪,你知道你像什么动物吗?”他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气息拂过她的肩胛,带着一丝温热,有点痒痒的、酥酥的,整个人从脚尖开始豁然一麻。
“像什么?”她半转过脸,淡淡地扬眉扫他一眼。
他却似忽然记起她的脾气不好一般,嘴角的弧度高高悬起,却突然定住,不再说话,只是放开怀抱,将桌上的美食送到她的唇边。
云溪下颚抵在手心,估摸着这人刚刚在心底把她比作的动物实在不能算在美好的一类事物里,索性不搭这一茬,专心于眼前的乳酪和美酒。
峤子墨见她吃的专心,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后,悠扬的音乐忽然隐隐地从房间传来。
带着埃及特有的味道,闭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黄沙,那起伏的驼峰和悠扬的铃声。
昂贵的金丝勾勒出来的花纹繁复而绚烂,轻轻搭在膝上的一条便价值斐然,两人交错坐着,听着音乐,就着这醉人的夜色,慢慢地聊着琐碎。
“什么时候,设计比赛正式开始?”峤子墨的长袍落在那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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